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不少人也看出来了,三张牌都连续说对了,这肯定不是什么运气巧合,当然,董学斌嘴里说的那套他在运功的话显然也不靠谱,肯定是有什么技巧的,不然怎么叫魔术?但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

谢慧兰笑眯眯道:“我这张牌呢?”

“谢县长这张…”董学斌一顿,用BACK退回来的他笑道:“是广告牌。”

广告牌,一般扑克里都有一张多余的牌,有的是空白的,有的是广告。谢慧兰优雅地捏着牌面微微一举,果然,是广告牌!

啪啪啪啪,掌声雷动,这个魔术确实有意思!

谢慧兰露出了笑容,看了董学斌一眼。

接着,董学斌利用BACK一张张说出了大家手中的牌,一张,五张,十张,一次都没有错误。

黄立也暗暗点头,这个小董啊,还真有两下子,一个事前完全没有一点准备的节目竟真让他给表演得有声有色,现在只要把这个魔术演完,然后将单手劈砖的节目忽略过去直接下场,反弹也不会那么大了,当然,影响肯定还是有的,一个单手劈砖的节目突兀地改成了魔术表演,就算表演的再好,这本身也不美,底下的干部可不管你是不是被人阴了,即便是又怎么样?人家只会看到你不会处理人际关系,这才招人恨,更何况还把矛盾拿到全体干部的晚会上了,这个影响十分不好,会招人质疑和反感的。

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避重就轻,也只能这么办。

当然,如果你真能把单手劈砖劈出招商局的风格,不损害招商局局长的颜面,这个难堪自然也不会再有,皆大欢喜,不过…这显然不太现实,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能两全其美的事情?脸红脖子粗地扯着大膀子劈砖头,你就算劈十年,劈一百年,也劈不出优雅来啊,展现这种蛮力,作为一个招商局一把手,本就是不露脸的事,莫不成还指望董学斌劈出花儿来?

不久,扑克牌表演结束了,董学斌鞠躬致谢。

可是见得如此,底下还是有人大声道:“对了,不是单手劈砖吗?”

“是啊,劈砖的节目呢?我还期待着呢。”

“不说我都忘了,对啊,怎么改成魔术表演了?节目怎么报的?这都能弄错了?”

“这不是糊弄人吗?”

不满声响了起来,有些则是纯粹抱着看笑话的心思的,比如吕大发,他就在底下带头鼓起掌,非让董学斌表演单手劈砖,想让他当众出丑,如果董学斌真劈了,这个笑话肯定得传遍全县。

谢慧兰和黄立同时皱皱眉。

秦勇则是在后面使劲儿给董学斌打眼色,让他赶紧下场,好歹算演了节目糊弄过去了,这已经不错了。

然而,董学斌却偏偏没有下场,他笑吟吟地看看台下,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愣神儿的话,“哈哈,让大家久等了,既然报了单手劈砖的节目,我怎么可能忘了呀,好,准备热身时间结束了,下面就请大家欣赏魔术表演——单手劈砖!”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一片哗然!

还魔术表演?

众人皆愕,觉得这太扯淡了,我去,单手劈砖什么时候成了魔术表演了?

向道发和陈同兵等县领导不禁眉头大皱,这个董学斌,每一次都能弄出点别人意想不到的事儿出来。庚玉超也是轻轻揉了揉脑门,他觉得小董太冲动了,底下好多人就是为了看你笑话才咋咋呼呼撺掇你的,你倒好,还真不经激,人家让你演你还真演啊?劈砖头?这硬气功什么时候跟魔术表演扯上关系了?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嘛?你就算姿势再优雅,气势再飘逸,劈砖头也是劈砖头,还能变成魔术?

秦勇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好不容易才把节目打岔糊弄过去了,你怎么又提起来了?你还真要劈砖头啊?

胡思莲一拍脑门,完全弄不懂董学斌在搞什么名堂。

黄立也是心中无语了一下,这小董是演的哪一出?

只有谢慧兰在董学斌说出那句话后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瞅瞅他,噙着笑容,想瞧瞧董学斌到底能弄出什么来。

“单手劈砖怎么是魔术了?”

“不知道啊,这不是武术表演吗?”

“说的是呀…”

底下众人都唧唧咕咕地议论了起来。

后台的负责人险些破口大骂,单手劈砖?魔术表演?狗屁!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这个节目压根就是为了展现武术和硬气功的,那几块板砖和音乐也是为了衬托表演准备的,还魔术?魔术个屁啊!

主持人苏佳也在一旁愣住了。

董学斌脸色没有一点变化,笑道:“大家不会以为我真要表演武术吧?”

众人无语,心说你那个战斗力,你除了会武术还会什么?

董学斌哈哈一笑,对着话筒道:“我承认这个节目名字比较有欺骗性,大家一耳朵听上去难免误会,实际上单手劈砖我怎么可能劈开呀,您大家看看我这个小身膀,我这一掌要是真落下去,砖头保准没事,我手肯定骨折,大过年的还是晚会现场,我可不能让急救车过来拉我,这也太丢人了。”

“呵呵呵呵…”有几个人被他逗乐了。

董学斌笑道:“单手劈砖,不要被名字唬住,这其实是个魔术表演,是我准备了好久的节目,对这个魔术,我是很有信心的。”

吕大发心说你编,接着编!

知道董学斌是被阴了的人也纷纷一怔,明明是被人玩了一道,怎么成你准备好久的了?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

董学斌也不再多说,侧头对后台道:“麻烦帮我准备一块布,要大一点的,还有,这五块砖头不够,再加上五块吧。”后台的负责人闻言,也不顾了那么多了,赶紧叫人去准备,其实砖头本来就有十块的,因为之前看董学斌没有准备,负责人就将本应该拿上去的十块砖砍了一半,布在后台也是现成的,几个道具很快就拿了上来。

布?十块砖?这要干什么?

大家都一眨不眨地看着。

董学斌抖了抖手里很宽的红色方布,很满意,拿上这玩意儿,还真有点魔术师的味道了,这和扑克牌一样,一般都是魔术师必备道具之一,“好,道具大概齐全了,下面请大家检查一下这些砖头。”他看向主持人,“苏女士,还得麻烦你一下了,对了,下面谁想上来检查都行,大家随意。”

苏佳根本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迷茫地走过去。

董学斌搬起两块砖头,在手里碰碰对敲了一下,从话筒中顿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动,确实是实实在在的砖头。

苏佳也低头拿起下面几块看看,没问题。

这时,底下有几个人自告奋勇地上了台,将所有砖头都检查了一边,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然后点点头都表示没问题。

董学斌道:“好,下面我把砖头放在主席台的桌子上。”

桌上有块绿色的布铺着,董学斌将砖头一块块搬了上去,并且摞在一起。

一块…五块…十块…摞了很高。

董学斌再道:“主持人,可以在检查一下桌子。”

苏佳很配合地上前两步,摸摸桌上的布,瞧瞧这个木制的结构,甚至还看了看桌子里面,最后跟观众打了个OK的手势,“呵呵,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刚刚好多人演出都用了桌子,肯定没问题,我现在真期待董局长能给我们变出怎么一个魔术呢,呵呵,莫不成要让砖头凭空消失吗?”

“哈哈,怎么可能。”

“消失?春晚也没这个啊!”

董学斌却故作错愕道:“苏女士!你是不是偷看剧本啦?”

苏佳一愣,“啊?真要把砖头变没了?”

底下没人相信,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摄像机已经准备就位了,三台机器以三个不同的角度顿时拉了个特写给主席桌上的砖头,非常近,甚至连砖头上的纹路和主席台桌布的褶子所有人都能看清楚,全方位地被曝光在众人眼前。

董学斌笑道:“大家看好,那我可开始了?”

这一刻,全场鸦雀无声,连音乐都停了。

有一个人算一个人,都被董学斌吊起了胃口,也都想看看这个单手劈砖怎么就成魔术表演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董学斌再次挽了挽袖口,一吸气,抓起那块方布在半空甩了甩,一扬,将其盖在了十块摞着的砖头上,正好将所有砖头盖住,呈现了一个高塔状。随即董学斌做出一副正在运功的样子,徐徐抬起右手,高高举起在头顶,然后手臂一顿,转即下落了,手呈掌状,微微竖起来,真弄出了个要劈砖头的姿势,只不过动作很慢,一点也没有用力的样子。

“下面…”董学斌道:“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突然,董学斌手臂猛然一劈,一下就落到了方布下的砖头上!

STOP!

大礼堂的空气骤然凝固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周围诡异般地失去了所有声音,静得可怕,摄像机和摄像师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县领导们的眼神都直勾勾地落在砖头上,脸上的表情全凝固在STOP时的一刻,一只小飞虫在话筒上空保持着展翅的姿势,后排一个手机没拿稳脱手在半空的人,手机此刻也还在虚空中飘着。

时间停止了!

董学斌呼了口气,收回手擦擦脑门的虚汗,然后赶紧小心翼翼地将手抓住方布的底端,使劲往上一掰,掀开方布,接着手臂摸上了最上面的两块砖头,用力抽了出来抱在怀里,左右一看,他调出了MENU查看了一下剩余的时间,忙快步跑向后台,与两个静止在原地的工作人员擦肩而过后,找了个没人注意的犄角旮旯,将砖头放在那里,还用一个椅子给挡住了。

踱步回了主席台,董学斌重新将方布合上。

STOP后的这些物体都不会受重力的作用,所以即使中间被董学斌抽出了两块砖头,方布的最上端还是鼓着的,悬空在余下八块砖头上方。做完这些,董学斌低头看看地,找准刚才的位置将脚站上去,又抬起手呈掌,放在方布的上端,尽量和STOP前保持同样一个姿势。

OK了!

STOP!!

…时间徒然恢复!

在所有人看来,董学斌还是刚说完“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的那句话。

呼!董学斌的手轻轻落在了方布上!

呼哧!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下,方布居然微微一矮,塌陷了下去,完全是毫无预兆的!一点准备也没有!董学斌马上掀开了方布将里面的情况展现给大家,几个摄像机都对着那里呢,可让人无法相信的是,里面原本的十块砖头竟然少了两块,摞在主席桌上的只剩八块了!

怎么可能啊!

说没就没了?底下人都看傻了!!

董学斌有点得意,见台下人都忘了叫好,他也没说什么,笑呵呵地又一次将方布盖上了,“还没完哦,下面才是最精彩的,大家都别眨眼睛,千万别眨,摄像师,麻烦镜头对准一些,继续特写,让大家看清楚。”见镜头没有一点变化,董学斌不禁侧头一看,才是哭笑不得的发现,摄像师也跟其他人一样愣住了。

等大部分人回过神来,董学斌故技重施,“开始了啊…”

运功…抬手…呈掌…下劈…逐而在上百人直勾勾的注视中,再一次轻轻用手劈在了方布盖住的砖头上!

呼哧!

这回的变化更是让人目瞪口呆!只见随着董学斌手掌下落,方布竟然也跟着一起落了下去,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到了主席桌上,紧跟着主席桌被董学斌的手一劈,发出咚的一声清响!

可是…没了!

八块砖头居然凭空消失了!!

一块也不剩!一块也找不到了!

这也太他妈神了吧!?

一瞬间,底下几十个干部和科员都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全场一片哗然!!

第三百三十七章 好一个小董!

“不可能!砖头呢?”

“是啊,怎么突然没了?”

“让我看看桌子底下!”

“是不是藏起来了?真要变没了,这节目上央视春晚也没问题啊!”

董学斌笑容满面地看看台下不相信的人群,手一伸,轻轻将主席桌上的方布抓起来,顿时露出了桌面,但上面除了一层砖头留下的灰尘印迹外,哪里还有十块砖的影子?董学斌狠狠在灰尘的部位拍了拍,砰砰砰,桌子很牢靠,下面并没漏洞或者机关,他怕自己的检查没有说服力,就叫来了主持人苏佳。

苏佳惊疑不定地走过来,摸摸桌子,瞧瞧桌子,甚至还将桌布掀了起来。

摄像机赶紧给了个特写,木制的桌面完完整整,就是一张普通的桌子。

董学斌又将主席桌搬起来,翻了个个儿放倒在地上,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没问题,真的没问题,天,砖头到底去哪了?我眼睛花了吗?”苏佳很配合地露出错愕的表情,来回在桌子底下找着,“这不可能啊,太神奇了。”作为主持人,她必须衬托起演员,就算知道有猫腻也会故作惊讶,但这一次苏佳是真的惊住了,全场人里就她离董学斌最近,刚刚一直就在旁边盯着,谁想竟一点线索也没看出来。

后台,负责人和一些工作人员早傻眼了,他们当然知道没问题,这桌子就是党校礼堂一直在用的桌子,有一两年了,怎么可能有问题,更不会被人动手脚,而那些砖头也是他们从一个工地直接找人搬过来的,也不是魔术道具,所以正因为是这样,见砖头全没了,他们才不敢置信。

底下的干部们也跟他们几乎是一个表情。

哗然一片!

一片哗然!

董学斌的魔术表演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即使几个摄像机都全方位地朝那里打着镜头,即使上百人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块布看,可还是没发现一丝魔术的破绽,董学斌这个根本不是专业的魔术师,竟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十块砖头活生生给“劈”没了,“劈”的是那么漂亮,“劈”的是那么优雅,这一手绝活一出,直接导致党校大礼堂里足足沉寂了两三秒钟的时间。

啪啪啪啪!

谢慧兰第一个带头鼓起掌,“好!”唇角笑容极浓。

黄立一拍大腿哈哈一笑:“好一个单手劈砖!”

庚玉超梁成鹏和秦勇等人也大声叫了句好,漂亮,太漂亮了!

呼啦一声,掌声暴起,整个礼堂顿时被掌声和叫好声淹没了!!

掌声雷霆,超过了之前任何一场节目!

吕大发和于郑智几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幕实在让他们无法接受,好端端的,怎么砖头就没了呢?董学斌那丫不是让前任招商局局长孟祥麟也阴了吗?他不是根本没准备节目吗?那为什么突然一个临时上场,在一点准备工作也没做的情况下还能变出这么狠的魔术?这丫的应变能力也太他妈厉害了吧?被逼到这种地步了,还能让董学斌起死回生!?

看着台上的董学斌,谢慧兰和黄立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是的,董学斌的圆场一下把事情漂漂亮亮地解决了。

原本这种情况,谁也不认为董学斌能做到,因为单手劈砖这种硬气功太有损招商局领导的形象,也不切题,劈是肯定不行的,但撤了节目也好,临时调换节目也罢,这些只会降低一些影响,少折损一些颜面,同样还是会对董学斌的威信有所打击和消磨,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儿。

但偏偏,董学斌却做到了!

很让人震惊地做到了!

董学斌不但没有改变单手劈砖的节目,反而将错就错地继续了下去,将单手劈砖活生生变成了魔术表演,还变得那么惊天动地,让所有人都忍不住为这个表演叫好鼓掌,这一下,董学斌的威信和面子非但没有受到伤害,甚至借着这个惊人的魔术,反倒给他涨了脸,让全体干部都对他印象深刻了起来。

好多人都心中暗赞,原来单手劈砖还真能成了魔术,这一手玩得太潇洒了!

好一个单手劈砖啊!

好一个董学斌啊!

被人赶鸭子上架逼到台上还能变出这种魔术?

这是什么?这就是本事!这种应变能力谁能比得上??

在场好多人今天都是大开了眼界,不仅仅是因为看到了这个从没有见过的魔术表演,而是因为董学斌起死回生的精彩表现,许多人直到这个时候才刚刚发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董哪里像传言中说的那般政治智慧低下?哪里像传言中说的那般只会打打杀杀动拳头?人家该玩手段的时候也玩的出来啊!

一招魔术,把所有人都给唬住了。

庚玉超也有些明白谢慧兰为什么这么重用这个小董了,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主席台上,董学斌也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破了孟祥麟的局,还赢了喝彩声,这对自己的形象将会有很大扭转,对今后开展招商工作也会有很大帮助,于是,他拿着话筒鞠躬致谢,“谢谢大家,谢谢。”

“董局长,再来一个!”

“是啊,再变一个!”

“要不然魔术揭秘也行呀!”

“对对,这魔术到底怎么变的?”

董学斌一汗,心说揭秘个屁啊,别的魔术师变魔术,那是真的魔术,就算能把东西凭空变没了也是有猫腻有机关的,可自己不一样,自己是真把东西给变没了,你让我揭秘我也揭不出来呀,他赶紧打了个哈哈,“魔术嘛,就因为隐蔽性强才叫魔术,揭秘说来就没意思了,哈哈,谢谢大家的掌声,我就不表演了,后面还有不少节目等着呢,都比我这个精彩多了。”说完就下场了。

有些人很惋惜,董学斌这个节目说实话上春晚都绰绰有余,他这一表演完,后面的节目还有什么意思?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单手劈砖”肯定是今天干部晚会上最好的一个节目了。想想也可笑,一索然无味的硬气功表演,竟真成了一瞒天过海的精彩魔术,几分钟前有谁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谁也没有!

中后排座位。

回来的董学斌又一次赢得了附近干部的掌声。

董学斌微笑着和那些人致谢,然后坐了回去。

秦勇竖了竖大拇指,“董老弟,我今天是真服气了,单手劈砖,哈哈哈,劈的妙,劈的太妙了!”

“过奖过奖,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董学斌苦笑,“要是改成别的节目,改什么啊?唱歌?我就会唱国歌,要是真唱了我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在县人民医院病房里的孟祥麟拼拼看着桌上的手机,脸上冷笑不已。

铃铃铃,他要等的电话终于来了。

孟祥麟知道董学斌应该已经上场结束了,就接起手机一听,“喂,姓董的怎么样了,劈砖头了没有?”

那头很乱,全是晚会的音乐声,“劈了,但…”

“呵呵呵呵,他还真劈了?劈了几块砖?”笑容只保持了几秒钟就僵硬在了那里,孟祥麟惊怒道:“什么?都劈了?砖头给劈没了?你到底说什么呢…魔术?什么魔术…你再说一遍?单手劈砖让他变成了魔术表演?表演成功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挂下的电话。

这一刻,孟祥麟险些把手机摔在地上!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脑淤血是被董学斌搞鬼吓出来的,这个仇他没有忘,所以病退以后也不再孤寂什么官场的影响,直接给董学斌上了个套儿,要报一箭之仇,可谁想董学斌竟飘飘然地化险为夷,反而还赢得了所有人的喝彩,一点面子也没丢,一点威信也没失,这实在让他无法相信!

这种局面他都能化解了!?

“啊!”孟祥麟脑子一痛,痛呼了一声,刚转好一些的身体又复发了!

外面一个护士听见了,进屋一看,立刻慌忙去叫医生。

…晚上十点多,晚会结束了。

党校礼堂外面,董学斌发现跟来的时候不同,这回主动与自己打招呼的干部多了许多,有些连董学斌都不认识的几个干部还很热情地跟他约好改天一起吃饭,董学斌知道是那个魔术起到的效果,自己给人留下了不少的印象,不同于以往打打杀杀的彪悍形象,这回应该是留了好印象。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董学斌回头一看,笑道:“黄书记。”

黄立微笑着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赞赏道:“单手劈砖演的漂亮,真有你小子的,哈哈!”说完这句话,就走向那边等着他的专车了。

董学斌来延台这么久了,还很少得到过领导的肯定,这下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开车回家的路上,董学斌的手机响了。

是谢慧兰打来的电话,她只说了一句话,“你啊,总能干出些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呵呵,不过今天表现不错,政治上越来越成熟了。”

董学斌有点飘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俩人过春节

大年三十儿,县委家属院里,几个孩子一早晨起来就穿着羽绒服活蹦乱跳地跑到院子里放鞭炮,熊志勇的儿子小华也在,他们放的有二踢脚、有挂鞭、还有些光亮不响的烟花,董学斌趴在自家三楼窗户上一边看一边悠闲地抽着烟,孩子们玩得很高兴,怦怦当当,噼里啪啦,嘻嘻哈哈不断,带动着整个家属院的气氛也没有往常那般严肃和凝重了,蹦出一股节日的喜气。

看来谁都喜欢过年啊。董学斌也喜欢,看看表,他给乡里打了个电话。

那头是他舅舅接的,“…喂,小斌吧?春节快乐。”

“您也过年好。”董学斌笑道:“我妈在吗?”

“晓萍他们正包饺子呢,可能腾不开手,你等等我叫她一下?”

“不用,我就是说声儿,今天可能不回乡里过年了,这边有点事,等明儿个初一我再回去,不好意思了,帮给我姥姥、大姨、大姨夫、舅妈和二姨他们带个好儿。”董学斌把烟头掐灭。

“好,你忙你的,反正明天才是年呢。”舅舅知道,小斌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也是县里的领导了,虽然机关放长假,但当领导的过年时可比不过年时还要忙,送礼,收礼,拉关系,攀交情,都是过年要办的事儿,更何况小斌刚刚上任招商局局长,方方面面的关系都要处理。

挂了电话,董学斌穿上大衣就开车出了门。

前阵子一直没顾上准备,虞大姐的事儿,搬家的事儿,晚会的事儿,全都堆在一块了,所以今天必须得好好准备一番。他先开车去了附近一个烟酒店,发现关门了,无奈,董学斌只好来到商业街上的一家超市,进里面搬了一箱茅台酒,一箱中华烟,付账出来后找人将东西搬进奔驰后座上,接着又到商业街买了些化妆品之类的东西,这些可不是他自己要用,都是要送领导的。

年三十儿和初一,机关里一般讲究电话短信拜年。

等初二初三初四的时候,才是上门拜年,董学斌昨天算了算,要去的人家儿很多,再不准备可来不及了。

“董局长,过年好。”是刘大海,他也是第一个给董学斌拜年的。

董学斌拿着手机笑道:“谢谢了,也祝你合家美满,步步高升。”

“呵呵,借您吉言…”

接着,又有不少人打来电话给董学斌拜年。

董学斌自然也没闲着,买完东西开车回家后,就开始上网查了查,下载了一些拜年的短信,有些需要短信拜年的同事,他就一一找到些不一样的问候语发了过去,其他一些领导,短信拜年就显得不尊重了,必须直接打电话,比如谢老爷子,比如谢慧兰的父母,比如黄立庚玉超等人,董学斌都一一打了电话过去拜年。

谁说当领导的轻省?

接电话,打电话,董学斌足足忙活了一下午。

晚上六点多,天渐渐黑了。

董学斌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拨了谢慧兰的号码,她跟这边没有亲戚,也没有什么朋友,过年的话肯定会自己一个人,董学斌早打算好过去陪她一起过春节了,所以才没有回家过年。不过电话打了一会儿也没人接,董学斌不禁望了眼窗户外面的那栋楼,只好拨了她秘书胡思莲的号码。

“喂,胡姐,我董学斌。”

“你的号码我还不知道?有事?”胡秘书有些奇怪,因为刚刚俩人已经通过电话拜年了。

董学斌一嗯,“谢县长在家吗?怎么打电话没人接?”

“噢,县长今天去参加县春节晚会了。”

“…咦,我记得晚会不是明天吗?”

“是初一播出,但晚会今年不直播,所以提前录制的,我现在也跟会场外面等着呢,大概要八九点钟才能结束。”

“这样啊,得,谢谢胡姐了。”

“呵呵,瞧你客气的。”

胡思莲兼着县政府办副主任,级别和职务上虽然比不上董学斌,但人家作为县长秘书,这个身份本来就很特殊,所以董学斌即使升了官也对她依旧很客气,这就像谢慧兰的司机老邢一样,虽然半点级别没有,但连县政府办主任姚义见了他都会客客气气地笑一笑打个招呼,一样的道理。

挂了线,董学斌琢磨了一下,然后立刻奔去了厨房,从那些老百姓送他的蔬菜水果中翻腾了翻腾,终于找出一捆韭菜,随即又拿上一盒肉馅,一盒茅台,快步下了楼,在门口偷偷摸摸地左右望了望,快步进了旁边另一栋楼,坐电梯上去,观察了一下周围,见没人后才用钥匙开了谢慧兰家的门。

两小时过去了。

突然,钥匙声哗啦啦地一响,门开了。

关好门,从外面进来的谢慧兰就一脸疲惫地弯腰拖鞋,忽地,她才发觉鞋架子上多了双男人的鞋子,不禁一抬头朝里看去,笑道:“呵呵,你怎么来了?”继续把鞋脱掉,换上了双棉拖鞋。

屋里的董学斌站起来,“你一个人过三十儿多无聊啊,我陪陪你。”

“我没事,你老家不是在惠田乡吗?”谢慧兰雍容地捏着鞋子放在架子上,一个放鞋的动作也特别优美,“不回去行吗?”

“没关系,我打电话了。”

“…你有心了,谢谢。”

“早说了,咱俩之间还说什么谢。”

谢慧兰眼角带着笑,瞅瞅他,“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你来陪我,我心里挺高兴的,呵呵,路上的时候我还在想,大过年的,我一个人晚上干点什么?一个人傻了吧唧地看春晚,实在有点没意思,对不对?呵呵,你啊,既然来了咱俩就弄点吃的吧,嗯,早知道我带点速冻饺子回来了。”

董学斌指指厨房,“饺子我都包完了,你饿了就下锅。”

“…都包好了?”

“刚包完,韭菜馅儿的。”

“我们家小董的饺子,那可得好好尝尝,呵呵…”谢慧兰侧头看了眼厨房,笑眯眯道:“不过每次都让你给我准备饭,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合适呢?这样吧,我亲自下厨再弄两个下酒菜,呵呵,你别那个眼神,我虽然做饭不太好,但拌个凉菜还是没问题的,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忙活,是不是?”

那句“我们家小董”,叫得董学斌老脸一红,“那我给你搭把手。”

“不用。”谢慧兰笑着挽起袖口往厨房走,“累了半天了,你看电视歇会儿,对了,春晚开始了吧,看看中央台。”

“那行,拌个黄瓜就成了,别弄太多。”

“嗯,我看着弄吧,别管了。”

董学斌知道,谢慧兰压根就不是那种温温柔柔的性格,但这些天,她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有了些许改变,让董学斌感觉到了一丝暖意,这还是自从那回跟谢慧兰因为感情的事闹翻后的第一次呢,董学斌以前可是拉过谢姐的手,亲过谢姐的嘴的,但随着萱姨那事儿的冲突而烟消云散,这回,谢慧兰的态度又让董学斌看到了盼头,说不定能事隔几个月后再一次拉拉她的小手儿呢。

二十分钟后,饺子熟了,凉菜拌好了。

董学斌和谢慧兰就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笑呵呵地看着春晚。

北方大部分人都有看央视春晚的习惯,不过春晚却是一年不如一年,董学斌最爱看的小品和相声也越来越不行了,好在今年还算凑合,几个小品都说得过去,可圈可点。

谢慧兰看得津津有味,“小斌,我看你昨天那个魔术,上春晚就没问题。”

“那是。”就他俩人在,董学斌也没谦虚,“呃,不过我一个国家干部跑上去,影响不好吧?”

“呵呵,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

董学斌也笑了,喝了口茅台,“对了,饺子味道怎么样?”

谢慧兰看看他,眯眼笑道:“我们家小斌的手艺能差的了吗?好吃,算算我都吃多少个了?二十五?三十?”

“那再多吃几个,还有没下锅的呢。”

“可不行了,再吃该撑着了。”看看表,谢慧兰笑道:“还有两个小时才敲钟,咱俩就这么干看着电视?那这年过的也太没水平了,对不对?”见他点头,谢慧兰抽出一张餐巾纸沾沾嘴角,“也吃饱了,要不然咱俩打一打扑克牌?光打牌也没劲,嗯,谁输了谁喝一杯酒?可以吧?”

董学斌赶紧摆手,“我可不喝了,喝不了了。”

两次酒后失态的事儿让董学斌很心有余悸,他可不想丢人现眼了。

谢慧兰笑笑,“那你说输了罚什么?”

董学斌也没过脑子,接着酒劲儿开玩笑道:“反正你家暖气烧得热,输了脱衣服吧?”说完就有点后悔,汗,我想什么呢我!

谁知本是一句玩笑,谢慧兰却笑吟吟地瞧他一眼,“你倒是真不跟我客气,呵呵,好吧,谁让我今天高兴呢,嗯,那输了就脱衣服。”说罢,就在董学斌愕愕的目光下站起来,“我今天出门没穿多少,先回屋穿几件,不犯规吧?”

“不犯,不犯。”董学斌就激动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一件一件一件件

晚上十点。

县委家属院,谢家。

大年三十儿的这个时间,外面正是热闹的时候,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压着窗户钻进了屋里,连电视声儿和说话声儿都快听不见了,客厅里的董学斌就起身将窗帘呼啦一下拉上,又拿着遥控器将正放着央视春晚的电视音量调大了三个格儿,随后原地一琢磨,董学斌走到门口把鞋架子上的皮鞋穿上了,回到沙发上微微一坐,怀着颤抖的心情准备迎接脱衣大战。

“谢姐,还没穿好啊?”

“呵呵,正穿呢,别催。”

片刻后,卧室门开了,谢慧兰走了出来,“好了。”

“咦,你不是穿衣服去了吗?”董学斌眨巴眨巴眼睛,“你确认这样就成了?”

“嗯,来吧。”谢慧兰美臀一落,优雅地坐在皮沙发里。

此时的谢慧兰跟之前的打扮差不多,很干练的盘发上插着一个紫色的发簪,黑色女士小西装外套将她非常苗条的身段裹的很紧,里面是女士领的白衬衫,下面是瘦瘦长长黑西裤和鞋头尖尖的黑高跟,就是比进屋前多穿上了个收腰的西服外套和细高跟鞋,其他没有什么变化。

董学斌还以为她会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上几层呢,但看得如此,他不禁笑道:“谢姐,这可是你自己不多穿的啊,待会儿输了可别赖我。”

谢慧兰唇角泛着笑,“还指不定谁会输呢吧?是不是?”

“那可开始了?”董学斌问,“玩什么牌?什么规则?”

“我会的玩法可不多,来个简单点儿的,拉大车吧,都会。”

“这个不行,时间太长了,玩一把还不得半个多小时?那才够脱几件…”赶紧闭嘴,董学斌咳嗽一声道:“而且这玩意儿没什么技术含量啊,考验不出咱们的智慧,嗯,要非玩拉大车也行,但拿牌的顺序可以自己选择,不用非得从上面第一张开始摸,这样考验的就不是运气而是记忆力之类的了。”

谢慧兰笑着点头,“可以。”

“那洗牌分牌吧。”他搓搓手跃跃欲试。

第一局开始了,她放一张,他放一张,她再放一张,他再放一张。

一开始董学斌是很信心十足的,这种扑克都是他这种小老百姓小时候才玩的,这方面董学斌有很足的经验,而谢慧兰出身名门,打小估计也不太会常玩扑克,所以董学斌应该是稳胜的。可一玩起来,却根本不是那回事儿,起初还没什么,各凭运气,可几分钟后,等大家手里的牌都出过一遍后,谢慧兰却突然发力,笑孜孜地一张张抽牌放上去,每一次都能拿出上面已有的数字,每一次都能收走董学斌五六张牌。

董学斌脑门有点冒汗了,不信邪地赶紧反攻。

谢慧兰不紧不慢地一边喝茶一边出牌,末了竟给董学斌下了一个套,等面儿上的牌已经变成十几张的时候,她突然一笑,随手从自己的牌里摸出一张红桃九,而沙发上最顶端的那张牌竟也是九,一口气全被收走了,董学斌的牌一下就见底了,接着,董学斌又遭到了狂风暴雨般地扫荡。

第一局,董学斌完败。

谢慧兰乐了乐,“我就说指不定谁输呢吧?”

“你别高兴呢先,这才开始。”董学斌很不服气,“再来,我就不信了!”

“你是不是忘了点事儿啊?”谢慧兰眉梢带着几缕风韵,瞄瞄他身子,“输了脱衣服的,忘了?”

董学斌一弯腰,慢吞吞地把鞋脱了。

谢慧兰道:“鞋不算。”

“干嘛不算?不算你回屋穿什么高跟鞋?”

“我是为了跟衣服搭配,可没其他意思,这把就算我输了,我也不会拿鞋子糊弄事儿的。”

董学斌才不信她,“袜子总行了吧?”

谢慧兰笑着一摇头,“鞋都不算,袜子当然也不算。”

董学斌气啊,指指她高跟鞋上被肉丝袜裹住的脚面,“你吃饭之前就把丝袜脱了,现在怎么又穿上了?你还不是为了拿它抵一件衣服?这局你要是输了,你肯定不是脱鞋就是脱袜子,怎么倒我这儿全不算了?”

谢慧兰微微一翘二郎腿,笑看看他,“你对我的脚还挺注意的嘛?”

“我可没有啊!”董学斌忙道。

“那你观察那么仔细?我这两天穿的肉丝袜本来就颜色很浅,不用力盯着根本看不出来穿没穿丝袜,呵呵…”谢慧兰脚一滑,很自然就将鞋跟滑落了些许,只用那穿着丝袜的美脚脚面撑着高跟鞋,脚尖一晃一晃的,让鞋子优雅地在脚尖上慢慢摆动,“你倒好,连我什么时候脱了丝袜,什么时候穿了丝袜都清清楚楚。”好像成心勾搭他似的,谢慧兰的美脚就在他眼前晃啊晃。

董学斌咽咽吐沫,嘴硬道:“我没事看你脚干啥呀我,是你换鞋时不经意瞅见的。”

“是吗?”谢慧兰细长的美眸瞅瞅他,“那是我误会了。”

以前在北京的时候,董学斌可是拿她丝袜跟家里那啥过的,还被谢姐当场抓住了,这个事儿董学斌可是没脸再提,赶忙转移话题道:“行行,袜子不算,那我…脱外套。”说着,将夹克脱掉扔到椅子上。

“那开始第二局?”

“好,洗牌!”

前一局董学斌已经看出来了,谢慧兰的记忆力非常厉害,好像手里的大部分牌在翻开过一遍重新拿回手里后,她都能记住很多,于是乎,这一局董学斌也收起了轻视之心,认真了起来。来吧,哥们儿就不信今天不能把你给扒光了。谢慧兰衣服下面的身子对董学斌的诱惑是极大的,他无论如何也势在必得。

第二局,运气站在了董学斌这边,经过一番苦战他终于赢了。

谢慧兰手中一张牌也没了,不禁无奈一笑,“你运气倒是挺好,几张连牌都在你手里吧?”

董学斌也不言声,巴巴看着她。

“别看了,我没忘,呵呵。”谢慧兰低头看看身上,好像在考虑脱什么。

董学斌等得很着急,抓过烟来点上了一根。

忽然谢慧兰轻轻一抬头,美眸瞅着他,“你说我脱哪件好?”

“问我?”董学斌咳咳一声,“我可以选吗?”

“你的意见我可以考虑。”

“那…”董学斌本来想说脱西服外套的,按照顺序来呗,但话到嘴边就收了回去,他心说都这时候了你丫还装什么装啊,于是咬牙道:“脱衬衫!”脱了西服也一点意义都没有,什么肉都看不见,但衬衫的话,万一谢慧兰里头没穿秋衣呢?脱了这一件衣服就什么都有了。

谢慧兰笑了,“衬衫嘛,可以。”

在董学斌火热的注视下,谢慧兰一扭肩膀轻轻褪下西服外套,捏着放在一边,随后修长的手指头摸住了白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解了开,当解到第二颗的时候董学斌就失望地看到,她里面还有件白色的秋衣呢,很薄的那种布料。嗒,最后一颗扣子也开了,谢慧兰肩膀一矮,慢条斯理地将衬衫脱下来,然后重新穿上西装。

不过虽然没露肉,却还是看得董学斌心里痒痒的。

谢慧兰一看他,笑道:“有那么好看吗?”

“有。”董学斌也不装了,“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

“呵呵,谢谢。”谢慧兰忽然道:“既然开了先例,待会儿你要是输了的话,我也可以选择让你脱什么,对不对?”

“…好!”董学斌心说我一大老爷们还怕啥你?

第三局开始了。

十几分钟后,董学斌又被谢慧兰给扫荡了,输得很惨烈。

谢慧兰轻松一笑,“该我选了吧?”风韵万千的眼神在他身上瞅来瞅去。

“选吧,脱哪件?”董学斌被看的有点发毛。

谢慧兰的眼睛徐徐落到他裤子上,眼珠子微微一眯,“你要是穿了底裤的话,就脱这个,没问题吧?”

董学斌吸气道:“什么叫底裤?”

“我说谢姐,咱不带这样的啊!”董学斌不干了,“我去,你这也太快了吧,还没怎么着呢就让我脱内裤?你这也忒不讲究了啊!”早知道这样,嗨,哥们儿刚才也让你脱底裤了啊,董学斌追悔莫及,不过一想刚刚谢姐的话,自己就算要求她这么脱,她肯定也不答应,想到这里,董学斌就觉得谢慧兰太赖皮了,“不行,绝对不行。”

“开始耍赖了是不是?”

“就没有你这种要求的,好,要脱也行,我去厕所脱。”

谢慧兰不答应,“呵呵,不当着面儿,那还有什么乐趣?”

董学斌心说你是乐趣了,哥们儿找谁说理去啊,他刚才可被谢姐勾得早硬了,这下要是脱了内裤,还不得丢人丢到姥姥家去呀。

最后,谢慧兰提出一个建议,“不脱底裤也行,但得脱两件衣服。”

董学斌想了想,干脆把上衣和裤子都给脱了,只穿了一身棉秋衣,他心里已经恨得牙痒痒了,我就不信邪了,看哥们儿今天不把你给脱光了的,笑?哥们儿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第三百四十章 光了!

晚,十一点钟。

离新的一年还有一个小时。

客厅里,只剩了一身秋衣秋裤的董学斌觉得自己一步步都被谢慧兰给算计了,言语很巧妙,不知不觉中游戏已经向着谢姐的方向严重偏移了过去,董学斌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然自己再想看一看谢慧兰白花花的身子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他必须展开反击,说到短暂记忆力,董学斌考公务员的时候特意练过,他自认为就算比不上谢姐也不会输太多,认真啊,必须得赢。

下一局开始了。

董学斌全神贯注地盯着牌,一张张出着,再也不受谢慧兰诱惑的身子影响了,看都不往她那边看一眼。

谢慧兰被逗乐了,“用不着这么认真吧?”

“等你快脱光了的时候你就不说这话了。”董学斌瞪着眼记牌。

“你身上不是还有三件吗?”谢慧兰出了张牌,“还早着呢,慢慢来,呵呵。”

董学斌心说你笑吧,等会儿我看你还笑不笑,他这回动了真格的,为了看那苗条的大美腿,可谓是拼了老命。

董学斌的卖力气果然收到了效果。

十分钟后,这一局是他赢了。

董学斌精神大振,迫不及待道:“我选了啊,你也脱内裤。”

哈哈!终于能见到肉了啊!

“呵呵,指定衣服只是刚刚那一局,我可从来没说过这一局也这样,是不是?”谢慧兰把二郎腿一换,一伸胳膊,慢慢将西服外套脱掉了,“好了,下一局吧,看来我也得跟你认真认真了。”

董学斌:“…”

“怎么了?快洗牌。”

“谢姐,我发现你怎么那么狡猾啊。”

谢慧兰呵呵一笑,“狡猾是为官的必备素质之一,我当你是在夸我了?”

董学斌是真服了她了,什么事情都得照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去,这简直就是耍赖了,得,这回又没看见肉,“先等等,玩之前咱们再把规则定一定,没有你这么来的,怎么我一赢什么事都不行了,你一赢我就得照做啊。”

看看表,谢慧兰笑道:“那行,我看离零点也没多久了,咱们待会儿还得新年倒计时呢,这样,下一局谁要是输了,一次脱三件衣服的,怎么样?”就算脱了三件,谢慧兰身上也还有文胸和底裤在。

董学斌也算到了,心一狠,拍拍自己的腿,“天冷,我今儿穿了两条秋裤,也就是说我身上有四件,要脱就都脱了,一次四件的。”

谢慧兰一眯眼,“可以,那就四件。”

挽起袖子来,董学斌呼了口气,“开始吧。”

胜败在此一举了。

洗牌…分牌…出牌…董学斌和谢慧兰俩人谁也没言声,都专注地记着翻开的每一张牌,谢姐的记忆力明显要好出一些,几乎每次出牌都有收获,有时收五张,有时收两张,有时收一张,反观董学斌却斩获不大,打着打着,董学斌有点冒汗了,不行啊,这么下去要输啊,他急忙调整了一下情绪,孤注一掷地只将很小一部分牌刻意记住了,既然整体实力比不过谢姐,他只有赌一赌。

五分钟…十分钟…突然,一个机会来了。

董学斌收走了谢姐的小王,而大王就在他自己手里,此时牌面已经被收空了,董学斌直接出了小王,放在了最首,打着打着,面儿上的牌越来越多,谢慧兰的记忆力似乎也没有那么变态,几次都落了空,董学斌看准时机将手里握了很久的大王拍了出来,十几张牌都被他收走了!

谢姐手里没剩多少张了,经过董学斌长达半个小时地磨耗,终于消耗一空!

赢了!哈哈!赢了!

董学斌振奋的很,这回终于能见肉了啊!

谢慧兰将牌推开,好笑地侧头瞅瞅他,“至于这么高兴吗?瞧给你乐的。”

“谢姐,四件啊,刚刚说好了的。”董学斌正了正身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这回不能耍赖了吧?”

谢慧兰眼角扬着无奈的笑,缓缓一起身,手摸上了腰际,嘎啦嘎啦一声响动,优雅的指头挑开了皮带,解扣子,微微弯了弯腰,谢慧兰就将西裤脱到了膝盖,左腿一抽,右腿一抬,西裤才是脱了下来,被她拿在手里放到了沙发那边的扶手上,接着又一翻秋衣,将秋衣褪了下来,轻轻一扔。她似乎对黑色的内衣情有独钟,这次也是,黑底红花的文胸泛着一股成熟的诱惑,从秋衣底下蹦了出来。

董学斌眼睛都看直了。

谢慧兰瞅瞅他,又将秋裤弯腰脱掉,甩在沙发上。

白花花的纤细美腿终于露了出来,董学斌如愿以偿,甚至还欣赏到了她那黑色蕾丝边的底裤。

现在的谢慧兰美极了,美得让人窒息。

文胸,内裤,她身上只剩了这两件衣服,该露的地方都露了。

“这是几件了?”谢慧兰手一停。

“…刚三件。”董学斌嗓子干巴巴的,“还差一件。”

谢慧兰笑孜孜道:“还差吗?我怎么觉得够数了?你再数一数?”

“西裤,秋衣,秋裤,还差一件,不用数。”董学斌眼睛都不够用了,上上下下欣赏着谢慧兰光滑的身子,这种可以正儿八经地盯着她看的机会可不多,董学斌自然不会放过。文胸和底裤啊,脱哪个都够他看的。

谢慧兰没动窝,笑着看看他,“要不这件先欠着吧,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董学斌咳嗽道:“谢姐,咱们刚刚可说好了规则的啊,还是你先提出来的呢,再说了,咳咳…”声音低了些,“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你光着。”最开始谢慧兰遇难,董学斌把她从河里捞上来后回家,就曾见过一次谢慧兰的全裸,那时的谢姐可是很大方的,根本没有遮遮掩掩躲着,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也正是那次事情才让董学斌知道谢姐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谢慧兰笑道:“以前跟现在能一样吗?那一回跟你家是没办法,衣服都湿了,又赶上想吐,不光着出来也不行。”说罢,她慢慢坐在沙发上,细着美眸看着他道:“倒计时也快开始了,大过年的,给你谢姐留点面子好不好?”

董学斌想说不好,可还是心一软,深深一叹,“唉,算了算了。”

可惜啊,还想近距离瞧瞧她的胸呢,上次根本没看清楚。

谢慧兰笑笑,“那我穿衣服了?”

“嗯,别冻着你。”董学斌却没穿,她家不冷,而且身上还有秋衣秋裤呢。

谢慧兰抱着扶手上的衣服回了卧室,不多时,门一开,高跟鞋笃笃两声清脆地落了地。

董学斌一看却吃了一惊,谢慧兰只穿上了一件白衬衫,领口开得很低,一眼就瞧见里面没有秋衣了,黑底紫花的文胸也在衬衫上印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再看下面,两条美腿还是那般露在外面,只是套了一条肉色的连裤丝袜,连裤子也没穿,赤裸的美脚直接踩在了黑高跟鞋里,无限妖娆。

“你怎么没穿衣服?”董学斌假模假样道:“多冷呀。”

“呵呵,我自己跟家一般都这么穿,舒服。”

董学斌才想起来,那次跟谢姐闹矛盾的时候来她家,谢姐就是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上衣而没穿裤子的,现在这衬衫的下摆勉强能盖住黑色的底裤,但也不时能露出来,那若隐若现的感觉简直就别提了。不过高跟鞋和连裤丝袜,想想也知道一个人跟家里是不可能这么穿的,这是…给我看的?

董学斌血液一热。

谢慧兰走过来在沙发上一坐,瞧起二郎腿,两腿上的丝袜摩擦在一起。

董学斌心头火起,瞄瞄她的臀,看看她的腿,这副不穿裤子的装扮对董学斌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谢姐…”

“嗯?”她一侧头。

“能吻你吗?”

“呵呵,我要说不行呢?”

“咳咳,那摸摸你腿行不?”

“…你觉得呢?”谢慧兰眼中带着笑。

见她这个表情,董学斌胆子就大了,伸手揽住谢姐的脖子,试探着低了低脑袋,谢慧兰还在笑眯眯地瞅着他,没言声。董学斌一看,立刻一口亲了上去,咬住她的唇,含住她的舌头。

事隔这么久了,终于又吻到谢姐了。

董学斌心情极好,就来来回回多亲了她一会儿。

谢慧兰没有配合他,但从表情上看也没有什么反感,只是眯着眼睛让他吻。

董学斌可没指望她能回应,因为萱姨那次的事儿,他心里一直愧疚着呢,能让自己吻一下已经是突破性的进展了。

唇分,董学斌头一抬,笑着拉住她的手。

谢慧兰也回握住他,用指头肚慢慢把玩着董学斌的手指,一根一根捋着他,弄得董学斌有点痒痒,“…开始了。”

是新年倒计时。

俩人手拉手望着电视,只见几个春晚主持人都开始齐声喊起来。

“十…九…八…七…六…五…四…”

董学斌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

鞭炮齐鸣!

大院外和电视里都热闹了起来!

董学斌乐道:“谢姐,咱俩这是从去年拉手到了今年啊,这可是拉了一年的手。”

谢慧兰将摸在她大腿丝袜上的董学斌的另一只手扒拉开,好笑道:“也是摸了我一年的大腿?这个便宜可被你占大了吧?”

第三百四十一章 定了结婚的日子

零点一过。

新的一年已经到了。

见外面热热闹闹的全是鞭炮声,董学斌也被感染了气氛,松开谢慧兰的手,快步去包里拿出了他从家带过来的一些疵花,光亮不响的那种,将一把花分开两半递给谢姐。谢慧兰笑着取出一支扬扬手,让他给点上。董学斌就取出打火机吧嗒一打火,凑上去一点,又给自己手里这支花点火,滋滋滋,客厅里顿时一亮,闪闪的火星从烟花中飞溅了出来,喷再半空。

谢慧兰笑着晃晃烟花棒,“上次放花好像是十年前了,日子过得真快啊。”

“怎么那么久?”董学斌放完一根又点了一根,“你过年不放炮?”

董学斌可每年都会放一点的。

“我进了体制后就在财政部工作,那时忙的我连过年的时间都没有,熬了一些资历后才进的中宣部新闻局,上了研究处的副处长,好歹也是个领导了,再满大街地放鞭炮也不像个样子,我们家里也没有放鞭炮的讲究。”谢慧兰呵呵一笑,将手里燃尽的这根扔掉,又拿起一根让他点,“上一次放这个,还是小浩小的时候非拉着我衣服角死活让我带他去路边玩的呢,一晃这么多年了也。”

十几根烟花放完了。

董学斌玩的很乐呵,“要不我再回家拿一些?”

“不玩了。”她掩着鼻子咳嗽道:“屋里太呛,开开窗户吧。”

“行,那你把衣服穿上,冷。”

“…嗯,你也穿上点。”

董学斌走到窗户边上一拉推拉窗,让外面的空气将屋内的烟火味吹一吹。

身后,谢慧兰坐在沙发上穿裤子,人家不愧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都有股贵妇人的风范,连穿个裤子也要坐稳在那里,微微收拢那条被肉丝袜裹着的瘦巴巴的美腿,一点一点插进裤子里,然后再换另一只脚,这一番动作下来,简直勾人的要命,董学斌又一次看得出了神,直到谢慧兰将腰带轻轻系上,将衬衫捋顺,董学斌才赶快收回眼神,假装在拉窗帘。

放完味儿,就把窗户关了。

谢慧兰笑道:“小斌,你来下。”

“嗯?”董学斌走回去坐在她旁边,“怎了?”

啪啪,谢慧兰拍了拍并拢的大腿,“来,脑袋枕过来。”

“枕你腿?”董学斌不确定地呃了一下,“啥意思?”嘴上这么问,身体上却没有丝毫迟疑,后仰着一躺,慢慢将后脑勺靠上去,随即,两只修长的手拖住了他,矫正了一下位置,呼哧,董学斌只觉得后脖子一软,脑袋便陷入了一片热热乎乎的、软软的、且很有弹性的肌肤里,舒服啊。

谢慧兰笑眯眯地将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摸在他的脸上,像审视一件艺术品似的,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脸、眉毛、睫毛、脸蛋、鼻子、嘴唇,从上到下都被谢慧兰的指尖摩擦了一遍。

董学斌又舒坦又痒痒,闭着眼不好意思道:“你干啥呢?”

“今天辛苦你了,又来陪我过年,又包饺子,又准备烟花,呵呵,多亏了你,这个年过的心情不错。”

“嗯,满意不?”

“…很满意。”

“那你不给点奖励啥的?”董学斌腆着脸道:“再亲下。”

谢慧兰笑了一声,“你倒是不客气,呵呵,刚才已经吻过了,不来了。”

董学斌很享受地把手平放在小腹上,后脑勺动了动,忽然微微侧过头来,从平躺变成了侧躺,让脸对着谢慧兰的小腹,耳朵压着她大腿,鼻子和嘴几乎离谢姐下面的部位只有几厘米远,董学斌顿时心头一跳,装作闭眼休息着,实际上却用嘴巴和鼻子大口吸了一下气,近距离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呼,谢姐身上的气味被他吸进肺里。

谢慧兰好笑道:“你小子,老实一会儿都不行,闻什么呢?”

“没闻,喘气呢。”董学斌脸一红。

“有你这么喘气的吗?嗯?”谢慧兰却不脸红,大拇指在他嘴唇上摸了几下,“好好躺着,别瞎动。”

董学斌嗯了一声。

这时,手机铃声在屋里响起来。

谢慧兰一抬头,伸手摸上茶几,捏起手机道:“喂…噢,玉超啊,呵呵…你也过年好…谢谢,新年快乐。”紧接着,又有几个电话来给谢慧兰拜年了,很多人都是掐着零点这个点儿打的。

等她打完电话,董学斌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没给谢姐母亲韩晶拜年呢,因为他不知道韩晶的手机号,打了家里电话上午时没人接,于是赶紧道:“谢姐,你母亲电话是多少,我还没拜年呢。”

“你等下。”谢慧兰直接用她的手机打了过去。

董学斌也没坐起来,依旧躺在谢姐腿上,跟大爷一样。

嘟,嘟,嘟,电话通了,“喂,妈…嗯,等会儿,小董跟你说…”说着,谢慧兰把手机递给他。

董学斌也不好躺着了,赶紧坐起来拿过手机,恭敬道:“伯母,我小董。”

韩夫人笑道:“你跟慧兰一起过年呢?你们感情倒真好。”

“咳咳,嗯,那什么,上午给您家打电话没人接,我也不知道您手机号,现在给您拜个年,祝您心想事成,寿比南山。”

“借你吉言,谢谢了。”又说了几句,韩夫人突然道:“听说老爷子送了你和慧兰一幅字?天作之合?”

“呃,是。”

韩夫人声儿一顿,笑道:“既然老爷子发话了,你和慧兰的事儿也该定下了,其实你们走了以后我就和慧兰他爸商量了商量,后来又征求了一下家里人的意见,嗯,我们商量是,等你提了副处以后,就把你和慧兰的婚事给办一办,到时候你们回北京办婚礼,张罗的事情我负责,呵呵,给你们办热闹一点,你看可以吧?”

董学斌当时就惊了,“结婚?”

“嗯,慧兰也老大不小了,该定下了。”

做出这个决定,韩晶是考虑了很久的,谢慧兰现在的位子越来越高,已经到了正县级,相反,她身上的问题也越来越暴露了出来,那就是年轻且没结婚,政治上就是这样,家庭也被看做很关键的一环,攘外必先安内,连家都没有成,势必会对谢慧兰以后的晋升有很大影响,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离了婚也比没结过婚要强,到了厅级这层面,有几个人没结婚?

所以这事儿必须提上日程了。

但考虑到现在董学斌是招商局一把手,是县政府的直属部门,归谢慧兰管辖,这就涉及到了避险原则了,现在如果确立两人的关系,他们其中说不定要调走一个,而且董学斌的级别只是正科,年龄也还不大,若是真这种时候办婚礼,难免会惹出些闲话,于是韩晶才想等董学斌提上副处级后,年龄再大一点后,才让俩人完婚,这是有着全盘考虑的。

董学斌听得热血沸腾。

结婚?能和谢慧兰结婚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了!

董学斌本以为这个愿望离自己十分的遥远,甚至谢老爷子和谢家肯定了自己的时候,董学斌也依然觉得遥远。但现在韩夫人却告诉他,只要他提了副处级,那个他梦寐以求的完美女人就能嫁给他了?就能想亲就亲想摸就摸了?就能天天搂着她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了?

董学斌呆道:“伯母,谢姐那边…”

韩夫人笑道:“我昨天跟慧兰沟通过了,她说可以。”

可以?谢慧兰也答应了?

挂了电话,董学斌讶然地看着谢慧兰,“你母亲说,我提了副处后咱们俩…”

“我知道。”谢慧兰笑吟吟地捧着热乎乎的茶水,“所以说,今后招商局的工作你可得好好露露脸,争取多拿些政绩,不然你这个年龄想要提副处,起码还有三四年,要是中间再出了点什么事情,也可能这辈子都提不了副处了,呵呵,想娶我可不容易,现在有压力了吗?”

说句不虚伪的话,董学斌真是做梦都想娶她。

谢慧兰太完美了,脸蛋,身材,性格,能力,无一不出类拔萃,就连她骨子里那点强势的威严,董学斌也是一并喜欢着呢,心里虽然嘀咕她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实际上董学斌却并不把这看做她的缺点,所以要是能娶了谢慧兰这种女人,他做梦估计都得笑醒,祖坟上都得冒青烟。

董学斌很激动,非常激动。

可冷静下来后,他又有点纠结了。

这丫太贪心了,他想娶谢慧兰的心思是真的,但想娶瞿芸萱的心思也是千真万确,在他看来,萱姨同样是个完美得不得了的女人,同样也是董学斌做梦都想娶过来的,可事实上他也明白,婚姻法在那儿摆着,他只能娶一个,这一下就把刚刚糊弄过去的那档子感情纠葛又提到了明面上。

谢慧兰…瞿芸萱…我靠!娶谁啊?

董学斌觉得自己太混蛋了,自己会这么想,就是对这两个女人的不尊重,可是…他又不能不想。

第三百四十二章 五年之约

谢慧兰…瞿芸萱…董学斌又一次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想什么呢?”谢慧兰把茶杯一放,问他。

“咳咳,没什么。”董学斌烦闷地拍拍脑门,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

“在想芸萱吧?跟我结了婚,她怎么办?怎么跟她交代啊,是不是这么想的?”谢慧兰笑了一下,也不知生气没生气,眯眼看着他道:“你啊,说难听点这叫滥情,叫花心,一个人占了一个女朋友还不知足?呵呵,说好听点,你这也叫重感情,两头都喜欢,两头都不想得罪,对不对?”

董学斌点点头,重感情啊,这评价好。

谢慧兰笑了,“你还真给自己脸上贴金,你重什么感情,重感情就不会有了对象还跟人勾三搭四了!”

“你批评的对。”董学斌苦了脸,叹叹气。

“行了,瞧你那愁眉苦脸的。”谢慧兰一翘腿,“这事儿我已经跟芸萱商量好了。”

董学斌一愕,警惕道:“你俩商量什么了?”

谢慧兰笑道:“当然是结婚的事情,感情的事情了,你以为那事儿过去这么多天,我们俩就什么也没有想过吗?嘴上不说是怕你旧病复发,再给我们来一个心脏停止,你这是吓死人不偿命你知道吗?这一个多月,我和芸萱私底下联系过不少次,也见过两次面,反复谈了谈,直到最近才商量出一个结果。”

董学斌咽咽吐沫,“…是什么?”

“想知道?”谢慧兰努努嘴,“你自己打电话问她。”

“哎呦,你想急死我呀,你先跟我交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