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的心里除了痛就是恨,她拿什么去爱人?

不是谁都可以嫁给所爱的人,如果不能嫁,那么就要珍惜现在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她努力这样做,得到的却是欺骗和背叛。

所以她不再珍惜眼前人,对婚姻彻底绝望。

她不能拖着苏陌,她也要让他绝望。

“我想你情绪有点不稳,今天不再聊这个了。五一小长假,我要去上海见冷寒,你想去和我联系。你下来,我来开车。”

她能残忍,他却无法决绝。在她面前,他的一颗心从来不受他的管束。

她是无法再开车了,钥匙打火都打不开,她只得下来和他换了个位。

他把车开进停车场,刚熄了火,转身下来时,看到隔壁车位上黑色的奔驰车门一开,叶少宁慢悠悠地下了车。

苏陌淡淡地点了个头,把车钥匙递给童悦,“我走了,再见!”

叶少宁热情周到地留客,随手环住童悦的腰:“上楼喝杯咖啡吧,童悦泡咖啡的水平很高。”

正文 74,只有云知道(五)

在他的手搁*腰的一刹那,她突然下意识地闪躲了下,因为躲得太急,脚下踉跄,头撞上汽车的后视镜,她吃痛地发出咝地抽气声。

“没事吧?”两个男人同时问道。

话音一落,叶少宁冷了脸,苏陌伸出去的手技巧地落下来,扶了扶眼镜。

“明早要出差,先走一步。”

“谢谢你送童悦回来。”

“不客气。”

叶少宁上前欲抱紧捂住额头的童悦,轻柔怜爱的样子,“我没事。”童悦不容分说拂开他的手,抢前走向电梯。

电梯里有两位邻居,只打过几次照面,有一个还是她学生的家长,忙不迭地热情招呼。

她的*动了动,皱缩着,随后,她的嘴角又向两边延伸,有那么短短的片刻,她让人以为她想笑,那却不是笑,而是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的字。

进了屋,她想进卧室,他从后面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这么着急干吗?”

“你没看时间吗,很晚了。”晚上只嚼了两粒话梅,酸到现在,胃里翻江倒海,她想躺下静一会。

“既然都晚了,再晚一会又何妨?刚才你可是**生气,或者是陪伴的对象不对?”

“你难得应酬这么早回来,也是因为换了对象的缘故?”她冷笑。

“我以前是为了工作。”

“我不是吗?苏局是我的最高领导,把他马屁拍好,我才能保住饭碗。”

“怎么能讲得这样俗气?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是多么崇高的事业。看来你这次汇报的内容很丰富,从傍晚六点到深夜十一点。你成功地感动了苏局长,他屈尊亲自送你回来,改日我要上门致谢。”

“你不要这样阴阳怪气,也不要把别人再扯进来。是的,我不想参加你的什么接风宴,你想怎样?”她甩了几次都没甩开他的手臂。

“可以理解,一堆人吃饭哪有两个人促膝谈心温馨。可是童悦,你是不是忘了,你目前还是叶太太。”

童悦心口的酸涩翻涌得更厉害了,这真是州官放火,却指责百姓点灯,真是可笑之至。

“放开我。”她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我好象当初没有持枪抢人,你是有选择的。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要放弃那座大山,错入我这片林子?不然你哪需要低下你高贵的头去做溜须拍马的事。聪明的女人都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急怒攻心,挂上电话,他还是去专柜替她挑了件小礼服,还配了首饰和鞋,给郑治打了通电话,为她请两个小时的假。郑治一口就答应了,他开车去实中,接她去美容中心化个淡妆。

天微微地黑,教学楼里灯火通明,奔驰停在校门外,他下车,保安认得他,热情地告诉他,童老师半小时前刚走,朝那个方向。

那个方向不是回书香花园的路。

他找到强化班,赵清在讲试卷。

“叶总,童老师今晚不坐班,早回去了。”

他独自一个人去了酒店,舒畅也随裴迪文一同过来,还带着少公子,问童悦呢?他悻悻地笑着,说身体不适。

这个理由有多蹩脚,一听就听得出来,脑中空空,实在没有精力去编了。

裴迪文夫妇体贴地没有多问,宴会的气氛很热烈,他是众星捧月的主角,可是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十点一过,他就回来了。

红色君威的泊车位上空落落的,他没有上楼,独自埋在车里吞云吐雾,不知过了多久,两束炫亮的灯光照过来,他眨了下眼,红色君威泊在了他的旁边。

压制了一晚的郁闷在这一刻爆发了。

“我笨,我蠢,我瞎,你满意了吗?”童悦幽幽地看着他,声音里透着疲惫。

是不是逼着她主动离开,就代表他的完胜?美人也要,江山也要。有没有后悔匆匆向她求婚?如果再晚几日,车欢欢出现了,他与她早就尘归尘,土归土。

“你的意思是你在后悔?”

她的话冒到*,吞下去,但又涌上来。她知道他在等着她的下一句话,只要她出口,一切戛然而止。

春节时,他胃出血住院,她能把心底里的幽怨、无助、渴盼说给他听,那是她希望他能及时纠正方向,她想呵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对于他,她有太多的期待和梦想。

如果把照片摆在他面前,揭穿内衣的事,他会哑口无言,或者会恼羞成怒,有一堆的解释等着她。毕竟她没有捉奸在床。

不要说了,只会恶心了自己。他们能做,她说都嫌脏。

不再有任何期盼,她会离开,但肯定不是现在。

她没有那么大度来成全他的江山美人梦。她要把她的疼、她的纠结、她的酸加倍地扔向他们。

“你想今天就要一个结果吗?”她反问道。

他的眼神深不可测,“你不想吗?”

“等你清醒了,我们可能谈得更明细些。我去睡了。”

“呵,你还留恋这个家?我有些受宠若惊。我也非常珍惜,现在我们尽释前嫌,重归于好,皆大欢喜。”温和的俊容阴沉起来,也有着意想不到的凛然杀气。“那么你是不是该尽某项义务了?”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不要过来。”

他仿佛听不见,双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抵在沙发上,密密地贴合。

她为什么要用漠然的眼神看他?为什么要离他这么远?为什么宁可陪别的男人聊天却不愿伴在他的身边?

就这样抱着,抱在他的怀里,证明她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