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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她说的,永远都没有他做的那么残忍,她还会因为她哭,那是她输了,输的彻底,输的一无所有!

彩云易散琉璃脆

凌月笙没有说话,只是很用力很用力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像是害怕,只要他一松开手,她就会跑掉一样,抱得恩彤喘不过气来

他的臂弯坚固而温暖,像是可以抵挡住一切,恩彤有些恍惚,当泪滑下来时,唇角的咸涩终于让她清醒过来。懒

没有推开他,只是隔着凌月笙的薄衫,用尽生命中所有的力气,狠狠的咬了下去,口腔中弥漫着血味的腥甜,而他还是纹丝不动

,只是更用力的拥紧她,嗑得她的骨头有些生痛。

强烈的恨意和不满还夹带着前所未有的委屈,在这一咬中终于将所有的力气耗尽,恩彤还想用力的推开他,却使不上力,而凌月

笙始终也不放手。

“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为什么一定要将我陷入这样的境地…”恩彤终于哭出声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伏在凌月笙的胸口,她胡乱的扯着他的衣服

,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臂。

凌月笙孤寂冷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丝柔和的光芒,他的声音暗哑有些轻颤,“你还会相信我吗?你还愿意陪着我吗?”

他的怀抱是那么令她眷恋,只是如今还如属于她吗?

彩云易散琉璃脆,美好的东西从来都不会长久,她该相信吗?她拿什么去相信他,相信他给的诺言,相信他们有美好的未来。

墙上的壁灯灯光朦胧晕黄,仿佛是一颗哀弱的心,微微跳动。虫

恩彤仰起头,朦胧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脸上没有血色,只看见两条狰狞的泪痕,她眉目间忽然有些漠然疏冷,双眼无神的看着

凌月笙,呢喃道,“叫我如何相信你,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老婆就在隔壁房间,我们这样算什么,偷情吗?”

凌月笙哑言,这不堪的局面是谁造成的,是他自己,他只是想惩罚她,谁让她如此贪慕虚荣,嫁进凌家,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他

发现自己在她面前是这样的无力,又是这样的害怕。

凌月笙松开了自己的手,他定定的看着恩彤,想抚去她的泪,却伸不出手,他仿佛想说些什么,但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说的话对

她来说是如此的苍白,有一颗泪缓缓涌了出来,晕染着那深邃的蓝眸,带来一片寂寥和浓得化不开的痛楚。

他以为自己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哭了,但是他还是流下泪来,滚烫滚烫的,落在了恩彤乌黑的发上,泪水漫在他青色的胡渣上面

,灼到了她的眼。

恩彤从来没有见过凌月笙在自己眼前落泪,他动也不动的坐在床前,她看到他的眼神里,也有和自己一样的迷茫,忽然,泪就翻

涌而出,止也止不住,越来越多,像断线的珍珠,凌乱的散落在空气中。

她就是这么软弱,就是这么不堪一击,只要他一句话,她就可以飞蛾扑火,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给自己一个凝视的

眼神,她就可以万劫不复,直到粉身碎骨。

“不要哭…”恩彤哽咽着,伸出手,抚着他的脸颊,那三个字,像是从心脏的缝隙里压出来的,带着怜爱,带着苍凉。

凌月笙紧闭着唇,那微弱的三个字彻底瓦解了他的心房,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宽大的手掌将她抚在自己脸上的小

手紧紧捂在唇边,凌月笙终于哭出声,豆大的泪顿时顺着恩彤掌心的纹路滴了下来,很多,很滚烫。

恩彤直起身子,将他拥在怀里,爱到骨髓里,爱到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都装着他的气息,如何割舍,那就像是在割自己身上的肉

,看着流出鲜红浓稠的血液出来,却痛得叫不出声。

“为什么要伤害我?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我真的…害怕了…害怕看到你冷漠的眼神,害怕你又将我推开…”

“我不忍说出伤你的话,我知道我说出口你的心会痛,可是我就是要说,越说我越麻木,越麻木我就越会忘记痛,就可以将你忽

略掉…”

“我恨你…你知不知道,我恨你…我恨你爱我…恨你爱我又抛下我…”

恩彤就这样絮絮叨叨着,哭得双眼红肿,说得喉间干涩,渐渐的,哭累了,终于伏在凌月笙的肩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凌月笙将她轻轻的放回到到床上,却发现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摆,拳头握得很紧,怎么也扳不开。

寂寞的夜空里,有一闪而过的流星划过,凌月笙望着窗外浓墨如汁的夜色,忽然就想起在法国的日子,她睡觉总喜欢趴在自己身

上,四肢像八爪鱼一样,将自己缠得紧紧的。

他说,这样下去,他迟早要被她趴得不举。

她听后咯咯的笑出声,娇俏的模样带着丝丝红晕,她将身子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她说,这样缠着你,你就跑不掉了!

凌月笙想着想着,就自己笑了起来,这样美好的日子还会有的,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床上的她终于熟睡,紧握着他衣摆的小手也渐渐松开,凌月笙按掉壁灯,轻轻迈着步子,走出了恩彤的房间。

秦君儿站在房间外,她的表情很可怕,凌月笙没想到她会醒来,着实也吓了一跳。

“你和她?”后面的话秦君儿怎么也说不出口,当凌月笙一脸镇定的望着她时,秦君儿忽然觉得凌月笙比她还要肮脏,他口口声

声叫她小妈,半夜里却跑进她的房间内。

她看到了,她全部看到了,他就在她的注视下,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未说出口的那个字

凌月笙无谓的耸了耸肩,将秦君儿拉进隔壁的房间,秦君儿用力的挣扎着,像一只被激怒了的母狮子,忽然就将凌月笙用力的

推到了一边。

“怎么?为什么把我拖进来,是怕吵醒她吗?”秦君儿愤怒的望着凌月笙,她是多么内疚啊,内疚得想逃,但是他却是这样的,

做了婊子又给自己立牌坊,就他伟大,伟大到连自己的小妈都不放过。懒

秦君儿声音尖锐,很刺耳,凌月笙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恹恹的蹙起眉头,“你都看见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凌月笙的态度总是这样,面对秦君儿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连看一眼都觉得是多余。

“你为什么不解释,你解释啊!你不是喜欢她吗?她就在你隔壁,你去啊!你怎么不去…”

秦君儿彻底咆哮起来,阴厉的声音久久在房间的上空回荡着。

“够了…”凌月笙大喝一声,眼里盛满了嗜血的光芒,他望着秦君儿,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就如寒冬里的坚冰,划得秦君儿的

心全是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我不是和你离婚你不离吗?”

“很好…凌月笙…上次不离,现在你永远也离不掉,就算是死,我也要缠着你!”

“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你来呀…我是你老婆,你来呀…”

秦君儿双眼通红,理智早也迷失在无边的恨意里,她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嘴唇朝凌月笙的脸上凑去,眼角是绝望的泪水。虫

凌月笙鄙夷的望着她,见她的双手已经探入自己内衣内,猛地将她推得老远…

秦君儿的腰直接撞倒桌子的边角上,身体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她又发疯般的挣扎着站了起来,长发拂在了她的脸颊上,她看到凌

月笙,他的表情又恢复了沉静,就像是自己不管怎样,都无法激起他的情绪一样。

“你不是说我背叛了你吗?那你刚才又做了什么,凌月笙…我告诉你…我他妈的就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人,连自己的继母都

要上。”

一个耳光扇在秦君儿的脸上,秦君儿脚一扭,跌倒在床榻上,双眼直冒金星,嘴角流出了暗红的血丝。

“我骂你没反应,我骂她你就打我了…哼哼…凌月笙…我算是看清你了,你欠我的,我会在她身上千倍的讨回来!”

“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凌月笙一字一顿的说着,秦君儿却没有害怕,她反而笑出声,笑得她眼泪都出

来了,混着嘴角的血丝,流进嘴里,是一抹凄楚的味道。

凌月笙将门反锁住,却没有看见斜角出那颤抖着的身影,恩彤捂着嘴,努力隐忍着,害怕自己哭出声。

凌月笙独自坐在沙发上,抽出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直到天亮。

刘妈和白谦若很早就回来了,刘妈眼尖,见家里多了许多的生活用品,立刻就想起是凌月笙搬回来了。

当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时,花园内恩彤以前摘种的银杏已经绿满枝桠,春色已经慢慢褪去,空气中似乎都可以嗅到夏天的炎热了。

凌月笙拖着疲惫的步子从楼梯口走了下来,后面跟着秦君儿,她穿戴整齐,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气场倒是十足,完全看不出丝毫

晚上哭泣过的样子。

刘妈拘谨的看着凌月笙,白谦若不说话,只是低沉着声音,轻轻唤了一声,“凌少…”

凌月笙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很累,他也不想再提刘妈和白谦若瞒着自己恩彤回香港的事情了。

他疲倦的神态让刘妈有些欲言又止,凌月笙淡淡说道,“刘妈,想说什么就说吧!”

刘妈看了一眼秦君儿,轻咳了两声,“少爷…你跟我过来一下吧,我有话要跟你说,这里不方便说话!”

凌月笙狐疑的看了看刘妈,很快就起身,随她朝旋转楼梯口走去。

“少爷…我,你不会怪我吧!三太太…”

“刘妈,已成的事实,我不想再提了,我自有分寸!”凌月笙打断她的话,心有些累了,他自己也不想提了。

刘妈轻轻“噢…”了一声,旋即压低着声音,缓缓说道,“少爷,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你说…”

“三太太…三太太…”

“三太太怎么了?”听到是关于恩彤的事,凌月笙心莫名的一紧。

“三太太…她…她有…”

“她有什么…”

刘妈还有一个字没有说出口,当看到恩彤出现在凌月笙身后时,她活生生的将那一个字咽了下去。

“刘妈…你回来了?”恩彤柔柔的说道,她听到凌月笙问刘妈什么,所以她很快就走过去,挽起刘妈的手,假装很亲昵的样子

,趁凌月笙没有注意时,她轻吐出三个字,“不要说…”

刘妈听罢,冲着凌月笙笑了笑,摆了摆手,“我是想问,她有没有联系你,没想到她居然回家了!”

凌月笙的目光自然的落在恩彤身上,她始终不望着自己,俯视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眼角红肿,连带着小脸,都像是肿了一样。

“刘妈…我们去厨房吧!我饿了…”恩彤几乎是拉着刘妈,头也不回的朝厨房走去。

厨房内,熬着的白粥冒起了白色的雾气,恩彤怔怔望着刘妈忙碌的背影,缓缓说道,“刘妈…你骗了我,对不对?你早就知道

凌月笙是老爷的儿子,你一直没告诉我。对不对?”

“乓…”的一声碎响,晶莹洁白的瓷盘从刘妈的手心滑落下来,落在地板上,摔成碎片,在清晨的阳光中,不停的旋转着。

他们不会比她幸福

恩彤走到刘妈面前,她的眼神清澈,却还是蒙上了一层悲伤,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幽幽的说道,“没事…我也知道了,我不会

介意的!”

刘妈忽然就老泪纵横,她紧紧捏着恩彤的手,声音哽咽,“三太太…我…我对不起你…”懒

恩彤苦涩的摇了摇头,爱一个人就要学会隐忍,不是吗?只要月笙是爱着自己的,那么这点苦楚算什么。

凌家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吃饭,凌月笙坐在餐桌的最上方,秦君儿和刘妈坐在右侧,阮可昕下来了,她和恩彤坐在左侧,气氛很凝

重,只有阮可昕一双犀利的眼不停的扫着餐桌上的每个人。

还是秦君儿先打破沉默,她夹起一块香汁满溢的咕噜肉,很贤惠的送到凌月笙的瓷碗里,声音极其温柔而甜蜜,“月笙…你最

喜欢吃的咕噜肉,你多吃一点。”

凌月笙身体微微一颤,眼睛的余光情不自禁瞟向阮可昕旁边的恩彤,恩彤像是没有听到秦君儿的话一样,自己吃得香甜。

“你也吃,不用夹给我!”凌月笙淡淡的说道,秦君儿笑了笑,也时不时看着埋头吃饭的恩彤。

“对了,月笙,宝宝今天要去托儿所,你陪我一起去吧,我提很多东西,一个人忙不过来!”一片和谐,秦君儿的女主人气场就

出来了,她一双黑眸,水汪汪的充满期待的望着凌月笙。虫

“好吧,你收拾一下,我就陪你去!”凌月笙声音极小,恐怕只有坐在旁边的秦君儿才听得到。

“刘妈…再给我添碗饭吧!”恩彤将手里的碗递给刘妈,刘妈一愣,其他的人也将目光落在恩彤身上。

“三太太,你已经吃了四碗了…”刘妈小声提醒道。

“可是…我还觉得饿…”恩彤憋了憋嘴,虽然还没过孕早期,但是她的反应总是很强烈,总有很饿的感觉,似乎只有吃饱,

才会有精神,人的心也才不会觉得空虚。

刘妈知道恩彤的情况,很快就将她的饭满上,阮可昕放下碗筷,冷哼一声,“要吃就给她吃啊,省得外头说凌家连口饭都舍不得

!”

“是啊…刘妈,以后你就多做点,难得小妈胃口这么好,传出去对我们也不好,凌家有的是钱,吃点饭不会损失些什么的!”

秦君儿很快就附和上来。

恩彤的身体有些僵硬,但还是没有理会,只是笑了笑,就自己吃了起来,为了宝宝,为了月笙,她什么都可以忍,都可以承受,

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月笙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脸色阴沉的离开了餐桌,秦君儿望着恩彤的眼神里有些恨意,而恩彤已经让自己变得麻木,她还是

自顾自的吃着饭,像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

阮可昕唇角边浮出怪异的笑,她不动声色的看着秦君儿和恩彤,不知为何,这顿饭是她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佣人将宝宝的东西收拾好,递给了秦君儿,凌月笙抱着宝宝,秦君儿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多好的一对璧人啊!多么幸福的一家

三口,走出去,令让人艳羡不已。

恩彤趴在窗台上,看着他们嬉笑着上了车,忽然觉得阳光怎么这么刺眼,刺得她眼睛很痛很痛。

车上,两人还是恢复了惯有的沉默,凌月笙专心开着车,秦君儿抱着进入梦乡的宝宝,双眼望着窗外,貌合神离的两人如果去夺

金像奖的话,恐怕连最佳男女主角都要让位了。

叫宝宝交到幼稚园里的托儿中心后,凌月笙开车去了公司,秦君儿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游荡着。

不知不觉走到那晚被凌月笙扔下的酒店旁,秦君儿看了看手袋里的金卡,想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这间超五星级的酒店是夏哲旗下的物业之一,所以当大堂的经理打通总裁办公室的内线时,秦君儿就被带着进入了夏哲的专属电

梯内。

还没等待秦君儿敲门,夏哲就迎了上去,“君儿,今天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