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孤云打开了盒子,抽了口气。好手笔,居然送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若可飞不解的指着盒子里一块黑的发亮的令牌问道。

“这是七王府上的黑令。他的人见此令如见他。”轩辕孤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是什么做的啊,冰冰的。”若可飞伸手摸了摸这块有手掌那么大的令牌,黑的发亮,在阳光照射下,更显的漆黑。

“这是千年玄铁做的,世上没几块这铁。”轩辕孤云恨恨的拿起就要往水池里扔。

“等等。”若可飞伸手拦住。

“干什么?”轩辕孤云的脸更黑了,不悦的转头看着若可飞。

“可以打造兵器?”若可飞拿过令牌问道,她可没忽略身后阎焰那炽热的目光一直看着这块令牌,那眼神和他看美味的时候差不了多少。

“恩?”轩辕孤云一下没明白过来。

“可以,打造出的兵器锋利无比。杀人不见血。”阎焰第一次插嘴。

“那送你,去打把剑。”在轩辕孤云还没反应过来,若可飞已经将手里的令牌丢给了阎焰。阎焰接到,眼里放出亮光。

“谢主子。”话落,咻的一声没了人影。

“恩,好材料是不该浪费。”轩辕孤云的脸瞬间放晴,拉着若可飞的手进了屋去检查管家送来的清单去了。

此刻的阎焰在京城一个简陋的小院里,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老人走路摇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摔倒一样。

“千年玄铁?哪来的?”老人掂了掂手里的令牌。

“主子送的。明天要货。”阎焰乖乖的回答,再提了要求。

“一千两。”老人面不改色。

“先欠着。”阎焰更是面不改色的赊帐,“再在剑柄上面给打个馄饨形状。”

“做梦!”老人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你别侮辱我的事业。”

“再加一千两。”阎焰坚持着,因为那个形状在自己的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我呸!你还不是赊帐!”老人骂骂咧咧的,却没有再反对,因为他突然有些明白眼前人的坚持有他的原由。

“明天早上我来拿。”阎焰说完咻的一声又没了人影。

老人冲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摇晃着进了院子边上的一个小棚。进了小棚的他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一般,目光炯炯有神,步子稳健,原本干瘪的手臂肌肉突然像恢复到二十岁般活力饱满。这世间上很少有人知道,天下第一铸剑师隐居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老人看着手里的令牌,许久没有波澜的心突然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这小子来铸剑?这手笔也太大了点吧。

下午,轩辕孤云被皇后叫进了宫。若可飞也体谅,儿子要出远门了,这当妈的是有话要说的。

“主子。”阎焰像个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若可飞的背后。若可飞没有回头,早已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

“白姑娘,让我给主子带句话。”

“说。”

“珍重。”

“呵呵,知道了,下去吧。”若可飞闭上眼,突然想起了白杏在下马车前问自己的话。

为什么要如此帮九王爷?你并非想做上那女人最高的位置吧?

为什么要那么帮这孩子?

为什么呢?若可飞的嘴角挂起笑意。帮?这个字真的很好笑。

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呢?白杏的声音似乎又在若可飞的耳朵边响起。

白杏却在最后都没有得到答案,只看着若可飞那淡淡的笑,笑的寂寥……

嘿嘿,我到现在还没写女主想要的是什么。不知道有没人猜的到。我设置的若可飞的性格是很没心没肺的。

第四十九章有趣的事

第四日一早,五王爷和九王爷离开了京城,启程前往自己的封地。而七王爷,也就是当今的太子爷,自然是留在了京城。

又是坐在马车上的七天。若可飞突然有些怀念起许城的火锅店,吃火锅时的温暖浮上了心头。

终于又回到了许城。此刻的许城已是冬末,依然寒冷着。若可飞披着狐裘,款款的下了车。王府门口,一身艳丽的杜雨已经在此迎接。

“王爷。”杜雨轻轻的唤出声,声音里柔柔的又带了些淡淡的哀怨和委屈,拿捏的是相当的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之意。

“爱妾天冷,快进屋歇息。”轩辕孤云淡淡的说着,却没有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一刻。转身扶着若可飞进了王府。没有人看到杜雨低着头,眼底闪过的刻骨怨毒。

若可飞抬头看着屋顶和树上薄薄的积雪,突然发现,原来相较炎热的京城,自己还是喜欢寒冷的许城。许城居然给自己一股家的感觉,是错觉吧,呵呵。若可飞轻轻的摇头。

回到许城,轩辕孤云带回的三人即为辅佐。每日,轩辕孤云的行程安排相当紧凑。上午在六大部——工部,礼部,户部,兵部,吏部,刑部巡视办公,下午十余侍卫随侍习骑射。

每到晚上自然是累的趴下。

这些日子,轩辕孤云倒也老实下来,晚上都禁了欲。让若可飞给他按摩后,便搂着她沉沉睡去。深夜,若可飞借着昏暗的烛光看着枕边的孩子,露出了奇怪的笑。

也许,这头小老虎在慢慢的觉醒着吧。

这一日,轩辕孤云难得的清闲在家,两人在屋中品着茶。直到管家急促的敲门打扰了这短暂的宁静。

“王爷,艾禄侯求见。”管家的语气有些急。

轩辕孤云蹙眉:“知道了,叫他在大厅候着。”

若可飞偏过头:“这艾禄侯是谁?”

“早年父皇封的了,据说救过先皇,没什么本事,所以没有重用,封了就搁在那了。”轩辕孤云淡淡的说完,起身,“要不一起看看去?”

若可飞微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将轩辕孤云送出门外回到了桌前。

门外突然响起了小小的争议声,似乎是小舞在和什么人争执。

“怎么了?”若可飞出声。

“主子……”小舞的声音里有着不满和不甘。

若可飞起身开了门,对上杜雨那美丽的脸,还有眼底那掩饰不住的深深不屑。

“找我有事?”若可飞淡淡的笑着。

“姐姐,外面天冷,能让妹妹进去么?”杜雨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若可飞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了屋,杜雨忙跟在后面进了屋,不顾小舞警告的眼神,将门关上。

屋里,只剩下两个女人。

若可飞再度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女人款款落座。

“姐姐,在京城过的可好?”杜雨的语气有些怪,似乎有些不明意味的所指。

“好啊。”若可飞将手肘靠在桌上,支着自己的下巴,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杜雨的脸沉了下来,她是在装么?难道她会不知道那次的下毒?

“在京城的时候,姐姐没觉得食物异常的美味?”杜雨依旧阴阳怪气着。

若可飞忍不住轻轻笑了,原来这女人是在警告着自己能她有能力取走自己的性命么?

“你想说什么呢?”若可飞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警告你,不要太嚣张!”杜雨的声音压低,透着阴狠,“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下贱的丫鬟,永远没有办法扶正,永远!皇后娘娘已经为我求了圣谕,不久后我就是侧妃!”

说罢,杜雨眼带笑意,得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想看到她的惊讶,她的惶恐。

但是一切都没有。

眼前的女子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笑意,只是轻轻的:“哦,是吗?那恭喜你啊。”

强烈的挫败感涌了上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个女人不是该失态的叫出声,或者哭泣,或者愤怒么?为什么现在如此的平静?

“你那日给我的屈辱我会加倍奉还!”杜雨怨毒的低低说道。

若可飞忽然笑的灿烂,轻轻的柔柔的说道:“你知道么,这句台词很多人用过,但是,每次说这台词的人都死的很惨。”

杜雨立刻就绿了脸,狠狠的看着若可飞,阴阴的吐出了几个字:“走着瞧。”

若可飞闭上眼,不再说话,脸上的淡淡笑意却看的杜雨更是窝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她的脸撕个稀巴烂。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

自己会等,等封自己为侧妃的圣旨下来。起身,出门,用力的关上门发出刺耳的巨大声音。

若可飞睁开眼,拿起桌上的茶杯盖,轻轻转了转。

真是,无趣啊。

“阎焰。”若可飞轻呼。

下一秒,阎焰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有时候若可飞都在想,阎焰是不是就藏在了屋里的大梁上,若真是那样,自己和轩辕孤云的事不是都被他看了去?

“主子,什么事?”阎焰冷声问道。

“江湖上,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没?”若可飞明白,要想知道江湖的事,自然只有问阎焰这样江湖出身的人。

“有趣的事,主子指什么?”阎焰有些不解。

“就是可以打发时间的。”若可飞趴在桌上,最近闷的慌了。轩辕孤云又一直在忙政事,而自己的火锅店的生意是蒸蒸日上,甚至还开了好几家分店。

“打发时间的?有。”阎焰忽然想了起来。

“哦?”若可飞抬起了头。

倏不知,这一次的无趣会让若可飞认识一个在她的生命里有何其影响力的人。

第五十章所谓趣事

所谓的江湖趣事是什么?若可飞有些好奇。

阎焰眨了下眼,补充道:“并非只有江湖之人参与,商人,有关系的权贵也会参加,只是这举办的地方却是江湖人士之地。”

一句话,若可飞就明白了,这所谓的江湖趣事是见不的光的。

“什么时候举行?”若可飞好奇了。

“后日卯时。”阎焰想起那些疯狂的人,有些犹豫,“主子真要去?”

“太无趣了啊。”若可飞歪了歪头,笑了,漆黑的眼深不见底。

这一日,阎焰带上了若可飞出了门,没有小舞,只有两个人的静静上路。两人坐着马车到了城外的一处,下了马车,阎焰搂住若可飞施展轻功急速离去。

暗处的影卫急了,急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远远的,幽幽的声音淡淡的散在风里:在原地等候,酉时回。

影卫们怔住,长叹气,返回,蹲在了马车附近的大树上,乖乖等候着。现在他们哪也不敢去,把主子弄丢了,现在只有等主子自己回来。

一断崖下,浓雾弥漫,上面的一切都看不真切。阎焰放下了若可飞。蹲下在地上拾起一小石,挥指往上弹去。

“当”的一声刺响,似乎石头敲打在了什么锣上面,片刻后,一个可容十人乘坐的木筐缓缓的放了下来。阎焰没有说话,抱过若可飞上了木筐,片刻,木筐缓缓上升,消失在了浓雾中。

若可飞伸出手,轻轻的握了握眼前的浓雾,却什么都抓不到。感觉到自己在慢慢的上升着。还真有点电梯的味道。

一上崖顶,立刻有人前来迎接。

“咦?阎王,你这次卖人啊?”门口的人冲阎焰打着招呼,以奇怪而放肆的眼神打量着若可飞。自己的眼光不会错,这个女人,都不是处子了,卖不了什么好价,怎么会带这来?

“不是。”阎焰没有废话,突的伸出手牵住了若可飞的手,大步迈了进去。拉着她,便不会再有人会以为她是货物。因为这里的人,没有谁会拉着自己货物的手。

若可飞抬头看着浓雾中厚重的黑门,以及门人奇怪的称呼和搭话,心中兴趣大起。看来,这次还真是到了个有趣的地方。

“为什么他叫你阎王?”若可飞的嘴角有丝玩味。

阎焰没有回答,这是他第一次不愿提起这个绰号的由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说。只是拉着若可飞进入了一黑暗而狭长的走廊。走廊的两侧没有窗户,只是冰冷的石墙,墙壁上稀落错开的点着油灯。

见阎焰没有回答这问题,若可飞也没有再勉强。这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却让若可飞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股来自地狱般腐烂的味道。

走廊似乎没有尽头一般,黑暗,蜿蜒着延续。

良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起来。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仿佛是市集一般,却又不同于一般的市集。偌大的场地是个方形的广场,有很多人在摆摊,也有很多人在转悠着买东西。终于明白了不同一般的感觉了,难怪有熟悉的味道。这里是黑市,想要什么都有卖。只有付出卖家满意的代价。

若可飞转头便看见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摊位上,一蒙着面的男子正坐在摊位前,后面是两个铁笼子。铁笼子里是两个人。偌大的空间封闭却十分的亮堂,到处都是灯和烛台。若可飞定睛一看笼子里的人,心神一震。妖孽啊,妖孽。笼子里的只是看起来两个十来岁的男孩子而已,却漂亮到不象话,那妖媚的样子几乎媚到了骨子里,若不是两人现在一丝不挂,若可飞还真以为这是两个小女生。偌大的空间虽大却不冷,两个妖孽一般的人儿,眼底没有一丝的生气,只是蓦然的站在笼子里。男宠么?可惜自己不好那口。

下一个摊位上也是笼子,里面关着的却是怀孕即将临盆的妇女,眼神也是空洞而麻木着。哦,居然在这里就有买卖孕妇的?不过到底是卖孕妇还是卖肚子里的孩子呢。记得有人的变态嗜好是与孕妇交/媾,最欣赏的是孕妇被强X的流产那股极致残酷的“美”,有的变态是想将刚生下的孩子用来补身。

果然,人性最丑恶的一面是哪里的世界都会有啊。若可飞心里不屑。再往下看去,便是什么都有的卖的,玉器,药材,宠物,人。似乎没有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啊。若可飞有些失望,这些东西,自己早就见过了。

阎焰察觉到了若可飞眉间的淡淡失望,拉过若可飞往最里面走去。

“来啊,来啊,天下第一杀手,买去很划算啊。”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男子吆喝着,拿着手里的棍子敲了敲身后的笼子。身后的笼子里一男子昏迷不醒,若可飞却依然看到了那如刀刻般的俊脸,以及右脸上一个小十字型的刀疤。杀手也可以这样买卖?若可飞好奇的看着笼子里的人。

“这小子,活该。”阎焰似乎认识笼子里的人,口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哟,阎王,什么时候有女人了?”长相普通的男子敲打身后的笼子,却戏谑的看着两人。

“关你屁事。”很难得的阎焰在外面如此带情绪的开了口,一开口居然还是粗话。

男子似乎毫不在意,放肆的看了看若可飞,眼里全是探究。

“我看你是真想死了,等他醒来你还不死?”阎焰看着笼子里的人,恶劣的拿过男子手里的棍子用力戳了戳里面人的大腿。真是变态的玩法,把自己的弟弟这么玩。

“怕什么,他又不知道是我。”男子无所谓的一把抢过了阎焰手里的棍子,不耐烦的敲了敲笼子,“你买不买?不买就滚,挡着我做生意。”

“有人买就怪了。”阎焰不屑的啐了口。除非是自己找死的,等那变态醒来,周围的活物恐怕一个也幸免不了吧。

“多少钱?”阎焰话刚落,若可飞笑着开口问道。阎焰的脸僵住。

“不贵,只要一百两银子。”年轻的男子嘿嘿的笑着摆了摆手里的棍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贵了。”若可飞看着笼子里的人,认真的说道,“五两银子。”

第五十一章血祭?

“贵了。”若可飞看着笼子里的人,认真的说道,“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