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广场并不是个好的藏身之地,因为在那里感觉更让人觉得是被圈起来的猎物,每个人都可能是下一个靶子!可是那里是唯一可以聚起众人的地方,应该在那里研究出基本的对策才好。

如果说广场像个死角,只能被动的防守而不能逃脱,那么这未知的迷雾更像是危机四伏的陷阱;如果说分散开能带来更多的逃生的机会,那么团结在一起会有更大的反抗力量!

团结所有力量不仅会让人在心理感觉更安全,而且可以互相协作,生存的希望更大。可是目前,迷雾的操纵者明显利用了第一起死亡,成功的造成了他们的惊慌混乱和分散,每个人只好靠自己的力量了!

白雾中,小夏只看到自己周身外不过一米的地方,拿出手机看看,仍旧没有信号,也依旧是二点十七分。她觉得不是手机出了问题,而是在这个诡异的空城里,时间与空间都和人们所习惯的一切不相同了,或者说时间已经停顿,因为死亡的东西不需要计算时间!

她咬咬牙,提醒自己要勇敢。她和阮瞻、万里经历过那么多事,怎么能那么没用!就算最后逃不出去,她也不能那么容易就投降!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按照自己事先计算好的方位返回身去。她要再回到广场看看!

一步——二步——三步——

她尽量放轻放慢脚步,可是还是听到很大的声响,好像自己走在了一面鼓上,声音被倍化了。这让她紧张得冒汗,不过还是硬撑着一步步走下去,知道数到了三十多步,她好像集资还是在雾中,连广场的影子也没看到。

是自己出现了错误吗?在这种没有任何坐标的迷雾中是不容易判断方向的!可是,这也可能是这座城镇的意志,它就是想让所有的人都迷失!

第六章 镇上的房子

不管了!

小夏的倔强劲上来了,不管不顾的放开大步走,擂鼓一样的脚步声也同样放大和急促了起来,无形中催促得她更加心慌意乱。她只希望前面出现点什么,或者能找到一个同伴,但她走了很久,还是什么也没看到,让她甚至无法判断自己是在原地不动,还是走到了多远的地方去!

不知不觉中,她跑了起来,但才跑了一会儿就意识到这也许本身就是个陷阱,让一个恐慌的人在不停的奔跑中消耗尽一切体力,那么对方的下手就会更容易。

想到这一层,她又慢了起来,强自抑制着心理上的紧张,像散步一样走着。而这一次,她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幢楼出现在前方。

那是个五层高的建筑,正处在街角的位置,看样子会用来做超市,不过因为还没有人,里面黑漆漆的,给小夏感觉倒像个山洞。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走近些,沿着它的一侧墙壁走,这样她就会有方向了,不过也有可能像当初寻找东门的人一样,又转回到这里,但她至少有了个坐标。

细嫩的手指触到粗糙的墙面,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点刺痛,这让她停下脚步,手却还放在墙上,但不过几秒钟,手上的触感却让她像触电一样跳开了。

墙面是热的!和她在旅店时触摸那个瓷制的台灯架子感觉一样!

她陷入这走不出的迷城里和那晚的怪事有关吗?为什么找上她?!这和王文革欲言又止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吗?可惜那突发事件使王文革没能说出一点线索就失散了!

她压抑着“砰砰”乱跳的心,再一次慢慢靠近墙壁。迟疑着把手又放了上去,强迫自己不把手拿开,细细的感觉着。

墙面上确实是热的。而且不是被阳光曝晒后的温热,而是贴上一会儿就会感到烫手那种。温度至少有五十度。并且不止是热的问题,距离近的时候仔细听按理,还能听见墙面里发出低低的哭泣声——好热,好热,放我们出去!

这和那天她在旅店里遭遇的一样,证明当天并不是店老板或者什么小偷进过她的房间,就是有东西找到了她!但是她能做什么?而为什么阿百没有感觉到鬼气?

一想到阿百,小夏心中的焦虑就又增加了一分。自从她早上出发。阿百就再没出现过,是她半路上把阿百丢了,还是她昏迷的时候,阿百遇到了什么不测?!

她沿着一间一间的房子向前走,每到一间新房子就摸摸墙面,不例外的,每处都得到了同样的灼热感和墙壁深处的呐喊!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有冤情,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范围。那要死很多很多人,并且要埋葬在整个镇子下才行!而且这种大规模的死亡只有战争才可能造成,难道这又是解放前的事?

不对,如果是很多年前的战争造成的,王文革为什么充满了负罪感和报应感。仿佛是他也参与作恶了一样!他四十多不到五十的样子,如果真有什么隐情,就一定是发生在十几、二十年前!

必须找到王文革!

小夏边想边走,走过了又一间房子后,前方的路忽然断了一样。她知道那可能是到了街口,所以墙壁不再是连贯的了。这让她面临三种选择:一是继续直走,看是会回到广场还是找到任何一个城门,当然也可能会迷失方向;二是沿着墙壁走,那样她会绕一个圈,然后回到超市门口,因为毛富说过,镇长极其喜爱秩序,所有的东西都是横平竖直、方方正正的,整个镇子就像个围棋盘;三是向回走,那当然也会回到原地,但省了很多力。

最后她决定继续向前,一来看看其它的房子会不会同这条街的一样,二来要检测一下这空间究竟是不是如她所想是扭曲的,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一个“城”要你回到的地方。

深吸了口气,她尽量笔直的向前,大约过了十几米远,竟然又看到了一栋房子的外墙。小夏一阵欣喜,连忙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去,伸手一摸,却又让她的心跌入谷底。

一样!完全一样!灼热和呐喊都在!而且她强烈的感觉全镇的房子都会这样!

不可能的!不可能全镇下都埋着冤死的人!那这又是为什么?那个隐藏在迷雾后的人给的幻觉?!他究竟要干什么?报仇?申冤?还是只想杀人!

正想着,又一阵风从她耳边掠来,极冷又极轻,仿佛一声来自地狱里的叹息,吹的她浑身发冷,让她不禁抚了抚那条摔伤的,一直因连番不停的心理恐惧而被忽略了生理疼痛的右臂。

此刻因为这风,她的胳膊不仅疼痛起来,而且脑筋也从刚才混乱的思维状态清醒了些。只见风也吹散了她四周的浓雾,在稀薄的雾气中现出几片模模糊糊的黑影来!

那黑影看不清五官和四肢,只是飘荡在那里围着她,并且正伸出手向她拍来!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谭记者身上那些黑手印,想起左德说起那不只一个“人”抓的,立即惊叫一声,向后猛退,险险的避开了那些鬼手的袭击!

她退得太快太急,后背一下撞到了墙壁上,还没等她立直身子,就感到背上的灼热迅速散播开,随之而来的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她牢牢的粘在墙上。

她本能的挣扎了一下,但却动弹不得,只有肩膀上传来的撕裂感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幻觉中。她觉得自己就像被困在蛛网上的小虫,眼见着那些黑影慢慢凑了过来,杀死她!吃掉她!

“南无地藏王菩萨!救我!”绝望中她大喊。

话音才落,黑手已经抚到了她的身体,而脖颈上的玉护身符同时也迅速散发出一圈温暖的黄光。不仅令伸向她脖子和胸前的黑手蒸发一样瞬间消失,那扩大到全身的光晕把抓向她的腿和脚的黑手和身后的巨大的吸附力也“消失”殆尽!

小夏一得自由就拚命的跑开。在这超过她承受能力的威胁面前,她的理智荡然无存,只有想逃离的念头。她明白那地藏王菩萨的玉挂件之所以神力大增,是阮瞻每次为它去除积累的秽气时都加持了自己的念力在上面,但这不是能一用再用的,因为在这种邪异的地方,它会受到污染。下一次力量就是减少一点,直到完全消失。

而这玉件对她而言不仅是护身符,而且是最重要的纪念物,所以除非生死关头,她不想轻易用它!

阮瞻!阮瞻!

她一边乱跑,一边在心里呼唤他。她明知道他不会来救她的,因为就算他们有强烈的心灵感应,可他们目前相距太远了,他就算感觉得到她。又怎么一瞬间来到这个从没到过的地方。但她还是想念着他的名字,那让她感到无比安全,就算面对死亡,也会坦然一点。

她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快要累断气的时候。却猛得闯进了一个完全没有雾气的地方。

广场!她和其它人一样,又回到这里了!

她一只脚踏进广场的边缘,就觉得脚下“嘶啦”一声,热气迎面扑来,随后脚下传出一股焦糊味,低头一看,一阵清烟正从脚边冒出来!

这地面是火烫的,竟然把她运动鞋的鞋底溶掉了一部分,这里不再是广场了,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炉的炉面!

小夏惊得往后跳了一步,但却并没有再度进入迷雾中,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白雾竟然向后退了一米的宽度,让人可以站在正常的土地上,看着广场上的情形。

唰唰——

湖边又响起了水声。

小夏抬头一看,见谭记者的尸体早已不翼而飞,而湖中竟然又射向半空两道喷泉,分别在那条红色喷泉的左右两侧!

这又是什么意思?

小夏惊呆了,然而不等她细想,这门一样的白雾一次次被人推开,那些被“死鱼”吓跑的人又全部回到了这里!

他们和小夏一样,仿佛被什么东西追赶,闯进来时慌慌张张,每个人都被烧坏了鞋子,那个姓宋的、搞宣传工作的中年男人甚至跑丢了鞋子,直接一脚踏进去,烫伤了脚!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惊恐和不安在眼神中传递。小夏一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王文革,刚想开口叫他,就看见王文革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猛推一把一样,跌跌撞撞的摔进了广场之中。

众人的惊呼声中,又一跟人像王文革一样摔了进去,正是那个姓张的马脸!

他们摔到广场之中后,立即被烫得爬了起来,向着广场的边缘跑,然而才跑了几步,就突然再也前进不了一步了,虽然看样子是向着这个方向挣扎,但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拉住一般,只能在原地移动,被烫得跳来跳去。

“好热!好热!放我们出去!”

嘶吼声一出口,小夏惊得手脚冰凉!这和那些墙壁里传出的呐喊声一样,一样的语句、一样的强调,只不过不是从地狱的深处传来,而是现场的表演!

原来刚才的死鱼事件不是要吓跑这些人,而是要他们暂时退场,好让这场恐怖游戏的真正主人为下一幕做好准备!

“腾”的一声,本该清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窜出两团火焰,把那不断惨号的两人包裹其中。小夏惊恐的转过身去,蹲在地上,同时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

她想救人,可是又无能为力,她无法忍受眼睁睁的看着活生生的人被戕害,无论这有什么原因,都太残忍了!

第七章 硬闯

凄厉的呼喊还是透过小夏的手掌传入她的耳朵,不过这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当一切平静下来以后,小夏忍住心悸偷眼望向广场中心。

只见那两道喷泉也变成了红色,而广场中心则摆着两具成斗拳状的焦黑尸体!

“砰”的一声,刘红昏倒了!若不是一直跟随她左右的左德手疾眼快,她那张漂亮的脸就会直接栽倒在炉盘一样热的广场地面上,立刻毁容!

而小夏,呕吐了!

这种杀人手法也太过分了!

难道当那湖水中涌出喷泉就意味着要死人了吗?涌出几道水柱就是要死几个人,而当水柱变红,就意味着那个人已经死去?!

王文革已经死了,那个他没有说出的秘密始终也没说出来。不过,既然他说“没有人能抹净脚下的泥”,那么这些人中一定还有人知道这件把他们全牵扯进来的事,至少毛富和赵家远就脱不了干系,小夏清楚地记得他们俩个坚决拒绝穿越这个镇子时的神态。

可既然他们这么怕这个镇,为什么还要举镇搬来这里?

小夏走到还在发呆的毛富身边,赵家远毫不意外的站在他的身侧。

“告诉我,这里以前发生过什么!”小夏开门见山地问。

毛富和赵家远明显地一哆嗦,赵家远还好,毛富的眼睛则一直盯着广场中心那两具焦尸上,像被定住一样挪动不了身体和眼珠。

“说出来,也许忏悔可以获得宽恕。或许我们可以想个对策,就算所有的努力都不行,我们也要死得明白!”小夏继续说。

“报应来啦!”赵家远嗫嚅着还没说出话,毛富却突然蹦出一句,“报应来啦!谁也跑不了!龙大师骗我们,这件事过不去!”

“不会的!”赵家远用力摇了毛富一下,“龙大师从没有错过,我们只差一个月就过了这劫数了,只要出去就没事!”

“跑不了!跑不了!”毛富仿佛没听见赵家远的话,喃喃自语着,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还是念着这句话,疯了一样的跑出去!

“毛镇长!”赵家远大叫一声,几乎本能地就追,在毛富的狂笑声中,两人消失在浓雾之中。

“那么这件该遭报应的事还与谁有关!”小夏的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发现除了左德神色自若,每个人的眼神都很闪躲。

原来这些人都做过亏心事,而且可能是共同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所以他们才会被集体引入一个局中,她和左德,也许还有刘红,不过是天生的霉运,是被顺手拉入其中祭刀的添头!

这让小夏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刚想说什么,就发现那浓雾又退回到广场的边缘,就是说“观众席”撤消了,向前一步就是那火烫的地面,原地不动或者走向其他方向照样是重重迷雾!

而且由于她是单独站在一个地方的,所以她依旧没有同伴,还是要一个人面对危机!

“我是无辜的,你这样不公平!”她大喊了一声,然后转声走入浓雾中。

既然走不出去,既然下一幕戏又要开演了,她也只能看下去,演下去!同一时间,阮瞻正在苦思要怎么办才行!

小夏一出差,他就悄悄跟在她身后了。他根本就不相信司马南会远遁,在他的算计里,司马南的身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他伤了魂根,不过他法力太高,恢复起来一定比别人快!

他那样狂妄的人,第一次因为大意输在了自己手里,第二次、第三次都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让松井一家和关正轮番上阵,让他每一次都胜的极其辛苦,用万里的话来说——不弄个自己五痨七伤不算完!

但无论如何也算是他连胜了司马南,司马南怎么会放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虽然他不知道司马南和阿百雅禁间有什么恩怨,但他有感觉,司马南就在暗处!

本来这种出差做普法宣传的事,不太可能让一个女孩子单独前往的,但援手事务所竟然这么安排,让他不得不怀疑目前作为大富翁的张群的司马南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敌人之间是互相最了解的,这句话没错!

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司马南就很了解他,确切地说是了解他的弱点。司马南一定知道小夏对他有多么重要,所以总是设好陷阱,然后把小夏捉进去做饵。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小夏是他心坎上的人,就是不相干的人,他能让她因为他的恩怨去受害吗?

所以,他一直暗中跟着小夏,可是他没敢跟得太近,一来怕被阿百发现,二来他怕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心,想去靠近她!

可是就那么一点距离,竟然就出了状况,他也没有料到这么一大群人出门一天也会出事!

他感应到小夏的危险的时候,立即租了车往小村地方向赶。

他不知道她在哪,用不了时空扭曲术,只能凭藉自己的力量。

出租车的司机不肯穿越新镇,因为这里的风俗是这样,还没有入住之前的新地方是不允许横穿而过的。而当他们要绕行能通过汽车的公路时,早就变得阴沉的天气突然下起雨来!

山路窄而滑,雨天比较危险,他花了大价钱才请得动那个司机在这种天气送他到小夏她们要去的那个乡村,结果还没到地方就遇到了三台回程的车。一打听,才知道在小夏回程的时候,车子无缘无故地损坏,而当他们决定走山路回镇后不久,车子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阮瞻一听就知道出事了,急忙问清了路,冒雨追赶。

因为大雨,泥泞土地上的脚印让他有迹可寻,但当他才拐过一个小山岰,脚印就开始杂乱起来,好像这些人开始在兜圈子了,然后所有的人迹都消失了,而他则看见了那条麻花丝高高系在枝头!

小夏出事了!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一凉,那种要失去小夏的恐惧又一次袭来,但当他稍稍冷静一下,他又感觉到她还平安!这让他稍微心安了一点,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寻找这一大群人失踪之谜!

这是一条羊肠小道一样的山路。在一个山崖地突出处急转过去,有点像F1赛车跑道的胳膊肘弯,前后全是树木,左右则是小山包,只不过左边的地势较为平坦,右侧地比较险峻。

他在地上发现一只被扔掉的手电筒,凭藉着这点光线,他在附近搜索着各种可能的线索,结果在左侧的山包上他看到了人类攀爬的痕迹。

这些人是不可能走得好好的突然爬山地,除非他们看到了恐怖的东西或者是被幻觉所引诱!

阮瞻爬上了那座小山包向下俯览,立即有一座城镇映入他的眼里,这本来是再平凡不过的景象,却让阮瞻的心中一凛,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座城此刻正笼罩在一阵妖异的雾气之中,明显是被动过手脚的。

阮瞻看准了地点,挥手画符,一步踏了下去,落脚之处竟然只是在城外,根本没有到他想要到的地方——城中心的高塔处。

这让他相当意外,虽然他明白这个城镇有问题,但没料到竟然会挡住了自己。他抬头一看,那个装饰用的城门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北字。

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小山这一侧的门应该是南门,虽然要爬到山顶上才看得见,而且有相当的距离,但无论如何不可能是北门的!

怎么回事?有人扭曲了空间吗?!难道是司马南?

他沿着城门转了转,感觉一接近,就会有一道看不见的结界挡住他。他感觉出这城镇有很深的怨气,不过这强烈的怨念却让人觉得时代久远却又带着心怨的锐气,非常矛盾。而这结界既然能挡住他,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又试了几次,还是进不去!这情况让他皱紧眉头想了一下,然后伸手画符,一抬脚来到了小夏在旧镇的旅馆房间。

他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连不寻常的气息也没有,于是他坐下来给万里打电话。

“又出事了,是司马南。”

“你确定?”万里的声音有些担心,但还平稳。

“我没证据,甚至不知道他躲在哪里,不过非常肯定。”

“他又把小夏捉去了?”

“不止。”阮瞻听到小夏的名字,心里一紧,“还有一行十二个人,除了三个司机,全都被关到一个空城镇去了。”

“空城?这次是什么路数?”

“我也不知道,只感觉那些怨灵为数不少,但好像被什么压了很久才冲出来,所以怨气冲天,可是又被关在空城里出不来,只能在里面发泄。”

“你是说待在里面非常危险,而小夏在里面是吗?”这下连万里也焦急起来,但随即又感到意外,“你没去找她?”

“司马南在外面设置了一个古怪的结界,我猜他把时空扭曲术提升了等级,不仅可以御空而去,而且能让时空流动起来。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法术,让门挡我,我一动,空间就跟着动。”

“你进不去?”

“会进去的!”

“你要干什么?”

“我要硬闯!”

“喂,喂,你别乱来”万里吓了一跳,“我就知道你一遇到小夏的事就冷静不下来。”

“你不明白,那个城有极凶险之象,像个杀阵。所以,虽然阿百和小夏在一起,我也不能晚去一步,否则就有可能出事,现在没时间慢慢解阵,非要硬闯不可。”

万里有几秒钟没有说话。

“你得帮我们。”

“当然,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