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排卵期这几天沈祭梵那根本就没让人下过床,具体时间是沈祭梵在算,虽然算出了具体排卵时间可也有提前的,所以这几天都在准备着。

安以然是把沈祭梵给怨死了,夜深人静睡得正好的时候,沈祭梵竟然把人给抓了起来办事儿,这换得是谁也不能接受吧。关于孩子这事儿,约克那偏方多得很,他们都是为达官贵族效命的,这方面的偏方当然不会少,据说可信度都超过百分之六十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确定,因为他们都是男人,没法儿试。

其实照约克那意思吧,安姑娘还这么年轻,根本不用着急,有肯定是能有的。可爷急啊,也能理解,想要马上有,那就得认为创造条件了。安姑娘排卵都挺正常,身体瘦可也因为年轻体质还不错,怀孕的几率很高。

沈祭梵这个月是把工作全推开了,就努力的在准备造人呢。

“沈祭梵,你再来,我真跟你翻脸了。”安以然连气儿都没法儿出了,这几天根本就没下过床,昏天暗地的睡着,就是睡着了他还能做得兴致勃勃。

沈祭梵重重的撞进去,一直没出来,趴在她身上吐气,气顺了后把人翻自己身上压着,还结合着,没开。一波一波的热液全被堵在她肚子里,胀鼓鼓的挺难受。这几天他倒是不给她垫圆圆滚滚了,而是用他那东西直接给堵上,一直不出来,弄得安以然一直有种想去卫生间的感觉,酸胀着,很不舒服。

“沈祭梵,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你怎么可以因为你自己想要的就不顾我了?我不舒服,我要去卫生间,我要洗澡!”安以然有气无力的抱怨着,一直这么做,感觉就没间歇过,本来开始享受这事儿了,到现在好,他一开始她就觉得是灾难,不喜欢了,压根儿就没有快乐的感觉,更别说高-潮了。

倒是沈祭梵挺乐在其中,每次都甘畅淋漓,痛快得很。也是不管她感觉怎么样,没法儿管,他只能尽可能多的把种子往她身体里面种,千发万发子弹中总有一枪是准的,他就不信他沈祭梵弄不出个儿子来,儿子不成,女儿也行。

“好了好了,今天不闹你了,睡觉,我们睡觉,听话,乖一点,嗯?”沈祭梵紧紧箍着她的身子,压着她腰臀出半点不给动。这要不行,他也急啊。

别看这男人平时严肃得跟修罗似地,行事作风雷厉风行,可这事儿上他还真有些忐忑,该准备都准备了,就等天意了。沈祭梵是真想要个孩子,毕竟年纪也不小了,在西班牙一婚的男人也少有他这么晚的,基本上像他这年纪都是再婚了。

安以然下面不舒服的动了下,一个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东西一直搁在里面,能舒服?本来就不舒服,而她一动,感觉就更明显了,显然是她的不合作又唤醒了已经准备歇火的怒龙,渐渐胀大了起来。安以然肚子里满满的精-液,他那东西再一胀大,给顶着了,难受得很,肚子都圆鼓鼓的。安以然推着沈祭梵,咕哝道:

“沈祭梵,他又大了,你要再敢来,我真跟你翻脸。”

“好好,不来不来,睡吧,保证今天不闹你了。”沈祭梵轻轻顺抚着她的背,低声哄着,另一手依然按着她的腰臀,不让她再动。

“沈祭梵,我要去卫生间,我要想尿尿,憋不住了沈祭梵。”安以然小声嘟嚷着,沈祭梵愣了下,大抵是没料到平时挺讲究的小东西会用这么直白的字眼,不过,大概也是真想去卫生间了。沈祭梵没动,低声回应道:

“忍忍,再等半小时。”他可不想功亏一篑,没准儿儿子就在里面。

安以然想哭,半小时后,沈祭梵倒是给她记得清清楚楚的,再推她的时候,小东西竟然睡着了。沈祭梵低声笑笑,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亏他还一直惦记着。

事实证明沈祭梵战斗力不错,创造力不行,因为安以然来红了。大概是因为沈祭梵每天都念着她那些习惯,所以在来红的时候也有些慌,不过顿了下,倒是挺开心的,她总算能休息几天了,这个月她都快被他压榨成人干儿了。

“沈祭梵,沈祭梵我那个来了,沈祭梵…”安以然在卫生间大声喊着。

沈祭梵在外面愣了下,搁下手里的事快步走了进去。安以然抬眼望着他,小裤子退在了腿弯处,上面已经被染红了,沈祭梵盯着她小裤子上的红色血迹,站了好久,目光渐渐暗下去,没说话,顿了下,转身走了出去。

“沈祭梵,你拿个天使给我,要白天用的,还有,你给我找条小裤子,不要白色,要,要红色吧,粉粉的红那种。”安以然在沈祭梵转身时候说。

“好。”沈祭梵低沉的声音在外面低低传来,东西很快给她送进去。

安以然看他刚才落寞的转身心里的高兴也给冲淡了,她高兴了,他可能是真有点伤心了吧。所以在他递给她天使的时候冲他笑了下,说:“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啊?沈祭梵,你别这样,开心点啦,没关系的,我们还年轻嘛,肯定会有的。”

沈祭梵笑笑,抬手揉了下安以然头顶,瞧,小东西都学会安慰人了。点点头,让她自己换,自己转身出去了。他在想,哪里出了问题?怎么就来红了?

沈祭梵这是明显被挫了锐气,这还是头一次他想做的事却没做成的。

一度怀疑他自己身体有问题,有些拉不下脸去检查,可这后来吧,还是去了,别到时候真是他的问题,不知道就一个劲儿的在小东西身上折腾,到时候就算折腾死她也弄不出儿子来。沈祭梵是为了儿子,脸子都不要了,真去了医院。

当然,这属于国家级高级机密,知道的都得是不知道。

沈祭梵等结果这两天是够急的,别墅的人明显感觉到先生的暴躁,只要先生一回来,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有事没事最好不要在大厅出现,就怕撞上火药口。

安以然这段时间没被沈祭梵逼着做,爱,时间倒是空了下来。所以就趁机报了两个语言班,安以然大概除了用死脑子念书外就没别的长处了,她确实不是聪明那型,但是她绝对是能吃苦会用功那型。语言比起别的技术来,用功刻苦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所以安以然基于笨鸟先飞,勤能补拙等道理上,她的两门外语进步很是神速,但她自己并不知道,外教老师的话她都能听懂了,英文还能开口说,可西班牙文,她发音不好,一直不敢开口。表达能力差,但听力都能拿高分。

当然,安以然也不能回去让沈祭梵给她说一段,因为沈祭梵被她呛过几次,那之后就从没在她面前说过英文,更别说西班牙文了。还是脸皮薄,不好意思。

安以然在语言上小有所成的同时,跟沈祭梵母亲倒是处得越来越好了,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客气,可已经相处得很轻松了,因为她眼里娅赫夫人是以为很善解人意的母亲,虽然不说话时严肃了点,但这应该是她所处的高位决定的。

安以然去厨房找云婶儿,想走后门儿呢,串通云婶儿别给她每天喝汤了,至少也得隔两三天喝一次吧。整天这么补,她都快被补成个胖子了。

吉拉刚走进厨房,守着两个炉子的大妈正好出去,所以这才循迹走了进来。里面的大厨因为伯爵夫人的到来而已经换了人,不是谁特意安排的人,但嘴巴都挺紧的。看到了也当没看到,他们是在这样的家族里做事多年了,每家都有这样那样的事儿发生,他们能做的就是明哲保身,谁动什么手脚就算看到也不会说。

“你在干什么?”安以然走过去就看到吉拉走了进去,所以快步跟上去本想打招呼来着,没想到却看到她拿了包粉末往汤里撒。拜宫廷剧所赐,安以然是立马就想到下毒杀人戏码了,虽不至于杀人,给下毒还是有可能的。

前段时间还爆出不少大学生同宿舍的因为妒忌,而下毒杀人的事,这些事情听来玄幻,可却是真的有。

安以然一看吉拉那个动作心就凉了,在她抖撒粉末的时候上前就抓住了吉拉的手腕。另一手去夺吉拉的手上的药粉,伯爵夫人和她两个侍女都挺高,安以然有些费力去的夺。吉拉是被安以然那忽然的出声给吓了一大跳,被安以然抓住手腕时一愣,当即撇开闪开安以然抢夺的手,两人一抓一扯,药粉全部撒在了地上。

吉拉松了手,任由包药粉的纸飘落在地,笑着看安以然,双手一摊,道:“没了,你要说我害你,那就是你在诬陷我,你容不下我们夫人,你想赶我们走。你可以赌一次,看先生是相信夫人,还是相信你,虽然先生挺宝贝你,可你也别忘了,先生是我们夫人亲生的,是我们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试试啊?”

说完撞开安以然就走了出去,安以然脸色愤怒难当,狠狠咬着牙,一口气给堵在心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实在难受。回头瞪着看热闹的西班牙大厨们,目光全是噼里啪啦的火焰,他们都是看到的,可他们竟然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一群冷血的混蛋!安以然顿地上看着地面的白色粉末,伸出手指黏了些拿近眼前看,云婶儿站在门口顿了下,还是走了进来,在安以然身边蹲下小声的问:

“小姐,是什么东西?真的是毒药吗?”

安以然盯着粉末仔仔细细的看,奈何,她是在没那个本事看出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她也不是学化学的,只要磨成粉的东西她眼里都一个样,要让她说出这玩意跟面粉差在哪,可真是难为她了。好大会儿,李婶儿都进来了,她才缓缓摇头。

“那你在看什么?”云婶儿挺无语的,看小姐看得那么认真,还以为知道。

“我就是在试图看透它是什么。”安以然认真的说,好大会儿,拍拍手,算了,不要她的命就好。站起了身,“把地上扫了吧,哦,对了,以后,我的东西不能让他们碰,但凡他们做的东西,你们都检查有没有下毒后在上桌。”

安以然转身直接指着几个西班牙大厨,那几人明显有些错愕,虽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可这么明显的对着人指指点点实在很不礼貌。

云婶儿和李婶儿赶紧点头,可想了下觉得有些不切实际,问:“怎么检验?”

“呃,银针试毒啊,电视上都是这么演得嘛。”安以然被问住了,想了想,觉得能扯的,银针能试出毒来,那得是跟银器表面能有化学反应的毒才能试出来,要是那种毒不能跟银器产生化学反应,那就试不出来。想了想,扯了扯头发说:

“碍,算了算了,从今天起,记好咯,是从今天中午起,上餐桌的食物都由你们做,他们做了也放一边,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安以然撇撇嘴,她怕死得很。

“可,夫人吃不惯中餐,他们都是夫人从西班牙请来的人,夫人那边…”云婶儿担忧道,李婶儿接话说:“小姐,他们不会害夫人吧?”

安以然想起刚才吉拉的话,点点头,“对,想害的是我嘛。那算了,反正我不吃他们的东西,还有这边,改天我让沈祭梵给装个门,除了你们不让别人进来。”

云婶儿和李婶儿立马好笑,云婶儿踢了下脚下的纸,指着那锅汤问:“汤了?”

“倒了,谁知道里面都放了些什么,我还没活够呢。”安以然缩了下脖子说,不是她以己度人要把人想得那么坏,吉拉的动作实在太令人怀疑了,就算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可她还是有些害怕。她就是胆小,她就是怕死啊。

安以然走出厨房,好心情都没了,顿了下,不忘转身对两大婶儿说:“我以后不喝汤了,你们别给熬了,熬了我也不喝,调理身体除了喝汤还有别的嘛。喝汤老上厕所,你们别害我了好不?”走两步又回头,道:“记住,别熬汤了!”

云婶儿跟李婶儿无奈的互看一眼,这孩子啊,真是任性。李婶儿倒是留了一手,把地上的那张纸捡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捡,就挺随意的一个动作。

安以然当然会去问吉拉,那是什么粉末。夫人的两个侍女都对她不满,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过她无所谓呀,她们喜不喜欢她跟她又半点关系,因为她要嫁的人是沈祭梵,就算婆婆那也是夫人,跟两小侍女闹什么呀?她大人大量,不计较。安以然是希望听到那只是让她拉肚子之类的东西,可千万别是真的毒药。

无疑安以然是把这件事跟夫人撇开关系的,因为在她看来夫人已经接受她了,这么做的也只是身边看不过去想的人做的,所以当然也不会让夫人知道这事。

伯爵夫人跟侍女在外面的游泳池旁边坐着,那是一个小的凉亭,旁边的绿化做得很好,很美。沈祭梵母亲没来之前,安以然也很喜欢坐在那个位置画画,因为很舒服,环境特别好,放眼望去,水波荡漾,宽阔的草地,花木修剪得齐整,小的花圃子里面的花是每天都换了的,所以每天看到的都是特别新鲜的花脸。

安以然走过去,夫人对她笑笑,摆上让她在身边坐下:“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安以然摇头,说:“我没事,夫人,我可以问吉拉几句话吗?”

“当然可以,不过,然然,看你表情这么糟糕,是出什么事了吗?”伯爵夫人轻轻给她撩开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往耳后压,关切的问道。

“一点点小事,没事的,夫人,您不用担心。”安以然笑笑说。

当即就起身直接抓着吉拉手腕往一边走,吉拉甩开安以然的手,却在伯爵夫人冷眼过去时没在反抗,跟着安以然往另一边走去。安以然现在脾气也挺大的,不会对沈祭梵发火,可对其他人她可是不管不顾的。走远了后直接甩来吉拉问:

“你刚才在汤里撒的是什么东西?你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或者,让我告诉先生来查?你也知道,他可没什么耐心,你知道Z国有满清十大酷刑吗?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让先生每天给你一种,薄皮,腰斩,把你丢锅里当鱼蒸,丢热油里当肉炸…我可不是危言耸听,说不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吉拉冷笑,“安小姐,你以为先生会相信你吗?我刚也说了,先生是我们夫人亲生的,你以为先生会为了你一个外人不信夫人吗?”

“先生为什么不会信我?他会信夫人,他也会信我啊,因为你就是故意挑唆我和夫人的关系的。见多了你们这种自以为为主子抱不平而自作主张的下人了,我和夫人比,我是不知道先生会信谁,可我跟你,你说先生会信我还是你呢?”安以然目光冷冷的,眉眼弯弯,带着点点笑意。

“蠢货!”吉拉显然有些慌了,夫人肯定会为了维系和公爵大人的关系而牺牲她的,却依旧不说。扔了句西班牙语转身就走了,因为她们早就确定了安以然不懂西班牙文,而且她们说的都是宫廷语言,比一般的语言又不同。所以吉拉狠狠念了句,充数。可哪知被安以然抓住了胳膊,安以然反问:

“你说什么?”还是英文反问的,吉拉立马笑了下,慢慢的说道:“蠢货!”

说话冲安以然一笑,甩开安以然的手转身走了。安以然在原地气得咬牙,那个死女人是骂她蠢货吗?还是她听错了?自己做错了事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安以然气得在原地跺脚,马上给外教老师通了个话,她要确定那是什么意思。无疑那就是在骂人,基本的语言她都会了,一个简单的词还能听不懂?

安以然挂了电话气冲冲的追上去,夫人已经上楼了,每天这个时候夫人都会在外面坐一坐,然后上午休息一刻钟,因为养生,所以作息非常规律和固定。

安以然敲门走了进去,伯爵夫人已经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安以然深吸气,不想打扰夫人休息,想让吉拉跟她出去一趟。可哪知道伯爵夫人先出声了:

“然然吗?”夫人睁开了眼睛看向安以然,微微笑了下,问:“有事找我?”

“不是,很抱歉,打扰您了夫人,我找,吉拉有点事,可以吗?”安以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她知道夫人这时候要休息,却还要这时候来打扰。

伯爵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侧目看向吉拉,用西班牙语道:“一点事办不好,带这个蠢货出去,别再来打扰我!”

“是,夫人。”吉拉从伯爵夫人身后走出去,走向安以然。

安以然满脸诧异的看向已经闭上眼的伯爵夫人,她怎么也没想到,会从伯爵夫人嘴里吐出那样粗俗的词来。抬眼看了眼没事儿人似的吉拉,再转向夫人道 :

“那我先出去了。”声音低了不少,转身时候听见后面雅拉用西班牙语快速道:“夫人,蠢货已经怀疑了,吉拉被抓个正着,是要牺牲吉拉吗?还是看公爵大人的意思?蠢货已经吃了一个月的药,这一年半载是不会怀孕了,公爵大人是不会要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夫人,我们要不要救吉拉…”

门已经合上了,后面的话安以然没听到,不过,已经够了,也不需要再问。

“有什么事就快说(英文),蠢货(西班牙文)!”吉拉面上有些不耐烦。

安以然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多漂亮的脸啊,可是,心为什么这么毒呢?

“没事啊,就是想跟你聊聊,你跟夫人很久了吗?我看你和雅拉跟夫人的感情真好,夫人对你们就像对亲生女儿一样,真让人羡慕。”安以然笑意盈盈的说。

吉拉还以为安以然又是来质问她的,看样子是来讨好她的,直接摔了一串西班牙语出来:“你这个蠢货,你以为你是谁?还真以为我们公爵大人对你有点不同就尾巴翘天上去了吗?连我们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妄想当公爵夫人?真是异想天开,你以为有公爵大人护着就能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我们夫人,从来把你当人看过,更别说同意你嫁给我们公爵大人了,公爵夫人,只有娅菲尔公主能当!”

说完转身就进了房间,安以然一直表情木讷的站在原地,不是她没有情绪,而是她想要听懂就必须很认真的听,把吉拉的话客观的隔开。

安以然站了好大会儿才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她还真不知道,她是该哭还是该高兴。高兴她竟然全部听懂了,不确认的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哭吗?她一直以为对她有成见的只有吉拉和雅拉,因为她不配嘛,她知道,所以夫人的两个侍女会有些愤愤不平,这在所难免的。她之所以没怀疑夫人对她的好是别有居心,是因为夫人说了,沈祭梵喜欢的就是再有意见也不会拒绝,还说会每天试着多接受她一点。

可是,怎么可以这样呢?夫人扮白脸,侍女扮黑脸,怎么可以这么有心机的对人?安以然抱着圆圆滚滚,心里很难过,“您是那么高贵的人,这么处心积虑的对我,有必要吗?我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值得您那么来算计我吗?”

呵,公爵大人,娅菲尔公主。她从一开始就觉得沈祭梵跟一般的有钱人不一样,他同样也有一掷千金的时候,可从他身上半点看不到财大气粗的俗气,他的高贵是与生俱来的,强大的气场也是天生自带的。

在知道有个什么公主的时候她竟然都没想想沈祭梵的真正身份是什么,这不是童话,她现在看来这整个就是个笑话!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还有王子和公主的存在,王子之所以能娶灰姑娘,因为格林先生当初并没有在故事中设定公主出现。王子,从来都是娶公主的。

她算什么呢?

安以然抱着圆圆滚滚滑落在地上,坐了半天,爬起身换了衣服去找孙烙。

她只知道沈祭梵说过沈家的事,并不是沈祭梵在西班牙的那个家是什么地位,她现在想弄清楚,到底是一般的商贾之家还是什么王室贵胄?

161,她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回去

安以然回去时候天色都擦黑了,她出门都会给沈祭梵打电话,去哪里要多久。舒殢殩獍可今天出门却没给打电话,一回去云婶儿就低低跟她说了句:“先生已经回来了,和夫人都在餐厅等你呢。小姐,你要小心点说话,先生好像有点不怎么高兴。”

安以然点头,换了鞋走进去,桌上气氛有些冷,安以然在夫人对面坐下,她跟夫人是一人坐了一边,沈祭梵在上位。安以然抬眼看了眼夫人低低喊了声“夫人”后没等人反应目光就直接转向了沈祭梵,出声问:“你怎么了?”

大概也是知道了一些事的原因,心情不是很好。对于沈祭梵母亲的态度,一开始她就没奢望夫人能喜欢她。她从小就不是很受人欢迎的人,也习惯了别人对她的成见和误解。尽管饱受着人的不公平待遇,可她依然努力友好的待人。

可夫人的做法令她有些膈应了,没办法释怀。不喜欢她,可以直接表示,这样阳奉阴违的,算什么意思?不是受过最高等教育从皇室出身的贵族夫人吗?心里怎么可以这么黑暗,这么坏呢?不喜欢她就不要给她一个好像很喜欢她的假象,有必要吗?她从来就没有勉强别人接受什么的习惯,直接说好了。

安以然自己心里有事,影响了心情,所以也就顾不上别人怎么想了。

沈祭梵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低声问:“今天去哪了?也没说一声就往外走,我说过多少次了,出门要提前告诉我,你也不想让我担心,是不是?”

安以然撇了下嘴,目光撤回来,拿着勺子喝甜水,不看他。她去哪了他会不知道?她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他以为不说她就不知道有人时时刻刻跟着她的?

“然然,我在问你话。”沈祭梵看她淡淡移开的目光和漫不经心的样子,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声音已经略见怒气。她是见过孙烙看到别的男人的好,所以回来就跟他闹脾气了?开始对他有意见了?又开始后悔跟他了?

“然然,艾瑞斯在问你话呢,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辛苦工作了一天的未婚夫?太不懂事了。”伯爵夫人忍不住出声道,面上带着祥和的笑意,心里却是分外不待见了。儿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这么将就一个女人?再喜欢一个女也不能这么毫无底线的顺从,女人就是不知好歹的东西,越顺着就越无法无天。

安以然倒是挺给夫人面子,抬眼看着夫人,淡淡的笑了下,却并没对她说话,而是直接转头问沈祭梵:“你母亲什么时候回西班牙?”

沈祭梵愣了下,忽然对她的无理取闹有些反感,薄怒出声:“然然!”

“我随便问问,反正这房子是你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安以然笑了下,转头依旧喝她的甜水,这是云婶儿特意给她熬的银耳汤,红枣,枸杞和莲子一起入细火熬的。她就喜欢这冰冰凉凉还甜甜的东西,这个天儿能喝一大碗。

沈祭梵目光渐渐暗了下去,抬手把她身边的汤碗给移开了去,那边李婶儿有些暗灰着脸端着大补汤过来了。她前一个月每天除了喝中药调理身体之外,每天都喝不同的汤,鸽子啊,乌鸡啊等等,同样也混合着药材用微火熬,得熬上大半天,直到一锅水浓缩成了一小碗左右才取出来,倒是把她气色补了个大好。

沈祭梵也是看确实有效果,看她那张以前有些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如今白里透红着,滑嫩滑嫩的效果显然,所以才一直没让厨房停。

李婶儿把汤放在桌上,担忧的看了眼安以然,还是转身走了。并不是她们想跟然小姐作对,实在是先生提过多次,她们也没办法,这才又熬上。李婶儿其实想说,这汤是她跟云婶儿两人看着熬的,中间一刻也没离过人,可以放心的喝。可桌上气氛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不是很好。再有,那位夫人可是很忌讳下人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这点,夫人的两个侍女已经私下里警告过她们多次了。

安以然忽然恼怒的推开碗,也起身要上楼:“我不饿,不吃了。”

沈祭梵当即起身把人给拽了回来,二话没说,直接把人给按回座上。安以然有些火大,挣扎着要起身,沈祭梵就站在她背后没动,双手用力给压着她的肩:

“好端端的又开始不安分了?不吃饭可以,把汤喝了。”沈祭梵一手压着安以然肩膀,俯身把汤碗往她面前推。他选的食补材料都是听取这边中医建议,选的都是她的体质能接受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让她会排斥的那些。效果温和,并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再说,就因为怕她腻,每天熬汤的主料都是不同的。

安以然当下打翻了汤碗,瓷碗碰着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安以然扯开沈祭梵的手站起来,抬眼不甘示弱的瞪着沈祭梵。咬着唇,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光。

沈祭梵额上青筋直跳,这眼下他很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她这反复的小性子有时候是真令他气得牙根儿痒,皮又松了是吧,对现状不满了?

“坐下,别让我生气。”沈祭梵出声警告道,声音明显再度阴沉了三分。

安以然垂下眼睑,密密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眼里的愤怒。今天以前当着他母亲的面这么说她她可以接受,可今天,她不能接受。他母亲就是认准了他不会帮她,所以才让她喝了一个月有毒的汤吧,心怎么能那么狠呢?

换做以前,她会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不过现在,想想也就算了。如果她有一个沈祭梵这么厉害的儿子,挑的女朋友是她这种毫无可取之处的,她也会不满的。都是为了沈祭梵嘛,她能理解。没关系,她也还没死,反正他母亲也住不久的。

“我说了,我不想吃,没胃口。”安以然咬着唇,吐了口气,颓丧着语气说,目光依旧撇向别处没看沈祭梵。可到底气势弱了下去,这种情况下她就没赢过他。

虽然说话了,可还是不敢从他跟前走,绕过椅子才另一边走出去。沈祭梵迈开健稳的长腿,直接一步挡在她身前,根本给她多余的反抗的余地,拧着她一个拽扯,又给按在了椅子上。沈祭梵纵容她的时候她做什么都行,可要是没了耐心,她就是一个表情不好,他也会给她来一顿狠的。抬眼扫向闻声音跑出来的云婶道:

“再盛一碗出来。”沈祭梵生来就强势,他声音一冷,气氛自然压抑了。

云婶儿愣了下,想说什么始终没说,这场合她一个下人实在不适合说什么,赶紧转身又进了厨房。汤都是熬成最后一小碗,也庆幸今天熬的时间段,所以汤还有小半碗。云婶儿那边进去端汤,小菲佣赶紧上前收拾有些狼藉的桌面和清理地面。靠安以然挺近,可一直也不敢抬眼看,自己做自己的。

云婶儿把汤端出来,小菲佣赶紧退后,在饭厅角落里站着。云婶儿汤往安以然一边放,忍不住低声说:“小姐,这汤是好的…也不烫了,喝两口吧。”

安以然不能对沈祭梵发火,还能忍住不对云婶儿发火吗?

“我上午才说过以后不喝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也要阳奉阴违吗?当着我的面答应得好好的,他说一句你们就变了,都看我好欺负是吗?”安以然一抬手,汤碗再度打翻,汤水泼了一地。瓷碗在桌面上摇晃了两下直接滚地上,瞬间给砸了个粉碎,声音在这严密压抑得有些过分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刺耳。

云婶儿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知道小姐这是真生气了。她们是知道事情的人,当然明白小姐今天为什么不对劲。知道夫人的事,又顾忌着先生,所以不能说,换谁,心里也会堵得难受。云婶儿没敢再出声,她这是撞上上膛的枪口了。

小菲佣才退后这又马上跑上来,把桌面快速收拾了,用收拾地上,蹲地上用抹布把汤水擦得一点不剩,反复拭干了后再退开,一屋子人心都跟着咚咚咚在跳。

安以然扫了眼站在伯爵夫人身后的两个幸灾乐祸的女侍,撇开眼时目光却无意识的触及到亚娅赫夫人的目光。忽然冷笑了,转头望着沈祭梵,语气冷冷的问:

“沈祭梵,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做这些有没有问过我?你太过分了,我们是平等的,你怎么可以这霸道?我说了,我不想喝!以后也不喝这些东西,要喝你自己喝去,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给我,你就那么自信不会把我吃死了吗?”

站起身,推开椅子,直面看着沈祭梵,再道:“我要回家。”

话落从他身边擦身走过,沈祭梵只觉得胸腔又把熊熊烈火在烧,他还没被人这么驳过面子,这小东西真是不气死人不不甘心。臂膀一伸,直接把人给拽了回来,卡着安以然的脖子,另一手拉开椅子再度把人给按了下去,再度拉开旁边的椅子自己坐了下去。过程有些粗鲁,安以然脖子后面都红了。

沈祭梵抬眼看向他母亲冷声道:“很抱歉,请您回房间用餐。”抬眼再度扫向吉拉雅拉,再道:“把夫人的晚餐送楼上去!”

“是,公爵大人。”吉拉扶着伯爵夫人起身,先走了出去,雅拉和后面的下人把夫人的餐点都放在了托盘,跟着上楼。

伯爵夫人走了两步又停下,微微侧身,道:“艾瑞斯,别对安小姐太严厉最新章节。”

“我知道,您请先上楼用餐!”沈祭梵起身,微微点头。

对这位母亲沈祭梵虽没什么情感可言,可还是尊重的。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或许可以不爱自己的父母,可该有的尊敬不能少。沈祭梵对伯爵和伯爵夫人,向来都是主客关系,一直维持着主人和客人之间的客气。

伯爵夫人微微点头,无疑这是比安以然在儿子心里的位置高了一层,多少儿子是顾忌着她的,对她的态度是恭敬的,可对安以然就不是了。就算儿子喜欢又怎么样,想要跟儿子达到相敬如宾的程度?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安以然脸上表情淡淡的,有些嘲讽的笑着,她是不是应该高兴,沈祭梵和他们的话,她都听懂了?虽然不会说,可她全听懂了。

“支开所有人,又想打我吗?”安以然看着沈祭梵冷冷的说。

她是决定了,要搬回新华都,她一个人住自在。没有他她还有朋友还有同事,她照样能过得高高兴兴。他母亲什么时候走,她就什么时候再搬回来。她胆小,最怕的就是早早死掉,她还没活够。她知道这么想有些过分了,她想过要努力让他的家人喜欢她,可她发现困难重重。并不是因为太难就放弃了,而是不想跟娅赫夫人对着来。显然娅赫夫人是不愿意见到她的,她走得远远的就是最好的方法。

沈祭梵按了下眉心,并不愿意因为这些事而说她。别的事他或许当做不知道,可她今天是去见孙烙了,他从头到尾都在刻意忽略她曾经和孙烙同住过一段时间的事实。说不介意那是骗人的,这方面他就是个心眼儿比针尖尖还小的男人,他不可能不介意。她出门可以,他也从来没有要限制她出行的意思。而是早就告诉过她,去哪里要先跟他说一声,让魏峥送她去。

她倒好,谁也没说直接就出去了,还是去见孙烙。之前出门都跟他打过招呼,偏就今天不说。大大方方的去见他就不说什么了,可偏偏直接就去了,没打电话给他,也没让魏峥送,到底又有什么事想瞒着他?

是觉得他最近把她压迫得狠了所以想起旧情人的好了?又要闹着要走?

沈祭梵压下心底的怒火,抬手轻轻磨蹭着她的脸,微顿了下,又放下,顺手把她的碗碟往面前摆,拿着匙子盛了米饭往她嘴边递,道:“听话,吃一点。”

安以然吐着气,她真的不想跟沈祭梵发火,她答应过不会再闹脾气不会冲他发火,可是,她真的有些忍不住。声音无奈中带着恼意,挡开沈祭梵的手说:

“沈祭梵,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无理?我心情不好,没有胃口,我不想吃,你不要在勉强我好不好?求你了,沈祭梵,你一直这样,我真的会很讨厌。”

回来就心情不好,这是暗指看到他就心情不好了?沈祭梵介意的是她今天见的人,如果换个人或者她去别的地方,他可能会有耐心来哄她。

沈祭梵匙子放饭碗里,移动了下坐的椅子,再靠近了些,压低声音出声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怎么就突然没胃口了?告诉我,我想知道,嗯?”

“沈祭梵!”安以然忍不住出声吼了出来,“你烦不烦呀?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围着我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觉得像样吗?沈祭梵,你知不知道你念念叨叨的时候比女人还碎嘴,实在让人讨厌!你问我为什么不高兴,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人就是这么长的,她就是会不高兴,你要想知道,去亚当和夏娃呀!”

安以然彻底火了,推了沈祭梵一把,双腿往另一边侧去,再度准备起身离开。

可还没站起来又被沈祭梵抓了回来,勾着她的腰,往身边用力一带,安以然整个人都往沈祭梵身边靠倾倒。沈祭梵卡上她的脖子,大掌顺势往上掌住她的脸板正,面对自己,薄唇当即就压了下去准确的含上了她的唇。

“沈祭梵…”安以然用力的推打着他,沈祭梵却扣紧了她后脑半点不松动,在她唇上反复啃咬。安以然手从他桎梏中抽出来,抬手去推他下颚和脖子。

沈祭梵不得不松开,微微扯开些距离,看着她,眸中有火光跳跃,明显是怒了。卡着她的脖子低怒道:“然然,又不安分了是不是?孙烙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回来就开始闹脾气?不是答应过以后都会听话,看看你才安分了多久?”

安以然双手抓住他卡住她脖子的手腕,用力往外扯,脸色气得通红,瞪着沈祭梵,听到他后面的话竟然不怒反笑,道:“呵,沈爷这是承认了派人跟踪我吗?”

沈祭梵眸色瞬间转暗,脸色当下难看了几分,薄怒喝道:“然然!”

“怎么,被人拆穿了,恼羞成怒了?沈祭梵,我是真的很想很想用心去看你,去了解你,可是,你的心对我敞开过吗?你没有发现你对我做的有些事情真的太过分了吗?我是人,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感觉的布娃娃,我也有喜怒哀乐,我有我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你凭什么要让你觉得好的可以的全都强加给我?你凭什么要决定我的一切?连我吃什么你都要管,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我一直接受着,就因为一直说服我自己,你是对我好是为我着想。可是,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的意见?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了你,我的意见就不重要了?”

沈祭梵深吸了口气,松开手,手肘打在桌面上,久久才出声道:

“好好,不吃就先不吃。”沈祭梵这还是头一次在坚持认为她错了的情况下先让步的,伸手握住她的手,猜测着她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因为孩子的事弄得她敢怒不敢言。她有怨气是肯定的,本来她一直就不肯要孩子,他这么硬逼着她来,她当然会反抗,今晚上爆发,应该也是积怨已久。沈祭梵想着也是有自己的原因,要不是他把她逼得狠了,她怎么会去找孙烙?跟孙烙多久没联系了,他是最清楚的,肯定是有原因。暂且,他把这归咎于自己,所以,让步了。

拉着她的手紧紧握着,轻轻掰弄着她的手指,垂眼看着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食指,压下怒气,再出声道:“乖宝,你既然知道我是为你好,那就应该听话一点,我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不是答应过会无条件相信我吗?”

拍着她的手,截断她脱口而出的话继续道:“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话题。这饭,不想吃我们就不吃了,我带你出去吃甜品,好吗?该吃东西的时候不吃,对身体不好。身体一直在消耗能量,没有及时补充,就得透支身体,你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不能再透支,明白吗?别小看一餐两顿,里面的问题大了去。”

“不要,你自己去吧,我要回新华都。”安以然抽回自己的手起身走了。

沈祭梵在她身后,摊开双臂直接往她圈进了自己怀里,微微俯身,俊脸埋进她颈窝,低声道:“然然,别闹了好吗?我们之间为一些这样的事情争吵,太不值得。你说不想吃,我不勉强你。不想吃饭,就不吃,我们出去吃甜品,香蕉船?”

香蕉船是沈祭梵除了零食外头一号命令禁止她碰的东西,特别是准备怀孕的这个时期。子宫和卵巢是最需要呵护的,一个女人的健康最主要的就是子宫和卵巢,这个年轻女孩子一向不在意,其实问题大了去。子宫和卵巢养好了,整个人的气色都能提高几倍。就像年轻人经常会出现的贫血,失眠,腰酸,乱经,粉刺,乳腺,气色差,皮肤粗糙等等,全是子宫和卵巢没得到好的呵护反射出来的毛病。

像冰淇淋这类极凉的东西,最好还是戒掉,要想身体达到好的状态,这些是必须忌口的东西。要不然沈祭梵怎么会那么反对她碰那些东西?真当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什么都不让她吃吗?对这些事,沈祭梵当然要比安以然了解得多。她是还年轻,不需要注意这些,可这些事,从年轻时候就开始注意,往后她就该感谢他。

可这些,他现在能给她解释得清楚吗?他就算说了,她照样会认为是他为了不让她吃东西,瞎编的。在她看来,他不让她吃那些,大抵就认为他看不上她吃的东西,那些东西是入不得他的眼,他不喜欢,所以连带着她都没得吃。

沈祭梵是把小东西看得透透的,可就算知道,他也没办法跟她解释。她就是孩子心,是能企图跟一孩子讲道理?她能听吗?多说一句就嫌烦。

“我…”安以然吸吐了口气,泄气了。刚才上头的火气这眼下已经被沈祭梵给磨得没剩多少。还是因为他的让步,像他们这样争吵的时候,他让步的时候几乎没有,所以安以然很识趣的不闹了。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被香蕉船诱惑了。

她确实很久没吃香蕉船了,别说香蕉船,就是冰淇淋都没碰到,这边的冰箱里是别指望有什么冰淇淋可期待的,她每天燥热难耐的时候就是冰镇过后的甜水,只是比常温略凉一些,有那么丝丝凉意。安以然自从跟沈祭梵在一起后,基本上就没享过什么口福了,他中意的东西,她根本就不喜欢,她喜欢的他压根儿就看上眼。他看不上眼的,她就吃不上,闹多久都没用。

安以然一想这个,又觉得自己挺辛苦。别人家的男朋友未婚夫什么东西不会买给女朋友啊,就他小气,她是吃什么不给买什么,能气死个人。

沈祭梵感觉到她身体的松动,已经知道她的态度了。松开手,拉着转过她的身面对自己,抬手揉揉她头顶,低声道:“高兴了?小磨人精!”

沈祭梵能说带她去吃香蕉船,可不是真正的妥协,是想挽救点在她心里的好,毕竟她今天去见了旧情人,好吧,不是旧情人,老朋友。见了旧人,无疑会想起当年的一些事。当初孙烙对她可是纵容得很,香蕉船算什么?那厮能陪着她从街头挨个儿吃吃到街尾,哪里在想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而安以然是被沈祭梵压迫得很了,才摒弃那些东西,最后就惦记着几样最舍不得的。

沈祭梵这是想以四两拨千斤的办法给击溃孙烙在她心里的好印象,是想让她知道,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她想吃,他也可以带她去吃。

安以然搭下眼睑,密密的睫毛挂在眼帘上挡住了里面的情绪,没说话,却已经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口全文阅读。好吧,她就是没出息,糖衣炮弹对她就是有用。

沈祭梵带着她开车去了京大附中后面的学生一条街,她喜欢的就是那家的口味。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衣服在他身后跟着走进去,边小声说:

“沈祭梵,等下我可以不可以申请再吃个酸辣粉?”

沈祭梵抬手卡上了她脖子后面,直接把小东西给从身后拧到了身前,掌心顺势往下,扣着她肩膀,低声道:“改天再过来吃,连番刺激胃,对身体不好。”

“哦。”没得到批准,安以然声音拉得长长的,撇了下嘴,有那么些不高兴。她觉得沈祭梵就是很注意养生的老人家,吃什么都会考虑下对身体好不好,没趣!

香蕉船,小份的,安以然端着她的小船儿一下一下的去看那个大份儿的,眼馋的看着上面的红豆,椰果,新鲜的时令水果,还有厚厚一层果酱,冰淇淋的造型也比小份的漂亮很多。安以然盯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沈祭梵后面给她点了两份蛋糕,踢了下她的脚,凉飕飕的出声:“不走?”

“走,就来。”安以然很不甘心的回头再看了眼样品,皱吧着张脸跟着沈祭梵过去,在最里面坐下。外面有靠窗的,里面的位置就是靠墙的卡座,大概是不喜欢被人盯着看,所以沈祭梵直接到了最后面前。

安以然很有意见:“我以前来这里都是靠窗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满意了。

沈祭梵抬眼,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安以然立马抬手手心盖了下嘴,然后冲他笑了下:“我什么都没说哦。”眉眼弯弯的,脸上笑意明显。

沈祭梵忍不住叹息,这小东西,半小时前还一副要革命的怒样儿,这眼下居然又能笑得这么开心。他是该庆幸小东西好哄好养活,还是该感慨她太无情?

若不是他的强势,将她层层封得这么紧,怕是谁都能把她给拐跑掉。

“乖宝。”沈祭梵低声轻唤,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她用小勺子先从面上的一层果酱开吃,轻轻挑开,下面是透着凉气的芒果口味冰淇淋,香蕉被切成了两半左右是冰淇淋的界限,像条船一样,中间装着的是冰淇淋,还有各种水果丁儿。

“在。”安以然忙里偷闲的抬眼扫了他一眼,埋头继续小口小口的吃着。

沈祭梵笑笑,没出声,安以然舀了一勺,抬眼看他,勺子往他面前递,边说:“喊我又不说话,我会以为是幻觉的。沈祭梵,你吃一点。”

沈祭梵挡开,这些不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安以然微微眯合着眼睛,长长车眼睫毛把漆黑的眼珠子全部遮盖住,哼哼声儿说:“看吧看吧,给你吃我喜欢的你就能直接推开,你想过我平时被你逼着吃那些东西时候的感受嘛?”

沈祭梵无奈,这记仇的小东西,握着她手腕,让勺子往跟前递,张口想咬下去,可凉着牙了,倒不是牙不好,突然被这么凉了一下,确实挺刺激的。

轻轻舔了下又推开:“自己吃。”

安以然眼里亮晶晶的,鼓着大颗眼珠子看他,那么嫌弃还舔一下,她还没嫌弃他给她添上口水呢。安以然自己吃得欢快,沈祭梵拿了两份蛋糕,看着不甜,一吃,太甜了,这也不是他能接受的范围,两份都给安以然留着。

安以然吃完香蕉船,张开被冰得通红的小口,亮出舌头来哈气。沈祭梵目光紧紧盯着她粉嫩通透的小舌头,目光有些刺刺的。靠近了桌沿,对她招手,安以然有些狐疑的也靠近桌沿,撑大着眼珠子看他,“什么?”

沈祭梵抬手瞬间捧着她的脸,唇欺了上去,安以然惊得瞪大了溜圆的眼眸子,赶紧伸手去推他的头,沈祭梵的薄唇相对她的小嘴来说温度有些高了,她嘴巴冰冰凉凉的。微微离开了些,低声道:“乖宝,你乖乖的张开嘴,不然…”

威胁,哧裸裸的威胁。

安以然瞪他,撑大着眼睛。可这样的时候她一向不敢跟他对着来,她怎么知道他会忽然发什么疯?这可是公共场合。所以,张开了嘴,等着他。

沈祭梵微微垂眼,红艳艳的小口里还冒着丝丝凉气,微微张开着,在等着他的进攻。沈祭梵迎上去,火舌直接窜进了她口里,冰冰凉凉的感觉,实在太过舒服。沈祭梵本来只想浅尝即止知道是什么感觉,可这一进去就下意识的加深了吻。

安以然还没糊涂,看他要上火了,立马又伸手去推他的头,用力推开,提着气儿说:“有人,会有人过来的。丢死人了,你想让别人看到吗?”

心里狠狠念了句:沈祭梵,老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