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想独自出游?高修治听到这就不乐意了,连忙插口道:“娄兄,岳儿还小,姨母说了让我好好照看好他,没事别让他瞎出来玩,有空要多读读书。所以,岳儿可能要辜负娄兄的美意了!”

桌下,王月狠狠地踢了高修治一脚,高修治受痛,但偏不往王月那看去。

王月狠狠地瞪着高修治,好家伙,竟然敢借自己的谎言为他自己谋利,不就是怕自己出去给他惹事嘛,竟然一口就断了自己的想望。真是太可恶了!

看我的!

“娄哥,其实没有表哥说的那么严重啦,我偶尔还是可以出来玩的,所以你一定要来找我玩啊!你说是不是啊,表哥?”

说道后来,王月用手挡住了半边脸,呲牙咧嘴地面对高修治。暗想,高小子,你最好给我识相点,要不然我回去肯定要给你排场吃!

高修治气得闷红了脸,自古女子以夫为天,自己刚才那意思,明明就是拒绝之意,换了其它女子早就半声不吭了,哪有疑义。倒忘了王月这小妮子不是普通的女子了!

“……是!”高修治艰难地从嘴里蹦出了这个字,又不甘心地加来的一句,“但是,还是少出去为好!”

谁理你啊,王月放下遮脸的小手,兴奋地对娄惊风说道,“哪,娄哥,你听到了哦,表哥都这么说了,所以以后一定要来找我玩啊!”

“好啊!”娄惊风痛快的回到。

对于王月与高修治之间的互动,娄惊风是看在眼里,惊在心里,真是个妙人儿啊,化危机为转机!

岳儿,我一定会找你去玩的,而且是常常去。娄惊风在心里默默念道。有这么一个好玩的人跟着,一定会非常好玩的。

娄惊风心里畅快,与高修治是边吃边聊,很是兴起。王月只是听着不说话,,一个劲的猛向桌上的菜下手。

菜不等人啊,先下手为强,这是王月在二十一世纪在食堂排队的时候得出来的经验。所以,不一会桌上的菜就被王月扫了大半,虽然有一小部分是进了小梅的碗里,但是大部分还是进了王月的肚皮。

王月轻轻地放下了筷子,抚了抚饱胀的肚皮,轻轻地嘘了一口气。

呜……吃饱了,真是太舒服了。

注意到王月狂疯扫落叶般的吃法的高娄二人,也是嘘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放胆吃了,这才放手将筷子往剩余的菜色伸去。没办法,估计谁要是看到王月那种吃法,一般都不会忍心下手,深怕抢了她的菜!

将一块鱼肉送入了嘴里,娄惊风突然转换了话题,“对了,高兄,你猜我在京城看到谁了?”

高修治一怔,该不会是她吧?

“看高兄那个样子应该是猜到了,不错,正是我们的同窗,李清玥!”

果然是她,高修治苦笑着。

“李清玥?谁啊?”王月好奇地问道。

“呵呵,李清玥可是个大人物啊,在咱柳州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岳儿竟不知道?”竟有人不知道李清玥这号人物,娄惊风倒是奇了!

“呵呵,娄哥,我初到此地,有些事确实是不太知晓。说实话,今天还是我第一次逛柳州城呢!”

“是吗?原来如此。那娄哥就给你好好说说这位大人物吧!”

“好啊,好啊。”王月端坐着,两眼熠熠生辉地看着娄惊风。

娄惊风觉得自己有些被王月的眼神给煞到,赶忙清了清嗓子,提了提神,才娓娓道来。

“说起这李清玥,岳儿可别小瞧来的,那可真是个大才女啊!”

女的,王月悻悻地想到,还以为又是个大帅哥的说。

“话说柳州有双珠,其中之一指的就是她。她不仅貌美如花,而且才学也是名满天下,许多才子都自叹不如。她十岁时便以小小年纪吟诵“童颜若可驻,何惜醉流霞”名震柳州,之后又在多场才试中才惊四座,十五岁时几乎已经名扬整个蕴朝。这不,半年前,她因为才学过人,被三公主请入宫中伴读,而在半个月前朝廷举办的天下女子才试中,高居第三,真是很不容易啊,由此可见她的才学之高啊!”

娄惊风缓了缓,继续说道:“呵呵,说来好笑,李清玥跟我和高兄还是同窗呢。当年她女扮男装,混入私塾,同窗三载,愣是没人看出她是个女儿装,实在是特立独行,令人心生佩服之心。说到这,其他人看不出来倒是情有可原,高兄可就不能原谅了。”

“咦?这关高修治什么事?”王月好奇地追问道。

第十五章 异变

“岳儿,你不知道,当时李清玥已是颇具才学,下课时也不大爱理人,而且每次都是上完课就走人,大家以为她是恃才傲物,所以也不怎么与她接触。谁曾想到她竟是女儿装啊!但高兄当时可是与她同桌啊,三年来竟也未曾发现个端倪来,把我们这帮同窗气个半死,白白错过与才女结识的机会,所以私下里我们都说高兄那就是个榆木脑袋!”

糟糕,娄惊风心想自己说得太高兴了,怎么把这事给抖了出来了!

“呵呵……高兄,这么说你可别生气,事实如此嘛!而且这外号也是大家一起取着闹着玩的,你可别放在心上。”娄惊风对高修治解释道。

榆木脑袋?王月“噗”地笑了出来,不过在看到高修治脸色有些难看时,王月赶紧强制性地将笑意压了下去。

“嗯哼,我说高修治,你真没看出来这位李清玥是个女儿身?”王月有些怀疑,是女人,总会看出些什么来的啊,何况时间长达三年之久!

高修治只是默默摇了摇头,往杯里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喝干。

王月心里真是惊叹万分,不会吧,这女人这么强悍,又是李清照,又是花木兰的,真是牛人啊!有空一定要结识一下啊!运气好的话,咱再整个结拜,也好沾些光啊!

于是王月急急追问娄惊风道:“那她还会回来吗?”她要不回来,自己就看不到这个李清照第二,花木兰第二了!

“应该会回来,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娄惊风不大确定地回道。

只要能回来就好!管它什么时候呢。

“喂,高修治,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带我去看你的同桌啊!”王月笑眯眯地对高修治说道。

高修治也没搭理,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沉着一张脸。

“喂,你怎么了?”王月有些不解。

娄惊风看着高修治一个劲地喝闷酒,也是有些不解,犹疑着问道:“高兄不会是对我刚才提及你外号一事,仍是有些介意吧?小弟适才得罪了,甘愿领罚一杯。”说完,举起酒杯,先干为敬了。

高修治缓慢回道:“没有,哪有的事……外号只是大家年少是叫着玩的,我哪会往心里去呢。只是刚才酒喝得有些多了,所以头有些晕而已……今天就先到这吧,我先告退了。岳儿,走吧!”

说完,不等娄惊风有所反应,径自拉着王月往楼下走去。

那A按呢?人家还没听够呢?王月原想挣开高修治拉着自己的手,但是高修治的手力气大得很,她是实在挣脱不开,只能不情不愿地愣高修治拉着。

这小子该不会是发酒疯吧,用那么大的力!

娄惊风倒是未曾想到高修治说走就走,看来似是真为自己刚才说的话生气了,所以只能局促地站立原地目送高修治等人离开。

对了,岳儿。

娄惊风探头冲楼下喊道:“岳儿,有空我会找你去玩的!到时候你可别藏起来不见了!”

“不会啦,我一定恭候你的大驾!”王月高兴地冲着娄惊风直摆手,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高修治瞪了王月一眼,侧身挡在了王月的跟前,将她推入了车中。

“什么吗?干嘛那么用力啊,害得人家差点撞上木桩子了……”看着高修治钻进了车子,王月小声地咕哝着,希望他听到后,会过来安慰自己,起码也会给自己道歉。

高修治只是坐在马车的一角,阴沉着一张脸坐着,好像别人欠他百八十万却没钱还似的!根本吊都不吊王月。

坏蛋,我生气了!王月气呼呼地背对着高修治坐着,心里又觉得有些说不上的委屈。

马车就这样静静地走着,王月突然想到高修治答应要在饭后带她逛街去的!

“高修治,你先前说要带我逛街的,我现在就要逛街去!”王月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大声地对高修治嚷嚷道。

高修治只是冷冷地瞥了王月一眼,冷冷地说道:“不去了,直接回府!”

“什么?”王月气不打一处来,“你先头可是说好了的,怎么可以食言呢?我不管,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既然说了,就该兑现。”

高修治抬眼瞅了瞅王月,未作回答,复又垂下了眼皮。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月有些火了。

高修治仍是纹风不动地坐着。

“好,好。”王月怒极反笑,“你不想陪我逛街,那我自己逛总可以吧?高修治,高大人!”

不就是被同窗说成是个榆木脑袋嘛,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嘛。他要疯去就自己疯去,本姑娘可不奉陪!

王月这样想着,就打算跳车。

高修治一把搂住了王月,制止住了她。“月儿,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好好坐着,别再惹我生气。要不然,你以后就别想回去后能再吃到鸡!”

“你威胁我?”王月泛红着眼看着高修治,心里的翻江倒海般的委屈!

高修治复杂地凝视着王月,最终松开了手,确是扭过头去不再看王月。

无力的悲哀袭上了王月的心头,默默地退到了距离高修治最远的马车一角,用双手紧紧怀住大腿,王月将头深深地埋入了腿中。

不再言语……

车里气氛压抑低迷,一路上,再也无人言语!

到了高府,下了马车,王月默默地跟在高修治的后面走着。

小梅看着王月与高修治之间的古怪气氛,是大气也不敢哼一声。哎,也不知道夫人与少爷之间是怎么了?吃饭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

咦,那不是表小姐吗?她怎么站在高府门口!

“表小姐好!”尽管有所疑问,小梅还是有礼地问候到。

杨飘微微点了点头。

“表哥,你带表嫂去来客楼,怎么也不带我一起去呢?人家整日在府中呆着,也想出去呀!”杨飘一开口就发难,双眼发红地望着高修治。

高修治头痛地抚了抚脑袋,说道:“飘儿,这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我现在头很痛!”

“头痛?”杨飘立马来到高修治的跟前,轻抚这高修治的额头,惊呼道:“表哥,你没事吧?怎么出去一趟还犯头痛了呢?要不要请季大夫过来看看?”

说完还有意无意地往王月那看去,神情间似有责怪之意。

王月无语问青天,老天啊,这关我什么事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高修治轻轻拨开杨飘的手,淡淡地对她说道:“飘儿,没什么事,我只是有些喝多了,歇歇就好。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先下去吧,我先回书房了!”

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看着高修治稳步离去,王月冷笑,哼,就你那样,谁相信你喝醉了,心胸狭窄的小人!

杨飘看着高修治稳步离去,气愤地跺了跺小脚,不依地轻唤道:“表哥!”

王月看她那样,突然觉得有些碍眼。

“行了,人都走远了!”

杨飘一楞,转身轻笑着对王月说道:“呵呵,表嫂真是好兴致啊,竟然同表哥一起出去吃饭。”言语间暗藏妒意。

“怎么?不行啊?”王月口冲地回到,心情不好,连带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是不好了。

“你!”杨飘一时语塞,恨恨地瞪了一眼王月,突然又甜笑着凑到王月的耳旁,但却是说着恶狠狠的话。“哼,你别得意。只不过是吃一顿饭而已,我跟表哥之间吃过的饭没有上万,也该有成千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说完,又是面带笑容地替王月整了整衣服。“表嫂,你说是不是啊?”

就那表情,谁会猜到她刚才说了些什么!

“你……”王月震惊了,这女人,标准的双面人!她刚才说什么来着,自己以前还真是看错她了,她那样子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狼嘛。近墨者黑,跟他那坏蛋表哥一个性子,合着他来欺负自己,真快赶上“夫唱妇随”了!

“表嫂,我先回去了,你可要好好保重啊!呵呵……”

刺耳的笑声在耳边回荡着,王月恼怒地瞪着杨飘离去的身影,哪管杨飘收不收的到。我瞪,我瞪,我狠狠地瞪!

“夫人,别瞪了,表小姐走远了!”小梅在一旁表情复杂地说道。高府的往事啊,请不要再重演了……

王月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看着空旷的高府,突然之间觉得莫名地惆怅……

“小梅,回去吧!”高府之大,只有东苑才是她的家啊……

晚上王月躺在床上照例没睡上觉,下午的事走马换灯似的在她的脑中回现,搅地王月不好安睡。

睡不着……真讨厌啊……怎么办啊?

有了!

高修治你给我等着,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王月腾得从床上爬起,房间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翻箱倒柜中。

奇怪,胭脂上哪去了?胭宝宝,你在哪啊,快出来啊!

找到了!

还有水粉,红纸,在哪呢?在哪呢?发现他们了!

“嘿嘿……”借着烛光王月是好一阵涂抹啊,边抹便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佞笑。

对了,头发,还有头发……

王月把头发放了下来,应该这样,那边在过去一点。OK!

王月瞅着镜子中的自己,披头散发,脸色灰白,嘴唇旁边殷红点点,嗯哼,不错不错。

王月咧嘴一笑,衬得血盆大口是恁得吓人,效果不错!

要是再有身白衣裳那就更好了,上哪去找那种纯白的白衣裳呢!

有了,睡觉的中衣!

王月立马脱了外衣,露出了穿在里面的中衣,又拿起胭脂水粉,兑了些水,往衣服上抹去。

就这样,我就不怕吓不住你!

搞定了!王月再次瞅了瞅镜子中的自己,白衣覆身,上面血斑条条;长发覆面,面上血痕点点,真是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