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离撇撇嘴,她的哭意已经过去了,开始对秦桑胡搅蛮缠,一定要她帮忙把监控资料毁尸灭迹。

“小离,你清醒点。你和陈遇白的问题无关那个监控资料。”秦桑冷静的分析给她听,“陈遇白是谁,他要对付一个你,没有那什么监控资料,他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你死死扣住。其实他哪里至于缺那一点点的钱?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你心里真的不清楚?”

安小离撇嘴,“我当然清楚,我又不是小白。”

秦桑“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他要把我留在他身边。可是他又不给我承诺名分什么的,就这么耗着我,我不乐意。所以我要销毁证据和他一刀两断,你说!他凭什么把我当东西似的占着?!”安小离学秦桑的样子冷冷的笑。

秦桑冷不丁的问:“那你是什么东西呀?”

“我才不是东西呢!”安小离思维敏捷的回答,她依然还在冷冷笑着的“秦桑”状态里。

秦桑点点头,很满意的走了。

安小离反应过来,泪流满面的又一次倒毙。

……

下午下班时,陈遇白不出意料的在门外看到了笑成一朵花的安小离。

“总经理,下班啦?”

陈遇白冷冷点头,把外套和公文包换了一个手,某人立马心领神会,殷勤的上前把衣服和包接了过来,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顺道去超市买菜,陈遇白的手微微一指,安小离立刻打了鸡血一样挤进中年妇女群,抢夺各样时鲜果蔬。陈遇白闲闲的站在手推车旁,看着她忙绿的背影,嘴角隐隐的藏着笑意。

晚餐,安小离精心的准备了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色味俱佳。

“多点!”她笑眯眯的给他菜,看着他不不慢了两碗饭,安小离的心里颇有成就感,一晚的辛苦也算聊感安慰。

“好么?”给他再添了一碗汤,安小离柔柔的问。

“你说呢?”陈遇白喝了一口,语气也还是不温不火的。

“呵呵,我觉得还蛮好的。”

“唔,那说明,你的味觉和你的手艺一样糟糕。”

安小离愣住,片刻后忍气吞声的抗议,“糟糕那你还那么多!”

陈遇白冷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喝了几口汤,“我出钱买的东西,怎么能浪费了?权当锻炼自己的忍耐力吧。”

看着对面的小女人把排骨的骨头咬的粉碎吞下去,陈遇白优雅的捧起汤碗,喝的干干净净,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

 完晚饭,安小离立马积极拿起工具打扫屋子。陈遇白什么也没说,拿着文件进书房了。

外面一阵又一阵的翻箱倒柜声音,陈遇白不动如磐石,看看手表,她也该进来了。

果然,十分钟后门上传来敲门的声音,“呃,那个,这间房还没打扫。你去卧室看一会儿行吗?”安小离运动过后脸红扑扑的,歪歪扭扭的马尾辫看上去别样的撩人,陈遇白回答的声音里便带了一丝她熟悉的魅惑声线,“好啊。”

他一走出房间,安小离立马锁了门开始找。从下到上,先把地毯摸了个遍,再打开每一个屉仔细的翻,然后是每一本书,最后她爬上了书架旁边的取上层书用的高脚椅。

“找到了么?”

冷冷的声音忽然在脚下响起,安小离毫无悬念的吓了一大跳,一个踩空滚了下来。

陈遇白的手在中途伸了一下,稳稳的托了托她的腰,顺势把她放倒在地上。饶是这样,安小离还是摔得很疼。

“你……干嘛不接住我啦……”她着摔痛的屁股,底气不足的抱怨,明明都接到她了,干嘛还放手看她摔倒?

陈遇白把手里的钥匙随意往后一丢,冲她微微一笑,“反正我也要把你扑倒的,就省点力气了。”

他边说边开始脱衣服,安小离回过神来时,已经在他的身下了。

陈遇白饿了好几天,一上来就毫不温柔的把她的衣服连扯带撕的给剥了。安小离见过他激动,可是没有见过他这么激动。等他的手指进她嘴里时,她还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从了他。

他的手指住了她的,往外微微的拉,她便控制不住的分泌了大量的唾液出来,陈遇白的手指勾了一些,立刻拔了出来。同时脚一用力,分开了她的双,手伸了下去。

“唔!不要!”安小离大窘,他竟然把她的唾液涂在……她那里……哪怕她安小离师从秦桑,自认为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这样做,她还是觉得羞愧难当。

陈遇白轻轻剥开她闭的两瓣嫩肉,手指伸了进去,把她奉献的润滑液涂到了深处。然后手指在里面转了一个圈,找到了一个点用力的按了一下,安小离一下子就尖声的叫了出来。

陈遇白趁她这阵慌乱,翻身压住她,下身挤入她两之间,一只手扶着自己,一挺腰贯穿了她。

安小离闷哼了一声,忽然之间被充满的感觉让她眩晕了起来。也许是好多天没和他那什么了,她觉得有些受不住他的粗大硬实,整个人直往上缩,他一把按住了她的肩,把她固定在地上,前前后后的动了起来。

他要的狠,她胸前两只小白兔随着他的冲撞上下的跳跃,陈遇白低头大口的含住一只,用力的吸的她喊痛。他便冲撞的越发来劲,安小离在他火热的粗暴里一阵疼一阵极乐的喊哑了嗓子。

后来,一直做到她实在受不了了,哭着软声的求他好久好久,他才一把拉了她起来,让她上身整个趴在书桌上,他抓着她的腰,从后面进来,狠狠的撞她。她哼着哼着,一阵缩又泄了一次,陈遇白停了下来,闭目静静的享受了一会儿她热热的律动,随后又在她娇媚的呻吟里重重又冲刺了十几下,这才拔了出来,热热的一大片浇在她背上。

夜里安小离梦见自己被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捆着,越挣扎越,越就越难受。心里一阵慌,她猛的醒了过来。透过窗帘的缝看到天还没有亮,屋子里闷闷的,她被陈遇白圈在怀里,凌乱的大床上,两个人不着寸丝的相拥着。

她觉得热,掰开他的手探出身子去摸空调的遥控器。稍微的一动,他马上有些醒,哼了一声一把把她拉回来,手缠在她腰上,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被他抱的的。

“我热。”安小离着眼睛小声的嘟囔。他哑着嗓子“唔”了一声,伸长了手在床头柜上拿了遥控器开空调。清凉的风吹下来,他嘀咕了一句什么,从地板上拉了一条薄被上来,把她裹住了再抱在怀里。

安小离裹着被子窝在他心口,他的下巴轻轻抵住她头,手牢牢的搂着她的腰。听着他呼吸匀长,她迷迷糊糊的觉得,夜色好像温柔了起来。

对白

早上起来,陈遇白的脸色一直莫名其妙的不怎么好看。早餐小离煮了粥,煎了鸡蛋。他咬了一口鸡蛋,粥捧起来也没喝几口。不过他一贯都是捉摸不定的子,安小离也就没多想。

秦桑打电话给她时,他们两个人正在车上,往公司去。

秦桑一上来就是凶巴巴的质问语气:“夜不归宿,恩?”

“呃,呵呵,什么事啦找我?”安小离脸红红的岔开话题,正在开车的陈遇白瞥了她一眼。

“今天我回秦宅。晚上不回家了,特意告诉你一声。你——自便。”秦桑意味深长的低笑。

“哦。”

“哎,老实说啊,你这会是不是觉得跟人同居特不方便呀?”秦桑一语双关。

“秦小桑!”

“嗯哼?”

“你个死女人,我过两天就搬单位宿舍去!给你家微然挪地方了你!”

“哎哟,我好期待哟!”秦桑故意酸她,笑的十分猖狂。

安小离又和她贫了一会儿,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陈遇白沉默了一会儿,冷冷的开口:“你的宿舍申请下来了?”

“恩?哦,还没,今天我去问问老严。”话题转的太快,安小离一时没反映的过来。

陈遇白冷哼了一声,态度一贯的嚣张跋扈。

安小离心里顿时毛了起来,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你有话就说,老是哼来哼去的有意思么!”

“要你管。”陈遇白冷冷的回她。

“谁要管你。”安小离也冷冷的,“我巴不得和你划清界限,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陈遇白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貌似被气着了,安小离心里一阵解恨。

“还有啊,明天开始,我不去你家了。欠你的钱从我工资里每个月扣一半,我慢慢还。”

车里顿时阴气阵阵,凉爽无比,冰山黑着脸,冷然下旨:“我不同意。”

“那你是不要我还了?啊!你真好!”安小离转过头来故作惊讶的大呼小叫。

看着大冰山黑着脸装作若无其事的受了内伤,她心里一片清明,原来,腹黑是得这么虐的。

车终于到了公司楼下,陈遇白熄了火,没有立刻下车,坐在位子上冷冷的开口:“安小离,你皮痒了是不是?”

他问的很缓慢很认真,安小离听的很发毛很恐怖。

不过,胆量和智商是没有直接的关系的。于是,安小离恶从胆边生,“你为什么总是让我觉得我是你的所有物呢?”

陈遇白眉眼之间的阴霾微散,扭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么?”

“我也不知道。”安小离RP开始爆发,“你从来也没有告诉过我一声。总是我在猜,猜你在想什么,猜你喜不喜欢我。到最后,我猜糊涂了,连自己的心都要猜来猜去的。”

“我猜累了。陈遇白,你现在就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一声,你喜欢我么?”

安小离眼睛睁的大大的,努力的掩饰自己作为女孩子家的羞涩,她在用自己的自尊跟未来交换,给某人最后一次机会。

陈遇白皱着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总说我傻,我承认,我是不聪明,所以我猜不透你的心,需要你告诉我。”

“可是,我也没笨到任你扁搓圆的地步。你要么和我说清楚,要么,我们就此一刀两断各走各的。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但是我绝对不会再和你有别的纠葛。”

安小离发挥超常,平静而稳重,有血而有肉,有理有据有进有退。陈遇白一生中极其稀少的被震撼了。

几年后的后来,在某个阴雨绵绵的清晨,睡醒了的某人不经意间翻了翻某位言情小说家的作品集后,沉着脸查看了书结尾的落款日期,随即怒的咬牙切齿,把身边还在呼呼大睡的娇妻扒的精光,放开手脚狠狠的折腾了一天。竟然敢跟他玩心计,拿早就背下来的小说对白来震撼他!

“你……想听我说什么?”陈遇白竟然结巴了一下。

“你知道的。”安小离暗自咬牙,就拼这最后一次,小白,你最好是从了老娘。

陈遇白由此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安小离静静的等着,一眼不眨的盯着他冷峻的眉眼看,心头越来越凉。

打卡的时间就快到了,停车场人越来越多。走来走去眼神都不动声色的瞥向车里的他们。

安小离暗自长叹一声,推开车门,毫不犹豫的扬长而去。

走到电梯口,他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神色是从未见过的不安,“安小离,你……乖一点。”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安小离灿烂一笑,轻抬玉臂甩开他,轻启朱唇:“你,给老娘滚远一点!”

……

秦宅的早晨一如既往的宁静。秦桑把车子远远的停在外边,沿着宅边种的一棵棵大树走进大门。

大厅里,秦威和秦杨正坐在餐桌旁用早餐,秦柳穿着睡衣趴在沙发上翻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王怡端着蔬菜汁从厨房出来,一眼看到秦桑进门,笑着招呼她:“总算把咱家的富贵闲人的盼回来了。”

秦桑微微的笑,和所有人一一打招呼。她把包递给佣人,换了鞋子进屋。秦柳看见她回来了,“噌”的爬起来,“秦桑快来!你帮我看看,是这件好看呢,还是这件?还有这件这件这件……”

王怡添了一副餐具上桌,招呼秦桑坐下来早餐,对沙发上的小女儿不满的皱眉,“上去换衣服去,别在这咋呼!秦桑一回来你就烦她。一件都不许买!你这个月的零用钱早就超支了,还有那一堆的卡帐没付,工作挑肥拣瘦,成天在家瞎胡闹,动不动的买一大堆东西……”

秦杨扬声打断妈妈的唠叨,“妈,女孩子家家正值青春少好的,打扮打扮也是天经地义的,都说女孩儿富养,您跟她计较这个干什么!”

秦柳抬头冲大哥调皮的眨眨眼,秦杨飞了个“有大哥在”的眼神给妹妹。王怡没好气的轻轻打了儿子一下,“就是被你们这么宠坏的!你们要是都有秦桑一半听话省心,我还乐得逍遥不管你们呢!”

秦桑捧着牛奶淡淡的笑,微微垂下的脸上,眼睛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完早餐,秦杨先出门上班去了。秦威把秦桑叫进了书房谈工作的事情。

“我的意见,你还是来我身边,哪怕是从助理做起,总能学到点什么。我是觉得你不要在外面找工作,人生地不熟,受那些闲气,没必要。”秦威悠悠的喝着茶,和善的和女儿讨论。

秦桑正在欣赏他新添的那套紫毫,听父亲这样说,沉吟了一下,缓缓的问:“能容许有不同意见么?”

秦威一笑,点点头。

“我面试了几家工作环境不错的,正在等结果。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自己找工作。毕竟,一直在您的遮蔽下悠然自得,不是一件特别愉悦的事情。况且,我认为人生是需要一些闲气来打磨的。”秦桑面容沉静,看上去很是贤淑端庄。秦威虽然很少对自己的孩子大肆表扬,可是这个女儿,他一直是十分满意的。纵观同一辈的孩子里,他家秦桑算是最配得上名门淑女这四个字的。

“您这是同意了?”看着父亲赞同的点头,秦桑微微的惊讶。她原本以为,即使是成功说服父亲,也是要花费很大一番口的。

秦威食指敲了敲桌面,咚咚咚三声沉缓的响声,“对你,我一贯是放心的。”

秦桑闻言不语,沉稳的微笑。

秦威从太师椅上起身,秦桑连忙跟上。他边往外走边指点墙上的一幅画给女儿看,“上个礼拜程浩派人送来的。我看了这么几天了,硬是看不出个门道来。你哪天有空,帮我研究研究。”

秦桑原本轻握的拳头一下子,微长的指甲陷入掌心,她笑的极为得体,“看画么,最要心静。爸爸胸中有丘壑,一时半会琢磨不定也不稀奇。我倒得打个电话问问程浩,存的什么心呀!”

秦威满意的把眼神从画上转到女儿身上,笑着拍了拍秦桑的肩。

……

在秦宅什么事也做不了,秦桑只好一整天和秦柳混在一起。看看碟聊聊天,却感觉时间总也不走似的。

一阵短信铃音,秦桑拿起手机一看,是李微然。

秦柳伸着脖子要看,被秦桑躲开了,秦柳暧昧的眯着眼,“秦桑,从实招来!”

“八卦!”

“说说嘛!长的什么样的?”秦柳放下了手里的零食,缠着秦桑不放。秦桑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她,好不容易才摆平了秦二小姐的热情关心。

不过就是二十个小时没见,秦桑却觉得真的是“横也思来竖也思”。趁着秦柳换碟片的功夫,她上楼回房间给他打电话。

祸害遗千年

“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李微然语气里带着些微抱怨,听的秦桑抿着嘴直笑。

他好像是很忙,时不时能听到有人来请示他公事,他低低的嘱咐电话这头的秦桑等等,然后捂着电话简单的交代几句。秦桑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大树,听着秋蝉的呱噪耐心的等,想象着他目光明亮,挽着袖子着电话在文件上签字的样子。

李微然,李微然……她在心里一遍遍柔声的唤,小小的黑屋里,墙壁上写满了他的名。也许将来,她只能每天把自己困在里面,靠着这些,不动声色的默默怀念。

“桑桑?”

“我在。”秦桑心里一颤,忙不慎的回答他,“我在。”

“晚上我们一起饭好不好?”

“明天吧,今天我住我爸爸家。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午饭,好不好?”

“回去汇报恋爱情况去的吧?是不是就快能准我见见泰山泰水了?”

他说的轻佻,秦桑轻声“呸”了他一下。

李微然忙了一上午,此时稍稍得闲了,起身开了扇窗通通风。他从99层的高度远眺,天蓝云轻,碧空如洗,深秋的午后闲适从容,就好像他的桑桑,是那样令人心安的存在。

“桑桑……”

“恩?”

“你真好。”

“……你也是。”

说着毫无新意的情话,两个人在电话两头都是眉眼弯弯春心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