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丞东受的是枪伤,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好?而且他还穿了防弹衣。他来时表现得那么匆忙,怎么又可能准备这一切?唯一的可能,这一切都是在他预料之中,他才会事先准备。

顾淮东当然是设了埋伏,可那里面可能更多的人会是他顾丞东的,所以他才会提前让她滚下车,最后他自己脱身,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有着完美的逃脱。

她自然也在他的计划之中,也许他对她还有那么一点怜惜。他是真准备放她离开了,至少是给她一个机会离开,如果婚姻中的两个人只能以那样的方式交流,当然是尽快放弃最好,他们都是那样的人,知道对于不可挽回的东西不需要花费时间,于是她可以被放弃掉。她如果离开,那么顾丞东回去之后,她的失踪便会成为顾淮东最大的罪名。如果她刚好那么的好心,留了下来…那她就是最大的证人。

要知道,那个时候,可是他们夫妻俩关系最差的时候,如果她能为他说话,爷爷自然也会相信,何况爷爷原本就偏疼她。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而言,顾淮东这次都死定了,他没有打算放过他的亲大哥。

顾丞东眼眸低沉,抬了抬下巴,“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从不否认他所做过的事,这一切也原本与她无关。他曾说过,她就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意外,也是计划之外,有了那么点偏差,不过不重要。可那不证明,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就无关紧要了,至少除了这次的事件外,都是她一直让他伤脑筋,他从未做过对不住她的事。

而她所做过的那些,也足以让他老羞成怒。

是她亲手撕开了他伪装着的面具,而且是由另一个女人亲手粘合的面具,他原本打算带上一辈子。

他还记得“她”在自己耳边轻声低语:你是我心中最优秀的,所以永远都要优秀下去,永远都不要做以前的顾丞东,我喜欢现在的你。

曾有一个人,点亮了他的世界,从而让他好好过,让他忘记从前。可陪在他身边的人,却不再是“她”。

杨锦凝却似乎没有察觉到他情绪的改变,“我们来的第一天,我拿走了你的枪,从里面取出的子弹,和你身体取出的子弹是一个型号。”

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这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只是她蠢了,才掉了进来。

她不知道他计划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只是这一刻,她喜欢看到他的表情,无论是诧异还是惊奇。她都想知道。

“你演技越来越好了。”话语中掩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叹,至少他以为这几天,她的表现是真…

他从未被人这样骗过,她给了他这种陌生的情绪两次。一次是她故意算计他,一次是这次骗他。前一次他从未想过她会是那样的人,所以更多的是诧异和愤怒,而这一次…他已经不怎么愤怒了,可心中那一份惆怅却越发浓厚。

“恩。我也这么认为。”演得她自己都以为这一切全是真的,他们是远离城市的一对璧人,“那你要不要猜猜,我为何愿意陪你一起演戏?”

她还是笑,全然与她说话的内容不符。看似单纯又毫无心机。

顾丞东盯着她这一张脸,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这一张脸究竟骗过多少人,究竟沉迷过多少人,“你真的只是在做戏?”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放过里面半点情绪。

她对他笑了一下,手却从另一面,悄悄的靠近他的背,慢慢的指上他的头。那一把枪,就在她手中,她指着他的头,“你就没有想过,其实我是顾淮东的人?”

46第四十六页:独一无二

顾丞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脸上没有半点恐惧和害怕,也许有的只是他在心底的那一份失望。他并未去想她是如何和顾淮东搭上关系,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专注着,一言不发。

而她自然也看着他,目光灼灼,嘴角的笑意没有改变半分。

一秒、两秒、三秒…她在心底默默的数着,直到数到六十秒,整整一分钟,她才凑到他的耳边,“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一分钟的情绪,是我带给你的,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杨锦凝。”她放下枪,转而用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吻向他。

她要做他世界里最独一无二的人,无论他曾经历过什么样的女人,当他身边站着她杨锦凝时,那些女人都应该变成无关紧要的角色。

敏锐如顾丞东,在她这一番动作下,自然知道她刚才所做不过是假象,也就是和他开的一个玩笑。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就是那个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她能看懂他的动机,就如同他能看懂她的动机一样。也只有她,能带给他从未体验过的心理感受。

这个天真又偏执的女人,用着她的方式,宣示着她就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女人,那个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他也环抱住她,变被动为主动,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在她之前,他还真未体验过这般感受,她明明不是他喜欢的那类女人。他喜欢的应该是温柔,懂事,能陪在他身边,当他感情上的陪伴者,不需要多聪明,只需要他在累时,轻轻揉着他的肩膀。她不是这种女人,可这一刻,却让他有将她拉进自己怀抱的冲动,她让他热血沸腾,不是细水长流般的滋润,而是一霎间的激动,让人沉迷。

顾丞东伸手扯着她的衣服,她挥开他的手,自己脱,将扣子扯开,又用手去扯他的衣服。她急切的动作,彻底牵引出他内心的狂烈,将她按在草地上。乌云太解风情,幽幽的转了角度,月亮不知羞的洒下朦胧的黄影,细碎的光落在她的脸上,散发出夺人的光彩。

他用手在她的唇上抚了一遍,才低下头咬上去,力度恰到好处。她用手抱住他的脖子,也伸出舌头与他缠绵。

低yin声与蝉声交融在一起,只随着心底那份yu念彻底放纵。

野he被认为是一件不太检点的事,但也看针对的是谁吧?

当缠绵尽腿,她靠在他的臂弯里,声音还有着点点嘶哑,“我就是在演戏。”演着郎情妾意的戏码,可如果是打算一直演下去,又去问具体含义有什么意思?

“恩。”

“不生气?”

“我也得配合你演戏,不是吗?”

在第二天,顾丞东和杨锦凝同那对老人告别,都有些舍不得,说了些寒暄的话之后,还是告辞了。老人将他们送到很远,嘱咐他们夫妻应该相亲相爱,唯恐他们会争吵一般,让杨锦凝忍不住一直点头。

谁都喜欢看到美好的事物,无论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别人身上。

在这几天,杨锦凝彻底的想清楚了,这一段婚姻于她而言,不是噩梦。只是她太想证明自己的存在了,在过去她打着她也不爱他的旗帜来说服自己不必去思考他是否爱自己的问题,可还是做不到,当真打算与他相处到老时,那个古老的关于爱的话题又在她体内跳蹿。太过在乎,于是慢慢将自己推进了谷底。

偏执的人总喜欢钻牛角尖,直到自己无路可走。

如果这个男人没有做过超越自己底线的事,又恰好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那为何要去便宜了别人?

不能便宜别人,自然自己好好保存着了。

上天用实践证明了他们之间的缘分不浅,她又何必去辜负上苍的美意。

他们是先回到夜华,第二天才一同回到顾家,老爷子已经从医院出来了,身体无太大的影响。顾淮东私底下做过的某些事,老爷子也已经有所耳闻,现今顾淮东被老爷子关在家,哪里也不许去。公司的事,暂时交由顾继东处理。

和别人看到顾丞东诧异的眼神不同,顾继东见到顾丞东依旧笑着,还是那般的玩世不恭,仿佛这几天什么都不曾发生,“三哥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老爷子都想将漠川市给拆下来了。”

顾丞东失踪的消息自然被封闭着,这属于顾家的私事,一旦传开,对顾家的名誉定有重创。因此顾淮东所做的一切,自然也不会曝光于媒体了,有时候名誉两个字比很多人的生命重要,于是某些委屈也得自己吞下。

“只是出去散散心,让大家担心了,是我的罪过。”顾丞东只是笑笑,半点不提所发生过的事。

“三哥陪三嫂散心,却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确实很罪过。”顾继东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双腿交叠着,“现在三哥回来了,还是自己把这烂摊子弄回去,我可不想继续受罪。”

“四弟受苦了。”

“得了吧,你还是去看看爷爷吧!他老人家可担心你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看来今天的厨房可以有动静了。”说着故意哀叹了一声,“我也可以跟着混吃混合喝,要知道黄嫂的手艺,可很合我的意。”

顾丞东看了这个弟弟一眼,没有表态。从顾伯军看他的眼神可以知道,这次爷爷的确发了很大的火,即使求情也没用,才用那种表情看着他。

杨锦凝看着顾丞东上楼,对顾继东这种说法也无从评价,他似乎真不介意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而顾继东却十分感兴趣的问起她这些天的经历,甚至在最后评价为顾丞东花费心思讨好她,这是在委婉提醒他们之前所经历过的不愉快。

另一边,顾丞东站在书房,老爷子坐在那里,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顾丞东也只是站着,并不主动开口。

“你昨天就回来了?”老爷子咳嗽了一声,终于开口。

“恩,没有立即过来照顾爷爷,是我的过错。不过爷爷的身体,看上去还不错。”他避重就轻,脸色也很是轻松,真如同旅行回来。

“我给庄医生打过电话了。”老爷子一直盯着他的脸不放。

顾丞东抿着唇,并未开口。

老爷子心下有了了解,他并未主动提及伤势,甚至在回来后也是暗中让庄医生去看,如果不是他有心,也许还不知道他受到枪伤的消息。不由得心中愧疚,太过放纵老大,的确不是一件好事,让顾淮东越发的胆大了。

如果那颗子弹不是打偏了的话…老爷子盯着眼前的顾丞东,那回来就会是一具尸体。

顾丞东表面没有什么变化,老爷子所想的,就是他希望所想的方向。他一言不发,反倒成为了一个为了顾家委屈自己的最合适的接班人,一个人只有将家族的利益放得最重,舍去自己受到的委屈,才能够成为最成功的掌权者。

表面上老爷子自然是将他当做了继承人的人选,但同时也在观察着别人,顾家真的只有三个孙子?写进族谱的而已,老爷子心中自然有数。

要想成功,就得将那万分之一的“也许”给清除。

老爷子在心中微微叹息,“身体还好吧?”

“不碍事。”他并不会将这件事放大。

“这件事你希望如何处理?”说完立即接到,“说实话,别打马虎眼。”

“毕竟是一家人,而且传出去对顾家也没有好处。不如就到此为止。”

老爷子盯着他许久,最终叹了叹,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顾丞东走出门,嘴角微微一勾。

杨锦凝还没有坐多久,就被人给请去了,言谈之中全是对她的关心,她也只是笑笑。知道顾家的人恐怕都知道,只要顾丞东是活着回来,顾家的大权便会落在他身上,而她这个夫人,自然会成为别人讨好的对象了。

在和别人客气的交谈了几句之后,本想回去和爷爷说说话,问问爷爷的病情。却又被顾意菡给拉住了,顾意菡是真的担心她,看见她回来之后才放心,“这些天都委屈你了吧?”

“那有那么严重。”杨锦凝笑笑,但凡过去的事,无论多么惊世骇俗,都成为提及的无关紧要了。

顾意菡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才放心下来,“这次你们夫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是好好过吧!”

“我们什么时候没有好好过了?”杨锦凝反问。

“得了吧你。”顾意菡摇摇头,“这次大哥,是真的完了。”

男人之间,总有着属于他们之间的争斗,女人也许懂,也许不懂。

杨锦凝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因为她知道,就算顾淮东下台了,现在顾丞东也动不了他,毕竟有着血缘关系。就算爷爷惩罚了顾淮东,永远失去了在顾家的地位,如果顾淮东现在出事,恐怕第一个被怀疑的人会是顾丞东。

顾丞东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应该不好过吧?

哪怕顾淮东会为此痛苦不已。

这一刻的杨锦凝,改变了去看爷爷的想法,她突然想陪在顾丞东的身边。不管他是不是在悲伤着,她可以站在一边,哪怕什么话都不说。

她有想去分享他的情绪的冲动。

这算不算是她对自己的一种妥协?

当她站在他已经炸毁的车前,她就告诉自己,如果他们还有机会,她绝对不会像之前那般,她愿意好好的去试一次,试一试他们能不能走到生命的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告诉我没有看懂这一章,简单点就是杨锦凝开的一个玩笑,复杂点就是她想看到他不同以往的表情以及让他拥有从未有过的心理,而这一切都是她所带来的,她就想证明自己是特殊的,只是用什么方式表现,对她而言是无所谓的…

这一章属于我自己恶趣味的一种,这个文太能满足我自己的心理了…遁走前呼唤一句,卡文了,强烈要求受到鼓舞加鼓励

47第四十七页:真正感知

杨锦凝并未去见爷爷,这一刻的她只想找到顾丞东。她听过这样一句话,女人总喜欢将男人想象成巍峨的山,让他来保护自己的一生,却不知道能读懂这个男人内心脆弱的女人,才更能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即使能得到顾氏,他大概也不会太开心吧?

不知为何,她就是这样的认定,认定他现在不快乐,哪怕最终得偿所愿了。在乎了,才肯去多想,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有他想要的东西,有他希望做的事,得不到做不了,一样会难受和失望。

女人喜欢坚强的男人,于是大多数男人只好表现出自己的坚强了。

杨锦凝找到顾丞东时,他只是靠在一棵树下坐着,神情和以往一样,看上去悠闲自得,闭着眼睛,仿若被这灿烂阳光逼出了睡意。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蹲下,认真的看着他的脸。

眼睫毛很长,和她自己的比了一下,似乎长度能达到一致。

顾丞东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她审视般的眼神,眯了眯眼睛,才挑着眉,“不认识了?”

她用手去摸他的脸,他偏了一下,她却没有停下的打算,于是他也不躲了。这种真实的触感,让她由衷的笑起来,“不是雕像的感觉。”

他扶开她的手,对她的兴趣盎然似乎并不感兴趣。

她看他半天,于是也只好陪着他一同坐着。他是个沉默者,只要他想。她也是个沉默者,只要她自己愿意,只是她这一刻不愿意。用手去摸他的头,阳光落在他的头上,于是那一根白发更为明显。他躲了一下,她却抓住那几根头发不放。

“别动,我给你将这白发扯掉。”

顾丞东蹙着眉头,只是最终也没和她作对,老老实实的保持现状,只是在她扯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没有听说过扯掉之后会长出更多?”

杨锦凝正在玩着那一根白发,用那根白发刺着自己的手指,还挺有触感,听到他这般说,于是扯过自己的头发看,“不会啊,我扯过几根,但你看,现在没有。一根没有。”

顾丞东扫她一眼,在众多黑发中还真藏着一根白发,不过只白了一半,发根已经白了,发尾却还是黑色,于是很好心的将那一束头发绕到她面前给她看。

她果然变色,气急败坏的拉住自己的头发,偏偏没有能拉住那根白发,于是更加的挫败,盯着事不关己的顾丞东,“你就不知道帮我一下?”

“你这么能干,我以为不需要我多管闲事。”

瞪了他一眼,“给我扯掉,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头上有白发。”

她气鼓鼓的样子可真是生动无比,让他阴郁的心情稍稍好转,于是很好心的去给她找白发,在找的过程中,还找到另外三根白发,于是好人做到底,全给她扯下来,放在她的手中。

杨锦凝看着自己的三根白发,又看了一下顾丞东的那根白发,然后用手揉搓在一起。

“这是在干嘛?”顾丞东瞧着她的小动作,带点不解。

“没有看过电视?如果两个人的头发能这样揉搓在一起,就可以生活得长长久久。”

“正常人的头发都应该能揉搓在一起吧?”他显然不大相信,“你这是在暗示我想和我到白头?还专用白发。”

杨锦凝对他翻了个白眼,真是不解风情。

见她真是认真揉搓,顾丞东不由得笑了下,“你用三根头发却只用我的一根头发,这不是对我不公?”

“那是我了解你们男人的想法,不就喜欢三妻四妾吗?我满足你。老婆是我,二奶是我,小三还是我,哈哈,是不是很聪明?”

顾丞东扶额。

杨锦凝为自己这伟大的设想感到自豪,全然不顾他这个当事人的心情,“你看吧,现在的二奶是为了钱,小三是打着真爱的旗帜,我三者都包了。占着妻子的名分,用着二奶的钱,抢着小三的爱,这样日子不是过得爽快吗?”

顾丞东思索了半响,“哪里去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奇葩网,全是奇葩言论。”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丞东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杨锦凝在讲头发揉在一起后,盯着眼前的这棵树,又有着奇怪的想法了,“如果我将这头发系在这棵树上,在多年以后回来看,还能不能找到它?”

他还真没有研究过,蹙着眉没有开口。

“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全然没有半点失落,“不如我们来试一试吧?”

杨锦凝不顾别人根本没有同意,便拉着顾丞东,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坚定的让顾丞东抱起自己,她要将这发丝系在这树上。她自己特有成就感,明明半点意思也没有,可她喜欢这样。

在讲头发系上后,也耍赖的不肯下来,“我是不是你抱过的第一个女人?”

她看见他的脸色有些变了,但仍旧看着他,“就算不是,也是最后一个。”她耍赖了许久,就是不肯下来,像一个孩子一般,反正就是耍赖到底了。顾丞东对此很无奈,于是某人更加无赖。

回到房间之后,杨锦凝也没有能降低她体内的热血细胞。顾丞东对这样的她表示无能为力,只要给她泼冷水,“你伤心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

他躺在床上,眼睛半闭着,目光轻轻的转到她身上。

“乱写乱画,在笔记本上写很多东西,大骂某些人。之后再将自己写的那一页撕下来,撕成碎片,就可以发泄了。”她穿着纯白色的短裙,但不属于清纯路线的女子,这个时候跪在床上,对他很是暧昧的笑。

顾丞东拧着眉头,就知道她肯定又没安好心了。

果然,她爬到他身边,“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

顾丞东做了一个生人勿扰的动作,可她自以为自己并非生人,完全应该视为特殊人物,。顾丞东再次扶额,这都是什么,忍不住无奈的笑了起来。

杨锦凝用手在他的唇上沾了沾,“如果你难过,可以赏你亲亲我。”

“那我谢主隆恩?”

他说完,她便向他扑过去。手抓在他的身上,像是在挠痒痒,而她则在不停的笑,笑声也感染到他,让他觉得不配合下就对不起自己。

“亲爱的顾夫人,你是在勾引你老公。”

“谁让你色胆包天,敢觊觎我美色,罚你讨好本夫人。”

她说着竟然将自己的裙摆掀起,去套住他的头,他顺势亲上她平坦的肚子,手也将她抱住。他的舌头挠得她痒痒的,于是更加笑个不停。

顾丞东将她推倒在床上,他这才处于有利地位,能看着她的脸。两双眼睛,尽显暧昧色彩,擦枪总会走火,她慵懒的对他眯了眯眼,自己将裙子慢慢的上推,放在腰间,恰到好处的展现妩媚风情。她将腿伸出去,从他的衬衣下摆伸进去,在他胸口用大脚趾画着圈后才又滑下,落在他裤子处。

他捉住她的脚,她却对他做了个挑衅的眼神。

顾丞东眯了眯眼,她大胆的时候可以比任何人都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