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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锦沉默许久,终是重新抬起了头来,对萧乐扬起了一脸笑意:“这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萧乐这辈子没有说过比这更认真也更……肉麻的话,即使是一年多前以为林宴锦已经不在了,她也没能说出这些话来。现在遇上了林宴锦的一再相问,她终于说了出来,虽有些不自在,但好歹是要轻松很多。

听到这些话,林宴锦也是嫌弃般的皱了眉道:“阿乐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说话了?”

萧乐对答如流:“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练习了,就怕你某日变出个多疑的性格来质问我的心意。”

“那你还真是未卜先知。”林宴锦笑道。

萧乐耸肩:“未雨绸缪而已。”

“我是雨?”林宴锦心情似乎好了些。

“你是及时雨可好?”

“不好不好。”林宴锦摇头笑道:“我是天下间仅此一人的林宴锦,你说的。”

“不生气了?”萧乐好笑的看着像个小孩儿一样的林宴锦,林宴锦则撇嘴道:“我没生气过。”

“方才那些问题算什么?”萧乐虽是笑着,却也算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林宴锦早有心事却不肯说,这么久了萧乐一直都知道,但每日里出现的那些性子都叫人难以应付,又都不肯说出心事,现在他终于说了出来,萧乐自然要放心了许多。不管如何,只要说出来,就能弄清楚该如何去做。

不管如何,这样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林宴锦肯让萧乐知道自己的这些担忧,就表示他稍稍解开了些许心结,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等着萧乐去解决了。

萧乐和林宴锦算是说清了事情,另一边容絮似乎也想通了什么,和宁净儿一前一后的又回到了屋子里。见萧乐与林宴锦有说有笑,容絮有些诧异的挑了眉道:“现在心情好了?”

林宴锦看了容絮一眼,翘起唇角笑道:“看到阿乐心情就好。”

“看到我心情就差?”容絮冷笑到。

林宴锦还没答话,容絮接着又问:“我性格古板无趣,比爹还像老头子?”

“我一天到晚板着脸难看得找不到女子看得上我所以至今还是独身一人?”

“……”萧乐看了看林宴锦,林宴锦却是一脸无辜模样,丝毫不见慌乱。

容絮怒极反笑:“我喜欢教训人,气量又小,龇牙必报?”

这次林宴锦没有继续沉默装无辜,他嘟囔道:“这个是大实话。”

“容锦!”容絮重重唤了一声林宴锦的名字。林宴锦一把拦住萧乐的腰,打了个呵欠道:“刚刚说了好多话现在有些累了,小如你让我先休息一会儿如何?”

“……”容絮瞪了林宴锦半晌,回身对萧乐道:“他什么时候能变出一个老实点的性格?”

“……大概过几天吧。”萧乐胡乱沓了一句。

“小如,我困了。”林宴锦又特地提醒了一句。

容絮趁着脸看他一眼走了出去。

宁净儿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她凑到萧乐面前问道:“为什么容锦叫容絮叫小如?”

萧乐迟疑道:“这个……一言难尽。”所谓的一言难尽,那就是一句话说不清楚,说不清楚的事情也就是不想再说了。

宁净儿无奈的出了屋子,重新留下萧乐和林宴锦二人,林宴锦弯着眼笑得开心,萧乐却是毫不留情的将一碗药送到了林宴锦的面前。

“你还没喝药。”萧乐提醒道。

林宴锦喃喃道:“我还以为你忘了。”

“早些好起来。”萧乐舀起一勺药,这时候药也凉下来了,温度正好合适,萧乐喂了他一口药:“现在看你这样虚弱还真不习惯。”

“你习惯的是什么?”林宴锦道。

萧乐想了想,没说,只笑了笑。林宴锦干脆朝着萧乐倾身而去,在她的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气息温热的扑在萧乐面上,他浅浅笑到:“喜欢这个?”

“不是。”萧乐摇头,突地朝他笑笑,在他还未抽身之际拉住了对方,重重吻在了对方唇上。

许久了,自林宴锦再次病发以来他们二人就再也没有这般亲密过,若有若无的哥隔阂一直都存在,一直等到今日萧乐才将其打破。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应该告诉我?”萧乐轻轻喘息,两人对望一眼。

林宴锦眨眼道:“什么?”

即使是现在,林宴锦仍也不愿说。萧乐在心底叹了一声,小声道:“一年前那一日你出去究竟见了何人,若是有一日你记起来了,一定要告诉我。”

林宴锦闷闷“嗯”了一声,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睡了?”萧乐轻轻触了林宴锦的脸,林宴锦又是轻哼一声:“有点倦了。”

萧乐摸了摸他的额头,的确是有些烫,看来要好起来还得再等等,让林宴锦先好好休息也好。不过在这之前——

“先喝药。”萧乐毫不留情的叫起了打算装睡的林宴锦。

这一日,原本说好了萧乐容絮和宁净儿三人一人照顾林宴锦一阵子,结果因为容絮一早被刺激了,最后就变成了萧乐陪着林宴锦,而宁净儿自随容絮一起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他们二人究竟到哪里去做了什么。

一直到晚上才看到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从山上下来,容絮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倒是宁净儿一副受了气的模样。

清山的日子就这般过去,林宴锦的身体也渐渐养了起来,终于有一天宁净儿开了口道林宴锦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可以接受开始治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媚

照宁净儿的话来说,她并不希望被人看到自己治病的办法,所以在林宴锦身上的伤终于好些了之后,宁净儿将自己和林宴锦给关在了屋子里,将萧乐和容絮则赶了出来。

容絮沉着一张脸,颇有些烦躁的看了萧乐一眼:“你不留在里面照看容锦?若是宁净儿对他仍有敌意要如何是好?”

“不会的。”经过了这些天在清山上面的日子,萧乐几乎已经能够确定宁净儿虽是口中吵得厉害,却也从未当真伤过人,这样最多也只得说她是心中气不过罢了,对于恩怨的事情想来也已经考虑清楚,不再纠缠了。

萧乐坐在屋外,也不知道宁净儿在屋里面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给林宴锦治病,只得低头想着。而容絮见她这般模样,干脆也坐了下来,探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道:“那日你们在山上遇着杀手的事情,我已经派人查过了。”这些日子容絮虽然也与他们一同住在山上,但对于这件事情却是从未放下心来,不断地找人调查,一直到现在总算是有了结果。

萧乐出声问道:“那派人出手杀宁净儿的人当真就是杨望山?”

“是杨望山没错。”容絮点头,接着却道:“但这件事情当中却另有蹊跷,你可还记得那个叫杨复的人?”

萧乐自是记得,那是她之前所认识的李家小姐李素琴的夫君,据说乃是入赘进李家的,在进入李家之前众人只知道他无父无母乃是个孤儿,其余事情一概不清楚。但接着容絮就说了一句:“那个叫杨复的人,正是杨望山的儿子,他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入赘进李家,这恐怕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事情。”

所以说这其中应是还有一些容絮和萧乐都弄不清楚的真相。

萧乐沉默下来,想了一会儿才又问道:“那杨望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之前萧乐只是从容絮口中听说杨望山是容善的师兄,却并不清楚他和容善之间的恩怨,当初容善得罪了庆王,宁净儿的父亲宁寂受尽牵连,死在了清山,而杨望山却逃脱一劫,想来他应当也是个十分难以应付的人物。而且一直到现在萧乐也没有弄清楚另一件事情。

“杨望山为何要派人杀宁净儿?”

容絮轻嗤了一声,道:“不知,不过若是我,我也会杀她。”

“……”萧乐无言的看了容絮一眼,平日里容絮从来都十分正经,绝不会这般说气话,现在却似乎被宁净儿给气得不轻,开始说起了这番话来。

好在容絮很快就压下了对宁净儿的怒火,终于说了实话道:“杨望山和宁寂师兄弟本就有旧怨,而他之所以会杀宁净儿或许也有这个的原因。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不想让容锦的病被治好。”

萧乐皱了眉:“此话怎讲?”

在她看来,林宴锦实在不是什么威胁,虽然正常时候的林宴锦的确是一个叫人难以猜透的人,但萧乐并不认为他威胁到了杨望山。萧乐迟疑了片刻才道:“杨望山不让宴锦好起来,又是出于什么理由?难道宴锦知道什么关于他的秘密?”

容絮笑了一声,摇头道:“秘密我不清楚,不过我认为,他对容锦或许或多或少有些忌惮。”

“忌惮?”

“容锦是个很有心计的人,这一点我不说你也知道。在知道了当初容锦在替林宪昌做事之后,我就特地派人调查过了那时候的林家,当时的林家可以说是十分可怕,虽然没能威胁到京城的容家,但也在南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若不是当初林宴锦散了林家,将大部分的财力都移到了萧家,或许现在的情形就不一定了。”容絮认真分析道:“那个时候造成那一切的,就是容锦。而也是在那时,杨望山在林家手上吃过几次大亏,所以我想这才是杨望山不让林宴锦恢复的目的。”

听到容絮的话,萧乐却是怔了怔。

林宴锦很少同萧乐说起自己从前的事情,而也因为性情反复,所以萧乐许多的时间都花在适应他每天的新性格去了,也是因为这样,她对林宴锦从前的了解并不多。在她看来,只要眼前的人是林宴锦就够了。

但直到现在听到容絮说了这些话之后,萧乐才明白过来林宴锦的处境其实十分的危险。

说到底,杨望山的目标也并非宁净儿,而是林宴锦。而当时那个黑衣的女杀手在密室里面曾经也表现出来过,她不敢当真杀了林宴锦,说明杨望山对其是有交代过的,决不能伤到林宴锦。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交代,杨望山忌惮林宴锦,却不肯杀他,定是还有着别的计划才对。

萧乐与容絮交谈许久,终于也没能找出结果来,终究他们对于这件事情的了解还是太少,而容家和杨望山之间的事情,真正知情的应该是容善和杨望山本人才是。

两人谈了这会儿,那竹屋的门终于也被打开了,宁净儿自房门中匆匆走出,神色稍带了一些仓皇。她几步冲到了萧乐的面前,拉着对方衣袖道:“你倒是去看看容锦,他……”

“他怎么了?”萧乐一时也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这一次宁净儿替他治病的结果如何:“宴锦他的病情可有好些?”

宁净儿瞪了她一眼:“这种病哪有一朝一夕就能好起来的?他这是心病,得慢慢疏导才行。”

“那么现在如何了?”萧乐再问。

宁净儿“唔”了一声,匆忙道:“没有用,我刚刚想要将他催眠然后询问一年前他出门究竟去见了什么人,才会导致病情复发,但他被催眠之后却毫无反应,似乎是……变了个人一般。”

沉吟片刻,宁净儿道:“不说了,你快去看看容锦,我快被他给弄疯了……”

宁净儿推了萧乐一把,自己便转身往后退去,容絮一把拦住她的去路,挑起眉峰冷冷道:“庸医,告诉我容锦的情况。”

宁净儿不说话,回头去看竹屋的门口,却见这时候萧乐已经到了房门口,而林宴锦也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只是他双颊微红,一身宽大的衣裳松松敞开着,露出一半的胸膛,一见之下叫萧乐不禁怔住。

抬眼看去,林宴锦神色惑人,正朝萧乐微微挑着唇,双眸轻轻眯着,煞是勾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忧伤

萧乐在房门口愣了半晌,盯着林宴锦那敞开着的衣襟看了许久之后,很是不解风情的吐出一句话来:“……你热?”

不过按后面林宴锦的行为可以推测出林宴锦一点也不热,不但不热,他还好像很冷的样子。

“说个话而已,你们两个一定要这样挨在一起么?”四个人坐在房中桌子面前,容絮第一个忍不下来,一拍桌子将手里的书信按在桌上,低沉着声音说道。

此时宁净儿正坐在容絮的身侧,脸上带着几分看戏的表情看着萧乐和林宴锦。

而萧乐和林宴锦此时的动作也的确有几分有趣。萧乐正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簿子,而林宴锦则两手紧紧搂着萧乐,以一个极为亲密的姿势同她紧紧贴在一起。听到容絮的话,萧乐抬眼很是冷静的说了一句:“宴锦他要这样,便依着他好了。”

“他每次变出古怪的性格你都这样依着他?”容絮还没说话,宁净儿却忍不住问了出来。

萧乐想了想,点头肯定的道:“只要不是很过分,我都会依着他。”

“比如?”

“比如有一次他一觉醒来之后以为自己是一只猫,我就让他挠了一整天。”

“还有一次他想画我,我那一天就一直坐在屋子里看账簿让他好好的画我的样子,现在那幅画还在我们房间里放着。”

见宁净儿一副感兴趣的模样,萧乐便接着道:“有次他不怕听到旁人说话,别人一说话他就会被吓哭……”

“竟然会有这种性子,倒是有趣。”宁净儿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子的病情,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抑制的兴奋了起来,当即猜测道:“那么那一日,你就让整个萧家的人都不说话,好让他安定下来?”

“不。”萧乐摇头,迟疑一下道:“我用纸团塞住了他的耳朵。”

“……”

容絮轻轻咳了一声,瞥了一眼林宴锦,眼里似是多了些什么不自在的情绪。他很快朝萧乐道:“你看完了?”

萧乐点头,放下手里的簿子:“这是萧妙托夏盈给我带来的,是这段时间萧家发生的大小事情。”萧妙是个十分细致的人,因为事情有些多,他特地分了条一页一页的写下来,也不知整理了多久才让夏盈给送过来。萧乐沉吟了片刻才道:“本以为很快就能够回滁州,却没想到这段时间在清山发生了这么多事,所以萧家的事情又堆了起来,有些事情萧妙也没办法处理,看来还是得早些赶回去才行。”

宁净儿这时道:“你这是要将林宴锦留在这里,自己回去萧家?”

“我不愿和阿乐分开。”一听这话,林宴锦当即更加拥紧了萧乐。

萧乐笑笑,对宁净儿道:“不,我希望宁姑娘能够与我一同去萧家,这样既替宴锦治了病,也好让我好些报答宁姑娘。”

宁净儿皱眉:“我可不愿去……”

她这话还未说完,便听容絮忽的打断道:“你们怕是暂时回不了萧家了。”

萧乐不解:“为何?”

容絮将手里的信往萧乐移了过去,挑眉:“你自己看吧。”

那是一封书信,信上的落款是一个萧乐十分熟悉的名字,容善。

容家的老爷,容絮和林宴锦的爹。

萧乐有些诧异的问道:“这是……”

“爹找人送来的信,信上说是要我们立即回京城一趟,我们四个。”容絮说道最后,特地瞄了旁边的宁净儿一眼。宁净儿惊疑的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道:“我?容善他……他让我去京城做什么?”

“谁知道?”容絮挑了挑眉,“你去是不去?”

“自然不去。”宁净儿闷哼了一声。

第二日,萧乐和林宴锦又是手牵着手动作十分亲密的走上了马车。而这时候宁净儿和容絮已经等在马车之上了。见宁净儿和容絮坐在同一边,萧乐同林宴锦一起在另一边落座之后才问道:“你还是决定同我们一起去京城?”

宁净儿“嗯”了一声:“林宴锦的病我治到一半,还不想半途而废。只得先去京城一趟了,况且……我也想看看容善这只老狐狸让我去京城究竟有什么打算。”

萧乐见她说这话的时候不断朝容絮看过去,心中也算是明白了些,便不再多说,只同林宴锦小声说起了话来,留下容絮和宁净儿二人互相看着对方。他们所坐的这辆马车乃是容絮特地命人从尧州找来的,马车当中极为宽敞,四人坐在其中也不显得拥挤,而在他们的马车前面,还有着一辆马车,里面坐着容絮带过来的人和萧乐带来的丫鬟夏盈。

在随便说了些话之后,四人终于出发往京城而去。

在车中,林宴锦一直未曾开口说过话,容絮说话偶尔会往他瞥过去,而宁净儿也不停好奇的看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林宴锦的存在感却是无比的强烈。忍了许久,萧乐在同林宴锦说话的间隙间终于忍不住去看容絮和宁净儿二人道:“你们在想什么?”

容絮没说话,倒是宁净儿指着林宴锦直言道:“他……今日是什么性格,好像很正常?”

萧乐笑笑,还没说话,便见林宴锦朝宁净儿看来,弯着眉眼笑得很是客气:“宁姑娘,你在说什么?”

宁净儿听了他这话倒是被噎住了,可以说自林宴锦来到清山与她见面之后,就没有哪一天表现得正常过,不是吵吵闹闹就是惹出一大堆事情来,叫宁净儿一直以来一提到林宴锦就能想到麻烦二字,这时候她突然见林宴锦这般正常的同自己对话,反倒觉得有几番不真实了。

隔了片刻,宁净儿才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见你们二人聊得十分高兴,忍不住想听听你们说什么罢了。”

“我们在说京城的事情,我记得京城有几处酒楼里面饭菜十分不错,想着到了那里之后带阿乐去逛逛。”林宴锦应了一声,却又听萧乐突然想起来了一般道:“说到这个,我昨日看了那封信,信中爹似乎是怕我们走之后宁姑娘会遇上危险,所以才一定要将宁姑娘一起带往京城去——”

宁净儿神色微微一变,容絮却道:“那些杀手,并不足以为惧。”

“什么意思?”宁净儿问道。

萧乐亦是皱眉:“我记得那日在坟后的密室中曾经听那个黑衣女杀手说过,杨望山并未打算这般轻易罢手,那女子未能成功,杨望山还会派她的师兄前来继续出手……”

“他的师兄已经来过了。”容絮淡淡道。

萧乐语声一顿,就连宁净儿和林宴锦也没有料到容絮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萧乐一怔之后当即问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何我们完全未曾发觉?那个人可是十分难对付?”

容絮皱眉,摇头道:“一点也不难对付,这么多年了这是我见过最好对付的杀手。”

萧乐没有开口,宁净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之后,倒是林宴锦突然皱着记起了什么一般的脱口问道:“那个杀手,该不会碰巧是个姓叶的年轻男子——”

“嗯?”容絮挑眉,“我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说,不过你们若是想知道些什么我倒是可以叫他出来问问,他现在就被我带来的人押在前面一辆马车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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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巧,没有想到阿乐你会同我要杀的人在一起。”咧嘴笑了笑,那个被容絮从前面一个马车里面拖到后面辆马车的杀手毫无被抓的自觉,很是爽朗的招呼了萧乐。

萧乐沉默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突然有一种想要捂脸的冲动。

这时候林宴锦就坐在萧乐的旁边,视线直直地落在那男子的脸上,隔了片刻之后才道:“不许叫她阿乐。”

“呃?”姓叶的年轻杀手看起来颇有一副无害的模样,他看了林宴锦一会儿才恍然道:“是你啊,没想到那日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竟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不劳关心。”林宴锦这时候的脸色,比之平时的容絮,还要阴沉几分。

而在这情形之下,就连以阴沉为名的容絮都不说话了。

这个姓叶的杀手,便是一年多之前与萧乐有着十分密切关系,并且一心想要从林宴锦的手中抢走萧乐的叶还秋。

“你就是杨望山派来要杀宁净儿的人?”见两人之间气氛不对,萧乐当即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