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天掰了掰手指头,白玉堂不说他还真忘了,来这里已经半年多了,还有没多久就得回现代了,而且大匈奴王墓的位置很远…他还想挤出些时间和白玉堂一起好好再玩玩呢。

次日一早,天天醒过来时,白玉堂已经出门了。有些无聊地起了床,到院子里做早间运动,伸伸胳膊扭扭腰——腰好酸啊,天天脸红红。

这时,就见紫影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进来。

“紫影!”天天赶忙跑过去,“你来得正好,我想找赵普过来…”

紫影对他摆摆手,道:“元帅一会儿就会过来。”

“怎么了?”天天歪过头,“你在和谁生气啊?”

“还不是那个狗官!”紫影一脸的怒意,“挑三拣四的,什么伙食不好,也不想想那些在外征战的士兵吃的是什么,要不是元帅不让,我早宰了他了。”

“狗官?”天天想了想,问:“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叫徐烈的?”

“就是他!封了个什么督军校尉。”紫影不爽地说,“他今早要过来行营,铁定是没安好心,你先避一避。”

天天笑:“是不是他在赵普的别馆没看见我和白玉堂,所以特意跑来行营找了?”

紫影看看天天,无奈点点头:“我最讨厌这些狗官,挂了军职,不会武功不说,还尽使坏,每次都有好些兄弟就是这样白白死在他们手里。”

“文官也有做将领的呀。”天天拍拍紫影,“诸葛亮不就啥武功都不会。”

“得了吧。”紫影忍不住笑,“就他那样的还诸葛亮呢,折煞他呀,就是仗着那老螃蟹在朝中的势力横行霸道。”

“这么说是个贪官了?”天天眼珠子转了转。

“徐烈恶名在外,还好元帅身份显贵,别说他一个小官,就算是那老螃蟹亲自来了,也不敢放肆。”紫影似乎是越想越气,自言自语道,“真想狠狠打他一顿。”

天天眨眨眼,凑到紫影身边:“我们最近会很忙,留着他捣乱可不好呀。”

紫影一挑眉,脸上显出笑意:“你是说,宰了他?那感情好啊,就是元帅不让啊。”

“唉~~”天天摆摆手,挑眉看着紫影,“你们这些古人怎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啊?一点美感都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

“哦呵呵呵~~”天天捂着嘴闷闷地笑了一阵后,贼兮兮地说:“一般这种官员,最讨厌的就是他那一张嘴,升官发财靠的也是献媚和拍马屁…我们来好好整整他。”

“怎么做?”紫影立刻来了兴致,他见识过天天整人的手段,“你说,我听你的。”

天天凑到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引得紫影哈哈大笑,美滋滋地就跑走了。天天搓搓手,跑进房间拿出纸笔写写画画,最后拿起纸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折好放进信封里。心说——正好小白不在闷得慌,去整整那个狗官,来个为民除害,哦呵呵。

走出院子,刚好遇上了手牵手迎面走来的徐良和小四子。

“天天,去玩吧!”小四子抱住天天的腿。

天天笑嘻嘻问:“你们两个,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干一件很有趣的事?”

两个小家伙对视了一眼,赶紧点头,一脸的跃跃欲试。

“咳咳”天天咳嗽了一声,伸手从腰间取下了那张前两天买的傩面具和那封信交给徐良,随后又对他耳语了两句。徐良听完后,脸上有些困惑,但还是点点头跑了。天天抱起小四子:“走,我们去看热闹。”边说,边颠儿颠儿地往外跑。

赵普的行营扎在云州城北,蔓延数百里,别馆就在行营的后方,天天出了门,抱着小四子往前跑,没走出几步,猛地就见赭影落到了身边。

“哇~”天天被他吓了一跳,擦擦汗,“你怎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啊?”

“不然怎么叫影卫?”赭影翻翻白眼,随后笑呵呵地道,“听说你要整徐烈呀?”

“嗯~~”天天点点头,“起码要他在床上躺半年,这样才不会破坏我们的行动。”

“他很快就会到操场去看操练。”赭影指了指大操场的方向,“你不能随便进营,我给你带路。”说完,引着天天往兵营走。

天天跟着赭影上了阅兵台,往下一望,就见操场上的士兵正在做早间的操练。天天从没看过十万大军一起出操是什么样的,队伍整整齐齐地排出几里地去,边喊口号边练武,壮观非常,看得天天眼都直了。

“怎么样?”赭影颇有几分自豪地问天天,“赵家军是当世最骁勇善战的军队!什么大辽西夏,谁都不放在我们眼里。”

远处天高云淡,放眼望去是一马平川,众多的士兵精神抖擞、动作齐整,天天深吸一口气,就觉高处洁净清爽的风,吹得人异常舒畅,大丈夫宁死疆场,马革裹尸幸也,讲的大概就是这种豪情吧。

被天天抱着的小四子也是看呆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下面的人海。一旁的赭影留心看着小四子的神情,发现他非但没有显出一丝的害怕,反而是一脸的兴奋。暗暗点头,别看这小孩有些呆,但是胆子却不小,而且人品正直胸怀坦荡,有资格做元帅的子嗣!

“咦?”天天看见远处有一队人马正走来,为首一个一身锦袍,端坐在马上,一脸的趾高气昂,“是不是他?”

赭影点头:“没错,他就是徐烈。”

“赵普没陪他来啊?”天天有几分好奇。

“元帅已经卸了兵权,现在赵家军元帅一职悬空。”赭影道,“徐烈是刚封的督军校尉,这次来,是替皇帝犒赏军士和检查军容的。”

“嗯~~”天天点点头,“我去会会他。”

徐烈在军营中视察了一遍,有些气闷:这赵家军名不虚传,军姿整肃,将士各个身手不凡、寡言少语,军纪严明异常。另一方面,一般的兵营长官对督军校尉这样的官员都是礼遇有加的,只可惜赵普的将士是皇家兵,各个眼高于顶,那几个副将没一个把他放眼里的,都是爱理不理。没办法,谁叫人家是赵家军呢,赵普卸任后,楞是没一个手下愿意接元帅之职,口径还一致——赵家军只有一个元帅,也就是说,赵普还是实际意义上的掌权者。

徐烈本就是文官,一点武功都不会,这次来的目的,简单地说就是替庞太师来监视的,但偏偏连展景天和白玉堂的影子都没看见…正在郁闷,就听不远处传来了小孩子的嬉笑之声。转眼望去,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在和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嬉戏,待看清那少年的样貌,徐烈乐得差点没叫出声来。只见这少年十八九岁,白白净净的,五官和当年展昭几乎一般无二,只是年轻了许多岁——这就是展景天么?!

终于发现了目标的徐烈太过激动,想下马却一脚踩空,直接从马鞍上滚了下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校尉大人!”手下人赶忙来扶。

“滚滚滚~~”徐烈自己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赶走手下,“都给我滚远点,我有事要办。”说完,朝景天和小四子走了过来。

天天其实早就瞥见他朝自己走来了,故意装没看见,和小四子闹着。

“呃…这位可是展公子?”徐烈走到天天身后停下脚步,客客气气询问。

天天转回头,打量了一下他,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展?”

“啊…在下徐烈,是督军校尉。”

“哦~~”天天抱起小四子,道:“你是赵普派来拿东西的吧,不是说了下午才来么?”

徐烈眼前一亮,明白天天可能是错认为自己是赵普的人了正好趁此时机打探一番,于是就含糊地点点头:“是啊,展公子有什么要转交给元帅的么?”

天天向四周看了看,小声说:“是关于庞太师里通外国的证据,我已经弄到手了。”

“咳咳~~”徐烈听到这里,冷不防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干嘛?”天天歪过头不解地看看他。

“没有…没有。”徐烈连连摆手,“小公子真是能干,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徐烈心里算计着,该着我立功啊,赶早不如赶巧。

“走吧,还楞在这里干什么啊?”天天抱着小四子往后面的营帐走。

“好好。”徐烈赶紧跟上。

进了大帐,天天吩咐门口的守卫去端茶水来,守卫点头,走到营后,端起天天早就准备好的,加了“佐料”的茶水,进了营帐。

茶水摆下,小四子没等天天动手,就很懂事地给徐烈倒了一杯茶,递上去,仰脸甜甜地笑:“大人喝茶。”

徐烈就觉得头晕乎乎的,心说这小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赶紧端起茶杯喝了起来,喝完觉得更晕。

外面,徐烈的随从等得心焦,几人眼看徐烈跟着一个少年进了营帐,也不敢跟,只好伸长了脖子张望。

这时,赭影和一个副将从后面的营帐出来,边聊边往前走。

“真的有鬼?”赭影一脸的狐疑,“还吃人?”

“怎么没有呢?”副将一脸的认真,压低声音说:“那鬼每年这个时候不供他十来个活人,就要出来闹了。”

“真的?”赭影赶紧问,“那今年的活人祭品找到了么?”

“当然,每年不都会有些从京里来的…”说到这里,两人一抬头,看到了这几个等候着的随从,赶紧闭嘴,眼含深意地看了众人一眼,快步离开。

几个随从面面相觑,不禁打了个寒战——京里来的…不就是他们?!

大帐里,天天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徐烈,神神秘秘地道:“你一定要妥善保管,亲手交给赵普,半途绝不能拆开,不然,赵普可要你的命啊!”

“一定一定!”徐烈拿了信,赶紧起身告辞,离了营帐。一出了门,那几个随从就跑了上来,刚想开口说话,徐烈一摆手,“都到前面去等我去!”

说晚,快步躲到了一处矮墙后的隐蔽之处,藏了起来。

几个手下一脸的不解,但也没其他办法,只得先向营门的方向走去。

徐烈躲好后,三瞧兩瞧发现四下无人,快速地拆开了信封,拿出信一看,就是一惊。这是庞太师亲手写给李元昊的书信,笔迹和太师的一样,还有印戳…其实,这封信是刚才天天叫紫影找公孙伪造出来的,公孙善模仿笔迹,印戳也是画上去的,只是徐烈刚刚喝的茶里,天天加了些让他头晕眼花的药,再加上他胆战心惊的,所以误以为真了。

揣好信,赶紧撒腿往营门跑,心里七上八下,只知道这次他徐烈肯定是要平步青云了。

刚跑到营门前,就见不远处赵普的人马缓缓行来,惊得他差点尿了裤子,左看右看,发现不远处有座矮墙,连忙跑过去,一闪到墙边…才发现地上竟然有个大洞。他跑得太猛,想收住脚步已经来不及了,大叫一声后,一头栽了进去。

洞很深,他咕噜噜滚了好久才着了地,一头撞到土墙上,更加地晕了,刚站起来就觉背后一麻,然后就不能动了。

这个洞是徐良找韩彰现挖的,两人已经在洞中等候多时了,等徐烈一掉下来,徐良就点了他的穴道。随后,徐烈就见眼前一花,被戴上了什么东西,像是个面具,只是因为药效的缘故,他一直都迷迷糊糊的。

赵普带着手下进了营门,正好看见从洞里爬上来的韩彰和徐良,两人忍笑都要忍到内伤了。

天天也抱着小四子从营里跑了出来,问徐良:“怎样了?”

“都弄好了!”

天天转脸看了看赵普,“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赵普点点头,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很快,手下押着十来个人上来,就是徐烈的那几个手下。

“几位,今日委屈你们了。”赵普微微一笑,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洞说,“我这营中每年这个时候都必然会闹凶鬼…定要活人生祭。”

那几个手下听得腿都软了,赶紧跪下给赵普磕头:“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

“我也不想害你们的性命,只是又不能牺牲我营中兄弟,所以,只好委屈你们了。”说完一摆手,兵卒立刻赶着几人往那个洞走去。

随从们经过一番抵抗,最后还是被一个个扔进了洞里,滚到洞低,就见内里光线昏暗,细一打量,惊得差点把苦胆吐出来——就见他们眼前站着一个人,面目狰狞,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个恶鬼…

站在那里的正是被点了穴的徐烈,他之所以可怕,是因为韩彰给他戴上了天天给他们的傩面具。

“呀…鬼啊!!!”手下们惊得嗷嗷怪叫,叫声把混混沌沌的徐烈弄清醒了几分。

徐烈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发现是自己的那几个手下,心说幸好被发现了,刚想叫他们来扶自己上去,一张嘴,发出的竟然是“吼吼”的声音,根本没法说话。这也是他喝的那杯茶的功效,天天用了些哑药,这种药,可以让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失去说话的能力。

昏暗的洞穴里,可怖的鬼面,再加上那诡异的“吼叫”声,那几个手下吓得魂飞天外。惊慌间,就听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娘的,反正是死,老子和他拼了!”说完,捡起了地上的木棍——也是天天他们故意放在这里的“武器”。

这几个随从本来也都会些武艺,蛮劲上来了,纷纷捡起地上的棍子,嘴上喊着:“让你这恶鬼害人…我们和你拼啦~~”就围扑上去,把徐烈压在下面,狠狠地一顿胖揍。

洞外众人听到里面的响动,都笑得直不起腰来,紫影趴在赭影背上,边笑边捶,大呼:“过瘾啊,太解气了!”

倒霉的徐烈又发不出声来,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在“吼吼”地叫着。

待过了好久,几个手下打累了,才看出不对劲来。就见那鬼面掉到了地上,已经被踩碎,而地上蜷着的人,虽然脸面已经肿得看不清了,但身形轮廓还是可以分辨出来——是他们的主子徐烈。

几人面面相觑,都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出去,赵普会杀了他们,留着,徐烈会宰了他们,慌乱中发现地洞还有另一条通道。几人顺着通道爬了出去,出洞,发现是军营外的一处土坡,地上还放着十袋银两,识时务者为俊杰,几人拿了钱就作鸟兽散了。

赵普派人把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徐烈抬出来,用马车送回了京城。

话说半个月后,庞太师接到被送回来“奄奄一息”的徐烈,听说竟是被自己手下打伤的,气得说不出话来。徐烈还哑着嗓子一脸献媚地说帮庞太师截获了一封重要信件。

接过他递来的信,打开一看,庞太师气得脸都绿了。其实这早就不是那封伪造的通敌信了,在洞中时,徐良把那封通敌信收了回去,换成了天天给他的那封。庞太师盯着信,看得眼皮直跳:就见白花花的纸上,画着一只圆滚滚的乌龟,还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字——忍者神龟~~…

天天出鬼主意赶走了这个多事的督军校尉,赵普等都觉得异常解气。入夜,白玉堂也回来了,同样是…收获不小。

第116章 大获全胜

白玉堂回来后,天天先是腻着他叽叽咕咕半天,把怎么使计将那徐烈恶整一顿再赶走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逗得白玉堂哈哈大笑。随后,赵普和公孙也来找两人,四人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这次白玉堂暗探万琴阁收获不小,他先说了有关于昨天那个神秘“女人”的情况。

“她应该就是原先万琴姑娘的丫鬟,叫月儿。”白玉堂道,“具体身份是什么不清楚,现在在万琴阁也只是做些端茶倒水的工作,不过我看得出她功夫不错。”

“万琴姑娘的丫头为什么没被带去万琴山庄,而是留在了万琴阁里?”天天有些不解,“还要半夜三更潜进万琴山庄里?”

白玉堂摇摇头,想了想又接着道:“另外,凤凰琴应该就藏在万琴阁里。”

“怎么说?”其他三人都来了兴致,同声问。

“我几乎把整个万琴阁都找遍了。”白玉堂走到桌边,拿出纸笔铺开,“一开始也什么都没发现,不过后来,看出了些不寻常。”

“不寻常?”赵普挑挑眉,“怎么讲?”

“这是万琴阁的外观。”白玉堂在纸上大致勾勒出了万琴阁的外观,又在旁边画了一下楼的内部结构,“这是楼内的…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众人围上前一看,天天眨眨眼:“内部的高度和外部的不匹配!”

白玉堂点点头,“从外部来看,万琴阁有三层,但是按照内部楼层的特点来看…可以放进四层。”

公孙失笑:“这个…一般人是绝对发现不了吧?”

赵普一笑:“白兄似乎很擅长机括,难怪会注意到。”

“对啊,小白是天才。”天天一脸得意,“看他的记忆力就知道至少有150以上的智商,简直就是才貌双全,文武全才,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乃居家旅行,之必备…唔~~”话没说完就被白玉堂一把捂住了嘴。

“也就是说,凤凰琴很有可能就在隐藏的阁楼里。”赵普点点头,又看白玉堂:“白兄没发现是在哪里?”

“应该是在楼顶。”白玉堂道,“只不过看起来结构很复杂,里面可能也有一些机关,情况不明,所以回来商议后再行动。”

天天伸手掰下白玉堂捂着他嘴的手,小声道:“那个,我有个主意。”

其他三人都含笑看着他,等他这次又出什么损主意。

“万琴大会就在明天是吧?”天天想了想,呵呵笑了几声,说:“赵普,借一百个人用用呗,要机灵的。”

赵普点头,叫进了赭影,吩咐他去挑一百个武功好,听话又机灵的兵卒出来,听天天的调遣。

等赭影出去后,天天又说:“我们这次兵分三路行事!”

“兵分三路?”其他几人静待他详细说明。

天天凑近众人,嘀嘀咕咕地一通说,把计划告诉了他们。听完天天的话,三人都点头赞同,认为此计可行,于是便分头准备去了。

入夜,赭影带着那一百人来到了天天的别院,天天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很满意,暗道赭影真是能干,这一百人挑的,一看就是能干的,于是又细细安排了一番。

一切准备就绪了,众人散去,就等明天行动了。天天回到房里,就见白玉堂正坐在床边擦刀。

“明天…要是拿到了琴。”天天蹭到他身边坐下,“我们就要赶去大匈奴王墓了对不对?”

白玉堂点点头,收起刀:“怎么了?”

天天又往前蹭了蹭,小声说:“我们单独走好不好?赵普他们人太多了。”

白玉堂一笑,捏着他下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次日一早,赵普和公孙赶去了万琴大会,而白玉堂和天天,则悄悄到了万琴阁附近埋伏起来。

午时一过,万琴大会正式开始,久未见面的柳万琴终于现了身。在被卖之琴的名单上,赫然见到凤凰琴是最后一张出售的。

赵普和公孙仔细观察着柳万琴的神色,发现他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有些不安。

“他肯定奇怪为什么白玉堂和天天没来。”公孙小声对赵普说。

赵普一笑,对身边的赭影点点头,赭影领命下去了。没多久,就见一个人急匆匆跑进了会场,对着柳万琴大喊:“不好了,万琴阁着火了,扑不灭!”

柳万琴一听大惊失色,赶紧带着人就往外跑,在场的众人都有些震愣。这时,天天事先安插在人群中的便衣兵士三三两两议论起来,“咦?这万琴阁不是在万琴山庄内么?怎么柳庄主带着人往街上跑?”说话的声音颇高,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也不解起来,赵普和公孙注意到有几个人迅速离开了会场。

“看来天天的计划成功了。”公孙笑,“这柳万琴关心则乱,自己告诉了潜伏想盗琴的人琴在另一个万琴阁里。”

“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赵普对赭影使了个眼色,拉着公孙转身就走。

赭影轻轻打了个口哨,就见隐藏在人群中的那上百个兵士一跃上台,每人抽出一条黄色的大丝巾,遮住琴,一人一把,夹起来就往四周散开。

事情发生得有些太过突然,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阻止了,那几人已经带着琴跑得踪迹不见,再找赵普和公孙,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万琴带人出了庄,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正在犹豫,就有人来报,说所有的琴都被抢了。柳万琴一跺脚,知道是着了道,但无奈,只得带人向万琴阁跑去。

白玉堂和天天隐藏在万琴阁附近,眼看着有几个人影闪进了万琴阁里,是沙紫和叶少离,而柳万琴也远远地带着人追来了。

“这下可热闹了!”天天搓搓手,抬头看白玉堂:“先不急,等他们把琴弄出来,我们抢个现成的!”

白玉堂摇摇头,掐了天天的腮帮子一把,“你真是有本事弄得天下大乱。”

不一会儿,赭影也落到了他们身边,对天天道:“都安排好了!”

“好!”天天从怀里抽出了一条黄色的大丝巾,呵呵笑着道:“这次给他来个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