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贵妃,那是幕后主使,这怕是不太可能吧,段贵妃出身低微,只是一个渔家女,得了昭和帝的宠幸才入宫,她之前和苏若月根本就无联系,怎会是她呢?”

“我也不知道啊,可是金爪白鸽确然是从她的屋里飞出来的,我已经确认过了。”

赵明诚也不相信此时与段贵妃有关,也不想与她有关,段贵妃乃是他的养母,这些年对他多加照拂,加之赵虎的事情,他始终对段贵妃抱有歉意。若因为这个事情,赵明诚简直就是不敢去想了。

“公子,我认为这其中必有误会,段贵妃的身份,我都听闻过,当初她…”

女子话还未说完,赵明诚就捂住了她的嘴,外间有人,赵明诚听了出来,这声音他最是熟悉了。是赵虎的脚步声,赵虎走路与寻常人不同,她的脚步声特别的大。

“公主,这怕不好吧,明诚公子和夫人…”

“住嘴,什么夫人,他的夫人只能是我。”

赵虎的执念还是如此的深,她就是爱赵明诚,不管赵明诚如何的对她不好,她就是喜欢。

“可是如此他们都已经歇息了,你这般…”身边的宫人还在劝说她,赵虎不为所动,到了这里之后,赵虎就站在外间,也没有进去:“我也不会进去,这我也知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我,我就是看看,想离明诚哥哥近一点而已,我,我…”赵虎就痴痴的站在外面,原本想要敲门,见里面的烛火已经熄灭了,也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敲门。

“我们走吧。”

赵虎最终还是转身而去。

“明诚公子,九公主这人还真的是…”女子想了想最终没有说出口来。

赵明诚站起了身子,将手从女子的身上拿开了,他对待任何女子都礼数有加,“我知晓,只是阿九与我不合适,我的心很小,只能住一人,既然有人了,那其他人自然是进不去。睡吧。”

女子原本还想说话的,后来想了想,她又何立场去说,她只是一普通人而已。

如今天色渐浓,确实是需要好生休息一下,她便和衣而睡。

***

傅华年看完戏之后,就与许长安和傅华娇一起回到太白楼用餐,姬容自然也跟上了,如今姬容算是黏上了梅千树,他走到哪里他便跟到那里,就跟屁虫一样。

“这位是…”

许长安终于注意到姬容了,他瞧着姬容的面容十分的熟悉,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姬容也瞧着许长安,当即就耷拉了脸,他认识此人,此人乃是昆曲名角,以前进宫给他的第三十二位嫔妃唱过戏,话说姬容那些嫔妃们,如今倒也是团结。

平时她们没什么事情就一起打打麻将,看看戏,也不争宠了,早年还争宠,现在看到他也没啥性趣了,毕竟他已经快九十岁了,也没啥能力了,虽然他总是不死,可是这身体的机能还是一直都在退化。

一个不争宠的后宫是非常的和谐的,平日里她们也没啥事情,其中后宫的御花园都被那些妃子种上菜了,美其名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只有他知道,那是她们闲的。偶尔她们也请戏子入宫唱戏。姬容不喜唱戏,只是偶尔去听那么几场,其中许长安的戏他确认听过。

“你怎么那么像?”

许长安瞧着眼前的人越看越像,但是他内心不敢肯定,毕竟那个人高高在上,想着他也不会来到南城。

“像周天子是吧。”

姬容直接承认了。

“咦?也有别人说你像吗?”许长安这下子倒是放下心来,毕竟有人承认来着。

“你不是第一人,可惜了,光长得像也无用。”

姬容说完就哈哈的大笑几声,许长安随后也摇了摇头,想着周天子也不会来这里。南城这么一个小地方,就连昭和帝都没来过。

“二姐,你可听说过刘舒之,就是前不久…”

“你是说南城灭门案子,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你是没有看到了,人都烧焦了,一家人全死了,就连他家养的看门狗也烧死了。一个活物都没有留,也不知到底是谁那么大的深仇大恨的,竟是这般赶尽杀绝。”

傅华娇为人长得富态,脸圆圆的,长得特别的白,活像一尊弥勒佛,瞧着特别的喜庆。她和许长安两个人站在一起,确实很不搭,不过瞧着这两个人的感情是很好的。

“是啊,当初我就在刘家老宅不远处的陈家唱戏,当时就听到有人喊走水了,去的时候,已经烧起来了,也没有看到人。刘大夫是好人啊,早年的时候,那是我家贫,家中老母生病,无钱治病,到他那里都能够赊欠,等到有钱在还上,如今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许长安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们不吃饭吗?我饿了,开饭吧。”

姬容随口来了一句,傅华年和梅千树等人都看上他,这人还真行啊,还真的没有把自己当旁人啊。

“这…”

许长安看了一下傅华年。

“年姐儿,这人是谁?是梅家的人?”

傅华娇一开口,那声音也是极好听的,明明她是带着怒气,只因声音婉转,听着也舒服。

“恩,是夫君家里的人,说是远房亲戚。”

傅华年瞧了一眼梅千树,梅千树瞧了瞧姬容之后,瞪了他一眼,姬容一看当即就说道:“家中不是发大水了,无人投靠,我这不投靠他来了,如今我只能靠千树了。”

“啊…”

傅华娇听了当即就撇了撇嘴,对于这些人,她自是知晓的,定然是梅千树的穷亲戚,瞧着如今梅千树入赘到了豪富之家了,就找上门了,这在常见不过了。

“那快点吃吧,饿坏了吧。”

傅华娇这人信佛,想着家里也不缺少这份银钱,傅家什么都不说,就是钱多了,左右就是填双筷子而已。

很快伙计们就开始上菜了,一行人就开始用饭了。

“许公子就在上头吗?让他给小爷滚下来,小爷今晚就要听他唱戏,快…”

一听这人扯着嗓子喊,傅华年就无好感,她再一抬头,就瞧见傅华娇和许长安两人紧皱的眉头。

“老爷,又是他,这可怎么办?上回?”

许长安埋头,也不言语。

大夏戏子的地位十分的低,比商人的地位都要低,即便许长安是个名角,那终究是个戏子,但凡有些脸面的人家,都瞧不上唱戏的。就连当初傅华娇要嫁给许长安,当时的傅家老爷也是极不同意的。最终还是傅华娇坚持己见,最终才得以嫁给了他。不过傅明生在这那四个女婿之中最看轻的也是他了。

“算了吧,他许是马上就走了,吃饭吧。”

许长安如今只得埋头吃东西,他一直低着头,瞧着样子还挺深沉。

“怎么还不下来,一个唱戏的,还让小爷去请啊。”

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大,骂的也是越来越难听了。傅华娇的脸和许长安两个人的脸色都极为的难看。

“滚,让小爷上去,我倒是要瞧瞧这许长安到底有多大的脸,竟是让我去请,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

“吴爷,你这是,你这,你何苦为难小子。今日我们当家的也来,正在上头用饭…”

“起开!”

傅华年回头一看,就见一男子长得那叫一个胖啊,那腰跟水桶一样,走起路来,身上的肉都抖一抖啊,瞧着样子傅华年就不喜。

“这不是人都在这里吗?怎么我吴某人请不动你许公子唱戏啊,好大的架子啊。”吴爷一说话,脸上的肉也跟着抖动了一下啊,傅华年就在一旁瞧着,眼睛始终盯着他套在脖子上面的大金链子,和她家里栓狗的链子差不多的粗。

没办法,傅华年一看到他脖子的大粗金链子,她就忍不住的想到狗,确实有点不厚道。

“吴爷,今日我妹妹与妹婿来访,这不家里人聚聚,明日把,明日我再给你唱,你看如何?”许长安这个人好似没有脾气一样,对待任何人都和和气气的,就连如今这个脾气一看就十分的不好的吴爷,他的脾气也是极好的。

“什么明日,我让你现在就唱,好了,就在这里给我唱吧,就唱《花为媒》吧,我就喜欢那个,这位是…”吴爷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到了傅华年的身上。

傅华年这个人长得虽然不算是绝色美女,但是模样也算是周正,也是一个小美人,尤其是她身材好,一双团子,看起来就诱人。这吴爷瞧着就是一个好色之徒。

尽管姬容也属于好色之徒之类,但是人和人是不同的,想当初姬容往那里一战,即便年华不在,也有好多小年轻的扑上来。而吴爷这体型这长相,一般女人的都瞧不上的,没办法,这年代人也看脸。

“吴爷,我们借一步说话,你看可以不,这位是我妹妹,她不是南城人士,她…”许长安作揖,就请吴爷到楼下说话,而那吴爷如今哪里瞧得上许长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都在傅华年的身上。

“滚一边去,这娇滴滴的小美人,让我瞧瞧。”

吴爷说着就上手,就想去摸傅华年的脸,那厢傅华年正准备出手,梅千树直接就上手,扣住了吴爷的手。不要瞧着梅千树长得很瘦弱,看着就跟一个小白脸一样,这力道着实的不小。

“啊…啊啊啊…,疼,你,你,你这是…”

吴爷吃痛,脸都扭曲了,他的手下以前吴爷这般,一个个都要上前。

“滚!”

梅千树说着就朝着吴爷的心口就是一脚。不管如今他与傅华年的感情如何,可如今傅华年也是他名义上的夫人,见夫人受辱,他这个当夫君岂能袖手旁观。

吴爷被梅千树一脚就踢在地上了,当即就爬起来,指着梅千树就打骂道:“从那里来的毛小子,活的不耐烦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吴爷是谁,就是皇帝老子来到南城,也要看我的脸上。你不要想和刘舒之一样,小心我灭了满门。”

原本傅华年觉得吴爷就一挑梁小丑,突然听到他这么一说,她的心里就是一激动了,之前因刘舒之的事情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今有线索了。

“你说什么,刘舒之的死与你有关?”

傅华年当即上手,就在抓住了吴爷的衣裳,直接就将他抵在墙边。吴爷一愣,他还没有想打破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竟然也有如此的力气,另他动弹不得。

“什么,什么刘舒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爷似乎意识到问题了,直接就推开了傅华年,然后带着众人就闪开了,走的十分的匆忙。傅华年看了红莲一眼,她一下子就明白了,直接就跟吴爷走了出去。

“年姐儿,让你见笑了,你姐夫他,哎,这些地痞流氓,我们也是无法。”

傅华娇有时候也有些无奈,傅家无人,以前傅达康为官的时候,左右上头还有人,如今当真只有钱财了,加上傅家又无男儿,当真是差了一点。

“二姐,无事,就这一流氓,不怕,这不还是咱姐夫唱戏唱的好,才会你如此嘛。”

傅华年对许长安的印象还不错,毕竟以傅家的财力,许长安完全不需要唱戏,他还出去唱戏,挣钱,对他傅华娇那是真的好。这女人婚后过的好不好啊,从这个女人的脸上就可以瞧出来了,一瞧傅华娇这脸色,一看就是过的很好。

饭后。

傅华娇和许长安两人还挂念这家里的孩童,就先行回去了。梅千树和姬容也不知为了何事也出去了。傅华年就在家中等待红莲回来。

“当家的,你瞧瞧,这两条狗,都胖成什么样子了?我都抱不动了。”

连翘正在喂狗,当然顺带还帮姬容把他那条老狗给喂了。奇怪的是,小黑平时最是活泼,什么东西都敢招惹,唯独对姬容这条老狗不敢靠近,也不敢和他抢食,而且保持和它的距离。

傅华年如今也无事情,就伸出手摸着小白的头,给它顺毛,小白也是一个会享受的狗,见傅华年给它顺毛,然后直接四脚朝天,将大肚皮露给了傅华年,当然某些关键部位也不知道遮掩,就那么大大方方的露出来了。

“当家的,这…”

小白是一条公狗,连翘瞧了都不好意思。傅华年摸了摸,就权当看不见。

“没事,我都成婚的人了。”

傅华年对于这些本就不陌生。

“是哦,当家的,我都忘记了,对了,方才二姑娘还问我。当家的你的肚子有没有动静,这…”连翘瞧了瞧傅华年。

“这个…”

傅华年的肚子如今是不可能有动静的,两人还未圆房呢。是哦,傅华年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把梅千树给扑倒。大楚国皇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基本上都是一夫一妻制。

而且楚国男子通晓人事那都是可以看出来的,他们的身上会显现出麒麟图腾,头发会变白,做几次,白几个头发。所以早年就曾经发生过十分有趣的事情。

楚国的男子的和其他男人没有什么不一样,总是有那么几个喜欢偷腥的。可楚国的女子最是聪明,每次行房都记下次数,然后夫君出门在外,若是发现头上白发增多了,超过了,那就出去偷腥,免不得闹上一闹,偏偏楚国对男子偷腥之类的事情,责罚很重。所以啊,有的男子为了偷腥啊,就采用拔头发来。结果呢,这拔一根白发,男子就要掉很多根头发。于是乎就有了楚地多光头之说。当然这都是传闻,做的真。

“当家的,你也莫着急,我娘家妈那边有个姐姐,也是成婚多日,没有子嗣,前不久才有了。这事情要看缘分,有的早点,有的晚点,不着急…”连翘见傅华年一直不开口说话,以为是说道她的痛处了,免得有补充了几句。

“我知道的。不会很久了。”

傅华年此时还在打算盘。

如今她算是孤身一人,若是可以得到楚帝陈慕的帮助的话,那岂不是会事半功倍。借助他人的帮助也不失为一条捷径,傅华年做人不傻,她以前用兵的时候,那是能走捷径必然走捷径。

只有傻子,才会想着一切都自己来,能有资源不用,为何不用呢。

“红莲,红莲,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

连翘一回头,就瞧见红莲浑身是血的走到了这边来,傅华年一看,直接傻眼了,这刚刚出门明明都是好好的,为何如今浑身带血,显然是伤的不轻,连翘忙上前去扶。

“连翘你快点去请大夫,快点。”

傅华年已经转身去拿药箱了,她师承封一针,基本的医理还是懂的,忙上前给红莲止血。

“红莲,莫怕,我来。”

“大姑娘,大姑娘,吴爷死了,好多人,我,我,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他们看到了我的脸,我,我怕…”红莲现在气息有些微弱,血还在止不住的流。

“红莲,你先别说话,马上就好了。”

傅华年以前在军中的时候,就曾经处理过这些事情,如今也没忘。

“幸好无毒。”

方才傅华年一直担心这上面淬了毒,如今瞧着是她多心了。

“姑娘,我…”

红莲还准备说话的,只觉得头直接晕了过去,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

***

黑暗中,明黄的袍子随风而起。

“吴爷死了?做的干净?”

他的声音很低沉,四周都静悄悄的,只要他发言,就无人敢说话,他是高高在上的佛爷,掌人生死,有一群死士为他卖命。而那些为他卖命的人甚至有的连他的命都没有见到过。

“有人,有人看到,那女子,女子跑了…”说话的人战战兢兢的,腿都在发抖。

“哦,跑了啊。”

暗黑之中,明黄晃动了一下,随后站在那男子身后的人猛地一惊,男子的头颅一惊掉在了地上。

“任务失败了,竟然还要活着回来,脏了我的手。你们去将那女子解决了。解决不了,你们就自行解决吧。”

“诺!”

人都走光了,那头颅上的眼睛还是睁,明黄袍子就走到了那人的面前,弯下腰捡起了头颅,他的手如同枯木一般:“你终究看到了我的样子,我很丑是吧,哈哈哈。”

声音在暗夜之中飘荡,狰狞而可怕。

第048章

秦|王|府。

陈娉娉正坐在躺椅上剥葡萄吃, 最近她喜吃葡萄, 甚至连饭都不吃了,就喜吃酸甜之味, 身边的李嬷嬷瞧见了, “娘娘,你这怀的怕是哥儿, 你若生下一个哥儿就好了。”

“我到不喜他是哥儿,生在帝王之家,还是女儿家过的比较好,什么都不用想,瞧瞧九公主就知晓了,那活的多自在。兄长们也都疼爱她, 就连秦王宠着她。若是换成兄弟,那怕就不好说了。”

陈娉娉知晓自己地位不高,能够进入秦王已经实属万幸, 其他的她都不肖想了, 若是生了哥儿,到时候怕是那善妒的苏若月非把他吃了不可。

“小世孙听说不好了?这怎么回事?”

李嬷嬷看了一下私下,见无人听墙脚才来了一句:“不知,说是一直高烧不退,也不知怎的了, 御医都给瞧过了,也差不多个所以然来。说是都写信去了药王谷,让那白鸽送的。”

原来近日来, 小世孙一直高烧不退,上京的医者都瞧过,愣是没有查出病因来。原本陈娉娉也应该去瞧瞧的,可是如今她怀有身孕,为了腹中的胎儿,她就没有去。

“药王谷,封一针神医,那人不是苏若瑾的师父,请得出来他嘛?”

对于封一针这个人的性格,陈娉娉多少了解一点,此人的脾气很臭,相貌也是极其的丑陋。却有着一手好医术,不过寻常人都请不动他,想当年周天子姬容病了,请他他都不出场。可是普通的农妇病了,却可以请得动他,是一个极其奇怪的人。

而且此人极其的好色,传说中他的夫人就是江南花家的花美人,九州的第三美人。当年封一针给江南花家那位老爷治病,瞧上了人家的姑娘,说若是姑娘不肯嫁给她,他就不治病了,结果可想而知,花家的女儿最是孝顺,只得下嫁给她,他就这样抱得美人归了。当然这也是无人证实的,可能就是一传闻也不一定。

“这奴婢就不知晓了,怕是能请得动吧,怎么说世子妃与永安郡主也是姐妹,两人关系那么近,封神医多少会给点面子吧。更何况这一次还是秦王亲自写的信。”

“姐妹?怕不一定吧。”

陈娉娉这话还真的是说对了。就是不一定,信早就送到了,药王谷那边许久没有回信,而小世孙这边也还没有退烧,整个秦|王|府上下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你怎么照顾孩子,怎么就病了,前几日瞧着还好。”赵湛现在记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他虽对苏若月没有多深的感情,可小世孙不同,那是他的亲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如何不宠,那是相当的宠爱。而今看着孩子生病了,他心里也是极其的难受,这可是他的儿子。

“世子爷,臣妾,臣妾,我,我…”

苏若月瞧着那孩子,心里没啥感觉,只是面上装作很痛心的样子,稍微有点感觉就是这孩子可不能死了,若是死了的话,她怕是会失宠,到时候在这秦|王|府地位怕就不抱了,苏若月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很痛苦。

“你,你什么呢啊,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你…”

赵湛一气之下便拂袖而去,临了了还让人将孩子抱走,不让苏若月带。

“世子爷,你,你…”

苏若月原本想要去追了,可惜赵湛有意不见她,她一个女流之辈的脚程哪能赶上一个男人呢。根本就追不上。

“娘娘,娘娘,你且歇歇吧,世子爷也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他只是瞧着小世孙生病了,心里着急,这都是气话,你莫要生气。”锦书走了上去,搀扶起了苏若月。

“锦书,怎么那孩子就这么…”

锦书没有接话,其实在锦书的心里也觉得这孩子生病和苏若月有莫大的孩子。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苏若月带的就不那么用心了,有时候孩子踢被子什么的,她看见了,也不帮着一下,还是锦书她上去的。

而且刚刚发烧的时候,苏若月害怕世子爷生气,竟然隐瞒病情,这不就耽误了治疗了,这一耽误了,这不就出事情了,如今瞧着那病越来越严重。小世孙脸上都烧的红扑扑的。

锦书就记得她原本还有个弟弟,小的时候特别的可爱,经常喊她阿姐,对她也好,后来就是这么硬生生的给发烧烧死的,穷家人,没钱治病。再说家中已经有那么多的男儿了,也不在乎这么一个,没了也就没了。

“娘娘,回去先歇着吧,世子爷定然会想办法的。”

赵湛确实在想办法,他已经派人去药王谷寻人了,寻人那人也已经回来了,药王谷的人不见他们,说生死有命,那么多医者都救治不好,自然封一针也不行。

“借口,分明就是借口,不行,备马,我要去一趟北静王府。”

赵湛以前就发誓过这一辈子都不会去北静王府,但是这一次他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去了。他请不动封一针,自然有人可以请得动,那人不是旁人更是苏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