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离……”看她不住噎的半昏迷可怜样,他有些解气,可是想想自己今天要丢那么大的脸,还是一口吻上去,死死的压住她,直到她张大了鼻孔小鼻涕泡都跑出来了才甘心。

“小笨蛋,小傻子,小骗子!今晚还这样收拾你!”他磨着牙恨恨的说,安小离欲哭无泪,咬着嘴唇惊恐的看着他。

“再看!再看我现在就收拾你!”

安小离当下不敢再看,嗓子深处很响的呜咽了一声,流着两行清泪,默默的拉过一边的被子蒙住了头。

今天

其实自从上次从秦宋办的聚会上回来,安小离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陈遇白一直在生气。

以往,他也是每天几乎早晚都至少要她一次的,可远远不像这段时间的残暴,每次都要折磨的她涕泪齐流晕过去才罢休。她以为是结婚的事情上,自己的态度惹他不高兴了,可是试探了他几次,他也只是冷冷的哼,什么都不说,看她的眼神嗖嗖的,问多了就把她往床上扔,做到她什么想法都没有为止。

“还有还有!”安小离拉着秦桑的手,急切的诉苦,“我说带他回去见安老师陈老师,他冷冷的看着我笑,也不答应也不拒绝,我——”

“你不就想矫情一回么!”秦桑端过一杯果汁给她顺顺气,拉拉她身上的粉绿色长裙,“陈遇白给你挑的?”

安小离点头,眯着眼啜果汁,鼹鼠一样的笑,小白床上暴力,下了床可是很周到的。

秦桑的目光柔柔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轻声的问好友:“小离,你不觉得认识陈遇白到现在,你变了好多么?”她拉着小离面向玻璃门,里面模模糊糊印出两个窈窕淑女,“你看,你变漂亮了,对人对事虽然还是慢半拍,但是比起之前真的好了很多。还有,你变的懂事了,愿意主动的考虑人生了,想他为什么生气,想你们的未来应该怎么办。”

小离被她说的有些愣,鼻头酸酸,低头呐呐的问:“那……我不和他计较了?”

“你说呢?”秦桑亲昵的拍拍她的脸颊,笑的正温和,却正巧从玻璃门里看到身后经过的一对男女,她立马转身,跟了上去。安小离浑然不知,在那儿轻蹙眉头,对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午宴还没开始,客人已经来了不少。顾烟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所以梁飞凡照例是不来的,容岩和陈遇白作为梁氏的代表,早早的就来了。

顾明珠挽着李微然浅笑低语,从一楼的走廊穿过去,正要去偏厅和大家打招呼,迎面却走来了一个穿着白色拖地礼服的漂亮女孩子,她觉得有些眼熟,而身边的小五明显的僵硬了起来。

“嗨。”秦桑大大方方的跟他们打招呼,耳朵上大大的耳环随着她的动作清脆的微响。

顾明珠觉得有趣,笑吟吟的点点头,再看小五,好像魂魄已经跟人家走掉了。

“我去那边打个招呼,你们慢慢聊。”顾明珠看够了热闹,身而退。李微然艰涩的笑笑,对她点点头。

“程浩出国静养去了,诚实基建走了资金,合作的项目就很难运转。秦杨说,不是没有人不看好这个项目,只是因为秦柳被容岩抛弃了,我又把城西和梁氏的关系挑拨的一团糟,所以大家都持观望态度。鉴于秦柳的痴情和容岩的无情,我觉得还是我出来解决问题比较好,所以这段时间,我和秦宋走的很近。但我也只是秉承顺水推舟的原则,并没有真的和他怎么样。”秦桑明艳的笑,看的李微然心头剧痛。

“你不用和我解释。”他半晌才艰难的说。

“为什么不?”秦桑歪了歪头,很是俏皮可爱,“你出轨是你不对,我可没有打算以牙还牙,当然要说清楚。”她神色渐渐端正,眼睛里亮亮的,“李微然,这次,是你不好。”

“桑桑……”李微然低头皱眉,是秦桑熟悉的难过神情,“……是我不好。”

秦桑好像就是为了等他这句话,听到这里便高兴了些,端起酒杯浅浅的喝了一口,侧着脸看大厅里人来人往。

李微然给她换了杯饮料,这段时间,只要在宴会上看到她,都是在喝酒。而他记得她的酒量是不好的。

“微然,你现在后悔么?”秦桑对着手里颜色漂亮的饮料看了半晌,转过脸来,低低的问他。人群嗡嗡的杂音里,她的声音低低回回的绕在他心上,缠再缠,痛的他呼吸都不能。

那天,小六低着头,光影参差,俊俏的脸上一片委屈的阴影,“我真的喜欢桑桑,五哥,求求你了。”

他心里大痛,脑袋越来越沉,身体却越来越轻,然后恍惚之间桑桑就回来了,热情的扑上来,喊着他的名字亲他舔他……

等到再清醒来时,身下的陌生女人一脸得逞的满足感,面前难堪的站着秦桑,脸色惨白。而他从小到大最为疼爱的表弟,他为之挡刀挡枪挡马鞭的小六,站在秦桑身后,眼里满满都是愧疚,脸上满满都是绝然。

他能怎么样?难道真的拼着再捅小六一刀,跟桑桑解释么?

怎么解释?抓奸在床,木已成舟。

这些日子他收拾小六的烂摊子,忙梁氏的事,忙外公的寿宴。他以为就要这样一直忍下去,一直到自己也不知道的未来。可每个忙碌的空隙里,都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情绪抓着他日渐消薄的心,他以为那是想念。而直到刚才桑桑问,他才知道不是的——不是想念,是后悔。

是,他后悔了。

“桑桑!”秦宋这时急急分开人群,跑了过来,一把搂住秦桑的肩头,下意识的往后退,离得李微然远一点。他年少的脸上有不自知的惶恐,“你和五哥在聊什么?”他不自在的问,强自保持微笑。

秦桑不答,一双流光美目缠缠绕绕只看着她的微然,李微然抿唇角,生生的别开脸,不言不语。秦宋心里大为害怕,硬是带走了一直在莫名微笑的秦桑。

……

餐前的小点心都很精致,来这里宾客们都是非富即贵的,大多在聊天攀关系。因而安小离得天独厚的从长桌子这头到那头。

梁氏是这个圈子里的中流砥柱,所以陈遇白和容岩几乎被人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听着无数张嘴开开关关的奉承迎合,陈遇白越来越烦躁,扯了扯领带,他极低极低的骂了一句脏话。

容岩保持着慵懒迷人的微笑,微微后仰了身子,轻声的“恩?”了一声。

“沉不住气了?”容岩若有所指,“我们家小三三也有今天啊……”

陈遇白冷着脸装作转身去拿酒,手肘狠狠的撞向容岩的腰侧,痛的容岩连忙伸手扶桌子。

“我去透透气,”陈遇白轻声的在眼眶泛泪的容岩耳边说,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皱皱眉,“别让他们来烦我。”

容岩再不敢打趣他,连连点头。

那边安小离正的高兴,忽然被人从后圈住,她偏头一看是陈遇白,连忙讨好的献上手里的饮料。陈遇白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抱的她更,低头在她颈边轻轻细细的啄了几口。

“你怎么了?”小离有些奇怪,他子冷,在公共场合是从来不会和她如此亲密黏糊的,今天怎么忽然这么柔情似水。

“早上弄疼你了?”陈遇白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她的头发,低声问。

安小离脸红了,心虚的看看四周,缩回头来靠近他的耳朵,呵气如兰:“恩,现在走路还有点难受……”

陈遇白深吸了一口气,在她颈上胡乱的蹭。他似乎是有些不安的,安小离有些朦胧的直觉,可又想不明白,他这样的人,会有不安的时候么?至少她是没见过。

“你今天乖一点,晚上我就轻一点,不弄疼你,好不好?”他伸手给她拿了一块小小的点心,就手喂给她,手指在她嘴里浅浅的了两下,又放在自己的嘴边,暧昧的吮了一下。

安小离被他忽如其来的温柔冲昏了头脑,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他说什么都好。两个人就这么在周围人惊恐的眼神里甜甜蜜蜜的肉麻着。

……

时间一到,张司令和张夫人在一众小辈的前呼后拥里笑眯眯的出场,楼上楼下掌声如雷,午宴正式开始。

参照国宴标准的长长时间午餐,由李微然和秦宋亲自设计,“非”专业人员精心打造,歌舞不断,一派温馨。

到了自由发挥的时间,小辈们一个个的上去表演节目。轮到李怡然时,她换下了小礼服,穿了一身活力四射的PU装,一番劲歌热舞,虽说好像有失体统,不过张司令带头叫好,大家也都拍手,整个大厅气氛顿时被推至最高潮。

李怡然高高兴兴的跳下台。安小离他乡遇故知,不断的试图站起来大呼“安可”,陈遇白看到父母不满的眼神不断的扫过来,头疼不已,按着她的手越发用力。

终于一个工作人员走到了前面桌子坐着的李微然身边,俯身说了几句什么。李微然点头,越过人群,对陈遇白打了个手势。

陈遇白长舒一口气,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他站了起来,推好了椅子,站到安小离旁边,摸摸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叮嘱:“我走开一下,你乖乖坐着不要动!”

安小离点头,他还是不放心,看了眼左右,凑的她更近些,“不许离开座位,不然以后按着三餐收拾你,还加下午茶和宵夜,听到没?!”

安小离瑟缩了一下,急忙用力点头,他这才稍稍放心。

张宅八面墙壁上的厚重窗帘,被缓缓拉起,大厅里光线渐暗,然后,各处的灯一一被关上,随着上的水晶大吊灯熄灭,四处一片黑暗。

人群低低的议论声里,一束追光打亮。大厅中央的舞台上,乐队不知什么时候撤了下去,台上空空荡荡,只剩一架黑色钢琴,钢琴前的琴凳上坐着一个男子,七十五度角侧着对着台下,眉目清俊,轮廓俊朗,从安小离的位置看过去,他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是她熟悉的模样。

秦桑弯着腰,在一片黑暗里提着裙摆悄悄跑过来,冒着走光的危险蹲在她位置旁边的地上,伸手狠狠的掐她的,极低的声音,又惊又喜又恨铁不成钢:“摄影师拍过来了!把你的嘴巴闭上!口水收回去!

执手

安小离被秦桑掐醒,稍稍转头,果然看到负责拍摄的几台摄影机,大概是已经被谁吩咐过的,全都将镜头对准了她。一想到这也许是人生中最为浪漫的一刻,安小离连忙闭上惊过度张大的嘴,低下了头,忽闪着睫毛,摆了个自以为美丽含蓄的羞答答表情出来。

可惜的是,那时的她没有预知到,某人后来翻查这段摄影准备剪辑珍藏时,看到她用这样无动于衷的表情面对某人千年难得一次的大丢脸行为,恼火的真的按着三餐加下午茶宵夜折磨了她一整天。

台上气质出尘如仙人的男子缓缓伸出了右手,修长漂亮的手指搭在琴键上,在灯光的映衬下如梦如幻。

他弹的是儿时最熟悉的旋律——致爱丽丝。

一共五段的曲子,他只专心致志的弹A段。也许是只用右手的关系,曲子弹的并不是很上乘。可A小调流露出的明朗亲切,融合他脸上从未为外人见的温柔之色,在场之人都只觉得那个单纯美丽而活泼的爱丽丝,缓缓从他的琴声中走了出来。

舞台的屏幕这时亮起,古旧枫叶颜色的背景上,有字出现,先是淡淡的看不真切,而后颜色越来越深,刚劲强硬的笔锋,看的在座和梁氏打过交道的都打了个寒颤,同时想起那些文件签名上,也是这样的冷厉字体,龙飞凤舞的签署着——陈遇白。

而今,那些笔画里都透着生冷的字体,组合成让他们傻眼的句子——

Iloveyou,

notonlyforwhatyouare,

butforwhatIamwhenIamwithyou.

Iloveyou,

notonlyforwhatyouhavemadeofyourself

butforwhatyouaremakingofme.

Iloveyou

forthepartofmethatyoubringout.

一片沉寂里,陈遇白远远望向台下,所有人事都不见,只有他的爱丽丝美好静坐,一如当初。而回应着他的目光,屏住了呼吸的安小离能听到自己心里花开的纤细声音。白色的追光淡漠如皎洁月色,她的王子已然除去了坚硬的盔甲。

有一种人痴傻如她,却可以唤出他心底深埋九万英尺的纯真信任,锦上添花。

有一种人强势如他,却可以温柔的为她包装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只余美好。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另一个和陈遇白一样担心小傻子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躲开摄影的拍摄角度,站在安小离身后的不远处,随时准备救场,而此刻,她泪流满面。

……

灯一亮,李怡然立马回捧安小离的场,蹬着高跟鞋站上了椅子,在一片礼貌的鼓掌声里尖叫连连。虽然不是张氏的子孙,但因为李微然极为疼爱她的关系,她几乎也是在张司令的跟前长大,张司令和夫人都极其喜爱这个活泼到有些跋扈的小女孩,连带着整个家族都要给她几分面子。来的人里面许多也都是厮混惯了的“衣冠禽兽”,此时李怡然振臂一呼,口哨声顿起,接下来的助兴节目便乱了套,台边围了一圈年轻人,个个兴之所至自由发挥。

张司令是个随的人,见大家高兴,倒也觉得这个生日过的别开生面,反正来的都是熟人,小孩子胡闹也就随他们胡闹了。

秦桑和李微然就是在这样混乱的场面里,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推的同台了,两个人摆好一左一右两只麦克风,同时扭头找乐队要音乐,目光就尴尬的撞在了一起。

底下桌上,秦宋正谈笑风生,忽然陆陆续续好几道犹疑的目光扫向他,他心里一动,正要四处张望去寻桑桑,人群却再一次安静下来。

女声很清冷,秦宋听前两个字就知道那是他的桑桑。口琴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沙沙的传开,浑厚悠扬。

秦桑坐在高脚椅子上,双手扶着麦克风架子,裹着玲珑有致的白色礼服,下摆从椅子上垂下去,微微的动,像是在挑拨着谁的心。她的右边,同样的麦克风架子和椅子,李微然长长的随意的支着,落寞的坐在那里,低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上有细碎的光泽,双手握着绿色的口琴,放在嘴边轻轻的吹。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AH……

因你今晚共我唱

秦桑的粤语并不标准,可就是能清清软软的唱到人的心上去。李微然口琴吹的并不流畅,可就是能融进她的节拍中,再逸逸扬扬的回旋出来。两个人从头至尾没有互相看一眼,可是暧昧流转之间,一批又一批的人都用面色复杂的看向秦宋。

秦宋在一开始时候就按耐不住的要往上冲,可还没站起就被身边的容岩压了下去。

“你能把她拴裤腰带过一辈子啊?!”容岩端着酒慢慢的品,神色依旧戏谑,语气确带了冷意,“小六,听哥哥一句,有点出息,也有点良心。”

一曲歌罢,秦桑眉眼弯弯,“良辰美景,莫负今宵。祝张家爷爷寿比南山,也祝我最好的朋友安小离——”秦桑看眼笑的眼眯眯的张老司令,又看向还趴在陈遇白肩膀上流眼泪流鼻涕的安小离,“明天我就要去日本享受温泉清酒了,小离,小白,祝你们白头偕老。”说到最后,她的眼中已经有了些细碎的星光,“祝大家——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全场举杯,为岁月静好。又是一阵哄乱,秦桑在叫好喝彩声里滑下高脚椅,拖着长长的裙摆迤逦而去。李微然依旧坐在那里,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远走,他的手指在小小的口琴上,指甲边缘泛起惨烈的白。

……

晚上自然是极尽缠绵。上车开始安小离就像软骨头一样,不断的往陈遇白身上靠,小手东摸西摸,陈遇白忍的牙根都咬碎,一路狂飙了回去。

进了电梯里她已经意乱情迷,攀着他的肩膀吊在他脖子上,小狗一样的舔他的下巴。她小巧的身体埋进他的西装外套里,小手拉出他塞在裤子里的衬衫,一路上去,掐着他胸前的两朵小红点,在指腹间细细巧巧的磨,陈遇白频频吸凉气的声音听的她无比自豪。

“放手——不然我就把监控打碎,再把电梯弄停了……唔,估计他们赶过来修完了你也被我修理的差不多了……”陈遇白吮着她的眼角,声音格外嘶哑。

安小离果真默不作声的放手,陈遇白一松,却也同时有些小小的失落。谁知道他一口气还没舒完,她的小脑袋拱了拱,隔着衬衫一口含住了他别的还肿胀发热的小红点。

胸前一阵凉意,酥麻入骨。听着她一边含弄一边不由自主的娇喘声,陈遇白再不能忍,搂着她的腰转身,把她压在了电梯的角落里。

他的身影山一般的压过来,安小离浑身笼罩在里面,逃脱了监控,她十分之安心,大胆的长长呻吟了一声,听的陈遇白浑身炸毛,着她丰盈柔软的双手一个失控,大力的把吊着她衣服的带子扯断。她笑嘻嘻的伸出白嫩双臂勾在他脖子上,酒后如丝媚眼,她挑战着他的自控力极限,陈遇白这才发现她是有些醉了的,不然怎么会只知道傻傻的看着他笑。他粗声喘气,辛苦的顾忌着监控,一只手拉着她的带子,固定住她薄薄的裙子,另一只手狠狠的掐着她的臀,死死抵住自己已经开始发抖昂扬的热烫欲望,转着圈磨,隔着他的裤子和她的裙子,他的热切肿胀几乎能感受出她已经湿润温热。

电梯终于“叮”一声到了,陈遇白麻利的脱下外套,从前到后抱住软绵绵的安小离,在腋下就往家里拖。

陈世刚和夫人被他今晚的壮举吓坏了,远远的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一直在低声的讨论。他是多么想带她过去,打铁趁热把婚期定下。无奈她一直在哭,眼泪鼻涕蹭了他半个身子。后来秦桑又风,说明天晚上的飞机跟着小六去见日本的爷爷奶奶。安小离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哆嗦着小嘴一口一口的抿酒,等他发现时,她已经只会傻笑了。

进了门,陈遇白随手扔了钥匙,一边激烈的吻她,一边把衣服都扯了下来。安小离今晚被刺激坏了,反常的很,嘬着他的头一个劲的吮,咽口水的声音听的他热血沸腾,下身肿胀的几乎要炸开。

她已经不需要湿润,陈遇白把她抵在墙上,一只手扣着她双腕定在头部上方,另一只手捞起她一条,手掌在她腰侧的墙壁上按住,她的弯挂在他手肘上,随着他的送一摇一晃,极为诱人。

“呃啊……”小离放肆的喊叫,迷蒙着眼睛看看把自己撞的直往上飞的男人,她忽然委屈的扁嘴,“你说今晚不会再弄疼我的!”

陈遇白用尽全力的,舒爽的大汗淋漓,低头吸住她的柔软端,细细碎碎的咬,闻言噗哧一笑,热气呵在她皮肤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我哪里弄疼你了?”

他说着动作便缓了下来,慢慢的进去,到最深处,转着圈的磨,在小离受不了的呼喊声里再慢慢出来,两个人连接的地方一片水光,有粘稠的液体随着他撤出的动作流下来,随着安小离的大一路往下淌,细细密密的沿在她脚下,滑滑腻腻的被踩散。

“这样疼不疼?”他不断的问,“这里呢?疼么?”

安小离浑身着火,无奈手被扣着,一只脚被他抬着,整个人被他驯的丝毫无招架之力。只好挺着小巧的胸送到他嘴边,求着他含住,缩着自己小小的柔嫩湿滑,像一张小嘴收他的炙热肿大,希望他受不住了能快一些。

陈遇白事上一贯的如狼似虎缺乏耐心,很快便又回复了他的节奏,只是每一次进出的时候都会故意的滑过她最敏感的那个点,看着她哆嗦一下再哆嗦一下,可怜巴巴的小样儿,他笑的很是解气。

“不要!”安小离惊慌的尖叫,他一个出几乎撤的只剩下一个头部,进来时却忽然重重的戳在那个微微凸起的点上,还狠狠的抵住不放。尖锐的快感让她害怕,一下子哭了出来,人却一一的开始抖,小嘴微微张着,高潮到失神。

陈遇白也没忍住,抵着她的深处,滚烫滚烫的射了出来。他狠狠的吻住她红肿的小嘴,含着她的头模模糊糊的恨骂:“笨蛋!哪里是要弄疼你……我是在爱你!”

转圈

散了席,秦宋送秦桑回家。一路上小禽兽都抿着唇不话。秦桑只笑嘻嘻的靠着窗,望着路边飞速后退的景色一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