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卓彩琼落在他背后的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只需轻轻往他背后一刺,此人再也无法泄露自己的秘密。

突然,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冲动,眼睛扫向谢丰,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长得那么好看?

她好想要他,卓彩琼被这念头惊住了神。

“玉儿,我去帮你叫大夫。”卓彩琼在谢丰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收回了匕首。

她的眼睛幽深,声音黯哑起来:“不必。”

纯阳之体,这不是《合、欢宝典》最佳疗伤法。

谢丰难过地道:“你都这样了,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你好了后我随你处置。”

卓彩琼勾起一抹媚笑:“这可是你说的。”

谢丰一怔,随后发誓道:“我发誓。”

卓彩琼的手拉向他的衣襟,将他也拉倒在床上。

“我现在就要处置你…”

谢丰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卓彩琼朝着他搂过去,手缓缓抚摸着他的后背,红唇朝着他的嘴吻去。

谢丰被这小小的撩拨,身下就不受控制的硬了起来。

终究他还有理智,亲吻过一阵后,他不停的喘气到:“不行,你身体不行…我去给你找大夫!”

卓彩琼翻身过去,将人狠狠压倒。

“找大夫过来看我们俩欢好吗?”她魅惑地道。

谢丰的脸红了,不对,明明是看病来着。

卓彩琼道:“好啦,不要提旁人好不好?我一点事都没有。”他若不配合,她就有事了。一旦她出了事,他也就没命了。

谢丰根本不会明白卓彩琼的潜台词,现在看玉儿这般有气力,当前,他信了她没事的话语。

谢丰笑起来,这次他可不要做被压得一个了。

于是,他主动亲过去,手急切的剥开卓彩琼身上的黑纱衣。

卓彩琼任由他施为,她现在用一分力就少一分。

只是她身上那像毛头小子一般,下手没轻没重的,看来以后要多多调、教。

前戏做足后,两人再次相缠燕好,卓彩琼运行《合、欢宝典》,这时候运行甚是轻松,因为不是练功,卓彩琼没有将这真气纳入丹田,她引导着这一圈圈滋养修复着她的筋脉,在没收回丹田的情况下,连带着真气在涌入谢丰身体的时候,也开始滋养着谢丰的经脉。

谢丰只觉自己精神异常振奋,来了三次,他一点都不觉得累。

卓彩琼推开他:“好脏。”原来卓彩琼在恢复经脉后,多余的真气竟然给谢丰洗髓起来。

瞧着他身上开始涌出的黑污,她怎么也不会让继续碰了。

谢丰低下头,第一念头是他丢脸丢大了,他还没来得及去想这个原因。

“院子后面不是有池塘?”

谢丰裹了件衣服奔了出去。

卓彩琼也从床上起来,她将黑纱衣丢进火盆里,也披了一件衣裙跟了过去。

好在卓彩琼不喜人伺候,这明玉阁没有什么下人。

两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依然没有惊醒他人。

谢丰在池塘清水里用力搓着他的身体,他今天怎么就没有洗完澡再出来呢?这货忘记以前没洗澡时也没发生过这种事。

卓彩琼坐在石头上,脸色变幻不定。

杀了他一了百了,免得暴露了自己。

不能杀他,这么好的修炼炉鼎杀了太可惜的,她忽略了其实还有些许原因。

念头互相挣扎,在谢丰上了岸,她还没拿定主意。

眼见他就要过来,她急忙转回屋子。

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谢丰推开门进来,先是问道一股烧焦的气味。

火盆残留的火星,再看那黑色的纱衣消失不见,他已然意识到什么。

其实卓彩琼的黑纱衣并不是夜行衣,这件衣服和扑通的裙子没什么两样,也有不少人当做常服穿。

谢丰本来也没想卓彩琼偷偷出去做的勾当,但是回来看到烧了东西,他就明白卓彩琼在瞒着他。

可是又能怎么样?谢丰苦笑不已。

想了一会儿,他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容颜,最后叹了口气将鞋子脱下。

躺在床上后,他将人抱在怀里,怀里的人本来就神秘,既然她不要他说,他不说就是。

只是希望有一天,她对他不再有任何的隐瞒。

卓彩琼一直没有挣扎,等到她闻到身边人均匀呼吸声后,她慢慢张开眼。

他从站在火盆前思虑到如今毫无顾忌的抱着她睡,卓彩琼暗暗道:“暂且放你性命,希望你日后不要让我失望。”

想到这里,她再次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

32太后拥有的帝王信任

天边露白,一对夫妻慢慢睁开眼。

“早啊。”

卓彩琼绷着脸,没给他好脸色。

谢丰十分殷勤地给卓彩琼递过洗漱的帕子。

卓彩琼擦了擦脸,坐在梳妆台慢慢化妆。

“昨天鬼鬼祟祟的呆在屋外做什么?”

谢丰怔愣,他嬉笑道:“你不想我进屋,只能翻墙了。”

卓彩琼淡淡道:“以后我会在墙角多加些陷阱。”

谢丰苦着脸:“不要啊。”他直觉以后翻墙的次数不会少,有了陷阱岂不倒霉?

“昨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卓彩琼又问道。

谢丰神情一整,犹豫道:“玉儿晚上去哪里了?”

卓彩琼比对着钗环,道:“如你所见,自己猜喽。”

谢丰脸色变了变,虽然他猜到卓彩琼不会和他说,可是现在得到这样的答案,他心中的失落还是让他难受了一阵。

屋里沉默下来,卓彩琼也梳妆好了。

“你自便吧。”说着,她起身让开了位置。

谢丰刚想说什么,就发现卓彩琼已经到了门口。

望向天边,也不知宫里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的荣寿宫可又塌了一座,塌的地方是万万瞒不住,皇室也绝不会对民间公布九皇子行刺之事,而晚上,皇后不在荣寿宫。

卓彩琼十分期待,皇室的说法。

“哥。”卓彩琼在屋外敲门。

卓群才刚刚起来,听到声音只是披着一个外套出来开门。

“这么早?”

卓彩琼冷道:“昨天你办事不牢,谢丰进了我院子你都不知道。”

卓群将卓彩琼推进来,门被他关上。

“他看见你了?”

卓彩琼点点头。

卓群皱眉:“那他会不会…”

卓彩琼想了想:“他应该不会说。”

“可要是他说了呢?”

卓彩琼低声道:“给我找几个可靠的证人,证明我昨晚和他们在一起。”那衣裳和纱帽并不稀奇,她还有一件白色的式样。她有的,其他贵族平民小姐也会收藏着几件。

她曾是一个傻子的身份,又冒死相救有恩怨的太后,所以就算皇上和太后知道她穿着黑衣纱帽出门,也不会最让人怀疑的一个。

当然她也要做最坏的打算,她若真的被识破,他们只怕还会指望自己对付梁青林,暂时她和卓家不会有事。

卓群点点头。

“我会好好安排的。”

“再派人监视谢丰。”卓彩琼加了一句。

卓群不由地叹气。

“对了,还要不要我给你送胭脂?”

卓彩琼想卓群既然在宫里有势力,昨天晚上的事他应该马上知道。

“我根本不是去做胭脂的。”

卓群皱着眉头:“你进宫了?”

卓彩琼点点头:“和梁青林打了一架。”

卓群的脸色难看之极。

卓彩琼试探道:“哥,你和梁青林有关?”

卓群正色道:“这件事我替你瞒着,以后离梁青林远一些。”

卓彩琼差不多明白了,果然像她猜测那样。

“还是那句话,若是危害到卓家,我不会放过你。”

卓群胡乱的点头,然后急促的推开她,显然是要出门。

卓彩琼慢慢让开。

卓群就在要打开门的关口,他转过身:“妹妹,你不会跟踪我的对不对?”

卓彩琼笑道:“梁青林还有大用,也仅此而已,不是什么人能让我感兴趣的。”

卓群安下心。

目送卓群离开的背影,卓彩琼回了自己的房间。

梁青林一日不除,太后就会担惊受怕,对她家不是最有利的?

“玉儿,要不出去散散心?”谢丰看着闷闷不乐的卓彩琼道。

卓彩琼趴在塌上翻书,无趣道:“你想出去就出去。”

谢丰凑过来:“一个人出去没意思。”

卓彩琼斜了他一眼,道:“我还在等爹爹回来,可没兴趣出去。”

谢丰的笑容变得僵硬。

卓彩琼继续趴着看书,谢丰只觉一股气被堵在胸口出不来,任谁讨好了一上午,没得半点好脸色还会高兴的。

卓彩琼看在眼里,却不做声。

“我去练武了。”

卓彩琼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

谢丰气恼地跑出去,卓彩琼坐了起来。

若是他憋着气装孙子,到叫她不放心他了。

无声无息落在花坛后,看着场地练枪的身影。

毫无章法,却又招招威风,显然是处在一个发泄的状态。

不在女人面前发泄,算来也是一个优点。

谢丰就这么拼命练了好些招,以往这般拼命练习,两个时辰他也该没有力气继续,可今天的精气神异常充沛,似乎再来两个小时也可以。

而且,他觉得自己的枪法提高了许多。

卓彩琼看他一点点冷静下来,转眼又沉浸在枪法练习中。

她微微点头,虽有心思,却极其简单单纯,否则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进入忘虚之境。

远远听到脚步声过来,卓彩琼见他练习得忘我,不想让人打扰了他。

走出回廊,小丫头急切道:“小姐,外面传来了圣旨,招您和姑爷随夫人进宫。”

卓彩琼点头:“我知道了。”

小丫头向卓彩琼身后看去:“姑爷在不在…安国公府上说,姑爷在府里,夫人让奴婢问问小姐。”

卓彩琼轻笑一声:“你去回吧,他的确在这里,还请娘多等候一会儿。”

小丫头点点头,福了福身退下。

卓彩琼转回武场。

看来姑姑中毒了,到底皇后之位还在,加上皇上的愧疚,招家人探视也是应当。

“谢丰。”卓彩琼喊道。

在正事面前,卓彩琼可不管谢丰是不是到了最后关口。

谢丰刺出的一枪猛地停下,然后瘫软在地上。

卓彩琼走过去,在扶起他关口,悄悄地给他输了一点真气。

马上就要进宫,她可不想他耽误时间。

谢丰经过练筋洗髓,以及今天全力练体,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对于真气异常敏感。

卓彩琼只是输入一丝真气,真气就自动围着筋脉转圈,最后竟然落在丹田处,形成一点让人察觉不出来的种子。

他身体的变化,卓彩琼和谢丰都不知道。日后卓彩琼察觉后,倒是吃惊不少。

毕竟谢丰年纪大了,错过练习内力最好时机,更重要的是,谢丰没有功法。按说,没有功法就没有办法将真气引入丹田。

薛氏已经收拾好,卓彩琼挽住她的手臂。薛氏看到了谢丰,对卓彩琼表示欣慰。卓彩琼并未有所解释,本来还想放过他的,现在他自动送上门,她是不会手软了。

不听话的话,她不介意亲手了结他。

谢丰丝毫不知,十分恭敬道:“见过岳母。”

薛氏点点头。

卓彩琼不等她说话,将她扶入车子。

谢丰无奈的上了马。

车子里,薛氏握着卓彩琼的手:“你想明白就好了。”

卓彩琼哼声道:“是他死皮赖脸的翻墙进来的,娘啊,以后我们家墙边要挖一层陷阱才是。”

薛氏忍不住笑出声,这还是卓皇后出事以来,薛氏第一个笑容。

“你也该心疼他才是,若不是欢喜极了你,他会做出这等有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