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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我会节制一下,不能做到每个都送了qaq,抱歉…

下午去做diy蛋糕,第二更晚上老时间

苏晔

宋晓是被饿醒的。她醒来的时候,已经申时了。

一睁眼就瞧见一个面容平凡的红衣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床边,见她醒来对她友好的露齿一笑。

她一怔,对着梦里漫天血海的场景心有余悸,不自觉地撇过了视线。这个与她差不多年龄的少年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个遭人千里追杀的杀手,而宋大小姐却将这么一个少年收于麾下,做她的护卫。也不知道有何用意?

莫非白芷那张易容术下的面容很俊美,让宋大小姐心动了?

这么想着,宋晓目光炯炯地盯着白芷的脸,似要看出什么端疑。

白芷见她突然回头用目光瞪他,一慌张,连忙将头后仰。他望着天花板,耳尖微红,轻咳了一声。

虽毒蛇,却是个害羞的娃啊。

宋晓恍然初醒,急急道:“苏晔呢?”她连忙从床上蹦起,向少年背后张望着。

“我没将他带回来。”白芷淡淡负手道。

“什么!”宋晓大惊,一步跨到他的面前,手不自觉地抓着他的衣领怒道,“你为何不将他带回!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在那种地方,他会…他会…”她的眼中闪着泪光,有着脆弱,有着悔恨,有着自厌。

白芷抬眸,将宋晓拽着他领子的手轻轻掰开,冷哼了一声道:“我听你的吩咐,将簪子交与他,告诉他你要救他出去。是他自己不愿。”

“早知你不信我,我就该把他打晕,将他带回来。”他将怀中的一封信丢给宋晓,随后双手环胸,冷冷道,“他给你写了一份信,歪歪扭扭的字迹,莫名其妙的符号,我是没看懂,也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竟然想呆在那个地方。”

宋晓连忙将信打开。是现代简体字,苏晔又不习惯用毛笔,怪不得白芷看不懂。

然而,越看内容,她脸色越沉。

——晓晓,你被人下毒一事,是不是紫艳所为,我会帮你追查。不要担心我。你就当我难得穿越古代,就和穿越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必到青楼里玩玩吧。

这个该死的苏苏!小说和现实怎么能一同而论!

他现在这幅身子哪会没事,这副面容,是大大的有事!

她见信的一角,又小了一句小字。

——七月十五川香缘有拍卖活动,所以我暂时是安全的,不过那天就不一定了。晓晓,记得那天一定重金将我买下哦!人家给你带侦测到的好消息!你说,像我这么美的美男子一定能卖出一个高价吧!

宋晓想象到他捂着脸一脸臭屁的表情,眉心立即一跳。她的手紧紧地一捏,将信揉成了一团,丢弃在了桌上。

死苏晔!玩大发了!万一被别人买下了,真被人强了怎么办!

她在房里踱步,知晓苏晔是不想给她带来麻烦才暂时不回来,毕竟苏晔的卖身契在川香缘,若她将他带回,她的艳史又要加上一条了,而且还会和川香缘纠缠不清。虽说宋大小姐从没有什么好名声,她也不在意再多加一条。

她更知道,苏晔听了她中毒一事,心中气愤,说了好几次要帮她抓出凶手。此时回到川香缘,她凭着义气,必然会全心全力去调查当日发生的事情。

这个傻子…千万别出事啊!

她低低向白芷吩咐道:“七月十五那天一定要将人给我带来!记住,一定不能让他参加该死的初夜拍卖会!一定不能!”那天,可不是让他顽皮的时候!什么穿越定律见鬼去吧!

川香缘。

白衣少年推门而进,流苏叮当轻响,他莲步上前,对着房内发呆的少年柔声道:“听闻紫灵你听从了徐爹爹的吩咐,十五那日与我一同参加拍卖会。徐爹爹事忙,让我来询问你,那天的表演,你想表演什么节目?”

恍惚的少年微微侧头,但一个侧脸就让白衣少年心中惊呼,身上展现的风华让他生生地后退了一步。

淡妆素眉的眼眸,肌肤晶莹如玉,玉颊粉黛不施。这样的美人难怪宋晓见了他后不放,徐爹爹拼死拼活也将人抢了回来。

“你是紫艳?”苏晔露齿一笑,眯着眼睛打量着。

来人腰肢纤细,一身白衣,似误入凡间的仙子那般脱俗清雅,而不是混迹在清倌里以卖笑为生的。他双眸似水,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一双朱唇,挂着淡淡的笑意。定是川香缘的第一头牌紫艳。

“是,我是紫艳。”紫艳略微诧异,他与这少年素无交集,没想到单凭第一眼,他就认出了他。

“你也知道,六月初九的那日我上吊自缢,你可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吗?”苏晔捂着额头,装作一脸痛苦的表情,“之后醒来,你也知我遗忘了所有,现在虽是想通了,认命了,可是却还是有些好奇。”

“那日,我正接待宋大小姐。宋大小姐刚走不久,便听闻你自缢的消息。当中发生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徐爹爹花了大把银子才将你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紫艳心中知道,这少年肯定是从哪个人贩子那里买过来的。这么俊美,十指芊芊,应该是哪家的小公子吧。然而,一进川香缘,他几乎是毁了。

紫艳走进,安慰地拍了拍似乎在哭泣的苏晔。

苏晔抬着盈盈双眸,泪光浮动道:“艳哥哥也认识宋大小姐?”他身子扭捏,似像个春心萌动的少年谈论自己心爱的女子那般的羞涩。

“艳哥哥能说说宋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吗?你说…?”他歪头,单纯幸福地笑着,“宋大小姐会不会在拍卖会那日给我赎身?你说…她会喜欢我吗?”

紫艳心中划过一丝厌恶,也不知道宋晓这人给他灌了什么迷药。

见他久久不答,苏晔泪水一涌,垂着头道:“艳哥哥可是讨厌我了…也对,他们都说宋大小姐那日是找艳哥哥的,若不是我突然从楼下跳下…艳哥哥那么漂亮,宋大小姐之前用千金买艳哥哥一笑,这个川香缘都传遍了。宋大小姐有艳哥哥,怎么会看上我呢。”说着,他抽泣不止,楚楚可怜的摸样令人怜惜。

紫艳胸口一窒,拳在袖中收紧,面上却浮现温和的笑意。

“紫灵…”

“恩?”苏晔闪着明媚的大眼睛,装得有多单纯就有多单纯,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紫艳笑道:“紫灵待在宋大小姐身边,是不是喜欢上宋大小姐了?”

苏晔羞涩地低头,算是默认了。

紫艳不经意地问着,眼睛直直地盯着苏晔的神情:“她对你很好?”

其实,他今日之所以来见他,并不是因为徐爹爹的吩咐,而是他想试探出宋晓的消息。一连多天,宋晓都不来见她,他又不能贸然出川香缘。

他能得知的是,只有宋晓在外活蹦乱跳的消息。

既然面前的少年主动提到了宋晓,那他也顺势将话题转向他感兴趣的方面。

“宋大小姐啊…可温柔了…”苏晔呢喃了一声,“只是,最近似乎身体不好,身上总带着药香味。”

紫艳垂下眉眼,蝶翼般的长长的睫毛低低地敛着,随之淡淡的一笑:“不谈宋大小姐了,她对你那么好,我都要吃醋了。我们言归正传,说说那日表演之事吧。”

见紫艳缓缓离去,苏晔收回脸上稚嫩单纯的笑容,狠狠地冷笑了一声。

小子,跟我装!老娘我可是演技派!

宋大小姐似乎一直将白芷安置在青墨别庄,先前是让他安静养伤,之后伤好了,这个护卫似乎一点也没有护卫的自觉性,依旧在青墨别庄过着逍遥的“男宠”生活。

如今白芷偷偷潜进宋府,来到她的房间坐了半天,竟未惊动宋府的护卫,未让任何人察觉。

宋晓难得见有人将武功和易容术使得如此出神入化,必然要放在身边,她才觉得安全。

她连忙带着白芷匆匆赶去了母亲那里,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白芷今日在月星楼出手相助的场景,随之理所当然地提出,想让白芷成为她的贴身护卫,正式住进她那所偏院的另一处房间。

宋鑫见芷面容平凡,知晓宋晓并不是因贪图美色而找的理由,是真心想找个护卫。她想到日后的不易,宋晓树敌众多,她的身边的确需要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保护她。

只不过,这个白芷为何心甘情愿做晓儿的护卫,这护卫的工作,工钱并不高,而且还低人一等。莫非,是有人故意设局,派白芷来晓儿身边的?

见宋鑫踌躇不已,宋晓连忙道:“母亲放心,白芷可信。”

见宋晓自信灼灼,那位自称白芷的少年一脸诚恳,宋鑫沉吟了半响,点头同意了。

白芷武功高强,若真能为晓儿所用,她也可放心了。

见宋鑫松口,宋晓连忙感谢。

宋鑫突然想起一事,沉吟道:“晓儿,你可知明月轩到处爬着,飞着黑色虫子。那件事可是你做的?”

宋晓猛然一惊,连忙扭头望向白芷。白芷低垂着脑袋,一脸纯良。

宋鑫叹了一口气,道:“还有一事,母亲找你。”

一听老夫人找自己,宋晓一瞬间身子紧绷了起来。

一想到那个面容严厉,处处针对不喜她的老夫人,她就头疼不已。

她撇撇嘴,道:“是,母亲,女儿这就去。”

一出宋鑫的院子,宋晓立马停住了步伐,她凝视着白芷,道:“黑虫的事情,是你做的?”

白芷耸了耸肩,道:“既然没把人带回,恐你责怪,我就将明月轩对月星楼所做之事,以同样的手段回报了过去而已。怎么,你妇人之仁了?”他略带挑衅地扬了扬眉,似乎有些鄙夷宋晓的心软

宋晓笑了:“做得很好。”说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害我之人,我必要百倍还之。”随着,大笑离去。

白芷在她身后撇了撇嘴,轻声叨念道:“还以为会被骂呢,真没趣。”

他疾步快走,不一会,便跟上了嘴角带笑的宋晓。

他突然想到自己是护卫,又放缓了半步,跟随其后,闷闷不乐着。

那么久,他都看不清宋晓这个人,摸不清她的性子。

他之所以会跟在宋晓的身边,就是因为好奇。

她这个人就如同迷雾一般,越靠近,越让人迷惑,越让人捉摸不透。

似乎她什么都知道,而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撕裂她的面具。

看她恼羞成怒,亦或者痛哭流涕。

就如同当初,他在她面前无所遁形一般。

但是,好奇通常是要害死猫的。

一个时辰前,明月轩。

“虫!虫爬在我身上了,救我…啊啊啊!”

面对满地的黑色,不少人面容惨白,身子轻颤。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当初晕倒了过去。明月轩里乱成了一团,尖叫此起彼伏。

里面的人向外跑着,外面的人听到声响堵在门口围观着。

“原来那黑虫是从明月轩爬出的啊。”

“好恶心。”

“以后再也不去明月轩了。”

严师恩震怒着,鹰似的眸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明月轩的掌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么多虫子!”

掌柜吓得跪倒在地:“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严师恩心中愤恨。今日二皇女亲临严府,正说道皇宫盛宴想请严家明月轩里的掌厨烹制菜肴。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啊。

没想到却出了这个岔子。

“还不快将这里打理干净。”严师恩拂袖离开。

幸好,刚才她匆匆离去,二皇女还在她府中,应该还未知此事。

然而她一回头,见着面前的女子,惊吓在原地,她颤着唇道:“二…二殿下…”

凤聆语似笑非笑,琉璃似的明眸一瞬不瞬望着明月轩乱糟糟的一团,眼神淡淡的,却似能看透一切。

她蓦然收敛了笑容,清朗的日光下吹拂着她秀美的面容,闪着令人几乎不忍逼视的贵气。

她道:“严伯母,这盛宴一事,容我再思量了一下。”

“二殿下…这、这是个意外…”

凤聆语眼神一凛,温柔的声音却透着威压:“皇宫盛宴,不得马虎。任何一个意外都不被允许!”

她拂袖离去,在揭开马车的门帘时眼睛一眯,面前的青衣少女脸容灿烂,但眼底的闪烁还是被她敏锐地察觉了。

她心里暗叹,面上却装作无事人一般钻进了马车。

凤聆语懒懒地仰躺在马车软垫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翻阅着手上的籍,轻轻颇有节奏的沙沙声如同一道催人欲睡的安眠曲。

坐在她对面的青衣少女终于忍受不了这般寂静,她原本就是呱噪的人,而她的姐姐偏偏能熟悉地掌控着她的弱点,竟然从刚才起生生地无视她到现在。更何况她现在有事相求,更要努力打破平静。

“二姐…”少女颤动着睫毛,脑中剧烈斗争着,最终忍不住寂寞垂下脸,闷闷无辜道,“你为何无视小妹?”

凤聆语抬头瞥了她一眼:“有话快说。”随之,她的视线又在上游荡了起来。

少女偷看了她一眼,见她未生气,道:“皇宫盛宴真的不给严家做吗?”

“你可是为你父君家着急?”凤聆语嗤笑了一声,“你特地等在我的马车里就是问这个?我的七妹会关心严家的事或者皇宫盛宴?”

在那双琉璃般漂亮的眼眸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我…”少女吞了一下口水,呐呐道,“想问皇姐借些人。”

“你的太女姐姐不借?”凤聆语看也未看她。毕竟,太女和七皇女才算得上真正的姐妹,都是严贵君的女儿。

少女气馁地摇头:“我知道二姐底下有一批人,能不能借我几人?”

凤聆语眼睛一沉,终于将她的眼睛对上了少女闪烁飘忽的眼眸,她眼底的慌乱担忧和害怕,让凤聆语的手微微收紧,她从嘴里蹦出几字:“理由?”

“我…”少女微微吸气,手指紧紧地握着,眼睛微微瞥开对方探寻的目光,“念川那一带流民太多,我怕我过一段时间接回九弟会出事情。二姐,借我人可好?求求你了!”

凤聆语重重地合上,嘴抿成了一条线。谁都知道二皇女好脾气,但却不代表她不发脾气。

她怒道:“凤清歌!别给我说谎了!你早上回来找我我就知道有问题。你根本就不是一个说谎的人,你知不知道每当你说谎时眼睛总是不敢看着别人。”

凤清歌一愣,面上有被戳穿心事的尴尬,她轻声呐呐道:“是的…我说谎了…”

“其实九弟,九弟他…失踪了…”

凤清歌一下子扑到对面,眼睛一红,拽着凤聆语的衣摆大哭道:“二姐,我…我把九弟…弄丢了…怎么办…母皇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打死我的…”

这几天所有的担忧惶恐害怕一瞬间在凤清歌的脑中爆发了,她就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对着自己的二姐阐述痛哭着。

“而且,还是在念川一带,那里流民众多,益州一处还闹水灾…九弟貌美如花,我怕…我怕他已经被…”

凤聆语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能让凤清歌痛哭流涕的原因屈指可数。

她站了起来,身上的籍“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住口!”她一个巴掌打了过去,止住了凤清歌之后不成体统的猜测,他拧着眉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冷静下来,把当时的事情给我完完整整的说清楚。九弟如此聪慧,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凤清歌止住哭声,乖乖点头。

凤聆语眉一挑,冷言道:“若再隐瞒,清歌,我就讲这事告知母皇!”

她们的九弟是一个奇怪的男子,却真正能称得上绝代风华。

母皇对他宠爱有佳,他又是君后之子,德才兼备,处理事情有条不紊。

他若是普通世家公子,定是凤后的最佳人选。

他若是女子,太子之位必然是他的了。

然而这样体贴聪慧的九弟,真的会无缘无故自己失踪吗?

作者有话要说:凤聆语和凤清歌出场=v=两位相当相当重要的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