“就不能让你出门,出门就带一身桃花回来。”恨恨的。

“那以后涵就把我拴到你床上好了,我就哪儿去不了了。”

“我真想。”

“我乐意。”

“油嘴滑舌。”

“真心实意。”

“无赖。”

“我以为淫贼更适合我呢。”

“大色鬼。”

“涵儿啊…”

水花四溅,轻纱飘飘落地,对妻主正自怨念的凤夫侍被人扑到了,很快兴奋的呻吟就代替了所有的闺怨,昏暗的内室水渍拍击声激烈而持久,激情缠绵过后,凤玉涵压在妻主的身上似嗔非嗔的说了句,“想问什么说吧。”

“先睡吧。”她是人,又不是神,操劳一天下来,再精力充沛也会疲累的好不好。

“你确定?”

“难道涵儿还没吃饱?”

“啐。”他在她腰侧掐了一把。“你还是听一下吧。”

“说。”

“陆小小小产了。”

莫清的困屯立时全消,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玉涵。”你不会腹黑如此地步吧,好歹那肚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啊。

“莫清,不要如此看轻我。”

“怎么回事?”

“他根本没怀孕。”

没怀孕事情一旦暴露就不好收场,最好的办法就是小产,果然是高明。

“小七怎么会跟他串谋?”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儿。

凤玉涵带着恼意狠狠在她肩头咬了一口,两排清晰的牙印就留在了莫清的身上,他伸出舌头慢慢将沁出的血珠舔净,神情在灯下显得说不出妖冶蛊惑。

老实说,她有点儿置身聊斋现场的感觉,背脊莫名有点儿凉。

“你的脑子不用等着生锈吗?”他半是调侃半是怄气,总是想着法儿来他这里套消息,讨计策,自己明明能做到却始终懒的去算计。

“因为有你在啊。”

“你就这么吃定我。”

“也得你肯让我吃才行。”她吃吃的笑。

“借着小七的势踢走温寒这块拌脚石,再借着温寒让你对小七生厌,如此一来一箭双雕,陆小小此人不可小觑。”

那是,否则人家太女怎么不派别人来呢。

玩无间的人,智商低的人根本不行。无间是时时与死神较量的职业,一个不巧便是粉身碎骨。

说到底还是小七这孩子太嫩,被别人随便撩拨几句便上了钩。

脑中突地闪过一个念头,真的会是如此简单吗?小七——能想到迫娶躲和亲远嫁的人真的会如她想象中的单纯吗?莫清的心突然变得沉甸甸的,家若不像家,何处是安身之处?

“睡吧。”

“你还睡得着?”凤玉涵言外有意的说。

“怎么讲?”她好整以暇的问。

“你真的一点儿想法儿也没?”

莫清眨了眨眼,双手搂在他的腰上,“反正小产也不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有想法。”

凤玉涵盯着她。

她淡笑回视。

良久,他收回目光,“你真让人看不透。”

“我很简单,是你把我想的太复杂了。”有些太聪明的人就是喜欢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通俗点儿讲就是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纯属吃饱闲的。

“扮猪吃老虎。”凤玉涵给她下定论。

哼哼,明明就是说他自己,当初她就是这样上的贼船。

“折腾半夜,你真的不困么?”

“哼,有你折腾的久吗?”

NND,这只腹黑不但从肉体折腾她,连精神上也放过,你说大半夜的做累了就睡吧,可他不。一直一直缠着她说话,左嘲一句右讽一句,明里暗里酸味四溢。她知道他是对她接二连三的出轨不满,可是,事情又不是她愿意的。

在女尊世界被人强了又强,说出来都丢人,所以她才不会说出来。

“好涵儿,乖涵儿,亲亲小祖宗,这醋咱不吃了成吗?”

这种时候,有理也讲不清,何况她还不占理,所以就舍命陪君子吧。

丫个腹黑涵,想要就明说,这么曲里拐弯的费劲不。她陪他演的都累,结果还是没躲过去,唉…

第27章

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令人血脉卉张的激情,完全无马赛版的春宫现场版。

单单只是没有面目的躯体就已经让人无可克制,如果那空白填上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足可让人性欲激增。

沈羽从身后贴上妻主的身,一点点从颈部往下落下如羽毛般的轻吻,双手有技巧的揉捻着两座玉峰,感觉樱桃在手指间发硬肿胀弹动。

“别闹…”莫清微微颤栗,身子下意识的向后贴靠,炙人的硬物抵在她的沟股间,无言的请求着,“还差一点儿…哦羽…”

“清给我,人家受不了了。”清好坏,让他摆了一个又一个姿势,不停的画就是不与他温存,他在一旁看着那些画越看身体越热,那里已经肿胀的快要爆裂。

“还差…一…点…”天,身体内瞬间多了一根让人尖叫不止的硬物,手中的画笔不知不觉中掉落…

“等一下…”她强将手撑在桌边,喘着粗气说,“离开书桌。”不能毁了她辛苦半天的成果,这可都是钱。

沈羽慢慢的抽离,然后拽了她就往内室走。

正当两个人做的热火朝天进行到关键时刻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拍的震天响。

MD,莫清忍不住在心里吐脏话,在别人夫妻和谐的时候打扰应该下地狱去。万一害她的男人产生心理阴影不举咋办?

“家主家主殿下出事了,家主…”

娘的,小七又整啥呢?莫清有些烦燥的皱眉,因为上次温寒的事近来她对小七很没好感,家里有一只腹黑涵就好,实在没必要再加一只阴险七。

沈羽抓紧时间进行最后的进攻,终于让自己释放在妻主花核深处,临抽离前犹不忘用力蹂躏一下那对弹跳的玉峰。

抓过床头的外袍胡乱的披上,她来不及安抚沈羽,急急的奔出。

随着侍僮回到夫妻的主卧,就看到一脸苍白的小七倚在床头,几天不见,整个人竟憔悴了许多。

莫清突然想到一句诗: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虽然有些恼他不安份,但是总也是自己的男人,且夫妻两个往日在床事上十分和谐美满,如今他又怀着几个月的身孕,到底还是她这几日做的有些绝情。

“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苍白?”

“刚刚殿下在园中散步,不小心踩到一颗珠子,被惊了胎气。”

莫清完全可以想象中当时惊险的场面,一个大肚子男人身体失去惊慌失措的恐惧,想到这里,她伸手将他揽进怀中,轻拍他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

“清。”

“嗯。”

“清。”

“什么事?”

七皇子从无声的啜泣到放声大哭。

莫清无奈的搂着他,任他在自己怀里哭的惊天动地,孕夫的情绪本来就不甚稳定,今天又受了惊吓,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侍僮们悄悄退下,顺手将房门给家主夫妇拉上。

这些天殿下愈来愈憔悴他们担心死了,看家主现在的神情应该是雨过天晴了。

“我错了,清,不要不理我。”

“是我不对,应该考虑到你如今身子不一样。”莫清一边暗自叹气,一边说。

“我只怕,只是担心。”

“怕什么,担心什么?”

“清那么宠温寒,即使他无法有孕也依旧宠,”他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的妻主,“而我即使身怀六甲,也抓不住清的心。”

我的心并不想遗落在这让人陌生的时空,莫清心里默默的说,脸上却淡淡地,“孕夫就是爱多想,在你这样嫉妒别人的时候,其他人也嫉妒我对你的宠。”

“对我的宠?”

“是呀,”捏捏他挺俏的鼻子,莫清顶住他的额头,轻笑道,“只有小七才能让我在房里连宿呀。”

“那不是正夫才有的权利吗?”他嚅嚅的说。

“那你去问问别家皇子,他们的妻主这样吗?”凤玉涵对此抱怨过多次了,所以她很是清楚。

“真的吗?”暗淡的小脸顿时一亮。

“当然是真的。”

“那清今天在这里留宿好不好?”

莫清有种挖坑自己的感觉,小七,果然不是那么单纯的。

“今天受了惊吓,好好休息,晚饭后我会过来。”这几天也是冷落他了,想来一定是闺房寂寞,夜里辗转难眠,虚火上升了。

“清还要走?”神情顿时一垮,小脸满是失落。

“书房还有点儿事。”

“清就那么记挂沈羽吗?”气嘟嘟的。

“吃什么飞醋,我是去书房。”

“沈羽一定还在书房的床上。”七皇子死死的抱住妻主儿的腰,“人家不要清去,不要。”刚刚一定在跟羽做,而且很激烈,身上的味道很浓,浓的让他也蠢蠢欲动。

莫清没否认,本来她回书房要做的事一定会让羽□激涨的,两个人无可避免肯定要滚床单,但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

见她不否认,七皇子顿时酸味四溢,“难道我不是你男人吗?”她总是会顾及到除他之外的所有人,总不会让他们缺少滋润,独独他总会遭遇冷落的境地。

“爱说笑,”她勾起他的下巴,“你不是我男人,你肚子会大起来吗?”

“清。”他主动吻上去,今天说什么也不放她去跟别人做。

莫清下意识想推开他,不料却被抱的更紧。只好躲开他的唇,“你刚刚才动了胎气,此时不亦房事。”他真是任性。

“不管。”

“不行。”这种时候她绝对不会放任他。

“清。”他的手滑进她衣襟之内肆意撩拨。

“再这样我会生气的。”她不允许他这样拿身体开玩笑,刚刚动过胎气的身子并不适合激烈的床事,而他们的床事向来都是激烈的。

“为什么我不行?”他朝她低吼,明明她也想要的,为什么却要一直推开他。

“现在不行,别忘了你现在是两个人。”

“我不要紧。”

“我会担心。”

七皇子顿时愣住,眼睛慢慢泛起迷人的光泽,唇线也在不知不觉中上扬,“清在担心我。”原来她有把他放在心上。

“担心。”

“那为什么这几天清都不来看我?”

“做错事的人就要接受惩罚。”他的出身本就容易让他滋生优越感,如果她再不加以节制而是纵容的话,再单纯再本质善良的他总有一天也总会做出让人无法原谅的事,而她并不想看到那一天。

就算她无法爱上他,但她能为他做的就一定会去做。

“清是关心我吗?”

“你说呢?”

“可我不想让清离开。”

“我继续呆在这里你会好好休养吗?”

不会,七皇子小声在心里回答,他现在只想扑到她,挺入花海去畅游,在激烈的撞击中聆听摇床的美妙声。的

“好好安养,我让厨房给你炖点参鸡汤,要乖乖喝完。”

“哦。”闷闷不乐的应声。

“等太医确定你的脉稳了我再过来。”

“清。”他不依的扯住她的衣襟,那个古板不识情趣的老太医一定会让他好好修养,那他岂不是又要独守空闺?他不要。

“我心里有数的,不会只听他一面之词。”她给他一个邪笑。

七皇子马上红透了脸,细若蚊蚋地说,“一言为定。”

“嗯。”整整衣襟,她利落的转身开门离开。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莫清无声的叹了一声,单纯的小七身在皇家耳渎目染之下早已潜移默化到心里,许多在他看来理所当然的事,其实已经是错的离谱。只为了嫉妒温寒总能轻而易举的挑逗诱惑自己,就配合小小演了那么一出戏。

本来,一切根本不必发生却发生了。

府里一直虚假的平衡猛不防被人打破,所有掩藏着的东西都无处遁形,而她也已经避无可避。这让莫清对七皇子产生了一种心理上的排斥,不自觉的就回避了与他的见面。

突然之间,莫清很想逃离这里,远远的躲开这些人,这些事,离这些事事非非越远越好。

心情莫名烦燥的莫清没有回书房,而是直接走出了驸马府。

一个人在繁华的京城大街上如游魂一般走了很久,然后抬头看到一家店,大步走了进去。

“找个没开苞的倌来。”往椅子上一坐,她就直接说明了来意。

那老鸨一瞧莫清身上的衣物服饰,眼睛顿时就笑眯了,二话不说晃着手里的羽毛扇一扭三摇的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