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还是有其他公平公正的好学校可以去的。再见。开车小心点。”她下了车,从降下的车窗里向他挥手。

“知道了。”李微然还是不怎么爽的语气,车子刚刚滑出去刹车灯就亮了,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我要向教育局长举报你剥夺我的学习机会!”

车子从大门口拐了一个弯不见了,秦桑还在原地愣着,眼里全是笑意。

……

女人最准的第六感告诉安小离,她闯了大祸了。

陈遇白的脸色,一个晚上如同交通信号灯一样的不停转换,颜色分为青,铁青,渐黑,黑,很黑。

她本以为黑的是墨,可是显然第六感和智商也是挂钩的,陈遇白从“非”出来之后,竟然脸色放晴了。

不过么,他嘴角那柔和的笑,怎么越看越慎得慌?

看他又推了推眼镜,安小离下意识的想跳车,咽了口口水期期艾艾的开口,“我……”

“太晚了,宿舍关门了吧?”他温和的问她,“还是回我那里好不好?”

安小离的学校离公司有一段路程,每晚在陈遇白那里做了晚饭打扫房间,陈遇白进书房处理公事,她收拾完了就自己在屋里找乐子,等他忙完一阵出来再送她回去。前阵子有次他无意带回来一张公司测试用的连续剧DVD,她等着的时候翻出来津津有味的看,一时不察过了宿舍的门禁,就赖在他家住客房。

从那以后陈遇白家里缠绵悱恻的言情电视剧DVD莫名其妙一天比一天泛滥,安小离这个向来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就一天比一天熟悉他家的客房。

“我……去桑桑那里住。”

“哦?你现在还有脸见她?”陈遇白转头看了她一眼,面色温和,循循善诱。

安小离心头一刺,脸色立马变了,“我为什么没脸见她!我……我都……我为什么没脸见她!”

“都什么?都打包好送我面前来了,是么?”陈遇白的声音真的是如沐春风风调雨顺。

安小离扁扁嘴哼了一声。就知道瞒不过这个老奸巨猾。她也没打算追究了。反正借着接近她追秦桑的男生多了去了,多他陈遇白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她算够义气了,本来这么久以来纠结着以为钓上金龟了,谁知道……那天看到他和桑桑坐在小店门口,她一下子恍然大悟,怪不得桑桑无缘无故躲回来,原来是为了陈遇白!怪不得,桑桑最近失魂落魄的,她还跑去和桑桑说心事……陈遇白竟然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真是……有格调。

他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拧开饮料递给低头害羞的桑桑,两个人浪漫的碰了碰,相视而笑。广告画面一样的俊男美女组合格外养眼。她的眼一瞬间养的通红,着零钱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到家被等着酱油下锅的陈老师追的满屋乱窜。晚上喝着红烧鱼中途变身的鱼汤,嘴里苦苦的,陈老师还在那里一口一个缺心眼的数落的她。好吧好吧,桑桑漂亮桑桑聪明桑桑能干桑桑是仙女,你们都去喜欢她吧!

第二天一早她就背着自己的小行囊,在她爹妈甜美的呼噜声里凄凄惨惨的一个人坐公车回来。

不是不恼怒的,陈遇白先不提,桑桑为什么不对她说呢?听着她在那儿自作多情很有趣么!可是后来平静下来了,桑桑的好一点一滴的涌上心头,安小离别的事情上再糊涂,友谊和男人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所以尽管心里有些除了被骗之外的异样情绪,她还是坚定的帮助了这一对养眼的鸳鸯。照她看来,桑桑这样想的太多的人,就得她老板这样冰山气质的才镇得住。爱给自己找不痛快,找个爱成天给你找不痛快的人对着,多好。

“真可惜,没撮合成。”陈遇白似笑非笑,“你总是这样的,以为别人的智商只比你多个四五十。不对,安小离,你哪有智商可言。”

“你聪明!你智商高!还不是要借着我来追桑桑!狂什么呀!”安小离常在河边走,多少也适应了河水的温度,恼羞成怒,牙尖嘴利的回过去,陈遇白脸上笑容未变,眼里的阴霾却更深了一层。

“我智商不高关你屁事!用得着你操心——”

吱——

“啊……恩……”

一声尖叫化作闷哼。

脸被他一只手给固定住,按在了车座上,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他清冽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他的手指着她的下颚一用力,她恩了一声,被的酸痛的牙关不由自主的启开,他一向暴力,安小离的根被吸得痛的直筋,两只手舞着拍打在他背上。他总是一身正装,看不出身材啊肌肉的,真的拍上去却硬的小离手掌疼,他却是浑然不觉的样子,闭着眼正陶醉。

路上值班的交警敲了很久陈遇白这边的车窗,看看车里的那个男人大半个身子越过去趴在副驾驶上,身下似乎压着一个人,任他怎么敲也没反应。他绕到副驾驶门外,敲起了这边的窗子。陈遇白的左手这时刚刚从她的领口悄悄探下去,安小离还沉醉在他霸道的吻里面没有发觉,听见敲窗的声音立马清醒,掐着陈遇白的左手背,小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陈遇白喘着粗气放过了她红肿的唇。微微起身恼火的撇了眼窗外,再看看身下的小女人衣服凌乱面若桃花,他手一勾拿到了自己的电话,就这样趴在她身上按了几个键,按开车窗把手机递给那个敬了礼要开始啰嗦的交警,“滚远一点接。”他说完就升上车窗,冰冷的语气让那个交警真的往后退了一步。

可乐

“滚远一点接。”他说完就升上车窗,冰冷的语气让那个交警真的往后退了一步。

陈遇白看他走远才起身,给她拉好衣服,手指最后还在她锁骨上恋恋不舍的磨蹭了几下。

安小离指尖发冷,捂着脸冷却快烧起来的脸庞,脑袋里一团的迷糊,他……

“我给你两个两个选择,A,在这里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他沙哑的声音停顿了,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看,不知什么时候摘掉了眼镜,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睛闪烁着绿幽幽的光芒,安小离一阵眩晕,迅速的决定自保先——“我选B。”

陈遇白忽然好温柔的笑起来,很纯洁的拍了拍她的头,“真乖。”

安小离顿时觉得比刚才更冷了。

那边的交警已经接完了电话,踢着正步捧着手机过来双手奉上,“陈先生!总局长……祝您……夜晚愉快……”正直的小警察嘴角搐,一分钟前,他视作今生目标的遥远偶像局长大人在电话里对他怒吼:“那是陈三少爷的车!你还想不想在C市混了!”

陈遇白面无表情的接过手机,升上车窗,一踩油门车子箭一样的冲了出去,留下泪流满面的小警察,捧着自己破碎的玻璃心认清这个现实的世界。

……

可是B,不是一个好选项。

安小离无力的推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大脑缺氧,昏昏沉沉的后悔。

陈遇白明显兴奋的一路飙回家,拉着她的手快步的上楼。她跟在他身后进屋,手刚带上门沿他就山一样的压过来,密密麻麻的吻昏天黑地的落下。

“干嘛!”陈遇白不满的吼又重重咬了他一口的女人,该死,都出血了。“你自己选的B。B就是回家再继续。再动!还动!”他抱住还是不配合的小女人,双手在她背后用力一扯拉断了小礼服的两根带子,一晚上看她撩着裙带冲老六媚笑,他早就计划好要把这件暴露的衣服扯成碎片了。

安小离尖叫一声,双手环在胸前,堪堪压住了往下掉的裙子,她顺势蹲在地上,抱着肩,以一个标准的被和谐姿势仰脸看着欲火中烧的某人。

陈遇白的胸口起伏明显的变剧烈。他笑起来越发柔和,手下却用了力道,一把拉的的她站起来往前一个踉跄,打横抱起她。

卧室的桃木门被大力的一脚踢开,大床就在眼前,眼看瞬间导弹就上了轨道各就各位了。

安小离被扔上床的刹那给自己做了一个选择题——TOBE,ORNOTTOBE。事实上上帝是公平的,砸了你一扇烂窗子,肯定会补给你一盏破台灯。她安小离没有糊涂到这个地步。

“陈遇白!你看看清楚!我不是秦桑!”她在布料刺耳的撕裂声里抖着嗓子喊出来。

她身上的男人一下子停下了动作。小离狗血的悲哀起来,果然。

“安、小、离,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陈遇白猛的趴下去,手握成拳按在她头两边的枕头上,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

“你还能给我再笨一点!”

“我陈遇白看上的人,需要通过接近你这样的白痴去追!”

“你当然不是秦桑!你有她一半聪明我就谢天谢地叩拜来往神明!”

“你简直——”

啪!

陈遇白,惊悚了。这是他第一次挨别人的耳光。

“呀呀个呸的!你个丫头养的没品位的猪头三!老娘笨不笨老娘自己知道!用得着你个非亲非故的路人吼我!你他妈屁都不放一个对着老娘又啃又压的你才不想活了!要不是看在你还是我债主的份上我老娘早报警告你去了!现在你他妈给老娘滚下去!”安小离用力一脚把惊悚中的男人踹下了床,自己哧溜躲被窝里去,裹的严严实实的只剩一个小脑袋探出来闪闪烁烁的看坐在地板上发呆的陈遇白。

良久,陈遇白爬了上来。他一有动作她就迅速的钻进被子里埋好。陈遇白默默的躺直,靠着卷成粗粗一条的安小离。

凌乱的床上四处是破裂的布料,床单皱成一团半拉着垂在一边,埋在被子的女孩子呼吸匀长,身边躺着衣衫基本整齐的男人,悠远深长的眼神盯着天花板。

二十多年来,世界上的事情一直是这样被陈遇白划分的——1,他想要的。2,他不想要的。前者他掠夺,后者,他摧毁。

他原以为安小离属于前者,恼怒起来又觉得她似乎是后者。现在他不安的发现,她似乎不在他以为的那个世界里。

“我没看上秦桑。”

“那天我去R市,是抓你回来煮饭的,你不在,我很饿。”

大概是房间太大的缘故,安小离觉得回声阵阵。

——我没看上秦桑。

——我去R市抓你回来。

——你不在,我很饿。

原来如此。呵呵,那是人生的第一次,安小离喜欢上原来如此这四个字。

“……你去哪里啊?”她感觉到身边一动一空,探出半个身子来急急的喊下床往外走的陈遇白。

“去路人该去的地方。”他冷冰冰的说,眼神掠过她锁骨下方露出被子的一片旖旎风光,绵白的起伏若隐若现,一片雪嫩上面几个刚才他留下的红色印记,陈遇白不自然的偏过头去,冷哼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

……

秦宋觉得今天的气压不对,三哥的脸似乎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可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怒气冲冲。他猜是让安小离给气的,但是看安小离又是一副高高兴兴的脑残样子,不像惹毛了三哥的人应有的表情啊!

他笑眯眯的把手里的纸袋放她桌上,又从裤子袋里拔出一罐可乐,“呐!请你的。”

安小离看了眼总经理室闭的门,冲秦宋翻了个超级大白眼,“你知不知道,了肉包再喝可乐,打一个嗝那个味道像什么?”

秦宋摇摇头。

“像多了洋葱排出来的气体味道。”

秦宋一掌拍在她脑门上,“丫的你还能再恶心一点!本少爷就爱这么混搭着!”

安小离捋捋刘海,再白他一眼,撕开肉包的纸袋啃了起来。秦宋拉张椅子坐在她旁边,趴在她桌子上,装出纯净少年干净的忧伤眼神,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安小离被他冷的肉包都冻在食道口下不去,“别放电了!说吧说吧,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咱商量着来,总能打倒一切纸老虎的。”

“你说要帮我的——”秦宋拉过那罐可乐,打开来喝了一口又一口,忧伤加倍。“我真在兴隆的八楼等了好两天,可她一直没来。”倒是吓的兴隆的总经理差点停业整顿。

“东街我也蹲了,一次也没遇见!”他哀怨的眼神写着你在骗我。

安小离没理他,反而伸手去抢可乐,秦宋手快,拿过来哇哇怪叫着一口喝光了,得意洋洋的把空罐子扁了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安小离痛苦的猛拍着胸口,她一口包子皮咬多了,干巴巴咽下去现在卡在那里上下不得,那只禽兽怎么那么欠啊!

秦宋越笑越觉得不对劲,眼看她脸都涨红了进气多出气少。糟糕,这要是噎死了以后谁透露桑桑的行踪给他啊!

“水呢?”他慌忙的问,一只手大力的拍在她背上,心急之下用了力,一掌就把她拍趴下了。

陈遇白终于被外面一阵低语一阵惊呼弄的心烦意乱再也忍不下去。他走出来一看,安小离趴在桌上脸朝下,高兴的肩膀一一的,秦宋撅着屁股罩在她上方,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摸在她背上摩挲。

“啊!”秦宋一抬头看见他像被针扎一样跳了起来,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三哥!”

倾城

“啊!”秦宋一抬头看见他像被针扎一样跳了起来,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三哥!”

安小离食道里噎着的包子被秦宋一掌给震下去了,正巧在此时娇喘着抬头,用在某人听来很娇媚的声音埋怨,“你想弄死我呀!”

一瞬间秦宋被陈遇白眼里的寒光射的体无完肤,他冻的直呛呛的立着,泪流满面。

阿拉伯的那趟差事其实是个肥差,拿着公款陪陪喝陪玩就成,换成往常他也就勉强去了。可是现在他还有人生大事丢不下啊,这一去就是两个月,回来桑桑要是被谁拐了他就不活了!

昨晚他求了烟姐半天,说尽了好话大哥才勉勉强强的点头,说老三同意的话老五过去也行。这下好了,不要说阿拉伯了,恐怕三哥送他去西天的心都有了。

……

“十三幺!”李微然朗声喊胡,乐的手一抖烟灰洒了一裤子,他腾出手来去拍,“给钱给钱!”

陈遇白看了眼出了臭章懊恼不已的秦宋,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大方的丢了几块筹码给老五。

容岩一晚上手气都不怎么顺,这下皱着眉呛秦宋,“您老今天眼神不济呢吧?”

纪南本来坐在容岩身后歪着脑袋看牌的,这时也呵呵笑着伸手在秦宋刚蓄起的胡子上一抹,“小六,这小感胡子留着影响风水呢吧?”

秦宋把牌一推翻脸了,“找我你呢吧?”

纪南哟呵了一声,站起来挽袖子,“谁谁呢?!来来来!让你看看我纪四少爷的名号是怎么打响的!”

秦宋憋了一肚子的火,推开牌冲里面厅里正和梁飞凡腻味的顾烟一叠声的喊,要把位子让给她打,“赢了算你的,输了算大哥的。”他推着纪南出去,说是不比划比划不知道男尊女卑。

梁飞凡被兴冲冲的顾烟强行拉过来助阵,坐在她身后圈着她替她理理牌,笑着问对门的李微然,“他不是说遇上什么不容错过的走不开么?怎么,你没答应他?”

“电话里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我还没问清怎么回事儿呢,他就踩了老虎尾巴了。这下倒好,我倒再想去呢,可由得咱三哥由不得天了。”李微然摸着牌,笑的那叫一个舒坦,“大哥你是不知道,三哥刚不久调整的那计划,那叫一个雄心大略,你不给他加工资我都看不过去!那路线图安排的一个妥当——从沙漠边缘的小部落起一个个的友好访问过去,宁可枉杀一千,不可漏下一个!没个半年回不来。同志们啊,咱家小六即将带着那入乡随俗的小胡子贯穿整个沙特阿拉伯,脚印绵延几万公里,直石油之国的心脏啊!到时候纱丽一裹,露出一对销魂的勾人眼,小身板扭的那叫一个妖娆啊婀娜……”

陈遇白微笑向滔滔不绝的李微然点头致意,“过奖过奖!”

李微然抱拳,“谦虚谦虚!”

“不敢不敢!”

“要的要的!”

一桌人笑的快翻天,秦宋被纪南修理的面红耳赤的瘸着过来,一纵身跳到李微然的背上,李微然大喝一声一个过肩摔,秦宋立马倒在麻将桌上四脚朝天。

一桌的牌都被搅乱,容岩起身去找小四,李微然和陈遇白早就嫌弃顾烟的牌技,正好借着机会散了。剩下梁飞凡陪着顾烟,讲解刚才的牌路什么的,卿卿我我的根本看不到某个伤员。秦宋顿时倍感众叛亲离,索赖在桌上干嚎,“我不要去啊……”

“你们这帮没人的家伙啊……”

“啊……”

 ……

安小离很委屈,对着香喷喷油汪汪的鸡翅怎么可能摆出哀伤的表情来啊?

“你再敢多啃一只我就把你烤成乳猪啃!”秦宋恶狠狠的威胁。安小离不他一套,舔了舔手指对他翻了个白眼,吓唬谁啊!

“老娘晾你也不敢。”她又拿起一对鸡翅左右开弓,就是死了他对桑桑的垂涎了。

秦宋悲愤的仰天长叹,怪不得燕回总说他缺一股狠劲,眼下就真的连这么个小丫头片子都吓唬不住了,真他妈的丢份儿。他决定使出必杀技——可怜巴巴的盯着小离目不转睛的看,一对勾魂眼似怒似嗔,欲说还休。

小离笑眯眯的拿起纸巾擦了擦手,伸过去拍拍他的脑袋,“姐姐瞧瞧,啧啧,这小样儿,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那姐姐你就帮帮我吧!”秦宋顺势下坡,鼓着腮帮子任她油乎乎的手着,还瞪着眼睛装可爱。

“哎,你又没欠陈遇白钱,干嘛他让你去哪你就去啊?”

秦宋切了一声,“三哥把关的是总公司的所有的营运项目支配计划,我要是不按他的吩咐去搞定那笔生意,下个季度他肯定得找一堆的鸡肋工程给我那边,累的我半死还没多少油水。到那时候我才叫一个惨呢。”

“都是你不好!我都是被你连累的!”秦宋愁眉苦脸的抱怨小离,“要不是你陷害我,那个计划是明年才会提上日程的!要不是你饿死鬼投胎在那乱喊,我去两个月就能回来!都怪你!”

小离觉得他的指控也都属实,心里有些歉疚了,“好啦,今晚我帮你约桑桑出来饭,给你践行,好不好?”

“就这样啊?”秦宋显然需要更多的支持。

“唉,不是姐姐不心疼你啊,”小离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脸,皮肤真好真滑,这只禽兽的优点还蛮多的,“可我家桑桑真不喜欢你。我再帮着你也没用。”

秦宋的脸黑了,“不帮我?那你他妈这么会儿逗着我玩儿呢!”

安小离皱眉重重的给了他一下,“小孩子家家不许说脏话!”

“我成年了,不信你上我床试试,保准你一个礼拜就能怀上。”秦宋喝着饮料凉凉的调戏她。安小离听的一恶,伸过去又是一爪拍他头上,“你敢!”

“切,”秦宋躲开她的手,“我当然不敢。回头三哥不得把我劈了。哎,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现在是到了哪一步了?”

“呃——二垒半。”安小离老老实实的告诉他。对秦宋,她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就像秦宋不对她遮掩自己喜欢桑桑一样,她和陈遇白的事情她也从不瞒他。

秦宋闻言笑的很邪恶,俊脸凑到她面前,“剩下那半垒,是球棍不够硬还是球洞堵了?”

安小离硬生生咽下就要喷出来的饮料,绿着脸咬牙切齿,“你还想不想约桑桑饭了——”秦宋立马收笑,双手举过脑后做投降状,“——OK。”

秦宋现如今是防火防盗防三哥,出个门还要求安小离和他一前一后的,他是一朝被蛇咬——谁知道三哥没有派人跟着呢。于是安小离只好打了的在前面肉痛,后面跟着开招摇跑车的秦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