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上有些凌乱,牙刷却只有一只,没有任何男人的东西他忽然回神,靠!这关他什么事?

他抱肩靠着看她。她穿着半身长的吊带真丝睡衣,极为普通的款式,咖啡色,衬托她牛奶一般白皙的肌肤,长发散在脑后,发尾有些微卷,平添了几分妩媚。

这还是原来那个小汐吗?

不,不是了。她再也不是跟以柔形影不离,爱跟着他和皇甫澈、听所有人话的小女孩了。

她长高了,也长大了。年龄在长,身材也在长。

十九岁。

他十九岁的时候,她还在上初中。夏梓釉十九岁的时候都在他的床上四年了。

到了她十九岁的时候呢

褚妤汐专心在做饭,根本没有注意到太子就在她身后几米之外。以至于她弯身在橱柜里拿碗碟,都忘记了走光这件事。

她腿间的阴影,让太子眯了眯眼。这女孩的腿,还真是漂亮。

修长,匀称,纤细,又蕴含着某种力量。左脚腕处还系着一根细细的白金脚链。

脚踝与小腿,手指与颈部,是太子觉得女人最性感最具诱惑力的地方。而他发现,褚妤汐的这几个部位,几乎是他见过的女人里最漂亮最完美的。

眸色渐深,他以前怎么没有注意过,这小丫头的身材如此极品。

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在他的意识里大多时候只是“妹妹”两个字。她跟以柔对他来说有什么区别?

他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可如今,他是不是要好好想一下,她和妹妹的区别?

随着她的动作,他甚至可以看清楚隐藏在睡衣里,她身体的曼妙轮廓。

褚妤汐正低头切黄瓜,刀起刀落,薄厚大小精准的几乎没有误差。

忽然一个阴影从后面笼罩过来,她的身体一僵,动作顿住。

太子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轻轻的隔着衣料摩挲。

他的手真烫

“太子哥?”她想回身,他不让,控住她的身体继续背对着他。

“你继续。”他低头,气息吹拂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惹得她的肩膀微微的瑟缩。

她又开始切,只是速度明显变慢。一刀一刀,一声一声,极有节奏。而她的心跳却已开始乱了。

“小汐是喜欢你二哥么?”他低低的问。

他贴着她的身体,一只腿挤进她两腿之间。一只手向前撑在台沿儿,另一只在她的腰际滑动,仿佛在丈量她的尺寸。

“嗯?”褚妤汐切菜的动作开始机械化,头脑发热。注意力全在他那只作乱的手上。

他的手像是在她身体埋下火种,所到之处均燃起簇簇火苗。指尖在她平坦的小腹处划弄,再向上,一寸一寸的,故意放慢速度,让她感受的更清晰。

她若是真的喜欢皇甫澈,也并不奇怪。那可是他们家的妖孽二少。很多时候他都受不了皇甫澈的魅力,冷清起来太冷清,妖艳起来又太迷人。

老爷子又曾说过那种话,如果她真的跟了皇甫澈

可皇甫澈不喜欢她一型的吧,不然她为什么要找自己来调|教她?他们是兄弟,他自然了解弟弟对女人的口味。

“死丫头,你还真用心”他有点恨恨,大手直接掬握住她的柔软,揉捏她竟然没穿内衣。

他在惊喜之余,牙齿在她脖颈的皮肤上一咬,重重吸允。白皙的颈子上立即印上一枚清晰的吻痕。

如此轻易的烙下他的印记。

太子另一只手在前面掐住她的下颚,扭向自己,用嘴吹开她散落的发丝,有些急切泄恨似的吻上她的唇。这么别扭的任人宰割的姿势,还有胸前那只作乱的手,她渐渐的呼吸都困难。

她有些挣扎,他却含着她的唇,“别动我在教你现在是上课时间”

长指隔着睡衣挑弄她胸前那粒珍珠,以指腹或轻或重的揉弄,立起指尖刮着,很快便察觉她的反应。

她在他掌下怒放,他的手却还不满足,想从领口探进去,无奈领口太小。

他半眯的眸子瞄见她切菜的尖刀。手掌顺着她的手臂一直滑到她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指,又一根一根抓着她的指紧握着刀柄,举起,来到她的胸前。

冰冷的刀背贴在她的皮肤上,她打了冷颤,不明他的意图,有些紧张。

他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紧张,握着她的手,将刀尖立起,刀刃向外,伸进领口,用力——她听见布料被利刃切割而开的嘶嘶声,她的心都提了起来!

他要做什么!这睡衣好贵的呢!

他要做什么,目的很明显。睡衣一直被切割到小腹处。他放开刀子,向下望去,风景独好。她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是一种女人害羞的本能,她双臂环住自己。

他怎么会允许?

扣住她的手腕,拉到她身后,只单手就擒住她的双腕。大掌直接毫无阻碍的附上她的柔软。

“太子哥,别这样”

她动弹不得,只得咬着唇,别开脸不敢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她不知如何是好,这进展完全出乎意料。

“别怎样?嗯?”手感真好,弹性十足,大小适中。掌心之下是满握滑腻的触感。

他收拢长指,雪白被抓出道道指痕,触目惊心。她觉得害羞,他却觉得刺激。

不同于以往与其他女人的调情,更不是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她的反应完全是一种不知所措,这一点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别这样?”两指夹着她,微微的拉扯。“还是别这样?”

粗糙的指腹在有意摩擦她早已挺立的顶端。阵阵酥麻从那里直击心脏,她死死咬着唇,不敢去看。忍耐这对她来说新奇陌生的快感。

太子是邪恶的,她越这样,他越要逼迫她面对。猛的拉扯她被擒住的双腕,强迫她更加挺起胸迎合他的掌。

“小汐你,这里,硬起来了。”他恶意在她耳边说着邪恶的词,拇指不断逗弄她。

这丫头还真敏感,他才刚刚开始,她就

“太子哥别”褚妤汐几乎要哭出来,声音都在颤抖。

太子笑了,看了一眼灶上的锅。“先到这,下一次”

他的手滑下去,在她腰上底裤的边缘探进,越过繁密的草丛,来到她微湿的入口,掌心用力一按。“是这里。”

褚妤汐的呼吸一窒,心脏骤然缩进。

他放开她,脱下衬衫,罩在她几乎半|裸的身上。“快做饭,刚刚这点程度,还不够喂饱我。”

他走进浴室,脱下长裤,打开冷水淋雨。

心里重重的咒骂。

妈的!差点!差点就想把她撕了吃掉!

这个小汐!这个小妖精!

褚妤汐在他离开之后,双手撑在台面上,双腿发软的直打颤,大口大口的喘息,心脏似乎都从嘴里跳出来了!

太太

太刺激了。

她开始环着自己,身体还残留他碰触过的感觉,清晰的让她心悸。

太子哥,你这课程进展的,不会太快了吗

我也是有底线的

Part26

太子这一晚睡的并不好。迷迷糊糊的总是睡不踏实。

躺在褚妤汐的床上,枕头,被子,床单,整个房间都是她的味道。淡淡的香,似有若无,撩拨着他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欲|望。

天蒙蒙亮,他起来找水喝。几口冰冷的水侵入五脏,抑制了不少的骚动。他瞪了一眼沙发上那个蜷缩的小身影,回到卧室。

两分钟后,他又走出来,小心翼翼抱起她,放到床上,自己躺倒一旁,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怀中有种充实的感觉。

听着她规律浅浅的呼吸声,躁动竟逐渐平息,倦意涌上来,他终于能安心的睡过去。

其实太子和二少这么多年来,玩过的女人虽不计其数,但是真正能与其同床共眠,一起迎接日出的人,少之又少。太子更是如此,就连跟了他多年的夏梓釉都没有见过他早上醒来后的第一个表情。

他的身份太耀眼,太特殊。想要他命的人更不在少数。除了一些暗杀,用的最多的便是美人计。太子爱美人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尤其一些黑道上的人,无论是想巴结他,还是想害他,都会挑上等的技艺高超的美人直接送到他床上去。要是看上了,太子都会欣然接受。

他自然明白这些美人背后是多么的致命。所以他向来只上,不睡。必要的时候,尹卫怀和小九都会在太子玩乐的时候暗中保护。多少人妄想在欢|爱过后男人最脆弱时候了解了他的性命。到头来被了结的却是自己。

有时甚至不需他出手,尹卫怀的能力和忠心是他从来不怀疑的。太子另一个贴身保镖小九,并非是从小就跟着他的。小九是一个道上颇有些地位的人为了表示对太子的恭敬之意,特意根据太子的喜好训练并献上来的女人。

不只身手了得,更是那方面的好手。换言之,既能护驾又能暖床太子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以随意的信任别人,碍于那人也是不易得罪的,才收下了小九。

太子从来不知道抱着个女人醒来竟然是这么的身心愉悦

他睁开眼睛,映入视线的便是近在眼前的褚妤汐天真稚嫩的睡颜。他的手臂有点麻,可她枕在上面,他小心的抽出来,尽量不弄醒她。掀开被子,一怔。

她的手,一直搭在他腰间。自然的,亲昵的,而他竟然都没有发觉。

这种感觉,可不太好,还有些危险。

是他的戒心降低了?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眯了眯眼,动作不再轻柔,几乎是甩开她的手臂,进了浴室。

褚妤汐眉头微蹙,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睁开。竟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那他呢?

旁边的枕头上的凹印,给了她答案。她火烧屁股般的腾起身。

不会吧!

她不是睡在沙发上的?怎么会跑到床上来?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她心里升腾出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拉开窗帘,两只小鸟在露台的栏杆上唧唧喳喳的叫着。

早晨,阳光明媚。她悠然转醒,她喜欢的男人在洗澡

这种感觉,还不赖。

她换好衣服,铺好床出去做早点。

只是悉心做的两份早餐,最后只有她一个人吃。

他派人送了衣服过来,换上衬衫西裤,又是一个俊美妖孽太子。

褚妤汐有些无措,站在一旁。小九熟练的为太子打领带,太子微微扬起颈部。看这两人颇有默契的配合动作,她觉得自己完全被无视了。

太子套上西装外套,整理袖口,抬眼看了看她。

“太子哥,你不吃早饭了吗?”虽然太子还是那副邪肆的样子,可褚妤汐就是察觉出来他的态度和昨晚的不同。

“不吃了,我先走了。”他在离去之前,忽然想起什么。“有时间我让人把我公寓钥匙给你送过来。”

“啊?!”他,要给她钥匙?

太子捏捏她的脸颊,一脸的不怀好意。“我总得象征性的收点学费是不是?”

学费?怎么收?用身体还?

可是如果太子对她有意思,她也不用等了这么多年最终被逼的出此下策了。

这个问题一直让她从早上纠结到下午。知道了事情全过程的皇甫以柔惊诧不已,啧啧称叹她的勇气。同时又不免为她担心。

很明显褚妤汐和太子就不是一个段位的。太子若是有心吃掉她,她连反抗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何况也许她根本就不想反抗。这点她懂,如果官圣熙要她,她一样任由他煎炒烹炸换着花样的享用。

女人啊,哎

Part27

皇甫澈很守时,下了班直接来接褚妤汐吃饭。这家餐厅刚开张很火,来就餐的客人很多,一般都是要提前预定。他原本提前了三天就订好了位子,想带颜婠婠来。结果昨天晚上接到电话,她有事。他还没来得及退掉预约,就恰好带褚妤汐来了。

她一晚上都有些魂不守舍,聊着聊着就走神。皇甫澈还以为她是没有休息好,放下叉子,用餐巾擦拭嘴角,每一个动作都如优雅的绅士一般赏心悦目。

“吃完饭送你回家,今晚好好睡。”

“喔对了,昨天太子去你那里做什么?他今天脾气怪怪的。”其实他也只是随便找个话题,太子的事他一向是很少过问的。但是今天太子确实老找他麻烦,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问题让褚妤汐脸上如火烧云一般。“没,没什么。”

皇甫澈像是发现了她的异样,俊眉一扬,她更尴尬,忙找了去洗手间为借口避开。

皇甫澈对她似落荒而逃的举动,十分不解。刚要收回视线,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温和的视线顿时变得锐利。

颜婠婠从洗手间出来,就跟迎面闯进来的褚妤汐碰上。

褚妤汐连声抱歉,颜婠婠却只淡淡笑,表示没关系。转身之际,面上露出一抹慌张的神色。

这个女人,便是那天跟皇甫澈在车前说话的那一位。那条路有一家美工店,她经常在那里买雕塑泥。出来的时候,便看见那一幕。她见过皇甫澈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却不曾见过他对谁露出那样发自内心的微笑和亲昵。

她承认自己当时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是很不舒服。

所以她赶在他发现之前开车离开,却还是被他追了上来。她没想到皇甫澈会吻她,更没有想到自己就如此轻易的投降。

这太不像她。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明明那么想靠近

这个女孩在这里,那么他会不会也在?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了她一跳。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她皱了皱眉,直接挂断。

这个男人怎么连她去洗手间这点时间都这么吝啬。抱怨归抱怨,她反抗不了,又要去讨好。只有他高兴了,她的刑,才会缓期执行。

刚走过拐角,电话又在震。

这一次,她没直接挂断。

皇甫澈!

她咬了咬唇,接通。

“Mars?”

“你在哪儿?”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嗯,在朋友家聚会,不聊了,她们在等我,回去给你电话。”她怕说的越多,破绽越多。

“她们?他们?”

“什么?”她心跳漏掉一拍。皇甫澈不是个简单的男人,他的洞察力是相当敏锐的。她开始回想自己,哪里出了漏洞,是否还能弥补。

“婠婠,你在哪儿?我再问一次。”

“”怎么办?

颜婠婠蹙着眉,她不能说,没法说。只得一狠心。“我跟在朋友家里,Mars,你怎么了?。”

皇甫澈沉默了片刻,再开口,依然听不出任何异样。

“什么时候散?我去接你?”

“要很晚了,你就别来回折腾了,有人会送我回去,不要担心。”她放松下来,松了口气。

“好,明天见。”

皇甫澈挂断电话,手指紧了紧,又松开。手机放回兜里,倚着柱子边上,看着颜婠婠的背影走进一间VIP包间。

他回到座位上,神色无异喝了口水。

褚妤汐正好回来。两人继续有说有笑。

皇甫澈送褚妤汐回家,再返回自己家的途中,心情竟然一直是平静的。

红灯。

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档把上。

绿灯。

他猛然一打方向盘,掉转方向。油门踩到最大,明灭的路边霓虹在他冷峻的脸上快速的掠过。忽明忽暗,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