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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叶还秋的身影远了,萧乐才收回视线,朝身旁林宴锦看去。这一看之下,她却觉得自己像是许久未曾见到对方了一般,仍旧是那般熟悉眉目,但林宴锦在萧乐的眼中,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萧乐从未有过这样子的感受,之前林宴锦也恢复过一段时间神智,但她却也觉得未有什么不妥,一直到现在。

她知道,如今林宴锦算是彻底自心结中走了出来,从今以后,再不会有如从前那般每日换着性子像换衣服一般的林宴锦。

他什么都变了,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变。

从前的林宴锦因为心结的存在而一直依赖着她,那么现在呢?

萧乐觉得自己有些不确定了,因为她不了解眼前的林宴锦,可说是完全没有了解,他站在她的身边,就像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直到他忽的回头往萧乐看来,轻轻笑道:“怎么了?”笑意深邃隐晦,看得萧乐心中突突一跳,这果真不是她所熟悉的林宴锦。萧乐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摇头低声道:“无事,我在想我们是不是也要立即往晋州赶去?”

“不必着急,这两日为了装得像一些,我一直未曾吃饭,现在有些饿了,你应该也没有吃东西吧?”林宴锦道。

萧乐怔了怔,点头。

“那么我们先去酒楼吃些东西好了。”林宴锦牵住萧乐的手,两人一路不疾不徐往另一头而去,开始在闹事上找酒楼。

在人群中穿行着,萧乐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林宴锦的步子比她稍稍快那么一步,便像是在领着她往前一般。从前的林宴锦并未出门太多次,偶尔出门也是被萧乐给领着的,有时候那天他性子活泼,在街边上见到稀奇的事物还会高兴的叫出来,不断让萧乐看,好似一切东西都能够激起他的好奇。

那时候萧乐还无奈的笑说自己带林宴锦逛街就像是带小孩儿一般,她一直习惯了让林宴锦跟在自己的身后,将他护着,却从未想过有一天林宴锦会让她走在身后。

林宴锦的背影很好看,萧乐这样想着。

“林宴锦。”忽的唤了一声。

林宴锦顿住脚步,回头朝萧乐道:“为何不叫宴锦了?”

萧乐迟疑了一下,道:“你究竟是何时恢复的?”

“昨日,你和叶还秋被杨复抓住的时候。”林宴锦坦言道。

“昨日?”

“嗯,就是那时候。”林宴锦转脸没有注视萧乐的眼睛,接着道:“那时候挺担心的,怕杨复对你动手,怕事情又变成当初我爹和我娘那样……”当初的容善和容夫人便是因为林宴锦而被擒住的,林宴锦对于那时候的记忆应当十分深刻,所以见到萧乐被杨复抓住之后,才会那般着急,萧乐霎时明白了过来,想要开口安慰林宴锦,却觉得自己如今再说,已经没有了必要。

林宴锦比她想象中要平静得多,太平静了,萧乐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沉默了一会儿,萧乐又道:“我忘了带银子在身上,夏盈他们也先离开了,一会儿去吃饭不如将我身上这块玉给当了吧。”

“不必。”林宴锦笑笑,“离开之前我随手自杨复那里拿了些值钱的东西走。”

“……”萧乐知道恢复神智之后的林宴锦很是机智,却没有料到会机智到这般程度。她想了一会儿,忽的觉得自己又想清楚了另一件事情:“先前你说事情紧急,所以让叶还秋立刻就动身往府州去了,但现在你却这般不紧不慢的带我来吃饭,是不是事情本就没有那么急?”

林宴锦颇有兴致的盯着街边卖艺的人,像是未曾听见萧乐的话:“嗯?”

“……”萧乐默然,果然是故意支开叶还秋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恢复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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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

两人一道进了酒楼当中,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萧乐垂眸盯着自己面前的茶杯,一句话也不曾说,林宴锦亦是远远看着窗外的街景,良久才忽的说了一句话道:“我还记得以前在滁州城里也有一间这样的酒楼,坐在窗边能看到一条极宽的河,风光很是漂亮。”

萧乐用了片刻的时间去回忆起来林宴锦说的那个地方,然后她道:“那是萧家的酒楼,我带你去过几次。”

“嗯。”林宴锦点头,心情似乎不错,他托腮对萧乐笑道:“那些时候的事情我虽都知道,却如同旁观一般。如今我们这样相对坐着,我倒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萧乐坐在林宴锦面前,过了一会儿才接口道:“不必如此。”事实上她也觉得很是不真实,不真实到她看着面前有说有笑的林宴锦,都已经有了些许迟疑。她很高兴,从来未曾那样高兴过,林宴锦解开心结重新恢复,这是她从前想了千次万次的事情,可是高兴过后又多出了许多的问题。如今的林宴锦,对她来说太过陌生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必须要再重新认识林宴锦一次一样。

所以在这里坐了这么久,自顾自吃着面前的饭菜,萧乐仍想不出自己应该同林宴锦说什么话才好。

若是提及从前林宴锦每天变换性子的时候,林宴锦会不会认为自己无法接受现在的他?

若是只说现在,萧乐又当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想来想去,萧乐面对林宴锦竟头一次生出了不知所措的感觉来。

“阿乐。”就在萧乐在心中不断将自己能说的话都过一遍的时候,林宴锦忽然先开了口。

萧乐将头埋下去,答应了一声。

林宴锦又道:“我们一路骑马去晋州如何?”

“骑马?”萧乐没想过他会这样说,“你会?”

“不会,不过可以试一试,这一路上风景大好,我还从未仔细看过外面风光,何不借此机会好好走走看看?”林宴锦连眉梢都带着兴致,萧乐实在不忍心反驳他的说法,只得点头道:“好,那么我们今日准备准备,明天便动身去晋州好了。”

“好。”林宴锦答应下来。

萧乐微微抬了眼看林宴锦,却觉得他兴致极高,心情也似乎很好,是以迟疑了片刻之后仍是问了出来:“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非但不着急,反倒像是不愿太快去晋州一般,他这般打算更像是故意拖延时间。不过后面这一句话萧乐藏在心中,却并不敢说出来。

听萧乐的说法,林宴锦道:“晋州离此地不远,我们并不需要太着急。”

“嗯。”萧乐想了想,也没别的话来反驳他,便不再开口。

一些话,还不是对林宴锦说起的时候。

两人吃完东西之后便干脆在这家酒楼找了一间房间住了下来,打算等到第二天一早再动身往晋州赶去,以这小镇到晋州的距离,骑马的话大概三天就能够到,但林宴锦到底打算去晋州做什么,他却是迟迟不肯说出来,萧乐问了两遍便也不再执着去知道了。总归有一日林宴锦都会将这些事情说出来的,现在不说不过是时机还未到罢了。

在屋子当中静坐着,萧乐靠着桌子睡了一会儿,等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她掀开身上被褥,发觉自己还穿着外衫,便直接坐起了身往床边坐着看书的林宴锦道:“我睡了多久?”

“不久,才两个时辰。”林宴锦朝萧乐道,“饿了么?”

萧乐点头,林宴锦便叫来了小二弄了些吃的过来。

从前在萧家的时候,萧乐总是一大早便得起床,然后去处理萧家的各种事物,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还得照顾每天都不一样的林宴锦,而像现在这样吃了便睡,睡着了又起来吃东西的日子萧乐倒是已经十分陌生了。

不过这样的日子总是十分舒服的,特别是身旁还有一个林宴锦在。

萧乐整了整衣裳起身问道:“你的书是从哪里来的?”

“花了些钱自楼下一个书商手里买来的,之前你睡着了,我便下去与酒楼中一些客人聊了一会儿。”林宴锦这般解释着,但见萧乐正一瞬不移目的盯着自己,很快又问道:“怎么了?”

萧乐一忍再忍,终于还是将已经到嘴边的话说了出来:“我记得从前有一次也是这样,你趁我午睡的时候跑出去跟萧家的下人一同聊天,回来的时候手里捧了本书看得高兴。”

林宴锦笑意微减,道:“我们明日是从西边那条路出镇还是北边?”

萧乐没有理他这句话,接着道:“我还记得,那时候你手里拿的是一本春宫图。”

“……”林宴锦合书起身,“对了,我恢复了的事情,我暂且还不想让爹和小如知道。”

“为何?”

林宴锦欲言又止,只道:“有些事情想要瞒过杨复和杨望山,而想要瞒过他们,就必须连爹和小如一起瞒过。”

“那我呢?”萧乐道。

林宴锦摇头直言道:“我瞒不过你,所以便干脆不瞒。”

当日,萧乐与林宴锦在酒楼中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便用自杨复府上顺手拿出来的几件事物当了买了两匹马以及一些干粮,开始往晋州城赶去。林宴锦极少出门,自然也不会骑马,萧乐算是花了半天的时间去教会他怎么骑马,接着又花了半个时辰坐在旁边喝茶看林宴锦和马儿培养感情,两人这才终于开始出发。

江南的风景的确漂亮,两个人一路沿着秋河策马而行,路上皆是绿荫庇映,河中偶有小舟飘过,一副悠闲景象。

因为林宴锦的刻意拖延,五天之后,两人终于到了晋州城。

萧乐和林宴锦曾经一起来过晋州一次,这里算不上是一个叫人觉得愉快的地方,只因为林宴锦曾经在这里被林宪昌软禁过很长一段时间,而林宴锦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有了心结,一直到之后林宪昌利用林宴锦的消息骗容善和容夫人赶来晋州,并将他们囚禁起来折磨,还让林宴锦亲手杀了容夫人,几乎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是在这个地方发生的。

下马一路随林宴锦走进城中,萧乐沉默看着林宴锦的神情,心中大概明白了对方为何磨蹭着就是不愿赶路太快了。

林宴锦应当是十分不愿来这个地方的,但因为某些事情,他必须来这里。

想到此处,萧乐一把拉住林宴锦的手,低声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便让我来替你做吧,你去找个地方休息。”

“我们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是一直在休息么?”林宴锦笑道。

“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去做。”萧乐坚持到。

林宴锦面容上笑意很是好看,他反握住萧乐的手,道:“我们先去客栈,然后再继续说。”萧家在晋州也有一处酒楼,两人一路到了酒楼当中,由萧家酒楼的老板替二人安排了食宿,两人这才进了房间。

方一进屋,林宴锦就合上了房门,回头对萧乐道:“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这些天来杨复想让我说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萧乐没有否认,道:“还有你来晋州的目的。”

林宴锦点头:“那我现在将一切告诉你。”

“当年晋州林家在林宪昌的手里做得很大,虽不及现在的容家,但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但后来林宪昌死了,我替了林宪昌的位置,随后将林家的家财都给散去,但还有一些东西却是留了下来。”

“什么东西?”萧乐问。

“是林宪昌这些年与庆王和杨望山之间的书信,我粗略看了些,庆王当年是在密谋篡位,只不过他的目的还未达成,便先死了。”林宴锦随口说着这些,便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但听在萧乐的耳中,却是不然。萧乐问道:“篡位?”

“不错,庆王有权有势,杨望山和林宪昌有钱,他们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这个,而绑架我,囚禁我爹,不过是想要将这路上最大的绊脚石给消灭了。”林宴锦这一解释,萧乐霎时明白了许多。

她想了想道:“所以他们逼你说出那些书信的所在,是想将他们全部销毁?”

“庆王死了,他们的事情现在还不能败露,所以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林宴锦这般说着,“我此次来晋州,就是想将当初藏起来的书信给拿出来。”

“可是……”萧乐皱眉,觉得林宴锦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清楚,但她犹疑半晌却仍旧没能说完,只叹了一声道:“可是杨复当初又为何要杀林宪昌?”

林宴锦道:“林宪昌和杨望山之间的利益有了冲突,那时候我还认林宪昌作爹,帮他出了许多主意对付杨望山,只是杨望山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除去了林宪昌,但却没有将我给算进去。那时候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在帮林宪昌做事。”

“只是现在庆王已经死了,他们还有什么计划?”

“有。”林宴锦无奈道,“事情就麻烦在这里,庆王膝下还有一子,如今正是弱冠之年,由杨望山给养着,我猜杨望山父子还有别的图谋,只是如今还无法找到证据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歌谣

不管如何,萧乐如今算是终于知道了林宴锦一直以来隐瞒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两人在酒楼中说清楚了事情之后就往当初林宪昌的宅院赶去了。林宪昌的宅院与上次萧乐和林宴锦去的时候几乎是一样的,破败不堪,好似已经许久未曾有人居住过。但林宴锦却是极为熟悉的带着萧乐穿过一段长廊之后,二人到了之前从未来过的一处偏院当中。

与外面完全不同,这处偏院当中打扫得十分干净,甚至连屋子都是重新刷过的,好似和外面的大宅完全根本不是一个时候建成的屋子。

将萧乐带着到了一处最大的房屋前,林宴锦抬手敲了敲门,与萧乐一同安静等着。很快,屋子当中就响起了一阵脚步之声,没过多久,便听见脚步声响了起来,屋子的大门被人打开了来。

开门的是一个干瘦中年,穿了一身朴素的灰色袍子,脸色有些蜡黄。萧乐只觉得自己似乎在何处见过这个人,仔细想来才发觉这人正是当初一年前让她找到林宴锦的王修。他本是滁州一处客栈的掌柜,在萧乐找回林宴锦之后他就消失了踪迹,萧乐一直也没有再查到过他的踪迹,一直到现在她才再次看到这个人。

“少爷,夫人。”王修朝两人躬身道。

“是你?”萧乐迟疑着问了出来,“你怎会在这里?”

林宴锦道:“是我让他来这里的。”

萧乐还没问出口来,林宴锦便接着解释道:“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愿太多人发现他的行踪,便命他回到林家来重新建了这个院子,在这里替我办一些小事。”

林宴锦说罢,那叫做王修的人才连忙惊讶的看着林宴锦道:“少爷你……”

“我怎么了?”林宴锦一笑,径自牵着萧乐的手走进了屋子,回身对王修道:“前段时间我命你调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已经查清楚了,东西在这里,少爷你看看。”王修回身自书架上抽出了几封书信,交给林宴锦。

林宴锦接过查看了一下,对萧乐道:“杨望山在西域果然也有动静。”

萧乐皱眉。

林宴锦接着又道:“爹在京城当中,毕竟离得远,时时刻刻注意到的也只是杨望山在京城的动静,但其实他当初在西域待了许多年,在那边的势力比之在京城还要可怕,想要对付这个人,若只是将他自京城赶出去,还远远不够。”

萧乐问道:“你如何打算?”

林宴锦摇头,叹道:“还没有打算,杨望山的根基太稳固,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们当下能够做的不过是趁着爹与他在京城对峙的时候,顺手给他在西域的势力上参上一脚。”

“你有办法?”

“办法不是很多,不过得一步一步来,晋州往西便是临阳关,乃是离西域最近的地方,也是做生意最好的地方。这些年我让王修呆在这里,有一大半的目的就是想要让他稍微牵制一下杨望山,虽成效甚微,不过也算有一些作用,现在杨望山去了杨复的宅子,没过多久还会去京城,对于西域的事情必然会属于防备,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将一切安排好,也算是稍微有些应对之法。”

林宴锦的说法很对,这也是萧乐一直未曾想到的,或许连容絮和容善也没有想过这一层。林宴锦当初能够替林宪昌与杨望山相斗,也并非是毫无理由的。

萧乐有些惊讶,她朝林宴锦道:“那么我们要留在这里?”

“不,我只将事情安排下来交给王修,接下来我们还得往京城去。”林宴锦道,“杨望山不好对付,我有些担心爹和小如。而且杨望山为人阴险狠辣,若是当真被逼到了最后一步,他或许会选择玉石俱焚。”

林宴锦没有说错,之前的容善便是最好的例子。

林宴锦说完之后便开始给王修交代起来,萧乐在旁听着,她本就掌管了萧家的大小事务,也算是精于商道,在听了林宴锦和王修的交谈之后也算是弄清楚了很多的事情,原来林宴锦当初并非完全将林家的钱财都散尽给了萧家,他还留了一部分在这里,让王修替自己掌管着,而如今经过王修的打理,林宴锦在晋州和西域也算是有了自己不小的势力。这些事情林宴锦从未对他提过,而她更是毫不知情。

到这种时候萧乐才明白过来,她对林宴锦的了解从某方面来说还是太少。

交代完了一切之后,林宴锦回身对坐在一旁随手翻看账簿的萧乐道:“有些闷了?”

“没有。”萧乐摇头道。

这种场景有些眼熟,当初林宴锦在萧家的时候,萧乐有时候放心不下林宴锦便会将他带到自己的书房去,自己一面同萧妙说话商量接下来的事情一面让林宴锦在旁边自己看书,有时候说话的间隙萧乐会担心他而回头去看,看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她就会开口问林宴锦,是不是乏了闷了,想不想睡一会儿。

如今两人之间的情况倒像是颠倒过来了一般,萧乐想着,不觉笑了出来。

这样的日子其实并不坏。

林宴锦笑道:“再等我片刻,很快就好了。”他这般说着,又回头与王修交谈了起来。两人聊完之后,王修便自一处柜子里找出了一叠信交给林宴锦,道:“当初林宪昌留下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嗯。”林宴锦接过东西翻看了几眼,对王修道:“这东西我带在身上不方便,你派几个最信任的手下将他们全部送到京城去交给我爹,不要告诉他究竟是谁送过去的。”

“是。”王修答应下来,接着又道:“少爷,西域的事情,恐怕你还得多留下来几天才能将一切安排清楚。”

“好。”林宴锦点头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林宴锦与萧乐每日往林家宅院跑,只有晚上才回到萧家的酒楼去休息,起初萧乐只是在旁边听着,到后来萧乐也能够插得上一些话了,等到后来萧乐已经对林宴锦那方的一切了如指掌,也终于能够与林宴锦等人一起商讨。

终于在某日之后,林宴锦将一切都安排了下去,这才与萧乐一同回到酒楼,放心的打算往京城赶回去。

然而二人回到酒楼之后,才在楼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主子!你可算回来了!”见萧乐与林宴锦牵着手从长街那头走回来,两人还未走到酒楼门口,萧妙便大声喊了出来。“我听人说你这些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你带姑爷去了哪里,只能在这里等着,你可让我好等……”

萧乐看着老泪纵横的萧妙,有些不解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妙眼看着就要老泪纵横,好歹是被萧乐一句话给打住了,他抹了一把眼睛道:“夏盈从清山回来之后带着李家小姐回了一趟萧家,接着才继续往京城赶去,她说叶公子说你被杨复给抓住了,要她搬救兵去,我吓得连忙带萧家的人赶到夏盈说的那个小镇去,却是什么都没扑着,之后我一直不敢松懈四处派人打听主子你的消息,直到前几天才听晋州酒楼的人传来消息说你和姑爷在这里,可算是让我找到了。”

萧妙一说便停不下来:“若是主子你当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是死一万次也不够啊……”

“没事了。”萧乐亦是没料到萧妙为了自己的事情竟操劳到这种程度,萧妙说起来算是她穿越来这个世界之后遇上的第一个人,也是萧妙手把手让她知道了如何处理萧家的事情,说到底,这个老管家当真算得上是她在萧家最为敬重的人。

萧妙听萧乐这样说,也是摇了头道:“只要主子你没事就好,对了,姑爷他……”萧妙朝着一直站在一旁的林宴锦看去,一看之下却是忍不住上下打量道:“姑爷没出什么事情吧?我听夏盈说得可怕,说是杨复为了逼姑爷说什么秘密,不惜对他严刑拷打,说她走的时候姑爷一身的伤惨不忍睹,身上连一寸完整的皮肤都找不到了……”

“……”萧乐挑了挑眉,“夏盈当真是这样说?”

“是啊,夏盈说这是叶公子告诉她的。”萧妙连连点头,但见林宴锦全身上下都好好地,也不禁愕然道:“姑爷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是啊……”萧乐看了林宴锦一眼,淡淡道:“不但好了,而且还能骑马还能说说笑笑呢。”

林宴锦轻咳一声,没开口。

萧妙又关切道:“我听说杨复手段狠毒,姑爷当真没事?没有再受什么刺激吧?”

萧乐没有回应,只偏过头去看林宴锦,她记得林宴锦曾经说过,自己已经恢复的事情并不想要让别人知道,那么这时候她便不能将这件事情给说出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萧乐沉痛异常的点头道:“杨复的确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宴锦的病情似乎更严重了。”

“什么?!”萧妙胡子险些给吹了起来。“姑爷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