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因抬头看他。两人相视而笑。叶微因把嘴凑近勺子,抿了一口,品味着满嘴的奶香与甜腻。她忍不住赞叹地“嗯”了一声,高兴地说:“比我做的还好吃,奶香好浓,而且你居然加了香草,跟吃热乎乎的冰淇淋似的。”

“我加了香草荚和淡奶油。”贺迟远也跟着笑起来,“这是Julien教的哦。”

一提起Julien大师,叶微因就辛酸了,“我的甜品店店面都在装修了,可是爸爸说Julien大师很忙,没空来中国。我没机会学了。”

贺迟远的笑意浓了些,“我留学的时候,在Julien大师的甜品餐厅里打过工,跟Julien大师学了半年。”

“真的?教我!”叶微因眼睛一亮,脸上是满满的期待。

贺迟远佯装思考的样子,“可以是可以,但是总得要什么好处吧?”

“啵。”叶微因毫不犹豫地蹦起来,在贺迟远的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丝丝口水。

贺迟远笑着摇头,“不够。”

叶微因一愣,“啊?那还要什么?”她想不到还能给什么好处了。贺迟远似乎什么都不缺。

“我要…”贺迟远凑到她的面前,与她平视,目光促狭,歪嘴一笑,“我要更深入的。”说罢,立马深深地吻住了叶微因的唇,辗转而又缠绵,舌与舌的你追我赶再到恋恋不舍。

一吻结束,两人分开彼此之时,两人满嘴的口水。叶微因气喘吁吁,又气又想笑,双颊绯红地娇嗔,“你…”她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又缠绵的接过吻,虽然见识过了贺迟远的高超吻技,但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有的人的调情技术真的可以只接吻就能把对方推向□□!

“怎么了?”贺迟远似乎很愉悦。

“没…没什么。”叶微因耳根子一下通红了。

贺迟远噗嗤笑了两下,试探地摸了摸盛放炖奶的瓷碗,觉得不是很烫了,就端了起来,又舀了一勺送到叶微因的嘴边。叶微因低头不敢正眼看贺迟远,张着嘴凶残地吃着。

“早上不该吃很多糖,我糖放的很少。”

“嗯。好吃。”叶微因继续脸红。

贺迟远凑到她面前,叶微因反射性地躲开,“干嘛?”难不成还来?

贺迟远很无辜地说:“你的脸上有。”

叶微因舔了舔嘴边。

“还有。”贺迟远隔空指了指位置。

叶微因直接用手指去摸,终于摸到了。她想找个抹布把手指擦干净,贺迟远却抓住她的手,吸吮着她沾有炖奶的手指。叶微因窒息地看着贺迟远,甚至感觉到贺迟远的舌头在她的指尖舔来舔去。贺迟远恶意地抬头看她。

叶微因只感觉脑充血了。

贺迟远松开她的手指,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去上班了。”

然后贺迟远很不负责地扬长而去,留下心率节节升高的叶微因独自冷却…

男人认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调情,是一种美妙的情趣。

女人认为,被长得好看的男人调情,是一种严重的情绪波动。

于是,那一天,贺迟远心情很好。叶微因脑子乱哄哄,心率一直没降下来。

接近傍晚的时候,叶微因给贺迟远做了满满一桌的饭菜,等他回来吃饭。正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贺迟远的电话,兴冲冲地跑去接电话,没想到是蒋大伟的电话。他约叶微因出来见个面,他有点事情跟她谈谈。

老同学要给个面子,叶微因答应了。http://.bookqi./

蒋大伟约的地方是他们的大学城的一家餐厅。这个约会地点叶微因很想吐槽。大学城离她现在住的地方起码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而且还是没有堵车的情况下。她又没车,出行很不方便。达到约定地点,叶微因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

叶微因风尘仆仆地坐在蒋大伟的对面,“不好意思,迟到了。”她利索地解开脖子上的粗针围巾,脱下沾有寒露的毛呢大衣。

蒋大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忍不住笑道:“你这一身打扮,可真看不出来是豪门媳妇。”

叶微因一怔,“你叫我出来,就是想看看我的打扮?”

蒋大伟苦笑摇头,叹了口气,“我和美琪走到这一步,心里很不好受,没办法,才来找你。”

叶微因收敛表情,静静的聆听。

蒋大伟说:“我知道我和美琪的矛盾并不是这一天激发出来的,是日积月累的结果。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话真不假。我们读书的时候,没有讲究柴米油盐酱醋茶,一门心思地谈恋爱,你我爱,我爱你就够了。我们不是同个城市的人,冒然结合就应该有坎坷的觉悟。但是…现实真的很残忍,名牌大学毕业,找不到理想工作,房价太高买不起房,每天为了生存而生活,曾经想象的生活根本就没有影。我过怕了这种生活,急于求成,每天拼死拼活,从来没考虑过美琪的想法,我把目光看得很远,希望若干年后,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我能买得起房,我能不抠钱。”

叶微因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些她都没经历过。她毕业后一门心思放在甜品上,做着小资的梦,有过挫折,但没致命。脚还没踏入社会就怀孕为人妇,不愁吃不愁穿,甚至还能心安理得实现自己的理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但她知道,她相对于蒋大伟和张美琪因为现实压弯了腰,她幸福得很多。

蒋大伟叹息,“我其实知道美琪自尊心强,也知道她好胜。当时让美琪做你的保姆,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想着往上爬,接单子。闹出这事,我也有责任。”

“你认为美琪会喜欢贺迟远吗?”叶微因嘲讽地笑了起来。她承认贺迟远有一般男人没有的魅力,不仅仅是钱。但她绝对不相信,张美琪会一天爱上一个男人,而放弃交往五年的男朋友。

“我自然是不相信。她之所以那样,纯属女人的嫉妒心和好胜。美琪见不得你好,抢得过来才能满足她的虚荣心。你们四个室友,欣桐和庆诺那儿,只有自卑。欣桐是尤物,庆诺家境好,美琪唯一能找到的安慰点就是你,所以她只跟你做了朋友。跟你在一起,她才有凌驾之上的优越感。你懂吧?”

叶微因没生气,其实美琪这种心思并不恶劣,她恶劣之处是她居然敢勾引她的老公?要是成功了,那岂不是成小三了?那就不是小女生的虚荣心作祟了,而是道德底线的缺失。叶微因问:“你现在和美琪闹到哪种地步了?”

“离婚的地步。”

“什么?你们才领结婚证不久!”叶微因还记得他们是同一天领的结婚证。

蒋大伟紧抿着唇,深沉地点头,“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我还爱美琪,我不想和她离婚。”

叶微因静静地看了贺迟远好几眼,终忍不住问:“她那样了,你还爱她?”

蒋大伟嘲讽地苦笑,“是我不好,没有给她好的生活。”

叶微因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苦,打心眼是害怕受苦的。虽然无关金钱,她选择离开林暮年表面上说她不希望自己的老公不爱她,其实追根到底,她怕跟了林暮年受苦。那是精神上的苦,但叶微因认为更甚于金钱上的苦。

蒋大伟这么爱张美琪,叶微因心里很羡慕张美琪。

每个人的追求不同,羡慕的点自然也会不同,但唯一相同的就是知道自己渴望什么,急需什么。张美琪需要有钱又帅的男人,而叶微因想要的是爱自己的男人,仅此而已。奈何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叶微因问蒋大伟,“我不知道我能帮什么?”

蒋大伟说:“她失踪了,电话打不通,我很着急。我是想求你找贺迟远帮帮忙。以他的能力肯定能找到美琪。”

“你怎么绕这么大圈?直接找贺迟远就行啊!”叶微因很不理解。

蒋大伟呵呵笑了两下,“贺迟远是尊大佛,我这种无名小辈怎么请得动?”

“那我就行?”叶微因其实很想告诉蒋大伟,自己的能力非常有限。她和贺迟远的婚姻,并不是外面传言那样美满,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她心里十分有数。

“你别太小看你的地位了。”蒋大伟很肯定地说。

叶微因一时没话反驳,毕竟他们结婚的事情,圈里人都知道这是因真爱所致,然后奉子成婚。

“我试试看吧。”叶微因犹豫地答应了蒋大伟的请求。

蒋大伟高兴地点头。

正在此时,服务员来上菜,桌上立即摆了一碗牛肉面和打蛋冰淇淋班戟。这是这家店的招牌套餐。冷热的极致美味。叶微因看着这碗普通的牛肉面,心一下子翻涌起来。蒋大伟自顾自地说:“还记得我们大学时候都爱来这里吃面吗?我们一致认为这里的牛肉面最实惠,牛肉特别大!”

叶微因夹起一块牛肉,张大嘴巴咬了一口。还是原来的味道,却早已物是人非。她是肉食动物,即使这里的牛肉面很实惠,肉多,但也不能满足她,每次她必到林暮年的碗里夹几块。次数多了,林暮年以后就自觉地把碗里的牛肉舀到叶微因的碗里。那时候,光吃牛肉都能吃饱了。

习惯成自然,她像以前一样只吃牛肉,当碗里的牛肉没了,她才觉得肉好少。

“这里的牛肉变少了。”叶微因皱着眉头说。

“没有啊,一直这么多啊!”

“不,少了很多。”

“不是吧?”蒋大伟拨了拨自己碗里的牛肉,兴许有求于人,需做到尽善尽美。他招呼收银台的老板娘过来,“老板娘,你这里的牛肉比以前少了啊?”

老板娘愣了一下,“没有啊,还是原来的量。”

叶微因忙反驳,“有,以前的两人份差不多有半碗!”

老板娘惊讶地转头看叶微因,仔细瞧了瞧,恍然大悟,“是你啊!难怪了。你以前是不是有个长得很白很清秀的男朋友?他说你爱吃肉,让我多加点肉,每碗牛肉面多给我五块钱。每个月结账。”

叶微因愣了愣。

老板娘笑道:“那孩子我印象可深了。你们还在一起吗?”

叶微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老板娘立即懂了意思。看了看几眼蒋大伟,撇了下嘴,转身回收银台。

蒋大伟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枪,很疼!虽然他长得没林暮年好看,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他好吗?很伤自尊啊!

叶微因的电话响了。叶微因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知道是贺迟远。

“喂?”叶微因接了电话。

“你去哪里了?我看见家里的桌上有菜,菜都冷了。”

“你来接我好不好?”叶微因的语气有些撒娇。

那头停顿了好一会儿,显然贺迟远有些惊讶于叶微因会突然对他撒娇。“嗯,你在哪里?”

“大学城这边。”

“知道了,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叶微因挂了电话,又闷头开始吃面。蒋大伟见叶微因状态不是很好,试探地问:“你怎么了?”

只见叶微因把正在往嘴里送面的筷子停顿了下,然后嚼着嘴里的面条,目光空洞地问:“你说,林暮年有没有喜欢过我?”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不喜欢你干嘛跟你交往啊?”

“是吗?”叶微因嚼着嘴里的面条,“在一起不一定是互相喜欢,说不定是因为无聊寂寞?或者情势所逼?”就像她和贺迟远一样。

“情势所逼有可能。但空虚寂寞不大可能吧?愿意在一起,多多少少有点喜欢的。”

“嗯,有点喜欢。”她就是恨透了这个“有点喜欢”,可此时此刻的自己,竟然那么感动于他的那个“有点喜欢”。她真的病得不清,不知所谓了。一想到林暮年,想到他总是平和地对她微笑,她胸口左侧的地方就有些痛。

蒋大伟其实并不知道叶微因和林暮年之间的事情。说到底,也是因为关系一般,没怎么关注。

两人很有默契地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吃面,直到叶微因的手机再次响起。叶微因看都不看,知道是谁的电话,比她预期的速度要快很多。他不会飙车了吧?

“喂。”叶微因接起电话。

“我到了,你在哪里?”没错,电话是贺迟远打来的。

“阿林面馆,你知道吗?”叶微因觉得会白问。

“不知道。”其实这是贺迟远第一次来C市的大学城。

叶微因反问:“那你在哪里?”

贺迟远透过车窗观察四周,“我在C大东门一百米左右。”

“你直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红绿灯在那个路口拐弯,一直开…阿林面馆的招牌挺大的。”

“嗯,你在店里等我,别出来,外面冷。”

“好。”叶微因挂了电话,继续吃面。

蒋大伟一直盯着她打完电话,见她挂掉电话,终于忍不住试探地问:“贺总要过来?”

“嗯。你拖的事情我会帮你问问。”

蒋大伟点点头。

她吃完最后一根面,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嘴,便玩手机游戏了。

阿林面馆的门被打开,有个穿黑色毛呢大衣的高挑男人带着冷风走了进来。叶微因转头,见到贺迟远朝她走来,她连忙站起来。贺迟远见叶微因穿的这么少,忍不住皱了皱眉,见面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穿这么少?这里的暖气真小。”说着就把自己的围脖取下来围在她的脖子上。

叶微因什么也没说,回头对蒋大伟说:“我先回去了。”

蒋大伟愣愣地点头。他有些担忧地对贺迟远说:“贺总,你整个脸都冻红了。其实是你的衣服穿的太少了,才感觉很冷。”

叶微因这才发现,贺迟远的毛呢大衣领口处是他的光裸裸的肌肤。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叶微因忙不迭地要脱下刚才贺迟远给她的围脖,贺迟远按住她的手,“你穿着。”

叶微因说:“其实我有…”她拿起她丢在椅子上的粗毛线围脖。

贺迟远这才松开叶微因的手。叶微因脱下围脖后,直接套在贺迟远的脖子上,当她的手触到贺迟远的领口处肌肤,抖了抖。冰得似冰块!叶微因抓起贺迟远的手,几乎没了温度。她抬起头惊讶地看他,“你怎么这么冷?”

“天气冷,所以叫你多穿衣服。”贺迟远答非所问。

叶微因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扒他的衣服。

“喂!”贺迟远抱住她的身子。

叶微因死死瞪他,“里面没穿衣服?”

贺迟远眼神躲闪地看向别处,却见蒋大伟正在用好奇宝宝的眼睛窥测,他朝蒋大伟瞪了一眼。蒋大伟立即低头喝汤。贺迟远目光再一飘,又见收银台的老板娘在偷看这里。贺迟远叹息一声,这才把目光回到叶微因这儿,“老婆,我们回家谈行吗?”

叶微因默认了,她抓起椅子上的围脖,胡乱地围在自己的脖子上,拉着贺迟远离开面馆。

蒋大伟透过玻璃窗看着比肩离开的夫妻俩,不禁觉得张美琪的话是对的。张美琪跟他说,她羡慕的不仅是富裕的生活,更多的是夫妻之间的温暖。自从毕业后在外工作,他的目光从未停留在张美琪身上。他是爱她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拼命工作,想给她好的生活。只是这爱的方式,并不是她最想要的。是他把张美琪越推越远。

蒋大伟看着窗外那紧密的双人,想起那些年,他和张美琪也在这样的夜里走过。那时候的相爱,真的很满足。

“小伙子。刚才高个子的男人是那姑娘的什么人?”老板娘终于忍不住问。

蒋大伟笑道:“她老公。”

老板娘叹息一声,“哎,当年那姑娘有个很好看的男朋友,我觉得那个男朋友对她很好,两人肯定能修成正果。不过一年左右,物是人非啊…不过,那姑娘命真好,她现在的老公一样疼她。”

蒋大伟知道老板娘口中提到的男朋友是林暮年。他不熟,不过据他了解林暮年对叶微因并不上心。他忍不住问:“多要点肉就对她好?不见得吧。”

“何止啊,那小伙子说他女朋友喜欢吃我家的牛肉,他跟我家厨师学了一个星期的牛肉做法,说是等他们结婚了,他做给她吃,给她惊喜。”老板娘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那时候我还说要吃喜酒呢。”

蒋大伟愣了愣,他怎么也想不到,林暮年有想过和叶微因结婚。

愿意一起厮守终老,真的是叶微因口中说的那样吗?

叶微因告诉过他,“林暮年他的爱很博爱,他不懂专心的对一个人特别好,我感觉不到自己是他的特别。我很自私,我希望我的爱人对我最好。林暮年他或许是不够爱我,我是他的可有可无吧。”

蒋大伟忽然好奇,林暮年现在在哪里?如果他知道叶微因结婚了,会怎样呢?叶微因又会怎样?

chapter.25

1、

关于贺迟远那晚为什么外套里面什么都没穿,贺迟远解释,当晚他刚刚洗完澡顺便给叶微因打了个电话,接到叶微因无助的请求,怕一尸两命,所以才直接套了个外套出去了。为此,叶微因十分愤慨,她当时哪里是无助?明明是撒娇好吗?贺迟远表示,那就是无助,不是撒娇!叶微因当晚就咬了贺迟远,以表抗议。

第二天贺迟远起床,贺迟远觉得自己的脖子要断了。没错,奇葩的叶微因哪里都不咬,就咬他脖子的大动脉,十分狠戾!

也许是叶微因做贼心虚,早早起床给贺迟远做了早餐,正狗腿地为贺迟远瞻前马后,帮他吹粥,讨好地问他好不好吃。贺迟远见状,不为所动,不是说粥不够凉,就说菜做的太淡。

叶微因垮着脸问:“我自知罪孽深重了,你到底想怎样?”

“喂我。”贺迟远把目光注视着自己面前摆放整齐的碗和勺子。

叶微因忍不住抖了抖眼睛,十分不情愿地端起碗,用勺子舀了几口,直接往贺迟远的嘴里戳,喂得贺迟远满嘴粥。贺迟远皱着眉头,“你就不能温柔点?”

“对你不需要温柔。”

贺迟远忽然抱住她的腰。叶微因大惊,“你干嘛?”

贺迟远眯着眼坏笑,“对你不需要温柔。”

“…”叶微因的反射弧很长,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吓得脸色发白,立即知错就改,“放开我,我会好好喂你的。”

贺迟远这才松手。

于是,迫于淫威,叶微因温柔体贴地对待贺迟远,细心地喂他喝粥。贺迟远十分享受地半眯着眼,吃着到嘴边的白粥。虽然无味,却自我感觉很甜。碗里的粥还没见底,被电话打断了。

贺迟远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皱起眉毛。他一脸深沉地接起电话,“喂…好久不见…抱歉,不想去…什么?…嗯,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就去吧…新婚快乐…BYE。”

贺迟远挂了电话,叶微因问:“谁啊?”

“你什么时候接过我的电话?”

“啊?”叶微因见贺迟远的样子有些吓人。

贺迟远说:“以后不要随便接我的电话,还有,不要帮我答应什么事情。你是不是代我答应了参加庄雅的婚礼?”

“对啊,怎么了?”叶微因赌气地囔了一句,“旧情人的婚礼不敢参加?哼,难不成你放不下这个旧情人?”

贺迟远愣了愣,“你知道我和庄雅的事情?”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你这么博爱,情史不要太多。”叶微因的语气完全是酸溜溜。

贺迟远哭笑不得,“我和庄雅的关系和那些女人的不一样。”

“没上过床?”叶微因大惊。

难道他和女人交往就为了那个事?贺迟远觉得自己胸闷,忽然很厌倦当初的自己。他不情愿地招认,“我和庄雅订过婚。如果用你的话来说,她是我第一个女人。”

叶微因倒吸一口气,“就是她让你颓废了,开始放纵自己乱搞男女关系?她把你甩了,你也别这么想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