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权少追妻N次方豪门独爱上一章:第 47 章
  • 权少追妻N次方豪门独爱下一章:第 49 章

席南星低头看向上手上的原告证词,一个字一个字照着原文念出,声音僵硬得如同机器的声音,“当时,我接到爸爸上司的电话要送家里的文件过去,妈妈出门了,所以我一个人拿着文件去了酒店。”

安歌怔怔地看着席南星,念这个给她做什么?

席南星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无动于衷继续念道,“我知道那晚是席南星的生日,爸爸身为DK的一员去庆祝,我进了3006房,我以为是爸爸的房间。房里没有人,我放下资料就准备离开。”

3006房。

安歌的脑袋被什么冲击了下,有东西飞过她眼前。

“就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听到房里有响动,我看到一个男孩跌跌撞撞地从浴室里走出来,他朝我走过来,我以为自己走错了,拿起资料想走,门却被他锁上了。我被他推倒在床上,他很野蛮,他来撕我的衣服…”

席南星继续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

安歌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头疼欲裂,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她耳朵边代替了席南星的声音——

“他来撕我的衣服,我拼命地挣扎也没有用,我喊救命,我来之前明明看到酒店里有很多人,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听到…”

那是一个女孩颤抖哭泣的声音。

是她的声音。

“不要再念了…不要再念了…”安歌惊恐地抱住头,想挥去耳边的那杂音,却怎么都抹不去。

席南星停止念下去,抬起脸看向安歌,看着她恐惧地不断往后缩,离开檐下,大雨冲刷她的身体…

她脸上的表情验证了他的猜想。

心,蓦然就沉到了谷底。

席南星翻了一页,继续念着,“那个男孩是谁,你现在还认得出来吗?”

这是当年的询问。

席南星看着上面的字眼,接着念,“认的出来,是席南星,我在学校见过他。你确定是席南星强-奸了你,是吗?是的,我确定。”

第250章为什么要害我(7)

闻言,安歌抬起头,震惊地看向席南星。

这些声音都是什么…都是些什么…

“为什么要害我?”席南星垂下了手,一步一步走向她,阴郁的眸子盯着她,迸射出杀人的色彩,“为什么要诬陷我?”

雨,大得可怕。

安歌摇头,瞳孔里布满恐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不知道。

“不知道?我坐了十年冤狱,你跟我说你不知道!”席南星冷笑,一把将手中的资料砸到她头上,“十年前,我连你一根手指都没碰过,你却在法官面前言之凿凿地指认我就是强-奸你的人!”

资料像雪花片一样在安歌头上砸开,纷落一地,在瞬间被雨打湿。

安歌像脆弱的布偶,一下子跪坐在雨中,脸色惨白,双瞳恐惧地放大,完全不能接受…

他说,十年前,是她在法官面前言之凿凿地指认他强-奸。

没有。

她没有。

她没做过…她想否认,可脑海里划过的那一点记忆和声音却容不得她否认。

“我真想不到,你居然能这么装。”席南星蹲下身来,双手一把攥起她的衣服,憎恨地瞪着她这张脆弱伪善的脸,“你当然相信我是个好人,因为没人比你更清楚,我从来没碰过你。”

他走进去3006房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少女赤-裸的背影,她背着他躺在床上。

他刚走到床前,就有人冲进来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安歌头痛得几乎要炸开一般,嘴里只喃喃着这一句,脑袋里飞过很多东西,疼痛难忍。

“十年前,你撒了谎,就是你这一个谎,让我背负了强-奸的罪名,让我背负了十年的判刑!”他是怎么熬过这十年冤屈的,她想过没有?

席南星激动地抓着她的衣服,歇嘶底里,“你居然还在我面前很平常地说,你生日比我晚了正好一个月,你究竟是用什么心态来说的?!你是不是特别得意,你不过比我小4岁,却用一句话就把我打下十八层地狱!”

安歌痛苦不堪。

她拒绝去想,可回忆却一点一滴灌进她的脑海。

她想起她呆在冷冰冰的问讯室里,视频接通,她对着法庭上那么多人一点一滴地解剖自己是如何被侮辱的。

她想起,她指认了席南星,用很肯定的语气。

她想起,她和权墨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没有落红…

“为什么要害我?”席南星憎恶极了,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手抓着她的衣服越抓越紧,“我们有什么冤仇,要你这样来诬陷我?或者说,你收了多大的利益和好处,啊?!”

两个人在雨中,被打得浑身湿透。

“我…我…”安歌的身体开始寒冷颤抖,雨水顺着发落下来,一张脸已经毫无血色,“我不会…冤枉…你的。”

第251章为什么要害我(加更)

她怎么会那么做。

她存有的记忆里,学长一直那么美好,她怎么会去冤枉他,也许,他真得…碰过她。

她的脸上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席南星早已怒不可扼,仇恨、憎恨、十年来的冤屈在听到这话以后彻底爆发,一双眼因为恨意而充斥着噬血的红色,他站起来,抬起一脚就往安歌胸口踹去…

胸口被狠踹一记。

安歌被踹得整个人倒在冰冷的地上,疼痛漫延她全身,游走在所有的筋络,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雨拼命冲洗她的身体。

她甚至失了力气去反抗。

“少奶奶——”

走出来的女保镖见到这暴力的一幕连忙走过去。

席南星眼中的恨意正是浓盛,利落地将女保镖打倒在地上,上前又抓起安歌,声嘶力竭地控诉,“你到现在还死不承认是你冤枉我!你收了权奕天多少好处,啊?!”

权奕天?!

安歌听着这三个字,身体就开始战栗,不知道是因为雨水太冷,还是因为莫名的恐惧。

十年前,她们一家把自己关在家里;

十年前,她认识权父权母,权母对她抱有歉意,权父的声音让她惊恐;

十年前,她指认席南星强-奸了她。

是权父…让她指认席南星吗?安歌终于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

到这一刻,她隐约明白了权墨为什么不让她寻找记忆,有些记忆找回来,会伴随着覆顶的痛苦。

“对了,你嫁给了权墨。”席南星想起来,“权家是不是许给你这样天大的好处!所以,你死都要冤枉我!”

不是,不是这样的。

“你知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没死在里边算我席南星命大!”席南星把她从上强硬地拉起来,双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胳膊,“你到现在还要冤枉我是吧?好,我今天就坐实它,成全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东西!”

说着,席南星伸手就去撕她的裙子。

安歌拼命挣扎。

越来越多的保镖从酒店里冲出来,席南星很快被制住。

安歌站在雨中,望着席南星,他眼里的恨意那么明显,简直想要杀了她一样…

她的记忆不完全。

她只记起了上庭作证的片断。

她不知道是席南星强-奸的她,还是真如他所说,是她在诬陷…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突然之间,十年前的事情就这么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她发现自己接受不了,她真的接受不了…

“你害了我十年!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和权奕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席南星被保镖牵制着,眼睛充血地瞪着她。

字字透着痛;

句句都是声嘶力竭的恨,压抑十年的恨。

大雨都冲洗不干净…

安歌听着他的吼叫,难受极了,脑袋拼命叫嚣着疼痛。

第252章权墨的回忆(1)

女保镖把制服外套披到安歌身上,要她进去,她执拗地站着没动。

席南星跟发了狂一样,和保镖们扭打起来,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权墨留下来的保镖个个都是好手…

安歌看着席南星一次一次被打倒,再站起来,憎恨地朝她走来,保镖们又拦住,他就这么一次一次倒在雨水中。

直到,他倒在雨里再也起不来。

他痛苦地抱住了腿,手捂的地方,是他为她挡了一颗子弹的地方。

安歌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任由大雨冲刷,有什么暖流从眼眶中淌下来。

她忘掉的…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恐怖。

这一晚,是传说中的黄道吉口,宜嫁娶。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威顿庄园,权墨接到保镖打来的电话后,抄起一只花瓶砸向明雷。

何美英拿着医药箱惊慌地站在一旁。

一群人拦着权墨的去路。

明雷被砸得头破血流依然站在那里,不让权墨离开。

“都给我让开!”权墨上前就是一脚,眼里炙烧起可怕的火,手背上青筋冒了出来,“滚!”

明雷带着人不让。

包厢里,厮打成一片,狼籍一地。

当权墨走出礼堂时,唇角挂着血迹,眼角处拉出一道长长的伤痕,衬衫上沾着深色的血迹…

礼堂里一片喧哗愕然。

几个保镖从楼梯上滚下来,奄奄一息。

明雷满身是伤地追出去,已无力再拦阻,他们拦不住一个敢用命离开的人。

乐队停止奏乐,宾客们全都匪夷所思地望着他们,白萱正换了一身粉色晚装走出来,见状也愣住。

权墨就这么在众目睽睽面无表情地走出去,皮鞋踩在奢华的地毯上,留下一串沾血的脚印,噬血而可怕…

他就像战争中存活下来的魔鬼,踩着鲜血离开。

明雷见阻拦不了,只能拿出手机给席南星打开,但打了许久都没有人接。

“席南星人呢?”

白萱问旁边的人。

“不知道。”

白萱顿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这是她的婚礼,新郎不在,还被弄成了战场…

外面的大雨下得永无止尽一般。

仿佛不会停。

权墨自己开车,风驰电逝般,在雨中划过一道弧线,绝尘而去…

回到酒店,保镖们正聚在一起处理伤口,房间里,席南星昏迷在床,医生站在床前,正在为他插针输液,脸上、臂膀上多处贴着纱布。

权墨目光阴鸷地看着,呼吸带着一丝不瞬,“安歌人呢?”

“少奶奶吩咐我们找医生给席少治伤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女保镖站在一旁说道。

权墨走向书房,伸手旋转把手,被反锁了,他心脏跳停一拍,连呼吸都滞住,抬起手叩了叩,用自己都心惊的轻声道,“安歌,是我。你乖,开门。”

“轰隆隆——”

窗外,打起了雷,闪电飞过窗前,明亮如白昼。

第253章权墨的回忆(2)

没有得到回应。

“枪。”

权墨朝一旁的保镖伸出手,一柄银色手枪放入他掌心。

权墨对着门锁就是一枪。

门开了。

权墨的手痉挛了下,将枪随手一丢,一步一步走进去,双腿僵直,短发早被雨打湿,英俊的脸上苍白一片,唇角的血渍妖冶如罂粟。

空气里,都带着鲜血般的压抑。

他走进去,安歌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窗口,双腿也缩了上去,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拥抱着膝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呆滞地望着前方,脸上没有眼泪,也没有情绪。

就算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只剩空洞。

雨斜斜地飘在她的脸上,打得她浑身湿透。

那一刹那,权墨的脚被生生地钉在地上,像在看一个不存在的人,离得他太远太远…

很久。

权墨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掌抚向她的脸。

确定摸到了真实的她,权墨才哑着嗓子开口,“安歌,下来…”

只这一声,只这一个轻轻的动作,安歌无意识地闪躲开来,像是受了惊一样,人往窗外栽去,下一秒,她被权墨一把搂进怀里,人从窗台上被拉离。

两人双双倒地。

她趴在他身上,脸靠在他的腰际以上,双眼仍然是空洞的…

“我回来了。”

权墨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修长的五指插-入她的发间,掌心的温热传递给她。

安歌双眼空洞、呆滞、麻木。

“安歌,我回来了。”权墨低沉地重复,“不管是谁,不管说了什么,都不用信。”

知道么。

只要他回来了,她什么都不用怕。

安歌仍是一动不动。

权墨从地上坐起来,将她拉起来,大掌抚向她的脸,她脸上的麻木让他没由来得一阵心慌…

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清楚了多少。

片刻,安歌的长睫颤了颤,瞳仁动了,看向他,视线落在他唇角的血渍上,缓缓抬起手为他抹去,连声音都是苍白的,“怎么弄伤了?”

“因为我想见你。”

“…”安歌呆了下。

“电话里是骗你的,不是不想,我回来就是为了见你。”权墨的声音喑哑,黑眸深深地盯着她。

他不爱说情话。

但情话能改变一些东西的话,他愿意。

安歌的心脏被狠狠地敲了下,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伤痕,为了见她,所以他受一身伤也都无所谓是吗?

安歌的眼眶红了,水光蒙住眼睛,指尖抚过他唇角的血迹,有些艰难地说道,“我…我想起…”

“你想起什么了?!”

她的手被他一下子紧握,牢牢地禁锢住。

安歌呆了呆,盯着他的伤口很久、很久…

外面又响起雷声,疯狂地摧残耳朵。

权墨的黑眸死死地锁住她的脸,修长的手越握越紧,泄露出他的紧张。

安歌眼里的光闪了闪,垂下眸,声音有些沙哑,“我…想起了十年前我指认学长的事。”

权墨的瞳孔紧缩。

第254章权墨的回忆(3)

只有这些是吗?

只记起这些是吗?

“学长说我诬陷他,我不记得了。”安歌讷讷地说着,顿了顿,眼珠子转动着,她又道,“我应该怀疑他曾经侮辱过我,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学长时,我确实有愧疚,这种愧疚是不是正说明…我当年确实害了他?”

那是在她心底深处的愧疚,一涌而不可收拾。

“轰隆隆。”

伴随着她的话落,这一次的雷声打得特别大,雨声磅礴。

安歌被权墨抱进怀里,然后,他的吻就落了下来,他吻她的发角、眼睛、鼻子、唇,任何地方都不放过,疯狂而急切。

他拼命地地吻着她,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狂热地亲吻。

窗外的闪电闪过,照亮这间本来阴暗的屋子,照亮了两个人。

安歌被他禁锢在怀里,根本躲不开,只能任由他强吻,他吻过她脸上的每一寸,低头去吻她精致的锁骨,脸埋在她的脖颈前不肯离开…

安歌被迫地仰起头,任由他吻。

肩上的布料被扯开,露出她白皙湿润的皮肤,画面暧-昧。

一滴泪从她眼角滴落下来,透着绝望。

权墨将安歌扑倒在地,狂热地吻,像只野兽般毫无技巧,他只是想急切地证明些什么,证明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安歌没有反抗,只是沉默地闭上了眼,身上湿透的裙子被除去。

权墨疯狂地索取掠夺了她。

这一次,他没再用丝巾。

她却主动闭上了眼。

地板潮湿而冰冷,像困在冰雪里的两个人,权墨不住地从她身上索取温暖,索取她身上也少得可怜的温暖…

事后。

安歌被权墨抱进浴室,他将她轻柔地放进浴缸里,放上水。

安歌浑身冰冷,温热的水让她整个人重复苏醒复活过来,她麻木地躺着,任由权墨为她清洗身体,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雾气…

“不是你的错。”

权墨喑哑的嗓音突然地响起。

安歌长长的眼睫毛颤动,她看向他,权墨蹲在浴缸前,修长的手上拿着毛巾,抹上乳液轻轻擦过她的手臂。

“是我父亲。”权墨说了出来。

“他用你们一家的性命逼你,逼你陷害席南星。”权墨面无表情地说着,继续给她擦拭身体,细心、细致,不带一点情-欲的味道,只是要让她在热水里泡一泡,免得感冒。

“…”安歌双眼无神地看着他英俊的面庞,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