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闪身出了玄冥天,来到海上,正要动身之时,忽见玄冥蓦然站住,回身间双手一合,大喝一声:“起!”

只见深洞之中,水花飞溅,然后天地晃动数下,猛然间一道亮光一闪,一物倏忽飞入玄冥手中。此物大小如同小儿手掌,形如圆盘,晶莹闪亮。

“既然远离海角天涯,怎可让我的玄冥天留待此处闲置!万一被懂得破解之法之人作法收去岂不可惜,不如随身携带来得安全。”

玄冥收好玄冥天,冲张翼轸和烛龙得意一笑。

张翼轸暗自摇头,玄冥看似粗心,实则也有细心之处,只是不知当初他故意陷害烛龙,说烛龙如何罪大恶极,又为何故?

不过眼下此事不宜多说,不问也罢。

三人飞空迅疾,走至半路之上,玄冥忽然站起,张翼轸以为他又出尔反尔,不料玄冥转身冲烛龙深揖一礼,说道:“烛龙,先前我对你不住,这便向你赔不是了。”

烛龙大奇:“玄冥,你我相识多年,多数时候是我对你凶了一些,你又何曾害我?”

玄冥挤挤眼睛,冲张翼轸尴尬一笑,说道:“当初张翼轸来我玄冥天寻找戴婵儿,我见时机成熟,便编造了你的坏话,想让他乘机将你除去。虽然你有时很坏,不过还没有坏到我说的程度,现在想起心中不安,所以向你认错。”

烛龙一愣,随即想起海枯石烂与张翼轸对打之时情景,只觉前事渺渺犹如隔世,恍惚不可得,当即笑道:“往事不可追,凡事皆有因,若非我先前向来对你过于嚣张,何来你对我心生怨恨?况且我烛龙现在再世为人,前尘往事已随风飘散,玄冥,我都忘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玄冥听了低头想了半晌,突然向前一拍张翼轸肩膀,大笑:“佩服,佩服!”说完,也不说他佩服什么,只顾飞空而去,再不耽误片刻。

三人赶到无天山之后,少不得又与众人介绍一番。戴婵儿再见玄冥一时无语,只是笑笑却不说话。烛龙却是上前主动提起以前之事,戴婵儿也是一笑置之。玄冥却是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先是夸奖戴婵儿眼光独特,再后说起张翼轸一天柱神奇之处,口若悬河,只听得众人一时头大。

幸好灵空得了音讯前来凑个热闹,一见玄冥滔滔不绝大有超越他之势,哪里服气,立时上前与玄冥说个不停。二人互不相让,都施展平生说话绝学,一连说了数个时辰也不见有丝毫停歇之意,众人大呼大开眼界。

张翼轸无奈,只好劝道:“师傅,稍后你和玄冥私下再讨论不迟,眼下还是说要事要紧。”

灵空却不同意:“这个玄冥口才不错,说起来话来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看来有些来头,今日我与他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否则就算他跑到海角天涯,我也不会放过他。”

好说歹说总算将灵空劝走,玄冥也是奇道:“灵空道长厉害,令人不敢小觑。”

张翼轸此时不想多说此事,唤来毕方,让他将玄冥安置妥当,然后约上应龙、烛龙以及商鹤羽,商讨应对之策。

商鹤羽在无天山中近来无事,一直传授戴婵儿法术。戴婵儿受自身神人体质所限,所学不多,不过也是大有进步。眼见张翼轸周围聚集越来越多的能人异士,商鹤羽也是暗自高兴,认定张翼轸大事可成,心中大安。

对于天庭一直不见动静任由张翼轸在世间布局一事,商鹤羽也是苦思良久,认为其中定有隐情。他也想过种种可能,比如天庭事变,自顾不暇,或是顾忌天魔、无明岛和无根海伺机异动,又比如天庭不过是静候时机,只等张翼轸将世间势力收拢一处之时,然后再及时出手,全部据为己有。

基于如此想法,商鹤羽难免忧心忡忡,好在他也清楚若真是天庭出手还算好事,以天庭的威德,到时若是神人和地仙都不听从天庭之令,想必天庭也不会用强。可是万一是天魔在背后用计,将世间势力一网打尽,到时免不了一场血战,说不定还会重演千年以前的中土世间的仙魔大战!

正好张翼轸找他议事,商鹤羽也不虚礼,直接说出心中所想。

张翼轸、烛龙和应龙听完久久无语,商鹤羽所说也是切中要害,真要是天魔暗中守株待兔,眼下四海一心,五洲平定,中土道门又同归于四海阁,再有毕方、玄冥和烛龙出世,相当于凡间势力全部现形,若真有十数名大天魔从天而降,张翼轸身边尽管高手如云,也难以抵挡大天魔之威。

“千年以前的仙魔大战固然发生在凡间,其实背后根源在于天庭之上天魔挑战天帝权威,天庭之上也是战事不断。当时天魔力量积蓄已久,正节节胜利之时,不知何故突然全面败退,随后魔帝向天帝臣服,同时世间的魔门也销声匿迹。天魔战败在我看来大有蹊跷,按说以当时天魔的强势,即便天帝动用天地大阵,以天地之威与天魔对抗,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取胜。”

烛龙侃侃而谈,忆起旧事,说出他的推断。

张翼轸微一思忖,猛然想起一事,问道:“烛龙,我且问你,天龙为何反叛天帝?”

烛龙顿时愣住,想了一想,还是答道:“此事过于久远,与千年以前之事并无联系,不过既然翼轸问起,不说也说不过去。其实当年天龙背叛天帝一事,纯属谣传,只因天龙虽然神通高深,却生性和善,从不凶狠好斗,自成一体,游离于天帝和天魔的势力之外。只是忽有一日,天龙之间盛传天帝因为不敌天魔之故,要将天龙势力纳为已有,由此引发了天龙的逆反之心……”

第七卷 天净沙 第六十六章 - ~运筹帷幄~

传言被一些天龙描绘得绘声绘色,说是天帝已经命数十名天仙强行炼成天地大阵,以天劫威胁天龙。若是天龙不从,每隔千年便有天劫降临。天劫威力巨大,无人可以幸免。天帝正是以此来要胁天龙必须听命于他,为他抵抗天魔,否则到时天雷及身所有天龙便性命难保。

天龙自在逍遥久了,哪里会听命于他人,况且还是以性命相威胁?如此赤裸裸的挑衅,天龙怎会容忍,何况天龙法力高强,在他们眼中,天仙也是不值一晒。一时群情沸腾,便要找天帝理论一番。

天龙之中有冷静深思之人察觉此事恐怕有诈,提醒众龙不得鲁莽行事,要三思而后行。众龙冷静下来也感觉或许另有隐情,正要商议应对之策之际,忽然空中出现十数天仙,各持法宝,声称奉天帝之命前来传令,从今以后,天龙要唯天帝之命是从,协助天帝对抗天魔,不得有误。若有违抗,莫怪天雷击顶,悔之晚矣。

刚刚还认定此事或许有假的天龙一见天仙现身,还气势汹汹自称奉命前来,顿时勃然大怒,当下不由分说便朝天仙大打出手。十数名天仙也不甘示弱,与天龙打斗在一起。不过一众天仙并不恋战,只争斗片刻便四散而逃,天龙气愤难平,十数人飞身便追。

追不多远,原先十数天仙不知所踪,却不知为何凭空出现另外十多名天仙。天龙不及多想,扬手便打。一众天仙先是惊愕,随后见天龙攻势惊人,也各自亮出法宝还手。

一场混战过后,天龙和天仙都殒落数人,剩余数名天仙见势不妙,急急逃走。

此后,天龙在几名好战者的带领之下,正式向天庭宣战。争斗数年,双方各有损伤。又有天魔来到天龙之中,说是若是联合海龙、地龙和陆龙共同对抗天庭,可以取胜,从此与天庭分治抗衡,否则就算天龙法力高强,也难敌天仙人多势众。天龙见难以取胜,正好天魔之计可行,便派出数人联合其他龙种,同起大军,挑起更大战火。

最后结果张翼轸已然得知,不过仍有不明之处:“烛龙,依你所说,应该先前挑起事端之人是假冒天仙,既然事后已然猜到中了他人的离间之计,为何不亲上天庭向天帝说明此事,了结天龙与天帝之间的恩怨?”

烛龙惨然一笑:“我得以不死,坠落凡间,身受重伤,能够不死已是万幸,再无飞升天庭之能。再者,其实天龙被人利用之事,我也是重新化形之后才恍然大悟。先前在海枯石烂之地,身心受损,并未想通此节,还一心认为自己蒙受天大之冤,感叹天道不公,现在想来,其实真正的幕后黑手或许真是天魔!”

张翼轸听了连连点头,应龙却颇为不服地说道:“如此说来,难不成天帝老儿还是好人?我却不信,他假借天地之威,炼成天劫大阵,肆意残杀生灵,只为维护自身势力,不顾天道循环,不管天道无私,只行自私自利之事,你却说说,他天帝老儿又有何德何能高居灵霄宝殿?”

烛龙想了一想,只是淡然一笑,说道:“应龙不必过多猜测,天帝能够高居九天之上,自有其过人之处。试想,他能够容忍无明岛和无根海坐大,怎会不合时宜地为对付天魔却冒然朝天龙下手?天地独尊之人,行此不智之举,依你所见,天帝岂会如此不济?”

应龙听了低头不语。沉思半晌。犹自嘴硬:“或许他只是故意示弱。又或者他本来便是言过其实之人。徒有其名罢了!”

烛龙听应龙固执己见。也不勉强。回身对商鹤羽说道:“商兄如何看待眼下局势?”

商鹤羽对烛龙颇有好感。见他被天庭驱逐。身受天仙重创。仍能理性推断局势。不以意气之争。更是对他暗中佩服。

“烛龙兄。若依我推测。其实翼轸寻找亲生父母之事。不过是一个由头。背后操纵之人另有深意。无非是看重翼轸之能。借此时机重整天地大势。至于此人是谁我不敢妄自猜测。若说是天帝。其中正如烛龙兄所言。有许多不通之处。若说是魔帝。显然虽然魔帝若论修为不亚于天帝。不过他却并无如此天福。更无天命。不能号令天下。所以说。此中之局。莫说我不过是区区飞仙。即使寻常天仙也是难以猜透。恐怕还得是大天官才可了知一二内情。”

“商兄所说不假。若说以前我从对天帝无比敬仰到其后心生怀疑。再到现在疑惑之中更有迷茫。也是对其所作所为大惑不解。大异常情不说,还行为乖张。多有不端之举。难道是天帝另有谋算。故意示敌以弱?”张翼轸也是若有所思。

张翼轸、烛龙和商鹤羽三人一致认定天帝要么身不由己,要么另有所图,总之先前种种怪异之事定有古怪之处。应龙虽然不满,不过也找不到反驳之词,只好独自在一旁生闷气。反正只要事关天帝,应龙便心中大为不快,只想当面质问天帝,与他说个明白。

最后几人倒是对继续推动世间大计达成共识,都表示将全力支持张翼寻找亲生父母,不管最后是对抗天魔还是天帝,都无所畏惧。

几日后,自东海传来音讯,四海阁成立在即,青丘诚邀张翼轸等人前来东海议事。张翼思索一二,决定让毕方和玄冥留在无天山,应龙、烛龙以及商鹤羽同他一起前往东海,自然少不了戴风、戴婵儿以金翅鸟威名以壮威势,灵空当仁不让也要随同前往。

一行数十人风驰电掣各展神通,数个时辰之后便来到东海之上,早有东海龙王倾东、东海公主倾颖以及青丘海面相迎,众人相见甚欢。

青丘见烛龙现形,少不得又上前多说几句,将当时情景交待清楚。烛龙哪里还记恨当时之事,一笑了之,与青丘把手言欢。青丘得烛龙谅解,也是心中大慰,一时无比欣喜。

众人寒喧完毕,倾洛上前,郑重其事向张翼轸汇报四海阁之事。如今天下闲散的修道之士已经齐聚距离东海最近的中土名山泰山之上,早在月前,四海阁大殿以及各处宫殿已由东海龙宫全力建造完成,只等良辰吉日,由张翼轸登临泰山正式公告天下,四海阁从此为中土道门第一大观。

张翼轸见倾洛一扫先前的轻浮之态,凡事井井有条,将一应事宜安排得无比妥当,也是大为心慰,冲倾东一笑,说道:“龙王,倾洛现今可算是初露才华,也算是了了龙王一桩心事。”

倾东一脸欣慰之意,掩饰不住得意之意,笑道:“也是合该倾洛有个好姐姐,更是因为倾颖嫁了好夫婿,少不了是因为翼轸对他的激励,最为重要的是,多亏了青丘道长教导有方……青丘道长乃是老龙生平最引为知己之人,当然,能够得识青丘道长,全因翼轸之故。其实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老龙有福,生了一个好女儿。”

倾东绕来绕去,谁也不漏全数夸了一通,最后还自夸了一番,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戴风颇为不满,插话说道:“龙王,照你所说,难道我家婵儿就不是宝贝女儿不成?要知道,翼轸最先定亲之人,却是我无天山的无喜公主。”

倾东眼睛一瞪:“戴风老儿,来我东海之上,还想兴风作浪不成?老龙我奉陪到底!”

戴风拍案而起:“好,我戴风要是怕你,就不是无天山的金王!”

众人一见顿时愣住,怎么金王与龙王都非常人,怎会一言不和便横眉冷对?倾洛急忙向前劝和,却听青丘咳嗽一声,说道:“洛儿勿动!”

倾洛对青丘之命不敢不从,只好按捺不动。

倾东与戴风二人冷脸相对半晌,见众人无一人出来相劝,二人再也隐忍不住,一起哈哈大笑,说道:“看来我二人还是稍逊一筹,骗不了大家。竟然无人相信我二人要翻脸出手,倒是枉费了一番心机。”

众人自然知道二人不过是真真假假闹上一闹,是以无人当真。

戴风上前挽住倾东手腕,豪气顿生:“来来来,龙王,你我二人争斗多年不分胜负,今日借翼轸东风,我二人成为亲家,既然战场之上不分上下,酒宴之上一定要分出个输赢出来。”

“怕你不成!”倾东也是豪情大发,略发少年狂。

见两位神人之王如此意气风发,随同戴风前来的金翅鸟大将与水族将士相视一笑,多年恩怨一朝化解,都心情激荡,感念张翼轸盛情。

龙宫盛宴,酒过三巡,倾东长身而起,向众人敬酒,说道:“四海阁成立在即,既然名为四海,怎能只有东海一家?传令南海、西海和北海,东海龙王有令,有请三海贵宾前来东海共同见证四海阁成立大典。”

青丘感慨说道:“天帝有令,四海龙王不得擅离本海,否则便以天规处置,三海只能派出龙子前来。若是四海龙王同聚一处,这四海阁想不名扬天下也不行,可惜了,盛况难逢!”

第七卷 天净沙 第六十七章 - ~四海升平~

四处碰杯喝酒醉意醺醺的灵空听了此话,不以为然地说道:“管它什么天规天条,翼轸所作所为正是逆天之事,况且这里的众人,哪一个又是听命于天帝之人?我说老龙,不要忌讳太多,传令给其他三海,说是翼让三海龙王前来东海商议要事,若是不从,再加上一点,就说翼轸的师傅灵空道长有令!”

灵空醉话连篇,众人哄堂大笑。

应龙却是赞同:“请来三海龙王还不是小事一桩,倾东,速令你手下以全海传讯之法传讯三海,便说东海有天龙在此,速来见驾!”

倾东和戴风拼酒之下,也有了几分醉意,正心意朦胧之际,猛然听到应龙说是有天龙在此,顿时酒醒,惊惶失措地问道:“天……天龙何在?”

倾东对应龙虽然心生敬畏之意,不过却无法感应到应龙身份,更因应龙来历过于高深,与世间之龙并无交集,是以倾东对应龙并无多少尊崇之心,不过身为世间之龙,倾东却对天龙敬畏至深,毕竟天龙乃是天地万龙之,如同修道之人对天仙无比仰望一般。

烛龙见应龙将他推到台前,也不好推脱,只好向张翼轸点头一笑,一步迈出,冲倾东微一点头,说道:“飞羽在此,倾东不必惊慌,我现今也是翼轸的随从罢了。”

话虽如此,倾东对天龙威名却是听闻已久,有着根深蒂固的惧怕崇敬之心,尽管先前也曾知道烛龙之事,不过亲眼所见毕竟不同,当即向前深施一礼,惶恐说道:“天龙降临龙宫,当是东海之幸!”

张翼轸此时只好向前,将烛龙之事简略一说,烛龙不敢在倾东面前托大,再三礼让,倾东却是不肯,非要敬烛龙于上座,万分恭敬。

相比之下,倾颖曾与烛龙大战,对他倒无太多敬畏之心。

烛龙盛情难却,无奈之下只好颇不自在地受倾东之礼,倾颖见状恍然向前,与烛龙说起旧事,缓解气氛,令倾东的紧张之心大为缓和,烛龙也是一时放松,对倾颖心生感激。

有天龙在此,倾东底气十足,立即传讯给其余三海龙王,不多时接到回讯,三海龙王三日内全数移驾东海龙宫!

“千年盛况,千年盛举!了得,当真了得!”倾东志满意得,开怀畅饮。

灵空颇为不满地说道:“不听我灵空道长之言,却认定小小烛龙有这般号召之力?哼……你等哪里知道,要不是我灵空神机妙算收了翼轸这个得意弟子,哪里会有今日四海升平之事!”

“说的是,说的是,一切全是灵空道长慧眼如炬,我等对灵空道长佩服得五体投地!”戴风与灵空相处日久,比起倾东更了解他的性子,当即酒意上涌,交口称赞灵空一番。

众人一听,都纷纷附和戴风之话,对灵空大加恭维,灵空听闻之下,喜笑颜开,又接连多喝几杯,终于一醉不起。

三日之后,南海倾南携倾景,另有赤浪同行,西海倾西携倾巍,另有蓝魅随行,北海倾北携倾化,几乎同时来到东海龙宫,一时龙族齐集,水族欢腾,四海盛况千年仅有。

不提三海龙王见到烛龙之后震惊之情,少不了烛龙又硬着头皮应付一番,但说倾化来到东海之中,忐忑不安,四下看个不停,过了半晌也未觉有异,渐渐放下心来,正要长舒一口气之时,忽听身后有两人同时话:“倾化太子,别来无恙否?可是记得北海两大化蛇大将?”

倾化差点惊叫出声,急忙回身一看,果然正是他遍寻不得的华风云和华自在,二人一脸捉摸不透的笑意站立身后,并未刻意施展,气息微微外露便令倾化心惊肉跳:二人竟然同时修为大涨,一身本领已然跻身龙族之上。

化龙将成!

倾化无比尴尬,又不得不拉下颜面,辩解说道:“两位将军,先前小龙多有得罪,不过也是受人蒙骗,现今也是真心改过,且又追随翼轸左右,这……以前之事,还是就此一笔勾销为好,可好?”

华自在漠然一笑,并不说话,华风云却是得理不饶人,冷冷说道:“说的倒也轻巧,你逼得我二人自相残杀,仓惶出逃,无处藏身,眼下形势所迫,又低声下气讨饶,哪里有这般好事?倾化,不如今日趁众人都在,我二人也比试一番,各凭本领生死不论,你意下如何?”

倾化自知并非华风云对手,急忙扭头过去,高声喊道:“翼轸救我!”

张翼轸早已料到华风云会将倾化一军,心中已有打算,听倾化呼救,当即冲烛龙笑道:“两名化蛇即将化龙,烛龙,不如你收为弟子,日后行走天庭也好有个照应。”

烛龙无奈一笑:“翼轸,诸般麻烦之事你都交我处置,你自己倒是落个清闲,也是气人。”

张翼轸哈哈一笑,说道:“想来这些时日全是我奔波忙碌,你只顾在我的神识之中沉睡,如今我忙里偷闲片刻,你又有怨言不成?何况说到底,化蛇也本是因天龙之事涉及才沦落至今,由你处理,也算名正言顺。”

烛龙呵呵一笑,来到华风云和华自在面前,上下打量二人几眼,说道:“你二人是即刻飞升之人,何必再与世间之龙一般计较,他日在天庭之上,可否愿意追随我左右?”

华风云和华自在即便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只凭气息也可感应得知此人与他二人血脉相近,神通无比,正是所有龙族都仰慕敬畏的天龙,怎不喜出望外!二人连话也说不出口,纳头便拜。

倾化也不傻,见此良机怎会放过,也是急忙跪倒在地,口中称道:“请天龙收小龙为徒!”

不提烛龙如何挠头,却说张翼轸正与商鹤羽和青丘说话,忽见戴婵儿和倾颖气势汹汹过来,二人都是一脸怒容,醋意大发,上前质问张翼轸:“快快讲来,你和倾景的千年之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商鹤羽和青丘见此情景,二人对视一眼,悄然一笑,赶紧溜之大吉,张翼轸先是一愣,随即抬头一看,见远处倾景正一脸坏笑朝这边张望,心中明白定是这小丫头故意使坏,心中既觉好笑,又颇感无奈,只好迎着二人亦嗔亦喜的花容,解释说道:“其实不过是为了让倾景安心修行,以便早日突破神人体质,晋身飞仙之境,不过异变神人万无其一,能够修至飞仙之境谈何容易……”

好不容易将戴婵儿和倾颖说服,又许诺一定寻求明师传授她二人绝技,也好令她二人早日突破神人体质,一转身却见倾景不知何时来到近前,一本正经地对戴婵儿和倾颖说道:“二位姐姐,景儿已将千年一诺之事禀告父王得知,父王也是一口答应,说是等我飞仙大成之时,便将我许配给张翼轸……”

不等戴婵儿和倾颖再次向他质问,张翼轸寻个空子急忙落荒而逃。

定好七日之后在泰山正式成立四海阁,张翼轸担忧天下三大道观赶来不及,青丘笑道:“些许小事不用翼轸挂念,我已经派人前往三大道观正式下了请帖,一切都在筹划之中。”

商鹤羽赞道:“我等之中,以青丘智谋和考虑周全最为第一,商某尽管成就飞仙已久,不过仍是自叹不如。”

青丘打趣说道:“你我之间若是互相恭维,便与自吹自擂没有两样了。”

盛况空前,众人无不欢欣鼓舞,张翼轸也是无比欣慰,不过高兴之余心中总有一缕担忧挥之不去,究竟是担心何事,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七日之后,中土世间最东名山泰山上空,原本阴雨绵绵,忽然一阵清风吹过,雨过天青,碧空如洗,令人一望之下心旷神怡,正当众人感叹良辰美景之际,忽见虚空之中飘来朵朵祥云,先是十几片飘浮空中,随后便见自东向西层层五彩祥云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同时天空之中隐隐传来天乐阵阵,更是让人听闻之下如临仙境。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为何今日天降祥瑞,难道是神人下凡或是仙家现身?众人正不解之时,只见漫天祥云汇聚到泰山主峰玉皇顶之上,随后金光一闪,祥云消散不见。

有此可以一睹仙家风采的良机岂可错过,众人纷涌向前,潮水一般朝玉皇顶跑去,不料走不多远却觉平常无比熟悉的道路变得陌生起来,转了半天也走不到近在咫尺的玉皇顶,就连附近山民也是无比纳闷,怎么每天都要走上几遍的山路竟然也会迷失?

不过众人心中却清楚得很,数月之前,一向险峻的玉皇顶却被人凭空建造而成一处浩大的宫殿出来,有好事也曾离近观看,认得大殿之上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正是:四海阁!

不久,迷路的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一条金光大道凭空生成,现在眼前,虚空之中一个庄严的声音响起:“各位父老乡亲,今日乃是四海阁成立大典,若有有意近前一观大典盛况,请迈入金光大道之中!”

众人见金光大道闪亮之间如同一道霞光,无人敢冒性命危险迈上,唯恐跌入万丈悬崖,迟疑片刻,终于有数名胆大之人一步迈上,只觉如坠云端,无比舒适,惊叫:“果然是仙家手段,妙不可言。”

众人这才惊醒,纷纷向前,争先恐后要踏上金光大道,可惜却是迟了一步,眼前金光一收,金光大道连同先前迈入之人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七卷 天净沙 第六十八章 - ~盛世良辰~

不提众人后悔不迭,但说泰山玉皇顶之上,四海阁之前,张翼轸打扮一新,当中一立,淡然如风,飘然如,其势出尘,其形随心。

正是四海阁大典之时!

张翼轸与东海众人一日来到四海阁,见一切安排妥当,青丘事无巨细全部事必躬亲,让他暗自敬佩不已,好在应龙来此,见四海阁有些宫殿尚未完善,一时痒,便施展阴阳相融术修补一番,应龙本领远非世间修道之士可比,即便东海水族与之相比也有壤之别,所以应龙不出手则已,一旦手,不出一日,整个四海阁不但焕然一新,且辉煌庄严犹如天宫,东龙宫犹不能及。

众人一见之下,无不交口称赞,应龙难的也不居功,将一应功劳全部推到张翼轸身上,让张翼轸增光不少,众人这才心悦诚服,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四海阁之主心生敬意,只当他修为通天,随便身边拉出一人,如同世间寻常老者一,却也是神通广大不下飞仙之境,也不知这位少年才俊是何等惊人修为!

四海阁大典对四海而言乃是千年不遇的大事,对中土世间来说,也是绝无仅有的空前盛况极真观三元宫和清虚宫接到传讯之后,哪里敢怠慢半分,早早收拾停当,各自率众前来,是以张翼轸等人也未等候多时,便见极真观“真”字辈全数到齐,三元宫“灵”字辈及少数二代弟子,清虚宫“天”辈及成华瑞等人,悉数齐集泰山玉皇顶。

另外更有天下道门之中式微的中小道观也是闻风而动,甚至是举观出动,便是存了弃观从此久居四海阁之心前来,一时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可以说中土道门几乎全数菁英无一例外汇聚玉皇顶之上,人数之齐,人心所向,即便成就飞仙已久商鹤羽也是见所未见,感慨万千。

青丘更是心情激荡,不胜唏嘘:“年以前若是门如此齐心协力,何愁魔门不败?翼,汇聚天下有识之士,凝聚天下修道之士精进之心,功大于天青丘何其有幸追随翼左右,才有日之功,请受青丘一拜!”

张翼轸急忙将青丘扶起,**一脸惊愕:“青丘何出此言?四海阁说来其实全由你一手操办而成我未立寸功却为四海阁之主已是心生惭愧,你又如此折杀于我,莫非怪我不成?”

青丘一脸惶恐,急急辩解说道:“翼言重了,应该是青丘惭愧才是,千年以前中土道门人心分散,一团散沙,才在与魔门对抗中,一败再败,青丘身为当时领袖,辞其咎,虽然我当时自|法力高强却并无大福大,更无顺应天机之机缘,所以无法将天下道门汇聚一处,令天下修道之心齐一处,一直深感遗憾,只想若有机缘再将天下道门同归一心,现今我修为恢复,又借翼便利和威名终于愿偿,怎不感念翼大恩大德。”

张翼轸这才的知青丘千年以来于心难安,一心为天下道门各自为道难以同归一心而耿耿于怀,时至今日终于亲眼的见道门共聚一的,青丘有此大愿行此大举,也是难能可贵。

青丘继续说道:“莫要怪罪丘借你之名行此大事才是,毕竟天地之间,能够令四海归顺,令天下修道之士归心令应龙烛龙以及天地灵兽相助令商鹤羽这般飞仙追随,如此不世之才难寻难遇,青丘有幸的遇翼,跟左右,也是三有幸。”

青丘有感而发,值盛会之际,一心潮湃,将心中隐藏的想法和盘托出,张翼轸听了也是感触良深,对青丘说道:“你我二人相识以来,历经无数波折,能有今日坦诚相待,能的青丘尽辅助,也是翼之幸,四海阁成立之后,我无暇顾及门中之事,一应事宜还要交由青丘处置,还望青丘更加勤勉才是。”

与青丘再次谈心,张翼轸心中大定,见吉时已到,让商鹤羽传令下去,四海阁成立大典正式开始。

按照原先所定,商鹤羽现身众人面前,先是朗朗唱念一段颂辞,随后简略介绍四海阁由来,说道:“四海阁阁主张翼轸原本山村少年,后入三元宫求道,以弱冠之年晋身飞仙之境,此为道门不世奇才,升任阁主乃是众望所归,在下身飞仙,也甘为翼随从,可见其品德高广,足以服众,担当大任!”

商鹤羽此话一出,众人一片惊叹之声。

世间飞仙难见,不四海阁不但阁主年纪轻轻便是飞仙,身边随从也是飞仙之境,天下道门三大道观,哪个能比?

原本还心存疑惑,抱着前来一试心理的道门散修一听此言,当即决定打死要留在四海阁,别的不说,单是两大飞仙在此,世间再无道观可望其项背。

身为四海阁之主,张翼轸自然当仁不让要现身发言,闪身凌空而立,周身风轻云淡,尽管众人之中不&39;人在三元宫掌|大典之中也曾见过张翼轸,今日再见,不由暗自赞张翼轸当真了,数年功夫,寻常之人尚未从人仙跨入的仙之境,他却已是飞仙大成,如此道门奇,不但有飞仙辅佐,还有四海龙王相助,若他不统领天下道门,试问天地之间何人有此威德。

“诸位道友,翼不才为四海阁之主,其实也是诸位抬爱,在下不过是后生小辈,哪里敢统领天下道门,只是恰逢此时,身边又有能人相助,才让在下侥幸升任阁主一职,实在汗颜,不过既然既成事实,在下身为阁主,也定当尽心尽力为天下修道之士谋福张翼轸在此郑重宣布,凡我四海阁弟子,皆可由阁内飞仙神人传授修练心法,也可以由四海阁护法之一清虚宫弟子成华瑞传授神仙之法,一切全凭各人机缘和悟性,无人干涉可以随心修行。”

此话一出,一众沸,呼声震天。

“四海阁,取四海平之意,也有四海一心之实,既然名为四海阁,自然少不了四海龙族,东海二太子倾洛南海四公主倾景西海太子倾巍以及北海太子倾化为四海阁四大弟子!”

张翼轸话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四位龙子龙女现身空中,威武不凡,貌若天仙,当一站,只惊的众人一片赞叹之声。

即便修至的仙之境,海神人也并非随意可见,何况四海龙子龙女同时现身,更是前所未有之事。

微一停顿,张翼轸又道:“北海之上有山名无天山,山上有神人为金翅鸟,无天山神人戴身为金王之子,也甘愿为四海阁弟子!”

戴现身,先是向四位龙子龙女微施一礼,随后立张翼轸身侧,冲所有修道之士拱手致礼。

先前在三元宫掌门大典之上见过子及戴之人不觉有奇,不过却是心中佩服紧。

当日神人降临趾高气扬,今日却在张翼轸面前执弟子礼,如此前后反差,令一众修道之士大感惊讶的同,也是心中豪气陡生,颇有扬眉吐气之感。

挥手让五人先行退下,张翼轸淡然一笑:“四海阁借四海威名,若无四海龙王首肯,自然名不符实,幸好在下与四海龙王有些交情,才厚颜请来四海之主,以壮声势!”

一听有四海龙王现身,人群顿时一躁动,见过龙王之人少之又少,同时四海龙王现身眼前,别说在场的的仙人仙,便是飞仙商鹤羽也从未见过。

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四位如同世间古稀老人的老者闪身众人眼前,只见四人各异如世间富贵闲,权威官宦或是寻常老人,虽然并无多少出奇之处,不当前一站,浑身上下散发号令千军之势,一看便是居高位之人。

四海龙王先是与张翼轸一一见礼,随后四人并列空中,朗声说道:“从此四海一心,共迎太平盛世,四龙王在此亲口一诺,四海阁与四海亲如一家,翼为我海共同尊崇的贵宾!”

四海龙王推崇,原先在青丘和倾洛的拉拢之下首批加入的修道之士顿时群情激愤,大声叫好,深为当初的英明决定而心生的意。

众人呼声未落,却一名金甲神人浑身金光闪烁来到四海龙王面前,先是与张翼轸见礼毕,然后与海龙王一一见礼,说道:“无天山戴风见过四海龙王,承蒙翼居中周旋,从此无天山与四海再无战端,我等山海相连,海山一家,共享平。”

四海龙王急忙还礼,一齐说道:“有天下所有修道之士为证,四海与无天山在此立誓,不再战。”

四海龙王掷的有声,人齐声叫好。

恭送四海龙王和金之后,张翼轸转身站定,晒然笑道:“虽然在下不才,不过是区区飞仙之境,不过侥幸有些人缘……四海阁既然被天下道门推为领袖,自然少不了左右护法,左大护法便是千年飞仙商鹤羽,而右大护法与方才海龙王也颇渊源,四海之龙为世间之龙,掌管世间四海,诸位道友却是不知在九天之上却有天为天的万龙之尊,翱翔九天之上,即便天仙也退让三分,在下何其有幸,为四海阁所请的右大护法乃是天龙!”

第七卷 天净沙 第六十九章 - ~神来之笔~

天龙?

众人心中震憾未去,又突闻天龙之名,更是张口结舌,其中更有在遗失典籍之中曾对天龙之名有过耳闻之人,乍听天龙之名,险些站立不稳,只惊的差点晕倒在地。

天龙比天仙还要高上几分,本是传说中的所在,竟然屈身为四海阁的护法,如此一来,四阁非但世间无人可比,即便放置天庭之上,也有一席之地。

灵动真命和天有等人站在一起,也是震憾连连,如今再听天龙之名,除了心驰神往之外,更是心生隐退之意,才知张翼轸四海阁看似成立仓促,实则在他先前种种不凡之事中,已然连带收服飞仙,降服天龙,令青丘归心,四海归顺,再到如今天下道门众望所归,不过是水到渠成之势。

原先三大道观之中有不少二代弟子对四海阁心不满,对四海阁横空杀出,非要压三大道观一头一家独大,敢自称天下道门之首之举大为不服,认定张翼轸不过是三元宫名二代弟子,便他自身修为通天,也不能一手遮天,非要天下道门臣服,甚至还有一些人暗中串通,准备在大典之上临时发难,让张翼轸难堪。

谁知张翼轸并非是浪的虚名之徒,有飞仙护法暂且不说,四海龙王齐来捧场,且还有天龙护法!只此一点便让心存不满之人立时心服口服,再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试想龙是何等威名,是超越天仙的存在,天龙尚且护佑张翼轸左右,即便张翼轸再没有本领,也是无人敢惹。

烛龙应声而出,当空一站,风采照人,耀眼夺目令人自惭形秽,不敢再有他想。

张翼轸不过是借烛龙之威以壮声势,是以烛龙只是只一露面,便又站立背后不再现身,张翼轸也不罗嗦,直截了当说道:“四海阁还设有供奉一职眼下海阁也请到一位高深莫测之人担任此职,此人名千应自称应龙,其神通尚在天龙之!”

什么?天龙便可以利敌天仙,比龙还要高强之人,又是何方神圣?张翼轸此言一出,顿时一片躁动,人纷纷向前涌动意欲一睹应龙真容。

应龙哈哈一笑,凭空现形众人眼前,笑道:“莫挤,莫挤,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翼抬爱,将我吹捧上天,际上我也不过是一个寻常老头,并无奇之处。”

众人一见应龙果然如七旬老人,形容干瘦相貌普通,浑身上下更无法力波动,直与世间一名寻常老者无二,不由心生失望,更有一些人暗中嘀咕,认为张翼轸不过是随口一说,用来唬他们一唬有天龙助阵便已是让人震惊的喘不过气来非要好上加好,说是还有高过天龙之人怕是画蛇添足之。

应龙一身神通岂会猜测不到众人心中所想,当即心意一动,慨然说道:“诸位道友远道而,定是口渴难耐,我身为四阁供奉怎能不表示一下心意?便请诸位道友喝杯清茶,解渴之余,也略微增进一些道力。”

众人听莫名其妙,么堂堂的四海阁供奉竟是要请大家喝茶,难道他要为在场的数千人端茶倒水不成?众人正疑惑时,忽觉手中一暖,低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不知何时每人手中凭空现出一杯清茶,茶水温热茶香四逸。

好一个神来之笔!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天地之间只有到了飞仙境界才可以五行转化,而如应龙一般凭空化物,众人莫说见过,闻所未闻,如此一来,所有人等顿时收起轻视心,不敢怠慢,各自举杯一饮而尽。

待众人饮尽杯中茶,微一愣神,见手中空空如,犹如从未有过茶杯一般,不过肚中热和口中清香却是明白无误的告诉众人确实有茶水入口,正当众人发呆之时,忽见人群之中有数人顶之上紫气冲天,随之祥云一升,竟是驾云飞空而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晋身的仙之境。

还有无数人闭目片刻,随后惊喜的发现原先一直难以突破的人仙之境,茶水只一入肚,便一通全通,一步跨越关口,成功修**仙。

应龙的阴阳相融术同小可,再加入茶水之中被他注入五行之力,用来调剂修道之士的肉最为有效,是以许多处于关之中多年难以突破之人的此相助,正好借机晋升境界。

人群静默片刻,忽听一人高喊:“翟某谢过上仙大恩大德!”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礼参拜。

此人一拜,其余的了实惠之人哪里还敢怠慢,只听“扑通”之声四起,一时跪倒一片,呼声震天。

应龙微笑点头,闪身间来到张翼轸轸身后,不愿再受众人之拜,众人见应龙推辞不受,更是对他心生无边敬意,正在此时,忽听空中一人高喊:“翼,四海阁有左右两大护法,供奉怎会只有一个?你有今日成就,怎能忘了为师的教导和恩惠!”

正当众人以为又是位高人现身时,却见一人御剑飞到张翼轸面前,一脸不满,满心气愤,说道:“应龙可为四海阁供奉,为师怎么不能?你就算现今身为四阁之主,为世间万众敬仰,是为师的徒弟,此点你可承认?”

张翼轸点头应答:“师傅教诲,翼铭记在心。”

“这就是了,这么,为师身为四海阁供奉一事,你是答应了?”灵空顿时一脸的意笑容,沾沾自喜地说道。

张翼轸一时为难,说道:“师傅有所不知,徒儿然身为四海阁之主不过四海阁供奉一职非同小可,并非我一人可以做主,必须有四海阁两大护法以及副阁主青丘连同四弟子共同认同才可,此事容后再议,可好?”

灵空却是不依不饶:不行,以后再说的话,恐怕来不及了,必须现在定下!也好,既然你提到商鹤羽,龙,还有青丘和四海龙子龙女,他们全部在此,你一一问来就是。”

张翼轸无奈,众目睽之下又不好顶撞灵空,毕竟天下之人都尊师重道,灵空修为再是不济,总是他的授业恩师,不可不听。

当下唤过几人前来,问几人有何看法,商鹤羽毫不犹豫说道:“尊灵空道长为供奉,也在情理之中,我并无异议。”青丘及四海龙子龙女也是认为灵空身为张翼轸师傅,不好当面回绝,只好点头默认。

应龙却不同意,直接说道:“灵空道长虽然有张翼轸师傅之名,不过并无过人之能,也没高深本领,若是担当四海阁供奉,怕是天下道门不服。”

灵空一听顿时急赤白脸说道:“好你个千应,我何时的罪过你,你非要和我过意不去?啊哈,就算过去我曾经无意之中对你不利,或者是伤害过你狭窄的心胸,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要纠|不放不依不饶,这般心性,何时才能知天地宽广?你,你,你气死我也。”

应龙被灵空抢白一,忽然愣住,打量灵空半晌,仿佛不认识他一般,良久,蓦然点头一笑:“好,灵空身为四海阁供奉一事,我应下便是。”

既然全体通过,张翼轸也无话可说,笑道:“看来师傅人缘倒是不错,如此,我便以四海阁阁主身份式宣布,灵空道长与应龙同为四海阁供奉!”

灵空顿时大喜,不|底下众人怪异的目光和众说纷纭,拱手朝众人频频致意,不管有没有朝他贺喜,只顾自己点头连道“同喜,同喜”,一脸洋洋自的之色,只差一点便要当众手舞足蹈一番。

许多不了解灵空之人惊的目瞪口呆,也有一些老成持重之人不免暗暗摇头,感叹好端端一个四海阁成立大典,本来一切完美无缺,临了却被灵空搅局,不的不说令人心生遗憾,切不说灵空模样生过于寒|奇*_*书^_^网|,便是他一身人仙修为,却身在飞仙之间,多少有些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