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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生命物体当成非生命物体?有人会这么变-态吗?”薛猫愣了下,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都不正常。”

是啊,不管是不是,都不正常。

权岸以前怎么对她的,她都没忘记,突然说喜欢她,说要和她订婚…简直是匪夷所思。

兄妹乱-伦,恋物癖…

安夏抓头,他还说要订婚,这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不得全疯了。

权岸、权岸。

过去三年,他果然还是她最大的噩梦。

手机突然响起,安夏拿出手机一看,只见是权岸发来的短信——

「双面禽兽:中午到医学院朱教授的办公室来。」

他叫她。

她才不要去见他。

安夏一慌,直接关暗屏幕,但屏幕很快被一条新短信弄得又亮起来,还是权岸发来的——

「双面禽兽:别想躲,不要再试图逼急我。」

安夏呆呆地看着这行字,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好,去就去,她就去搞清楚,他权岸的身体里有多少异类因子的存在。

下了课,安夏直奔医学院,走到楼道里,门卫一见到她便让她上去,显然是打过招呼的。

安夏问了朱教授办公室的所在,便走上楼,走到一扇门前敲了敲。

门被从里拉开。

权岸站在里边,穿着干净的白大褂,戴着淡色边框的眼镜,眼下似乎有一丝青,他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进来。”

“哦。”安夏想叫一声哥,可叫惯十几年在经过昨晚突然叫不出口了,“你叫我来做什么?”

她跟进去,只见朱教授的办公室很大,各类人体模型放在角落,看起来有些诡异吓人。

权岸拉出一张折叠式的餐盯,将两个饭盒放上去,“朱教授临时出了门,饭多出一份,叫你来吃。”

也就是说,只有他们两个人?

“哦。”安夏应了一声,坐过去到桌边,刚拿起筷子就被权岸打了一下手,他冷冷地看她一眼,“去洗手。”

安夏灰溜溜地跑去洗手。

两个人在餐桌上坐下来,权岸丝毫不提昨晚的事情,平静地吃饭吃菜,话也没有多半句。

好像他一点都不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脸上没有一丝昨晚的怒意。

难道昨晚真是他一时气愤的话?

安夏将饭夹进嘴里,偷偷睨了他一眼,权岸冷冷地道,“不用看了,昨晚的事我不是一时气话,我在等你的假期一起回去公开。”

第1650章【彼岸】恋物癖什么鬼(3)

“…”安夏一口饭差点喷出来,手捂住嘴,好久才弱弱地道,“你认真的?”

“我做什么事不认真?”

权岸反问道,镜片上掠过一抹光。

“为什么是我呢?我们差得太远。”憋了一夜,这些话安夏很想说出来,她搁下筷子,看向权岸说道,“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权家的养女,我也是你口中那种浑浑噩噩没明确志向的大学生,我对将来也是一片模糊,能有份工作朝九晚五糊口就行了…说漂亮吧,我也就一般,说性格吧,你不总我胆小如鼠么…至于兴趣爱好品味,我已经离开家里三年,和你们越来越远。你能看上我什么?”

她说了一堆。

一开始她还是正视着权岸眼睛说的,权岸转眸一看她,她就弱弱地低下眼,盯着这张折叠式餐桌说话。

她的话说完,餐桌一片安静。

很久,她听到权岸低声地道,“是啊,我看上你什么了?”

安夏有些无语地看向他。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上她什么了,难道真是…恋物癖?

安夏低头扒饭,半晌她抬起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恋物癖么?”

“知道。”

“你怎么看?”安夏有些紧张地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人类脸上第一秒的微表情是最真实的,她要看看权岸有什么反应。

权岸继续夹菜吃饭,一张妖孽的脸上平静极了,连眉也没动一下,淡淡地道,“恋物癖往轻往重说都可以,它也算是一种精神寄托,不用大惊小怪。”

“所以你能理解这种行为?你觉得这种行为正常么?”

安夏紧张地追问。

他不会真的是…

难道她在他的心目中,她真的就只是个人形玩具?只是个玩具?

“你怎么这么紧张?”权岸睨她一眼,脸色忽地沉了下来,目光锐利,“你有这种癖好?不行,我替你联系这方面的心理专家。”

说着,权岸站起来就要打电话。

“别别别…”安夏见状连忙拉住他,“我没有,我随便问问的,不是今天爆出新闻说那个音乐王子和自己的小提琴结了婚么?”

好吧,她相信,权岸应该没有恋物癖,只是虚惊一场。

闻言,权岸低眸瞪着她,脸色更沉,“你今天还有心情看新闻?”

他昨晚说的那些话全说给鬼听了?

“我…”安夏眨眨眼,她又说错话了?

“你和徐生有没有分手?”权岸冷冷地问道,安夏垂眸,小声地道,“还没开始哪来的分手,徐师兄现在都不见我。”

估计都恨死她了,追女生追到一顿羞辱,换谁都不会好受的。

原来还没开始。

那算他发现得及时。

闻言,权岸的脸色稍霁,转身去洗手,戴手套坐到办公桌前,拿起医用镊子开始给猪皮缝合。

第1651章【彼岸】恋物癖什么鬼(4)

安夏走过去,微微俯下身,双手按在膝盖上,低头看着那块可怜的猪皮,问道,“这种练习方式你三年前不就开始练了,怎么还在练习?”

“和朱教授学习两个月后,我就正式进医院实习。”权岸专注地替猪皮缝合,一丝不苟,一双眼睛因认真而格外深邃,“伤人把伤口给我,不能有一丝差错。”

安夏有些愕然地看向他,这好像她印象中,第一次听到权岸说出这么有人性的话。

“我听亦笙哥说,你早可以破格进实习医生队伍的。”安夏说道。

“年纪太小,病人不会信任,我不如用这些时间多学习一些专业知识。”权岸道,“晚几年拿手术刀不会怎样。”

安夏看着他将猪皮一点一点缝合上,忽然发现和权岸比起来,她真的是太浑浑噩噩了,权岸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清新的认识,而她呢,什么都没有,还只想着好好享受大学的时光。

这样的自己,她都嫌弃,他却想要。

就算不是恋物癖,他性格上肯定也有偏差的,否则怎么会喜欢她…她是不是也太自我贬值了?

安夏俯身站在那看着,转过头看向全神贯注的权岸,他坐在那里,一张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轮廓如刻,棱角分明,剑眉深目,薄唇紧抿着。

这么看着,似乎权岸也没有那么魔性了。

她对他的认识总是停留在他耍她整她的那些事上,或许,是她固守旧观念了吧。

他已经不一样了。

等安夏发现自己心跳快了好几拍后已是几秒之后,她连忙撤回眼神,按着心口站直身体,她干什么?

真对自己的哥哥心动了?

疯病还会传染不成?都怪他,昨晚突然吻她,还是舌吻,搅得她心烦意乱的,说什么让她好好想想,哪个哥哥会对妹妹做这些事?

现在她都不能正视兄妹这个词了,看他也再想不到哥哥两个字…

“三日后,你有两天假期,我们回家一趟。”权岸做好收尾工作,将镊子放了下来,抬眸看向她。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的。

“你别闹了,爸妈不会同意的,还会吓到他们。”安夏瞬间清醒过来,连忙说道。

“只要你和爸妈说你喜欢我很久了,爸妈最疼你,肯定会同意。”权岸说道。

“可我明明没有喜欢你很久啊,我不喜欢你。”

安夏说道,眼睛眨了好几下,只隔一夜,再说出这句话她好像已经没办法那么理直气壮,这微妙的变化让她有些慌张。

权岸笔直地坐在那里,脸色僵了僵,黑瞳隔着镜片看她,道,“你只要说这句话就行了,我不在乎这句话的真实与否。”

不在乎真实与否…

闻言,安夏听得心口莫名一疼,她往后退了两步,“我下午还有课,我先走了。”

然后,她仓皇而逃,跑出朱教授的办公室。

第1652章【彼岸】恋物癖什么鬼(5)

权岸坐在那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半晌,他除去手套,伸手摘下眼镜,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还真是说得轻巧。

被偏爱的那一个人果然是永远能有恃无恐。

权岸拿起一支笔在本子上记录下自己多一次的缝合练习记录,写完,一支笔在他的手里硬生生地断成了两截。

安夏从那个办公室里逃出来,一路狂奔,跑到跑不到动时才停下来。

她靠着墙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跳得特别快,脸颊也发热起来,她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脸热心跳…

她为什么要逃。

她应该留下的,她应该要大声地告诉权岸,他们不能订婚,这是一个反--人--类的提议…

可是,要是真的订了婚,她就能以另一种方式回家了。

也不错,不是么?

不行不行,那可是订婚,和双面禽兽过一辈子,那她会被欺负死的,她还不想英年早逝…

安夏转过头,把头对着墙撞了两下,满脸纠结。

可是权岸好像和以前也不一样了,他都能说出对病人负责这种大义凛然的话来,她以前一直以为他进了哪家医院,哪家医院的死亡率就会极速提高的…

会不会是她一直有偏见呢?

要不,再观察观察?

观察个鬼,三天后就要回家公布,三天她能观察出个什么呀?她观了十几年都没观透权岸…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话是这么说,但安夏从权岸深吻她的那一刻一开始,脑袋里那张妖孽的脸就再也挥之不去。

而她的好友薛猫更是没打算放过她,一下午就在她耳边念诗——

“而有种花,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于弱水彼岸,炫灿绯红,啊…那是彼岸花。”薛猫捧着本书在那摇头晃脑地念着。

安夏严重怀疑薛猫是不是上天派来整她的又一个奇兵。

一上午给她念叨什么恋物癖,下午又念叨什么彼岸。

她现在听不得岸这个字行么?

“啊…彼岸花开,花开彼岸,啊…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啊…独自彼岸路。”薛猫念着忧愁哀怨。

“你能不啊了吗?”安夏头都大了。

薛猫一脸哀怨地看着她,化身林黛玉,“我是觉得,我和亦笙就像是这彼岸花,相惜不相见,哎,连通个电话都不行,从来只能短信、Email…这联系方式也太复古了,我真的想他、想他、想他…”

安夏一头撞在课桌上。

“唉,安夏,你干什么?”

“寻死。”

“你慢慢寻,我继续念我的诗。啊…彼岸花开,花开彼岸…”

安夏恨不得把薛猫掐死,但脑袋就一直反复旋转着两个字:权岸、彼岸。

彼岸,彼岸。

到放学时,安夏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天到底念了什么,她想,她应该很难顺利大学毕业吧。

收拾书本,安夏正要把书放进背包里,书就被薛猫一把夺了过去,薛猫拎着书大笑,“看看,你还嫌我念的诗难听夸张,自己还悄悄地写,看不出安夏你属性闷骚啊。”

第1653章【彼岸】恋物癖什么鬼(6)

“我哪有。还我。”

安夏抢本子。

“写得满页都是还否认?”薛猫翻开书的某一页,近距离地将书竖到她面前。

安夏看过去,赫然发现果然书上全是她的笔迹,两页都写满了八个字——花开半夏,花落彼岸。

她一下午居然魂不守舍地写了这么多字?

安夏呆呆地看着,连忙伸手抢过书本丢进包里,背起背包就走,“我先走了,拜拜拜拜。”

什么彼岸,什么彼岸花…

都怪薛猫,好好的念什么诗。

安夏顺着人流往校门口走去,忽然见到徐生正无精打采地从外面进来,她立刻朝他招手,“徐师兄!徐师兄!”

徐生抬起头,一见是她,顿时像见到洪手猛兽般夺路而逃。

人太多,安夏根本追不了上他,她转头,她又见到权岸站在校门口,他很随意地站着,但却像是一道风景,令不少人驻足,本来就拥挤的校门口这时人更多了。

安夏一看到那张脸,心就开始狂跳,她把背包挡到脸前,拔腿就跑。

身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不想看,但很快电话的长时间震动也过来了…

安夏只好拿起手机,手机上的电话立刻被挂断,只剩下一条短信——

「双面禽兽:自己到我车旁边等。」

安夏走出学校,在边上的街道一眼就见到权岸的白色轿车,她没有过去,而是扭捏地在街上闲逛了很久很久,大约有半个多小时,犹豫再三,她才慢慢吞吞地往那边挪去。

她不敢反抗权岸,她只希望权岸已经离开了,这样就不算她躲。

但一过去,她看到白色的轿车醒目地停在那里,就知道自己的期望落空了。

她走过去,车窗被降下。

权岸坐在驾驶座上,目光冷冽地看着她,“上车。”

安夏只好拉开后边的车门,一拉,车门没开被锁住,权岸冷冷地往后斜了一眼,“坐前面来。”

安夏叹了口气,坐到副驾驶座上。

“安夏,你今天走的急,有句话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权岸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凝视着她,镜片后的眼睛格外深邃,“我担心这三天里会有变数,我会时刻盯着你,你不要想躲。你逼急了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的嗓音干净出尘,语气却阴沉狠戾,这两种融合在一起,却一点都不奇怪,仿佛他的声音本来就该这样的,亦如他为人有两面。

安夏坐在那里,看着他阴郁的深瞳,身体不禁打了一阵寒颤,“你会做什么?”

“自然是做你不愿意见到的一些事。”

权岸沉声说道。

这话,分明是赤-裸-裸的恐-吓,这是对她迟了半个小时才上他车的不满。

迟到他就这样,她真不敢想象如果她不配合他去订婚,他会怎么样…

第1654章【彼岸】你要我考驾照(1)

安夏瞬间想到小时候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噩梦,再想他今天缝合猪皮时认真的样子,她不禁低声地道,“我真不知道你是变了还是没变。”

权岸没听清。

“没什么。”安夏摇了摇头,他的恐-吓像刀子一样冷冷地钻进她的身体里,她看向他那张可以双面的脸,“你就不怕我告诉爸妈,把你对我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他们。”

爸妈其实是很明理的,尤其宠爱她。

她说的话在他们面前,她想,甚至都不需要证据,他们就能相信是事实。

闻言,权岸正过脸,手在方向盘上下动了两下,冷笑一声,“我15岁就吻过你,你要想说还用等到现在?”

安夏沉默。

“你一直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连你的脉我都摸不准,我还做什么医生。”权岸说道,语气张狂,完全不似他在外人面前那么斯文谦逊。

安夏不喜欢他这样的语气,被激得反问,“那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不曾说过?”

权岸镜片后的眼睫轻颤,手指握紧方向盘。

片刻后,他道,“怕爸妈伤心。”

顿了半晌,他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补上一句,“反正与我无关,对么。”

一句陈述句。

权岸很快地正过脸,系上安全带,踩下油门驶离这条街。

安夏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一句“反正与我无关”让她心情沉甸甸的,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他上一秒可以激怒她,下一秒却又让她莫名地心生愧疚。

她低下头,手指攥紧着安全带,看着眼前的道路,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踌躇。

黄昏,权岸将车停在一个驾校前,解开安全带。

安夏还没问要做什么时候,权岸已经拿过她的背包,打开,径自取出钱包,一翻开钱包,他就见里边放着一张小时候几个兄妹的合照。

照片中,她站在几个哥哥的面前,张开双臂,一副天下我有的架势,笑得一口白牙露了出来,而他,就站在她的身后。

权岸的目光滞了滞,“你还记着以前,我以为你全忘了。”

安夏的眼神微黯,“怎么可能忘了。”

“那你离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权岸问道,一双深瞳看着她。

“我能不说么?”

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她没脸去说这个原因。

权岸沉沉地看她一眼,伸手将她的身份证从钱包中拿了出来,道,“下车。”

安夏跟着下了车,跟权岸往驾校里走去,就见权岸和一个早就等在门口的中年男人打了个招呼,很是彬彬有礼。

她沉浸在“看,这禽-兽在外人面前就是斯文有礼”的想法中,等反应过来时,权岸已经将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将身份证还给她。

“报完了名,从今天开始,每天放学我接你过来练习。”权岸说道,“我还要在这里呆两个月,够你把驾照考了。”

第1655章【彼岸】你要我考驾照(2)

“驾照?你要我考驾照?”

安夏错愕地睁大眼睛。

“你不是说离我的生活远了么?现在重新跟上。”权岸说着一把拉过她的手往自己的车走去,“我自己开车,你也要学会自己开车。”

安夏愣了下,她有说这话么?

蓦地,她低头发觉自己的手正被权岸握在手心里,连忙要抽回来,权岸又把一沓报名的资料和理论书册递给她,“两天后考理论。”

“两天?两天怎么来得及?”安夏震惊地差点跳起来,“这书这么厚,我两天看不了啊。”

“你都开始忧心考试,这么说,你同意学驾照了?”

权岸接着她的话道。

下一秒,安夏就被权岸按坐进副驾驶座上,她怔了怔,摸摸脑袋,等等…她是不是被诓了?

她什么时候说要学驾照了?

等权岸在那边一上车,安夏忙道,“等下,那个,我没…”

“在外面吃晚饭还是回家吃?”权岸打断她的话。

“在家吃吧,在外面太浪费。”安夏立刻回答道,这三年里,她也渐渐懂得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