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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霸天想了想,“那你有那种推迟葵水?或者干脆不来葵水的药吗?”

杜衡看她一眼道:“我是有可以推迟葵水的药,但此药极为阴寒,太损伤女人的身子,且不说服药之后虽将葵水推迟,但那几天还是会腹痛,甚至加重疼痛。若是多吃几次怕是会影响以后生育。”

龙霸天低下眼去想了想,其实她并不在意这些,她如今生存不易还想什么以后生孩子啊。但是这副身体是沈娇的…虽然她知道沈娇说不定早已入轮回投胎去了,肯定没有机会把身子还给沈娇了,但是吧,心中总是觉得她擅自损伤沈娇的身子不太好。

杜衡以为她在担心生育问题,便道:“你好好想想,这药…”

龙霸天忽然抬起眼问:“有铜板吗?”

杜衡一愣,“有…”从药箱里翻出一枚铜板递给她,“你要铜板做什么?”

龙霸天接过铜板拇指一弹,看铜板在空中急速的转圈下坠,伸手接住扣在另一只手背上,沈娇啊你要是在天有灵就自己选一下吧,正面就吃药,反面就不吃。

杜衡一头雾水的看她慢慢挪开手,看着手背上的铜钱道:“正面…”一抬眼对杜衡道:“药拿来吧。”

“这就决定了?”杜衡惊讶之极。

“赶紧的,一会儿萧容那个王八蛋找来就完了。”龙霸天拿过她手里的小白瓶先倒出了一粒抑制气味和发qing的药丸吃了,入口和当初在马车里吃温玉的差不多。

杜衡已拿来了另外一瓶,红釉的小瓶子,亲自倒出了一粒,“这药一次只能吃一粒,吃完你会觉得体寒腹痛…”

龙霸天不听她说完,拿过就吞了进去,“还挺甜。”

杜衡看奇葩一样的看着她,这人…怎么活的比个男人还糙啊?

还想再嘱咐点注意事项,门外传来了哐哐哐的砸门声。

“杜衡开门!”

是萧容的声音。

杜衡挑了挑眉,龙霸天猛地跳出药桶光溜溜的就要找她的衣服,“老子的衣服呢?”

杜衡被水溅了一身,厌弃的抖了抖,“你那掉粪坑里的衣服我扔了,弄脏了我的屋子。”又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平日里她穿的男装给她,“急什么,让萧容在外面淋一会儿。”

“你不懂,萧容那个王八蛋专找老子麻烦,老子不能给他留什么把柄。”龙霸天胡乱的穿上,将头发也胡乱一抓一绑,发现葵水果然没了,不由的松一口气。

杜衡慢悠悠的将药箱收起来,懒懒一笑道:“要不要我出去跟他说,你受伤了今晚就住我这儿了?”

龙霸天一顿,惊喜的看她,“可以这样?”

杜衡挑眉一笑,“怎么不可以,不过就是明天机甲营里会流传出‘风流姨母与纯情外甥的军营一夜’各种版本。”

龙霸天盯着她忽然也笑了,伸手一把勾住她的细腰,贴眉贴眼的道:“老子无所谓,就算真收了你和小夫人也行,就是怕李正清那老头一把年纪了气死过去。”

杜衡被她的突然举动吓的一呆,她已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大笑着松开了她。

“你可不要爱上老子。”龙霸天冲她一眨眼,“虽然老子这么迷人,男女通杀。”转身就去开门。

留下脸红发烫的杜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个看起来跟兔子一样可怜的纯阴小姑娘给调}戏了!枉她在军营里混了几年!

门一打开,之外的电闪雷鸣,大雨夜风就扑了进来,冷的龙霸天缩了缩脖子。

就见萧容一脸青黑的带人站在门外,赵少庭狗腿的给他撑着伞,楚南也在旁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萧容却是跃过他的肩膀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杜衡衣衫宽宽的走过来,搭手放在了龙霸天的肩膀上,笑道:“哟,萧副将怎么这么晚的来我这儿?是犯病了需要吃药?”

她衣衫半松半垮的,露出纤细的锁骨和襟前的小沟,风情无限,让萧容身后的几个愣头小兵看的脸红。

萧容干咳一声一步上前抓着杜衡的肩膀将她转过了身去,不悦道:“军营之中你一个女人穿的这像个什么样子!”

杜衡不乐意了,“我一个女人怎么了?没有我一个女人你找不知道死几回了!”挣扎了挣扎,挣不开他的手,怒道:“萧容你拿开你的脏手!男女授受不亲你娘没教过你啊!”

“你倒是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女人留在军营,如今半夜还跟个小子独处一室…”萧容瞪了一眼龙霸天,“就没有想想这句话吗?”

龙霸天有些茫然的在一旁看着他二人。

楚南先道:“副将误会了,是我带他来的,因他受伤了,所以带到了军医这里。”

萧容看着龙霸天冷笑一声,“受伤?你小子不是生龙活虎的挺能打吗?一脚就受伤了?”一把将杜衡推进屋去,拎着龙霸天的衣襟就往雨地里去,“我倒要看看你哪里受伤了!”伸手就要扒开龙霸天的衣服。

龙霸天一把抓住他的手,在扑面的大雨里盯着他。

“怎么?还想跟我动手吗?”萧容看着他就来气,“第一天来你就敢目无军纪,殴打同伴,非但不知错竟还敢逃!”越说越气,“我的营中第一条规则就是,但凡逃兵,打死不姑息!”一把将龙霸天丢进雨地里。

龙霸天摔在雨地里,被大雨淋的一头一脸,见杜衡要出来说什么,暗暗对她摇了摇头,伸手抹了一把脸对萧容道:“军纪?你军中的纪律就是欺软怕硬,欺负新人?既然有本事欺负人,就别怕挨打。”站起来又道:“违规打架我认,萧副官要怎么处罚我绝无二话。但你二话不说对我动手我就不服了。我的人生第一原则就是,绝不吃亏,睚眦必报。敢动我的,我一定要还回去。”

“不服?”萧容气的冷笑,伸手指着她道:“你觉得你身手了得,很厉害是吧?觉得没人能收拾得了你是吧?”

龙霸天勉强服软道:“差不多是吧,只要别拿什么副将什么职位来压人。”

他居然还敢不要脸的承认了!

萧容气的在大雨中逼前一步,拿手指着她道:“好,你很好,我萧容带兵五年还从未见过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你不是不服气吗?那我就好好叫你服气服气!”他就不信他还治不服一个毛头小子了!

龙霸天警备的后退半步,萧容道:“跟我到操练场来。”

去就去,怕他啊。

龙霸天转身跟他走,楚南快先一步抓住她的肩膀低低道:“跟副将认个错,服个软认罚,你不是副将的对手。”

龙霸天看他一眼,冲他一笑,“我只对强者服软。”拨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楚南看着她的背影抿紧了唇线,这人…还真是狂妄过了头,他难道不知道副将当初在营中以一战百吗?他那弱弱小小的样子副将一拳下去…

“萧容!你个大男人不要欺负…小孩子!”杜衡在身后喊了一嗓子。

两个人已消失在了大雨里。

赵少庭兴致勃勃的跑过来拉楚南,“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我去叫大家来看副将怎么收拾这小子!”丢了雨伞就跑。

军营里一群热血无处挥洒的毛头小子,看热闹不嫌事大,没多会儿功夫操练场外已站了一圈密密麻麻的人,各个都不睡觉,冒雨过来,看着操练场中瘦小的李秀明和高出两个脑袋的副将,兴致勃勃的议论——

“你猜副将会不会卸了他的胳膊腿?”

“说不定一拳打的他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我记得上次那个不守军纪还搬出老爹来反抗副将的小子被副将打断了肋骨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

“我也记得我也记得!”

“我看这小子细胳膊细腿儿的,一定连两拳都挨不过…”

……

那议论声在大雨了,还有起哄给副将加油打断李秀明肋骨的。

楚南看着雨中一脸不屑的李秀明心情有点复杂,之前像小猫一样抱着柱子怕打雷的他,和如今的他真是…判若两人。他从未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

萧容看了一眼情绪激昂的小兔崽子们和撑伞站在远处的杜衡,又看了一眼李秀明,将袖子挽起来道:“既然你如此不服气,那今日我们就以男人的方式较量较量,我不是副将,你也不是我的兵,放开了动手,让我瞧瞧你到底有怎样滔天的本事才敢这么嚣张。”又指着围观的小兵们道:“也让你们瞧瞧这就是我营中不守军纪的下场。”

龙霸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道:“打之前我们可得先说好,是你让我动手的,别过后你又说老子殴打副将,给我一堆的罪名。”

好大的口气。

萧容讥讽的笑了,“是我让你动手的,你要是赢了,今日的事我既往不咎。但你要是输了…”

“老子要是输了就任由你处置,跪下认错。”龙霸天直接了当道:“老子服你。”

“好。”萧容拉开架势,将一只手背后道:“我让你一只手。”

龙霸天眼神一冷,勾唇笑道:“老子可不会让你!”飞起一脚直踹萧容面门——

作者有话要说: 打架了打架了!

要不要赌一赌最后谁赢了?赌赢的可以获得一只大傻子!

☆、十一

龙霸天眼神一冷,勾唇笑道:“老子可不会让你!”飞起一脚直踹萧容面门——

这一脚起的快又狠,卷着雨珠就往萧容脸上踹去。

萧容却没躲没闪,只是一抬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入手一麻震得他险些脱手是微微有些惊讶,想不到这么瘦小的毛头小子这一脚力道这么大…

龙霸天已在他抓住脚踝的一瞬间飞起另外一只脚侧踢他的脖颈。

萧容抬手一拦,那一脚踢在他的掌心里,力道之大扔着带着他的手掌踢在了他脖颈,踢的他侧退半步,却是一把抓住她的两条腿,抬起一脚朝她胸口踢去。

龙霸天抬手一挡,萧容已抓着她的双腿将她往地上猛地一摔。

她撞进泥地里,顾不得发黑的眼睛瞬间翻身而起,退开两步。

两个人相隔几步的站在雨地里,各怀心思的瞪着彼此。

这一回合交手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大家只看清那小个子踹过去了,那小个子被扔出去了…

随后一通的叫好声,“副将不要留手!揍死他!”

站在一旁的楚南却微微的皱了眉,副将已经输了…他用了两只手,居然只用一招就逼得副将用双手…

萧容在大雨里看着脸色苍白但眼神狠辣的龙霸天,心情十分的微妙,他的手仍在发麻,这小子让他吃惊,匆匆的一招,已经逼得他用双手,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招其实他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龙霸天此刻的心情却是:干,这个身子力气也太小了!老子当初一脚就能踹死一头狗熊!而且她脚在发虚,肚子在疼,她估量她这个身子快撑不住了…

萧容还在犹豫要不要到此为止,毕竟他已经用了双手,谁知龙霸天已飞身一脚又踹了过来,还是一样的套路,只是比先前还要快,快的萧容没看清那带起的雨水已打在脸上,他来不及多想忙伸手去抓她的脚踝,却在大雨里抓了个空。

他心叫不好,龙霸天已虚晃一招,另一只脚瞬间踢在他的侧脖颈。

这结结实实的一脚,他只觉脖颈一麻,眼前一黑,险些栽倒,急退几步才勉强站稳,她已紧跟着一脚踹在他的正心口,踹的他一口气没上来,踉跄着摔进雨地里,身子一沉,就被人骑在身上擒住了脖子。

龙霸天这虚一脚实两脚,踹翻他,骑在他身上,一气呵成,在大雨的快得让人看不清,就只见她飞了出去,然后骑在了副将的身上…

众人还在发愣,萧容已反应过来伸手擒住她的手腕,大喝一声,猛地翻身而起直将她反压在了身下。

他这一招纯粹是靠身形和力气,龙霸天被他压在地上简直生气,体力却已跟不上反抗,肚子疼的她冒汗发虚。

萧容已擒住了她的喉咙,也气喘的盯着她,在接触到她的眼神时微微一呆,她的眼神…简直像个野兽要把人吃了一样,“你…”将将开口,龙霸天忽然眼神一寒,猛地抬腿一脚踢在他的后脑之上。

他就觉得一声钝响,脑子顿时一懵——这小子简直是不要命了,喉咙被锁还敢还击…

然后,他眼前发黑的昏了过去。

他砸在龙霸天身上时所有人都呆住了,直到龙霸天费力的将他推开,在雨地里慢慢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气,大家才反应过来——他一脚将副将踹晕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句,“副将死了…这小子打死了副将!”

之后就想起一片惊呼声——

“副将!萧副将!”

“军医!快找军医!”

“快将那小子按住!不要让他跑了!给副将偿命!”

……

龙霸天坐在雨地里还没缓过来气儿,就看见那些小子们群情激昂的冲了过来,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楚南先一步冲了过来,一把拉起她,低低道:“快跑!”猛地将她往前一推。

她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愤怒,她为什么要跑啊!愿打服输!别说没死了,就是死了也不能怨她啊!

但愤怒的一回头看到那冲过来的人群,她撒腿就跑,毫不犹豫。

这群二楞小子们现在这么不冷静,不分青红皂白冲过来就要拿下揍她,她现在已经没有气力再反抗了,还是先跑为妙,免得吃亏。

她就跟兔子一样撒腿跑出了操练场,又气喘吁吁的停了住,这陌生的军营,她能跑哪儿啊?

身后是一群喊她别跑的,她骂了一句干,刚想往反方向跑,手腕被人一把抓了住,她一惊,一个过肩就将那人扣在怀里捏住了那人的喉咙,便听那人忙叫道:“是我!”

声音有点耳熟。

她扭过那人的脸来看,挺好看,好像是那个叫什么什么什么的。

“我是楼木。”他小脸又白又嫩,被雨水打的快睁不开眼,“我…我来带你躲起来,我不是坏人…”

她当然知道,也没有这么弱逼的坏人啊。

龙霸天松开他,他揉了揉被她掐红的喉咙,干咳道:“跟我来,我知道这个地方没人敢去。”说完往前跑。

龙霸天听着身后的人快要追过来了,匆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七拐八拐的停在一栋黑漆漆的小楼后,那里有一闪一人高的后门。

楼木不知在哪里掏出一把钥匙将后门打开,“快进来。”

龙霸天想问这是哪儿,楼木已进了里面,她略一犹豫,也跟了进去。

黑极了,没有一丝丝的光,也静极了,只听得到她和楼木的脚步声。

“楼木?”她凭着楼木的脚步声往里面走,“你小子别走那么快,老子啥都看不见。”

没有人答她,只有匆忙往前走的脚步声。

她跟着走了一段,心里越来越狐疑,不由停了脚步,“楼木?”

黑漆漆的四周没有人应她,她像是陷在了一个纯黑的空间里,这黑的让她胸闷,想起被关在棺材里的日子。

又静又黑。

那脚步声忽然也停了,这四周一瞬静下来让她神经一紧,“楼…”

有铁链铛铛的声音响在不远处,她忙噤声,伸手慢慢往四周摸,却在一瞬之间收回手来——她摸到了什么东西,冰凉的,滑腻腻的,像什么动物的皮肤…

然后,她听到了极浓重的呼吸声,带着潮潮的热气,在黑暗之中,就在她的头顶。

她头皮一瞬炸开,猛地疾步后退,却已是来不及。

那黑暗中一阵铁链当啷,有什么东西低吼一声就将她按倒在地上,她撞在地面上疼的抽了一口冷气,那又热又嘲的呼吸就喷在了她脸上——她看到了一双眼睛。

赤红的,一个拳头大的赤红眼珠子,之中的黑色瞳孔盯着她一点点的放大…

这…是什么玩意?!

龙霸天被按死在地上不能动弹,就感觉那玩意儿低头嗅了嗅她,喉咙里咕噜噜的低鸣着,冲她张开了嘴,一瞬之间那热潮潮的呼吸喷的她闭眼,一条又热又涩的舌头舔了她一下。

太恶心了!她心中暴怒,猛地睁开眼盯着那双大瞳孔,喝道:“滚!”

那玩意儿的瞳孔中忽然有金色的光亮一闪,愣了住,瞳孔急剧收缩,低吠了一声突然触电一般松开她,带着铁链当啷声,跑了。

这让龙霸天万万没想到,就那么躺在地上愣了一下,什么玩意舔她一下居然骂了一句滚就…跑了?

这是什么情况?

她犹在愣怔,忽然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有光从外面探进来,那一点烛光在墙角的一个凹槽里一点,突突突的几声细微的火烛爆燃声,一条火龙绕着四周的墙燃了一圈,瞬间照亮整个屋子。

亮的龙霸天闭上了眼睛,就听有人喝了一声,“谁?”

龙霸天慢慢睁开眼,就看到了站在高台上铁门边的男人,一身宽阔的广袖白衣,一头黑发散在背后几乎到腰下,白,特别白,一张脸白的像不见天日的鬼,手中举着蜡烛,微微眯着眼睛看她。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禁地?”他问,声音像是刚刚睡醒,懒懒的。

禁地?

龙霸天这才扫了一圈四周,居然是一间密室,墙上一圈凹槽里燃着一排白油灯烛,屋子里什么都没有,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