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哪怕老婆有一点头疼感冒,他都心惊肉跳。

陶涛撑开眼睛,看看,“回来了呀!没事,我就是发困,你们去吃饭吧。”

他摸摸陶涛的头,吻了又吻,“好端端的,怎么这样困?”

陶涛咬着唇,好半天没说话,只定定地瞪着他。

他脑中灵光一闪,突地眼睛发亮,转过身,“宝贝,你先去吃晚饭,妈妈有爸爸陪着。”

左聪聪还有点不放心,赖在床边,握着妈*手。

“去吧,听爸爸的。”陶涛爱怜地拍拍女儿的小手。

等女儿出去,左修然忙锁了门,回身一把把陶涛从床上抱起,紧紧地搂在怀中。陶涛气愤不平,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真的用了力,很快上面就显出两排牙印。

他*地笑着,仿佛那非常享受。

“你…你这个坏家伙,不仅设计晨晨,你还设计我。我都三十九岁了呀…”陶涛松开脖子,嘴直扁。

“老婆,时间过得好快哦,我认识你时,你二十四岁,在机场,象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开辆大宝马,车技可怕,第一次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把我的头撞出了一个大苞。我们第一次牵手是去商场化妆,那时我以为你未婚呢,被你骗得团团转。我们第一次亲吻是在青台的桂林路,下着大雪。第一次上床,你被谁掴了个耳光,脸红肿着扑过来…”

他正说得深情并茂时,她阻止了他,“我知道你记性很不错,可是…那些和现在扯得上吗?”

“扯得上,那时我爱你,现在我爱你,将来我还要爱。老婆,谢谢你!”

“左修然,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她真的想哭,三十九岁的高龄,女儿都十三岁了,她居然第二次怀孕,无脸见江东父老了。

她好恨,好恨,那几个晚上,不应该让他肆意妄为。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老婆,我不想被再次抛弃。”

“呃?”他少年时曾被亲生父母送到国外做小留学生,是有阴影,但现在,他如此强大,谁敢抛弃他?

“婚姻必须有孩子,才能牢固。可是聪聪才十三岁,心就被那家贼给骗走了,生个女儿容易吗?我欲哭无泪,想挥剑斩情丝,又怕聪聪难过,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认栽!老婆你看你貌美如花,这般迷人的少妇,多少眼睛盯着呀,而我越来越老,如果不再生个孩子系住你,我会没有安全感。”

陶涛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这些年,她还不习惯吗?习惯了,麻木了。似乎他很弱小,她非常强大。

真正的强者是谁?不说,不说,彼此心知肚明。

他非常无辜地叹了口气,他讲的是实话好不好?那个华烨到现在还单身着呢,那是什么情况?想想都一身的冷汗。

“老婆,这次我们也生个儿子吧,把人家的闺女骗一个来,这样才公平,对不对?”

“对!”她有气无力地应着,啥都不想了,把一切全扔给他吧,无论是儿子还是闺女,她又沦落成宛若国宝的孕妇了。

这只桃花眼呀,这只老狐狸呀!让她又恨又爱!

左聪聪也开始搭校车了,爸爸不让妈妈开车送她,说他不敢把一辈子的幸福指数全押上。

小区门口就有校车站,左修然亲自挤在一帮小男生小女生中坐过两次,又和司机师傅混得极熟,这才同意左聪聪搭车。

左聪聪兴奋极了,搭校车时,偶尔会和高中部的学生碰到,说不定,就能看见夏晨。

不刻意去见他,但是偶遇不算数的,那是上帝的安排。

高中部今天开运动会,从早晨开始,广播里运动员进行曲就响个不停,夏晨擅长跳高和百米赛跑,肯定要参加的。

午休时,有许多同学跑去高中部看。她都在小卖部买好水了,走到校门口,她还是回了头。

要听爸爸的话,一时心软,会酿成大错。

整个下午都有点心不在焉,耳朵捕捉到广播员在播报刚刚结束的一百米决赛中,夏晨夺得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