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眨了眨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抬手把她拉进了洗手间,顺手将门掩上,“你都还没醉,我怎么会那么逊。”

“装醉很可耻耶。”

她皱了皱鼻子,微醺的脸颊、嗔骂的口吻,倒是有那么几分娇俏。戚玄怔看了她片刻,嘴角一撇,硬生生挪开了目光:“怎样,心情好些了吗?”

“还不错。”至少比起刚到东京时,她觉得自己现在算是生龙活虎了。

“那……”戚玄顿了顿,透过镜子,瞄了她一眼,继续说,“不介意我提起他吧。”

“谁?”她睁大双眼,有那么一刹那是真的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之后,神情难免不太自在。

戚玄选择忽视了她眉宇间那抹难掩的尴尬:“少装傻。什么时候回来工作?他和IN的合约已经到期了,没再续约,你和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频繁见面了。”

呵,他倒是逃得比她还彻底,是有多迫不及待撇清一切关系?盛诞暗抿了下唇,隐藏起不该有的在意,笑了笑:“嗯,回国之后就开工。”

“盛诞……”对于她的决定,他没有表现出太多反应,不算开心,但显然也不会觉得失望,戚玄只是突然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嗯?”

“你有没有想过,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金凯开始另一段。”

“噗。”闻言,盛诞忍俊不禁,“是说让我尽快找个男人谈恋爱嘛?这个问题我们好像讨论过吧,我有自知之明,哪有可能说找就找……等一下,你今晚把你朋友都找来的目的,该不会是想要我挑一个吧,拜托,戚玄,你也太无聊了……”

“你敢!”不等盛诞说完,他就一改平常玩世不恭的摸样,轻吼打断。

“T——T……”他是想说她不配玷污他的兄弟吗?

“我先申明,我没醉,很清醒。”

“哎?”想证明自己没醉,讲话就别那么跳跃好不好。

“我喜欢你。”戚玄一字一顿,刻意把每个字都说得格外清晰。

尽管如此,盛诞仍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如果你准备好开始下一段恋情了,那除了我不准找别人;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没关系,我等你。”

盛诞是彻彻底底地傻掉了,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从来没想过,人生中第一个跟她告白的男人竟然是会戚玄,更没想过地点会是在厕所。

没有浪漫可言,也没有真实度可言,愕然大于心悸,怎么看都觉得他那一句“我喜欢你”纯属玩笑。

忽地,盛诞身体僵直,有一抹熟悉却和从前大相径庭的温暖覆贴在了她的背脊上。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镜子,意识到戚玄正从身后把她纳进怀里。

应该要躲开的,但一波波的惊诧冲击,让盛诞脑中一团紊乱,动弹不得。

戚玄伸出手绕过她的腰际,紧紧环住,侧低下头,把脸轻贴在她的肩窝,鼻尖被她削薄的短发发尾刺得酥麻,他忍不住探出舌尖,舔滑过她的脖颈,把这种让人难耐的酥麻感还给她。

这种异样的感觉终于成功地把盛诞唤回了神,思绪杂乱翻飞间,她只能挤出一句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威慑力的反抗:“别……别闹,外面好多人……”

他没有太过勉强她,而是颇有绅士分度地松开了她,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摸样,哂笑。

在她打开洗手间门的刹那,戚玄骤然出声:“喂,我是认真的。”

“……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盛诞艰涩地吞了吞口水,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完全都没有过这种想法,戚玄对她而言一直都只是单纯的朋友,她甚至从来都没察觉到他有友情之外的情愫。

关系转变得太突然,盛诞接受不了,太乱了,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消化。

“我知道。”他原本就没想过她会立刻答应,那么容易放下的话,那就不是盛诞了,至少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盛诞了。

没有不留余地的拒绝,对戚玄来说,已经算是有惊喜。

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看了眼手表,配合地扯开了话题:“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和陆依丝回房,早点睡,明天早上我来找你,陪你去逛东京。”

“哦。”盛诞几乎都没怎么听清他在说什么,敏感地捕捉到“回房”这两个字后,她就忙不迭地应了下来。

总之,立刻逃开这种尴尬的局面就对了。

逃避和解决,她最擅长的向来都是前者。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睡太多的原因,这一晚,盛诞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中间也迷迷糊糊地进入过浅眠状态,但很快就被身旁醉话连篇的陆依丝吵醒了。

最后,她索性打开电视,看着那些完全听不懂的节目到天亮。

倒是她那位好朋友睡得格外香甜,一觉醒来,精神奕奕,把昨晚的事全忘了。

于是乎,盛诞严重怀疑,昨晚醉到胡言乱语的不止是陆依丝,还有戚玄。

虽然他申明过自己很清醒,可是通常醉的人都会这么说,就像神经病绝不会承认自己有病一样。

这不是盛诞为了逃避而瞎掰出来的推论,事实是,隔天一早,戚玄就来找她,小脸盈盈,自说自话,替她挑好了衣服,逼着她立刻去换,随后便拉着她和陆依丝出门逛东京,关于昨晚的事,他只字未提。

从秋叶原到涩谷再到银座,最后是东京铁塔,晚上是六本木的各色夜店。

一整天,他成功地让盛诞领略了什么叫马不停蹄、疯狂扫货,之后的几天也是一样,甚至还被莫名其妙带去看演唱会,一直到他们一起回国。

总之,盛诞每天都被安排得很充实,没有机会像之前那样没日没夜地睡,更腾不出时间去想其他。

即使是回国后,她依旧没有机会喘气。

刚下飞机,盛诞的心情显然很不错,站在行礼传送带旁和戚玄的朋友们开着玩笑,等着自己的行李箱。

然而,她的好心情并没有保持太久,当感觉到一旁正在打电话的戚玄脸色越来越难看后,盛诞便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那头的戚玄挂断电话后,唇线紧抿,朝着她走来:“机场外面有记者。”

“……多,多少?”盛诞很敏感,隐约从戚玄眉宇间的烦躁气息盅判断出,绝不可能只有一两个记者的,而那些记者也绝不可能是碰巧出现在这的。

显然,媒体很有可能就是受到了风声,冲着他们来的。

“还不太确定,阿森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等会他会打电话给我,到时候我们再出去。”

“嗯……”她无力地应了声,因为害怕,掌心不自觉地握紧,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

“别怕,没什么事的,我们先套好说辞。”见状,戚玄勾起嘴角,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轻松,希望能帮她缓解掉些许紧张。

事实证明,效果并不大,盛诞依旧深锁着眉头:“那要不等下你先出去?被问起来,就说我们是在飞机上碰巧遇到的?”

“阿森让我们坦荡点,遮遮掩掩的反而惹人生疑。”

“那要怎么说?”盛诞不耐地长叹出声。

记者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敏感时刻出现?她几乎已经猜到明天的报纸会怎么写了,多半是戚玄陪她去日本疗情伤啊,又或者是她和戚玄为了躲记者去日本约会啊。

“我们就是约好了一起区看演唱会,顺便在日本玩了几天。怎样,朋友之间一块去旅行不是很正常吗?还有那么多人同行,他们爱写就写歌够呗,我们坚持是纯友情就行了。”

“是哦。”这么一说,盛诞的眼睛亮了。

就是朋友怎么了,和朋友旅行犯法?凭什么要可以避嫌?凭什么每次都要像老鼠见到猫似的躲躲藏藏?

嗯,很有道理,这次她不躲了,就是要跟那些媒体杠上了!

他们达成了共识,拿好行李,和所有朋友套好了词,刚巧任森格的电话也来了。

于是,盛诞做了个深呼吸,拉开嘴角,粉饰出神清气爽的微笑,朝着陆依丝使了个眼色,表明自己已经准备好了。随即,她便光明正大地尾随着推着行李车的戚玄他们走了出去。

机场外蹲守着的记者人数还是超乎了盛诞的想象。

看起来,真的有不少人想看她得知隋尘新恋情后的反应。

“你们真的只是去看演唱会吗?”

迎面涌来的记者让他不得不放慢脚步,显然,他们没有那么轻易相信戚玄的说法。

沉了沉气后,盛诞笑着回答:“当然不是,演唱会只是行程之一啦,去东京的主要目的是度假。”

“你现在心情还好吗?”

就算立场有时候很针锋相对,盛诞也不得不中肯地说一句,并不是所有媒体部只是为了看好戏的。面对这种听起来有些琐碎,实则却又挺贴心的问题,她笑的更加甜了:“嗯,很不错。”

“那……你知道隋尘离开IN吗?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以后的打算?是不是已经有跟新东家在谈合约细节了?有告诉你是哪家吗?”或许是因为她看起来心情真的不错,记者的问题也越来越大胆,甚至是犀利。

“嗯,我有听经纪人提过他离开的事。至于他之后的打算,不太清楚呢,我们很久没联络了。”回答的同时,盛诞的脚步下意识地变快。

“可是隋尘说你们还是朋友,经常会电话联系啊。”

这话,让盛诞胸口一闷,险些失态,幸好一旁的陆依丝及时握了握她的手心,让她很快就回过神。她若无其事地拾起伪装,“我们的确一直都是朋友,不过最近大家都很忙啊,也有段日子没联络了。而且他的合约问题是他的私事,我也不方便过问。朋友也不能管那么多,对吧?”

“戚玄,听说你和隋尘为了盛诞反目了,是不是真的?”

眼看着快要走出机场了了,任森安排的保姆车就停在不远处,而记者们又有太多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场面一下子变得很混乱。

盛诞隐约能预估到记者接下来可能会问的问题,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前方,本能地寻找能替她解围的救兵。

当看到森哥朝着他们走来,似乎是打算替他们挡驾,盛诞暗暗地松了口气。

“盛诞,你怎么看待隋尘的新恋情?听说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有没有什么祝福想对他说?”

“你们很久不联系了是不是因为他劈腿?”

那些记者真正问出盛诞预料中的问题后,她却突然停住了。

明明保姆车就在眼前,只要钻上车,就可以不再理会这些纷乱,拍拍盛诞没有了动作。

一直在替她开路的戚玄不免好奇,回眸看向她。

已经帮她打开车门的任森就更加紧张了,生怕这丫头会在这种场合情绪崩溃。

“怎么了?赶紧走啊。”就连陆依丝也难以预料自己的好友会不会做出过激反应,赶紧推了她一下,试图把她塞进车里。

唯独盛诞,她很平静,甚至还有清晰理智去思忖。她想,诸如此类的问题迟早是要回答的,就算今天逃了,下一次出现在公共场合时,还是会被逼问。没有要到答案,这些记者是不可能轻易罢休的。

那不如……豁出去吧,早死早超生,以后他们就不会再拿隋尘的事烦她了。

决定了之后,她握紧塞在衣服口袋的双手,在美容看得到的地方暗自紧张,而脸上却拼命挤出笑容,尽管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这笑容相当的牵强:“我的确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完了,任森无奈地别过头扶额。

陆依丝不禁瞪大双眼。她该不会是憋了那么久,就为了在媒体镜头前控诉隋尘不负责任的行径吧?我勒个去,太帅了!

戚玄则哂笑挑起眉梢,等着她把情绪一股脑地倒出来。

“刚从经纪人那里听说的时候,是有被吓到,想说她也瞒的太天衣无缝了,居然连朋友都不告诉。可能他是真的很想保护这段恋情,生怕曝光后,会像现在这样被你们紧追不放。我觉得……艺人谈恋爱真的很不容易,还是多给他们一些空间和祝福比较好,也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胡乱猜测我和他的关系了,这样对他的新恋情不好。我跟他从来都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因为以前大家都是单身,不用避嫌,可以约出来一块看电影吃饭,就像我和戚玄约好一起去日本一样,这很正常;可是现在他有女朋友了,工作之余的时间当然得用来陪女朋友,我总不能还经常去打扰吧,所以联系也就少了。”

谁也没想到的,盛诞彻底没按牌理来,这个从前看到媒体只会逃的女孩,竟然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笑容不变地对着镜头,把谎言说的那么溜。

说完后还能冲着那些媒体大哥大姐们道谢,告别。

直到坐进了保姆车内,任森迅速拉上车帘后,盛诞脸上堆积着的笑容才悉数淡去,

她默不作声地半垂着眼帘,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不发一言,也没人敢在这时候去打扰她。

看着自己那双已经被指甲掐到血脉不通开始泛白的手,盛诞不禁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好不好,只直到,前段时间回家时,她妈说过……

“你努力过的那些事,结局未必会如你所愿。就算是这样,也别去计较值不值得,或是为此迁怒任何人,因为当初没有人逼着你这么做过。所以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那就没必要搞得大家都不好过。放过别人,才能放过自己。你要直到,他们的幸福并不妨碍你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是不是?”

是啊,不过就是从此以后各行其道嘛,没必要把大家都弄得那么难堪。

更何况,她和随从的确不算在一起过。

从头到尾,那段关系究竟该怎么去界定,盛诞一直都是云里雾里的。

但现在看来,也不需要去弄清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对自己过往的言行举止负责,所以就不应该把过错全推给别人。

所以,盛诞不想去恨,更不想去指责什么,毕竟她不过是从此身边少了个人,既不缺斤也不少两、四肢俱全、生活依旧,大可以再找一个更适合自己的。

又何必非要去给一套官方说辞,让他被冠上“负心汉”的骂名,那样她得不到半点好处。

让盛诞甚至是那天在场的很多人都没料到的是,她在机场面对记者时的表现,倒是带给了她不少好处。

似乎不管她说什么,所有人都只坚持自己的一番认定。

于是,舆论一致觉得,盛诞那番不责怪、不纠缠、大方献上祝福的言辞,相当精彩。

她的人气在短短几天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飙升。

各种通告和邀约纷至沓来,就算是任森已经过滤筛选掉很多,盛诞每天的形成依旧是被排地满满当当。

公司之前还在担心她消失了那么久,星途会不会被影响。

现在看来,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挂断第N通杂志专访邀请的电话后,任森转头,看了眼倚在落地窗边的盛诞,问道:“怎么样,这套房子还满意吗?”

“满意!超满意!你不知道吗?盛诞一直梦想能住这种有斜屋顶的复式房呢。”还没等盛诞发表意见,陪她来看房子的陆依丝迫不及待抢白了。

“那就这套,没问题吧?距离戚玄住的那个社区也近,这样你们两个以后有一起出席活动的话,我接起来也方便。”

“房子是没有问题,可是……租金会不会很贵?”盛诞问的颇为尴尬。

之前他爸一时冲动就把她租的公寓楼退了,原本是打算把她接回家住的,可是盛诞思来想去,目前为止,只有森哥、锦哥和陆依丝知道她是沈非的女儿,如果住在家里的话,迟早会被媒体知道,盛诞不想这层关系被挖掘出来,那样的话,一定会有人以为她一路走来,靠的都是她爸。

所以她只能拜托森哥另外帮她找房子。问题是……她拜托的时候,忘了多说一句,她没什么钱啊。

“租金的话,公司会承担,这是给艺人的宿舍。”任森轻笑打消了她的顾虑。

“这样啊……”盛诞歪过头想了想,合约上的确有说过可以向公司申请宿舍,既然这样,她也就不客气了,“那就这套吧。”

“好,我一会让人帮你去办手续,打算什么时候搬进来?我帮你联系搬家公司。”

“不用联系了,我也没什么东西,等下工作结束之后麻烦司机送我回家拿点衣服,我今天就想搬进来,可以吗?”像这种精装修的房子,不就是号称可以拎包入住吗?对于现在的盛诞来说,方便,快捷就是重点。

“可以。”闻言,任森翻了下她的行程,给出肯定答复的同事,却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怎么了?”盛诞的好奇心被成功勾起。

“最近有场时尚颁奖大典,主办方给你发了邀请函,想让你走开场秀,有兴趣吗?”

盛诞困惑地歪头:“这种事不是向来都由你决定吗?”

“是这样的……我打听过了,邀请名单里有隋尘,他已经答应主办方会出席了。”任森终于说出了让他吞吐的主因。

“是吗?”她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能不能帮我推了?”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答案,任森还是免不了失望。

现在的盛诞的确是乖巧又听话,所有安排给她的工作,她都会拼了命地做到无可挑剔。唯有一点,虽然她从来没有明说,但她的行动足以证明,一切有可能会见到隋尘的工作,她都不会接,哪怕那个机会再好,她也不稀罕。

可是他稀罕啊!

那种大典,无论是主办方、承办方、支持媒体、甚至赞助商,都是她应该去搞好关系的。

就在他皱着眉,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时,陆依丝突然吼了过来:“不想!不能推!经纪人哥哥,去帮她接下来!”

“我不要!”面对好友的强势,盛诞的拒绝也愈发强硬。

“必须要!”

“就不要!”

“你敢不接我就跟你绝交!”

>皿<欺负人,不带这么玩的,“……好吧,我考虑看看。”

“考虑?我们的友情还需要你考虑?你也太让人我失望了。”陆依丝很成功地模糊了焦点,就在任森想要喝彩时,她又很没有觉悟地把话题绕了回来,“我说盛诞,借用一些你爸的台词,不要给你祖上丢脸好吗?凭什么是你躲他,应该是他没脸来见你才对。就是要去,还要展现最佳状态,让那个白眼狼知道,没有他咱活的更精彩!”

唔,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

“很有道理,是不是?那就去啊。”

盛诞几乎已经快被说动,可是一想到那种场合,杜言言也很有可能在邀请名单内,她还是怯场了,“给我点时间,拜托。”

无助的口味配上楚楚可怜的眼神,总之,任森是没办法继续逼她了:“算了,主办方也没要求我们立刻给答复,让她再好好想想吧。”

“嗯。”陆依丝也没有再坚持,而是轻叹了声,轻搂住盛诞的肩膀,“还记得以前我失恋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吗?不就是个男人嘛,没了就没了,咱不是还要姐们吗?天塌了,我帮你罩……是这么说的吧,现在还给你。”

说话的时候,她不停地挑抖眉梢,挤眉弄眼的滑稽摸样,把盛诞逗笑了。

画面顿时变得很温馨,任森静静站在一旁看了会,突然灵光一闪:“陆小姐,听说i辞去公关公司的工作了?”

“怎样,你该不会是歧视失业人口,不准我和盛诞来往吧。”陆依丝警惕地瞪着眼前这位经纪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