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完美精壮,五官深刻俊美,蓝色的眼睛深邃炫目,臂上挽着一个美丽外国女人,亲密无间的从她身边走过,如陌生人一般。可他明明是看见了她的。

她不信官圣熙劈腿,虽然他从未说过那个爱字,但他对她的珍惜宠溺是做不了假的。可他知道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在等他,却没有给她半点消息。

原来他不是凭空消失,只是在陪另外一个女人当着她的面,无所顾忌,还没有任何解释。纵使她不想承认什么,可是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

褚妤汐还想安慰她,也许亲眼见到也不一定是真的呢,而且她一直感觉官圣熙和太子是不同的一类人。他对女人的态度,不会像太子那样随意。总之她不信官圣熙会甩掉以柔。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像是想到点什么。“你家男人那么神秘,会不会是特工?你碰见的只是他在执行什么任务,不方便跟你联系?”

说到最后被以柔鄙视的眼神瞪的越发小了下去。

“太子哥说过官圣熙很危险的嘛。”

以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逼着褚妤汐继续陪她逛街购物发泄,来填满心中的空虚。刚走了两步步,肩上一重,巨大的力道把她撞了个趔趄。

一个干瘦的男人飞快的从她身边掠过。褚妤汐眼尖,瞥见那人手上拿的分明是以柔亮闪闪的那个包。

夏梓釉停好车,踩着细长的高跟鞋进了一家精品店,来取上个月订下的限量版的鞋子。出门的时候闻到路边小吃摊传过来一股浓烈油腻的味道,顿时胃里酸水翻涌上来,在一边干呕得湿了眼眶。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里滋生。

夏梓釉一下子白了脸,她的月事已经迟好多天,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她一向很规律。那个最有可能的原因

她失神站在那里,被人忽然从后面撞开,脚腕一软,小腹撞到路边栏杆上,顿时丝丝的抽痛。

褚妤汐三两下轻松搞定小偷,夺回以柔的包。正犹豫着要怎么处理,便看见弯着腰抚着小腹夏梓釉。

“柚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夏梓釉见是褚妤汐,脸色更加惨白,几乎要落荒而逃。以柔这时已经赶上来,来不及教训可恶的小偷,盯着夏梓釉顺着双腿留下的那一丝血迹双目睁圆,掩唇惊呼。

“柚子姐你流血了!”

褚妤汐反射性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别去看,深呼吸后,从夏梓釉手里抽出车钥匙。“小柔快上车,送柚子姐去医院。”

Part64··············

夏梓釉被推出手术室安排在单独的病房里。

褚妤汐让以柔先回去,她的身份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多留。而她自己则陪在夏梓釉病床前。

夏梓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第一眼,洁白的天花板。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这是在医院。心里跟着一紧,双手立即抚上自己的小腹。

“孩子还在,别担心,柚子姐。”

轻柔的声音传过来,夏梓釉惨白着一张脸,目光有些发怔的看着褚妤汐。

褚妤汐艰难的牵扯出一抹微笑,给她倒了杯开水。“医生说两个月了,小宝宝很坚强,牢牢的在你肚子里呢,不过以后要小心些了。”

夏梓釉完全失神,手一抖,杯子掉到床上,又滚到地上。

褚妤汐默

默的把被子捡起。“要我打给太子哥,让他过来吗?”

太子

“不!不要告诉他!”夏梓釉脱口而出,情绪激动,紧紧抓着褚妤汐的手。“我是说,这种事情,我想亲自跟他说。”

褚妤汐被抓的有些疼,轻轻覆盖到她的手上,微笑。“好,医生说你不要太激动,宝宝才会健康哦。”

夏梓釉轻轻抚着尚未隆起的小腹,目光时而温柔,时而惆怅。

褚妤汐顺着她的视线,目光同样落在她的小腹上。

“这里真的有个小生命?”

褚妤汐点点头,轻轻“嗯”了声。那里,有个小生命,一个孩子,是她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的孩子。

夏梓釉不用住院,由下人接了回去。

褚妤汐回到家里鞋还没来得及换,就接到了太子的电话。

白色的手机上闪耀跳动的“太子哥”三个字。

这个手机,是他那天送给她的。她的手机自从被施夜朝摔坏了以后,她一直没有再换新的。她不知道这个新手机太子已经准备了好些日子了,几次差点安排尹卫怀送过来,都觉得不合适。

以前送女人东西从来没有这么别扭过,怎么想送她个手机就这么难呢。

他的号码,他的名字,都是他亲手存进去的。

直到现在这个手机里也只有这一个号码。

她楞了很久才接起电话,太子的口气十分不悦,背景有些嘈杂,能听见空旷的地方传来的标准的女声播音。“我一会儿就上飞机了,十一点半到T市。”

“小汐?小汐?你在听吗?”

“啊!在听,我知道我去做夜宵给你。”

她没有休息,直接打车去了太子的公寓。偌大的公寓,白色调为主,简洁明快,奢华极致。她一个人,在公寓转了好几圈。

这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衣柜里,除了他的衣服之外,还有些女装,很明显都是夏梓釉的风格。

她抱膝坐在沙发上,盯着放在茶几上的那枚钥匙。

她有的只是他公寓的钥匙,夏梓釉有的却是他的孩子。|----夏末。|

虽然以柔说过,太子不爱夏梓釉,但是他却让她有了他的孩子以前不是没有听过他有私生子的传闻,他却从来没当回事过,随便大家怎么八卦怎么写,就从来没有看见哪个女人能借此上位。

可夏梓釉不一样。她是跟了太子八年的女人。无论太子身边换了多少人,永远会有一个夏梓釉在他身边。他对夏梓釉和对别的女人不同,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

她很诧异自己怎么能如此平静的面对这件事。是一直以来看着他的花心滥情已经把她磨练出来了吗?

时间差

不多了,她收拾了心情去做饭。手起刀落切的飞快,脑子却总忍不住想着那个孩子

一桌香喷喷的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摆上桌,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了。

她手撑着头,坐在桌前等。汤的香味飘散,刺激了她味觉。肚子咕咕的叫起来,才想起她连晚饭都没吃。

太子回到家时,已经汗湿了衬衫,丢下公文包直接去洗澡。等他洗好了出来,才发现那个趴在餐桌前睡着了的小女人。

他用大毛巾擦着头发在她边上坐下,饭菜已经凉掉,依然可口。

她身上还穿着围裙,头发遮掩了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他才注意到她的睫毛这么长而密,像把小扇子。

他轻轻的撩开她的发,露出一张熟睡的脸。

太子忽然想起抱着她相拥而眠的那一晚,那感觉,还真不错,何止不错,是前所未有的美妙。

而现在,有个女人做好了一桌饭,等他回来

太子忽然觉得,这似乎比抱着她睡,感觉更美妙。

终于意识到自己弯起的嘴角,他皱了皱眉,为一个女人像个傻子,这个感觉可就不那么美妙了。

他敲了敲桌面,褚妤汐立即清醒过来,心下一惊,暗骂自己警觉性太低!还未看清楚来人是谁便反射性的踢腿攻击,太子将她的一切反应看在眼里,手一拨一抬化去她的力道,反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腕,指腹轻轻的磨蹭。

“看清楚了再打,万一伤到我了可要你负责。”太子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有些不舍的松开她的脚腕。心里想的是:今天穿的浅蓝色,嗯

褚妤汐吐了吐舌头,顺口就接过话来。“好啊,我负责就我负责。”

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合适。“菜凉了,我去热一热。”

她只顾着转移话题,忘记自己睡的时间太长,脚还有些不灵活。餐厅和厨房隔着一个小台阶,她迷迷糊糊的直接被绊到。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太子反应极快的起身去扶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而褚妤汐只想抓点什么不让自己摔倒,于是,她的手在慌乱之间抓住了他腰间围着的浴巾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章很狗血,结尾很雷人

我承认!~哈哈哈哈哈~~可是我爱狗血我爱雷啊~~~~~你们呢是不是和我一样爱?~~

要是不爱那我以后不写这种戏码了~╮(╯▽╰)╭

继续冲名次!!~~小施施啊~~保佑大家不霸王吧~~你看谁霸王你就把谁绑架来像对小汐那样对她!!!!

几次都成!我没意见!~我相信我儿子的体力~~嗯嗯就这样~你们懂的!~~~

36搬过来住吧小汐

没什么时候能比现在更让褚妤汐想钻到地缝里去躲着不出来了。

她一只腿已经半跪在地板上,手里还抓着从他身上扯下来的浴巾。太子“嘶”的倒吸凉气,脸色极为难看。原因是浴巾被她扯下来的时候重重的刮到了他的某个部位。

他居高临下,这个角度正好是她跪在自己小腹前

虽然之前有过几次亲密接触,还差点被他吃掉,但是这么近距离的“参观”男人还是头一次。尤其是看着小太子从软绵绵的状态,在她的注视下逐渐苏醒,直至翘首

她只能睁圆了眼睛,半张着唇,一脸惊讶。

呃,长大了

太子咬着牙把她拉起来,拿过她手里的浴巾不紧不慢的围在腰间。“你还能再笨点吗?”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去热菜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的小脸立即涨成了红番茄,不等他在说什么直接躲进厨房去。

等两人吃过了饭已经快午夜一点了。褚妤汐还在想着还要不要回去,便听见太子在卧室里叫她的名字。

太子仰面躺在床上,一副疲倦的样子,冲她勾勾手。“过来给我按摩一会儿,这几天没干别的净坐飞机玩儿了。”

褚妤汐自然是对太子的任何要求都无法拒绝,跪在身边在他宽阔的肩背上捏捶按。

她的手很柔软,却又不失力道,按摩的手法更媲美专业按摩师。一点点将他纠结绷紧的肌肉舒展开,舒服的太子几乎昏昏欲睡。

皇甫澈即将接手欧洲那边的公司,这边的工作逐渐的都落在他身上,他不是没有能力,只是散漫惯了,忽然工作量大起来,不免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暑假有什么计划吗?”他舒服的趴着,半眯着眸子看床头上映出她的纤细的身影。

“本来想去C市写生的,不过现在要陪小柔了。”皇甫以柔虽然没有又哭又闹,但是两人从小就混在一起,她很了解以柔的性格,看上去幼稚天真,真正伤心的时候是一定埋在心里的。

太子没接话,忽然转过身来拉着她躺下,他撑着头笑眯眯的看她。“这技术跟谁学的?按的我骨头都酥了。”

“跟我妈学的。”小时候练武,总是免不了一身伤痛,疼的晚上睡不着。唐嫣总是一边骂她没用一边给她按摩到深夜。

唐嫣的刀子嘴豆腐心,是褚妤汐最没有办法的。她这个月回家过一次,两人话没说几句又吵了起来。她知道,唐嫣是担心她。在爱情这条路上,她走的太艰难。

爱本身并不是复杂的事,可爱若涉及到一个情字,就彻底变了性质,一个情字,最是折磨人。爱情中,从来都是红颜薄命,为情所困,为爱伤神。

不想薄命,就要薄情。

而薄情,她自问做不到,不是她非要放低自己,这男人,在多早以前就已经彻底溶入她的骨血。让她不爱,让她薄情,堪比剔骨割肉。

她是有野心的女人,她要爱他,更想让他爱上自己。这一直是她等待这么多年的目标和动力。她安慰自己,她是多么有毅力的人,有一个没有实现的愿望,应该算一件幸福的事情吧,让她可以每天激励自己更有盼头的活下去。

这么自我安慰着,竟连嘴角都翘起来。

太子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被她一脸恬静的表情吸引住。她浅淡的微笑像一道清泉,灌入他疲惫的心间。慢慢的,缓缓的,渗入到深处。

他的身边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人呢?她是美丽的,但是谈不上惊艳,她笑起来,总能感染身边的人都快乐。她皱眉时,连他也会跟着皱眉。

她总是在他身边绕来绕去,但是却不依赖他。他甚至没见过她撒娇任性,她像一株小雏菊,生长在他身边,默默的,在他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含苞待放。散发着幽浅却回味无限的香馨。

在他这么多年的浪荡不羁的生活中竟然还有这么一株平凡却又特殊的小植物在他身边,他觉得庆幸。庆幸自己是皇甫律,才可以遇见这样一个褚妤汐。

忽然间,他萌生出一个念头。这是他的小汐,属于他的小汐,他要看到,她的成长,她的花开。

他这样想着,头脑一热就蓦地低下头去。

“这几天想我了没”他没有深吻,只是浅尝辄止的碰触摩挲她的唇瓣。

话刚出口,心中便觉得怪怪的。这种类似于情人间的低语,就这样对不是他女人的女人说了出来。

不是他女人的女人这个事实更让他皱眉。

男人总希望能独占一个女人的身体和感情,就像女人希望能够独占一个男人的爱一样。

都是占有欲在作祟。而他既然想了,就要得到。她说不喜欢施夜朝,而皇甫澈现在与颜婠婠和蕲艾雯打的火热,他已经知道皇甫澈对褚妤汐并无其他的感情。

那么,他还等什么?

思及此,他放开一切辗转加深这个吻。

褚妤汐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这个吻来的太突然又太自然,她的手被他攥着。她甚至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而且,为什么要拒绝呢|夏末。|

太子心中暗喜,因为她的生涩而小心翼翼的回应。他的舌尖探进去,勾着卷着她的舌起舞。手不自觉的摸上她的身体,密实的把她压在身下。从她露出的一截腰间探入,罩住她的柔软。

是这气氛太好,是她压抑了这么久的感情终于可以有机会释放,她头脑昏沉的任由他剥光了上身,亲吻舔|弄,揉捏挤压。

他逐渐沉重起来的气息,声声砸在她耳膜上,腿上抵着的东西越来越坚硬,顶的她有些疼。太子挤入她腿间,没着急去脱她的裙子,隔着她的底裤顶弄,一下一下似乎顶在她心上。她承认自己同样亢奋起来,忘记今夕是何夕。偶尔不小心溢出来的呻吟,如同给他注射了兴奋剂。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硬的发疼了。

可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并不着急硬上。

“小汐”他在她耳畔叫她的名字,声音低哑得触动她的心弦。

“搬过来住吧”

“跟我在一起嗯?”

褚妤汐如同被人从头泼了盆冷水,顿时清醒过来。“太子哥,你是什么意思”

太子邪肆的笑起来,捏捏她的小鼻尖。“外面的东西我吃腻了,你做的东西合我胃口,这个理由好不好?”

看她又轻轻的蹙起眉,太子以唇代指的吻上她的眉心。“不逗你了,我忽然觉得,有你这么个小东西在身边感觉挺不错的。”

他低头在她肩胛处蹭了蹭。“小汐,跟我在一起吧,嗯?晚上我想抱着你睡,下班回来想吃你做的东西,累了你给我按摩,就像今天,嗯?答应不答应?”

他说的是事实,如果这世界上所有女人都不可信,那么褚妤汐就唯一一个例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直觉的相信,就算没有皇甫家和褚家的特殊关系,褚妤汐也是唯一一个不会在他背后捅刀子、让可以放心和她相拥而眠而不用担心会在睡熟时候丢了性命的女人。

她让他安心。这种安心在夏梓釉身上都不曾得到过。

褚妤汐需要用多么强大的自制力才能抑制住自己此刻想要爆发的感情?

“听上去我更像个保姆诶”

太子暧昧的笑。“我可没让保姆陪我睡过。而且小汐,我”他顿了顿,抬起头直视她的眼底。“我应该有点喜欢你的。”

不然之前他那些别扭的举动和心理,又要怎么解释?他离开T市这些天总会时不时的想起她,以前没有这么忙的时候他们见面的时间多所以还不觉得什么,这几个月来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有着明显的变化。

少了她在身边围绕,总好像缺点什么。那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失魂落魄夸张了些,怅然若失还差不多。其实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喜欢被感情牵绊住手脚。他习惯了做个掌控者,忽然觉得自己正在被掌控,那对他来说甚至称得上一种危机。

可给他这种感觉的人不是别人,是褚妤汐。他顿时又觉得情况似乎还没有那么糟。

既然问题出在她身上,那么在他还没有被彻底掌控之前,先征服了她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他永远要做那个征服别人的人。

眼前这个他看着她成长的女人,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褚妤汐一脸平静,怔了片刻,微微一笑。“太子哥,那柚子姐呢?”

“关柚子什么事?这是你跟我俩个人的事,你不喜欢我么?”他这么问,却没想得到她的回到,啄了啄她的唇。“没关系,你会喜欢上我的。”

怎么不关她的事?她怀孕了,她有了你的孩子,关不关她的事?

褚妤汐最终还是忍住没说出来。她这一天似乎经历的太多太多的刺激,她觉得有些麻木。

太子没在给她拒绝的机会把这件事情像是谈生意一样拍板钉钉了。

他确实很累,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这样把她抱怀里睡了。

沉静的月光,洒进来。明亮的大的如同要从天上掉下来的月亮,似乎就在头顶,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也累,真的很累。

却毫无睡意。太子的手臂横陈在她腰上锁着她,一条腿压着她。极具占有性的姿势。

背后就是他沉稳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