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很high的把结局码完了,码的热血沸腾啊,虽然还有很长一段才到结局,虽然看文的亲已经不足百了,文冷得掉渣,虽然基友一直劝我快点完结速速开新坑,但我真的很爱后面的某几个情节,特别是结局,大家一定要满怀期待哦!我会很努力,努力地写完这文,一定不会让它烂尾的=v=因为结局很完美咦,万一过程烂了咋办…

然后,后几章的情节,我也已经写好了,当然还没全部修好文。但我觉得大家要砸我了,所以我事先顶好锅盖…

还有,大家不要因为某些情节讨厌君逸童鞋哦qaq…男主不会换的…

小声说:我觉得从明天起,我一周以内都不敢看评论了ojl

108一纸休书

当年的钦差大臣,其实并非是严武,而是她,闫宁。....【 菜谱所指的盐,也是她,闫。给沈若轻动用死刑的人,也正是她。

沈若轻下贬至宜州,谁知她竟然偷偷调查了起来,竟然还暗中调查出了眉目,还调查出了她。所以,她必须死。但是,无论她怎么动刑,沈若轻就是倔强咬牙,死也不肯背负下这个罪名。谁知那晚,她竟然撞见了她行踪飘忽不定冒险来劫狱的儿子。

多么绝佳的机会!

在沈君逸跟沈若轻说话的时,她就站在沈君逸的背后,邪恶地笑着,当着沈若轻的面,比了比脖子。所以,沈若轻才激动了起来,但是她说不出话来了,依依呀呀地半天,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她领走。

什么帮忙翻案,什么寻找证据,全是捏造出来的谎言。

她只是一句话,一句话就让沈若轻妥协了。

她当时紧挨着沈若轻,在她耳边轻轻地笑道:“你的儿子在我的手里,只要你认罪,他就平安无恙;只要你认罪,沈府一百多口人,我会帮你保全,让他们活着。”

但是沈若轻死了还不够,沈府一百多口人被劫杀也不够,他们翻遍了沈府上下,并没有找到至关重要威胁到她的那份名单。

所以,她并没有让沈君逸死,她再度利用这个笨笨的少年调查沈若轻曾经遇到的人,甚至于话语中怂恿沈君逸混入宋家,以帮沈若轻翻案,急需银子为理由。

这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傻小子,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被她利用着,被她的谎言所骗,所谓的为母亲报仇着。

如今,更是将自己和宋晓逼到了绝境。

不对,她有句话是真,她和沈若轻真的是好朋友,曾经的好朋友…

闫宁将菜谱放在烛火上,望着它缓缓地燃尽,化作一片尘埃,眼里照映的烛火,渐渐被眼中深邃的笑意所尽数吞灭。

如今,她什么也不怕了。宋家即将被灭,沈君逸也难逃干系,所有威胁他们的人,都将从这个世上消失。

“明日,坐等一场好戏吧…”

第二天早朝。

“陛下,臣有事启奏。”崔侍郎上前一步,恭敬道,“臣被人行贿,要求隐瞒念川知县一案的某些隐情。”

“被谁行贿?什么隐情?”凤琪揉了揉眉头问道。

“富商宋晓。她与念川知县勾结的线索被尚书吴大人发现,吴大人才惨遭她的迫害。”崔侍郎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和一份血书,愤恨道,“我查找吴大人的房中,发现了吴大人的血书,正是吴大人临死前所写。而这一万两银子是宋晓为了封我的口特地用重金贿赂于我。我觉得吴大人实在是冤死,心中颇为愤怒,便假意收取了她的钱财,作为证物,呈于陛下。”

凤琪暗吟了一声,问道:“吴大人发现了什么线索?”

“陛下…”闫宁突然跪了下来,自责道,“其实吴大人的死与臣有关。臣曾承诺,让奸商人赃俱获,便与吴大人设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谋,让宋晓以为吴大人有了线索,让她自露马脚,谁知宋晓竟然如此歹毒,行贿吴大人不成,竟然害死了吴大人。如今,竟然还想行贿崔侍郎,将此事压下…”

“母皇,此事有蹊跷。”凤清歌急急出声道,“儿臣与宋晓接触多时,并不认为她是这样的人。更何况,那时在念川,儿臣明明见到她极力救助灾民,不可能是大奸大恶之人啊!”

“七殿下,那时我们去时,灾情已经严重,宋晓得知我们前往,必然会装模作样一番,你莫被她的表面给欺骗了!”

“可是…”

闫宁重重地朝凤琪磕了一个响头,愤恨道:“一万两并不是小数目,宋晓却随随便便就拿了出来,可见宋家之富裕,敛了不少非法的财,贪了不少百姓之财。若七殿下执意认为宋晓是无辜的,不如由臣搜索宋府,调查一番。当初奸商与念川知县贪污不少赈灾官银,由于后来朝堂查询严厉,他们根本无法销赃,恐怕还滞留在府中。所以陛下,臣恳求你搜查宋府!”

凤琪被吵得有些头疼,最近皇太君病重,而朝堂又十分不安,她的心根本静不下心来。

她挥了挥手,道:“准。若是能找出证据,就将宋家一干人等压入大牢。”

“谢陛下!”闫宁弯下腰,头轻轻地抵在地上,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邪恶地轻扬着。

柯黎昕在翰林院翻找着五年前的诏书,经过一个上午的努力,他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那份诏书,他打开诏书,在看见名字的那一刻,呼吸突然一窒。

闫宁。

他看了半天,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也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不是严武,是闫宁,当年去益州的钦差大臣是闫宁!

他将这份诏书塞进怀里,急匆匆地跑出来时,见翰林院的几位学士正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着什么。

“搜索宋府,以什么罪名?”

“行贿官员,勾结官员敛财,大灾时,哄抬物价,大肆侵吞灾款…”

“好,就这么定了。”某学士大笔一挥。

柯黎昕呆呆地问道:“你们在写什么…”

其中一名学士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道:“女皇下令,我们在起草诏书,与你无关,走开走开。”

他一把抓起诏书,指着上面的名字,声音扬高道:“为何是宋家?为何是宋晓?!”

“不是她,那会是谁?她昨日行贿崔侍郎一万两银子想瞒住她的所作所为,但崔侍郎不被金钱诱惑,在女皇面前告发了她。”

“宋晓?行贿?一万两?”柯黎昕不敢置信地反问着,“怎么会这样…”

他咬了咬唇,突然朝外冲去。

“他将诏书抢了!”

“算了,抓紧重写一份,速速送去。”

柯黎昕在翰林院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辆马车,无奈之下,他只能拖着自己那具不怎么运动的身体,白着脸,气喘吁吁地朝几百里远的宋家跑去。

苏晔正在外采购,他瞧见柯黎昕惨白着脸,手扶着墙壁大口地喘气着,立刻命人停下马车,他跳下马车,在柯黎昕身边转了三圈,调笑道:“柯公子,刚上任就翘班可不太好哦!”

“苏,苏公子!快,快通知宋小姐!”柯黎昕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将怀里的两份诏书放到了苏晔的手上,急急道,“宋晓有危险!”

一听到宋晓有危险,苏晔脸色一白,连忙搀扶着柯黎昕上了马车,命人掉头朝宋府行驶。他沉着脸打开了诏书,越往下看,脸色越发惨白。

“怎么会这样?与念川知县勾结敛财的不是林逸,为何诏书上写的是宋晓?!朝廷的人都干什么吃的!竟然出这种差错!”

“的确,我听闻女皇调查奸商,原以为是林逸,没想到矛头却是指向宋小姐。”柯黎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指着其中一份诏书道,“前日,我见过宋小姐一次,她跟我说去益州调查到了一些眉目,钦差大臣是严武,与菜谱上的盐对应。但是,我查看到的诏书,并没有提到严武半句…”

柯黎昕指着上面的名字,眉头紧锁着:“五年前,女皇委任的钦差大臣是原御史大夫,现当朝丞相闫宁,而非刑部尚书严武。”

苏晔咬着牙道:“你的意思是宋晓被误导了?”

柯黎昕点头道:“非但被误导,而且还一步一步被引入了对方的圈套!菜谱的盐恐怕不是严家的严,而是闫宁的闫!”

苏晔重重捶了一下桌子,眼中点燃着怒火:“当时宋晓突然卖掉几家店铺,筹集一万两银票时,我就知道有问题!我阻拦过,她却执拗地非要筹钱,说什么为了沈君逸,为了帮沈若轻翻案,这点钱不算什么!笨蛋宋晓,正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柯黎昕惊呼道:“宋小姐并不蠢,这次为何如此冲动?竟用巨款行贿朝廷命官,如今这笔钱被定名为封口费,对宋小姐更加的不利!”

“宋晓一碰到沈君逸,就完全成了一个傻子!”苏晔气呼呼道,“该死的沈君逸,宋晓碰上他准没好事!一次又一次,都是因为他!我看沈君逸让她去死,她也会傻兮兮地去死呢!”

柯黎昕听了后,皱眉分析道:“这是个陷阱,而官兵也已得到命令搜查宋府,恐怕宋府里被人放了某些的东西!”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宋晓现在很危险!如果真被搜查出什么,百口莫辩!”

“苏掌柜,前面人潮拥挤,马车开不进去。”

苏晔爆了一声粗口,拉着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的柯黎昕怒气冲冲地下了马车,在离宋府十里远的地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潮,在最里层,依稀地看到官兵把守着。

该死的,他竟然还是晚了一步!

苏晔靠着单薄的身子,在人群里挤啊挤,却怎么也没能挪进半分!

今日一早,沈君逸便早早地出门了,毕竟事关母亲的案子,他早早地候在闫宁府前,等着闫宁早朝归来。

辰时的时候,官兵突然带着刀剑夺门而入,斜了一眼正吃着早膳的宋晓冷冷道,“你可是宋家家主宋晓?”

“是,不知道大人这是…”宋晓疑惑地问着,心中暗想道,难道沈君逸刺杀刑部尚书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为何来了那么多官兵?

“沈氏呢?”

宋晓心中一沉,对方果然找沈君逸。

她面带笑容道:“大人,我的夫君一早就外出了,不知你这是…”

苏晔正在朝人群里挤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白影施展轻功飞入宋府,他眯了眯眼睛,犹疑地猜测着,似乎那个白影是沈君逸。

他心中忐忑地祈祷着,如今重兵把守,若是沈君逸愿意救宋晓,他们还是有一线生机的。但,如果宋晓被压入大牢,这样的罪名,不是抄家就是流放,这种在牢里和流放过程中解决一个人的方法简直是数不胜数。最糟糕的下场,就是死!

宋晓的笑容僵在了嘴边,因为她看见沈君逸缓缓地从天而降,面无表情地朝着她走来。

她脑袋一空,不自觉地站到了沈君逸的身前,护住了他,轻轻道:“她们可能是为刑部尚书的案子而来,你什么都不要出声,我会帮你挡下来。”

这么对沈君逸嘱咐一番,宋晓习惯性地牵起了他的手,她对着官兵笑道:“大人今日而来所谓何事?我的夫君只是一介男子应该与他无关吧…”

“念川知县一案以及刑部尚书吴大人被刺死的案件,希望宋小姐及正夫沈氏配合调查。”

宋晓平静道:“念川知县一案不是已经了结了吗?还有吴大人被刺死那晚,我正在府中不曾外出。我想其中有误会吧…”

官兵冷笑一声道:“宋小姐,你还想不承认?刚才我已派人潜入府中找到了血衣及大量的银票和装有银两的银箱!”她命人上前将血衣、银票以及银箱一一递了上来。

宋晓嘴角抽抽,哭笑不得。沈君逸的血衣她亲自烧毁,怎么会还存在?

她突然知道了,有人在陷害她,所以早早地将所谓的证据放置在她的家中。

“找到血衣一定是吴大人的血吗?前几日,你也知道我们府上除了细作,有人送来了那个头颅和这个血衣呢。还有,家中有钱也是错吗?宋家可是有名的富豪之家啊,家中有几箱银子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我最近几日正准备花钱买地皮开新店呢。”宋晓装傻道。

官兵冷冷道:“宋小姐不必颠倒是非,念川一行,将粮价上涨至十两银子一斤,足足翻了百倍,甚至卖廉价的米酒至十五两银子可是宋小姐?”

宋晓咬了咬唇,突然反驳不了了,她当时的确这么做过,即使她在这抵赖,念川几万多人,总有几个是上过她当的。可那十两银子的粮价明明是林逸抬高的!

“念川知县与奸商勾结,大肆敛财,此奸商正是宋晓你!吴大人得知真相,你拿钱贿赂不成,就将其杀害,之后又贿赂崔侍郎一万两银子,想借此封口。来人,将宋晓和其夫郎拿下,押到刑部问审!”

“等等!”宋晓和沈君逸同时开口。

宋晓微怒道:“这简直是颠倒是非黑白!随随便便地搜我的府邸,随随便便拿出所谓的证据,押我去刑部?!恐怕严刑逼供吧!今日,我没告你们擅闯民宅已经不错了!”

她转头,对沈君逸微笑道:“君逸,不必理会他们,这是一群无理取闹的家伙!”

“圣旨到!”一个尖锐的太监音刺耳的响起,他睨了一眼宋晓,冷冷道,“放肆,还不快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商人宋晓贿赂和刺杀朝廷命官,勾结官员敛财,大灾时,哄抬物价,大肆侵吞灾款…即日起查封和严搜宋家,如在搜查的过程中,发现大量金银来源不明,没收全部家产,并将宋家一干人等押入刑部大牢,如有反抗,廷杖五十,如拘捕逃离,全国缉拿,钦此。”

而最后一个刺耳的音符收尾的时候,宋晓的耳鸣突然一阵鸣响,一种莫名的恐慌感浮现心头。

对方催促她速速接旨,宋晓跪在地上,颤着唇问道:“如今,是不是认为我的钱财来源不明,所以要没收我的家产,并将我一家老小押入刑部大牢?!”

宋晓冷笑道:“你们凭什么认为我的钱不是辛辛苦苦地赚来的?!”

“经过调查,雪灾的时候,宋家暗中贪得少说几万两银子,这些银两就是证据!”官兵冷笑了一番,掀开银箱,拿出一两银子,翻到底部道,“官银上都有特殊的标记,因为近日朝中查的严,恐怕宋小姐没办法销赃吧…怎么,如今证据确凿,还不认罪?!”

雪灾的时候,去的是凌灵,没想到她死了,竟然还给她埋了一个陷阱!宋晓心中咬牙切齿,当初凌灵回来时,的确大赚了一笔,可当时,她拿回来的并不是官银啊。

因为凌灵死后,她贪得的钱的下落就成了未知数。所以昨日,因为心中想着要为沈君逸筹钱,宋晓又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边凌灵的房间,突然发现房中竟然有个暗道。她走到了最里面,便找到了凌灵曾经藏的银箱。那时她只是掀开箱子看了看,确定里面装的是银子,便将它们般了出来。

可这些钱为何变成了官银就成了未知数,而且她还莫名其妙地背了一个黑锅!

“今日,押入刑部大牢接受拷问的是,宋家家主宋晓以及正夫沈氏!”

宋鑫因为轻松退下家主之位,最近有空,在宋晓的怂恿下,前去宿城探望老夫人了。宋琦因为宋花颜的死打击很大,离开了宋府,吃斋念佛,遁入了空门。宋昕玉因为之前宋琳的事情脱离了宋家家谱,所以,并不在此次的名单中。

今日被押进大牢的只有宋晓和沈君逸。

知晓母亲等人是安全的,宋晓的心中略微放松,她和沈君逸一同入狱,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严刑逼供?不知能不能从中顺利逃出?如果越狱会不会被通缉呢?如果此时拉着沈君逸施展轻功逃离呢…成功的几率究竟有多少…

宋晓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官兵,心里盘算着。

“宋晓,你还是乖乖随我们去刑部吧,否则,我们可能去宿城一趟…”官兵头头看穿了宋晓的心思,冷笑道。

不行,如果现在逃,连累的就是宋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她不能做这么大的赌注!

宋晓脑中乱乱的正想着该如何是好时,她原本因为慌张无助而紧紧拽着沈君逸的手却被对方用力地一甩。

宋晓怔愣地低头,望着空空微凉的手掌。一道白色的衣袖缓缓地滑过她的眼,又缓缓地在她的前方落下,她的耳畔出传来一道冷冽熟悉的声音:“等等!”

君逸,不要做傻事!这里不能跟她们起冲突…

宋晓的心忽然一空,手慌张地向前伸着,想要抓住那远离她身侧的白色衣袖,却扑了一个空。

沈君逸将衣袖一甩,略带恭敬道:“大人,我有话要说。我并非宋晓的正夫,我和她有休书为证!”

宋晓的耳边一阵轰鸣,身子微颤着,她苦笑一声道:“你说什么?休书?”

沈君逸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大人请看,这是去年六月十二日,我与宋晓签下的休书一份,各自签名并按了手印,这是一份生效的休书!也就是说,我六月九日嫁进宋家,至六月十二日,我真正是宋家正夫的是四天。之后,却是全是靠着三条协约,以自由的身份帮助宋晓振兴宋家。如今圣旨上的宋家一干人等,恐怕,我,不算在内吧。”

“俗话说得好,大难临头各自飞。宋晓,你还记得吗?我们一年的期限快到了呢…”

沈君逸回过头,在宋晓震惊的目光下,淡然疏离地笑着,笑得意外的好看:“妻主正君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

沈君逸冷酷疏离的话语让宋晓浑身一震,她抬起头,望向沈君逸递给官兵的那份她早已遗忘的休书,望着上面自己青涩别扭的字迹,以及胡乱写的话语,她的脑袋蓦得一空,她忽然想到,曾几何时,她的确写了一份休书。那时的她,只是想让沈君逸获得自由,想让他寻找自己的幸福。但是,她却阴差阳错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她明媒正娶的正夫。

她喜欢他,希望他…留下来,留在她的身边。所以,她早就将她保留的那份休书撕个粉碎,坚定心思将他留下,将他绑在自己的身边。

她记得自己成为家主的时候,忐忑地表白,总算换来了他的一句回应。

“我…喜欢你。”

沈君逸这句话一脱口而出,宋晓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不寻常地跳动着,她的感情,她的思绪,甚至于她的一切都因为这句话而不能自已。

喜欢这个词,果真是魔咒…让你欣喜万分,让你欲罢不能,让你痛心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一天一万五一万五的码字…总算将下周的稿全部写好了,可以保持日更5k。

然后,开始开虐了。虐写了大半,发现虐是双方的,于是前面虐晓晓,后面虐君逸…还是那句话,不要讨厌君逸童鞋…

109绝情绝心

——沈君逸,有妻宋晓,因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骄奢**,酒池肉林,经常在街上欺辱民男,在家凌虐正夫,故立此休书休之,甘愿放弃宋晓正夫之位。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沈君逸文华二十七年六月十二日。

官兵们对视了这一眼。这的确是一份休书,而且是份生效的休书,有双方的签名,手印,甚至还有日期。但这份休书诡异却诡异在是正夫休了妻主,而且是以妻主如此卑劣的名义所休,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过去年的宋晓,她们也有所耳闻,名声极差,骄奢**,经常有少年男子上官府告她轻薄欺辱,但最后总是不了了之。但这一年,她们也看到了宋晓的变化,从一个骄傲纵横的大小姐蜕变成为了一个能担起家族大梁的宋家家主。有人曾这么道,是因为宋晓娶了一个好夫郎,贤惠聪明,能帮忙打理家业,所以才将宋晓拉回了正途,所以才让宋家步步生辉。

世人羡慕两人恩恩爱爱,互相扶持,共创家业,却不料,这只是个假象。

现在看来,沈君逸的确是个聪明人,宋家大难来临之时,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立刻丢下休书,与宋晓断绝关系。对比宋晓看到休书时苍白无血色的面容,他却笑得无心无肺,一脸轻松,果真是个绝情绝心之人。

官兵将休书还给了沈君逸,对着宋晓催促道:“既然正夫沈氏已将宋晓休弃,以休书为凭证,那么按照圣旨所言,沈公子已不算宋家的人,即不在此次入狱的名单内。宋晓,跟我们走一趟吧。”

“官兵大人,毕竟我和宋小姐曾经夫妻一场,如今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或许可能再也不相见,能否让我单独与她聊几句?”沈君逸望着突然警惕的官兵,淡淡地笑道,“放心,我和宋晓早已没有了关系,我自然不会为她冒险什么。而且你们在门口窗边把守着,我们插翅也难飞。”

官兵头头想了想,点头道:“好。”

宋晓迎上沈君逸充斥着冷漠疏离的视线,墨色的眼瞳透着疑惑,她干笑几声道:“君逸,别开玩笑了…现在是我们两个人…你可是有什么逃脱的计划?”

“开玩笑?!宋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沈君逸突然笑开了,似乎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他弯□,笑得前俯后仰,表情轻嘲,压低声音在宋晓耳边道:“计划?你以为我为了救你有计划?你错了!早晨回来的时候,我见官兵将宋府重重包围时,我就知道宋家完了。所以,特地回房将我特意保留的休书找出,就是为了摆脱你,获得自由。”

他望着宋晓,墨色的眼睛充斥着嘲弄:“你觉得,我若是喜欢你,为何还特意保留当初的休书呢,为何在此弃你于不顾呢…”

沈君逸抬起宋晓的下巴,带着剥茧的手指轻轻抚着他的下颚,他的嘴角上扬,眼中带笑,带着说不清的复杂情意:“宋晓,我其实,真的喜欢你…”

宋晓眼睛一亮,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时,就见沈君逸轻嘲了起来,指着脑袋冰冷地说着:“宋晓,你实在是太过愚笨了!一句喜欢就让你轻飘飘了起来!你的冷静呢!都如此境地了,你竟然还认为我说的那句喜欢是真心话。”

他微微一顿,思索了一番道:“反正,从此后你我形同陌路了,我就实话实说了,让你想个明白吧。”

“你给我记住了!我从没有喜欢过你,我接近你,自始自终为了谋夺宋家的家财,帮自己敛财为母亲复仇。曾经救你帮你,也不过是为了让你信任我,达到我的目的罢了。如今,你自身难保,还希望我与你同做患难鸳鸯吗?别开玩笑了!我若是和你一同入了狱,母亲的冤案就永无昭雪之日,我又如何进行我的复仇大业!”

此时,沈君逸的声线很轻很温柔,就如同他以前一直微笑着叨念着“晓晓,晚安”一般温柔,然而此时,他的笑容早已收敛,但那句声音透着令人刺骨的寒冷,让人忍不住心生颤意。

大堂里,宋晓的脸色惨白,身子有些虚软地借着椅背站定着,即使有椅背依靠着,但她觉得牙齿打颤,双腿打颤,就连扶着椅子的手抖颤抖不已。她怕,怕沈君逸再说一句刺痛人心的话,她就站得力气也消失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