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对他很感兴趣:“你叫什么?”

“沙紫”那人回答得爽快。

“傻子?!”天天皱眉。

“…”沙紫也不理会景天,而是看着白玉堂说,“我是被栽赃的!”

“你为什么杀吴老三?”白玉堂直接问。

“我是杀手,有人出钱我就干。”沙紫说得随意,“没有别的理由。”

“那么前面几个人呢?也是你杀的?”

“不是!”沙紫回答得干脆。

“口说无凭!”白玉堂摇头:“拿出证据!”

“我可以告诉你真正的凶手是谁。”沙紫转了转眼珠,“是江枫逸。”

“证据!”白玉堂重复一遍。

“信不信由你,我还有事要办,你们最好也快些去救你们的朋友。”沙紫收起鞭子。

“你说什么朋友?”景天和白玉堂一愣。

“本来,他们并没有算计你们的打算,但是,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你们那位朋友身份特殊…所以…”

景天看了眼白玉堂,两人都暗道“不妙”。赵普平时吊儿郎当,所以大家都没太在意他的身份,现在想来,的确,他的身份何止显贵,而且还有控制重兵的实权~~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孙。

“你们可以来追我,也可以去救朋友,随你们决定…”说完,沙紫纵身向林中疾驰而去。

白玉堂皱了皱眉,终究没有追上去。

“我有些担心公孙。”景天开始不安。

“放心吧。”白玉堂伸手揉揉天天的头发,“赵普没那么容易被算计的。”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去县衙看看吧。”

“走!”白玉堂带上景天,快速地向县衙赶去。

公孙和赵普是不是真遇上麻烦了呢?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还是大麻烦。

在景天的提醒下,两人的确觉得童欣非常可疑,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那个梁县令是否也非善类。于是,赵普提议先到县衙附近的一家酒楼定一个房间~~也怪九爷平时劣迹斑斑,人品太次,一听到要和他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公孙当然是死也~~不从!

争论的结果就是赵普挨了公孙一脚外加两拳,委委屈屈留守客栈里埋伏——公孙独自进县衙,试探梁县令。

这梁县令公孙见过多次了,年纪不大,相貌平平,人也有些畏缩,平时总是一副老好人像,实在看不出什么威严和气度。

见公孙突然来访,梁县令又摆出了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将他迎了进去,下人奉上茶,两人就聊起了案情。

公孙突然问,“梁县令把案件的公文上报给开封府,是在第三起自杀案件之后,是么?”

“啊…对的对的。”梁县令连忙回答,“因为觉得蹊跷,所以就上交给了开封府了。”

“梁县令有没有想过这也可能只是单纯的自杀呢?”公孙边喝茶,边随意地问着。

“可是,尸体旁边都有凤凰琴出现,这太奇怪了,所以,下官就想,这其中,应该是有某些联系的。”

“哦…”公孙点了点头,“那为什么不先试着查案,而是立刻就上报开封呢,莫不是梁大人事先就察觉自己手下众人破不了这案件?我记得这童捕快也是个名噪一方的神捕,梁大人不应该对他那么没信心才对啊。”

“呵呵~~”梁县令突然笑了起来,人也微微地挺了挺背,刚才的那股窝囊劲似乎瞬间就没了,一种难言的气势透过他脸上表情的变化透露出来,“公孙先生真是火眼金睛啊~~我想,我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吧。”

公孙了然笑笑:“火眼金睛的不是我,是包大人。”

梁县令的脸上略微变色:“…原来如此,包大人派你来,不是来查案件的,而是来查我的…”随即又笑了起来:“不过,先生似乎是算漏了一点…先生自己的性命,也掌握在我的手中…”

话音落处,梁县令飞起就向公孙扑了过来,公孙微微一笑,就见眼前黑影一晃,赵普已经挡在了他前面,架开了梁县令击来的一掌。

公孙长出一口气,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等在客栈里。

只是,看到赵普的梁县令非但没有意外,反而脸上带出了一丝笑意,公孙心里一颤,猛地想到,糟糕,他等的就是赵普。

赵普也没多说什么,拽起公孙就飞身向外冲,落到园中,就见四周涌入了大量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赵普晒然一笑,将公孙护到身后,小声问他:“策策,这么多人,怎么办?”

公孙真相把他的牙都打掉,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想了想,轻声对赵普说:“你自己先走!我会拖累你。”

赵普眼中微微露出些惊诧,随即笑了起来:“策策,你关心我啊?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公孙伸手掐住他的手臂,咬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快走!”

赵普突然有些认真地问他:“你让我走,是因为我是赵普,还是因为我是大宋朝的王爷?”

公孙抬头看他,冷声回答:“都不是,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赵普听完哈哈大笑,伸手抬起公孙的下巴说:“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最讨我欢喜!”说着,伸手拉住公孙的手,往外就闯,“既然欠了情,就要拿一辈子来还哦。”

番外圣诞天天反攻记上

白亮的光线透过纸质的窗户,照亮了整个房间。

天天从暖融融的被子里钻出个脑袋来,外面好亮~~不同以往的清晨~~那是一种纯白的亮~~而且好安静,好安静~~钻出被窝,光着脚跑到门边,打开门~~就觉小风吹啊吹~~打了个哆嗦,闯进温暖室内的风好冷好冷啊~~带着干净的湿润的气息~~特有的,雪的气息——下雪了!

整个庭院银装素裹,大片大片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往下落。

原来南方也会下那么大的雪啊~~一定要去看雪景!打定主意后,天天出门,光着脚跑到隔壁,推开门…

昨天白玉堂回来的很晚,最近到年底了,陷空岛生意很忙,他们哥几个经常忙到半夜才回来。怕影响天天休息,所以这几天白玉堂一直都睡在隔壁。

天天闪进房里,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跑到床边,掀开半撂下的床帘探脑袋一看~~口水啊,口水~~就见白玉堂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只穿了身白色的丝质里衣,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着,还有一张怎么看怎么完美无缺的脸蛋~~天天用力擦口水。

小心翼翼地钻进被子里,那人也许是累了,微微皱了皱眉,转身面向天天,却没有醒。

天天轻轻巧巧地躺下来,跟白玉堂面对面,伸出爪子轻轻抓起那人颈间的一缕黑发,摸啊摸~~好滑呀好滑。

放掉头发,爪子又伸向那人雪白的脖颈,小心地先戳了戳~~有弹性~~又摸了摸~~滑溜溜~~还是暖的…

爪子又往下伸了一些,轻轻解开里衣的领口~~哇~~

天天凑近仔细看——锁骨耶~~锁骨,好想摸一下!!

色胆包天的小野猫又往前凑了凑,伸手触上白玉堂那精致的锁骨…好好摸哦~~天天兴奋啊兴奋,摸人和被摸果然是两种概念。

正自陶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有一只手正在摸自己的~~屁股~~伸手抓住,却见眼前的白玉堂突然一笑,翻身压了上来。

“呀~~”天天想逃却为时已晚了~~

“干什么!”凶巴巴地瞪眼龇牙。

压在他身上的白玉堂睁开眼睛,笑:“一大早就跑来做早餐,真乖。”

天天惊,推啊推:“没有!你才是早餐!呀~~~”

白玉堂伸手抓住天天的两只小爪子,压在他耳边,低头捉住还在一张一合的小嘴,亲啊亲。

“恩~~~喔唷足时棉~~”天天挣扎啊挣扎。

“说什么呢?”白玉堂笑着咬咬他下巴。

天天喘了半天,气呼呼,“我说!我要在上面!上面~~呀啊~~”话还没说完,就觉身上一凉,里衣的前襟被揭开,白玉堂的手已经伸了进去,轻轻摩挲着天天的腰身。

“嗯~~痒痒~~”天天扭啊扭,“不许摸!”

“呵呵。”白玉堂笑了一声,埋头到天天的颈间,张嘴含住他精致秀气的喉结,天天哼哼一声就麻了爪。

“嗯~~”天天眼睛里雾气昭昭的,人已经软了,任白玉堂一双要命的手,不停地四处摸索,这里掐一把,天天就一颤,那里亲一下,天天就哼哼~~弄了半日,天天咬着下唇,恨恨地看着身上折腾他的人,眼泪汪汪骂人,“坏蛋!”

白玉堂看似乎已经差不多了,就伸手把他翻了过来,让天天趴在软乎乎的被子上,往他腰下塞了一个小枕头,手指~~轻缓地探入那紧闭的小穴口,慢慢辗转碾压。

天天清晰地感觉到了手指的进入,原本红彤彤的脸蛋立马又红了几分,转回头,委委屈屈地瞪人。

白玉堂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低头,擒住天天发出断续呻吟的嘴,安慰一般地吻了起来,进入天天体内的手指,轻缓地旋转触摸着内里软融敏感的皮肤,很快便寻找到了天天最痛恨的那要命一点。

“呀~~嗯嗯~~”天天开始挣动,难耐地扭着腰,也不知道是要呀,还是不要。

白玉堂笑眯眯地含住天天团软圆润的耳珠,轻声问:“要不要?”

天天脸红得都快成苹果了,身上烫得像着火,但是,还是咬牙骂人:“谁要!坏蛋!色狼!”

白玉堂心说这小东西每次都这样,嘴硬得不行。也是因为这一阵子太忙,好久没做了,今早天天竟然自投罗网,白玉堂早已来了兴致,决定吃一顿美美的早餐。

“乖乖说要,就不欺负你。”吻着天天雪白的后颈,白玉堂戏谑地说。

“你…你一直都在欺负啊~~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压倒你!”天天磨牙,“做得你求饶!”

“哈哈~~”白玉堂笑着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恶意地对着刚才找寻到的一点轻轻刮搔起来,“志向不小啊。”

“啊~~不要~~那里~~”天天难耐地抓住身下的被褥,头埋进被子里,咬得到处都是牙印,凄凄惨惨地轻声嚷嚷:“不要碰…那里”。

“哪里?”白玉堂故意在那一点上用力地按了一下。

“啊~~不~~”天天猛地一颤,一口咬住身下的被子,止住冲口而出的惊叫声,剧烈地喘着气,回头瞪一脸恶作剧笑意的白玉堂。

白玉堂就见景天小脸蛋上两块晕晕的粉红色,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水雾,小嘴红彤彤的,一开一合地轻喘着,凶巴巴的神色里透出一丝莫名的艳丽来,一阵心猿意马。

伸手拉下天天松垮垮的里衣,扔到地上,怕他冷,拉过被子把两人都盖好,解开自己的衣袍。

“嗯嗯~~出去~~”天天受不了白玉堂手指犹如灵蛇一般故意地折磨他最脆弱的地方,呻吟怎么也停不住,难过~~死的心都有了。

“手指出去…”白玉堂一手固定住天天的腰,低头吻着他蝴蝶形的肩胛,“换别的进来,好不好?”

“你…你给我记住,总…总有一天…我,我要…啊~~~”天天发狠的话还没说完,就惊叫了一声,白玉堂已经快速抽出了手指,换了另一个硕大火热数倍的东西进来。

“啊~~”天天死命咬被褥。

白玉堂并不急于把他吃干抹净,而是存心要折腾他,不出不进地故意停在湿热温软的通道里,缓慢地挤弄摩擦着。

天天额头见汗,咬牙切齿,“你…要做就快…不要这…这样。”

“你还没有说要。”白玉堂伸手顺着天天的腰线滑向前端,抓住早已抬头的欲望,轻轻地揉弄起来。

“呀~~”天天伸爪子敲床铺,大骂,“白玉堂你这坏蛋,你等着,我一定要反攻!要反攻…呀…做,做到你求饶~~呀~~~”

白玉堂自己也是箭在弦上,天天又叫又闹,还扭啊扭——这磨人的小东西!

加快了手上的律动和抚弄。

“不…啊…”

感觉到天天的腰在剧烈地抖动着,白玉堂知道他的高潮就快到了,故意放缓了手上的节奏。

天天喘了半天,才缓过来,难受加委屈,好好的清晨,自己好意过来看他,他却这么欺负人~~一头埋进枕头里,天天擦眼睛,不说话也不动了。

感觉到天天的变化,白玉堂凑到他耳侧:“生气了?”

天天转开脸不理人。

白玉堂知道自己玩过头了,伸手轻揉他的头发,低声说:“是我不好~~别生气。”

“我…啊!”天天刚想说话,冷不防白玉堂将埋在他体内的欲望猛地送到了最深处,直中那最敏感的一点。

天天就觉眼前一黑,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好半天才喘过来,心剧烈地跳着,刚才没有到达的高潮,突然降临,在他反应过来时,已觉身下的被褥上,粘腻湿润——顿时羞愤交加。

“白玉堂!你混蛋…你…啊…”不给天天骂人的机会,白玉堂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伸直,抓住床头的木栏,快速律动~~天天已经无法再骂人,只能咬着被子,发出破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甜腻腻~~早间运动进行了有大概一个时辰,白玉堂神清气爽地起床穿衣服,换床单…将被弄得软趴趴的天天扔进温泉里洗得干干净净还粉扑扑、冒热气,捞起来擦干后,换上干爽的里衣塞回被子里,自己转身出门。

不一会儿,回来,从隔壁天天的房间拿来了他的衣服,和一个大大的食盒。

把衣服扔到床上,白玉堂捉住别扭的天天,搂过来,喂了一碗粥,再塞回被子里。天天在被子里狠狠握拳——一定要报仇!!

猛地想到今天几号了?捂着酸疼的腰,挪挪挪,挪到衣服旁边,伸手进去摸索了半天,拿出一块表,看万年历~~“呀啊~~~~~~~~~~”

一声惨叫,惊得整个岛上的人都醒了。坐在一边喝粥的白玉堂差点没让粥呛死,“你又怎么啦?”

景天指指手表,说:“小白!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是圣诞节!!”

番外圣诞天天反攻记中

“唉~~~”叹出第100口气。

天天裹着厚厚的裘皮毯子,坐在院中的亭子里,旁边点了碳火盆~~所以就算外面雪花飘啊飘,他脸上还是红彤彤~~一点也不冷。

天天干吗叹气?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自己一直都在下面?!大家都是男人,天天愤愤地想,白玉堂不就是比他高了一点、壮了一点、力气大了一点、强势了一点、成熟了一点、帅了一点、精明了一点、酷了一点、还有他会特异功能…

越想越心虚,天天抓住毯子扯扯扯~~~“这样不是彻底没戏了么?!不要啊~~我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身边传来一个嫩嫩的声音。

低头,就见小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石凳边抬头看着他。

天天伸手推推小家伙的脑袋:“乖~~去别的地方玩,我忙着呢~~”

“忙什么啊?”小四子没走,反而伸手抓住天天的衣角,“下雪了,去玩吧~~”

天天苦着脸:“我也想啊~~腰疼走不动。”

“你也腰疼呀~~”小四子噘着嘴,爬上石凳,钻到天天怀里:“爹爹也说腰疼~~”

“咳咳…”景天差点被口水呛到,转念一想公孙的处境~~“唉…”叹第101口气——“难兄难弟啊!”

“诺,小四子,我问你。”景天捏捏小四子圆滚滚的脸蛋,这小呆瓜好像胖了一点,“如果有一个人,他一直欺负你,那你会不会想欺负回去?!”

小四子仰着脸想了想,摇头:“~~我以后看见他就逃走!”

再次叹气,天天在心里说,这小子真是公孙养大的?!

“关键是他一直跟你在一起,根本不可能逃开…而且…”天天脸红,“而且你也想跟他在一起,那怎么办?”

小四子惊得张大了嘴:“他欺负你,你还想和他在一起啊?!”

“这个不是重点!”天天脸更红:“重点是,你要怎么欺负回来?!”

小四子眨巴眨巴眼睛,“他怎么欺负你啊?!”

“他…嗯~~”景天斟酌着语言,“他…他摸我痒痒,我要摸回来,但是我又制服不了他,怎么办?!”

“这个好办!”小四子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可以撒痒痒粉到他身上!”

“痒痒粉?!”天天吃惊,他只听说过爽身粉、痱子粉、洗衣粉…还没听说过痒痒粉呢~~“对啊。”小四子往毯子里钻了钻,“那天,我在药房里看到好多药哦。”

“药房?!”天天来了兴致,“是陷空岛卢大嫂的药房么?!”

“嗯~~”小四子点头。

“那个~~”天天脸红红,“还有没有别的药?”

“什么药啊?”

“就是…嗯~~”景天想,要怎么说这小呆瓜才会明白呢?总不能说是那种吃了能让人心甘情愿做受的药吧?!

“吃了之后能让人听话的那种!”天天说,“浑身发软,但是又要察觉不到,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偶呵呵呵呵~~”越说越兴奋。

小四子瞅着他,“天天,你笑得好奸诈哦~~”

“有没有那种药?!”景天不管其他,认真问小四子。

“嗯~~”小四子想想,“去看看就知道了,应该有吧。”

“好!现在就去”天天一把跳了起来,兴奋过头动作太猛~“呀…”惨叫一声,靠在桌子上揉自己的腰,磨牙:“白玉堂,你等着!”

扶着腰跟小四子来到药房,推门进去~~

“哇…”天天忍不住惊叹,好多药啊!!

药材天天就不看了,反正看了也看不懂,他的目标是放在柜子上的瓶瓶罐罐~~卢大嫂的药房比公孙的安全多了,她把药物都贴上了标签,写明了功效,不像公孙,把毒药毒粉到处乱放,开封府的药房,除了他之外谁都不敢进去。

扫视了一圈,天天被一个放在角落的药箱吸引——迷药~~有些做贼心虚地看看左右无人,天天快速地闪了过去,打开药箱,就见里面满满当当十几瓶…

“小四子~~”小声叫了一声,对小四子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