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去元府,你乖乖在这里呆着。”齐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会派人照看你,房门也会上锁,你不用想逃跑。”

“元府?”天天一愣,“你去元府干什么?对了,不是你抓我的吧,是谁…”

“你不用管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吃的我会派人送来,想要什么告诉门口的人就行。”说完,齐岳在景天受伤的手腕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转身离去。

天天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磨牙:“死心眼,学人做什么情圣~~笨蛋死心眼!!”

窜下床,天天在房间里转了好几个圈,不得不佩服齐岳,实在是太了解他了,连一样可以利用的道具都没留下。

转脸看到了桌上的早饭——天天灵机一动,干脆学某位英雄,用勺子挖墙吧…

三秒钟后,天天把饭桌都掀了~~这什么古人啊?!竟然用的是瓷勺子,连木片都挖不穿,更别说墙壁了…

天要亡我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天天暴走中。

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白玉堂。

天天丢了,白玉堂第一个想到的是叶家——毕竟时机有些太过凑巧了,但是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把整个元府都搜了个遍,也没发现景天的踪迹。

皱着眉,边想边走在冷清的早市街头…

一个乞丐打扮的小孩跑过来,给了他一个纸包,说是有人给他的白玉堂问他是什么人。

小孩只说是一个黑衣的蒙面人,天没亮就叫他守在这里等了。

白玉堂打开纸包,就见里面是天天随身带着的钱袋,打开一看,东西一样都没少,里面还多了一张字条,写着:协叶家剿灭圣母庙,必将小猫归还。

收起字条,白玉堂眼中的疑惑更甚,低头沉思了良久,转身向元府走去。

昨日,叶隆带着众人询问了伤势稍愈的元晨均案发当日的情况。

据元晨均说,那日,他与元太仓发现了元骆青的尸体被盗,就带着众人出去寻找。

后来圣母庙的人来通知他们说,想要回元骆青的尸体,就去山神峪一叙。元太仓带着众人前往,谁知却在山神峪附近中了埋伏,被圣母庙的人偷袭得手,他和众兄弟都中了化功散,毫无还手之力,元太仓被圣母娘娘杀死…

叶隆当即决定叫叶少离彻查此事,如查证元晨均所言属实,他就要带人扫平圣母庙,为元太仓等报仇。

有不少江湖人士愿意协助叶少离一起查清此案,最让人吃惊的是,水月派的派主齐岳竟然也主动要求帮忙。

叶少离挑选了齐岳,陈岚,还有元家七十六路镖局中的几个精明强干的镖头,再加上元佩佩,今日一早在元府集合,具体分派行动。

众人刚到齐,就听有下人来回禀说——锦毛鼠白玉堂求见。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叶少离满腹狐疑地说了声“请”,就严阵以待,等着看白玉堂来干什么。

齐岳也有些疑惑,白玉堂现在应该是在找景天才对啊,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多久,白玉堂走了进来,齐岳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发现虽然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白衣,无人能及的气度风华,淡漠冰冷的表情,但是,眼神中隐隐的担忧和焦虑还是难以掩饰…

“白五爷大家光临,不知有何见教?”叶少离的话语中透着戒备。

白玉堂扫视了众人一眼,淡淡道:“来帮忙。”

“呵…”叶少离有些不可思议地摇着头,“五爷真是折煞我了。”

白玉堂本就心中有事,也不想多言,只是对叶少离道:“就算查明白了,你们谁又能动圣母庙。”

叶少离脸上绯红,正要发作,却听陈岚拉长了嗓子说:“小五~~你怎么说得我们都是饭桶一样。”随即又转回头对叶少离说,“不过他说得也是事实。”

很是不服气的叶少离暗自盘算,白玉堂此行究竟目的为何?但是又一细想,这样也好,自己对他终究是不甚了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敛去脸上的不悦,叶少离道:“白五爷肯帮忙,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白玉堂和众人一起入坐,等着叶少离怎样布置,心中却是做着计较,看叶少离的表现,不像是绑架了景天…

正这时,一旁的元佩佩突然问:“白玉堂,景天没跟你在一起?”

白玉堂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心中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思绪烦乱,就对叶少离说:“开始吧。”

叶少离心道,久闻这白玉堂冷傲异常,性情古怪,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假。收起心神,开始分派众人行动:“今次,我们主要是兵分三路。第一路,是佩佩和各位镖头,去查访山神峪附近的居民及行人,看有没有人目赌了当日的情景;第二路,是齐帮主和陈神医,两位去调查一下最近在汾阳府出现的江湖人中,有没有可疑之人;第三路,就是我和白五爷,我们潜入圣母庙,看看能不能找到元骆青的尸体。”简短几句话分派完后,叶少离扫了众人一眼,“各位有没有异议?”

齐岳和白玉堂各怀心事,无心去管叶少离的分派究竟合理与否。元佩佩和镖头都是元家人,自然是听叶少离的。陈岚一副事不关己,纯粹凑热闹的心情,所以,众人皆无异议,当即分头行动。

其他两路人马的目的都很明确,唯独齐岳和陈岚,汾阳府现在聚集了大量的江湖人,要查所谓的可疑人物,简直是大海捞针。

陈岚见齐岳一脸的严肃,就没话找话,“真没想到,小五竟然肯来帮忙,话说回来,要是那只小猫咪也来就更好玩了,那小家伙真是有趣。”

齐岳不语,淡淡扫了他一眼后就道:“分头行动。”说完,不理会一脸尴尬的陈岚,独自走开了。

另一头,白玉堂和叶少离赶往圣母庙。

叶少离虽然不是话多之人,但是两人并排走着,白玉堂好似当他是空气一般,还是让他有些不爽,百无聊赖,索性转头细细打量起走在身边的人来。

叶少离之前总共见过白玉堂两次,一次是在汾阳街头,印象是一身白衣如雪。第二次是在五鼠的别馆,印象是沉默寡言。这次,两人站得很近,因此可以细看对方长相,这一细看,叶少离也在心中赞叹不已,难怪人都说白玉堂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突然很想在这张脸上找出一些瑕疵来,叶少离盯着白玉堂专心看起来,隐隐发现他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正看得入神,就听白玉堂冷冷道:“看够了没?”

“咳咳~~”叶少离咳嗽了两声以掩尴尬,这回真是丢脸丢大了,赶紧转移话题:“白兄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白玉堂不语,他现在何止是有心事,和景天分开得越久,就越担心,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叶少离见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自觉有些无趣,闷头往前走。

陈岚在街上逛了几圈后,很无聊地跑进来一家酒楼,却远远瞧见齐岳正在二楼喝酒。

“哈~~齐兄好兴致啊~~”走到桌边,陈岚才发现齐岳正在把酒当水喝。

抬头见是陈岚,齐岳不去理会他,低头继续喝。

这时,小二又端着一壶酒上来,陈岚眼珠一转,伸手从小二手中接过了酒,手指不经意地在壶嘴上轻轻一擦而过,随后有些殷勤地给齐岳满上一杯。

齐岳端起来就喝,因为心事重重,没注意到陈岚嘴角的笑意。

陈岚伸手轻轻拍了拍齐岳的肩膀,道:“与其在这里喝闷酒,不如想做什么就去做,省得日后空留遗憾。”

齐岳一震,随后有些嫌恶地拍开了陈岚放在肩头的手,扔了酒钱在桌,起身离去…

走出酒楼时,齐岳就觉头昏沉沉的,脑子里反复都是刚才陈岚的那句话,“想做什么就去做,省得日后空留遗憾”…眼前,是景天的脸…

酒楼上的陈岚看着齐岳跌跌撞撞往回走,淡淡问身后的人:“这下你满意了?”

“呵…”身后人嗤笑一声,“非常好。”

天天在房间里转了第一百三十六个圈后,颓然地坐下~~逃不出去,下次真应该和二哥学学挖洞。

小白不知道怎么样了~~无聊地用手支着下巴,天天突然想起了自己被绑来之前听到的那声冷笑…感觉在哪里听过,但又有些不太一样~~想了半天也没头绪,无力地趴到桌上,暗骂自己没用,要是小白在就好了,他一定记得,他连千佛洞里一千尊佛像的排列方位都记得…千佛洞?!

天天脑袋里灵光一闪,对了~~他想起来了。

随即,蹦起来在房间里转圈圈,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而且…如果他是幕后黑手,那么那个人也应该是参与者…那样的话——小白说不定会有危险。

越想越寒的天天再也呆不住了,他必须去通知白玉堂才行,还有,他好想小白啊。

“开门!快开门让我出去。”景天从到房门口拍门,只是齐岳交代了看守他的人,不管天天说什么都别理,他要什么拿给他就是了。

天天这气,正想撞门,大门却被“哗啦”一声打开了。

门口站的,赫然就是齐岳。

“齐岳,你快放了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天天刚想往外冲,齐岳却反手关上了门,看着景天冷冷道,“你想去找白玉堂?”

“真的,很重要!”天天一脸的焦急,“小白可能会有危险…啊~~”

话还没说完,天天就惊叫一声,被齐岳抱起来扔回了床上。

“齐…齐岳?”天天这才注意到齐岳似乎是有些不对劲,那种眼神,不像是平时那个温柔开朗的齐岳。

见齐岳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景天感觉到了危险的味道,他往床里退了退,“你怎么了?”

“你心里,就只有白玉堂?”齐岳把天天困在床里,靠近,“景天,除了白玉堂之外,有没有别人碰过你?”

天天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齐岳,就见他的眼神越来越疯狂,手伸了过来,把他按在墙上,苦笑着说:“反正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把心给我…与其日后后悔,不如现在就把想做的做了…”

白玉堂猛地站住,他想起来了,从刚才就觉得不对,但是因为烦心事太多而没有留意…刚才~~~齐岳为什么没有问他,天天在哪里?以他对景天的关心,肯定会问一下,一句都不问太不正常了…

“你怎么了?”叶少离不解地看着猛然驻足的白玉堂,却见他转身就走。

“喂!你上哪儿…”叶少离欲追,白玉堂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99章 沉溺

景天看着向自己逼近过来的齐岳,有些慌乱:“齐岳…你…”

齐岳似乎是有些失控,伸手抓住往后退的天天,拉到近前,按在了床铺上。

闻到齐岳身上浓浓的酒味…“酒后乱性”这个词一下子就蹦了出来。

“你冷静一点啊~~”天天连忙推开齐岳,“我,给你拿杯茶,你先醒醒酒。”说完就想爬下床去,却被齐岳拦腰抱了回来。

“啊~~”天天挣脱不得,被齐岳翻身压在了身下。

惊骇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齐岳,天天是真的害怕了。

“等一下…呀…”双手被齐岳抓住压在了枕边,手腕上的伤处被碰到,疼得钻心,“好疼啊,放手…唔。”齐岳没有征兆地低头吻了上来,天天转脸想躲开,就觉脖颈上一阵湿热,齐岳含吻着他的耳根。

“嗯~~”天天本能地转脸躲避,却被捉住了嘴,齐岳的吻带着狂暴席卷而来,天天就觉一阵阵窒息。

和白玉堂的吻不同,在天天的印象中,白玉堂一直都是温柔异常,就算偶尔的戏弄,也是带着满满的宠溺。

一想到白玉堂,再想到现在正在吻自己的是齐岳,景天就觉胃部一阵翻涌,怒意也顿时冲上脑门,收起牙关,狠狠咬住了齐岳还在他口中肆虐的唇舌…

“嘶”齐岳猛地弹起来,嘴角带出了血丝~~剧痛让他清醒了一些,有些困惑地看着身下一脸怒意,眼角含泪的天天。

景天看到了齐岳眼中的那一丝疑惑,隐隐觉得不对,这不是齐岳,齐岳不是这样的人,难道只是单纯的酒精作祟?!

“齐岳,齐岳你醒醒~~”景天趁齐岳发呆的空档挣脱了出来,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

“景天?”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发丝凌乱,嘴角带血的天天,齐岳皱眉。但剧烈的头痛很快涌了上来,用力甩了甩头,再抬起来时,四周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眼前只有天天的脸,清晰异常,依旧的清秀与可爱,嘴角的血色竟显得他唇色红艳,说不出的诱人…

身体似乎是有些不受控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反复在回响,拥有他,让他彻底属于自己。

景天看着齐岳眼中的疑惑渐渐敛去,变成了那种陌生的、带点疯狂的狂暴,就明白了——齐岳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异常…莫非是药物的作用?

只是还没想明白,就听“嘶啦”一声,胸口一凉,齐岳已经扯开了他衣服的前襟,低头对着那白皙的肩胛和精致的锁骨咬了上去,那种温热柔软的触感,甜美的味道~~让他更加的狂躁,只想要得更多,把眼前这个占据了他全部心神的人拆吃入腹,让他再也无法逃离。

齐岳的亲吻犹如噬咬一般地凶狠,箍住自己腰的双手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碎一般。

天天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他奋力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手里还有袖箭,齐岳现在的状况,应该躲不开,但是要找一个好些的角度,打伤他,但别要了他性命…

齐岳的动作渐渐激烈,天天惊骇地看着他伸手扯自己的腰带,咬牙抬手对着他的肩膀打出了一枚袖箭。

“唔…”齐岳捂着肩膀退开。

但是天天刚才太着急了,没把握好准头,袖箭只是擦伤了齐岳的肩头,插在衣袖上。

齐岳拔出袖箭,睁大了眼睛看着天天。

令天天想不到的是,齐岳抓紧了那枚袖箭,反手狠狠送入了自己的前臂之中,鲜血立刻流了出来,他咬着牙闷哼了一声…

“齐岳~~”天天惊骇地看着齐岳类似自残的行为,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走…”齐岳额上见汗,嘶哑着嗓音对天天吼:“快走!”

景天连忙爬下了床,向门口跑去,但是又有些担心,回过头问齐岳:“你,要不要紧?”

齐岳摇头,一用力拔出了那支袖箭,喘着气说:“你快走…我控制不了自己…”

景天看着齐岳肩头不断往外涌的血,咬牙转身跑了出去。

刚冲出门口,就被几个水月派弟子挡住,只听齐岳在房里大喊一声:“让他走。”

弟子们纷纷往后退开,天天跑了出去,出了门,有些分辨不出方向,齐岳的别馆是在郊外,门前只有一条路,四周是密林。

景天只是顺着路往前跑,跑出了一段后就累得跑不动了,靠到路边的一棵树上休息,但是又怕会有人追上来,于是就躲到了林中的一堆山石后面。

身上的衣服刚才被扯开了,还溅上了好些血,手腕子疼得厉害,山间的风也很冷…

天天抱着膝盖,靠紧山石坐着,脑子里一片混乱,搞不明白齐岳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离五鼠的别馆还有多远…脑子里只是一个声音在清晰地喊,他想见白玉堂,想回到他身边。

齐岳被剧痛挽回了一些神智,知道自己是着了道,于是就定下心神来用内力克制心中的那阵狂躁,正这时,就听门外一阵骚乱,有手下在说:“我们少主现在没空…”

话音刚落,就“轰”地一声被踢飞了进门。

逼退众人往里走的,正是白玉堂。

进了屋里,一看齐岳的情况,白玉堂也呆住了——齐岳异常惨烈的浑身都是血,手边那支带血的袖箭是天天的,床上还有一些衣服的碎片,也是天天身上的…

几个挡住白玉堂的水月派弟子就听他手指的关节在咯咯作响,眼里的杀意渐渐聚拢…

各个都紧张了起来,等待白玉堂发难。

谁知齐岳却在这时笑了,他抬头看着白玉堂:“我刚才强要了他,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白玉堂本就不好的脸色微微发白,众人就见白影一闪已经到了齐岳的身前,一伸手掐住齐岳的脖子,冷声道:“他人呢?”

“真难得你还有这样的表情…”齐岳仿佛并不惧白玉堂会杀了他,依然冷笑着,“我玩够了,就赏给手下了…”

话没说完,就被白玉堂反手一个耳光打到一边,“你不想活是你的事,别拿话糟蹋他。”

“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心甘情愿跟我的?”齐岳依然固执。

白玉堂盯着他看了片刻,一松手,齐岳滑落。

“他在哪里?”白玉堂回头问那几个看傻了的水月派弟子。

“呃…刚刚往后山的方向跑了。”一个弟子战战兢兢地道,看了看齐岳,又仗着胆子补充了一句说,“少主没碰他,放他走的…”

话音刚落,白玉堂已经不见了踪影。

齐岳眼神渐渐变得落寞——白玉堂,你认为我根本没资格跟你抢是不是…没错,他除了你谁都看不见,这个世上谁能跟你比…伸手把那根袖箭紧紧握到手里。

“真是一败涂地…”

白玉堂一路跑向后山,门前只有一条路,四周都是密林,天天肯定是慌不择路了,才会往这里跑。

想起刚才床上的血和碎落的衣物,心就纠到一处…

走出几步,想着天天的脚程和体力,不可能跑得太远,凝神听着四周的声息…猛然发现有轻微的呼吸声,白玉堂心中一喜。

“景天…”对着林中喊了一声,白玉堂边走边找,“天天,是我。”

天天躲在石头后面冻得直哆嗦,眼看天就要黑了,正想起来继续走,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听着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天天扒着石壁慢慢站起来,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果然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不远处,眼睛瞬间不争气地模糊了起来…

白玉堂也看见了从山石后探出头来的景天,苍白的脸色和余惊未消的神情看得他心乱。

正想跑过去,就听林中微微异动,白玉堂一皱眉…

一阵笑声传来,有数十个白衣红腰带的圣母庙教众,持剑落在了白玉堂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天天就觉身后似乎有人,回头一看,就见是那个一头红发的人妖——圣母娘娘。

“真是巧遇啊…”圣母娘娘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景天的身边,看着白玉堂道:“我听闻白五爷协助叶家彻查元太仓被杀一案了,可是确实么?”

天天一听也是一愣,白玉堂参与查案了?为什么?

白玉堂看了圣母娘娘一眼,冷声道:“你想怎样?”

“呵呵…”圣母娘娘笑了两声,阴阳怪气地道:“我冤枉哪~~元太仓不是我杀的。”

“要喊冤就去找元家和叶家的人,我没兴趣。”白玉堂皱眉回了他一句,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景天,见他似乎是冻得在发抖,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叶家和元家巴不得我死…还是求五爷比较有用”圣母娘娘顺着白玉堂的视线看了身边的天天一眼,笑道,“五爷能不能帮忙查清真相,还我圣母庙一个清白?”

白玉堂点点头:“可以。”

圣母娘娘听了他如此爽快的回答,颇为惊讶,随即又笑呵呵地道:“这小猫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如随我回圣母庙吧…”说着,伸手想去扶天天起来。

景天意识到圣母娘娘似乎是要抓他去做人质,想到好不容易才见到了白玉堂,又要分开,天天下意识地闭眼靠向山壁,躲开那人伸来的手~~他不要再分开一次了…

就在圣母娘娘的手要碰到天天肩膀的时候,只听几个圣母庙的教众惨叫了一声,寒光一闪,站在最前排的两个圣母庙弟子,已经身首分家,倒在地上。

圣母娘娘一愣,手也停住,就见白玉堂眼神冰冷,盯着他那只靠近景天的手,寒声道:“我可以帮你查案,但是谁再敢碰他,就都给我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