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高兴了?小磨人精!”沈祭梵低笑出声,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

安以然喜滋滋的抿着嘴笑,警告自己不能得意忘形。好大会儿抬眼望着沈祭梵说:“好吧,沈祭梵,那我就不回去了,我在这里等你,也是一样的对吧?”

“乖宝真乖。”沈祭梵不吝啬的给夸了句,捧着她的脸重重亲了口,然后看着她,面色很快严肃了几分,道:“今天的事,好好跟我说一说。”

一码归一码,爷向来把每件事都拎得清清楚楚的。即便闹过这么一场,事情肯定没完。沈祭梵等着安以然的话,安以然咬着牙不开口。

抬眼望着他,猜不透他现在是什么意思,她一向说他母亲他就会生气,所以她不说了,今天那顿痛打她肯定是忘不了的,不会傻得现在再惹他一次。

沈祭梵是知道小东西怕了,所以先出声道:“那我问你答,嗯?”

安以然点头,立马补了句:“沈祭梵,你别打我了,会被打坏的。”

沈祭梵叹气道,“你要听话,我怎么舍得打你?嗯?你要像前段时间那么乖,我只会疼你啊。你说是不是?然然,我的底线是什么早就清清楚楚告诉你的,可你当面挑衅,还不不自量力要卸掉我胳膊,宝儿啊,你这是找打,懂么?”

安以然抿着嘴不说话了,明明是他自己先说气人的话,她才说那些的。不是他比她,她怎么可能顶他?谁让他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好在是高架桥上,要是在大街上被他那样打,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沈祭梵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眼睫毛,忍不住抬手波动了下。安以然就是个禁不住挑逗的,立马抬眼晶亮的眼珠子望着他。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出声先道:

“今天是谁让你去那的?”

沈祭梵一问,安以然那小脸子就垮了下去,咬着牙,没好气的回了句:“你妈!”

沈祭梵抬手拍了下她嘴巴,安以然立马伸手捂住嘴,皱着眉头望他:

“你又打我?我说的是真的,沈祭梵,你又打我!说假话要挨打,说真话也挨打,沈祭梵,你到底想让我怎样呀?你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沈祭梵沉着声道:“刚打你不是因为你说的话,而是你的语气。这是该对丈夫的态度和语气吗,嗯?不注意你的态度我还打。”

安以然立马哭嚎了起来:“沈祭梵,沈祭梵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为什么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从别人那听来的,沈祭梵,到底为什么?”

“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样的场合。”沈祭梵总算给了个正面回答。

“可我有知情权,你应该告诉我的。”安以然依然纠结这个问题。

沈祭梵无奈:“告诉你只会给你压力,更会纠结半天是去还是不去,去改怎么表现,不去会不会觉得不好,指不定得几个晚上睡不好。不告诉你,就免去了所有的麻烦。再者,并没有打算一直瞒着你。”

“嗯?”安以然拉着脸子望他,沈祭梵再道:“宴会结束后就会告诉你。”

安以然闻言气绝,伸手去推沈祭梵,当下直冲沈祭梵嚷嚷:“你坏死了沈祭梵,结束后才告诉我,那你还不如一直不要说。”

沈祭梵推了下泼墨浓眉,不置可否:“所以,没说不是?”

安以然瞪他,咬牙,气鼓鼓的瞪着沈祭梵。沈祭梵叹口气,拉回正题道:“乖宝,夫人让你去宴会,她没告诉应该怎穿什么吗?并不是你的衣服不够好看,可那并不适合去那样的宴会。不了解你性子的人,会认为你是去闹事的,很不礼貌。即使平时在家接见客人,也没有你今天穿得那么随意对吗?”

“哪有随意了?明明就很好看好不好,衣服都是你配的嘛,我以为你配的衣服不会有问题。再说了,你妈,不,婆婆只说了是家宴,特别嘱咐我不要穿得太过隆重,简单一点就可以。就说了那么一句,然后什么都没提,所以我才那么去的。”安以然立马为自己辩解了,她才不会白白背下这个责任的,本来就不关她的事,今天给他们丢脸,他们也活该,谁让他们一个个都瞒着她不说的。

“她说是家宴,你也不多问一句?虚心请教她应该穿什么合适,这样的话不会说吗?”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脸,小东西还好意思狡辩?

安以然斜睨着眼神儿哼哼声儿说:“我倒是想问清楚呢,可你们都走了我问谁去啊?我还是自己打车去的,沈祭梵,我要报销,打车贵死了。我怀疑那个家伙是故意带我在兜圈子,开了那么长时间,故意黑我的钱的…”

沈祭梵冷眼看她,他要再不给她下脸子,指不定小东西得乱七八糟扯哪里去。

安以然吐了下舌头,左手下意识抬起来想拉头发,可手不能动了,转头看了眼,换右手,扯了下头发,说:“不是嘛,婆婆是出门了好久之后才让人给我送信来的,我给你和魏峥打电话了的,可没打通。沈祭梵,我知道我今天我给你丢脸了,可是,我其实很冤对不对?你要早点告诉我,我肯定会做得很好的。”

沈祭梵握上她的手,点头:“不,你做得很好。”顿了下再问:“夫人给你的信呢?”

“不知道那会儿放哪去了…”安以然忽然意识到不对,立马问他:“沈祭梵,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是婆婆那么告诉我的?我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沈祭梵拍拍她肩膀,安抚道:“我信你,但如果是夫人给你的信,不会那么告诉你。来,宝儿啊,你好好想想,如果是夫人让你去宴会,无疑她提前几天就会让你准备今天的着装,不会临时告诉,更不会告诉你穿普通简单的衣服…先别生气,听我说完,嗯?夫人比你我更在乎娅赫家族的面子,她出自王室,礼教在她那非常严格。无论她喜欢你与否,你走出去了,代表的就是我,她不会为了打击你而让我,亚赫家族甚至王室被人指点。你说对吗?”

这里面的关系远比婆媳关系复杂得多,换言之,伯爵夫人即便是对安以然深恶痛绝,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如果安以然出息,她也一定会相敬如宾。而安以然忽然狼狈不堪的出现在酒会的时候,伯爵夫人当然不会承认她的身份。

伯爵夫人不喜欢安以然是真,可孰大孰小,夫人自己掂量得很清楚。这样的情况下,无疑会以大局为重。哪里会因为对付这个小儿媳妇让自己族人蒙羞的?

安以然咂咂舌,疑惑的望着沈祭梵:“那,那你的意思,不是夫人写的信?”

安以然眉头皱得紧紧的,明明下人送上来的时候是说伯爵夫人啊。安以然拱了下身子,想从他身上爬起来:“我去找那封信,沈祭梵你等等我…”

她记得很清楚,信上落款就是伯爵夫人,她怎么可能看错。

沈祭梵压着她身体,抱着她下床,安以然愣了下。当即很配合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沈祭梵,你抱我吗?你真好,沈祭梵,你要多抱抱我…”

巴拉巴拉,沈祭梵垂眼看她,小东西精神太容易受人影响了:“放在哪?”

“哈?”安以然募地被打断,愣了下,立马会意过来,左右看了看,摇头:

“我忘了,大概是在台子上?那个盒子里呢?”

没有,“那,衣帽间有没有碍?我在里面换了衣服嘛…沈祭梵,看看垃圾桶里呢?”还是没有,安以然泄气,她倒是把信顺手一放,放在哪里了?

“找不到算了,不找了。”沈祭梵抱着她站在屋子中间,安以然手勾着他脖子,不肯:“怎么可以不找?你想冤枉你妈吗?”弱了些声音再道:“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婆婆,可这件事不理清楚,我肯定会去问她的,如果,真不是她写的信,她一定会恨死我。沈祭梵,你忍心看着我又被你妈妈记恨吗?”

沈祭梵无奈:“这件事我会让人查的,你不要急在这一时。”

“不要,不是我急。沈祭梵,找不到那封信我心里就堵得慌,而且,我觉得你心里一定在想,我又在说谎,说的信也没看到。你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要为我自己洗清罪名。沈祭梵,你在看看浴室里的垃圾桶里有没有碍?快点啦。”安以然扯着沈祭梵的衣服不肯放手,非要找到。

沈祭梵无奈,只能依着她,抱着人又进了浴室,找了一圈,是真没有。

安以然狐疑了句:“不会被人拿走了吧?”

沈祭梵目光动了下,垂眼看她,安以然忽然往沈祭梵身上拱,圈着沈祭梵脖子脸与他齐平:“沈祭梵,沈祭梵不是婆婆写的信,那么就是有人故意想害我咯?沈祭梵,你看我在这里多可怜呀,老公那么忙,白天都不在家的。婆婆也不喜欢我,我心里多难过呀。沈祭梵,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先回国吧。”

沈祭梵挑眉看她,兜着她的身子直接靠在了门框上,面色温和,似乎并没有因为她说这话而天怒。安以然贴着他的脸,在他脸上亲了下,说:

“沈祭梵,你看,我是这么的爱你。你也不忍心让我莫名其妙被人陷害吧?今天是让我出丑,没准儿明天就要我的小命了,沈祭梵,你要为我的小命想想呀。”

“死不了。”沈祭梵出声道。

安以然拉下了小脸子:“那也差不多了,你看我现在还不够惨嘛。腿都差点断了,手也差点断了,屁股还疼呢…碍哟,沈祭梵,你要未雨绸缪呀,等我真没命了,那时候怎么来得及嘛,对不对?”

“你这脑袋啊,成天胡思乱想。”沈祭梵无奈出声,兜着人往外走。

安以然扯着他的衣襟说:“沈祭梵,沈祭梵我生气了,我现在很生气!”

沈祭梵给了她一眼,安以然没说话了,不过依然还在小声咕哝。沈祭梵兜着她走出房间,进了会议厅里的书房。这边的书房安以然很少进来,因为要进书房,就得穿过会议室。会议厅是个很严肃的地方,安以然是下意识的回避了。

沈祭梵进了书房,一手箍着安以然,一手绕着她调好了保险箱的密码,打开。安以然立马转头往里面凑:“里面都藏了什么宝贝呀…”

沈祭梵拍了她脑门儿一下,安以然不高兴的乱叫了几声,沈祭梵从下面抽了张彩色卡片出来,保险箱的门给推上了。安以然右手伸出去,又笑眯眯的说:

“沈祭梵,密码我记住了的…”可话还没说完,沈祭梵给了泼了盆凉水:

“每次打开后密码都会自动调节,开启的密码永远不会有重复的可能。”

安以然那小脸子当即垮了下去:“沈祭梵…我又不是想要你的宝贝,你干嘛做得那么小气吧啦的?我就想看看而已。”

沈祭梵卡片递给她:“还生气吗?”

“…”安以然拿着她当初给他的“免生气抵用券”,一张脸都要烂了,瞪着沈祭梵。沈祭梵低笑出声,道:“这可是你给我的,怎么,不承认了?嗯?”

安以然抓狂的把卡片撕了,“承认,谁说不承认了?”

“还生气吗?”沈祭梵好笑的看着她,安以然小眼神儿一下一下的掀翻着,摇头。沈祭梵再问:“既然不生气了,那就乖乖的在我身边呆着,不要再跟我提要想回国的事,能做到吗,嗯?”

安以然盯着沈祭梵,咬着牙,勉强点头之后,又很不服气的嗷嗷的乱叫了几声儿,头往他肩颈里拱:“沈祭梵,沈祭梵你怎么能这么阴险呢?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沈祭梵,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是你老婆,你太阴险了…”

沈祭梵朗声大笑,兜着她上了顶楼。安以然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拱来拱去,嘟嘟嚷嚷的叫唤着,觉得自己被这老男人阴了,很不服气。

沈祭梵让下人把座椅送上来,安以然的画具也都拿了上来。安以然坐在沈祭梵怀里一直不动,沈祭梵要放她下地,安以然不肯,嘟嚷声说:“你都好久没抱我了,沈祭梵,你也没事做,在抱一下不行吗?”

沈祭梵垂眼看着耍赖的小东西,无奈,坐上椅子,照样横抱着。画板放在安以然身上,沈祭梵的左手给拿着,安以然拿着铅笔,随意的勾画着,边说:

“沈祭梵,我没想画画碍今天,你为什么要带我上来?”

沈祭梵搂紧了些,出声道:“因为,今天忽然发现,我的小磨人精还是有点本事的。你可以画那个角度吗?眼前看到的建筑能全部装进这张画纸吗?”

沈祭梵低声笑着,抬手指了下前方的角度。安以然心里美滋滋的,他这话,是不是在夸她泡的功夫茶啊?同样抬眼望着前方,安以然艰难的双手用相框造型框了下前面的景,然后点头,很认真的说:

“可以的,如果这边为中轴线,视平线就是我们看出去的这个高度,是可以的。但是,这画纸太小了,要装下这么大个城市建筑的画,那那些建筑就会按比例缩很小,好挤的。就算远处的虚化,可也画面也不会好看。”

沈祭梵垂眼侧目看她,小东西认真专注的时候那份宁静令人分外痴迷。她话刚落,沈祭梵当即伸手掌着她的脸,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下,又含着她柔嫩细腻的脸颊大力吸了一下,吸得安以然一愣。很快回头望着他,皱着眉,可爱的苹果肌一颤一抖的,微微张着嘴,样子有些傻不愣登的。

沈祭梵抬手拍拍她的脸,低声道:“那让魏峥马上准备大的画板和画纸。”

“沈祭梵你真是…讨厌!”安以然抬手擦了下脸上的口水,原本粉粉嫩嫩的脸被沈祭梵一口给吸红了,跟高原红似地在婴儿肥的脸颊上印着。

安以然不喜欢沈祭梵这么用力吸的原因是怕毛细血管破裂,血管很脆弱的,脸上的血管裂了那得多难看呀。安姑娘现在对自己的脸还是很在意的,因为她越来越发现,她似乎除了脸长得好一点外,没有任何优势。

“碍,沈祭梵,你为什么要让我画这个角度啊?”安以然转头问,“换太大的画纸,我不一定能拿得准比例碍,而且,会画很久的。”

沈祭梵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最好这副画能画个十天半个月,“把马德里带回京城,以后,看着这画,就像回到了这里。”

沈祭梵低声道,安以然愣了愣,眼眶有些湿,他是为了她离开自己的故土吗?

好吧,她又莫名其妙的感动了,“好,沈祭梵,我帮你把你的故乡带回京城。”

沈祭梵满意的笑了下,他的小东西啊,还真是好哄,附唇咬了下她耳朵,安以然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说:“碍,沈祭梵,你别总咬我碍,好痛的…”

193,诡异的房间

晚上伯爵夫人进了他们的房间,安以然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伯爵夫人的背影。舒殢殩獍安以然仰头望了一眼,垫着脚走过去,在沈祭梵身后问了句:

“婆婆说什么了呀?”

沈祭梵回头看她,安以然一双眼睛直盯着沈祭梵手里的东西,眼睛里笑意盈盈的,下意识的伸手去拿:“是我的碍,我差点都忘了。沈祭梵,这应该是很值钱的吧?”沈祭梵抬手拍了她一下,安以然“嗖”地一下缩了回来,抬眼瞪他:

“干什么呀?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公婆给她的喜礼。

沈祭梵把伯爵夫人给她的玉石戒指递给她,安以然撇着嘴,目光看着她,猜测着他的意思,然后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摊开掌心在他跟前。沈祭梵把玉石戒指放在她手心,道:“这个可以给你玩,这一件嘛,我给你收着。”

“为什么要你帮我收着啊?我自己收着,你给我…”安以然不服气,伸手去抢,沈祭梵直接扬高了手,不给,推开她的手严肃道:“听话,我给你保管。”

安以然抢不到,身子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没抢到,安以然有些来火,抓着他衣服不高兴的嚷嚷:“沈祭梵,沈祭梵你太过分了,你那么多钱,那么宝贝,还有那么大一个保险箱,里面肯定什么都有。你都有那么多宝贝了你还想要我的,沈祭梵你讨不讨厌啊?还我,还我!沈祭梵我生气了,你还我!”

沈祭梵勾着唇,单手把人圈住,“听话,我给你保管。”

“那,我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还给我啊?”安以然扬起脸来问了句。

“不相信也没办法,这东西就给我了,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沈祭梵直接出声,安以然恼了,气鼓鼓的捏起拳头砸了他一下:“你别这么可恶好不好?你那么有钱你还来窥视我的东西?这是你父亲给我的见面礼,这你都要哪去?”

沈祭梵目光中透着危险,安以然发现他面色不对了,懊恼的嗷嗷乱叫了两声,在原地蹦跶了两下,忍不住又推了他一下:“拿去都拿去好了,我才不稀罕!”

安以然吼完就冲进了浴室,气鼓鼓的反锁了门,然后开了花洒淋了一身一脸的水。水湿了眼睛,不舒服,抓着毛巾擦了两下又把浴池的水放满。玫瑰精油滴在里面,浴池是豪华双人型的,有按摩功能。安以然踩进水里舒舒服服的泡着澡,沈祭梵在外面喊了句,安以然没回应。大概是发现门反锁了,所以外面也没声了。

安以然撑着头,又有点后悔。她都还不知道伯爵公给她的是什么东西呢,真是笨,应该看一看的。她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到时候他铁定赖账。

沈祭梵跟伯爵公一点也不像,至少安以然看来不像。伯爵公尽管上了年纪,可依旧狂霸,盛气凌人,而沈祭梵虽然也目中无人,傲视群雄,可跟他父亲坐在一起才能感觉到,父子两其实是两个极端。沈祭梵比伯爵公要内敛多了,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谁也别想从他的言语中探知他心底的想法。而伯爵公,喜怒无常,但情绪却全都刻在脸上,年长者脾气依然暴躁,那只能说是个任性的长辈。

安以然搓着泡泡,想起伯爵公接过茶杯时的那一刻反应,安以然眉头皱了一下,照样还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袭来。当时她没多注意,也因为那么多人在,可现在回想起来,是真有些觉得恶心了。而且伯爵公看她的眼神,也不像长辈看后辈的眼神。一想起那双灼亮如火焰的眼睛,安以然浑身都颤了一下,很不舒服。

“沈祭梵,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在里面大声喊,想起他父亲她浑身都有种像被密密麻麻的虫在爬一样,极度的厌恶和难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可能是她太敏感了,越想越难受。她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那毕竟是沈祭梵的亲生父亲,多少她也能感觉到沈祭梵跟他父亲的关系不怎么亲近。可毕竟关系还在,她不能莫名其妙就把人给讨厌了。

“我在!”沈祭梵在外面应了句,安以然立马出声:“沈祭梵,你快进来,我有点不舒服了。”

沈祭梵目光从手上的盒子撤开,转向浴室门口,这小东西,门不是给她反锁了?忍不住问了句:“是不舒服还是忘拿衣服了?”

“碍…”安以然懊恼的吼了他一句,完了后又忍不住的小声咕哝,“真是的,要不要把人想得那么现实啊,你进来不就可以顺便给我拿衣服了嘛,小气鬼!”

沈祭梵酷硬的面颊上一片柔和,没再回应,起身去了衣帽间。走了两步又转身,高大健壮的身躯往阳台上一站,下一刻手臂高抬,手中精美无比的盒子被全力一抛,瞬间在夜色中划出一道亮眼的抛物线,无声的坠入黑暗中。

沈祭梵微微合拢眼眸,他怎么可能忽视伯爵公看小东西那眼神?若是换个人,眼珠子当下就给剜了。他也只能庆幸小东西对这些事没那么敏感,要是察觉到什么,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哄。毕竟是那是伯爵公,不是任何随手可动的人。

“沈祭梵,沈祭梵我要衣服,衣服!”安以然在浴室里一通吼,“我的衣服怎么还没拿来呀,沈祭梵,沈祭梵你是不是忘了呀?沈祭梵你有没有听到啊?”

沈祭梵侧身,下意识往浴室看了眼,没出声,拉上窗帘走进屋。拿了件浅蓝色的睡袍和蓝色的小裤然后朝浴室走,兴许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偏好有些改变。以前她的东西多是粉色,后来是浅绿色,现在已经渐渐转成蓝色了,浅蓝色,粉蓝色。沈祭梵是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她自己还没发觉罢了。

沈祭梵手握住浴室门,一动,门开了。这门锁再给他这么强行打开几次,铁定得换。沈祭梵拿着衣服走进去,衣服搁在一边的琉璃台上,拉了椅子在浴池旁边坐着,伸手去拉她的腿,她腿上有伤,倒是挺自觉的抬高了,搁在了浴池边上。

“湿了?”沈祭梵摸了下纱布,按了下,都能按出水来。沈祭梵叹气,就知道这小东西是个不省心的,自己腿上的伤都注意不到,能指望她做好什么事?

“哦,对啊,不小心它就湿了。”安以然在拍水面上的泡泡,捧了一捧献媚的往沈祭梵跟前递,沈祭梵伸手拍了下:“可以了,赶紧起来。”

“碍哟,我才进来多久呀,你让我再玩玩嘛。”安以然手被他拍了下,当即哼了哼,自己玩自己的。水面有大一点的泡沫,她一个一个的戳破,完了后再拍打着水面,又起了泡沫,慢搭斯里的咕哝着声儿回应他。

“不肯起来,又那么急把我进来?”沈祭梵语气冷冷的哼出声。

安以然又戳了个泡,然后抬眼笑眯眯的望着他说:“对呀,要你陪我嘛。”

说得那个理所当然,半点没觉得哪里过分了,扬起白生生的小脸说:“我今天受了好大的委屈,沈祭梵,你要哄哄我呀。你不哄我,那你也要多陪陪我嘛。”

沈祭梵自己脱了衣服,踩进水里,往她身边挤,“下午陪了你一下午,还不够?”

“那怎么算啊,碍,你别挤我呀,我都快被你挤出去了啦。”安以然不高兴的嚷嚷,沈祭梵直接伸手就把人给提了些起来,安以然惊叫了声,沈祭梵靠在她刚才靠的位置,然后把人按了下来。坐在他身上才出声:“这样抬腿才没那么累,伤口敷了药,得顾着,别让伤口发炎,到时候几天都不能见好。”

沈祭梵手握着安以然的腰,将想要起身的人扣了回来。安以然又往前仰,伸手去扒抱在膝盖的纱布:“沈祭梵,我可不可以把纱布揭了呀?都湿了,捂着不舒服。”

“揭了吧,待会儿重新上药。”沈祭梵低声道。

安以然伸手去撕,撕得自己哇哇的叫,沈祭梵脸转了开去,双手轻轻握住她的腰没出声。幸得是她自己在弄,要是他给拆,她吼得这么厉害,指不定又得被她怎么嫌弃了。沈祭梵大掌从她腰侧往前走,一直顺着往下去,穿过密林轻轻的揉着藏在里面的粉嫩。不是他想在这时候骚扰她,实在是这姿势太方便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刻,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这大好机会?

沈祭梵轻轻在她莹白滑嫩的肩膀上啃咬,舔着吸着,安以然不高兴的动了下,哼哼声儿道:“沈祭梵,你别乱来,不准咬我。”

安以然一条腿踩在水里,等于是背靠着沈祭梵坐在他身上,腰被他卡得死紧,上半身往前倾,伸手把纱布轻轻的揭开。膝盖上方被蹭掉好大一块皮,里面的肉清晰可见,就是被剥了一层皮,里面看起来血糊血糊的,伤口被清洗过,也上了药,倒是没才开始蹭伤时那么恐怖了。安以然抱着膝盖吹了吹,低声问:

“沈祭梵,我能不能把皮揭了?翻在上面好难看呀。”

沈祭梵还在啃着她的肩膀呢,用力吸了下。听着她的话眼皮子一条,出声道:

“不能揭,让把翻起来的皮盖上去…别乱动!”沈祭梵忽然眼底 有些起火,卡在她腰间的掌用力握了下,再道:“要撕了皮有你痛的,留着挡一挡外面的细菌。”

安以然轻轻应了声后,食指拇指轻轻拈着蹭开的皮,然后又给碾回去,嘶呼嘶呼的喊疼:“沈祭梵我觉得好难看呀,长好了会不会留疤?”

“不会。”沈祭梵应出声,走在下面的掌,中指指腹已经进了她里面。安以然忽然一僵,募地回头看他,咬咬牙:“沈祭梵!我是伤员,我全身都痛!”

“我在给你止痛。”沈祭梵张口咬了下她嘴巴,安以然用头撞了沈祭梵的额头一下嚷嚷道:“不要,膝盖不能在碰水的,你要把我拖进水里了怎么办?”

“不会,我保证。就这样来,扶着他坐上去,一点也不会影响到,嗯?”沈祭梵在她耳垂上咬了下出声道。

安以然摇头,“不要!”

沈祭梵哪管她要不要的,一手抬着她的腿固定在浴池上方,避免膝盖碰到水,从身上往下去,身眼疾手快的把龙身推进了她里面。安以然大声嚷嚷着,左右不肯。可她一动,那滋,味可就妙了。安以然被填得满满的,顶得又深,又酸又胀着,轻轻一动浑身都跟着轻颤起来。沈祭梵拨开水面的泡沫,让安以然看。

安以然下意识埋头,被水折射出来的一幕当即令她傻眼,被水放大了好几倍,也清清楚楚看到了硕大的龙身顶在密林粉红处,还在不停的长大,龙身上根根青筋暴起,蜿蜒在上面,壮大得有些狰狞。安以然咂咂舌,她那竟然咬得进那么大的东西?忍不住把手往水里伸去,碰了下。沈祭梵闷声一吼,直接把人给弄飞天了。

完了后沈祭梵拧着人走出去,把安以然扔被子上,转身去拿药箱。回来时候安以然正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呢,嘴里嘟嘟嚷嚷个没停。沈祭梵在床前站了会儿,眼里含着满满的笑意,药箱搁一边,才出声道:

“乖宝,过来,上药。”

安以然抬眼望了眼沈祭梵,又抱着被子打滚,沈祭梵俯身直接提着被子就往身边拖。拖近身边的时候就跟揉面粉团子似的把人给一通揉,弄得安以然又痛又痒,眼泪都笑出来了。不停的对着沈祭梵拳打脚踢,一边气喘吁吁的嚷嚷着:

“沈祭梵,沈祭梵你坏死了,你知道我怕痒,你还故意挠我胳膊窝儿,我烦死你了,不准再来了,不准再来,你碰到我膝盖了,沈祭梵,膝盖疼!”

沈祭梵那是得了机会就挠她胳膊窝儿,她一捂住就揉她身前粉粉白白的两堆面团子,弄得安以然不停的大声叫骂,骂完了后又求饶。

安以然想撑起来,沈祭梵直接把人又给推倒下去,安以然在推起来,沈祭梵又推了下去。安以然有些火,放手抓着枕头朝沈祭梵一下给砸过去:

“烦死你了,尽来欺负我,刚在里面你也欺负我。沈祭梵你太讨厌了!”

沈祭梵手臂一伸,枕头给接在了手里,紧跟着轻轻抛在了床的一头,笑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上药,嗯?”

“谁要你上药了?我自己来。”安以然总算歇了口气,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伸手抱着膝盖不停的吹。刚才是真蹭了好几下。她自己打滚的时候腿都是注意到的,可沈祭梵刚才闹她的时候,她因为怕痒又怕痛,一急,缩着膝盖的时候就蹭他睡袍上了。这不,才给贴合上去的皮又被蹭开了。

沈祭梵坐上床,把她的腿给拉身上搁着,转头看着小东西亮晶晶的眼睛说:“先把被子塞嘴里咬着,会有点疼。”

安以然一听,立马缩了下腿,眼里透着惊恐:“有多疼啊?你不会要把皮时了吧?”

沈祭梵看到她眼底的惊恐忍不住笑了下,道:“不会。”

安以然松了口气,沈祭梵看伤口没有更严重,所以用消毒水清洗了伤口就上药,然后缠了一圈纱布后,抬手拍了下她另一条腿,道:“翻身。”

“哈?”安以然抬眼不解的望着他。沈祭梵出声道:“屁股不痛了?”

“痛,好痛!”安以然立马点点头,翻了个身,趴在他腿上。沈祭梵换了药膏,在她后臀上一层一层的细细摸着药膏。药膏一上去,清清凉凉的感觉就传了来,安以然舒服的哼了声,沈祭梵笑了下,问:“还痛不痛?”

“不痛。”安以然在按着他的手机,沈祭梵的手机上的游戏全是她给载下来的。他肯定不会玩,所以载下来也是给自己准备的。

“沈祭梵,为什么你手机上一个联系人都没有?”安以然在玩逃命有戏,挺笨的,每一轮开跑不久就被抓了。安以然重新开始的时候问了沈祭梵一句,这当下抓着吊绳跳下去后,右转,左转,然后一个岩石在前面挡着,她得往岩石下面的洞转过去才行,可没来得及,直接一下就更撞上了。安以然忽然捂住自己的头,哎哟哎哟的喊,就跟撞自己脑门儿似地。

沈祭梵上了药,把她裤子给提了上去,睡袍也给整理好。把人扔床一边去之前瞟了眼小东西玩的游戏,然后起身进了卫生间。

安以然在床上可劲儿的滚,膝盖护得挺好,压到也只有一点闷痛。沈祭梵出来的时候她从床上坐起来,说:“沈祭梵,沈祭梵你帮我玩这个吧,我老过不去。”

“睡觉了,听话,明天再玩。”沈祭梵揉了下她的头发出声道。

安以然压根儿还没感觉到,手机就被沈祭梵给抄了去,头都不回一想,手一抬,手机就跟被遥控控制了似地,直接就落在了台面上。

安以然嘟嘟嚷嚷着,爬起来直接往沈祭梵身上跳去。沈祭梵刚健有力的胳膊当下把人给接住了,唇欺过去,在她脸上啃了下,道:“又不听话了?”

“没有,没有不听话。我想你抱我了嘛,老公,我爱你。”安以然笑眯眯的圈住他脖子,翘着嘴巴往他跟前凑,在他脸上也亲了下。

沈祭梵被安以然灌了一罐子蜜,心情那叫一个美。兜着人往床上滚,压身下,起手揉着安以然一颗圆乎乎的头,忍不住又却捏她依然有些婴儿肥的脸,张口在她脸上的咬着。安以然本来挺高兴,可他一咬,她又恼了:

“不准咬我,不准咬,沈祭梵…全是口水啊,沈祭梵,不准咬。”

安以然手不停的推着他的脸,左手不能动,只能挡在脸上。沈祭梵闹了会儿了就停了下来,抱着她一下一下的亲,安以然这时候脸上的怒气才消散开。可也一才会儿,又皱眉了,因为被他的枪支弹药给顶着了。

“你还来呀?刚已经够了,沈祭梵,你就不怕把我撞坏了嘛?”安以然苦哈哈的说,她总觉得肚子会被他顶破掉,他那个全部卡在她里面,她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挤移位了,塞得满满当当的,太大了呀。

“不会,只会越来越强,乖宝,我喜欢抗打耐操的女人,你还得努力。”沈祭梵说话的时候已经挤进去了,安以然脸羞得脸通红,不高兴的狠狠推开他的下颚,嚷嚷声道:“沈祭梵,你,真粗俗,俗气!”

话落后又哼哼声道:“你喜欢抗打的,那弄个沙包回来天天打呗,耐,操的,那找妓,女去,我才不稀罕你。”安以然的声音都哑了,一句整话被撞得七零八落,几个字几个字的吐出来,断断续续的。

“真的?”沈祭梵挑着语气反问,安以然点头,沈祭梵下一刻当真就撑起了身,翻身下地,弹药充足的重型武器怒吼叫嚣的直立着,安以然整个傻眼,微微撑起了头傻乎乎的望着沈祭梵。他还从来没有做一半丢下她就走的,安以然本来就被他弄得有感觉了,现在好,空了,难受得很。舔了下嘴巴,目光下意识朝那杆直挺挺的冲锋枪望去,尺寸极大。顿了下,商量的语气出声:

“那个,沈祭梵,你要不要,先继续啊?还没完呀。”语气听起来还有几分可怜。

沈祭梵冷哼道:“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我胡说的,我稀罕你,我很稀罕你,沈祭梵你别那么小气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你快点碍,要不要啦?”安以然爬了起来,真是丢脸死了,谁会做那个做一半就撤了的啊?安以然伸手捂着脸:“我好丢脸哦,沈祭梵你快点碍,你都还没完,不要那我睡觉了!”

有些恼了,觉得沈祭梵就是故意整她的,就是故意想看她笑话的。

那边挑了下眉,长腿跨了上去,大爷似地仰面躺下,道:“还想要?自己来。”

安以然狠狠的咬了咬牙,这男人太过分了吧!想要骨气一点来着,可转头一看,竟然真的爬了上去。

沈祭梵有些意外,小东西今天给他的惊喜真是不少啊。

安以然火了一把,大概是王室近年来除了卡切尔王子外,安以然是外界关注度最高哦的一位。报纸铺天盖地的报道,正面的反面的不少,在大篇幅夸耀公爵夫人德才兼备的同时也对她的衣着品味大肆渲染了一番。

安以然最开始的几天都会关注外面的新闻,但她认识的字不多,大概看明白了报道并不是全在批评她,相反出乎她意料的还有不少推崇的,所以放心了。知道情况后就没在关注她的新闻,照样我在家。

宴会事情沈祭梵无疑是查清楚了的,可一直没有动静。安以然失望又伤心,一边理解他的按捺不动一边又伤心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了,不然为什么都不帮她出头?

其实安以然事后想一想,确实不会是伯爵夫人写的信,伯爵夫人那么在乎沈祭梵,肯定不愿意让她给沈祭梵丢脸的。再者,想起当时她莫名其妙走近舞厅的时候,娅菲尔脸上的表情挺耐人寻味的。现在想想,那就是一副就等你的表情。

安以然叹气,掰着指头掐来掐去,到底是自己吃亏了还是娅菲尔吃亏了。算了下,报纸上说娅菲尔挺惨的,就当报仇了。她也不要再计较那么多,毕竟娅菲尔的母亲莱希夫人是婆婆的亲妹妹,亲戚嘛,闹大了还让别人看笑话。

沈祭梵虽然没明着给她一个交代,可也还是做了一些事的。比如,娅菲尔从医院出来应该恢复好了吧,可到现在还没有来找她的麻烦,无疑是沈祭梵给过警告了。安以然望望天花板,她大人大量,不计较。

伯爵夫人在看到安以然出现在宴会当下,就已经猜到是谁让她来的。无非就是想让安以然当众出丑,可安以然出丑,代表的就是娅赫家族,更是儿子。所以伯爵夫人才拒绝承认安以然是娅赫家的人。

本以为安以然会忍受不住,转身就走的,可没想到那女人倒是傲气,直接往里面走了,不过,安以然在皇亲贵胄面前为儿子争了口气,伯爵夫人多少释怀了几分。

眼看着儿子又要离开,伯爵夫人急了。伯爵公送来的信伯爵夫人又看了一遍,还是迟疑着,到底是违背伦理的事,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会令娅赫家族蒙羞,更令她儿子蒙羞?并且,在儿子还没有厌弃安以然的时候对她动手,这就是逼儿子跟她反目成仇。

信纸拆开,又合上,抬手递给吉拉:“烧了。”

“是,夫人。”吉拉接过去,应了句。

雅拉在伯爵夫人另一边站着,信上的内容她多少瞟到了些,心里有些担心。可想了想,觉得夫人应该不会答应。毕竟,少夫人是王室承认了的,而且,就算看在伺候了公爵大人一场,夫人也不会那么狠心答应吧。

伯爵夫人转向雅拉,雅拉当即回过神来,微微欠身道:“夫人?”

“去告诉少夫人,让她准备下,跟我去趟伯爵府。”伯爵夫人出声道。

雅拉心里一惊,夫人她真的…雅拉面色无常的点头:“是,夫人。”

出了门,雅拉目光垂下去。踌躇片刻,还是上楼去了安以然房间。她不忍心又能怎么样?这些事情,她一个下人能有什么资格去插手?

敲门进去,三两句把事情说了,一刻没多停留,直接转身就走了。

“去伯爵府吗?”安以然看着冷冰冰的雅拉转身出了门,自己嘀咕了句。

无奈的叹口气,好吧,是长辈,毕竟是沈祭梵的父亲嘛,婆婆说去,那就去,好在不是她一个人。安以然一直没对沈祭梵提过,她对他父亲的感觉不是很好。因为毕竟是自己公公,而且又没住一起。如果说出来,反而给沈祭梵添堵。

安以然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很快下楼。等了好一会儿伯爵夫人才下楼,安以然笑着走过去伸手扶住夫人,轻轻喊了一句,然后问:“去伯爵府有什么要事吗?”

伯爵夫人看了她一眼,道:“换身素净的衣服,去墓园,见艾瑞斯的祖父。”

“哦…是。”安以然诧异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后又忍不住的高兴。夫人带她去将沈祭梵的祖父吗?这是不是表示她已经接受了她?

赶紧转身上楼,换了一套正式一点的套装,下意识的还是拿了浅蓝色的那套。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最近她看蓝色特别顺眼。匆匆换了衣服,在胸腔别了朵素净的白色小花,然后把头发也放了下来,安静的披在身后,再度快步下楼。

伯爵夫人不是宗教徒,心里愧对的只有先租。带着安以然先去了墓园,带着鲜花和虔诚,伯爵夫人跪在墓碑前行着忏悔的大礼。

国内祭拜是要燃香蜡烛纸,可这边似乎只需要带束鲜花,因为伯爵夫人什么都没准备。大概,心意最重要吧。安以然安静的看着,她来这里之前沈祭梵也没教她怎么祭拜,所以只能看着伯爵夫人做,等伯爵夫人做完后她再依葫芦画瓢跟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