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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墨回到别墅的第一件事是回房,打开升降墙,穿过房间走到那一边。

安歌躺在他的床上已经有些时日。

没有笑容。

没有声音。

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佣人、护工帮助。

权墨走到床边,低眸看着床上的人,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不管怎么在输液中加补,她的身形仍是越来越消瘦,一张脸逐渐瘦得脱了形。

说实话,她真的不美丽了。

可很奇怪,只要一来到她身边,他的心会变得平静。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抚向她的脸,每一次他这么做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

他有前科。

碰她,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在侵-犯她。

理了理她的发,权墨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处理公事,偶尔抬一眼看一眼她的方向,偶尔绞湿了毛巾给她擦脸。

第528章爱你一刹,守你三年(3)

累了,他走到她的床上,躺在她的身旁,没有任何触碰。

只是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入眠。

他开始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

每一天到家,他能看到她,而不再只是一张照片。

即使,她只能躺在那里。

“植物人苏醒,概率是很低的事,不过有权总的照顾,安小姐仅管一直在沉睡中,能也被照料得干净、舒服,这是很多植物人都得不到的。”医生说。

权墨只听到一句——

植物人苏醒,概率是很低的事。

多低?

在沉睡中死去是很常风的例子。

一年;

两年;

三年。

权墨并不奢望安歌能醒来,只要她不死,就够了。

甚至死了,他可以为她做一冰棺,让她永远保持容颜,让她永远呆在他身边,让他平静。

“少爷,安小姐似乎有醒的意思,她最近手指都动得很厉害,眼珠子也转得比平时多,应该是大脑活动频繁。”

护工说。

“送医院,观察治疗。”

那一晚,权墨兴奋得没有睡着。

三年,整整三年。

沉睡的人…终于要醒了。

他的网也要向她张开了。

权墨爱上安歌只是一瞬间的事,守她三年,等她将近十年,可事实上,权墨从未真正接触过安歌,更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歌醒了。

三年,他看了她三年闭着眼睛的样子,她推开书房门的一刹那,他见到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是那么明亮。

他坐在那里,表面镇定如常。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已经彻底乱了原有的节拍。

她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在他身体里最软的那一部分踩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印迹。

看着她脸上的茫然,他很想问,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等你这一眼等多久。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他。

她看他的眼神,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很陌生的人。

这世界有很多讽刺的事,比如,他把她刻在骨上快十年,她却视他陌生。

原本不是这么计划的。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吻了她,她抗拒,他不管。

他像个窃贼一样,终于偷到了梦寐以求的珍宝。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是兴奋,充满了刺激感。

她脆弱,躲在超市里哭;

她坚强,父母双亡,身无分文,她没有做傻事,在他说出做外围女和嫁给他的选择时,她选择了他。

当然,选择他的理由他决定忽视。

重点是她选择了嫁给他。

失去记忆的安歌没有那段最痛苦的回忆,她笑起来的时候眼里一直保持着那一抹纯真。

性格…

怎么说。

她是个时呆时聪明的女孩,很好玩。

她的声音,比以前更好听了。

她居然在他面前脱下自己的睡衣。

白痴。

呆子。

她才刚苏醒,他怎么会去碰她。

她做复健,他偷偷地站在远处看;她跑步,他偷偷地跟在后面跑;她戴起耳机听歌,他让人去查她听了什么,下一次,他一起听;她为父母落泪,他偷偷看着。

第529章爱你一刹,守你三年(4)

两个多月过去。

他推倒了她。

因为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急迫地想和她有更深一层的关系,急迫地想要她的眼里都是他。

他也知道,急不来。

他从浴室出来,她一脸懵懂地在找少女跨入女人那一瞬间的证明。

怎么可能有。

他看着她,胸口疼痛,他要她一辈子记不起,他要她一辈子眼睛里透露出来的都是简单、纯真。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喝酸奶。

他被她吸引,喝酸奶的次数多了,味道还不错。

她正一步一步走进他的陷阱。

她看他的眼神正在逐渐改变。

还真是容易喜欢人呢。

他一方面窃喜,一方面又矛盾地想着,她这么轻易看他的眼神就变了,能经的起多少风浪?

席南星和她见过面了。

两人私下有交情。

十年了,席南星一回来就和安歌有了私交。

是命中注定么?

明明席南星和安歌十年前已经错过,如今又有了交集。

他坐在办公室里,反复想着“因果报应”四个字,一股莫名的害怕涌上来,层层包围住他,围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开,扫了一地。

他决定将集团让给席南星,带安歌离开,和十年前彻底划开关系。

“南星是个遇逆境而强的人,你看他在监狱里学了法律就知道,以前他哪有好学的时候。但对于商场商战之事,他还如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权墨,外公老了,你替我培养他。”席川断在电话里这么说道。

他走不了。

他欠席南星的,欠他十年自由,欠他一场澄清。

他把席南星赶去了美国,将一些老练的高层以各种名义下放到美国公司,助席南星一臂之力。

席南星走了。

他放心了一阵,但白萱的到来,让他知道,必须加快脚步。

安歌居然一个人大晚上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他会担心,疯了一样的担心,他守她整整三年,怎么可能容许她消失在自己眼里…

她居然是和席南星在酒店过了一夜。

报应还是来了。

没关系,就算睡在了一起又怎样?就算是上天注定她和席南星是一对又怎样?

他逆天而行,不行么。

他弄疼了她,也从言语上侮辱了她。

他口不择言。

她哭了。

她说,“权墨,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在你眼里,我一定很可笑吧,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地以为要过一生一世,想太多了对吧。”

可笑么?不可笑。

一生一世,当然要一生一世,三生三世,永生永世,她都是他的,谁也夺不走,抢不走。

第530章爱你一刹,守你三年(5)

就算是席南星,也不行。

神挡杀神,佛阻杀佛。

权墨是权奕天的儿子,身上有权奕天可怕的血液。

心计,没人比他会玩。

他把白萱丢到了席南星的床上,退了婚,下一步,他就能娶安歌了。

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中。

唯独,他算漏安歌被绑架,更算漏席南星会为安歌受下一枪。

不重要。

安歌看着席南星的眼神让他慌乱,他还算不到的就是安歌对他的那种喜欢,多浅?多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是不是有一天她记起一切的时候,她还能用那么明亮的眼神看他。

偶尔,他从梦中惊醒,转头,看到身旁的人还在,他才能平静下来…

多少个夜晚,他都是看着她的睡颜等待天亮。

天亮了,他计算着,她又在他身边多呆一天了。

她在找记忆。

他拼了命想隐藏起来的,她却去寻找,找到了,她就离开他了。

她那么瘦,她承受不起当年的真相。

如果是这样,他宁愿现在就放开她,不要看到她想起一切的眼神…

话一出口,权墨就后悔了。

她会回来找他的。他想。

可她没有,他早该清楚,她没那么爱他,他说了分手,她竟然也就接受了…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接受。

时间过去,一分一秒都在凌迟他的身体,她不回来,她不在乎他,她根本还不够爱他…那他怎么办?

那他等了十年又怎么办,他以后都不能见到她,怎么办?

他听不到她的声音,怎么办?他半夜起来看不到她,怎么办?

在他几乎崩溃的一刻,她推开了录音室的门。

权墨明白,他不能再忍受失去她了。

这一刻,就算是要他用跪的,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跪下来,求她不要离开。

她不够爱,没关系,他够爱。

在他身边就好,他可以卑微,甚至下贱,只要她在。

结婚了。

她为他学了做饭,为他学了种花,也越来越黏她。

他喜欢她的这种改变,让他觉得,他正在她的心底一点一点变重要。

每一次,她送饭到集团,他淡定如常,却总是恨不得扑过去,吻住她的唇,将她搂进怀里再不要出门。

她的世界很小,除了配音就是他。

他的世界更小,只有她。

结婚后的两个月,是权墨从小到大以后来过得最开心的两个月,仅管他和安歌之间永远隔着一段最不堪最荒唐的回忆。

他才明白,这两个月是安歌给他最后的快乐,像普雅花,最后绽放两个月的花期,而后枯萎至死。

可是,怎么可能。

他十年的思念如狂,用两个月抵消?开什么玩笑。

他冲进火场。

像回到四年前,他在火场外边见到了昏迷的安歌,他不会再给她一次机会沉睡,一天都不会给她!

第531章爱你一刹,守你三年(6)

但她还是沉默了。

幸好,不再是植物人。

看着洗胃后躺在病床上昏睡的人,权墨多少有着怨恨,她怎么可以和那些人一样,一次次留给他背影。

他讨厌背影。

可他也明白,她心底的恨。

很奇怪,她没有恨他,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恨过他…那是他一直担心的事,她却不曾用恨意的眼神看过他。

她不恨他么?

他想过千百种她记起一切后的所作所为,但没有一种是原谅他。

她也没提过原谅,只是不恨,只是自我折磨,只是纠结于上一代的恩怨里…

“我知道那是你的母亲。那我父母怎么办,那我父母怎么办…”

“那你救了她,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他就是要救她。

她死了,她解脱了,他怎么办?

权墨想,将来死他也要死在她的前边,因为他受不了她的离开。

他埋了那么多年的情愫,她不懂。

于是,他看着她一次次恸哭,一次次绝望,他明白,再留下去,她会变成一个疯子…他怎么让她变成疯子呢,他那么爱她。

他恨不得每天把她捧上掌心上那样来爱她。

离婚。

他提出来了。

他又一次把她推了出去,他总是这样,做着自己心底最惧怕的事,他是个矛盾的怪物。

她离开的第一晚,就和席南星见了面。

然后是第二天、第三天、数不清的第几天…她都在和席南星见面。

他无数次地看着她的背影。

命运的齿轮在错位后,及时纠正,重新卡回正确的咬合位置…两个十年前的受害者走到一起,正确的大团圆结局。

他权墨算什么?

命运齿轮的一个错位。

多好笑。

他花了那么多代价,却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别人,什么都做不了。

留她,她会变成一个疯子;

不留,他会变成一个疯子。

也好,那就让他成为疯子吧。

菲德岛上,她抱着他,掉下眼泪。

“权墨,你不是不相信我,你是从来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权墨,现在去救他们,我什么都放下,为了你我什么都能放下…”

她说,她什么都能放下,是为他。

他有那么好么?

他值得她放下父母双亡的仇恨?他有那份量么?他权墨没那么好。

别哭,安歌。

他心疼。

席薇和权奕天没死,他的父母没死,这是个好消息,他不能再让他和安歌之间背负上更沉重的东西了…

照片上的背影模糊。

他必须亲自去确认他们是否还活着,确认他们是被谁救了,只要找到了人,一切都了结,他就带安歌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这是个很俗的愿望。

所以,他没告诉过安歌。

希科尔,来之前,权墨已经有了隐隐不好的预感,对方似乎是一股强大的势力,正在朝他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