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可飞却笑了,笑得放肆,笑得越发的张狂。

木离转过身,定定的看着若可飞。

“大师你还真是虚伪”若可飞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忽然脸色一正,有些苦涩的说道“我告诉大师我的福吧。我的福就是想和孤云一起,不论生死”

“不论生死?”木离轻轻的重复若可飞的话。

“是,不论生死。生的时候想在一起,即使是死了,我也想要埋在他的身边。”若可飞皱起了眉,似乎像对自己述说一般,“以前我不懂什么叫爱,现在,我懂了。”

“那什么是爱?”木离的语气居然有些疑惑。

“若可飞不答反笑:”大师。你自己去体会可好?因为每个人理解的都不一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木离呆住,接着一直没有波澜的眼里竟然泛起了丝丝怒气。用力的一佛宽大的袖袍,转身离去。

身后的若可飞笑得快岔了气、

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若可飞却明白,这个屋子的周围很多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双眼睛监视着自己的行动。

若可飞看着手指,低喃着“还有,半个月吗?”轻轻的将自己的手缩进袖子,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指,猛的一用力,折断自己的手指,狠绝,没有一丝的犹豫,十指连心,顿时钻心的剧痛砸来,若可飞只是额头冒出了冷汗,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依旧再握住另外一只手指,轻轻的咔嚓一声,再度折断了一只手指,一根接一根,下手狠厉却面无表情,直到左手的手指全部被自己折断,若可飞露出了淡淡的笑,希望消魂可以感受的到。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赌这一次。

痛么?更痛的似乎是这里,若可飞轻轻的摸上自己的胸膛,原来,那个人早就住进了自己的心里,自己一直没发现。

现在的他,是暴跳如雷,还是冷静应对,应该是后者居多吧。真想,想看看他此刻认真的样子。

“额!”消魂拿在手上的东西一阵颤抖,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笨蛋,连东西都都拿不稳了。”黯然不屑的扔过去一个馒头,准确的打在了消魂的额头上。

消魂没有躲闪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左手,痛!不是一般的痛。五个手指像断了一般的痛,那个女人,出事了!

“怎么了?”黯然也发现消魂似乎有些不对经,喝了口粥疑惑的问道,“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

“手,很痛。”消魂的脸色有些凝重。

“放屁!我打的是你的头,你的手痛个屁。”黯然皱起眉大喝,这次的人皮面具做得非常精致,皱眉这些小动作都能表现出来。

“他妈的,我没说是你打的痛。”消魂暴起,追着消魂猛打,“敢骂你老头是猪头!我是猪头,那你是什么东西?还敢骂我妈的,我妈不就是你妈,你找死啊?”黯然怒火中烧,手下更是毫不留情。

“那女人出事了,别恼了。”消魂用右手夹住黯然的攻击,不耐的大喊出声。

“又没死,着急个屁、”黯然嬉笑着

“死了就晚了。”消魂唇角抽搐,很想将眼前的人暴打一顿,可是,自己以前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也不是,将来但愿能是!

“暂时死不了,她被皇上带走了。”黯然打了呵欠,坐了下来,继续端起了粥。

“什么?”消魂坐了下来,看着一脸悠然自得的黯然,“老哥你都知道哦?”问完自己也觉得有点废话,老哥的天玑局在全国各地,不,应该说很多国家都有,有什么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天机局就是靠贩卖消息的,也可以和人交换重要的消息。

“天机不可泄露”黯然一脸的欠揍悠闲的喝着。

消魂拿起筷子轻轻一摊,在黯然手上的碗射了个洞,粥顺着洞缓缓漏出。

“你这臭小子!浪费啊!”黯然痛心的低吼。却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拿馒头打人的事。

“她现在到底怎么了?人在哪?”消魂一脸的严肃,为什么阎王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千两!”黯然把碗放了下来,翘起脚。

“做生意做到你老弟的头上来,你找死啊!”消魂拿起筷子准备发难。

“再不给快点,说不定你两只手都痛死哦。”黯然嘿嘿的干笑着。

“你拿那么多钱做什么啊?”从怀里掏出了银票丢给黯然,真不懂老哥在想什么,银库里银票金子多得是,随便自己拿,可是一遇到这样的事就一定是自己给钱,说什么这是原则问题,他给自己的钱是大哥给小弟的零用钱,但是打听消息或者托他做事就得付钱,什么奇怪的逻辑!

“拿来用啊!”黯然丢给了消魂一个很白痴的眼神,这才慢慢道“目前她还没有危险,不过等九王爷造反了就不知道了。”

“什么?!~~~~~~~~~”消魂的声音快把房顶给掀翻了。造反?九王爷要造反?

“你叫个屁啊!”黯然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估计那女人想找你,快去看看,要不你死了我还得给你收尸,还要买钱纸。”

消魂的脸色瞬间变了,皇宫,哪里是深不可测的地方,有太多的人为了钱去投靠了那里,自己只是潜入再自己离开自然是很简单,若是要带上她,就很难了。

“要不要雇点人?”黯然看出来消魂的难色,嬉戏的笑着,“价格可以算你便宜些,别是人没救出来,自己也栽进去了,还有救出来事也没玩呢。”

消魂无暇顾及黯然说的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救出来事也没完?

“多少钱一个人?”消魂看着眼前一副奸诈的黯然。

黯然身后醋了一个手指。

“一万两!你太黑了吧!”消魂气的哇哇叫。

黯然笑着摇头。

消魂看着小的猥琐的黯然,试探性问“一千两?”

黯然依然笑得猥琐还是摇头。

“你别太过分啊!”消魂咬紧了牙齿就要暴走。

“一两。”黯然笑眯眯的报出了价格。

消魂差点扑在地上,“你耍我啊?”

“对,没错,就是耍你。”黯然笑咪咪的看着眼前愤怒的消魂,“谁叫你那么可爱,就是想要耍你。”

消魂的嘴角狂抽搐着,从小到大,一直被老哥这样玩,自己还每次都上当,黯然此刻眼神明显就是在说一点也不长进。

“去选吧,别吧人选完就是了,还留点我要扩展下北陵国那边,托你女人的福,现在去那边非常的方便。”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

“她不是我的女人!”消魂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头发几乎都快竖起来了,低低的咆哮着。

“是吗?那是谁在人家火锅店说什么,哎呀我女人对我就是好。”黯然阴阳怪气的憋着嗓子说着。

“你找死!”消魂怒了,该死的,居然连这些都偷听。天机局也该有个分寸吧。

“真是的,你再慢一步,她顾及断的不是左手哦。”黯然忽然有正经的说道,消魂在空中急刹车,跳到了门边。

“回来再给你钱,我去选人了!”说完便不见了人影。

黯然看着那满桌的粥肉痛极了,“该死的小子,回来再收拾你。”黯然起身走到床边,看着院子里百花齐放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那个女人还不能死,很有趣,自己和她的游戏还没开始呢。怎么能让她就这样死去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碰到如此有趣的女人。托她的福。售后服务,呵呵,自己的生意是越来越顺利了。

静静站在窗户边的黯然,眼里却露出了兴奋的目光,犹如看到了自己满意的猎物的猛兽。那时兴奋期待又狠厉的目光。

“主子,少主一共带走了四十人,全是天字辈的。”就在黯然笑的得意的时候,有个人影无声的飘到他的身后报出了句话。

“什么——————————!!!”黯然那惊心动魄的声音响彻了天际,那个混蛋小子,居然带走的全市天字辈的!还是四十个!自己的老本啊!去了一小半!

身后的黑影笑得无声,只有少主可以把主子气成这样。

“还有主子,少主去您的房间拿走了调遣天机局的命牌。”黑影有些无奈,此文由书稥世冢月谁叫主子你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乱放,虽然没有人敢乱动,但是,有一个人敢啊。

黯然那惊心动魄的惨叫再次响彻了天际。

“臭小子!!啊啊啊啊!!!!气死我了,等你回来,看我砍不砍掉你的骨头。”黯然叫的凄惨。

黑影在身后悄悄摊手,这话听了布下二十遍了。

许城的王府

书房里,蜡烛摇曳着,印出轩辕孤云那孤寂的身影。

桌上的信纸上,还是那几个苍劲的字。

想要的东西,自己来取。

冷冷的看着这页纸,轩辕孤云忽然暴起,将纸狠狠的揉成一团,再揉成粉末,崩的一声拳击在书桌上,书桌一分为二发出诡异的声音裂开来。

一阵锥心彻骨的疼痛漫上心头,悲伤,愤怒,恐惧一一从轩辕孤云的眼中闪过,飞儿,自己的飞儿,她就是自己的一切。

起身走到床边,看着沉寂的夜色,轩辕孤云的身躯隐隐颤抖起来,额头青筋爆出,越发下沉的眼眸已经出现丝丝血红的细线,俊美绝伦的脸庞此刻扭曲开来,显得狰狞无比。紧握的拳头指甲早已深深的嵌入血肉里,鲜血顺着指缝缓缓的流淌出来,轩辕孤云却浑然不觉。

如果,自己的飞儿有一点点的闪失,那么。。。。

轩辕孤云看着夜色,笑的无声。笑容是初见到若可飞的那般纯真。

“飞儿,你若是离我而去,那么我会让整个世界都为你陪葬。”轩辕孤云伸向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上面绣着飞云两字,正式若可飞为他亲手缝制的钱袋!

“那么,你就不会寂寞了。我也会去陪你,全天下都为我们殉葬。是不是很壮观?”轩辕孤云将钱袋轻轻的凑近了脸庞,闭上眼睛,笑得清甜。

门外,阎焰静静的站在那里。屋里的动静他不是没感觉到,轩辕孤云的话他也不是没听到。他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的又是什么?而自己想要的又是什么?要自己答应她,留在他的身边两年,可是,现在看来,连两年都不用了,阎焰低下头。

她现在,可好?

自己现在何去何从?是留下还是去找她?

突然,很想,很想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笑容。

阎焰闭上了眼,从来没有过的茫然袭上心头。

“阎焰。”屋里忽然传来了轩辕孤云低沉的声音。

“在。”阎焰没有动,也低低的回答。

“陪我,去带她回来。如何?”轩辕孤云的声音轻轻的,却是异常的坚定。

“好。“阎焰也轻轻的回答。

87

当照顾若可飞的宫女发现若可飞的手异常时已经是晚上用膳的时候了。那只手已经肿的不象话了。五只手指全被折断,而若可飞是面无表情的用右手在吃饭。

宫女心悸,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在若可飞面前说什么,只是在若可飞吃饭后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径直去了上书房见皇上。

当皇上和木离带着御医来到她面前的时候,若可飞一点都不惊讶。

皇上也没有询问什么,只是让御医赶快处理那惨不忍睹的手指,下手还真狠,皇上看着那肿的不像样的手,眼底泛起了丝惊讶。不过,到底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谢谢皇上”若可飞额头的冷汗不断的冒出,痛,痛得她一直倒抽冷气,面上却平静的谢过皇上。

皇上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若可飞很香问她这样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也明白即使自己问了,她也不会老实回答,便没有开口问。

木离看着若可飞的手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同样的不理解若可飞这样的做法,自暴自弃?不可能!发泄?更不可能,她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采取这样的办法?很奇怪、

“好生养伤吧。”皇上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若可飞低垂眼眸,静静的看着自己刚包扎好的手,消魂应该能感觉到吧?他会来救自己么?若换成以前,自己会做的心安理得,用一切所能利用的。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现在,心中居然隐隐感觉到自己有些卑鄙起来。

“呵呵”若可飞笑得有些无奈,有些讥诮。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觉得自己卑鄙了?这想法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悲。

“你,在笑什么?”木离的声音忽然响起。

若可飞抬头,这才发现屋里就剩下了她和木离两个人。他居然还没走?

“大师很想知道?”若可飞看着木离,只是笑却不答他的话。

木离一堵,不知该说什么好。

“九王爷已经发兵了。”木离忽然轻轻的开了口,“所到之处,无人能阻,皆是因为你所造的兵器。”

“那又如何?”若可飞不看木离,只看自己包扎好的手,这白的刺目。

“苍生之不幸”木离皱起眉,看着若可飞,有些气结。虽然很多城池最后都开门投诚,但是死伤却总是难免的。那么多的生命眨眼就消失了。

“那,又怎样呢?”若可飞无所谓的半眯起眼睛,盈盈笑了,转过头看着满脸惊愕的木离,笑得妖娆妩媚。

“你!妖孽!你怎么能如此的。。。。。”木离气得身躯微颤,看着笑的妖娆的若可飞是又惊又气又恼。

若可飞打断了木离的话,笑吟吟的看着木离,只是那笑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冷酷,“大师是不是想说我怎么如此的没有心性?”

木离瞪着若可飞没有说话,默认了若可飞的话。

“大师,你活的可真累的。”若可飞笑得嘲讽,更是笑得妖娆,“你知道么,对我来说,要是全天下的人和我的人要我做做个选择必须死一边。你猜我怎么选?”

木离紧缩眉头,这个不用想,若是正常人,都会拯救苍生不是么?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哈哈哈哈哈哈哈~~”若可飞忽然大笑,笑得花枝招展,笑得妖娆万分,突然又猛的止住了笑,定定的看着木离,冷下了眼,低低而幽然的一字一字说“若是全天下的人死了才能保住我的命,那么,全天下的人,都去死吧!”

那么,全天下的人,都去死吧!

木离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这句话,震得他的神经发痛发疯。

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疯子!妖孽!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彻彻底底的妖孽!

“妖孽,妖孽!”木离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伸出了如雨般的手指,指着一脸淡然的若可飞!

“大师,你出去吧。我,很讨厌看到你”若可飞微笑着,灿烂如花,“我很讨厌见到你,真的。”

木离眼色微微一暗,没有言语,也离去。

若可飞靠在床头,眼中迷离起来。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此刻的消魂却拿着调遣天机局的令牌狐假虎威着。

“少主,现在那里不能去。”天机局的二当家指着桌上的地图,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少主,你看这地图。这里,这,还有这,这,全是大内侍卫。而这里周围全部有神雕手埋伏。”再抬头看着黑着脸的消魂,更是叫了苦。老大为什么比偏偏这时候不在,自己来应付这个煞星。更可怕的是这个煞星拿着令牌,自己不得不听他的话。主子到底搞什么?怎么会把令牌交到少主来做这么危险的事。闯皇宫啊,哪里别说大内侍卫多,就是那些弓箭手也要把人射成蜂窝,还有那些机关,不是摆设啊。主子在没有完全的把握都不会去打那的主意。

“哼,怎么就不能去?”消魂一把扯过了地图,哼哼的看了看地图再看了看边上一脸为难的二当家。

天机局的二当家,人称神算子,年龄是肯定在四十岁以上了,可是总把内力堆聚在脸上,保持着脸上的紧绷,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五。总欺骗人的眼睛,自然消魂就不太相信他的说辞。年轻时,这人一时兴起会是街上卖菜的小贩,一时兴起又是风流的才子。在一时兴起又是没品的肥员外。多亿又称百变灵通。消息来源甚是广泛。

“少主啊,别急啊。属下没说一直不能去啊。”二当家一脸苦笑。

“废话少说,说重点!”消魂把地图又丢了桌上。开什么玩笑,皇宫这么详细的地图和换岗哨的时间都搞的来,会没有办法找到机会进去?

“还有十天左右,九王爷的大军就会兵临城下。”二当家再次擦了擦冷汗。少主这次居然带了四十个天字辈的人,这不想害死天机局么?要是情报一个没对,害了这么多人,主子不把自己油煎了不可。

“那又如何?我叫你说重点!”消魂气得要杀人了。

“那时候皇宫防范是最弱的时候,我们可以在那时候去救人。”二当家总算把重点说了出来。

“要那么久?你现在可以去死了!”消魂几欲暴走。十天,那个女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能不能挨到那天?

“少主,我要死了怎么能给你回报情况啊?”二当家额头的冷汗快成了包布。主子难伺候,可是少主更难伺候,记得还是几年前了,少主把天机局搞得天翻地覆,就为了让天机局帮他找个人。结果那人就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