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家的小叶又要流浪一阵子了,唉!”小叶是两人对还是未知数的小宝宝的戏称。叶少宁说过要戒烟戒酒,还要健身,她呢,要养胖些,然后两人努力造人。

“男儿志在四方,让他多磨练磨练,以后才能帮着爸爸保护妈妈。”

她哑然失笑,好像笃定小叶是个小男生。

叶少宁站在泳池边,合上手机,嘴角带笑。

“叶大哥,你怎么还不换泳衣?”车欢欢象个泳装模特儿娉娉婷婷地走过来,完美的身材,傲人的三围,白皙的肌肤,已经在游泳室激起了巨大的浪花,有个男人撮起*吹了声口哨。

“哦,我没带泳衣,坐一会就走。”

晚上只是小型聚会,就罗特助、刘秘书,还有以前工程科的几个同事,没想到进了包厢,车欢欢也在座。

送行总是有点伤感,男人们不谙言表,死命地灌酒,他的酒有一大半被车欢欢抢过去喝了,拦都拦不住。

最近的交接工作非常顺利,她好像突然成熟了,不再哭也不再闹,坐下来谈事,思路清晰,有条不紊。

喝完出来,没几个正常的。车欢欢扯了他一下,可怜楚楚地看着他,“叶大哥,陪我去游个泳。”

他正要拒绝。

“这是我对你最后一个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她把头低了下去。

他心一软,叫上罗特助同去。

三人去了希尔顿,罗特助一进更衣室,就歪在长椅上呼呼大睡。

他给罗特助盖上一条毛巾,童悦的短信就在这时进来的。

“是不是怕我看到你的大肚腩?”车欢欢举起手臂,把一头长发塞进游泳帽,那张俏丽的小脸娇憨地扬起。

他的目光定格在微微荡漾的池水上,笑了笑,“主要是我的泳技太臭。”

“真的假的?”车欢欢瞪大眼,突然抄到他身后,轻轻一推,他一头跌进了池水中,溅起一股巨浪。

他从水中窜出水面,摸去脸上的水,还没睁开眼,感到车欢欢象尾鱼般游过来,贴近他:“叶大哥,穿着衣服的你太让我陌生了,只有除去彼此的外衣,才能拉近我俩之间的距离。”

正文 71,只有云知道(二)

她以为他会象平时一样,对于她的恶作剧无奈轻笑,不然就是叹气摇头。没想到他抹净了脸上的水之后,没有看她一眼,没有说一句话,缓缓游向岸边,面无表情地进了更衣室。

她羞恼地站在水中,牙齿把双唇狠狠地咬出两排白印。闷闷游了两圈,突地一跃,上了岸。

今晚游泳池里客人特别的少,更衣室里静悄悄的。叶少宁脱下湿淋淋的衣服,刚披上浴袍,门推开了,一道黑影从门外长长地漫到他脚边。

俊眉不悦地蹙起。

“叶大哥,你…以为我是随便的女人?”她无限委屈地红了眼睛。

他慢慢地系好*,不带任何感*彩地说:“不打招呼就冲进男更衣室的这种行为,难道叫端庄吗?在泳池边,与自己的上司嬉戏,这是可爱吗?”

“这样做,也只因为那个人是你。”她嘶哑地叫道。

他回过身,目光炯炯,“我是有妻子的男人,似乎这不是个秘密。”

她的喉咙哽了一下,“你不要这幅处变不惊的好男人模样好不好?为什么你一定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藏起来呢?你总是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不是要和你结婚,我是想爱你。”

“谢谢,但是我无法承受。”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干涩。

“别耍外交辞令。”她严厉起来,“我也想控制自己,可是…在你面前,就是世界末日到了,我亦不会有一点恐惧。看着你,我总是有撒娇的欲望。每次见到你,我都必须努力克制自己,警告自己,不要太靠近,不要看你结实而又温暖的胸膛,不要去摸你刮得干净的下巴,不要盯着你俊美的双唇,不要把手从你衬衫下面伸进去,不要去解你的裤扣,不要*你的头发,不要踮起脚,不要闭上眼,不要贴近,不要磨蹭…”

他费力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急促地耸动着。“既然知道不要、不能,那为什么还要过来?”

“我没有力气,也没有办法…”

“欢欢,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好,我听你的,但今晚,你属于我。”她认真地申明。

“你喝醉了。”

“我非常清醒。叶大哥,你既让我看到了方向,却又拒我于千里之外。那天晚上,当我勇敢地抱紧你时,你的火热你的沸腾那么明显…”说到这,她柔柔地嘤咛了一声。

“那是你的错觉。”

“是吗?那你证明给我看,到底是谁错了?”

更衣室顶上的灯突然灭了,室内漆黑一团。

她轻轻吁了口气,攥紧拳,闭上眼,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背后的搭绊松开了,比基尼象块抹布般滑到脚下,她踢开。

越来越近了,她嗅到他身上的酒香,听到他粗重的呼吸,感觉到他的心跳在加速…

“叶大哥…”她轻叹一声,纤手伸过去,他刚系好的*应声而开,肌肤的滚烫迅即传达到她的指尖。

她非常轻柔,每一个毛孔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她迅速地占领着她的领地。

不知哪里吹来的风,门咔地一声拍上了。

他抬起双臂颤栗地搭*的双肩,也许有一秒的犹豫,但是一秒太短,可以忽略不计,全身的血液疯狂地在四脚、大脑、心脏迸流,思绪都没来得及整理。她芬香灵巧的舌已俏皮地撬开他的齿,纠缠上他的舌头,搅乱着他的神智。

脑中嗡地一声,一团烟花在夜幕中开放,五彩斑斓又璀璨旖旎。

他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直想把她纤细的娇躯揉进自己的体内。

下一刻,他也这样做了,水深火热,飞流直下,云山雾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问不了,只想更热、更烫…

“你明明已溃不成军,又能逃到哪里?”黑夜里,娇笑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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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流水般漫过青台的大街小巷,月亮轻盈地挂上树梢。仿佛起风了,树叶哗啦啦地响着,再细听,又象是下雨。童悦睡得模模糊糊,想起厨房的窗户没有关实,撑坐起,把床头灯拧亮,听着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慢慢又躺了下来,斜睨了下墙上的挂钟,十二点半。

“怎么还没睡?”叶少宁西服搭在手臂间,衬衫的领子敞着,没有领带,头发湿漉漉的,有几缕覆在额头上。

“刚醒,雨很大吗?”她咕哝问道。

“呃?还好。”

“把厨房的窗关了,我熬了松子粥,在微波炉里,你吃了早点睡。”她翻了个身,面朝里侧,眼睛眨了眨了,睡意加深。

听到他进了浴间,水笼头水流声很大,他好像在里面呆了很久,然后又吹干了头发。

后来也不知是夜里几点,一只手臂揽过她的腰,不安份在她身上*,细细密密的吻没头没脑地落下,他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颈间。

“少宁,我要睡。”

身后没有任何回答。他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不留一丝缝隙,然后温柔地包裹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