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瞬间就蔫儿了,怎么就被他影响到这步田地了?“真的?”

“嗯。”钟静唯看她战斗力下降,就特别用力的点头,以示肯定。坤子哥对她的影响力不是一星半点,这样的两个人,命中注定的一对,偏偏那个江湖老骗子说什么相克什么血光之灾,放狗屁,真应该找人端了他的老窝。

钟静唯说的相亲,的确是在唬小秋,就是想让她将她心底那些话说出来。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孩子确实勾起了她的伤心回忆,可是他俩再度闹崩的真正原因就是小秋无法忍受莫易坤有别的女人。他没有解释,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些年没有人走进他的生活,而她却认为他在隐瞒。两个人都不把话挑明说开,郁结就形成了。

钟静唯知道,Eudora和莫易坤八竿子打不着,至于那个Sweety,她还真不知道是谁。所以也不敢妄自替莫易坤说什么好话,只希望他们之间的问题早点儿解决。

其实也不止是他俩的饭局,今儿是钟静唯他们院里的一姐姐结婚,那位姐姐和小秋曾经也是同学,关系并不是铁瓷,偶有来往而已。她结婚给小秋发了请帖的,但是小秋每天公事私事折腾的她晕头转向,请帖这茬事儿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到了酒店,看见往来的宾客,她才记起原来一个朋友要结婚。她身边的人,结婚的结婚,没结婚的也有人陪伴。难怪家人会操心她的婚姻大事,小30的人了,再不找就真得剩下了。

真心的向人家表达祝福,并且随了大大的红包,希望自己能粘粘喜气,晦气就此远离。新娘抛的花束,被沈乔抢走了,那丫头开心极了,眼里尽是激动的色彩,拉着小秋说:“我和杨乾说,今天如果抢着花束我们就结婚,小秋,我要结婚啦,恭喜我吧。”

“恭喜你。”

她们开心的拥抱,她真诚的祝福沈乔。

chapter 33

各种罪证俱全,安志明被押解回京。一个省会城市的市长,副部级干部,撤职查办是很轰动的,全国报纸头版头条都在报道这件事情。

安若的爷爷看了报纸才知道出了事,一激动血压噌就上去了,立马送去医院,实施抢救后才算稳定。他曾经做到正部级,本寄希望于儿子,希望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什么算盘都落空了,能不能保命才是重点。

安志明回到京城就立刻被隔离起来,根本没办法和外界有任何联系,亲戚探访也不被允许。人都是现实的,安志明的事情,证据确凿,上面有意要扳倒他,聪明的人都往后缩,尽量和他撇清关系,以免受到牵连。安家本希望找些旧识老关系、可以说的上话的朝廷重臣,帮着把安志明捞出来,但都是徒劳,人家甚至连面儿都不给见。

爸爸被隔离,妈妈也被牵扯进去,爷爷住院,奶奶每天以泪洗面,安若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倒下,一定要挺住。几天下来,安若算是彻底尝尽了人间冷暖,自己仿佛是瘟疫一样让人躲避不及,爸爸的朋友同学、爷爷的学生老朋友,对她都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不是不想帮,是无能为力帮不上忙。她知道,那些人只是怕把自己牵连进去,什么想帮却帮不上忙,全是狗屁,都是些只想到自己的自私鬼。

她再一次被拒之门外,人家甚至连门都不给开。在繁华的大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从没觉得别人的笑脸是那样刺眼,刺痛她的双眼,一股子委屈心酸漫上心头,她终是忍不住的蹲在电线杆旁,哭的泣不成声。树倒猢狲散,曾经称兄道弟的朋友,转眼间烟消云散,甚至一个院子看着她长大的叔叔伯伯也不想帮她。她的父亲,现在不知道怎么样?有没有收到严刑?这样想着,她哭的更加痛彻心扉。

“现在风声正紧,你爸爸他……钟检察长一再强调反贪的重要性,若若,不是叔叔不帮你,实在是没办法。”

想起不止一人的答复,安若忽然止住哭声,默默念叨:“钟检察长?那不就是……”

最后一棵稻草,不管有没有用处,她必须试一次。

除了张启的店,安若根本不知道到哪儿找钟静唯。自从那次从那离开之后,她再也没有踏进一步,今天再来,心情截然不同。第一次是忐忑,上一次是担心受怕,这一次是什么样的心情,她有点儿说不清。有些许希望,又害怕会失望,她的心跳有些加快,大概是因为紧张。

晚上七点,安若踏进张启的一水会所。上了七楼专属包厢,里面依旧是云雾缭绕,麻声四起。她心里一阵难受,大概只有她觉得天塌了一样,其他人则继续他们风生水起的生活。

安若站在偌大的房间四处张望。莫易坤和梁韶宇今天都不在,张启也因为谢好转型为五好老公,也不常现身。看不见要找的人,只看见了一边打的正在兴头上的小六子。

小六子看见她,对她的来意也大概明了。知道她最近挺困难的,却也无力帮她。安志明的事,钟文基亲自督查,他可没胆子出头,更何况,他也拿不准这里头有没有莫家的意思。这两家,都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惹得起的。

“你能出来一下吗?我跟你打听一事儿。”安若本来就挺漂亮的,此时面色苍白,有楚楚可怜惹人爱的一番气质。

小六子跟着她到隔间,大喇喇的坐沙发上,“说吧。”

“我家的事情你也知道,放心,我不是想麻烦你帮我,就是……”她咬了咬下唇,“能不能告诉我钟静唯的联系方式?”

他一口茶喝喷了,“啥?”

“钟文基,不是她叔叔吗?我想找她,试试……”安若的声音越说越小,坐在沙发上的她背脊僵直,手绞在一起,头微微低着,像是犯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忐忑不安。

“安若,没用的,你爸他不是被冤枉的,人证物证确凿。”

“我知道,我都知道,”安若猛的抬头,眼神愤恨,像只被戳中痛楚的小兽。仿佛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一样,她脸上的神色忽然又变成哀求,“六少,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份上,你帮帮我,我只想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我没别的意思,求求你。”

小六子真觉得她挺可怜的,出了事情也没个依靠,大概现在所有人会对她避之不及吧,可是他还是不敢妄自把号码给她。“你等会儿,我问问。”

过了大概有5分钟,他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白纸,递给安若说:“这是唯唯家的地址,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后面怎样我也无能为力。”

安若看着白纸黑字,眼泪哗哗的流出来,几天来,终于有人肯帮她,虽不知以后会如何,但她真心实意的和小六子说谢谢。

钟静唯刚从大院回来,就接到小六子电话,没有犹豫的把地址给他,让安若过来。安若现在是挺可怜的,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她和她那官二代的爸爸,做人张扬,行事张牙舞爪不择手段;若不是安志明做了坏事又不把场面收拾干净,让人抓了把柄;若不是安若目中无人心术不正,他们家也到不了现在的田地。

安若来的时候,她正在煮茶,神色平常的让安若进来,端了一杯特供龙井给她。

“坐。”自行走到另一边坐下,“说吧。”

安若抬头有些紧张不安的看她。钟静唯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你来不就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钟小姐,我爸爸他……我想说,能不能帮帮我让我去见他一面?”

“凭什么?”

“什么?”安若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钟静唯继续挂着淡淡的微笑说:“我说,我凭什么让你去见他?”

安若不安的舔舔干涩的嘴唇,“我……我嗯,莫,看在莫少的……”

“坤子哥吗?哈哈哈哈哈,”钟静唯不可抑止的大笑,“你又凭什么让我看他的面子?安若,这就有点儿不合逻辑了吧。”

安若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你看看那边,”钟静唯指着自己前方的窗户,“对面就是坤子哥的房子,没准他这会儿正在窗前看着这边,你要不要和他通个电话询问一下?”

安若像惊吓似地扭过头看向对面,因为屋子亮堂外面一片黑暗,玻璃上只有这个房间的映像,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她眼里出现一丝愤恨,钟静唯对她的嘲笑,让她很痛恨,可是她明白目前她没有实力和她斗,只能努力掩藏起愤恨,努力让自己镇定。“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烦我,但是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帮我。”

“我帮不了你,”钟静唯不再戏弄她,收起笑一字一句的说:“我只是个平平常常的普通人,如你所知,钟检察长是我小叔,这不代表我就有能力让你去见你父亲。况且他是自作自受。”

“钟静唯。”安若噌的站起来,俯视钟静唯。那句“自作自受”惹毛了她。

钟静唯仍是坐着不动声色,“我只不过说了实话你就这么激动,改日上了法庭,你岂不是要砸场子?”她抬起头,眼睛微眯,“安若,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你,既然今天你来,那我就跟你把事情好好说清楚。要说很长,你不打算坐下听吗?”

钟静唯那种淡定自若的气场,是安若所不能及的,她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钟静唯的掌控中一样,让她觉得自己像只猴子。

“最开始不喜欢你,理由很简单,因为你缠着坤子哥,包括沈乔,实话说我们都不待见你。在我们这些人心中,配的上坤子哥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小秋。”

安若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冷颤,直觉上认为,这些事情会和贺小秋有关。

“后来你摔了她的镯子,你那次降职确实和她有关,你不用恨她,在我们看来,那次的降职实在是太轻了。”

安若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她想发脾气,可是她知道现在的她没这个资格,她来是有求于人,有什么气只能咽下,不能声张。

“现在呢,你居然想利用职务之便,和李成均联手把她拉下马。”

安若被吓到了,气焰瞬间就下去了,她没想到自己和李成均有联系居然被他们看在眼里,若是没有出这一档事情,她真的和李成均一起害小秋,那后果会不会不堪设想?

chapter 34

“你居然想利用职务之便,和李成均联手把她拉下马。就因为她让你差点儿丢了工作,让你丢人跌份儿,并且你认为是她抢走了坤子哥。”钟静唯不顾安若的惊慌颤抖,继续抑扬顿挫的说:“你要公报私仇。”

“我没有,什么李成均,我、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安若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颤巍巍的端起杯子,试图用温热驱走身体的战栗。

钟静唯唇角挂着一丝戏谑,“害怕了吗?那如果我告诉你,小秋是坤子哥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呢?如果我告诉你小秋其实是钟家的孩子,我爷爷的亲孙女,我的堂姐,我小叔的女儿,你会不会觉得这个世界很小很奇妙?”

“砰。”安若手中的杯子滑落,茶水洒在她身上,和地上那块雪白的地毯上。

那是钟静唯从澳洲带回来的地毯,是她从秦念手指头缝里抢回来的,特别中意的地毯,此时却被茶水染成一片一片黑黑黄黄的东东。

“对对不起……”安若赶忙趴在地上用纸巾去擦茶水,她知道这地毯一定价值不菲,恐怕她所有工资加起来也不够赔的。一股子委屈的泪水涌上眼眶。

钟静唯咬着牙,忍住心痛,装作淡定的过去把安若拉起来,搬开茶几捞着地毯一角,像拖死狗一样把地毯拖走。“反正你走后,这地毯我也不打算要了。”

钟静唯的话,很不给安若面子,可是她却不敢反抗什么。她甚至快要忘了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就算想起来又怎样?她觉得遥不可及的东西,在他们眼中是唾手可得,甚至是毫无价值。回想这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跳梁小丑,演着一出出她自己都不忍心看的剧目,没了颜面没了自尊,她真的觉得一切都到头了。

纵是钟静唯装的再无所谓,此时也没了心情。她走到安若面前,环胸目光直勾勾盯着她,“我长话短说,安志明犯了法,与公与私都不可能对他网开一面,至于见一面的要求,我只能告诉你办不到。”

安若努力让自己镇定,一定不能倒下,她必须撑住,这样父亲才有救。

她的表情很复杂,钟静唯看在眼里,知道她一定在盘算什么,不动声色的等她开口。

“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哼,安若,不要和我谈交易,你没资格。”钟静唯气结,这个节骨眼还说什么交易,你凭什么?

安若不理会她的嘲讽,继续说:“你说的没错,李成均是找过我让我和他一起对付贺……她,”可能是知道了小秋是钟家的孩子,所以对到底怎么称呼她有些茫然。“如果能帮我爸爸从轻处理,我可以把他交代我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啪。”钟静唯一巴掌特别实在的打在安若的脸上,“这一巴掌我忍了很久了,本来看你挺可怜,不想打你,可是你居然拿这些没用的东西威胁我,哈,笑话,你觉得我们老钟家是吃干饭的还是怎样?会闹不清你和李成均那些小把戏?会让你们得逞吗?”

此时玄关一阵动静,是梁韶宇回来了。看见气呼呼的钟静唯,她右手垂在侧边,安若捂着脸站在她对面。梁韶宇不禁的皱起眉头,走过去揽住自家媳妇,“怎么回事?她给你吃排头了?”

“你走吧,最好别让我看见你,你应该知道我有能力让你消失。”说完扭头进卧室。客厅剩下梁韶宇和安若两人。

一位弱质女流哭的梨花带雨,他一个大男人如果再给人伤口上撒把盐,显得有点儿不厚道。

钟静唯在屋里暴走,她还在心疼她那块澳洲羊毛地毯。“我恼啊!!!!”

“恼谁?”梁韶宇揉着头发进来,他今晚有应酬,喝点儿小酒,小酒可以助兴,但是貌似那位不在状态。

“你看见咱家的地毯了吗?”钟静唯拽着梁韶宇的胳膊。

他刚才还真没注意,“地毯怎么着了”

“茶撒上了,那么一大片肯定洗不干净了,我的地毯呐……”又开始嚎。

“嗨,再买一块儿得了。”把衣服扔在软榻上,他拿起睡衣准备洗澡。

“让秦念知道非骂死我不可,她肯定说我不知道爱惜,肯定可劲儿挤兑我。”钟静唯皱着眉头犟着鼻子,模样煞是可爱。

梁韶宇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宠溺的说:“她敢?不给她闺女上户口,让她做黑户,敢挤兑我媳妇。”

“切,德行。”钟静唯嘴上骂他,可是脸上早笑得跟花儿似地。“哎,她走了?”

“嗯。”

“你知道她来干什么吗?让我求小叔放了她爸,我当然不同意,凭什么放啊?做都做了还不敢当啊?”钟静唯说到兴头上了,跟着梁韶宇进了浴室。

梁韶宇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打开浴缸的水龙头。

“你知道她还告诉我什么吗?她居然和我谈交易,丫的,居然威胁我如果对她爸从轻处理,她就把李成均害小秋的计划告诉我,你说她是不是把我们都当傻子啊?她凭什么跟我谈交易?”

钟静唯一直跟着梁韶宇屁股后面,他往东她也跟着往东,他脱衣服她就在旁边看着。嘴里还一直不停的念叨。

“钟静唯。”在把最后一件脱掉后,他佯怒,“你能不能换个话题,除了这事你就没别的可说?”

“嘎?”她被问住了,他生气了?“那你说说什么?”

“说……”梁韶宇缓缓靠近她,脸上浮出一丝坏笑,可是她没看见。 “没什么说的,陪洗也成啊。”下一秒,钟静唯已经被他扔进浴缸。

钟静唯被吓了一跳,在大大的浴缸一阵扑腾,梁韶宇拔开腿跳进去,一把按住想从水里爬出人,不分由的一顿乱吻。

“要人命了你。”钟静唯一把推开那个湿淋淋□裸的家伙。

“今儿个就要你了。”

小秋每天的生活,依旧平稳如斯,每天充实的工作,充足的睡眠,偶尔会跟着碟子练会儿瑜珈,不打麻将,不喝酒不吸烟,生活健康。

安志明的头版头条她有看到,没有在意。一个副部级官员下台,里面多方的牵扯不是她能洞悉的,在她看来只是一件普通的反贪事件,只是凑巧安志明是她很不喜欢的人的父亲。不是没有想过,钟文基在办这件案子的时候,是不是知道了她和安若有过节?但是下一秒又被自己否定。他是最高检察长,做事不可能公私不分,他是不会徇私枉法的,安志明下台只因为他自作孽。

她一直小心谨慎防着李成均,提防苏雷,安若又升职的事情她知道,却不知道她想联合李成均一起对付自己。直到后来有一天,钟静唯打电话嗷嗷着让她赔地毯,她才知道如果没有安志明的案子,自己被吞的尸骨无存都是有可能的。安若在证监会的权利虽然不大,但是煽风点火足够了。

小秋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苏雷是李成均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时刻准备对她的电脑动手脚。可是到了今日一直没有动静,莫非真是那个小宇所谓的防黑客装置起了非凡作用?

跟着电视里的瑜伽老师一同换下一个动作,心里继续犯嘀咕。

苏雷是不是偷偷开户买期货,她真的闹不清。最近他都很安分,投资选择也很积极,并没有出现错误,一丝细小错误都没有。听谢好说,他最近比前一段时间开朗了一点儿。是不是他对自己的威胁过去了?

深呼一口气,开始拜日式。

但愿如己所愿。

“叮咚。”

小秋缓缓起身,拿了毛巾擦擦汗,拿着杯子一边喝水,一边去开门。从猫眼看见来人,咕咚一声将水咽下,抹掉嘴边的水渍,伸手开门。

来者不善,她有预感。

“有事吗?”安若低眉顺眼的样子,男人看了会心疼,但是她不会。

“我,我能进去说吗?”

小秋闪了空隙让她进门。请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果汁。

“以前的事情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们两不相欠。”小秋关了电视,弯下腰收拾瑜珈垫子,有些漫不经心的说。

“贺小姐,我请你帮帮我好不好?”

小秋回过身看她,“我有什么好帮你的?”

安若从沙发站起来,走到小秋面前,紧紧握住她的说:“我爸爸他有错,可是你能不能帮帮我求求情,从轻判处,律师说以现有的证据,他……”安若咬了咬下唇,面色苍白的说:“要判死刑的。”

小秋掰开她的手,声音毫无波澜的说:“我没有能力替你求情。”

“有有,你有。”安若惊慌的点着头,眼里的泪水仿佛马上就能落下一般。

小秋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以你和钟检察长的关系,一定能说上话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