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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墨将戒指握在掌心,甩开她的手,“你可以走了。”

“还给我…”安歌伸手抹去眼泪,把手伸向他,固执极了,“还给我!”

“这买戒指的钱有你一分么?”

权墨冷笑一声。

“还给我!”安歌湿润的双眼盯着他冷漠的脸庞,有些激动地喊出来,伸手去抢戒指。

她激动爆发的样子让权墨的眸子怔了怔。

权墨放到身后,冷冷地看着她。

“权墨——”安歌抢不到,手指空得厉害,“还给我,你还给我。”

她要戒指。

她要他们的婚戒。

“你给我现在就走!”权墨冷眼扫了她一眼,大步朝外走去,背影决绝,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

他从来说一不二。

他是真的要离婚…

“离婚可以!”

他已经走到大厅,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安歌用尽身上的力气大声喊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戒指!”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只剩下离婚这一个结局,她只要戒指…

她的话音刚落,她看到权墨的步伐颤了下,差点没站稳。

安歌冲了出去,脸蛋苍白,伸出纤细的手可怜兮兮地看向他,像一个讨饭的孩子,“给我。”

“…”权墨站在原地,黑眸没有看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前面,手紧紧地攥成拳,将戒指握住。

“不给我也行,和我好好谈谈,重新谈离婚。”

她说。

离婚两个字对他来说,就那么轻易地松口吗?

“不可能。”

权墨冷冰冰地说出这三个字,打破她的奢望。

几个女佣走过来。

“少爷,送少奶奶的车已经准备好了,行李已经放上车。”

蓄谋。

说她是蓄谋。

他何尝不是在蓄谋。

“如果你想让我滚蛋,就把戒指给我。”她已经卑微地没有任何脸面。

权墨始终没有看她。

过了两秒,权墨猛地将手中戒指丢了出去,声音冷漠而无情,“行,我就当拿戒指甩你这种难缠的女人。”

钻石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最后落到沙发底下。

安歌呆了下,权墨抬步离开,她伸手揪住他的袖子,像小孩委屈时抓住大人的袖子以求安全感…

权墨低眸,冷冷地看着她的手。

“我还有问题。”安歌没再流泪,只是淡淡地道。

“你能过得很好吗?”她问,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很认真。

权墨的胸口顿时像被利刃剐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液汹涌而出。

她抓紧他的袖子,紧紧抓住。

“能吗?”

“我要什么有什么,还能比你过得差?”权墨冷笑着推开她的手,目光幽冷地道,“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不要觉得我离了你不行,从一开始,我对你只是歉疚而已,现在你什么都想起来了,你想委屈自己留下来,我还不想整天和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在一起。”

第343章安歌,我成全你了(2)

“歉疚?”

安歌呆呆地看着他,“那这三天算什么?”

只是歉疚而已?

这三天他一直拥抱着她,连门都不让她出,那又算什么?不是眷恋吗?也是歉疚?

“这三天?”闻言,权墨又是一声冷笑,像是听到多好笑的笑话,“这三天我没行程而已,你想太多。”

“没行程也不用陪我吧。”安歌立刻说道。

他是不是早做好离婚的准备了?

所以三天里才会一直拥抱她。

“…”权墨的笑容僵在脸上,冷冷地瞪她一眼,“你很烦。”

他拒绝再解释。

他擦过她的肩膀,往别墅内置电梯走去,不带一步犹豫。

愈走愈决绝。

安歌怔怔地看着他的步伐。

她的心口在疼,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疼。

权墨走进电梯里,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他看到安歌跪了下来,朝沙发底下爬去,卑微地将那枚戒指重新捡了起来。

权墨站在电梯里,看着她匍匐在地上的身影。

这半个多月来,她瘦了太多。

那么纤细的身影不盈一握。

她趴在地上,捡起戒指的第一时间不是爬起来,而是去擦戒指上的灰…

电梯门在权墨慢慢合上。

关上安歌纤瘦的身影,隔绝他的视线。

安歌,我成全你了。

人生是戏剧性的,上一秒她还溺在权墨的怀里,下一秒,她就被权墨扫地出门。

他说他不会过得差;

他说当拿戒指甩她这种难缠的女人。

其实她知道,其实她都懂——

他这是让她不用再挣扎了。

她做不到无视父母的死,她放不下心结,所以,他让她走了。

安歌不懂,自己还在留恋什么,连强势的权墨都可以放手,她又有什么理由纠缠,怎么能背负着父母的死纠缠在他身旁。

将戒指戴回手上,安歌听到佣人又在催她。

“少奶奶,走吧,不然一会我们会被少爷骂的。”

安歌看向他们,忍不住转头望向那关闭的电梯,眼眶涩然,“好,我知道了。”

这里从来不是她的家。

一个佣人生怕权墨脾气不好再骂他们,索性拉着犹豫的安歌离开。

权家的大门就在那里。

安歌被他们硬生生地拉出大门,踏出门口的那一刹,安歌忽然想起很多片断,关于在这个权家的每一个地方…

不知不觉间都镌刻了她的记忆。

“要么,进娱乐圈做外围女还钱,要么,嫁给我。”

“安歌,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觉得,在你暗恋过其他男人的土地上盖我们的结婚礼堂,很有意义。”

第344章安歌,我成全你了(3)

“当我求你,别走。”

“算我求你,安歌,别走,别离开我。”

这一回,她没有失忆,而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和权墨的每一幕…

她知道,她这一走,再也不可能回来,再也不可能回到权墨身边。

桥归桥。

路归路。

仅此而已。

安歌被佣人拉到外面,拉到车前,司机已经打开车门候在一旁。

安歌仰起头,望向4楼的落地窗,阳光照在上面很刺眼,让人看不清。

阳光太刺眼。

刺得她眼睛生疼。

安歌抬起戴着戒指的手,轻轻放到唇边,印下一吻,再伸向4楼的方向,阳光在她指尖流动…

权墨,你要好好的。

一定要好好的。

“少奶奶。”司机催她。

听着司机的催促,安歌感觉自己像堆没人要的垃圾,被一次次排挤,拼命要扫干净为止…

站了好久,安歌低下头,坐进车里。

车门被司机从外面重重地关上。

安歌绝望地闭上了眼。

4楼的大片落地窗前,权墨颀长的身影站在窗前,衣着笔挺,棱角分明的脸没有一点表情,目光落在喷泉前远去的车辆上。

车,越行越行。

权墨淡漠地看着,一直就这么冷淡地看着。

直到喷泉池前已经空了,没有任何车辆。

权墨才缓缓抬起戴着戒指的手,张开修长干净的五指,慢慢握住空中飞过来的吻…

他握住的是虚无的空气。

半晌,一滴泪淌过他冷峻的脸庞。

几辆车缓缓开向安家宅子。

早上的阳光温暖得不像话。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安歌望过去,愕然才望见整栋别墅已焕然一新,外面的罗马柱重新刷过漆,曾经烧坏的窗口现在也俨然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么快别墅就修复好了?

安歌呆了呆,伸出一双腿下车,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别墅。

保镖们将行李往下搬,安歌忍不住拦下一个,问道,“这房子什么时候修的?”

火当时虽然只烧了一间房,但修缮是很费时的。

“火灾后当晚就开始整修了。”保镖说道,“权总要的是效率,所以白天晚上是两班工在轮。”

现在的安家宅子虽然比不上新楼,但安全是没有任何隐患的。

火灾后就开始修别墅了。

也就是说,从她放火那天开始,权墨就决定要和她分开了?

保镖们一一将行李搬进别墅,安歌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艰难地往里走去,里边的陈设布置如新,但基本都还是她家以前的摆设。

电器,全部换了一套。

原本她贴在老冰箱上的一些卡通贴纸也被贴到新的双开门冰箱上,安歌走过去,抬起手摸着冰箱上面的贴纸,鼻子酸涩。

绕了一圈。

她没能在这个家里结束自己,却要这个家重新开始。

“这里的布置都是权总现场决定的,这是权总亲手粘上去的。”一个女保镖见到安歌对着冰箱失了神,不由得说道。

第345章安歌,我成全你了(4)

“现场决定?”

她住院那半个多月里,他偶尔有事外出,她以为是集团的事…结果他是来了安家宅子吗?

来现场盯着工人施工?

“是啊。”女保镖指指上面的卡通贴纸,“这些贴纸都贴了那么多年,早已经附在上面取不下来,我看到权总拿刀一点一点切下来,再用胶水粘到新冰箱上。”

“您是没看到,权总那样一个人物刮着美少女战士贴纸的画面有多好笑…”女保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匪夷所思。

安歌听着,好笑么?为什么她不觉得好笑,只觉得难受,难受得像是心脏被人取走一样。

他是把这栋房子原本有的都给她留下来,除了那些不能再用的电器。

她的指尖停在冰箱的贴纸上。

她站在这里,保镖们已经收拾好,准备撤退,一个个站到安歌面前,“少奶奶,那我们先走了。”

连保镖们都要走了。

这一声少奶奶,名亡实亡。

安歌点了点头,“你们路上小心。”

众人往外走,忽然,一个女保镖冲过来,上来抱住安歌,安抚般地拍拍她的背,“少奶奶,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植物人的状态苏醒过来后,和安歌共处时间最长的不是权墨,是这些女保镖。

安歌被她拥抱着,干涩地开了口。

女保镖放开她,一群人走出大门,坐上车,离开安家宅子。

整个别墅里,就只剩下安歌一个人,本来不大的房子突然让她觉得空旷起来。

她习惯了权家那个庞大的别墅,习惯了每天有保镖、保安、佣人出出入入,习惯了权家客厅的阳光…

她走向厨房,只见餐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正是小时候的全家福。

餐桌旁,放着三把餐椅。

没有多一把。

这也是权墨让摆的?他想说明在她的世界里从来只有三把餐椅么?

安歌坐到餐桌前,纤细的手指拿起相框,静静地看着照片里笑得幸福甜蜜的一家三口,眼泪落下来,“爸,妈,我回来了。”

这一声出口,她才发现自己没那么多负罪感了。

从恢复记忆开始,和权墨在一起的每一刻她都在煎熬,和他走进安家宅子的时候她更加害怕恐惧,恐惧父母有灵,责怪她和权墨在一起。

所以她吃安眠药,所以每一次走进安家宅子她都纠结。

现在,他们分开了。

终于分开了…

她没负罪感了,同时,她也什么都没有了。

安歌把相框抱入怀中,缓缓闭上眼,透明的泪划过脸庞,落在她的嘴唇上,渗进嘴里,苦涩得厉害。

空荡荡的厨房里,有旧时家具,有崭新的电器,有三把餐椅,却只有她一个人。

一无所有的一个人。

第346章我是疯了吧(5)

女保镖们下车,齐齐走进大厅。

大厅里,穹顶被打开,大片阳光落下来,在每个角落洒下一层金色的光,让原本宏伟的别墅更显奢华。

白兔窝在沙发一角啃着萝卜,享受着它的闲暇时光。

豪华的酒柜前,权墨站在那里,面色冷峻,一身清冽,抬起手往高脚杯里优雅地倒下醇厚的红酒。

不是一点。

而是整整半杯。

“权总,少奶奶已经到家了。”一个保镖开口报告道。

“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再提这三个字。”权墨的眸光顿了顿,端起酒杯放到薄唇边,轻尝一口,声音如冰雪般冷漠,毫无感情。

保镖们面面相觑,最后低头道,“是,权总。”

男人想分手往往比女人决绝。

更何况是权总这样的人物。

权墨冷声道。

一个保镖大着胆子问道,“那个…权总,不用派人暗中保护少…”

少奶奶三个字被保镖硬生生地憋回肚子里。

上次权总和少奶奶分手,也是派她们暗中保护的。

“滚下去。”权墨已经没什么耐性,幽黑的眸森冷。

保镖们哪还敢多呆,忙不迭地离开。

看样子,权总和少奶奶真是没复合的可能了。

权墨仰起削瘦的下巴,将红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就是一瓶红酒全部饮下。

不一会儿,酒柜上多了两只空瓶。

权墨冷着脸推开酒柜玻璃,伸手继续拿酒,目光锐利地捕捉到角落里一张小小的内存卡。

权墨的眸子深了深,推开酒瓶,拿起那张内存卡。

小小的一块。

下一秒,权墨冷声吼道,“拿电脑过来!”

佣人们生怕慢一步,飞快地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权总,电脑。”

权墨夺过电脑在沙发上坐下,将内存卡插-入,打开——

里边只有一段音频。

权墨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指尖划动点开,只听安歌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喝酒要适量,你不能再喝了,停!”

只有短短一句话。

干干净净如天籁般的嗓音。

权墨的胸口狠狠一堵,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红酒在杯中轻晃,他没再喝下去一滴。

白兔窝在他旁边啃着萝卜,听到声音连吃东西也停住了。

权墨伸手抽出那张小小的内存卡,这是她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背着他复仇,背着他一个人承受煎熬,背着他一个人放火自杀,现在还背着他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