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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墨没有任何的防备,他如正常人一般走路,也不怕有埋伏,就这么走了进来。

他走进权奕天所说的房间。

安歌才发现那间就是空调房。

推开房间的门,冰冷的空气直扑而来,权墨大步走进去,就见席南星靠在墙边坐上,已经冻得奄奄一息。

权墨的脸色沉了沉,上前几步,弯下腰,拿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直接割断席南星身上的皮绳,解开他的束缚。

权墨一把拉起席南星,将他的手臂甩到自己肩上,扛着他离开。

把安歌绑着,却把席南星放了。

权奕天想干什么?!

权墨身上流着权奕天的血,却猜不透他想做什么。

“那浑蛋把安歌带走了。”席南星将所有的重量压在权墨身上,跟着他离开,声音沙哑地开口。

“我知道。”权墨冷冷地道,扛扶着席南星离开房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了按耳机,愠怒地吼道,“快点!下一步!”

安歌被割了手腕,撑不了多长时间。

他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见到她!

“我知道你身上不止一把枪,拿出一把交给席南星。”权奕天坐在书桌前,冷冷地吩咐。

权墨的眼神越发地幽冷,速度飞快地拿出枪交给席南星。

席南星走到一旁的墙上靠着,身体在空气中恢复了些暖意,见到权墨递过来的枪,有些疑惑,“怎么?”

第1028章兄弟相残(2)

说着,席南星还是拿过了枪。

“手机开扩音,我要席南星也听得到。”

权奕天说道。

权墨生怕耽误一秒的时间,手指在手机上飞快地活动,开了扩音,不耐烦地吼道,“快点!到底想玩什么游戏,一次说完!”

他的安歌没那么久的时间陪着耗。

阳光阁楼上,安歌坐在沙发上,手捂住手腕已经越来越没力,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她的手下往下掉…

一滴。

再一滴。

她的脸色苍白得厉害,眼睛无神地往前望去,只听到权奕天坐在书桌前,一字一字冷厉地从嘴里说出来,“听着,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兄弟相残。”

兄弟相残。

听到这四个字,安歌便不寒而栗。

“席南星,我知道,你对安歌也有意思。”权奕天笑了一声,“安歌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生命,想救她的话,你们中只能活下来一个,活下来的…可以把安歌带走。游戏规则是不是很简单?”

权奕天…

你这疯子,你这个可怕的疯子。

安歌恨不得立刻上前杀了他…他居然要席南星和权墨自相残杀!

这就是他终结复仇的最后一个游戏么?

席、权两家的结局他居然要这么了结?

终极游戏。

兄弟残杀。

走廊里,权墨和席南星听着这四个字,眼神都发冷起来,盯着对方,各自手上握着枪,但都没有行动。

互相残杀。

权墨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睨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安歌一向体弱,可能连一个小时都撑不了。

权墨握紧手里的枪,黑眸看向席南星,席南星也看向他,眼中透着一抹深意。

长长的走廊里,两个年轻的男人各站一边,形成对峙的局面。

“为了激起你们的好胜心,我有两份礼物给你们。”权奕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响彻在安静的走廊。

权墨拿出手机,上面是权奕天发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在一个房间里,席南星靠着墙而坐,安歌坐在他身边,慢慢将身体靠向席南星…

很缓慢的,她靠到席南星的怀里。

席南星屈起了腿,安歌几乎是整个人都靠在席南星的胸膛前,靠在他的怀里,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视频里,席南星低眸看着怀里的女人,眼中的感情无法掩饰。

权墨看着这个视频,修长的手握住手机,手背上青筋爆出。

他抬起眼看向对面的男人。

原来,从始至终,席南星都不曾放下安歌。

他还爱着她。

席南星站在他面前,看到权墨的眼神,便大致明白权奕天发了什么,眸光闪了闪,偏过脸去。

“接下来,还有一份十多年前的录音。”权奕天的声音从手机里再一次传出来,“权墨,你应该知道我喜欢把重要不重要的东西都保存起来,以便留有后用,这是我的习惯。”

第1029章兄弟相残(3)

话落,一份录音文件又发了过来。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但这一段录音绝对是你们两个都想听的。”权奕天冷笑一声。

权墨的怒意已经濒临边缘。

他耗不起。

权墨看着手中的手机,猛地按了下去,录音开始——

“我怕,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求求你,我不要做伪证,我不要陷害别人…”少女抽泣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伴着无边的惶恐、不安、害怕。

权墨的目光顿时一凛。

这是…十几年前权奕天强迫安歌做伪证的录音。

权奕天连这个都保留了下来!

席南星站在权墨的对面,听到安歌少女时代的声音,不禁蹙了蹙眉。

这个权奕天搞什么?

这样的录音拿出来想要怎么样?

两人站在走廊里,耐着性子听下去,录音是修剪过的,声音全是少女的哭泣无助,声嘶力竭,让人听了心如绞痛。

渐渐的,少女似乎累了,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绝望——

“学长?怎么会是学长…为什么要我做伪证,我不要,我不要害学长…”

“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要陷害学长,我不要陷害学长…”

“他是好人,真的,他是好人,我知道…”

“不要…不要…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放过我爸爸妈妈…你也放过学长吧,学长是无辜的,你不要害他,求求你…”

“我求求你,叔叔,我给你跪下,我给你磕头,我求你不要害我们。”

接下来,伴随着少女哭泣的是她不断地在磕头,磕头的声音又重又响,一下又一下…

席南星的双眼盯着权墨手上的手机,胸口狠狠地一阵抽疼。

录音中的女孩远没有安歌如今的聪明、镇定,遇到事只有哭,只有哀求,只有害怕。

原来当年…她为了不陷害他曾经那样求过权奕天。

权墨的手用力地握住手机,少女的哭泣就像根尘封十几年针,生了锈,一针一针刺在他的心脏上,伤口被锈气填满,痛不欲生。

他知道安歌当年被逼的痛苦,但从来不知道原来亲耳听到她曾经痛苦的声音,会是这种折磨…

他的安歌…

录音里只剩下少女不断哭泣的声音,就在他们以为录音结束的时候,录音中突然响起权奕天阴冷的声音——

“真有意思,小丫头,一边是自己的父母,一边不过是认识的学长,选哪边不是很明显的事么?何必为个学长跪在这里苦苦求我?”

“不是,不是…叔叔,学长他帮过我,我喜欢他,他真的是好人…我求求你,不要陷害他,不要让我陷害他…我求求你,叔叔…”

第1030章兄弟相残(4)

“喜欢他?那真是可惜,不然你是要和这个男孩翻云覆雨的,倒是阴差阳错,让我儿子占了便宜。”

“你说什么?那强-奸-犯是你儿子?!你们父子怎么可以这样!”少女激动地大喊出来,“你们这群人渣!变-态!你们怎么能这样!”

录音猛然停止。

强-奸-犯。

人渣。

变-态。

权墨闭了闭眼,呼吸几乎静止,他的安歌曾经那么痛恨过他,如果不是失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正眼看他一次…

一直靠着墙的席南星猛地站直了身体,垂在身侧的手一下子攥紧拳头,一双眼里充满着难以置信。

是他听错了?

安歌说,她喜欢他。

权奕天说,当年阴差阳错,是权墨强-奸了安歌。

那他算什么?

他替权墨背了整整十年的黑锅?!

他在坐牢的十年,权墨让曾经喜欢过他席南星的安歌…爱上了自己。

还真是阴差阳错。

席南星抬眸,眼睛直直地看向权墨,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你一直都知道是吧?”

权墨将手机放回口袋,抬眸冷冽地看向席南星,脸色冰冷,看不出多少表情。

席南星一步一步走向他,猛地一把攥住权墨的领子,一张脸逼近他,语气是难以掩饰的愤怒,“我替你背十年黑锅没关系!但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安歌一开始喜欢的是我?!”

有些事情不说破,当事人永远不可能清楚。

就像席南星。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先遇上安歌而已,他一次一次强迫自己放下感情…到头来,他才知道不止是先遇上,安歌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他!

如果没有那件事。

如果他没有十年的空白。

现在的结局早就改写了!

权墨靠着墙,任由席南星攥住他的衣领,眼神清冷而幽深,眸光深不可测,他看着席南星,薄唇微动,一字一字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什么都可以让你,但她——即便心不在我这里,我抢也会抢过来!”

何况当年,安歌对席南星所谓的喜欢也不过就是学妹对学长的憧憬而已。

“权墨——”席南星的脸色变了,眼里折射出恨意,手指狠狠地勒住他的领口,“你永远都是这么自以为是!”

“追究十几年的事有意义么?”

权墨冷漠地反问。

“有!”席南星狠狠地瞪着他,“我席南星从来没想过,那十年冤狱让我少了这么多东西!我性格变了,我的人生被毁得一干二净,而连我喜欢上的女人原来本该都是我的!”

这多荒唐。

什么都该是他的。

一场冤狱,十年时间,他出来后什么都没了。

而最讽刺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失去了究竟有多少,糊糊涂涂就过了这么多年!

第1031章兄弟相残(5)

他连自己失去了多少他都不清楚。

“安歌是我的!”

权墨的眼神份外冷漠,一字一字都仿佛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一样。

只有这件事,在他权墨这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那是阴差阳错!”

席南星的目光阴沉到极点,有着刚知道真相的愤怒。

一直以来,没有人告诉过他。

连安歌也是,她从来不提半个字。

他算什么?他就只能是个被命运捉弄的人么?!

“再是阴差阳错也改变不了了。”权墨猛地一把推开他,声音份外冷漠。

命运的齿轮错了,他就不会再让这齿轮转回原有的轨迹上。

他口袋里的手机还维持着通话。

权奕天的声音再一次传来,“看你们兄弟情深我也真是觉得好笑,席家和权家的人怎么能成为兄弟?十几年前就注定不可能了,席南星,你面前站着的…可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

席南星站在那里,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杀父仇人的儿子?!

他父亲…也是权奕天害死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席南星一天之内接受这么多真相,脸色越发地难看,一双眼死死地瞪着权墨,“连这个你都没告诉过我!”

什么兄弟。

什么手足。

都是玩笑!都只是一个讽刺的笑话!

席南星握住手枪的手动了动。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我等待那个胜利者来接走安歌,这丫头看来比我想象中的体弱,看来撑不了一个小时啊…”

权奕天叹着气说道。

话落的瞬间,席南星立刻举起手枪,黑色的枪口对准了面前面若冷霜的权墨。

与此同时。

权墨的目光冷了冷,飞快地举起手枪。

两个年轻的男人,对立而站。

两把手枪,针锋相对。

连空气都凝住了。

想救安歌,他们之间必须死一个,权奕天更是激化了他们之间的矛盾。

“我要留着这条命去给我父亲报仇!”席南星盯着权墨,声音沙哑而充满了仇恨,“阴差阳错的命运也该重新回归正轨了。”

一切的一切。

从十几年前就开始错误的一切,应该回到正旅途,应该顺着它原来的轨迹发展…

而不是像这样。

他一无所有,连杀父之仇都是今天才知晓。

“我还是那句话。”权墨冷冷地道,“如果有一天我决定对你动手,你最好先杀我,杀不了我…安歌就是我的!这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

枪口相对。

随时会散发出来的硝烟味仿佛已经从楼下飘上了阁楼。

权奕天坐在书桌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真该让席老和父亲看看,看看这个画面…”

安歌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地上已经聚了一滩鲜红的血。

她再也没力气捂住手腕,被割了手腕的左手滑落下来,搭在一旁,手腕上全是血,连伤口都看不到了。

她的脸已经苍白如纸,眼睛看着书桌上的电脑。

第1032章我可以活下去的(6)

电脑屏幕上,权墨和席南星拿着枪相对。

为什么要把十几年前的事又重新翻出来…

不要动手。

不要相信权奕天,他是疯子,他精神不正常的,他说的一切都不可能算数的…

安歌好想说,但已经没有力气了,眼睛被泪水充盈,透明的泪滑落苍白的脸,她低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在往外渗血…

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消逝。

“那是你…儿子…”

安歌声音嘶哑,低得很厉害,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权奕天…他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儿子玩这么残忍的游戏。

权墨、席南星。

一个都不要有事。

一个都不要…

“是我儿子,可他也是席、权两家最罪恶的结合。”权奕天转过身来笑了一声,眼里有着邪佞的笑容,可怕而狰狞。

他看向安歌,安歌坐在沙发上已经奄奄一息。

手腕上的血还在往外渗出,染红了沙发上复古的花纹,深透的红和她脸上的苍白形成鲜明对比。

权奕天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的手和脚解放开来。

这个时候,他知道她已经动不了了。

给她逃,她都已经没力气逃了。

有很多自杀的人多半到最后都不想死了,但已经没力气反抗了,就像安歌这样。

安歌的双手双脚被解放,人却瘫在沙发上不能动弹。

权奕天在她身边坐下来,睨了一眼电脑屏幕,“你猜猜,活下来的是席家的孽种,还是我权奕天的儿子?”

凶残的男人。

安歌掉落眼泪,她连转眸朝电脑屏幕上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看着权奕天,唇色苍白,“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那不是我的错!是他们改变了我,是他们不让我拥有幸福!”权奕天的双眼狰狞地看向她。

安歌已经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形容权奕天,他的疯狂、他的偏执波及到每一个人。

他的不幸怎么可以一直延续到下一代身上。

“你不看么?”权奕天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转过头,逼她直视电脑屏幕,“快看,两个男人都对你有欲-望,男人一旦有了欲-望,为此可以不顾一切,从古至今,为了女人亲兄弟也可以不讲情面。”

兄弟相残…

安歌被逼着看向屏幕上的画面,权墨和席南星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只看到他们的枪口始终相对…

他们兄弟经历那么多才能和好如初,不可以…

突然,一声枪响从电脑中传出来,整个楼里也听得清晰,像是阵阵余音,不断地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