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后,徐慕然提出:“做戏就做全套吧,你搬到我这里来住。”

黎语蒖于是迁入了徐慕然新置办不久的别墅里,和他朝夕相对。不过他们并不睡在一起,她住他原来睡的主卧,他搬去她隔壁的客房。

黎语蒖第一天搬进主卧里时,在床缝里抠出一个钱包。

她想那应该是徐慕然的。鬼使神差地,她想看看他钱包里有什么。

结果除了一大叠的卡和一大叠的钱之外,她居然在他身份证后面掏出一张加了塑封的一寸照片。

她看着那张照片,久久的发起怔来。真神奇他居然会有这个。

第二天早上,她把钱包还给了徐慕然。

徐慕然接过钱包的时候,眼底溢出失而复得的惊喜:“我找它很久了都没找到,几乎以为它是被我搞丢了,谢天谢地,它又回来了!”

黎语蒖忍不住撇嘴:“也没几个钱,值得你着急成这样。”

她看到徐慕然急急地去翻身份证后面。

然后他脸上有彻底松了口气的神色。

“你不懂这钱包的价值所在。不过希望你早晚会懂。”他这样告诉黎语蒖。

黎语蒖回给他一个白眼。

之后黎语蒖见识到了徐慕然的魄力和效率。

他抢在孟梓渊前面,和投资公司的富二代老板谈成了股权收购事宜。

他帮黎语蒖保住了英塘实际控制人的位置。

不久后,孟梓渊表示愿意把剩余的百分之二十英塘股份也转让给徐慕然。

黎语蒖问徐慕然是不是使了什么阴招威胁了孟梓渊迫使他屈服了。

徐慕然一副有点犹豫的样子,仿佛本不太想说,但最后还是说了:“是他有意放水。”

黎语蒖想了想,问:“我继母说,他这个人在商场上从不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徐慕然面无表情:“你破了他的例。他妻子正为这件事和他在家闹着呢。”他问黎语蒖,“听到这样的消息,觉得心里暗爽吗?”

黎语蒖扬扬眉:“还行!”

徐慕然不知道为什,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有点不太高兴。

几天后黎语蒖得到一个消息。一个经销商带着过亿的资金来到S城寻求合作,最有可能达成这笔大买卖的对象,就是韩雯瑜旗下的食品公司和英塘。

徐慕然告诉黎语蒖:“这个人我能通过一些关系联系上,需要我帮忙吗?”

黎语蒖想了想,说:“需要。”

徐慕然挑高了眉梢:“之前你告诉我,你的事你想自己去做,不想我多插手。”

黎语蒖说:“这次不一样,我想快点扳倒韩家。”

徐慕然本已日渐开朗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

原来和遵守她自己的处事原则比起来,她更想快点离开他。

尽管心头灰暗沉重,她的忙他总是要帮的。

于是在他的帮助下,黎语蒖很快和经销商谈成了一笔过亿的买卖。这笔买卖的达成给了韩雯瑜沉痛的一击。

这意味着无论在家庭还是事业上,雄心勃勃的韩雯瑜已然双双败在一个比她小了好几岁的、她从未瞧得起的女孩身上。

在和经销商举行签约仪式那天,黎语蒖和合作方坐在台上,徐慕然端坐台下。

当他看到黎语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准备签名的时候,他呆住了。

那是他曾经送给她的钻笔!

他内心澎湃地想起,当时他送她笔时,对她说过:“记住,以后你做了黎总之后,不是过亿的合同,不要用它签你的名字!”

他看着她在台上,用那支笔在过亿的合同上龙飞凤舞地签着名字,他差点失控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他看到当她签完字,另一方的商务代表看到她手里的笔时,表情大变。他对那支笔惊为天人。那是个识货的人。他难掩激动地告诉黎语蒖,那支笔在这世上没有第二支,因为它肯定是特制的,不说笔本身,单那颗纯天然的大钻就够换半个小海岛。

那人问黎语蒖这支笔是从哪里得来的。那人问着这问题的时候,徐慕然坐在台下,双目炽热地望着黎语蒖,他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拳心里全是细密的汗。他像等待宣判一样等着黎语蒖的回答。

可是黎语蒖说:“抱歉,我其实也不知道这笔是怎么得来的来着。”

她说她一直贴身就有这支笔,后来寄放在了朋友那里,前阵子刚从朋友那取回来。

徐慕然松开拳头。刚刚的力气好像全用在了攥拳头上似的,现在他竟然有了要虚脱一样的空虚感。

他听到台上那个商务代表感叹不已,告诉黎语蒖说:“这笔上那颗大钻啊,很有点来头的,据说当年是从非洲流入到国外一个帮派里的,最后被帮派里一个传奇人物所得。我对这个传奇人物神往已久,不知道黎总认识不认识这个传奇人物呢?”

徐慕然灼灼地看着黎语蒖。

他看着她礼貌而得体的告诉那个人:“很遗憾,我不认识您说的这个人。”

签完合同的当晚,徐慕然载着黎语蒖回家。

路上他问黎语蒖:“你今天签合同时用的笔,很特别,从哪里弄来的?”

黎语蒖从口袋里掏出镶钻的笔,一边端详一边挑着眉说:“我不记得这笔从哪里来的了,它一直放在我朋友那里,前阵子我刚取回来。”

徐慕然沉默了半晌。然后他忍不住又问:“今天怎么会想起用它签合同?”

黎语蒖看着笔,笑着说:“不知道啊,总觉得单子过亿了,就该用它签。”

她的话音刚落,徐慕然一脚急刹把车子猛停在路边。

黎语蒖要不是被安全带勒着,恐怕已经撞碎挡风玻璃飞了出去。

她稳住自己,转头问徐慕然:“搞什么?”

徐慕然解着安全带,对她说:“后半段你来开吧,我脚麻。”

车子由黎语蒖开回到别墅门口。

下车前徐慕然说:“你车开得挺好的,谁教你的?”

黎语蒖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若无其事地说:“我室友的男朋友吧。”

徐慕然默不作声下了车。他要往屋里走,黎语蒖从后面叫住他。

她说:“现在韩家孟家都扑棱不出什么花样来了,我觉得我们可以解除婚约了。”

他完全不和她讨论这个话题,扭身就往屋里走。

“以后再说。”他的声音平平冷冷的,他走路的姿态一看就是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黎语蒖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悄悄地向上弯。

临睡前,她收到徐慕然的信息。

自从搬来这里,徐慕然每天晚上都会给她发一条晚安信息。

她以为这条信息还是一如既往的晚安两个字。

结果不是。

徐慕然居然开始抽风了。

她看着他发来的信息,忍不住弯嘴角。

一个烦人:能不能不解除婚约?

黎语蒖看着屏幕发笑。但她回过去的信息却平平板板的:为什么?

一个烦人:如果我说我喜欢你?

黎语蒖咧开了嘴角:被盗号了?

一个烦人:没有,呵呵。

黎语蒖看着屏幕差点翻白眼。

这么重大的谈话场景,呵呵你妹……

一个烦人的信息紧跟着又进来一条:嗯,我喜欢你。

黎语蒖真的翻了个白眼。

嗯什么嗯,真是个迷之语气词。

她想了想,回复:请你不要吓人。

一个烦人:别怕,我是真心的

黎语蒖看着这条连标点都没有的回复,捧着手机使劲无声地笑。

到底是谁在怕,紧张得连标点都不知道加了。

黎语蒖平复了一下情绪,打字:呵呵,越说越吓人了。我们明明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一个烦人再回过来的消息,让黎语蒖咬着嘴唇呆笑。

一个烦人:我们不能假戏真做吗?

黎语蒖咬着嘴唇笑着敲手机键盘:你过来,我们当面谈。

两秒钟后,她房间的门被敲响。

黎语蒖把脸埋在枕头里使劲笑。

再抬起头时,她一脸平静。

她翻身坐到床沿上,翘着二郎腿,轻声说:“进来。”

房门咔哒一声,被人从外边,轻轻打开。

好像心扉被人叩开了似的,明明是晚上,黎语蒖却仿佛从那扇门间,看到光明。

徐慕然走进黎语蒖的房间。

黎语蒖坐在床沿上,冲着他微笑。她刚洗完澡,穿着浴袍,浴袍的两道前襟不那么十分严密地折叠着,若隐若现地既是遮挡又是暴露着春光。她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浴袍从大·腿·根·处开始,在她纤长白腿上分开向两侧滑落。

她这副样子,简直像在引人犯罪的磨人妖精。

她坐在床沿上,冲他微笑,轻声说:“把门关上!”

他像中了什么失心的蛊,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听话地,把门关上。

他回转身,对上她的眼睛,沉声地问:“你是在勾引我吗?”

她笑得益发妩媚,站起来,走近他,手指划着他的衣领问:“你说的假戏真做,指的是把生米煮成熟饭吗?”

她说着这句话时,眼光声音像揉进了水一样,漫得人浑身神经都在发麻。

徐慕然一把握住那只放火的手。

握住她滑腻手腕的同时,他裆口一紧。

要命。他又硬了。

“丫头,你是不是在玩我?”他声音喑哑地问。

黎语蒖挣出他的桎梏,仰头继续问:“你先告诉我,我理解得对吗?”

徐慕然喉结翻滚。

“对!”他说着这个字时,感觉自己喉头在喷火。

黎语蒖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

“那我们试一试吧,看这饭煮不煮得熟!”

徐慕然心头大震。他一把握住黎语蒖的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黎语蒖直视他的眼睛:“知道啊,我想和你煮饭试试看。你不想吗?”

徐慕然皱起眉心凝视她:“你喜欢我吗?”

黎语蒖回视他,声音幽幽地:“我又不是木头,你做了什么我真的看不到吗?”

下一秒,徐慕然松开黎语蒖的手,一把把她揽进怀里来,狠狠吻住。

他吻着她,疯狂的,忘我的,倾心的。

这是他第四次吻她。

他和她认识那么久,他从动心到愿意以命相抵地爱上她那么久,到今天为止,竟只有四次机会吻到她。

他像忽然觉醒的饿鬼,不知餍足地恨不能吞噬她。

他吻着她,舍不得离开她分分毫毫;他胡乱解着自己的扣子,解不开就干脆扯掉。他一手揽着她,一手干着扒光自己的事。等把自己终于剥得精·赤·条条,他几乎心怀虔诚地扯开她的浴袍带子。

本就松松散散的浴袍从她肩膀滑落。

她没穿胸衣,她圆润隆起的软白胸脯美得惊人,它们随着她的呼吸怯怯地微跳,乳白的波涛迷得他快要醉倒。他把她压倒在床榻上,她软哝得像一滩水,他浸在里面,舒服的几乎要溺毙。

他朝着她胸前的一团痴迷地握上一把去,滑腻的触感惊心动魄,掌心下像有磁力,吸着他浑身的血往一处涌。

他吻着她,从唇往下沿着洁白的颈一路到雪白一团的樱红顶峰。

她一下僵直起来。

他揉弄着她,把她揉软,让她又化成一滩溺人的水。

他分开她修长的双腿。感受到她已经汪洋一般的一片润泽。

于是他不再压抑自己,碾着她往里蹭。

她皱起了眉,低低声的嘤咛。他揉着她,不叫她疼。然后用力突进。

她大口喘着气,终于适应了。

他碾着她,揉着她,吮着她,发力地动。

她无力承受,向上拧着身要逃。

他大手扣住她细软的腰肢,微微用力一握,把她扯回身·下来。

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张开自己巧力地迎合着,化解他顶撞过来的力道。

他抚着她,吻着她,像在进行虔诚的膜拜礼,在床·底间把自己变得像个虔诚的奴仆,在尽心尽力取悦他的小女王。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她快要承受不住了。她叫起来。她一口咬在他胳膊上。蓦地她松了口,看着他胳膊上纹着的一只手表发起了呆。

他发现了她在走神,极不满意地用力顶撞她。

她一下被捣腾得从心窝软到了指尖去。她又止不住地叫起来。

她的叫声是对他最大的嘉奖与鼓舞,他钳握着她细软的腰肢,把她一下一下地撞,撞得她像要散开了一样低声求饶着叫。

她求他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