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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做什么?”

安歌不明白地问道,挣扎着想下来,却被权墨牢牢地禁锢着,他双手用力地控制了她的挣扎…

“再给你证明一次,我没事。”

说着,权墨就背着他在大树下绕起圈跑着,安歌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被晃得差点掉下去,权墨却稳稳地向前跑,以大树为圆心、半径大约五米的圆圈跑起来…

一圈又一圈。

梨花白的花瓣纷纷落下,落在两个人身上。

安歌趴在他的背影,他还能继续跑,安歌被绕晕了,眼前晃得厉害,她的血压本来就是在低血压的边缘…

这么一晃,她眼前天旋地转。

“权墨,我头晕…”安歌趴在他背上,声音软绵无力地求饶。

权墨连忙停住脚步,眸光一深,要放下她,安歌却因为刚才被饶得太晕,双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怎么样,还晕么?”权墨放不了她下来,只能站在树下问道,磁性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紧张。

安歌靠在他的背上休息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望着漫天的赤红霞光,这个世界总算正常了,不再颠倒。

“好了,不晕了。”安歌说道,头靠着他的肩膀。

权墨拧紧了眉,有些自厌自己的这种行为,但嘴上还是道,“看到没有,你还不如我,你说我们两个谁的身体更好?”

“记住,我身体健康的很,再照顾你一百年都没问题。”权墨说道,嗓音磁性、性感,这话在树下纷落的花瓣雨中听起来格外浪漫、动人。

安歌的脸上却没什么感动,她靠着他的肩膀,双手依恋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苦涩地笑了笑,“权墨,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说她固执,其实他才是真正固执的那一个。

“什么意思?”权墨背着她问。

“权墨,你知道么?”安歌把侧脸枕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眼中有着黯淡,“我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拿我有办法了,我不是很弱?”

权墨说道,没再背着她转圈,而是背着她在树下慢慢走着。

安歌任由他背着,静静地趴在他背上,视线里,天际红如烈火,花瓣如白雪落下…

第1592章尾声(3)

她伸出手,接着落下来的花瓣,看着那一抹淡雅的梨花白,好精致的颜色。

“安歌。”权墨低沉地开口,背着她道,“我可以再背你一百年。”

闻言,安歌的双眼有些酸涩,手指握着那花瓣,说道,“我爸爸也说类似这样的话,他也说要背我很久很久…”

“他说的不算。”权墨打断她的话,“就算他没有过世,我也不会让他背你一百年的。”

“因为我要背。”权墨的语气很强势。

安歌闻言不由得笑起来,趴在他的背上,双手拢紧他的脖子,“权墨,你真的能背我一百年吗?”

“当然。”权墨理所当然地道,“我背你去看到普雅花开。”

“我说的当然算话。”权墨道。

“你这句话好像没什么信用了。”

权墨第一次被她反驳得说不出话来。

安歌低眸深深地凝视着他的侧脸,那如刻的轮廓英俊极了,他知不知道背她一百年的前提是什么?

不是逞强说自己的身体还和以前一样。

而是去努力调理,争取更健康。

可他不会明白,她怎么说…他都不会明白。

安歌的眸光黯了黯,一手搂住他,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手探向前,“来,拍个照。”

权墨停下脚步,看向镜头,安歌趴在他背上,高举着一只手,摆正手机,脸靠向权墨,抿起嘴唇微笑。

闪光灯闪过。

手机屏幕里记下这一刻。

“拍得真好。”安歌说道,欣赏着屏幕中两个人的合影,“这树上的花是什么,颜色真好看。”

“还要看么?”

权墨问道,但也没等她作答,他背着她上前,抬起一脚踹着大树躯干,一阵梨花白的花瓣雨顿时纷落而下…

安歌微笑地看着眼前的花瓣,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头依恋地靠向他,紧紧地靠着,轻声道,“其实,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你能背我去看百年才开的普雅花绽放。”

权墨背着她站在树上。

霞光万丈。

花瓣从树上纷纷落下,在两人的身边落了一地。

岁月异常安静美好。

翌日早上。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偌大的床上,权墨翻了翻身,一手探到身旁,没有搂到熟悉的身影,手中空空的。

他睁开眼往旁边看去,床上已经没了安歌的踪影。

权墨出声,没有人回应他,他不禁蹙眉,掀开被子从床上翻坐起来,安歌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洗漱过后,权墨换上一身休闲款式的西装,边扣着袖扣边往外走去,一步一步下楼,一双黑眸冷眼扫着下方。

只见到一群忙碌的佣人。

权墨的眸色深了深,往下走去,迎面席南星正从外面走进来,席南星只穿着一件衬衫,领带松垮,手上提着一件西装,无精打采地走进来,面容憔悴。

作者的话:在这跟大家道个歉,今天老公发高烧我得陪他去输液,再加上有点私事,更新后延,今天10更还是会满的,但可能会拖得比较晚一点,请大家耐心等待。

第1593章尾声魔鬼的信封(4)

“怎么了?”权墨难得多管闲事地多问一句,嗓音低沉。

席南星看他一身神清气爽,对比自己一夜没洗没睡的样子,这落差实在有些强烈,席南星往沙发一倒,故意说道,“怎么,看我笑话?”

“笑话是用来听,不是用来看的。”权墨邪气地勾唇,走到他对面坐下,一字一字道,“而我,耳朵正好有空。”

简而言之,就是他现在有空听他的笑话。

席南星恨不得抬起腿扫他一脚,但一晚上,席南星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没空再去应付他,嘴上道,“尹天喻走了。”

权墨坐在那里,优雅地跷起一腿,英俊的脸庞上没有半点意外,“你那么误会她,是个女人都会走的。”

“我是为了谁才误会?”

说话要凭良心的。

席南星剜了他一眼。

“不知道。”权墨轻描淡写地道,把事情给抹得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不沾上身,见席南星瞪着他,权墨声音凉凉地问道,“莫非与我有关?”

席南星连吼一句“他妈别跟我装失忆”的力气都没了。

佣人端上两杯咖啡,权墨拿起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悠然自得地品尝一口,休闲自在极了。

喝完,权墨拧眉,冷声问道,“怎么是奶茶?”

“是权少奶奶吩咐的,她说以后不能再给权少爷喝咖啡了,伤胃。”佣人站在一旁如实回答。

权墨抿唇,又来,她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相信他没事。

席南星坐在那里,单手按着额头,头痛无比,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盯着眼前摆着的黑咖啡,席南星端起杯子一口气喝了一大半,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倒出一根烟,放进嘴里。

还没点头,权墨便敛目道,“别抽烟,安歌不喜欢闻烟味。”

“她又不在。”

“那她也在这别墅的某个位置。”权墨倾向靠近他,伸手将烟夺走。

“合着安歌方圆几千米之内都不能烟味是么?”席南星问。

权墨理所当然地点头。

“…”席南星的太阳穴便跳得更严重,他索性将面前的黑咖啡一饮而尽。

两个男人沉默地对坐很久。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如沙子般从指间穿过,穿得快速。

席南星想着这一晚上的毫无所获更加郁闷,沉声道,“你说天喻能去哪里?我找了白家出去的路口监控,但只看到她拿着行李袋出去的背影,还只有一秒的时间…接着就找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监控。

权墨低眸看着手中的杯中,嘴中残留着奶茶浓郁的香甜,半晌,他抬眸看向席南星,淡淡地道,“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车载录像?”

闻言,席南星一震,人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第1594章尾声魔鬼的信封(5)

不错,监控中看不到她,看监控中还有其它车辆停在那里,查车,调别人的车载录像肯定有正好拍到尹天喻离开的…

“我现在就去查!”

席南星说道,拎起西装就走,拨了个电话让明雷先查起来,

“智商这种东西果然因人而异。”权墨嘲弄地笑了一声,虽然他清楚席南星关心则乱,但他还是要攻击上那么一句。

“攻击你的兄长有意思么?”席南星睨他一眼。

权墨优雅地端起杯子,又喝一口奶茶,“有意思。”

席南星用手指了指,表达着自己难以名状的不满,转身要走,一个佣人迎面走来,双手拿着一个信封,走到权墨面前,鞠躬说道,“权少爷,权少奶奶吩咐我交给您的信。”

权墨一怔,黑眸敛起。

在一起写什么信?她这些天的状态看起来可不是要给他写情信的样子。

席南星欲走的脚步顿时停下,视线落在权墨手上那封有些发黄的信封上,这场景…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他在白家也看到了这样一封信,是尹天喻写的。

“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方式叫留信走人?”席南星说道。

“不可能。”权墨冷冷地扫他一眼,黑眸深邃,有着明显的不悦,拿着信封的指尖微微泛白,“你还不走?”

“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席南星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糟透的身上,“看看,你哥哥就是拆了一封信,弄成现在这样。”

就因为拆了一封信,他一天一夜没吃、没睡、没洗…简直糟糕得不能再糟糕。

“给你兄长的建议,这是魔鬼的信封,最好不要开。”席南星勾了勾唇,是在调侃他。

“攻击你的弟弟有意思么?”

权墨冷声将他的话还给他,手上像被下了咒一样迟迟没有打开信封。

“有意思。”

席南星也把权墨的话还给他,大快人心,太阳穴都跳得没那么快了。

权墨坐在沙发上,仍是维持着那个优雅的姿势,英俊的脸上压抑着某种情绪,身体里一股愁绪不宁的因子正在游走。

良久,权墨打开信封。

里边是一张明信片,明信片印着的赫然是他们昨天在树下拍的照片,他背着安歌,安歌举着相机将两个人的笑容收录进来,安歌笑得明媚阳光,他的唇角只是微微勾着…

梨花白的花瓣落下,整张照片都透着一股浪漫。

权墨勾了勾唇,还挺有心的,知道制作成明信片。

权墨翻转过明信片,唇角的笑容顿时僵在唇边,连黑眸都滞住了,明信片的背后写着一大片秀丽的字迹——

这五个月来,我每一次想和你说些话,都会被你打断,你总是极力地想向我证明,你是健康的,你是可以保护我的,你逞强地做着一切你不该做的。

其实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不是要你的身体多健康,只是要你懂一点珍惜自己。

第1595章尾声魔鬼的信封(6)

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你也是我的一部分,你伤了自己,就是伤了我。

你躺在手术台的时候,我已经伤得千疮百孔,伤到已经没有办法面对你。

我已经尝试了太多的办法,功败垂成。

离开,是我最后的方法。

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知道珍惜,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保护我?或许,你还是不会明白。

永远爱你的歌,留。」

看着这一行一行的字,权墨英俊的脸上一片惨白。

面对他,离开竟成了她最后的方法?

很奇怪,他没有一点吃惊,或许这五个月来,他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见权墨脸色差到极点,席南星敛了敛眉,伸手从他手中抢过明信片,看向上面的字,惊讶极了。

什么叫不幸言中。

这就叫不幸言中。

所以说,世界上任何一封信都是魔鬼的盒子,都不要随意打开。

席南星看向权墨,有些担忧,嘴上还是道,“看来智商是因人而异,被抛弃是兄弟同命。”

本来是缓解气氛的一句话,权墨的脸色却没有半点变好,脸色苍白得厉害,从席南星手中抢过明信片,翻到正面,上面的照片采光温暖,安歌趴在他的背上,笑得尤其灿烂,但此刻看起来,那笑容却有些刺眼。

席南星问佣人,“权少奶奶在哪?”

“权少奶奶很早就说带着几个孩子去买零食,让我过两个小时把信封交给权少爷。”佣人不敢有隐瞒,一五一十地答道。

“她连孩子都带走了?”难怪今天别墅里显得格外安静。

“你不至于吧,安歌就是走到天边,你还不是伸伸手抓回来?”

见他这样,席南星省下调侃的心情,沉声说道。

他这一夜没吃没洗没睡像个流浪汉的人还没怎么样…

不是抓回来的问题。

原来,她说她拿他当没办法不只是一句笑言而已。

他的一成不变,已经让她束手无策。

权墨捏着明信片,指甲泛白,指尖慢慢划过去盖住明信片上自己的脸,他唇角的那一抹浅笑更让他觉得刺眼。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有错。”权墨突然开口,他的嗓音低沉,没了平日的自信。

席南星看着他。

“但这回,我想我是真的错了。”

权墨道,语气低迷,他的脸上苍白,渐渐的,没了任何表情。

闻言,席南星神色一滞,一双眼怔怔地看着他,随即露出一抹了然,点了点头,“我想,我了解安歌离开的意思了。”

权墨坐在那里,抬起眸冷冷地看向他,“我不喜欢别的男人来了解我的老婆。”

席南星笑了一声,扬扬手中的西装,说道,“好了,不理你,我继续去找人,不管怎么说,美国还是我的人脉多,有需要随时Call我。”

说完,席南星往外走去。

走出几步,席南星回过头来,挑衅地看他一眼,“你说,我们谁能先找到?”

第1596章尾声魔鬼的信封(7)

“我的安歌没有走。”

席南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脚步忽然变得轻快起来,眼中重燃斗志,连权墨守了十几年的女人都说走就走,尹天喻会走太不奇怪了。

尹天喻,等着他。

权墨坐在原来的地方,手上仍捏着那张明信片,看着照片中笑得有点刺眼的两个人。

他的安歌没有走,她只是黔驴技穷了。

她清楚,他最怕的是什么。

他最怕…没有她。

他在她眼中就这么屡教不改么,需要她要用这种方法,要用这些字眼,千疮百孔,他怎么舍得她伤得这么深。

他习惯了保护她,还没习惯保护自己。

权墨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前走去,身形猛地一晃,高大的一个人差点倒下…

佣人连忙扶住他,“权少爷,您没事吧?”

权墨推开佣人的手,正了正身形,继续往前走。

明雷和一帮保镖们四处奔走,查到了当时所有车辆的车载录像。

几个小时很快又过去。

DK集团巍峨的大厦前面,一辆限量款的白色跑车停在那里,席南星站在车边,原地踩着步。

“席少。”明雷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份饭盒,“席少,你先吃点东西。”

“我没胃口。”席南星将包装好的饭盒直接往车里一丢,沉声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找到了。”明雷看了一眼那可怜的饭盒,说道。

“在哪个机场?哪个城市?!”席南星立刻问道,一双眼瞪着明雷,脸色一派严肃,语气有些激动,“有没有被白家的人找到?有没有坏人骗她?有没有被拐走?!”

明雷被问得有些愣住,被席南星捶了一拳才反应过来,说道,“没有,尹小姐是去了湖边别墅,我们在那边的路中监控看到了。”

“湖边别墅?!”

席南星震惊地睁大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么说,尹天喻是回湖边别墅去找他了?怎么会这样?该死,他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

为什么他觉得尹天喻一定是要离开美国。

她离开白家,又不是离开美国,她是去找他!

“Shit!”

忽然间,席南星想到一个问题,连忙拉开车门坐上去,连安全带都来不及系,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席少,我还有话没说完——喂…”

明雷站在原地,想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着席南星的车远去。

他想说,监控中明显拍到尹天喻的肚子隆起,明显是有身孕了…席少要不要这么急?

席南星开车飞速往前,边开边系上安全带,做着最错误的驾驶示范,但他的一张脸上疲惫尽消,眉眼间染上的是一抹焦急。

他之前离开别墅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关门。

关了门的话,尹天喻从昨天到现在是怎么过的?难不成是在外面过了一夜?该死的,就不知道去维多利亚餐厅找他么?

第1597章尾声魔鬼的信封(8)

笨死了!

席南星更加踩死油门,任由两边的风景在他车旁极速倒退。

抵到湖边别墅时是半小时后,席南星推开车门就冲下来,只见别墅的白色大门关着…

席南星的心下顿时一紧,四处张望都不见人影,难道已经走了?

该死的明雷,给他的这是什么消息!

席南星往车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脱下西装一脸烦燥地朝车顶上砸去,细链穿过的口哨从口袋里落下来,掉在地上。

席南星的目光一滞,连忙弯腰捡起来,擦拭干净,看着上面的刻纹,一双黑眸渐渐恢复落寞…

急什么。

慢慢找,至少能证明她目前还没遇上什么坏人,也没被白家的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