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光光刚刚一番大动作令身体极为困乏,见叶韬没有再发作的趋势,将鸟笼放到一边轻声安抚几下紧张着的八哥后慢慢躺下来,打了个哈欠闭上眼没多会儿便睡着了。

为了避开魏哲,郝光光的打算是过了京城后就借机逃走,那时魏哲已经回京去皇帝老儿面前任职了,她没什么可怕的,只是算盘打得叮当响,可到后来事情往往不按她预期的方向走。

不知怎么的,郝光光后来的几日根本就是睡过去的,只在吃饭和洗浴时偶尔清醒一小会儿,平时完全醒不过来。

就算再迟钝再没经验也知道自己是被下药了,对她下药的人能有谁?除了叶韬不作二人想!

“主上、少主、左护法一路上辛苦了。”叶氏山庄的老总管带着下人守在门口迎接叶韬一行人回来。

叶韬下了马车,在众人的注视下探身回马车将睡得迷迷糊糊的郝光光拦腰抱了出来。

“这位姑娘是…”老管家诧异地望向叶韬怀中的郝光光,不只是他,所有迎接来的人都面露惊讶之色,因为叶韬从来不带女人回来,更何况是抱她进门了。

“将竹园打扫出来,安排郝…姨娘住进去。”叶韬看了看怀中还未醒过来的郝光光交待道。

“姨、姨娘?”老管家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忍不住又打量了两眼睡得正香的郝光光。

“快去。”叶韬说完后避开庄内护院伸过来的手,亲自抱着郝光光走了进去。

一个小小躲避动作,令众人明白叶韬对这位郝姨娘不仅重视还极具占有欲,这下更是不敢怠慢。

“右护法回来了吗?”叶韬问。

“回主上,右护法出外办事,很快就会回来。”立刻有人回答道。

“右护法回来后让他直接来见我。”

“是。”

竹园未打扫好之前,郝光光暂时先被叶韬安置在了他卧房里的侧间休息,除了如兰外,又拨过去两名伶俐的丫环伺候着。

叶韬片刻都没休息,直接去了书房,将左沉舟也唤了去。

“你怀疑郝光…郝姨娘与魏相家有关系?这怎么可能?”左沉舟问话时表情带着不可思议。

“也许是我多心了,等东方回来后再谈这事。”叶韬沉声回道,右护法名叫东方佑。

不多时,东方佑回来了,听了下人的禀报后没来得及回房换衣服,匆匆来到了书房。

不同于性子温和好相处的左沉舟,东方佑的性子极冷,整日不苟言笑,左脸上有一条小拇指长的刀疤,令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平凭了几分冷俊之感。

“冰块儿回来了。”左沉舟笑咪咪地冲东方佑打趣道。

东方佑冲叶韬抱了下拳后坐在属于他的位子上,对左沉舟点了下头当作打招呼。

“事情办得如何?”叶韬问。

“已办妥。”

“急着唤你来是有件事想交待你做。”

“主上请说。”

“据说左相魏家十八年前迷倒京城无数男子的魏大小姐染病辞世,因魏家上下为这事伤心欲绝,是以自那之后很少有人敢在魏家人面前提起魏大小姐,久而久之关于魏大小姐的事迹就渐渐淡化了。”叶韬一点点地说起了当年魏家的事。

东方佑虽好奇,但却没问什么,左沉舟到是插口道:“你怀疑魏大小姐其实并没有死?”

叶韬点了点头:“是有这想法,郝光光无意中曾说过她娘的琴艺比王小姐要高明得多,魏大小姐才艺出众,连当年我这个才几岁的孩子都有所耳闻…”

“光这一点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左沉舟摇头,让他相信缺根筋又纯又蠢的郝光光是当年迷倒众生的魏大小姐的女儿简直难如登天。

“这一点是不能说明什么,关键是魏哲的态度!”叶韬望向左沉舟,提醒他道,“那日魏哲来访你也在,他对郝光光的好奇程度明显比甲子草要高得多,尤其对她的来历更为好奇。还有当日在王员外家,他曾说过郝光光眼熟!”

左沉舟不说话了,亦开始思索起来。

叶韬望向东方佑:“调查尘年旧事你比较擅长,这事就交给你办,查一查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无头绪可以试着从当年会破‘迷魂阵’的人里找找线索。”

“迷魂阵?”东方佑诧异地望过去。

“你也感到好奇?这次我们去盗甲子草过程中就遇到了迷魂阵,不巧主上新纳的姨娘正好会破解它。”左沉舟好心地为东方佑解起惑来,想起没文化还有点缺心眼的郝光光破迷魂阵跟啃馒头一样容易就不是滋味,那阵法他可是一点都不会破。

东方佑点头道:“属下会尽力去查。”

“秘密行事,这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尤其要瞒着郝光光。”叶韬看着名为下属实则情同手足的两人叮嘱。

“明白。”

三个男人在书房里谈论着什么,当事人郝光光一点都不知情,一觉醒来后天已经黑了。

完全陌生的房间,宽敞明亮的卧房,床褥柔软泛着刚晒过的清新香气,床前站着三个丫环,如兰是其中之一。

“小姐醒了。”如兰看到郝光光醒来高兴地上前扶她坐起来。

“这里是…”郝光光突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里便是叶氏山庄了,这间屋子以后就是小姐居住的地方。”叫“小姐”叫习惯了的如兰一时还改不了口。

“什么?这里是叶氏山庄?!”郝光光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这时另外两个丫环说话了,恭敬地对着像见了鬼似的郝光光拂身道:“奴婢如菊、奴婢如雪给郝姨娘请安。”

“你们叫我什么?”郝光光的声音在颤抖。

如菊、如雪不解地望过去,询问道:“莫非主子不喜欢‘郝姨娘’这个称呼,那奴婢们同如兰一起唤您小姐可好?”

“我不是问这个!”郝光光气得直摇头,这一摇使得头又开始晕眩了。

“那您是…”

“你们都下去吧,如菊、如雪去厨房端点清淡的粥菜进来,如兰去准备洗浴的热水替你们‘姨娘’擦洗身子。”叶韬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是。”三个丫环领命各做各的事去了,屋内立时只剩下了叶韬和郝光光两人。

郝光光皱眉瞪着显然刚泡过澡发稍还泛着湿气的叶韬,口气很不好地质问:“你在搞什么鬼?”

叶韬走过来,在床前站定好整以暇地问:“这一路睡得可好?郝、姨、娘。”

“我不是你的姨娘!”郝光光气得想扑上去掐死害她昏睡了好几日的罪魁祸首。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卑鄙小人,居然下药害我一直睡!”

“不下药你保证自己不会跑?”叶韬摇头轻笑。

“我跑怎么了,你又没有损失!”郝光光气得直想哭,从没像现在这般如此地讨厌一个人,在他的地盘上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不说姨娘不姨娘的,就光饭菜她还敢不敢吃了?谁知道哪一餐会不会又被“加料”!

“你若跑了,我的脸还往哪搁?”随行的人都知道郝光光将会是他的女人,如果半路跑了他的威严何在?

还有一点郝光光并不子解,男人的劣根性和征服欲是很要命的东西,尤其向来自视甚高的男人更容不得有女人“不稀罕”、“不屑”、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他,郝光光像是避害虫的模样重重地刺激到了某个自尊心极重的男人。

如此,叶韬又如何会好心地放过她?尤其现在又多了个原因,在郝光光身世未查清之前他更是不会放她走!

“堂堂的一庄之主居然说话不算话,你还配说有‘脸’?”郝光光前仇旧恨加在一起哪里还顾得上害怕,抄起瓷枕便向坐在她床边的叶韬头上砸去。

“啊!!!”端着饭菜刚走进来的如菊见状吓得惊叫起来。

叶韬是什么人,哪里是睡了一路没什么力气的郝光光能偷袭得了的,但被下人撞见这一幕令他比被成功偷袭了还要生气。

抬手攥住郝光光砸过来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夺过瓷枕扔到地上,眯起眼与因愤怒脸蛋更显娇俏的郝光光对视:“很好!既然这么有精神那就好好伺候我吧,今晚我要留宿!”

“…”

履行义务

“你们伺候她用饭洗浴,看紧点儿别让她跑了。”叶韬松开钳制着郝光光的手,对三个并排站在门口处战战兢兢的丫环们下完了命令后沉着脸步出了房间。

“郝…小姐先吃点饭吧。”如菊双手微微颤抖着将食盒中的粥菜一一端出来放在屋内八仙桌上,低垂着头不敢看“恐怖”的郝光光,对叶韬都敢大声辱骂甚至动用武力,她们这些下人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如雪帮着一同将碗筷摆好,而后便与如菊一样规规矩矩地站好,不敢像郝光光刚醒时那么自在了。

如兰与郝光光相处了一阵子,了解她的性情,自然不像不明状况的如菊二人那么害怕,上前将气得不停喘气的郝光光扶下床,感觉到了她的抗拒之意,眨眨眼投其所好道:“小姐先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能有力气与主上对抗不是?”

闻言,被叶韬害得胃口尽失的郝光光顿时来了精神,向如兰投去赞许的一瞥,夸道:“好妹子,你说得对,就听你的。”

桌上摆着四个精致的餐盘,大概是顾及她睡了几日不宜立刻吃油腻食物,四盘菜都是很清淡养胃的蔬菜,一碗泛着甜香的粟米粥。

光闻味道就能看出厨子用了心,四素一粥瞬间便挑起了郝光光的食欲。

吃饱了才有力气保住清白,郝光光坐下来后没有立刻便吃,拿眼睛扫了□旁的三个丫环道:“你们将这四菜一粥都吃上一口。”

知道郝光光是怕饭菜里有“东西”,三个丫环都听话地取出干净的碗筷将粥菜挨个尝了个遍。

郝光光两只乌黑明亮的杏眼儿在三人脸上来回观察着,大约半刻钟过去了,没见她们有何不妥之处,于是便放下心来提起筷子开始吃东西。

一直睡着肚子早空了,是以这一餐饿坏了的郝光光吃得可谓是狼吞虎咽的。

如兰等人在一旁布菜,如菊趁郝光光不注意一直向如兰打眼色,想一会儿叫如兰说一些关于她们新主子的事。

吃饱后郝光光便去沐浴,她其实很想与叶韬对着干不洗的,但一路上睡过来,只有如兰每日给她草草擦一□子,身上已经有了粘意,刚刚又被叶韬惊出一身冷汗来更不舒服了,不洗澡难受的只会是自己。

如兰抱来刚摘下来的清香花瓣一一洒在浴桶内,随后挑了件路上叶韬特意为郝光光新添的衣物准备澡后换洗用。

“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洗。”郝光光解着衣服说道。

“主上让我们…”如菊刚要说什么,被了解郝光光习惯的如兰使眼色阻止住拉了出去。

又不是天生小姐的命,吃饭时有人站着布菜就已经很不习惯了,更何况是洗澡这等私密事,她可不习惯被人看到她的裸/体,哪怕对方是女人。

郝光光一边搓着头发一边思索怎么应付抽了风的叶韬,没想到她会倒霉到来狼窝的第一晚就要名节不保!

“王八蛋、老色/狼!要发/情去鸡舍找母鸡去,本黄花大姑娘是你那大变态色/鬼能配得上的吗?当你的妾?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要当就你姑奶奶!”郝光光越骂声音越大,声音传到守在外间的丫环耳中吓得她们头皮发麻、脸发白,惊吓在看到慢慢走近的叶韬时一下子飙到了最高点。

叶韬挥了挥手让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的丫环都下去,随后冷着脸走进了正不断传出辱骂声的房间。

“出尔反尔的阴险家伙!卑鄙无耻的伪君子!臭流氓!居然给老娘下药!早晚有一天我也给你下药,毒得你一辈子也别想娶妻纳妾,让你当太监!”郝光光匆匆洗完了澡自浴桶里跳出来,用浴巾擦干了身子后换上一旁如兰准备好的干净衣服。

刚穿好衣服自屏风后走出来,迎面便撞上了全身绷紧正泛着怒意的叶韬。

“哎哟,你往哪儿走呢?!”郝光光摸着被撞疼的鼻子喝问,若她动作慢一点儿,此时怕不是要被他看光了!

叶韬没开口,抓着郝光光的胳膊便将她往宽敞舒适的大床带。

“放手,你要做什么?”郝光光恐惧地看着床的方向,使出吃奶的力气反抗。

“你说做什么?当然是履行我作你男人的权利!”叶韬不费吹灰之力将对他又踢又掐的郝光光拉到了床前。

“你不是我男人!你去找别的女人吧求求你了。”郝光光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原本硬气的语气到最后已经变成了请求。

叶韬松开手,居高临下地望着如兔子似的立刻跳离他身边的郝光光,挑眉轻讽:“现在知道怕了?方才骂人的胆子呢?”

“此一时彼一时。”郝光光匆忙间抓起一只精致的花瓶挡在胸前,防备地看着叶韬。

“你当我是什么人,可以任你随意辱骂?”叶韬抬手慢慢地解开腰带,冷笑地看着郝光光。

“别脱衣服!”花瓶立刻举高做攻击状。

“不脱衣服如何履行义务?如何睡觉?”叶韬一边解着衣服一边有如王者巡礼国土般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吓得花容失色的郝光光走去。

突然,一个花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哗啦”一声重重地摔碎在叶韬脚前,正是郝光光手里的那个。

“你别过来。”郝光光扔完了花瓶调头就往外跑,冲外大喊,“有采花贼啊!捉流氓啊!”

还没跑两步,后脖领便被揪住了,感觉危险逼近,郝光光恐惧得心都要跳出喉咙了,双腿登时一软往地上跌去,因被叶韬提着衣领才没有摔倒。

“我在这里,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进来的。”叶韬轻柔得有些过火的声音听在郝光光耳中无疑于地狱的索命修罗。

“庄、庄主,我以人头发誓以后再也不骂你了,你放过我吧?”郝光光阻止不住自己被叶韬再次往回带的身体,怕得两手紧紧抓着叶韬的胳膊,指甲“不小心”陷入他的肉里放声哭嚎。

“你这种人如果不给个实实在在的教训,是永远不知道长记性的。”叶韬像拎小鸡子似的将郝光光拎至床前,俯视着刚洗过澡披散着头发哭得鼻涕眼泪齐流的郝光光,势在必得地笑起来,笑得像是匹马上就能饱餐一顿的大灰狼。

“别、别,我成过亲的,我是破、破鞋,你们男人不是很介意这点的吗?”郝光光腿软得立都立不住,跌坐在地上不惜抹黑自己以求达到击退叶韬的目的。

叶韬闻言薄怒掠过俊美的睑庞,一现即隐:“不许提那两个字,你至今仍是完璧。”

“呜呜,我是完璧的事知情人不多,你若收了我作妾别人只会说你拣白小三穿剩下的…他们可不知我与白小三其实没有洞过房啊。”郝光光一边抹泪擦鼻涕一边拿眼角余光偷偷瞄叶韬的反应,越是自大的男人越应该不会接受自己的所有物曾标上过别的男人的名字,她在赌。

郝光光赌对了,叶韬确实不能容忍她曾是白小三的弃妇这一点,但却不代表他会为此甘愿受她威胁!

叶韬面色阴沉着,揪起还在不断打着歪主意的郝光光毫不怜惜地扔上床,随后俯身压向了身体瞬间僵硬如石头的郝光光,捏住她的下巴盯住她泛有不解和恐惧的眼冷讽道:“这种时候还敢不老实,不得不说你真是与聪明两个字绝缘。”

“我、我、我错了还不行吗?庄主您真精明,我真傻,您别跟我这傻瓜一般见识了吧。”郝光光语带哭腔地看着近到几乎要贴到她脸上来的充满了侵略性的危险俊脸,若换成别的女人说不定已经被叶韬的俊脸及结实劲瘦的怀抱迷得晕头转向,但对于自小就有个天仙美人娘的郝光光来说,对“美人”的免疫力自是要比常人高得多。

“晚了。”叶韬松开郝光光的下巴,修长有力的大手贴着她纤细的脖子像是猫在逗弄老鼠般慢慢向下游移,划上她微微颤抖着的起伏,顿了顿,最后来到她平坦柔软的小腹处停住,手指轻轻一挑,解开了她的腰带。

“不要啊!!!”郝光光闭上眼放声尖叫,眼泪流得更凶了,为了自保,双手双脚开始齐齐向紧贴在身上的男人用力攻去。

挣扎间因腰带被解开令衣衫敞得更开了,男人的身体也被她的挣扎扭动挑起了久违的欲/火。

“你自找的!”叶韬黝黑的眼睛瞬间变得更加幽暗,声音因而变得沙哑危险。

“救…命…唔。”郝光光呼救的声音突然被堵住了,是叶韬的唇。

某一个柔软热乎乎的东西在摩擦着她的唇,郝光光只感觉五雷轰顶,连挣扎都忘了,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用双手固定住她的头、嘴和牙齿并用“吃”着她嘴唇的叶韬。

女人生涩的反应不仅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更能挑起其征服欲来,原本只是想好好吓一吓她的叶韬在尝到郝光光嘴里的甜美芳香后突然舍不得停了,舌尖不容拒绝地撬开她紧闭的嘴唇开始霸道地攻城略地起来。

毫无经验的小白兔又如何是老练的大灰狼的对手?三魂七魄吓跑了一半的郝光光神智本已大受影响,被某人刻意的挑/逗爱抚下没多会儿便化成一滩春水忘了今昔是何昔。

郝光光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柔风轻拂脸颊,周身被温暖的阳光所笼罩,正有人带着她迎风翱翔于半空中,穿过丛林、飞过湖泊、行遍千山万水最后登上峰顶俯看脚下的世界…

忽高忽低、时冷时热极具刺激性,郝光光心跳早已不受控制,只觉得眼前所有的景象都仿佛覆盖上了一层彩虹,整个是一片七彩的世界,虚幻美丽得有如处于仙境之中。

突然,空气变得稀薄起来,七彩仙境消失,胸口窒息般难受起来,处于迷离中的郝光光睁开眼呜呜着开始抗议,双手有气无力地捶着正不断“抢夺”她口中空气的男人。

察觉到了郝光光的不适,叶韬睁开眼意犹未尽地放过了郝光光的唇,抬手抚了抚有如抹了上等胭脂般红润迷人的俏脸,声音中带着连他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轻笑:“真是笨,不知道呼吸吗?”

得以解脱的郝光光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感觉终于好受了,思绪恢复了大半,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儿,不自觉地往下一看大惊。

她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褪下,叶韬的亦是如此,两具赤/裸/裸的身体正紧贴在一起,像个连体婴一样。

见状,红润有光泽的脸立时褪去丽色,变成了苍白,怒声质问:“你、你脱我衣服?!”

激/情过后,声音不受控制地有些发软,像是含着蜜似的带着丝丝柔媚,带着怒气的双目中水光未消,明明是带有怒意的质问,但此等表情看在旁人眼中则成了媚眼儿如丝、正向情人使性子的小女人模样。

叶韬眯起眼,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几番因察觉到声音“太过不像话”而气得紧抿起唇来的郝光光,不可思议地道:“原来你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变得稍稍像个女人。”

“滚开!”郝光光抬手便向叶韬的脸抓去,腿间那发烫的硬物逼迫得她差点儿发狂,妓院都闯过,被子也掀过,正抵着她的那东西是什么、很可能发生些什么事令不是很懂但却并非一无所知的她感觉到了近乎毁天灭地般的惊吓。

“野猫!”叶韬突然间喘得更厉害了,迅速抬手包裹住在他身上乱抓乱挠一通的两只小手,单手将其置于郝光光的头顶,另一只手则带着惩罚用力捏了一下她敏感的腰侧。

郝光光身体猛地一颤,这一动正好触到了叶韬的敏感处,刺激得他闷哼一声,额头上的汗掉下了一滴。

“我当你的妾行了吗?只要你不用强我就乖乖作你的妾。”箭在弦上,郝光光只得示弱。

见叶韬闷声不吭,只是一个劲儿地拿那双仿佛能勾人心魂的俊眸盯着她瞧,心倏地漏跳了几拍,慌乱地道,“你去找长得比我美又比我识相的姑娘伺候你吧?我只会扫你的兴还惹你生气。”

惹他生气到是真,但是扫兴?叶韬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兴奋得直颤。

大手上移,罩上郝光光微微的“挺起”,使坏地轻轻揉了下,在某人极煞风景的尖叫声中半真半假地威胁道:“以后你若不听话就会受到类似的惩罚。辱骂我一句就吻肿你的唇,敢打我就扒光你的衣服将你从头摸到脚,若企图逃跑最好祈祷别被我逮到,否则别怪我不顾你的意愿对女人用强!”

“是是是。”郝光光一听清白能保,立刻激动得有如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只要叶韬能放过她,让她舔他的手指头都绝不带拒绝一下的!

仅因为不用成为他的女人就兴奋成这样,叶韬心中不怎么是滋味,趁还未改变主意之前立刻起身离开那具会令他失控的娇美胴/体,背过身忍着叫嚣的匆忙穿起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