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五皇子走到御林军中间,本宫也一道过去,待我们两人面对面,本宫便命人放下武器。”不就是想要逃走吗?他给其他人机会,却不会给景炎机会。

“不可!”不等景炎回答,景炎身边的人就劝说景炎,“皇太孙殿下武功高强,大人不可犯险。”

“殿下,你听到了……”景炎当然不会犯险,知道再拖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景炎再次给心腹太监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快撤离。

心腹太监却只是摇头,见景炎迟迟不走,心腹太监咬牙道:“景大人,你先带着五殿下回宫,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他是不会走的!

“薛统领,你听到了。”秦寂言强压怒气,看向精兵统领。

“薛统领,你要违背圣意?”心腹太监拿出令牌,给精兵施压。

“这,这事……”统领这下真得慌神了,他完全不知该相信谁。

秦寂言不需要精兵帮忙,见精兵们怀疑起心腹太监,立刻下令:“放箭,不要让他们跑了!”

“是!”秦寂言的手下立刻行动,刚停下来的双方又再次打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精兵却没有出手。

“秦殿下,有魄力!”景炎见心腹太监被困在人群走不了,知道救不了他,只得咬牙离开……

“驾!”景炎调转马头,策马朝路的尽头奔去,弓箭手碍于景炎面前的五皇子,并不敢下死手,只能朝景炎的马射。

秦寂言没有下达不管五皇子死活的命令,见景炎跑了出去,抢了一匹马,翻身而上,走之前秦寂言不忘对手下道:“看好李公公,别让他跑了,更别让他死了。”

“是!”秦寂言的亲兵上前,将心腹太监身边的人杀死,在他自杀前把人压住。

“呵呵……”心腹太监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嘴里流着血,可他却一点也不知道痛,双眼看着景炎消失的方向,露出欣慰的笑……

他没有让主子失望,小主子平安离开。

可他……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皇上多年的信任。所以,即使有活着逃出去的可能,他也没有走。

像他这样的人,只有死才能得到解脱。

心腹太监闭上眼,完全不挣扎,也不辩驳……

见到这一幕,精兵们彻底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皇上身边的人,真得是叛徒,假传圣旨?

“蠢货,你们被人骗了。”秦寂言的亲兵狠瞪了精兵一眼。

就是这些添乱的家伙,不相信他们家主子,害得他们家主子今晚失利,简直是罪无可恕。

“可,可是……我们是按皇命办事。”精兵统领都快哭了。

皇上的人,皇上的令牌,他们敢不听吗?

别说李公公要他们捉拿造反的皇太孙殿下,就算皇太孙什么也没有做,李公公拿着皇命来,他们也只有照办的份。

而且李公公也不是第一次征调他们,上次赵王造反也是李公公带着皇上的令牌,命他们搜捕赵王派系的人,这次怎么就出了问题?

“你们自求多福吧。”秦寂言的亲兵也知他们身不由己,奉命办事,可还是忍不住迁怒。

谁叫这群混蛋,不相信他们殿下!

第900章 追逐,老皇帝那人

心腹太监给景炎留下的四个侍卫,不仅忠心耿耿还实力强悍,有他们断后,景炎身后的尾巴越来越少,当他跑出两条街时,就只剩下秦寂言一人追在身后。

景炎将五皇子横丢在马背上,也不管他趴在马背上难不难受,一路极速往前,不断地抽打胯下的马,可是……

胯下的马承载着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实在吃力,眼见着速度越来越来慢,与秦寂言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小。

景炎扭头看了一眼,见两人只差几个马身的距离,景炎毫不犹豫,将袖中最后一枚短箭射了出来……

“咻……”银色短箭如同一道光速,朝秦寂言飞射而去,秦寂言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剑,见短箭射来,秦寂言没有停下来,而是抬手将短箭打飞。

“当……”的一声响,即使没有回头,景炎也知他没有伤到秦寂言。

景炎随手在口袋里摸出一把银锞子,压根本不在意多少,侧身打向身后的秦寂言……

“当当当……”一连数枚银锞子落在地上,还有一枚打中了秦寂言的马。

“嘶……”秦寂言胯下的马,虽是战马,可并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名驹,吃痛自然癫狂了起来,而景炎借着这机会,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身后,秦寂言安抚好了马,又再次追了上来,景炎见马蹄声越来越近,不由得叹气,“皇太孙殿下,你堂堂天潢贵胄,为了追我这么一个江湖游侠而冒险,值得吗?”

“景大人何必自谦,你要是江湖游侠,这世间就没有天潢贵胄。”无外人,秦寂言也不在意说出景炎的身份。

“这么说,你是不会放过我了?”景炎脑子飞快闪过京城的地图,试图寻找一条合适的路,好甩开秦寂言。

秦寂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你肯放下复仇,本宫就能放过你。”

“不可能。”景炎拒绝的十分干脆。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秦寂言驾着胯下的马,尽力去追景炎,很快两人只差两个马身的距离,照这个速度下去,不要一柱香的时间,秦寂言就能追上景炎。

“呼……”越来越近距离,让景炎有些紧张,他到是不怕正面与秦寂言交手,他是怕被秦寂言拖住脚步后,守城的官兵会过来。

他今晚可是吃足了车轮战的苦,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

眨眼间,两人只差一个马身的距离!

“景炎,你走不掉。”秦寂言举剑,刺向景炎,目标依旧不是什么要害处。

“不到最后,不要说得这么肯定。”景炎往后一仰,避开秦寂言的攻击,看到秦寂言出招的方向,景炎戏谑的道:“你还真舍不得杀我?”

“哼……”秦寂言回以冷笑,景炎也识趣的没有再惹人嫌,当秦寂言再次挥剑相向时,景炎毫不客气的把五皇子拎起来,挡在自己的面前。

“寂言,救我……”五皇子一路被颠的三魂丢了七魄,可面对危险却本能的求救。

“蠢货!”秦寂言生生止住攻势,手中的剑朝右划去,避开了五皇子的要害,只削过他的胳膊。

“啊……”五皇子吃痛,瞬间清醒了不少,看到杀气腾腾的秦寂言,五皇子吓得脸色发白,“寂言,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要杀我?你就不怕父皇厌恶你吗?”

秦寂言已经不想和五皇子说话,收起剑,一拍马背,凌空跃起,抬脚踢向景炎与五皇子。

景炎反应及快,第一时间拎起五皇子当挡箭牌……

面对秦寂言凌厉的脚风,五皇子吓得失魂落魄,哇哇大叫:“啊……啊……寂言,你不能,不能伤我,我是你五叔,你要杀了我,天下人不会容你。”

“嘭……”秦寂言完全没有把五皇子的威胁放在眼里,一脚将人踢飞,幸亏景炎提前松开了五皇子,不然就要受五皇子迁连,一起摔飞出去……

五皇子摔向马路右侧的墙头上,狠狠地撞了一下,才落到地上,听那落地的声音,就知秦寂言这一脚有多重,可是……

秦寂言和景炎都知道,五皇子不会死!

景炎飞快的扫了五皇子一眼,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在乎他的生死。”

秦寂言在半空一个旋转,又坐回了马背上,“他也说了,他是我的五叔。”五皇子虽然又蠢又笨,一心想要他死,可却没有那个本事,他父王当年的死也与五皇子无关,他没有必要取五皇子命。

再怎么说,五皇子也是他父王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凭五皇子的蠢笨,日后也不可能有出息,他就当养个闲人好了。

“荣王和赵王也是你皇叔,也没有见你手下留情。”景炎一脸嘲讽,因左肩受伤,景炎左手不太灵活,可偏偏秦寂言就在左侧,景炎应对起来十分吃力,不过数招,秦寂言就超到了景炎面前,挡住了景炎的去路。

“该死!”景炎低咒一声,可却没有减缓速度,而是扭起马鞭,狠狠抽了胯下的马一鞭子。

“啪……”马吃痛,不要命的往前跑,眼见就要撞到秦寂言的马,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景炎凌空跃起,弃马而走……

秦寂言紧随其后,两人在半空对了一招,然后又各自借墙头站稳。

“嘭……”两匹马撞在一块,发出惨烈的嘶叫,‘轰……’的摔落在地,那震动不亚于地牛翻身。

景炎在墙头站稳后,看也没有看地上的马一眼,转身就朝城门口的方向跑去,秦寂言落后一步,在身后追着……

景炎轻功了得,可秦寂言也不差,虽然一时半刻追不上景炎,可景炎也甩不掉秦寂言。

眼见城门口就要到了,景炎见秦寂言穷追不舍,不由得在回头说了一句:“秦寂言,你要的人我全部清出来了,你还想怎么样?”他如了秦寂言的愿,把安插在各府甚至宫中的探子暴露出来了,秦寂言还不肯放过他吗?

“随我回宫!”依旧是这句话。

“不可能。”景炎的回答没有变。

他相信秦寂言说的到做得对,不会要他的命,可他不相信老皇帝!

老皇帝为了皇位,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说杀就杀,又怎么会允许他这个昭仁太子的后人活着……

第901章 接应,帮秦寂言一把

秦寂言和景炎一路追逐,两人很快就来到城门口前的大街……

城门口的守城官兵,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秦寂言的人,要是景炎就这么跑到城门口去,必然会再次陷入包围。没有办法的景炎不得不停下来,抽剑对上秦寂言,“来吧,打一场。这一次赢了我真的可以走了。”

至于输?

抱歉,他不会输。

“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秦寂言话虽如此说,可还是抽剑迎上。

这世间从来没有公平而言,只有弱者才会不断的祈求公平!

“不是对手也要打,换了是你,你会投降吗?”景炎神色平静,哪怕被秦寂言逼得狼狈逃蹿,他的眼中也没有一丝怨恨。

他怨恨的人,从来都不是秦寂言,在景炎看来,他和秦寂言一样,都是背负着沉重枷锁的可怜人。

他恨所有姓秦的人,却独独不愿意去恨秦寂言。

“不会。”在某些方面,他和景炎的个性相同,两人都不是轻易会服软的人。

“所以……打吧!”景炎没有客气,快步上前,主动出击,可是……

他却没有实质的攻击,而是虚晃一招,在秦寂言迎上来时,抽身朝城门方向跑去,“秦寂言对不起了,你也说了现在的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不打了!”

十分无赖,可是秦寂言却笑了出来。

这样的景炎,才像他认识的景炎。

如果……没有末府的事,他想他和景炎也许能成为好友,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

秦寂言没有继续再追,站在原地目送景炎离去。

今晚,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他给景炎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你居然不追?”景炎回头看了一眼,见秦寂言真得没有追上来,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一直很欣赏秦寂言,也很看好秦寂言,哪怕最初的秦寂言什么都不知,一味的退让,他也没有小瞧秦寂言,现在就更不会小觑了。

而今晚,或者说秦寂言此刻的举动,又让他高看一眼。

刚将旗鼓相当的对手放走,秦寂言真得不是一般的自信,而这份自信正是他所欣赏的。

秦寂言不追,景炎也就没有必要玩命的跑了,收起剑,景炎也不管秦寂言看不看得到,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无声地说一句:“算你命大!”

然后,如同幽灵一般,蹿入夜色中,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城墙上。

秦寂言没有出声,他就这么看着,看着景炎被守城的官兵发现,然后被守城的官兵围攻……

秦寂言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却不想景炎还未出手,就见一个个带着引线的油包飞到城墙上……

“吱吱……”的火花在黑夜中十分夺目,哪怕隔得再远,秦寂言也清楚那是什么!

“不好!”秦寂言提气朝城墙方向跑去,远远就喊道:“快,闪开!”

可还是晚了!

“嘭……”炸药包瞬间炸开,秦寂言看到城墙上的小兵,被炸得飞落下来。

“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秦寂言抬头,就看到站在火光中,笑得嚣张的景炎:“秦寂言,有没有庆幸自己放过了我?”

隔着火海,景炎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如既往的温和好听,可却让人恨不得揍死他。

“本宫后悔没有拦下你!”明明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却非要惊动守城的官兵,非要显摆自己的势力,简直是可恶。

“到了这里,你拦不住我。”城墙外,就是接应景炎的人,而现在的秦寂言只有一个人,真要打起来,秦寂言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至于守城的小兵?

面对炸药包的炮轰,他们能撑多久?

像是嫌还不够张扬一般,景炎在跳下城墙下,十分嚣张的道:“你在西胡战场上用的炸药十分好用,本公子征用了。”

“轰……轰……”半空中,数十个炸药包同时炸开,没有伤人,可那炫目的火花却灼的人眼生痛。

这是挑衅!

嚣张而狂妄的挑衅!

这是信号!

告诉城内的人,景炎平安离开的信号。

可不知为何,秦寂言却无法产生愤怒的情绪,他只觉得好笑。

狂妄张扬挑衅的景炎,就好像一个急于证明的自己的孩子,少了仇恨的负担,没有虚伪的面具,只有最纯粹的自己。

“算了!”秦寂言打消了调城外大军去追景炎的念头。

景炎嘴上虽然说,要毁了大秦,可他所做的事并没有动摇大秦国本,如果他真要毁了大秦,把国库的银子搬空后,就会立刻通知北齐,而不是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将银子挪出去。

没有一丝迟疑,秦寂言转身朝皇宫方向走去,身后的火花成了短暂而华丽的背景。

城外,跃下城墙,与接应的人汇合的景炎,扭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极浅的笑。

今晚虽然吃了大亏,可压在他心上的秘密说了出来,整个人说不出来的畅快。

至于今天的事?

他一一记下了,来日——必双倍回报给秦寂言。

景炎手下的人,飞快将一件干净的外衣披到景炎身上,又将水和吃食递到他手上,“主子,船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不必,我们走官道。”景炎喝水,拒绝了送到嘴边的食物。

吃太饱,骑马不舒服。

“走官道?万一有追兵怎么办?”他们留下来的人可不多,就算他们现在会制炸药,可大秦的人更不缺,真要交起手来,他们没有一丝胜算。

今晚能这么顺利,也不过是出奇不意罢了。

“不会,没有人来追。”这一点景炎可以肯定。

秦寂言既然放他离开,就一定会放到底,真要有追兵早就来了。

“这……”景炎的属下一脸怀疑,可景炎却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让人牵马过来。

“是……”景炎的属下,一向清楚景炎有多么专断、霸道,即使心中担心也不敢多说,乖乖地将马牵了过来。

“走吧!”景炎没有和属下多解释,策马冲入夜色中,朝江南的方向奔去。

秦寂言今晚放了他,他也不会让秦寂言吃亏。

秦寂言不是一直想要江南那块地吗?

他会帮秦寂言一把……

第902章 狂风,擦肩而过

将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景炎觉得自己像是重新获得新生一般。

他从来没有一天,像现在这般轻松;也从来没有一天,像现在这般发自内心的笑。

他这一生背负太多,心太沉重,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他每一天都在笑,他每一天都在告诉自己,要快乐的活,享受当下,享受生活,不要为了仇恨而迷失自我,可是……

他每一天活着都不是他自己,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他想得永远不是自己的事。

为了不让自己,因仇恨而迷失自我,他带上温润如玉的假面,让自己看上去很快乐,可时间一久,他就忘了脱下来,也脱不下来。

今天……

把一切说出来,他终于不用再一个人,独自背负这一切;也不用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而连睡觉都不敢合眼。

这些年他活得太累了,哪怕成功的将大秦国库的银子搬出来,他也无法发自内心的高兴。

直到这一刻,将所有的事都说给秦寂言听,他才真正的高兴。

以后,哪怕是复仇,他也可以走在阳光下!

以后,他就是他自己,再不用掩饰,也不需要用虚伪的假面,面对自己的仇人。

只这么一想,景炎就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了,浑身都透着轻松与惬意。

“从明天开始,我将是全新的我。”景炎张开双臂,闭上眼,迎着夜风,任由夜风吹拂他的脸……

“主子这是怎么了?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身旁的人见景炎诡异的动作,一个个面露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弄不明白景炎这是在想什么。

要知道,他们今晚可是损失惨重,他们家主子怎么可能这么高兴?

一定是他们看错了!

景炎的属下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反正凭他们的脑子,是无法理解主子的想法的。

哒哒哒……深夜时分,这么一行人出现在官道上,还是十分醒目的,虽然景炎可以断定秦寂言不会派人来追他,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了事谁来负责?

安全起见,当他们来到岔路口时,景炎毫不犹豫的选择走小路,以避开朝廷的追踪。

景炎的属下见景炎终于恢复正常,一个个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们家主子还好没有傻掉。

很快,景炎一行人就消失在夜色中,而他们刚走没有多久,顾千城就带着人沿官道回京城。

顾千城并没有让人把山中的白银与黄金抬走,数量太多了,她带过去的人根本不够。

而且秦殿下说了要高调,那么晚上把银子运回去,就不符合秦殿下的高调美学了。

顾千城查清木料坊的事,留下大半的人看守,便带着侍卫回京城,好让秦寂言可以在天亮前回宫复命,只是……

当顾千城赶到六扇门时,才知秦殿下早就进宫了。

“出什么事了?”顾千城并不知秦寂言,今晚针对景炎的计划,看到明显有打斗痕迹的六扇门,顾千城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秦寂言早已把自己的亲兵带走,留守在六扇门的只是普通捕快,这些捕快知晓的也不多,见顾千城问起,只能将他们知道的说出来。

“景大人逃走了,中途挟持了五皇子。皇太孙殿下追了过去,虽然救回了五皇子,可却没有追到景大人。”

“什么?景大人逃走?这怎么可能?”顾千城眼睛猛地睁大,心中浮现一个可怕念头……

景炎他……

“景大人与摘星楼的人有关,据说是摘星姑娘的主子。”六扇门捕快的这句话,证实了顾千城的猜想。

“果然……是他!”顾千城怔在当场。

她发现,自己听到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

摘星是景炎的人,那么她的嫉妒似乎能得到理解了,只是……

“他为什么要偷国库的银子?他到底是谁?”

顾千城喃喃自语,声音很小,捕快也没有听清,只是一头雾水地看着顾千城:“顾姑娘,你在说什么?”

“没有……”顾千城回过神,暗自吸了口气,才对捕快说道:“对了,你们能将消息传进宫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报给殿下知晓。”

秦寂言让景炎跑了,回到宫里一定会被老皇帝责怪,她需要把找到银子的好消息传进去,这样秦寂言也能少挨两句骂。

“这个时候肯定不行。今天晚上,皇上身边的太监传假圣旨出宫,这个时候宫里怕是一团乱,绝不会允许外面传消息进去。”六扇门的捕快想也不想就否绝。

如果是今天之前也许可以,但现绝对不行,就处能传消息他们也不敢。

这风口浪尖的,要出了事,就是皇太孙殿下也的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