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红叶在哪儿了”白玉堂收起纸条,“吃了饭就去。”

“哪儿还有心情吃饭啊…”天天刷地就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走啊…”

白玉堂瞪他一眼,指指凳子:“坐下。”

天天回瞪:“先办事再吃饭~~”

这时,饭菜已经上来了,白玉堂举筷给他夹菜:“那你自己去。”

“你不告诉我地点,怎么去啊?”天天拉他袖子,“晚一步,说不定红叶会有危险。”

白玉堂不紧不慢:“我只知道你饿不饿,管她死活。”

“你…”景天气呼呼地坐回饭桌前,怒气冲冲地瞪着白玉堂。

见天天鼓着腮帮子,白玉堂笑:“怎么?!要我喂你?!”

红着脸低头拿筷子,戳碗里的饭,嘴里嘀嘀咕咕:“老子是警察~~”

“哐~~~”一碗汤被重重放到眼前,白玉堂挑眉:“管你是什么?吃饭!”

瘪嘴,乖乖扒饭。

半个时辰后,白玉堂把被塞得直打饱嗝的天天从座位上提起来,带走。

很快,两人出了城,上了官道。

天天被白玉堂半拖半抱带出来,双脚着了地,终于忍不住说:“小白,过两天去把云响接出来好不好~~这样好累…”

白玉堂摆手:“没事,我不累,你又没几斤重。”

天天摆手啊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累,我是说我累~~你没有云响舒服…呀~~~”话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提起来,高高地扔了出去。

“呀~~~”天天就觉天旋地转,被扔出老远,眼看就要撞上一棵大树的树冠了,眼前白影一晃,白玉堂纵身跃上树,一把接住天天。

“你干吗…唔~~”吓得惊魂未定的天天刚要开口骂人,就被白玉堂捂住了嘴。

“嘘~~”示意天天噤声,白玉堂眼睛望向远处,就见那里尘土飞扬。

顺着白玉堂的视线望去,天天见似乎是有大队的人马正在赶来,还夹杂着喊杀的声音。

渐渐接近,才看清了,前面跑的是叫化子打扮的红叶和挥着鞭子抵挡的沙紫,后面追赶的是大队拿刀的人马,穿着是凤凰画舫的打手。

天天掰开白玉堂捂住他嘴的手,小声问:“要不要去帮忙?!”

白玉堂耸耸肩,微笑:“用不着~~”

天天惊,就见下面沙紫一边要护着红叶,一边又要击退大批的打手,堪堪就要抵挡不了,哪里是“用不着”的样子。

再抬头看白玉堂,那个淡定啊~~

“小白~~”拽拽他袖子,“不行了不行了!”

“是么~~”白玉堂笑,抬手扳起天天的下巴,亲上去,天天拍啊拍,但是又不敢太用力,弄出声响或者掉下去的话怎么办?于是…下面打得激烈,上面就吻得激烈。

直到景天快要喘不过气了,白玉堂才放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乖乖在这等着,不要动。”说完,把景天放到树枝上,自己纵身跃下,落到沙紫身边,踢飞了两个靠上来的打手。

凤凰画舫的人看到白玉堂都是一愣,纷纷散开。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哨声,那些打手们忽然全身一紧,身上的肌肉似乎是变得僵硬了,原本犹豫退缩的眼神也变得冷漠,毫无生气。

他们举起刀,嚎叫着就向沙紫和白玉堂扑了过来。

一交上手,两人都觉得不对,那些个打手像是不要命了似的,鞭子抽到身上,似乎都不觉得疼。

一时间,怎么打都不死,白玉堂觉得蹊跷,抬手拔出大厦龙雀,一刀劈了其中一个的脑袋。古怪的是,那人脑袋掉了,身体却还在动,扑腾了一会儿,才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而其他打手见同伴死了,完全不为所动,反而是红着眼杀了上来…

天天趴在树上抱着树干,看下面一团大乱,心说:“乖乖~~~群尸玩过街里有这个镜头啊~~~人也可以用声控么?古人真是好神奇呀好神奇~~~”

正这时,红叶突然惊叫了一声,因为有几个打手已经凑到了她身边。沙紫此时分身乏术,眼看红叶就要被劈来的刀砍中了,白玉堂飞身过去,一脚先踹开了红叶,反手一刀,将那人的头砍下。

天天看得咋舌,见红叶揉着撞疼了的肩膀从地上站起来,愤愤地盯着白玉堂,心说:“小白啊,你这就不对了呀人家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怎么这么粗暴呢?你推她一下,也比一脚踢飞强吧!”

正在自言自语,就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猛地一惊,就听树下白玉堂喊了一声“低头~~”景天下意识地一低头,就见白玉堂对着他的方向一抬手…“景天大惊,不是为别的,而是白玉堂身后那个趴在地上的,原本已经没有了脑袋的人,突然站了起来,举刀就劈…而此时白玉堂却似乎是全然没有发觉。

下意识地对着白玉堂一抬手,一道寒光就从景天的袖中射出,白玉堂心领神会地一偏头,那枚袖箭正好射在身后人的胸口上,那个无头的打手动作稍顿,随即又砍了下来。

但是,他的那一个停顿已经给了白玉堂足够的时间转身,回手一刀,那人几乎被一砍为二。

天天松了口气,才想起看看身后的情况,一回头就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刚才被石头击中脑袋,掉下去的那人又爬了上来,就他爬树那姿势,景天在心里流泪:“这不是人啊,是个粽子呀!!!”

这时,就听树下的白玉堂喊了一声:“下来!”

景天往树下一望,白玉堂正伸手对他喊:“快!跳下来。”

天天提住衣服的下摆,以免被树枝勾到,闭眼就跳了下去,心里说:“白玉堂,要是摔着我,就跟你没完!”

不出所料,舒舒服服地被接了个正着后,景天睁开眼睛就见又有一个人恶狠狠扑了上来,那嘴张得老大,天天心说,你是打人啊还是咬人呀?!

“后面!”大叫了一声提醒,白玉堂甩手就把天天扔了出去,回头砍翻那个打手。

天天飞出后,不偏不倚,正好撞上了地上的红叶。

红叶被撞的闷哼一声,回头狠狠瞪着身上的景天:“你怎么全是骨头,咯死人了!”

景天连忙爬起来,“对不起啊对不起~~~我就是吃不胖,其实我很能吃的,也许是有些甲亢~~”

这时,怪事发生,又一声哨音传来,地上那些无头尸,甚至是那些尸体的碎块,都站了起来,向几人围拢。

沙紫对还在一边客气的景天和红叶大喊:“你俩先走!离这里远一点!”

“…”天天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对他点点头,补充了一句:“带上她,遇到危险就把她扔了自己跑!”

要不是情况紧急,天天真想冲白玉堂竖中指,当他展景天是什么呀?他好歹也是警察,紧要关头,怎么会丢下这么重要的证人自己走呢~~虽然他留下也没什么大用。

无奈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天天拉起红叶就往树林子里冲。

白玉堂和沙紫挡住那群僵尸一般打手的去路,天天边跑还边回头喊:“小白,千万别被僵尸咬到啊!!记得哦!”

红叶拽住他就进了树林子。

白玉堂看看眼前十几个已经血淋淋,形状都不完整的打手,微微皱眉。

沙紫说:“擒贼先擒王,那个吹哨子的,才是正主。”

白玉堂一笑:“你说得对,所以这里交给你了!”说完,不顾沙紫惊异的表情,转身就向天天他们跑进的林子里追去。

沙紫摇头叹气,“白玉堂啊白玉堂,你也太精明了。”说着,扔了手中的鞭子,从腰间拔出一把薄如蚕翼的软剑,对那些打手们冷笑:“呵呵,剁碎了,估计就没有杀伤力了吧~~”

说完,挥剑砍杀。

天天带着红叶跑出一段,两人都跑不动了,看看四周无人,停在一棵树边喘气。

景天回头看红叶,“怎么会这样?”

红叶板着脸摇头:“我怎么知道,总之…算我倒霉!”

“到底怎么回事啊?”天天问:“你不是凤凰画舫的么?怎么被自己人追杀?!”

“他们不是…”红叶话还没说完,就一脸惊恐地盯着景天身后看。

景天被她看得奇怪,也回过头,就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长相身形都和天天来到这里之后见过的人有些区别~~感觉…比中原人魁梧一些,五官也更深…

天天看见他,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是自己绝对没见过这样一个人。

正在努力回想,就听那人开口说话:“怎么,刚分开没多久就不记得我了?!”

景天一惊,听声音他分辨出来了…是刚逃走的那个梁县令~~“你…你怎么…”景天有些言语不能,怎么身形变化那么大,不过想想沙紫…这也没什么不对,但是~~“哈哈…”那人见景天一脸的混乱,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罢沉声说:“我叫耶律曾~~记住了!”

第77章 谜局(本卷完)

“耶律…”景天呆愣了片刻,脑子却在飞快地运转,他看着眼前的人,把最近一连串的事件都联系到一起…瞬间,明白了一切。

见景天微微皱着眉,呆呆地似乎是在思考,耶律曾微微一笑:“怎么样?想到什么了?小东西?!”

天天的表情恢复了原样,拍拍衣服站起来,又拉了身边的红叶一把,摇头叹气:“唉~~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耶律曾略有兴趣地看着景天,“说来听听。”

“你这次是白为他人忙了!”天天摆摆手说。

耶律曾脸上的笑容敛去,“你只是知道我的名字而已,就已经把整件事情想明白了?!”

“嗯…差不多~~”天天点点头,说:“我想,江枫逸并没有骗我们,他的确是火蛾,但是,制造这些案件来杀死火蛾的,却是不是火萤,而是你…你姓耶律——也就是辽人~~而且,你会缩骨功!”

“会缩骨功的,并不只有我一个吧。”耶律曾微笑,“应该还有个比我更有嫌疑的人!”

“你说沙紫啊?”天天摇摇头,“其实,沙紫是我们这次破案的关键!”

把手背到身后,边踱步边说:“那晚,他是有意引我们去吴府,为的,是告诉我们两点重要的线:一是,这次案件的重点,就在红叶偷走的那张凤凰琴上!二是,县衙有问题!”

耶律曾微笑着点头,“然后呢?”

天天伸出手,说:“现在我掌握到的线索是,凤凰画舫每年卖凤凰琴,但是却要抓卖假琴的红叶;自己产琴,手下却又要买假琴;柳万琴是万琴山庄的主人,他们制作凤凰琴,却在得到红叶卖的琴之后销声匿迹;你是辽人,潜伏在县衙有一段时间,设计引来了我们,还向抓赵普;被杀掉的那些人都是火蛾的旧部或者秘密成员,他们被杀了,身边有琴,这是暗示;火萤火蛾等四大家族都是匈奴王朝的重臣,知道那个神秘的大匈奴王墓地秘密。”

“条理很清楚!”耶律曾笑,“但是,单单知道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

天天略带鄙夷地摇摇头,指指脑袋对耶律曾说:“笨!”

耶律曾猛地一愣,话说他这个天之骄子长那么大还没被人说过笨呢…

“可以联想啊!!”天天来回边踱步边说,“把所有的事件串起来,可以大致总结成这样~~辽国从某些渠道知道了大匈奴王墓和四大家族的传说~~我猜很有可能是你们掌握了四大家族中的一支~~然后,就知道了如何得到匈奴王墓这个十分有用的东西。而四大家族和大匈奴王墓之间应该还有一个媒介,只有通过这种媒介,才能和王墓发生关系——而那样东西就是那把特殊的凤凰琴。”

耶律曾看着天天的眼神越来越专注,脸上已经没有了嬉笑的表情,而是出奇的严肃,沉声道:“继续说。”

“我可以看出,其实有两方都在寻找凤凰琴。一方面,是你们!你的方法比较特殊!是通过贩卖假的凤凰琴来过滤出火蛾的人,然后将他们杀死,留下凤凰琴,给真正的火蛾首领一个讯号,要他归顺?或者提供你想要的东西;另一方面,是火蛾的人在找凤凰琴!”天天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开始的时候,我最弄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火蛾的人自己产凤凰琴,还要去买假的凤凰琴呢?不过现在我明白了,其实,火蛾产的、也就是凤凰画舫卖的崭新的凤凰琴,那才是假的!新的琴是一种标志!只要是火蛾的人都知道这个标志,这也许是一种将这百年来走散的火蛾成员重新聚拢的方法,而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找一把旧的凤凰琴,也就是和那些假冒的凤凰琴极其相似的一把琴!所以,火蛾的人才会拼尽全力去买假的琴!而想听重楼夫人弹琴,只是他们寻买假琴的一个幌子!”

耶律曾听到这里,边笑边拍手:“精彩精彩~~只是知道了我的身份竟然猜到了那么多…你刚刚说我是白忙一场~~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这次的目的只有两个!”天天说“凤凰琴和赵普!但是,真的凤凰琴已经被柳万琴拿走了,据我猜测~~他也许就是真正的火蛾当家——市面上出现的那么多假琴就是最好的证明!隐藏一片叶子最好的地方是树林么!而至于赵普,你则是中了计中计,包大人和赵普早就算准了,来了场引蛇出洞~~要不是你事先得到什么人的通风报信,做了逃走的准备,估计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了。”

天天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身边已经听傻了的红叶,“红叶偷走了琴,事实上是弄巧成拙——江枫逸他们找来那么多人卖假琴,是想要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以便柳万琴把真的琴拿走。而你让童欣去把所有的琴都收回来,也是这个道理…估计,红叶是正巧看见了江枫逸吩咐人去卖假琴,于是以为这一连串的命案都是他母亲和船主做的,所以才会好心地偷走了最后的一把琴,卖给了吴老三,以便帮自己的家人脱罪…所以,她就受到了两方的追捕。”

红叶睁大了眼睛看着景天,“…原来是这样…”

天天摇摇头,“柳万琴这么巧暗中劫走了琴,于是,他就用江枫逸和重楼做了弃子…他们不是被官府抓走,就是和你拼个两败俱伤,如果借此可以除去你们,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说完,天天伸袖子帮红叶擦擦眼泪,“没事呦~~你家人都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只是生下来就背负了命运而已,不用担心…”

红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抽抽噎噎地说:“我以为…我以为他们一直神神秘秘的…是在做什么坏事…”

天天摸摸她脑袋:“他们不告诉你,是怕你会步上他们的后尘,江枫逸和你娘不都说了么,不希望自己的下一代背负这种祖宗遗训,他们是为了保护你!”

“嗯…”红叶点头,使劲擦眼泪,“我懂了…都懂了…”

“呵呵…”站在不远处的耶律曾突然笑了起来,“我也不是全无收获…”

“…?…”景天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他。

“把你带回去…这一趟就不虚此行!”说着,耶律曾人影一晃,伸出手就向景天的肩头抓来。

天天站在原地面不改色,果然,耶律曾还没有接近他身边,就已经被一个白影阻挡,刀光闪现,耶律曾堪堪闪开,落到远处,抬袖,就见自己的袖子上一个大口子,点点的冰渣。

这时,林中一阵喧哗,大批的兵士快速地包围了树林,带头的,正是赵普和贺一航。

“四皇子这么赏脸?大驾中原?!”赵普走上前几步。

“呵…”耶律曾似乎是不为所动,依然是一派的淡定,“九王爷好计啊,小王自叹不如…”

“押起来!”贺一航指挥兵士给耶律曾带上了枷锁,正想说带回去,就听外围一阵大乱,有一人高喊:“等一下…”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沙紫走了进来,他的装束已经改变,身后带着十几个兵士,都穿着统一的服饰。

赵普看到后,微微皱眉:“你是…皇上身边的人?”

沙紫给赵普行礼之后,亮处一面金色的腰牌,说:“下官奉皇上密旨,暗中跟踪耶律曾多日,皇上有令,命我将人带会…王爷可否将此人交给我?!“赵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良久之后,点点头,一挥袖。

“元帅…”身边的贺一航似乎是有些不解,被赵普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多谢王爷成全。”沙紫说完,又看向景天说:“皇上还有令,想见见展景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话还没说完,就见寒光一闪,“喀嚓”一声,身后的几株大树倒下。

沙紫和身后几人头上见汗,望向白玉堂。

将大夏龙雀收回鞘中,白玉堂冷冷地说:“谁都别打他的主意,他跟官府、皇室,一点关系都没有,办完事就滚吧…”

…沙紫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了声告辞,就带人离去了…

“王爷…”赭影踏上一步,问赵普:“要不要跟上去?”

摇摇头,赵普叹了口气:“还不到时候…大局为重。”

说完,看向白玉堂,拱拱手:“白兄,这次真是多谢…有空,再一起喝酒。”

白玉堂朝他微微一点头,转身,拉起景天就走。

一直走到身后的人马都看不见了,天天拉住白玉堂:“你走慢一点…“白玉堂不理,还是往前走。

景天要小步跑才能跟上:“小白…”

突然停住脚步,白玉堂毫无征兆地把景天搂到怀里紧紧抱住。

抱了良久,景天扭啊扭:“干吗啦…”

白玉堂抬起天天的下巴,和他对视,“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去哪里?”景天不解,“会陷空岛么?”

摇摇头,白玉堂笑:“大江南北,带你去游历天下…就只有你和我!”

“真的?!”天天一脸的兴奋,“你是说去旅行么?!”

“嗯。”白玉堂点头。

“好啊!”景天乐呵呵,“我们可以好好地玩玩,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白玉堂笑着捏他下巴:“你又不会半分武功,闯荡什么江湖?!”

“谁说的?我会用暗器…唔…”话没说完,白玉堂已经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嗯…”景天伸手拍拍他,换来的是白玉堂更加激烈的吻,最后,只得伸手环上他的肩颈,青涩地回应。

“…”结束了长长一吻,白玉堂微微抬起头,盯着景天。

喘了一会儿,天天笑着问:“你在害怕?怕我被人抢走…”

沉默良久,白玉堂认真地点头,又摇头:“我不会让人把你抢走的…”

“嘿嘿。”景天笑,“那你…你给我在上面一次…唔…”

白玉堂笑着把景天按到身后的树上,拥住他又吻了起来,“这里不错啊…幕天席地的…”

“你…你想干吗?”天天紧张,这个人,不会想在这里…脑袋里瞬间蹦出了“野合”两个字。

“呀…”景天挣开就想跑,却被白玉堂一把抓了回来,“这里不错…就这里!”

“呀~~不要~~啊~~”天天挣扎无果,再一次被吃掉。

官道上,一队人走出松江府,沙紫四处看看,发现没有人跟踪,快速地解开了耶律曾的镣铐,跪下给他行礼:“四王子!”

“起来吧。”耶律曾摆摆手,“都准备好了?”

“都好了!”说着,沙紫向远处打了个口哨,两个士卒押着一人走出来,被押的人,穿着长相都和耶律曾一模一样。

满意地点点头,耶律曾对沙紫说:“你知道怎么做了!去吧!”

“是!”沙紫带着手下上路,很快,路边就剩下了耶律曾一个人,他从腰间取出一枚竹笛,轻轻地吹了几声,很快,远处一只马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