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双手全是针扎的血骷髅。

他从小不喜欢刺绣,也不会做刺绣。

丑陋的,难看的,他拆了缝,缝了拆,足足折腾了一个晚上才将它缝好。

虽说是别人的香囊,可被他折腾了一宿再送出,感觉像是自己送的礼物一般。

七夕节送刺绣,宋晓会不会想歪了?他其实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再说,他们不是也有协约吗…

沈君逸的手不自觉地抚上白玉簪子。

她的回礼…

他摆了摆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道:“还挺漂亮的。”

——晚上见,君逸。

他动了动唇,抚着不停跳动的胸口,轻轻地说:“晚上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宋晓愤怒跑到作者君的面前:“你把我写蠢了!人家怎会被紫艳小妖精诱惑中毒呢!你不能因为要让君逸发现我中毒就拉低我的智商!我是英明神武的女主啊!”

作者君淡定地喝了一口水:“你这次偷偷抱过,偷偷摸过,还送了簪子,还叫君逸。蠢一下没事的,其实原本大纲没这幕的,人家让你占了便宜了还卖乖!”

宋晓跑到沈君逸面前羞涩的问:“刚才,你是不是想偷亲我?”

沈君逸:“…你想太多了…”

宋晓大泪:“解毒什么的不是要脱光衣服以诚相对抱在一起之类的么,怎么你就照顾我一宿就算好了,太敷衍了。”

沈君逸:“你还是去死吧…”

宋晓泪眼汪汪:“你不心疼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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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文突然发现有地雷!!!!!!!!!竟然有亲砸地雷,作者君已经兴奋得不知道该说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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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去睡觉了喂,我今天加油码一章,明天双更大概,如果写着写着撑不住去睡了就拖后天喂

各种吃豆腐

宋晓望着手中之物发着呆,时不时发出几声傻笑,让整个月星楼的人毛骨悚然着,思索着大小姐是不是抽风了。

突然她的手中一空,一个带笑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我来看看大小姐看什么的东西看的那么专注,原来是香囊啊。”

林如烟赞叹道:“这香囊绣得好漂亮啊。”

“还,还给我!”宋晓一脸焦急,伸手就要夺。

林如烟仗着自己身子高,将手举得高高的,仍宋晓怎么夺也夺不过去,只能气得原地跺脚。

“林如烟,别闹了,再闹我生气了。小心我不给你工钱!”宋晓故意板着脸,双手环胸。

林如恍然大悟,脸上带着暧昧:“一定是少君送的吧。七夕节送香囊怪不得大小姐那么开心。”

“哪、哪有。不是他送的…”宋晓红着脸反驳。

林如烟将香囊翻转了过来,突然惊疑道:“这香囊好奇怪啊,背面竟然有条裂缝,而且还戳了那么多孔。实在是奇怪。”

宋晓被她左一个奇怪右一个奇怪好奇住了。她歪着头问道:“哪里奇怪了?”

“这复杂的鸳鸯刺绣,能看得出制作香囊的人手艺极佳。可是,你看这条被缝补的地方,虽然没有歪歪扭扭,但旁边诸多小洞孔。可见缝补的人不擅长手工,一直缝错,反复拆缝,才绣成这幅尚可的模样。”

林如烟望着宋晓若有所思的模样,将手中的香囊往窗外一扔,淡淡道:“既然不是少君所送,还破成这样,不如扔了吧。”

“你!”宋晓气急,从窗外探出脑袋寻找着,可怎么也寻找不到香囊的踪影。

她心中烦闷,不由喃喃道:“他不擅长刺绣,一定是为了我才缝的,昨晚一定花了不少心血…我却…”

林如烟看不下去宋晓一副气馁落寞的模样,连忙将袖中的香囊递还给她,陪着笑脸道:“大小姐,香囊在这,我没丢下去…既然那么宝贵,就好好带着吧…”

“林如烟!”宋晓咬牙,“耍我很开心吗?!”

午时的时候,林如烟和宋晓两人探讨了一下初赛的菜式,并将苏晔最近写的单子递给了她。

想起了沈君逸最近的倦乏,宋晓连忙向林如烟学了几道滋补清淡的菜肴,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食盒,带了回去。

沈君逸睡到申时才起身。凌乱的床单,床上的血迹,他的疲惫,显然是让众人错觉了昨日所发生的一切。

他起身后向母亲请安。宋鑫担忧着他的身子,令人给他顿了几窝补品,当然心中却甜蜜地想着两人终成良缘,不知她何时能抱孙子。这么想着,连忙也给宋晓准备一些补品,让沈君逸带去。

沈君逸不明就里,但想着宋晓身体带毒,等毒解完了的确要好好的调理调理身子,便乖顺地接过了补品。他哪知,这些补品都是补那方面的…

他之后又拜访了老夫人,见老夫人正睡着,屋内熏香甚浓,而宋花颜正为老夫人垂着肩,他安静地退了出去。

他回房的时候,宋晓已经回来了。她正一个个摆弄着饭菜,见他进屋,立刻眉开眼笑,将他推至了饭桌前,将一双筷子递给了他。

“吃吃看,味道如何?”

沈君逸依言的浅唱了一口。是他喜欢的清淡菜肴。

“月星楼的?”食盒上的标志是月星楼的。是宋晓要求林如烟做的吗?

宋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筷子夹了一道菜放入口中:“是我今天向如烟学的。嗯,味道还行。”

她确认自己喜欢上沈君逸了,那么她何必藏着自己对他的心意呢。她喜欢他,她就要做给他看,然后在一年里,尽力挽留住他。

沈君逸一愣,似乎不怎么相信,一脸奇怪地看着她。宋大小姐竟然还会做饭?说出去一定没有人会相信。

宋晓见他发愣,笑着道:“君逸,快吃啊。”

再宋晓的接连催促下,沈君逸端起了碗,又夹了一道菜放入口中。其实他今日并不是很饿,菜也如平常所吃的一般清清淡淡的,可是却意外的好吃。

心底突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宋晓特意为他所烧。在这个女子远离庖厨的女尊国里,竟然有一位女子愿意为他烧菜。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这种不该有的感情差点让他失控。

宋晓见他动作缓慢,头垂得低低的,头发几乎飘进了饭里,不由问道:“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没,很好吃。”沈君逸低着头,连忙快速地吃了两口,声音闷闷的,若宋晓仔细聆听,便会发觉其中夹杂着轻微的哽咽。

“大…大小姐,你们…你们已经用食了啊。”杏儿端着食盘,见着桌上的饭菜,有些惊讶,更有着莫名的失落。

她气恼地走后,将饭菜里的食物丢到了垃圾桶中。

晚上,宋晓和沈君逸还是如约的分睡在床的两侧,可不知怎么缘故,第二天醒来,两人竟然抱在了一起。

沈君逸的脸埋在宋晓的胸间,宋晓的一只手抱着沈君逸的腰,另一手竟然放在沈君逸的胸前,还撩起了他大半的内衣,露出了他白皙柔滑的肌肤。

宋晓醒来的时候,惊叫了一声,吓得后退了数步,结果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屁股着地,疼得她龇牙咧嘴。

沈君逸迷迷糊糊的醒来,他衣衫凌乱,眼中还带着未睡醒的媚色。见着宋晓奇怪的摔在地上,连忙担忧地弯□子。

墨色凌乱的发丝轻垂在他的肩膀上,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若隐若现着他白皙细腻的颈部,凌乱的衣衫,领口长得大大的,露出一片雪白肌肤和明显可见的锁骨。他的衣服被宋晓撩至胸前,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和胸前的两抹红点。

见宋晓呆呆的望着自己,沈君逸奇怪地歪了歪头,凑近脑袋望着她,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看看她有没有摔傻。

过近的距离,宋晓能无比清楚地看到沈君逸胸前秀色可餐的两抹朱红,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将她的视线从胸口挪到了精致的锁骨,随后才对上沈君逸朦朦胧胧的眼神。

他浓密而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眉如墨画,唇如红樱,带着一种动人心弦的诱惑。

不行!在这样看下去,她怕自己兽性大发,忍不住扑上去,吻住他。

她连忙心虚的将视线下移。

雪白的感官刺激让宋晓觉得鼻尖湿湿的。

“无耻!”一声冷冽的厉呵传来,左脸顿时挨了一个巴掌,宋晓被打的晕晕乎乎,耳中一阵鸣响。

沈君逸望着镜中的媚色撩人的自己,只觉得一阵羞怒,他将衣衫整理妥当,对着在地上装死的宋晓飞了一记冷眼,穿上外衣,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宋晓在地上欲哭无泪,鼻尖的血迹已经止住。

早知会挨一巴掌,不如行动了再说。现在…实在是亏大了…

月星楼里,林如烟见她肿了半张脸,笑得前俯后仰。宋晓只能翻白眼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她捂着肚子,便笑便道:“怪不得今日少君来时,阴沉着脸,办起事情都散发着冷气,原来是因为你霸王硬上弓啊…”她凑近宋晓耳畔暧昧道,“还是晚上没满足自己的夫君大人?今天怎么还能下床走动啊!”

“林掌柜!”背后传来阴冷的声音,沈君逸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的身后,脸色沉沉的,“今天月星楼很空吗?有空聊着闲话!”

林如烟欲哭无泪:“因为你,我被少君训了。”

“宋晓!”被点到名字,宋晓一阵慌张,连忙一本正经的转过头望他。

“没事做可以回去了,别呆在这里碍眼。”沈君逸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宋晓失落而归。

傍晚时分都是沈君逸练剑的时刻,可是今日,沈君逸一握剑,手指痛得他脸色发白,几乎握不住剑柄。

他一脸恼怒。知道自己手工差,没事缝什么缝啊。

一想到因为这事最近几日不能练剑,沈君逸正是一阵气闷,不由地对着屋里角落的东西踹了几脚。毕竟,他平日就是靠练剑来调节性情的。

然而,他这么一踹,某个墙角的黑布袋里滚出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沈君逸一阵风中凌乱,脸咻得变得通红。

他咬牙:“淫贼。”

就这样连过了几日,每天沈君逸都对着宋晓一张冷脸,她陪着笑。她知晓,沈君逸已经对她不同于其他人了,至少有了微妙的表情,这是好事情!

为了攻克沈君逸,化解他冰山的面容,冷淡的表情,宋晓做足了功夫,天天绞尽脑汁地想着好吃的晚饭。

沈君逸的胃口大增,晚上也睡得不错,已经很少没有半夜惊醒或者常常不入眠的现象了。

奇怪的是,每天两人都分睡在床的两侧,可每每早晨醒来,两人总抱在一起,吸取着彼此的温度。

多数是宋晓早晨先醒来,她从一开始的惊讶脸红,到面色镇定的卡卡油,将手脚轻轻抽出,摸摸沈君逸的脸,摸摸沈君逸的胸,然后偷偷的笑着。

终于轮到有一日,沈君逸先起来了,会先醒来是因为胸口压得发慌,喘不过气来。

他睁开眼,便瞧见一个黑黝黝的脑袋在他胸口蹭啊蹭啊,挑拨着他胸口的敏感之处,痒痒的,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这么一叫,让他觉得万分丢人,沈君逸连忙用手捂住,慌张地看着他怀中的宋晓。

瞧见宋晓未醒,他大松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环着她腰的手抽出。

他心中纳闷,自己怎么睡着睡着就抱住宋晓了呢。自己晚上睡觉为何越睡越熟了呢?

沈君逸小心翼翼地跨着宋晓准备起身穿衣,谁知宋晓猛然起身,脑袋重重地撞在了沈君逸的大腿上,沈君逸吃痛一声,扑通一下坐到了宋晓的腿上。

宋晓面容扭曲,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出来了。她咬牙道:“沈君逸,你快起来。”

沈君逸撇过头,尴尬地站了起来,有些口吃道:“你醒、醒来啦。”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慌张,他站起身,脚踩在被子上时又滑了一跤。好巧不巧地,摔在宋晓的身上,将宋晓重新扑倒在床上。唇吻住了她的脖颈。

柔柔腻腻的,带着一阵清香,两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整个人被压住,宋晓的手趁机环上了沈君逸的腰,她笑着说:“沈君逸,你是在投怀送抱吗?”

沈君逸白了她一眼:“你想的到美。这是意外。”

她胸口重击,闷哼了一声,苦笑地将手松开。

于是一整天,宋晓都被人用暧昧的眼光围观着。她回了屋,照了镜子才知道,脖颈处正好有一个显眼的吻痕。她笑了笑,将领子微微竖高。

沈君逸也被人用暧昧诡异的目光狂盯着,一整天都不明所以着,回屋照照镜子,自己身上没什么特别之处。却见宋晓对着镜子在整领子,望向她脖颈的红点,沈君逸的脸蓦然变得通红,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咔嚓”一声。宋晓疑惑地望向窗外,怎么好端端的一根竹子断了呢。

七月十四,宋晓第六次毒发,或许有沈君逸陪同,或许不再孤军奋战,竟觉得一切并不是那么难熬。

皇宫盛宴比试的第一轮,月星楼轻松地拿下第一,明月轩第二。一同顺利地进入第二轮比试。

月星楼里其乐融融,洋溢着一片喜气。

宋晓,沈君逸,林如烟还有其他几位厨子围在一起商讨着第二轮比试的菜肴。聊了约两个时辰,终于将菜式拟定了出来。

宋晓伸了伸懒腰,拍了拍林如烟的肩道:“之后的就交给你了。到时间了,我该走了。”

林如烟朝着沈君逸的方向瞥了一眼,小声道:“今日是中元节,是鬼节啊。你不在家中陪着母亲夫君,不在家祭祖,怎么能去川香缘呢。被人知道,说出去多难听啊。”

宋晓的心咯噔了一下,她不太知道农历的节日,对于七月十五鬼节的说话是第一次听闻。

怪不得早晨起来,家里就忙忙碌碌的,原来要举行祭祀,也怪不得老夫人会在这个时辰留在宋家许久不走。

将开苞的事情选在七月十五难道有特殊意义的?

宋晓咬了咬唇:“我必须去。”且不说去见见紫艳,看看他的小花招,就是苏晔在那,她也必须去。

也不知道苏晔被人藏到了哪里,白芷今早潜进去竟然找不到他。她听到这个小消息,只觉得一阵晕眩,一种恐慌之情由心底而生。

他不能出事!

林如烟叹气道:“你自己和你家夫君好好解释,千万别产生误会了。”

宋鑫听话,硬着头皮来到沈君逸的地方,沉默了半响,才道:“我今晚晚一点回来。帮我跟母亲说一声。”

沈君逸收敛了笑容,墨色的明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宋晓:“今天要祭祖,你不去老夫人会生气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一沉,话脱口而出:“你可是要去川香缘?因为上次的那位苏公子,还是要去见紫艳?”

“是。”

沈君逸拉着她的衣袖急急道:“不能去,你难道又想被下毒了?嫌中一次毒不够吗?”

宋晓急急解释:“这次不是去见紫艳,我会想办法避开他。苏晔会进川香缘也是为了我,他想调查清楚紫艳为何下毒害我,他平日接触了些什么人。而他最近和我断了联系,我很担心。”

沈君逸眉一皱:“你和他一直有联系?他连你被下毒的事情都知道?”

“是。”

沈君逸脸色一白。自己竟然是最后得知的。苏晔能为她潜进川香缘,可他呢?

“你过去又能怎样,难道又花一千两银子让母亲对你失望吗?” 他的神情已经带上了惯有的嘲讽。

宋晓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很不舒服:“沈君逸,这一次就让我任性一下。月星楼能赚那么多钱,很大一部分有他的功劳。大多数的菜谱并不是我提供的,是他提供的。如果一千两银子能让他从川香缘解脱,我愿意花去这一千两。”

“他的功劳…”沈君逸咧开嘴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想笑…他算什么?是不是有了苏晔帮她,他已经一点用也没有了?所以急急地想将人救出,然后急急地甩掉他这个包袱,跟真正相爱的人双宿双栖?

他的眼睛沉沉的,如同一抹化不开的浓雾。“他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所以我一定要救他出来。”宋晓见他表情有异,不由轻轻地握着他得手,见他不挣不扎,心中略定。

她柔声道:“等我回来,君逸。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别担心。”

沈君逸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苦涩喃喃道:“他是你重要的人,那我算什么…”

宋晓离开的时候,宋昕玉正好进了门。虽说自己的大姐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可心中还是有些怕她。

宋晓淡笑地看了他一眼。自己这个四弟似乎很喜欢沈君逸,想到宋府里只有沈君逸和宋昕玉两位男丁,她都怕沈君逸没有聊天的对象,寂寞了。好在四弟喜欢黏着沈君逸,最近一段时间,也一直来月星楼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