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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以这样。

半晌,权墨的手从她下巴上移开,转眸看向席川断,冷冷地说道,“外公,我能活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席川断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有些陌生地看着权墨,好久才说出一句,“你真的继承了你父母的血。”

疯狂。

自私。

偏激。

“那也要谢谢外公替我把这些血找了回来。”权墨走到席川断面前,笑了一声,“哦,对,还要谢谢我命大。”

否则,他哪自私得起来。

席川断的脸色很难看。

权墨唇畔的冷笑弧度明显,眼里透着偏执。

席川断看了一眼他身后那些执枪的人,道,“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放过南星?”

“看我心情了。”权墨笑着道,眼里透出一抹邪气,“您也说了,我继承的是我父母的血,谁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呢?”

席川断被激到,气得甩袖走人。

权墨也不拦他,只是凉薄地道,“遭遇金融危机,表哥应该撑不了多长时间吧?外公,您最好早做打算。”

赤-裸直白的威胁。

如今的局势,已经完全由权墨掌控。

席川断的脸色都白了,步伐微颤地往外走去,保镖们迅速跟上。

安歌坐在沙发上,看着权墨的身影,权墨一回头,就见到她泛红的眼睛,眉头不耐烦地蹙起,“怎么了,是你自己不要回避的。”

安歌看着他,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你口口声声不要我骗你瞒你,现在我不瞒了,你却接受不了。”权墨冷笑一声,在她身旁坐下,大掌按上她的后脑,“这不能怪我了。”

安歌现在听他每一个字都是心如针扎。

“好了,乖女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权墨的脸靠近她,薄唇覆上她的唇,狠狠地压住吮吻。

安歌偏过头,拨开他的手。

权墨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有些不悦,“怎么,觉得我对外公残忍了?你的心会不会太善良了。”

“如果有人拿我威胁你,你真的会杀了我?”安歌定定地看向他,眼睛泛红,但没有泪光,直直地盯着他,“那只是说给席川断听的吧。”

安歌不喜欢席川断,不想再称呼他为外公。

“原来是为这个。”权墨恍然大悟过来,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是这样就这样吧。”

什么叫她觉得这样就这样吧…

权墨站起来往酒柜走去,推开玻璃,长指滑过一瓶瓶酒,挑选着酒。

第600章你还爱我吗(2)

他举手投足间是一种漫不经心。

她问的问题很傻么?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真的是你负累?”安歌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安歌,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不会纠缠到底、问个究竟的。”权墨挑出一瓶82年的红酒,优雅地打开木塞,转眸睨了她一眼,漆黑的眸有着强势、冷鸷,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可安歌向来是个倔强到底的人。

“我不聪明。”安歌抿了抿唇,“我就是要问到底。”

“那你觉得你现在大着肚子能是我的什么?不是负累难道还是精神支柱吗?”权墨冷笑一声,仿佛这真的是件值得好笑的事情。

“…”安歌呆呆的,心口掠过一抹锐利的疼痛,痛得她几乎站不住。

原来,在他心里,她已经成了负累。

权墨拿起一个杯子,往杯子里倒上红酒,冷淡地道,“就像我那两个好父母,他们字字句句是为了我,可要不是他们,我能被外公引到希科尔?我会差一点死掉?!”

安歌怔怔地看着他,她居然又反驳不了了。

她和他的父母一样,都不能帮他什么,反而是拖住他脚步的人…

那她站在这里算什么?

她还有资格站在他面前么?

安歌想着,人往后退去。

“别这样子,是你要听真话的。”权墨盯着她变白的脸色,修长的手优雅地轻晃酒杯,嗓音磁性-淡漠地说出口,“真话伤人,对么?”

说着,权墨端起酒杯,轻饮一口。

“你还爱我吗?”安歌直白地问了出来。

权墨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黑眸闪过一抹什么,薄唇紧抿,半晌才低沉地道,“安歌,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太直接太简单。”权墨看向她,“你所有事都能直接地说出口问出口,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就像你不要我瞒着你,我不瞒了,可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摆明就是接受不了。现在又问还爱不爱你,你真的接受得了答案?”

直接简单不好么?

为什么做人要那么复杂?恨就是恨,爱就是爱,放下了她就真的放下,不会有多的思虑…

可他…真的太复杂了。

“接受不了我也要最真实的答案。”安歌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杯子,握住酒瓶在里边倒上满满一杯的红酒,酒散着淡淡的香气。

“算了,别影响我孩子。”权墨道。

“权墨,你真的还爱我吗?”安歌却不罢休,又问了一遍。

他变了太多。

她已经确认不了。

他说她是负累,那她在他身边的意义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权墨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向她伸出手,要接过酒杯。

安歌看了他一眼,脸上透着一份固执,没有把酒杯递给他,而是仰起头就往嘴里倒。

权墨的目光一凛,猛地一掌挥过去,将酒杯狠狠地扫到地上。

第601章你还爱我吗(3)

酒杯支离破碎,红酒淌了一地。

安歌感觉到一阵凌厉的掌风刮过她的面前,不疼,却是透心的凉。

“很好玩么?别拿我的孩子开玩笑!”权墨黑眸狠狠地瞪着她,“你想知道答案是吧,我爱你!从十多年前我爱的就是你,只有你!”

安歌站在眼里,眼眶更加红了。

“但我也告诉你,你想要以前那个权墨的爱,不可能了!”权墨站在她面前,冷冷地说道。

安歌惊呆。

他说,你想要以前那个权墨的爱,不可能了!

如此斩钉截铁。

好久,她才开口,喃喃地道,“我要以前的权墨。”

权墨的黑眸僵了僵。

“我要以前的权墨!”她固执极了。

她要以前的那个人,以前那个人的那颗心…

“以前的权墨不会再回来了!你只能接受现在的我,听懂没有?!”权墨不耐烦地吼道,“以前的我什么样子,我自己都忘了!”

“…”她没忘。

“你顺着我,就还和以前一样,要什么有什么,但你别再拿一些无聊的问题来烦我,我没那无聊时间天天面对一张哭哭啼啼的脸,你也别再自以为正义地来阻止我做些什么”

“你把不伤害无辜归结成自以为正义?”

安歌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她和权墨的观念已经相隔万里,南辕北辙。

“是,我很反感你这样的脸。”

安歌一句话都反驳不出。

权墨抬起脚,狠狠地踩在酒杯碎片上,碾了一下,“我再警告你,安歌,你肚子是我权墨的第二个孩子,你给我好好呆着,不准闹情绪!不准伤害我的孩子!”

说完,权墨冷冷地瞪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给她。

安歌望着他的背影,身体里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她站不住,人慢慢蹲下来,双膝跪在地上,鼻酸地看着地上的酒杯碎片,眼泪夺眶而出…

直到现在,她才清醒地认识到,他们之间已经像这酒杯一样支离破碎。

是权墨一直维持着平静的假相。

以前的权墨…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安歌,你跪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担忧的声音传来。

小优突然在安歌身边出现,安歌见到她就想到死去的金分,身体不由得一抖,“我不是休你假了么?”

“我刚收拾好东西想和你说一声,不过看你这样,我又不想走了。”小优看着她皱了皱眉,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你和权总吵架了?没理由,权总那么疼你,百依百顺的。”

权墨对安歌的宠权家上下都看得清楚。

是啊,权墨一直很疼她的…

一直都是。

“是我做的不够对吧?”安歌茫然地看向小优。

“啊?”小优愕然。

“是啊,我怀孕了,就以为他应该天天伺候我才对,一定是我太不体贴了。”安歌似自言自语般地道,“是我不够细心,我应该一早就看出来的,那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作者的话:谢谢南雨的打赏~~恭喜萱姐是长老了。

第602章你还爱我吗(4)

她开始把一切归咎于自己的原因。

“安歌,你在说什么?”

小优完全是一头雾水。

安歌却为权墨的改变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擦掉眼泪道,“他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性格会变观念会变很正常,我不应该咄咄逼人…”

小优懵了。

“他回来后我还没为他做过什么呢。”安歌抓住小优的手,眸中闪着泪光,“我为他做一顿晚餐好不好?他会喜欢吗?”

小优怔怔地看着她,怀疑安歌是不是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会喜欢的,以前我为他送饭,他都吃很多。”安歌自问自答,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她一定有办法让权墨变成以前的样子。

她不应该处处质问,男人最讨厌女人这样子,她应该体贴,对,体贴才行…

安歌边走边告诉自己。

脚下一崴,安歌差点摔倒,手按到一旁的柱子上才勉强站稳,她连忙摸向自己的肚子,没事,没事…

一切都会好的。

孩子会好的,权墨也会好的,他们一家三口都会好的。

安歌按了按跳得极快的太阳穴,继续往前走去。

2楼上,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走廊上,望着楼下她略显吃力的步伐,修长的手按在栏杆上用力握住,手背上青筋突显…

安歌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好久没下厨,她的厨艺已经有些生疏了。

煎牛排时的油烟味让她鼻子不舒服。

她想,她是真的被权墨养得太娇了…

她什么都没为他做,却要他这样那样,他会烦也很正常,她要对他好,加倍的好…

安歌强忍着厨房里的味道,煎坏了一盘又一盘的牛排,到最后终于煎出两份像样的。

烤炉里的蛋糕也好了。

安歌拿出蛋糕,加上奶油小小地点缀了一下,权墨不喜欢吃太多奶油的。

对。

还有餐后甜品。

安歌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得飞起,小优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抱着烛台和一堆彩色蜡烛,“安歌,买回来了,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安歌不想假任何人的手,花了好长的时间制作好甜品放进冰箱,安歌走到餐厅开始布置,一盏盏彩色蜡烛放到四周,点上烛光。

给干净的餐桌铺上温馨的田园风格桌布,安歌把烛台拿出擦拭得一尘不染,点上螺旋形蜡烛…

牛排两份。

小蛋糕两份。

82年的拉菲一瓶,酒杯她只拿了一个。

“哇,好浪漫…”小优望着满室烛光惊叹地睁大眼,“权总会被你腻死的。”

安歌淡淡地道,看着小优沉浸在餐厅浪漫的气氛中,忍不住又想到金分在马房里凄凉死去,而当时,小优就在外面…

小优不知道金分是卧底,更不知道金分…是爱她的。

第603章你还爱我吗(5)

“我去帮你叫权总。”小优不知道安歌在想什么,自告奋勇地道。

安歌点头,拿出摇控开了餐厅里的音乐,调到权墨之前弹给她的一首钢琴曲。

关掉餐厅里的灯,安歌坐到餐桌前,静静地看着烛台上的烛光,她一定要把以前的权墨拉回来…

那个表面冷漠实则重情重义的权墨。

“权墨,我知道,我不该总咄咄逼人,让你反感…”安歌抿了抿唇,这么说好么?

还是换个开场白?

“权墨,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第一次烛光晚餐。”

“权墨,我们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被仇恨和愤怒左右,好吗…”

安歌想了无数的开场白,左等右等都不见权墨过来。

小优叫人叫去哪了?

安歌站起来往外走去,大厅里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她走向前往楼上看了一眼,正要走,余光瞥到一旁的电话机。

电话线是被拔掉的。

安歌有些愕然,走过去,拿起被拔掉的电话线…哪个佣人这么粗心?

安歌正要把电话线插上去,一个幽冷、嘲讽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怎么,想和你的学长通风报信?”

安歌回过头,权墨朝她走来。

“什么通风报信?”安歌茫然地看向他。

权墨似乎是刚洗过澡,短发凌乱,湿漉漉的,水渍沿着短发缓缓滴落,沿着额角淌落下来,性感极了,身上穿着黑色浴袍,腰间的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胸膛,一张俊庞冷得没有半点温度。

“听到外公说的,你更觉得席南星无辜了吧?”权墨冷笑一声,嘲弄地看向她,“想告诉他,我是罪魁祸首?”

“席川断会和他说的。”

现在还用得着她来说么?

权墨冷冷地睨着她的脸,“你知不知道我正在让人暗中收购集团股份对吧…小额大量收购…恶意收购…”

“知道。”之前,她偷听到了。

“所以,你要告诉你那无辜的学长?”权墨低眸瞥了一眼电话机。

“我没有。”

“没有你拿着电话做什么?!”权墨的脸色猛地冷却下来,长臂一伸拿起电话机就砸到地上。

权墨的用劲狠辣,电话机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安歌就站在那里,震惊地看向电话机,电话机的零件砸到她的腿上,被砸得很疼。

他又发脾气。

“权墨,你干什么?”安歌错愕地看向权墨阴沉的脸色。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要通风报信了?

他现在是怎么了,老是发脾气,总是暴力。

“装什么无辜!”权墨冷笑一声,一脚踢开电话机,黑眸阴戾地瞪着她,“在鱼塘边两人去散步;把自己的饮料给他喝,还是咖啡馆偶遇,真的是偶遇吗?哪有这么巧!在丧礼外的花园里和席南星卿卿我我;拿我送你的东西去变卖把钱送给席南星!安歌,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安歌被他指责得脸色苍白。

第604章各怀心思(6)

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和席南星有一腿?

“安歌,别把我权墨当成瞎子!”权墨冷声低吼,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嘲弄地低笑一声,“对了,我把白萱除了,你是不是还挺高兴的?”

安歌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冒出一句,“权墨你有病!”

她声音都沙了。

无理取闹。

什么叫把白萱除了,她还高兴?

他哪只眼睛看到的?他怎么能这样。

“我有病也是你男人!”权墨站在她面前,低头瞪着地上的电话机,目光邪佞而强势地盯着她,一字一字道,“你给我记住,别妄想给席南星通任何消息!”

“权墨——”安歌脸色更加苍白。

他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

他从来没对她这样过,从来没有。

“来人,带少奶奶上顶楼休息,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下楼一步。”权墨不再看她,双手按在沙发上背上,冷冽地开口。

安歌的身体狠狠一凉。

“你要软禁我?”

安歌难以置信。

他是不是疯了,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在看到外公和席南星的尸体前,我不会让你下楼一步的。”权墨冷冷地睨向她,“你就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待产。”

外公和席南星的尸体?

安歌震惊地睁大了眼,“你…还想杀了学长?”

原来,弄垮集团还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怎么,心疼了?”权墨目光阴冷,漆黑的眼里没有半点感情。

“他是你哥。”

“是我哥又怎么了?”权墨反问,语气间满是不屑,黑眸盯着她苍白的脸,“我还差点被我外公杀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害人,自然有人来害你。我把所有的隐患全部清除,我要没人敢再来算计我!”

安歌呆呆地听着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