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低低笑了声:“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做?”

“嗯?”安以然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反问的是什么意思,当下红了脸,伸手推他,哼声道:“沈祭梵,你真的很色碍…你别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样色好不好?”

沈祭梵闷声底笑,抓着她的手固定不让再动,抱在怀里低声道:“有没有那样的爱情我不知道,如果你问我,我不信。好了,睡觉,嗯?再不睡,天都亮了。”

安以然伸手在他身上戳了戳,心里憋了口气,好大会儿,泄气的趴在他怀里。眼睛闭上了好久,可就是睡不着。抓着沈祭梵的衣服低低的说:

“沈祭梵,沈祭梵我睡不着,我可不可以不睡了?我头好痛。”

“乖,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沈祭梵压低声音道,伸手顺抚着她的后背。

安静了好大会儿,沈祭梵几乎已经进入睡眠状态,安以然却猛地又睁开眼睛,撑起身来,推着沈祭梵,小小声的咕哝:“沈祭梵,沈祭梵我睡不着,沈祭梵…老公,老公我睡不着,怎么办?我们去看星星好不好?老公,老公…”

“然然…”沈祭梵眉头拧了一下,醒了。沈祭梵睡眠并不是那么好,曾经是几个月甚至几年都没好好睡一觉的,全靠药物和催眠。如今身边养了个小东西,睡眠才渐渐好起来,可也没到睡眠质量特别的状态,觉轻,潜意识的戒备状态只要身边有丁点动静都能醒。一晚上反复被闹醒几次,那也是彻底不能睡了。

拍着安以然后背,一下一下轻轻的拍:“宝贝,你想怎么样啊?我很疲了。”

安以然又往他怀里钻,柔嫩的脸贴在他胸膛,轻轻的蹭,小小声咕哝说:“沈祭梵,我睡不着,怎么办?我头都晕了,还是睡不着,我可不可以去看电影?”

“明天看,听话。”沈祭梵抱着她,往怀里紧了紧,她一走,他也甭想睡了。

安以然安静了一会儿,又不安分了,她是真的睡不着。她很少有睡不着的时候,一年失眠的次数一巴掌就能数得过来。正因为平时睡得很好,所以偶尔失眠会令她更痛苦,从他怀里供出来,有些恼了:“沈祭梵,沈祭梵,我睡不着。”

沈祭梵也火了,当下起身提着人抬手往她屁股上就是狠狠两巴掌,“嘭嘭”两声儿闷闷直响,弹性颇好。沈祭梵要收拾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给巴掌那就是真的下了狠手在打,听那声响儿也不是跟她闹着玩。

“再闹我就扔你出去!”沈祭梵薄怒出声,垂眼冷冷给了她两眼,再拽着人往被子里塞,箍着她小腰躺着。

安以然咬着唇不停的悉嗦,疼啊,眼泪一道一道的顺着脸滚下来,不停的抽泣。不敢哭出声来,可越压抑就抽噎得就更厉害。安以然伸手去摸屁股,沈祭梵动了下,微微睁开眼,冰冷的目光打在她脸上,安以然撑起身往旁边滚。

“我没想动,是好痛…老公,好痛…”安以然一眨眼,眼泪滚了下来,脸贴着床面,泪水直接就侵进了床面,声音也被床面堵了一半。伸手不停的揉着后面,他打她就没有开玩笑意思意思两下的,不吃痛就记不住,打就是要痛。

“闭嘴,睡觉。”沈祭梵拧着浓眉出声,安以然双手去捂嘴巴,眼泪还在滚。

沈祭梵侧目看她,安以然不停的抽泣,好大会儿才慢慢往沈祭梵靠去,自己往他怀里贴,抱着他,脸贴着他胸膛,不闹了,也不说睡不着了,安安静静趴着。

结果安以然睡着了沈祭梵都还没睡着,沈祭梵忍不住有些撒气的掐了下她的脸,小磨人精,睡得还挺沉。

安以然今天是上班的日子,收拾好了去公司。

在办公室里做着,似乎她就是个局外人,她已经渐渐开始脱离大家的,因为近来每一个案子她都没有参与,也没有关心到大家。在办公室坐了那么除了小赵儿进来跟她侃了几句就没人进来了,走出去泡咖啡的时候,碰到的职工,都挺客气的打着招呼,再没有以往那么亲近。

安以然叹了口气,杯子搁在茶水间的台面上,转身进了卫生间。

“那么多丑闻挂在身上还有脸出来走动,我真是佩服她的勇气。”

“你小心点,在公司里嚼老板的话你还想不想要饭碗了?”

“我只是说事实而已,再说了,说她的也不是我一个人,连肖助理都在说老板不要脸,我们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贪慕虚荣要有个度吧。”

“今天老板来公司了,枪打出头鸟,你不知道因为这件事被抓了多少人吗?要说下班说个够,公司里人这么多,要是被人听到了什么,够你喝一壶的。”

“唉,有些人啊,果然好命,什么都不用做,荣华富贵就来了…”

两个职员边说边出了卫生间,安以然煞白着脸从隔侧走出来,不止陌生人那么看,连自己的员工都那么说。安以然觉得自己真实失败透了,这样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一句,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她。

隔侧门开了,是小助理,小助理一出来脸色瞬间慌了,“头,头儿…”

小助理给吓得,话都结巴了。公司人嚼话的人多了去了,像今天这种的已经温和了多少个层次了?她是相信安以然不是那种人,可到底不想别人好过,所以在大家八卦的时候也插了几句嘴,她那么说,并不就是那么想的,只是想跟大家拉近关系而已。小助理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那话是安以然听到了,那是真完了。

安以然笑笑,洗了手,扯了张纸巾把手上水擦干,转身走了。

小助理觉得事情大了,虽然事情没放出消息来,可很多人因为这个事情被抓了的事还是被传了出来。小助理心虚啊,也知道亲近的人跟着起哄,会让人更伤心,可谁都好奇啊,她也就八卦了几句而已。

安以然出去时候就拎着包包走了,拦了辆车很快离开。小助理追了出去,可人已经上车了。小助理悔得肠子都青了,无精打采的转身回了公司。

沈祭梵中午自己开车过去接安以然,带她出去吃饭。知道她今天上班,所以没打电话就到了这边。也正好是下班时间,沈祭梵停好车,下车靠在车上,给安以然打电话,顺势在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餐厅,就近吃一点,好让她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中午休息一会儿下午才有精神。

一打,手机关机了。沈祭梵愣了下,关机?

沈祭梵就是个比较敏感的人,脸色当下就沉了下去,电话当下就给魏峥挂了过去。他一上午忙得连口水都没喝上,还真没时间关心小东西的情况。

魏峥本来就是跟着沈祭梵出来的,沈祭梵电话一过去,魏峥的车就出现了。

那边小助理跟小赵儿过来取车,小助理一看那位爷立在车子边,心下瞬间紧张了,不会是来报复她的吧?她并没有说什么啊。

小赵儿也挺意外见到那位爷出现,在小赵儿走过去的时候魏峥开着车绕了过去,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小赵儿脸上堆着笑说:“魏先生…”

小赵儿本想说头儿上午就走了的,可人家只是勉强应了声,就直接给了他一背影走了。小赵儿想出声喊,小助理赶紧扯着小赵儿快走。

魏峥走近沈祭梵低声道:“爷,安小姐在郊外的教堂。”

沈祭梵拧了下眉,好端端的跑那么远去干什么,也不说一声,这又再闹什么?

沈祭梵开着车,直接往郊外开去了。上次想剃光头当尼姑,这次想干什么?当修女去?该死的小东西,尽不能让人省心。

安以然坐在不大的教堂里,目光呆呆的望着中间的十字架。脑子乱七八糟的闪过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她需要给自己一个理由,给自己勇气,给自己一个不得不继续站在沈祭梵身边的理由。

她似乎是真的不应该跟他结婚,如果一个人反对,那么可以说是这个人对她的偏见,如果一群人反对,那么可以说是些人故意欺负她。可现在,是所有人都反对,都谴责。什么叫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所有人都接受不了的事那就一定是有一定得道理,她,跟他之间,真的是没有对等的东西。

静谧的教堂里,就她一个人坐着,在第三排的位置坐着。

沈祭梵车子直接就过来了,怒气腾腾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怒火那么盛,她要是再给他乱来,今天可就不是两巴掌的事。

沈祭梵就跟来复仇的战士一般,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皮鞋敲击地面震碎了一室的宁静,沉稳的步伐略显急促,站门口往一望,从心底涌上来的怒气当即落拉了下去。可也就在一瞬间,再度升腾起来。

她这反反复复的性子,实在吓人,他哪有这些时间来陪她玩这些把戏?

安以然微微皱了眉,因为她在冥想,可冥想被忽然出现的脚步声打乱。安以然不高兴的转头往外看。沈祭梵暗沉着怒气已经接近她了,安以然愣了下,心脏当下一抖,“沈祭梵…”

刚一出声,沈祭梵三两步跨近她身边,抬手扣着她腰际,另一手手起掌落,“哌哌哌”几声好不犹豫的落在她屁股上,安以然被沈祭梵给打蒙了,钻心的痛传来时才开始哇哇大叫,双手不停的推着沈祭梵,又去抓他的手,嗷嗷乱叫着:

“不要,不要沈祭梵,别打,别打了好痛…沈祭梵别打,老公,老公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了,昨晚的还在痛别打了…沈祭梵,沈祭梵老公,老公…”

魏峥在后面一点,还没走进教堂就听到小姑奶奶的哭嚎声,当即愣了下,爷不会真下手打人吧?爷那手可不比他们,手上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

快走了几步走进去,一看,愣住,真的在打?

赶紧快步走过去,没敢靠太近,停在五六步的样子,喊了句:“爷…”

魏峥是看不过去,可也不敢出手去拦沈祭梵,只能干着急。安以然一看魏峥来了,有帮手了,哭得撕心裂肺:

“魏峥,魏峥救我,你救救我大哥,大哥…他会打死我的,魏峥,魏峥…”

沈祭梵那个火,她还敢在这时候出声喊别的男人?拧着人直接给提了起来,与她目光平视:“这时候还不知错?由着你任性妄为,你还真是越来越不知事。”

安以然完全懵了,平白无故被他一顿打,她根本就不知道哪里错了,哭得凄惨极了。魏峥忍不住出声道:“安小姐,快跟爷认错。”

安以然伸手去抓沈祭梵的衣襟,眼泪连着滚:“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老公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祭梵侧目冷冷扫了眼魏峥,魏峥赶紧退开。沈祭梵目光落在小东西泪湿的脸上,良久才松开放她下地。

安以然一落地就往他怀里扑,脸往他怀里不停的蹭。沈祭了梵抬起她的脸低怒道:“你要敢再乱跑,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安以然一个劲儿的摇头,总算知道为什么挨打了,“沈祭梵,你别生气,我再也不乱跑了,你别生气。因为今天上班,所以才没跟你说的…”

沈祭梵沉着脸,拽着安以然上了车。魏峥在前面驾驶座坐着开动车往市区走,边让人把他的车开回去。

安以然觉得太冤了,她今天本来就是被允许出门的,可却被他打了一顿,痛得她连坐都坐不稳。

又挺委屈,低声抽泣说:“我只是,只是想静一静,想想我的好,让我有勇气再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是,我一无所长,在你身边我压力真的好大。可是,怎么办,我喜欢你呀,我不想离开你,所以我拼命想自己有哪些优点,好让自己稍微配你一点…沈祭梵,我真的没想乱跑,我没想故意惹你生气,你别再凶我好不好?”

沈祭梵泼墨浓眉当即抽了两下,她不是想放弃他…

沈祭梵大掌下意识颤了一下,心底长长叹息,打错了,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小东西,他也想问句怎么办。

伸手把人往怀里带,抱着她,避开蹭着她后臀,一路都没说话。

无疑,爷这是愧疚了。

回到别墅,安以然就拉着沈祭梵上楼,进了书房。让沈祭梵坐在电脑面前,书房里这边的台式电脑是她的,画画,看电影或者玩点小游戏之类的。

开了电脑,安以然在沈祭梵旁边坐着。

沈祭梵没再出声,等着她说话。沈祭梵看着她快速点开网页,心里猜测着她要做什么。看她的动作,沈祭梵本以为她会直接让他看那些新闻,想给他一个解释。

可沈祭梵想错了,安以然还是没提新闻的事,点开了银行界面,再转头看他,低声问:“沈祭梵,你看得懂这个吗?”

沈祭梵瞟了眼,摇头,他是真不懂中文,要说认识,大概也就是安以然的名字了。别的不认识,方块字太难,他没那个美国时间去学,会说能懂就足够用了。

“沈祭梵,这是我的个人银行,三个账户都在这上面,你看不懂也没关系的,数字认得嘛。你看这一栏,这是我现在的存款,这个账户差不多有二十万的存款,就是我公司的工资卡。这一张卡是我平时用的,只有一万块在里面,这一张卡是以前学校缴学费的卡,后来我工作和画画赚的钱在这里面。除了这些以外,我每个月都有工资进账,还会越来越多的。”安以然表情很严肃,很认真的说着。

沈祭梵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珠子,不动声色,等着她后面的话。

安以然关了网页继续说:“沈祭梵,我的钱虽然不多,可我如果一个人过的话是够了的,我有能力自己负责自己。”

沈祭梵脸色微微沉了下去:“所以呢?你是想告诉我什么?”

给他看存款什么意思?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她最好别说出什么让他火大的话,否则他也不会再顾及她心里的委屈直接上手收拾。

“沈祭梵,”安以然把手往他掌心里塞,抓着他的手低声说:“沈祭梵,我只是想说,我不是为了你的钱跟你结婚的,我自己的钱是没你多,可我也够自己生活了。我只是要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沈祭梵,我跟了你这么久,从来没有主动跟你要过钱和东西,对不对?所以,我不是那样的人。”

沈祭梵心底禁不住紧缩了下,心里一酸,这小东西…

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拍着她的肩膀,低声道:“谁说你是为了我的钱才跟我结婚的?分明是我把你绑回来硬结的婚。乖宝啊,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冷暖自知,我们的生活是我们自己在过,只要我们自己觉得好就行了,明白吗?”

安以然点头,低低应出声。

184,丑媳妇还是小妖精

沈祭梵揉着安以然屁股,药膏抹上去。别看当时“哌哌哌”几下就打上去下手那个痛快,现在后悔了,有种“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感觉。他手重,他知道,可再看到她屁股青青紫紫的痕迹时,还是免不了倒吸一口凉气。

沈祭梵给上了药,扫了眼青紫交加的地儿,当即撒气的拍了下她被打伤的地儿,脸色阴沉得吓人,谁让她生得这么嫩了?她要不这么娇气,能给几下就重伤?

瞧瞧,典型的霸王主义,自己误伤了人反倒还别人娇气,真是天理难容啊。

“疼,沈祭梵”安以然忍不住撑起头回头去看沈祭梵,脸上表情可伶极了。

沈祭梵收了手,裤子给她提上去。安以然怕再挨打,赶紧乖巧的往他怀里钻,柔嫩的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她到现在还不认为今天就怎么过分了,出门是他允许的,并没有一声不响就出去。所以她心里是认为自己冤枉了。

可这话她不能说啊,最近那些新闻,想必是很困扰他的。有权势的人都怕负面报道,因为影响的不仅是个人声誉,更严重的是地位,利益,还有更多层面的东西。她想沈祭梵最近情绪不稳,估计是受到影响了。安以然很理解他,所以莫名其妙被他痛打一顿也没什么怨言,他生气,肯定是需要发泄的地方。

“沈祭梵,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安以然抱着沈祭梵身躯,低低的说。

沈祭梵心底泛酸,很想撇开这种愁煞人的情绪,可又不得不面对。沈祭梵就从没像面对她一样百种情绪纠结,说这小东西折磨人,现在是折磨他的心。

“乖宝,过几天跟我去西班牙住一段时间,好吗?”沈祭梵酿酒师才低声而出,什么样的报道对他来说无所谓,他的工作照旧,影响不了分毫。可对她,小东西本来就生得纤细敏感,怕不是那么容易释怀。

今天要不是心情起伏不定,怎么会一个人跑郊外去?这两天晚上都睡不着,不是因为那些报道,怎么可能失眠?他不是不懂,是不想在这时候懂,不想让她借由他再把情绪扩大化,他是要逼着她去面对去忘记。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往往人都是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你把事情看大了,那么你就是走不出这样的阴影,你若把事情往小里看,那自然就影响不了自己。

“去西班牙吗?”安以然当即扬起头来看他,眼底有些许亮光,可很快,又淡化下去,望着他反问:“会不会见到你母亲呀?她,好像不喜欢我。”

她也不想说这样的话,提起他母亲他就会容易生气。可,这是事实啊,要能不见就好了,她承认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可能文化差异的原因,她似乎想讨好他母亲都没有办法。因为他母亲根本就屑于她的讨好,所以,很困难。

沈祭梵挑了下眉,出声道:“那你是想在国内等我回来,还是跟我去西班牙?”

“跟你去西班牙!”安以然立马出声,她当然是更想离开这里了。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在逃避,他在国内还好一点,至少每天能看到他,可他一走,她真的是没办法了,晚上怎么睡得着啊?再说了,他去哪里都比去西班牙令她担心,因为那个什么公主的,就在那边,她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

沈祭梵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的亮光就知道小东西心里在合计着什么,抬手捏了下她的脸,低声笑道:“不相信我?”

“不是,才没有。”安以然赶紧摇头,从他怀里爬起来笑眯眯的看着他,又伸手去摸他的脸,笑着说:“你是我老公嘛,我当然相信你啦,可我不相信别人嘛,你这么厉害,又长得这么帅,肯定有人想接近你啊,那个什么公主我最怕了,因为你母亲很喜欢她呀。沈祭梵,这样的话我可以说吧?你每次去西班牙,我都好担心,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可防不胜防嘛,要是别人故意对你耍心眼儿,那…”

宫廷剧里面这样的桥段多了去了,男的没那意思,可女的就想跟男的好,然后下药啊,威逼利诱啊,一不小心真发生关系了后,不久女的说有小孩了,然后男的再不愿意承认,也不行了。安以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惆怅啊!

沈祭梵真是被小东西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把人逮回来,拖怀里抱着,低声问:

“乖宝啊,你这是在意我呢?嗯?”说着用酷硬的下巴去蹭她柔嫩的脸,微微一侧脸,薄唇贴在她脸上不断的吻,温热的鼻息全全扑洒在她脸上,无限亲昵。

安以然被他亲的满脸口水,忍不住微微缩了下脖子,又伸手去推他的脸低声说:“能不在意嘛,你是我老公呀。”就算她不要了,也不能给别的女人。

沈祭梵被小东西这话给弄开心了,爽朗的笑声瞬间响起,这小东西要是每天这么给他来一两句,他哪有那个气给她受?他哪还舍得下狠手打她?

抱着人好个亲,沈祭梵在她脸上挨着一点一点的啃咬着,他唇舌一过,她就赶紧伸手去擦,笑声咕哝说:“沈祭梵,全是口水碍,脏死了。”

沈祭梵胸腔不断在震动,朗声而出的笑声证明爷此刻心情是真的很不错。

沈祭梵道:“乖宝,现在知道你男人魅力无限了?所以啊,你真得加把劲儿讨好我,嗯?要让我高兴,我看到你的好了,别的女人再好,我也不看。”

安以然推开沈祭梵,往后挪,还在擦着脸上的口水呢,煽动着睫毛,飞着小眼神儿说:“碍,沈祭梵,你知道我笨嘛,我不知道怎么讨好你,我想让你高兴,可总是让你生气。沈祭梵,你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好不好?你生气的时候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啊?还有,你生气前能不能给我一个提示啊?你先告诉我,以后在我不小心惹到你了,我就那么做,好不好?”

沈祭梵高亢的情绪很快沉了下去,抬手按了下眉心,这小东西!

“你看,你都不告诉我,我哪里知道?”安以然还抱怨呢,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以为那样是对的,可那样做了,却又错了。她哪里猜得到他那些弯弯道道的心思?安以然就觉得沈祭梵有时候比女人还是敏感,还小气,她根本就附和不过来。

沈祭梵朝她招手,安以然拉扯了下头发,慢慢往他跟前爬,沈祭梵再度把人拖进怀里,俊脸贴上去,安以然赶紧出声说:“你别咬我的脸,全是口水。”

说得那个嫌弃,沈祭梵暗沉下去的脸色这瞬间又亮了起来。莫名其妙就给她那神情逗乐了,跟她处一块,他可不就是个疯子?前一刻气怒腾升,后一刻心底就能甜得发腻,这滋味就是跟过山车一样,唉,妙不可言啊!

有时候气得不行了真想把她扔了,何必养个小东西来气自己?可她是句句打进他心里,一个小眼神儿都能勾紧他的心,真要舍得扔掉那真是谢天谢地了。

“乖宝,你眼珠子一转我就能猜到你心里在合计什么,可你却半点不了解我,你认为这应该吗?你也得试着看透我了,很多话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刚才问的那些,我全都剖白了是不是显得你很没诚意?做妻子的,就该理解自己的丈夫,你要做到我看你一眼,就知道我想要什么。”沈祭梵捏着她的脸好脾气的出声。

安以然微微张开了嘴,咬了下唇:“沈祭梵,我又没你那么厉害,你真是…”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小眼神儿一下一下的偷瞄他,嘀咕道:“你也太为难我了。”

“好,我不为难你,慢慢来,我们有的时间。嗯?”沈祭梵这次是大度的给话了,一时半刻就要逼着她猜透他的心,这能行?也是太了解她,不能急于求成,这事就得慢慢来:“但是,你得跟我保证,往后要努力试着靠近我,懂我,嗯?”

安以然点头,可心里给自己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她能懂得了他?开什么玩笑,他那么深不可测,就她那点儿智商,他这是埋汰她呢还是真对她抱了很大期望?

“沈祭梵,我可以问吗?你去西班牙是工作还是别的事啊?”安以然低声问。

沈祭梵目光迟疑了下:“工作…”

“哦,那我是不是要每天等你回家,像在这里一样?”安以然抱住他的脖子低低的问,沈祭梵还没有出声,安以然脸贴上他的脖子,低声说:“沈祭梵,那你每天要早点回来哦,我一个人好无聊的。你的母亲,哦,不对,婆婆应该也不是那么想看到我,但是你在就不一样啦,婆婆高兴了对我也会好一点。”

安以然说着又抬眼看他的脸色,发现他脸色没变,赶紧又说:“我没有说婆婆不好的意思,站在她的角度看,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女人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抢了,就算换我,我也不会喜欢这女人的。所以,人之常情嘛。老公,我会加倍对你好,努力听话让你高兴一点,可是,你也要对我好一点好不好?”

沈祭梵起手卡上她脖子,反问:“小东西,没良心啊,我对你还不够好?”

安以然缩了下脖子,伸手拉开他的大掌:“沈祭梵,你这是屈打成招!”

说完又笑眯眯的讨好他,再说:“你很好,对我也很好,如果,如果你不打我就更好了。沈祭梵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哦,别人家老公对老婆都是疼爱得不得了,可你总是打我。我是做错了,可也没错到要挨打的地步吧…碍,好吧好吧,我不说这个,你看,你还不让我说一句,明明我就很痛,你也不安慰一句…”

沈祭梵挑着目光看她,安以然抓头发,真不说了。往后挪,好大会儿后又往他身边靠,伸手抱住他胳膊忍不住又说:“沈祭梵,我只是想说,到西班牙我什么都不懂,也不认识任何人。我只有等你回来,我肯定不能要求你多陪我,所以,我现在把话跟你说了,免得到时候婆婆听到这些会觉得我不懂事。”

沈祭梵笑笑,抬手摸摸她的脸,道:“你啊,总算懂事了点,好,我答应你。”

安以然立马眉眼弯弯笑,往他怀里扑去,“沈祭梵,你最好了。”

“这几天我会把工作安排好,在我工作这几天你就在家哪也别去,我会让魏峥请人回来叫你礼仪。你不要害怕,不会太复杂,你很乖,也很聪明,学那些会很快,所以不要有压力。”沈祭梵轻轻拍着她肩膀低声道。

安以然立马紧张了,“你的家里,很严肃吧?沈祭梵,我们不能不住你家吗?”

沈祭梵摇头,“不能。”

安以然泄气,她有点怕了,有点想退缩。沈祭梵抬起她的脸道:“乖宝,娅赫是内阁成员,亚赫家族曾被授意爵位,相当于亲王,所以也是王室。王室不比平民,有他们自己的规矩。你放心,并不难。你本来就很乖,没有什么不好的习惯,所以学起来会很快,只是需要注意一些细节就可以。这是礼貌,乖宝,礼貌是人人都该有的对吗?怎么了,就因为这个问题,所以退缩了?”

安以然望着沈祭梵,无力的叹气,她怕她做不好,会不会像宫廷剧里面演的那样?礼仪要求特别严格?并不是她不想对跟别人行礼的问题,而是那样的气氛太严肃,她觉得会很压抑:“不是那样…”

沈祭梵笑了笑,再问:“那你想不想跟我去西班牙?是去还是留在这里?”

“都说了嘛,当然是跟你去了,你在哪我就在哪。”安以然低声说。

这就对了,沈祭梵笑笑,抱着人就亲,就这么一句话还得跟她磨半天。

“睡觉睡觉了。”安以然往被子里钻,心里挺纠结的,王室,听听就很可怕,这两个字就跟泰山一样直接朝她身上压下来,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母亲不喜欢她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可她不是怕被人奚落,被婆婆刁难,而是怕给他丢脸,到时候要是因为她做得不够好让他丢脸了,她会比现在还难过。

她是真的从来没做好过一件事,新闻报道的事,肯定是连累他了的。可她想不到任何可以弥补的方法,她又不能像那些明星一样开新闻发布会公开声明那些只是莫须有的虚假传闻,只能安静的躲在家里等待时间把风波压下去。

她似乎真的就是个麻烦,如果要跟他去西班牙,会不会又给他惹别的麻烦?

“沈祭梵,如果,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不要生气,好不好?至少在那边不要跟我生气,回来再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在你家,我只有你一个靠山,你如果那时候跟我生气,我会很可怜很无助的。”安以然心里就一直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沈祭梵呼吸都渐渐平稳了她却忽然撑起身来说话。

沈祭梵微微开眼应了她一句,又合上眼睛。搂紧了些,明显不愿意再出声。

安以然就是不放心啊,心里想的事情一多,得,失眠更厉害了。沈祭梵被她闹得,有些来火,翻身把人压下去,安以然照样反抗,沈祭梵哪管她反抗,直接硬来的。反复弄了几次发泄完了,拽着人拖怀里倒头就睡:

“乖一点,回来我给你穿婚纱,最美的。”这等于是给她两巴掌给颗糖枣了。

安以然又被他弄痛了,哼哼唧唧小声的哭。她就是睡不着嘛,他也不体谅她,明明知道她不想跟他做,他还硬来。她不合作肯定就会被弄疼,他也不轻点,就跟故意似的,怎么用力怎么来。可不敢放声大哭,昨晚上就被他打了,今晚上哪还敢闹?小小声的抽泣,委屈得不得了,听见他的话,就伸手去摸他的胳膊。

“沈祭梵,我好疼。”想找慰藉,其实就想他别那么快睡着,她睡不着啊。

沈祭梵没出声,箍着她身体紧了紧。小东西心里素质太差了,莫须有的东西都能影响到她,至于吗?看淡一点,不去在意,什么事就都没有了。

沈祭梵想得是简单,谁都知道是这个理儿。安以然能不知道吗?她也不想去想,不想去在意,可说的就是她自己,是她说不在意就不在意的吗?总得有个时间去淡忘,所以跟他去西班牙是对的,就算那边情况不好,并不太平,至少让她在一心应对别的事情时忘记这边的不愉快。

安以然学的礼仪并不复杂,主要是她的身份在哪摆着,王室早已以公爵大人的名义对外发出了声明,确认了安以然公爵夫人的身份,所以她是名副其实的公爵夫人,她需要行大礼的只有皇室的人,比如卡洛斯国王,王后以及住在萨苏埃拉宫殿里的王子公主以及公爵们,但那些基本上是见不到的。

沈祭梵让她学,也只是防个万一。他自然是不会带她去萨苏埃拉宫,可他不去,不代表皇室不派人来公爵府慰问。除去见到皇室时所要注意的大礼之外,平时与亲近的人倒是跟常人无二,谨言慎行就可以,不需要太多讲究。

魏峥一直在一边看着,有出入的他会出言提醒。安姑娘大概也是真想表现好,所以配合度很高,这点让魏峥很意外,她学得很快。别看她脑子木,可记这些记得还挺准确。两三遍就有模有样了,从见面到用餐,到生活细节,一一教遍。

王室中,女人行礼欠身四十五度,头再低垂上身四十五度这算大礼了。在当代大力倡导人权后,宫廷制度也稍微有了些许松懈,所以基本上只需要双腿微曲,上身保持垂直,头低垂四十五度就可以,不需要欠身。

魏峥本以为安以然会很不满这项礼仪,可没想到她半句怨言都没有,反复的连角度和体态。女人行礼可不仅仅是行个礼而已,宫廷中的女人,任何时候都需要保持优雅和完美的体态。即便生气发怒,那也得以一种最美的姿势来发怒。

安以然觉得西方宫廷真是比Z国封建时候的宫廷礼仪人性化多了,Z国古代那是动不动就下跪的。她就怕来的人教她礼仪中有这一项,她爹妈都没跪过,干嘛跪别人啊?跪天跪地是应该的,可跪别人,即便身份再高,那也有意见。

安以然心里有了最大的底线,所以对西方王室礼仪接受得很快,其实就是礼貌一点点就可以,怪不得沈祭梵说她会很容易学,确实挺简单的。

“很简单嘛,是吧?”礼仪老师走之后安以然松了口气,转身把自己往沙发上摔,笑着跟魏峥说话。

魏峥笑笑,道:“或许,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觉得简单是因为她学得快,可别小看了这些,学一会儿,端着,那是简单,可是要时时刻刻端着,怕不是那么容易了。就算在家里,女人也得有该有的仪态,不能在外人离开后就像她这样,浑身就松散了。伯爵夫人是个要求极其严苛的人,安姑娘若是以这样的心态进了公爵府,可能就…

安以然掀着眼皮子得意的看想魏峥,她能说这些很简单她全都手到擒来吗?

碍,算了算,她要是真这么说,他肯定会以为她在藐视他们王室。

三天后,上了沈祭梵的专机。

安以然上了飞机才真正感觉到她是真的要去他家里了,紧张,不同于前几天的紧张。紧紧挨着沈祭梵坐着,咬着牙,她害怕。抓着沈祭梵的衣服低声说:

“沈祭梵,我是不是丑媳妇去见公婆了呀?我好紧张。”

沈祭梵愣了下,蓝牙挂在他另一边耳朵上,里面魏峥在汇报机场的情况,几架飞机都已经准备妥当,可以按时起飞。沈祭梵侧目看了眼紧张得不行的小东西,禁不住底笑了声,低低应了声好,然后结束了通话,侧向安以然,低声道:

“我这媳妇可不丑。”抬手就在她脸上轻轻的捏,哪里丑了?小妖精可是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了,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沈祭梵是越看越得趣。

安以然给了沈祭梵一眼,呼吸有些急促了,喉咙想被卡住了似地,很难受,伸手抓着他的衣服,“你母亲说的,说我是丑女人,你们家比我漂亮的海了去了。”

飞机起飞后安以然脸色由红渐渐发白,浑身都冒冷汗了,沈祭梵总算发现到她的不对劲,直接将她拖进自己怀中,拍着她的脸急声道:“然然,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安以然就觉得心跳得好快,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冷,耳朵也听不见了,眼前的东西开始迷糊,忽然眼前一黑,当下就晕了过去。

沈祭梵瞳孔缩了一瞬,立马让约克过来,把人放上床。约克过来翻了下安以然眼皮子,看了眼,没什么大碍,就是因为恐惧过头了,出现暂时性的休克。

“安小姐应该很怕坐飞机,这只是反映过激引起的。没什么大问题,飞机飞平稳后就会好。”约克低声道,给安姑娘扎了一带营养水,挑着抹笑就走了。

沈祭梵直叹气,现在还能怕成这样?他在身边都能吓晕了过去?她真是…

沈祭梵觉得小东西是越来越娇气,这肯定是不行的,往后难道就一辈子窝在京城哪也不去?心里障碍必须客服,越怕什么就得放了胆子去做什么。

安以然醒了就窝着不动,被子抓得紧紧的。沈祭梵可不让她就在床上躺一天,直接把人给拽了下来,安以然抱着他脖子低低的说:“沈祭梵,我害怕。”

“我在呢,怕什么?”沈祭梵兜着人没放,坐位置上去了。

沈祭梵要把她往旁边位置按,安以然抓着他衣服不松手,头往他颈窝里埋:

“不要不要,沈祭梵,你抱着我,你抱着我好不好?沈祭梵,你放开我会很想你的,抱着我吧,就抱一会儿,好不好?我也不重,就一会儿。”

安以然八爪鱼似地贴在他身上,沈祭梵无奈,实在狠不下心给她扔隔壁去,就那么抱着。安以然浑浑噩噩的,手倒是抓得挺紧,沈祭梵看她是真的怕,也就算了,一直抱着,直到飞机到达马德里巴拉加斯国际机场。

机场车队都有皇家标致,前有警卫开路。来接机的是公爵府的斯罗管家,还有伯恩公爵府来的亲卫,伯恩公爵府的亲卫是护着娅菲尔公主来的。娅菲尔的母亲与伯爵夫人是亲姐妹,外祖母雯菲公主则是卡洛斯国王的亲妹妹。

所以伯爵夫人与娅菲尔母亲都是正经的王室血统,娅菲尔母亲嫁给的是伯恩公爵,而伯爵夫人嫁入了娅赫家。论地位,娅菲尔比沈祭梵要高一等,可沈祭梵在继位之后直接被王室授予公爵之位,王室中,男尊女卑是亘古不变的,所以如今沈祭梵是在后一辈中是地位最高的一个。

王室中近亲通婚的不少,再者,娅菲尔并非伯恩公爵夫人所生,所以与娅赫家也并没有血缘。伯爵夫人之所以那么迫切的促成娅菲尔公主和自己儿子,就是因为伯恩公爵的势力,亚赫家族马上就要家主再选,在大选之日来临前,她必须为自己儿子争取最有利的支持,无疑伯恩公爵是最好的选择。

安以然下飞机时身体有些发软,下地时候腿软了一下差点跌地上去。沈祭梵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紧跟着把人扯进怀里半搂半抱着,凑近她耳边低声笑道:

“腿软?宝儿啊,我可什么都还没做呢,你这真真是冤枉我了。”

安以然惨白着一张脸抬眼看他,没听懂,闪动着无辜的眼珠子,“没呀。”

声音也软乎乎的,听得沈祭梵有些血脉喷张,忍不住埋头咬了下她的唇,重重咬了一通,松开,她唇色才见红。沈祭梵颇为满意的看了眼,抬手盖在她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珠子上,低声道:“走了,我们回家。”

安以然心里忽然刺痛了一下,他无意识的话才能说明他的内心。原来,他的家始终是在西班牙。是啊,这里是他的故乡,父母亲人全都在这里,可,进程呢?

安以然出了关口就从他怀里退了出去,因为已经看到外面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亲卫了。安以然挽着他的手,端着笑容小心的走着。其实她有点虚,脚下踩着实地却像踩着棉花,身体还在起起伏伏着,很不舒服。

沈祭梵垂眼看她,知道小东西是想给他争口气,心里有些泛酸。他那需要她这样做?她就算跳他怀里要他抱着走出去也没人敢说半个字,沈祭梵心底泛酸,可又抵不住丹田之下满溢全身的温暖。她肯为他付出,这令他欣慰,也颇为动容。

“艾瑞斯哥哥…”娅菲尔在沈祭梵等人出来时越过前面的人,直接朝沈祭梵跑去,直接忽视安以然,抱住沈祭梵另一边胳膊,身体贴上去:“我好想你。”

安以然脸上的笑很快就绷不住了,难道她要在别的女人抱住她老公的时候微笑吗?安以然没说话,照旧挽着沈祭梵的胳膊,只是眼睫毛搭了下去,脸上的笑意明显淡了,忽又扬起脸来,微笑着,低低的说了句:“老公,不给我介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