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是当年谁也不会觉得裴越的父亲裴安之裴爷会为了复仇数次整容,改头换面,卧薪尝胆二十年最终报复成功。现如今,谁又能那么肯定埃斯波西托家族不会也重演这样的逆袭?当初裴爷以为他已经斩草除根,结果今年不就又冒出来了一个什么私生子的儿子嘛。而碍于某些势力出于制衡的考量,裴爷也已经被迫承诺,只要埃斯波西托家族不再犯,他也不会对一个小孩子出手。

“孤儿院的大火,祁避夏被绑架,再到你大哥当年的死你还不明白吗?这从头到尾都是埃斯波西托家族的报复,你们一个都不会被放过!”

其实当初真正接到演唱世界杯主题曲邀请的人是裴越,但最后去的却是祁避夏。裴越当时在国外忙着开个唱,而他本人对足球又没什么热情,所以他婉拒了这份邀请,推荐了祁避夏。而组委会对祁避夏这个世界流行音乐小天王也很是喜欢,于是皆大欢喜。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保密的。让我们来假设对方以为去的是你——毕竟你俩在外都被用天王称呼,谁也不知道你临时推荐了祁避夏——那么你觉得他们想绑架的人到底是谁呢?”

“我。准备的说他们不是想绑架,而就是想杀了我。等下面的人绑走了祁避夏,上面的人才发现绑错了,所以祁避夏后来回忆说那些人只是饿了他三天,却对他本人不闻不问。再然后祁谦搅局救了祁避夏,绑匪怕留下证据变成我老子报复埃斯波西托家族的理由,就丧心病狂的烧了整个孤儿院!”裴越从小也算是受专业训练长大的,耳濡目染,对别的不敢说,但在杀人越货这方面他总能第一时间理解对方的脑回路。

“不,我觉得烧掉孤儿院这件事情一开始就在埃斯波西托家族的计划里,根本不是什么临时起意。所以绑架祁避夏的仓库才会离孤儿院那么近,也所以祁谦救祁避夏的事情才会和大火发生在同一时间段,孤儿院院长爱莎才能提前接到消息趁夜离开。而埃斯波西托家族到底想干什么,想想你大哥的儿子在孤儿院里这件事情吧。”

“!!!”裴越也瞬间顿悟了齐云轩的意思,“埃斯波西托家族突然从孤儿院里接回了一位少主不对啊,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死了。”

“是啊,都莫名的死在了一场大火里,第二天孤儿院孩子的资料就以最快的速度被销毁了。”

当年能说灭就灭了裴氏满门的埃斯波西托家族可想而知是有多疯狂了。而他们的疯狂事例还有很多,养着对手的孩子,等孩子将来长大杀了自己亲父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没做过。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最好祈祷祁谦是我大哥的儿子,否则我大哥的儿子就很有可能是那个不知道被埃斯波西托家族接到哪里去接受洗脑教育的少主?”裴越在这一刻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脑回路了,这么疯狂的事情他竟然听懂了,还跟上了思路!

“孩子的事情还在其后,现在的关键是,你和祁谦都在埃斯波西托家族的捕杀令上,你必须相信我,但我不能告诉你我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

“嗤,除了白言还能有谁?”白秋的儿子白言这些年在国外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齐云轩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毕竟如果真的是白言刻意隐瞒下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一旦被正愁抓不住埃斯波西托家族小辫子的裴爷知道,他是不会放过白言的,哪怕白言是白秋的儿子。

“等等!捕杀令!祁谦和祁避夏现在人在b洲,只带了一些保镖”

就在裴越正准备说让祁避夏父子赶紧回国的时候,就接到了祁避夏的电话,电话里祁避夏的声音都是哽咽的:“谦宝现在医院里,他要是我死了我可怎么办。”

裴越的大脑在那之后就变得一片空白,手脚冰凉,他看着齐云轩,颤抖着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当年的事情你要是真的觉得有怨,你恨我就好了,何必连累别人!谦宝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我”

“喂,喂?裴越,你在说些什么啊?你那边还有别人?”电话里的祁避夏听的莫名其妙极了。

“小叔他们派人过去了吗?人手够吗?我这就联系我老子”裴越这才想起来这头还有个正处在危险里的祁避夏。

“医生吗?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父亲那边也有医术精湛的医生?也是啊,你父亲的工作那么威胁,医生技术肯定很不错,不过一般都是外科好手吧?谦宝这是突然的浑身发烫,昏迷不醒,应该算内科?”

“浑身发烫?昏迷不醒?谦宝只是生病了?”裴越一愣。

“是啊。要不你以为是什么?还有,什么叫只是生病了!谦宝平时那么健康,在世界杯之后却突然晕了过去,现在浑身烫别人都不敢拿手直接摸他。医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竟然说‘只是’?!”祁避夏被压抑的恐惧最终以怒吼的形式发泄到了裴越身上。

裴越面对这个乌龙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毕竟祁避也不知道他们这边刚刚在猜测什么,而祁谦查不到病因的浑身发烫又很吓人,一般的感冒发烧祁避夏根本不会说那样的话

“抱歉,我只是以为你们受到了什么意外攻击。”

祁避夏这才联想到了自己几个月前被绑架的多灾多难,语气和软下来:“也是我不对,说的太着急,没说清楚事情。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是因为我谦宝才我不是个好爸爸,我根本不会照顾孩子。祁谦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在医生问我谦宝昏过去之前都吃了什么而我回答之后,医生看我的眼神让我到现在都觉得脸红。”

裴越就这样来来回回安慰了祁避夏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祁避夏才在终于身心俱疲的挂断了电话,据说他终于可以进去病房里看儿子了。

挂断电话之后,裴越才想起来他这边还有一个齐云轩在等着。

“终于想起我来了?刚刚吼我的时候你倒是中气十足嘛!你还想解释什么?我早就知道,你从来都不会想我点好!当初主动追我的是你,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了,你却又怀疑这是白言在背后使坏的阴谋,我他妈的对你来说到底算个什么?!”

涵养一向不错的齐云轩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裴越张了几次口,最终都没发出声音,他是真的无言以对,情急之下那么怀疑齐云轩,要是他也会生气。

“这该死的世界上不是只有你和祁避夏是朋友的。我也是!要不你以为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关于孤儿院的细节都是谁告诉我的?白言?哈,对,你总是怀疑白言。你要我跟你解释多少遍你才肯信我和白言只是好友?我们一起上的初中,后来又一个跳级上的高中,最后一起高三毕业出国留学,感情自然好。就允许你和祁避夏是哥们,我和白言之间就不行吗?!”

裴越乖乖低头庭训,他不能否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讨厌白言不仅仅是因为白秋小叔的关系,也因为他在疯狂嫉妒着白言和齐云轩之间的亲密无间。

“是,你们是好人,我们永远都是心怀叵测的坏人!你满意了吗?”

“我是坏人,我是坏人,”裴越终于找到了切口赔礼道歉,“你也知道我长大的环境,从小被教育的就是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这个世界,我很抱歉。但你是我曾经唯一在乎的人,我怎么可能不嫉妒白言!我只想你只有我一个!”

裴越说完这话之后,整个房间都沉默了下来。

b洲a市第一医院的特殊病房里,祁避夏看着烫的浑身发红的祁谦,自责都快恨不能这就去跳楼了。医生虽然暂时还没检查出来祁谦是怎么了,但他们却言之凿凿的笃定这绝对和祁避夏不会照顾孩子脱不了关系。放任孩子胡吃海塞,作息不规律,一整天一整天的带着谷娘眼镜

“我只想让你过的开心,我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祁避夏不顾祁谦有可能会灼伤了他皮肤的手紧紧的握住,不断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爸爸没照顾好你。”

溺子如杀子,祁避夏终于深刻的明白了这句话。

如果祁谦能醒过来,他一定会给祁避夏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嘲讽的说:“不懂科学也就算了,能别瞎想吗?这世界最可怕的就是不聪明还爱乱联想。我是区区饮食和作息就能打倒的?看清楚了,小爷这是在长尾巴,尾巴!”

长时间隐藏尾巴的习惯这次终于帮到了祁谦,哪怕是在无意识的昏睡情况下,他也没把他的尾巴暴露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十二点的一更君,据说二更君会在下午五点准时更新~为什么选择五点呢?渣作者也不知道啊,大概是为了留点时间给你萌好好爱抚一更君吧。

ps:对了,JJ纯爱站终于开了,虽然只是修改了上半部分,分类也变得很奇怪,某也没怎么明白规则,当相信某,等某搞懂了JJ是如何分类的,一定会第一时间来和亲们分享的!

第三十四篇日记:二更君

第三十四篇日记:两升两级的感觉真是全所未有的清爽。

中途齐云轩也给裴越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谦宝好点了吗?”

“没,医生还在研究。刚刚和裴越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你吧?抱歉,他又犯浑了。”当年在齐云轩站在江边吹了一整夜江风的时候,祁避夏就窝在不远处的车里,随时准备着救人。也是在那晚之后,祁避夏和齐云轩的关系变得好了起来。

“没事,我都习惯了。”齐云轩笑着说道,然后他就把他和裴越刚刚之前的对话与祁避夏简单复述了一遍。

“那你的打算呢?”

“还是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我准备将计划稍微往前调整一下。”

“什么时候?”

“一会儿。”

“这个已经不能用稍稍往前了一点吧亲!”

“我等不了了,特别是你在打电话过来说谦宝出事的时候。其实不止是裴越以为谦宝出事了,我当时也是那么想的,你知道我有多后怕吗?”

“说起来还没跟你说谢谢,关于你提前打来电话提醒我白言和埃斯波西托家捕杀令的事情。”

“我也要谢谢你愿意帮忙瞒下白言的事情。你和他互相看不顺眼多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多难。我向你保证,白言对你们真的全无恶意,要不在他查出来你被绑架的事情可能和埃斯波西托家族有关的时候,他也不会暗中派人保护你。他之所以要瞒下埃斯波西托家族的消息,针对的不是你,也不是谦宝。”

“我知道,白言从小就所谋甚大,他要针对的只会是裴爷以及白冬大哥那些大人物。利用谦宝和裴越当诱饵,钓出背后的埃斯波西托家族,之后再反过来利用这件事情当把柄控制埃斯波西托。我想了一段时间才明白这些背后的弯弯绕。”

为了知道裴越的事情,齐云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私下里与祁避夏打一通电话,又或者干脆见上一面。而正是因为这样秘密的见面,让齐云轩发觉到了祁避夏身边的不对劲儿。

私下里秘密一查,才发现是白言的人,盯梢不假,更多的却是为了保护祁避夏。进而才让齐云轩顺藤摸瓜的知道了白言到底在裴爷眼皮子底下瞒下了什么,以及猜到了白言打算利用埃斯波西托家族的事情,那简直是虎口拔牙,不要命了。

于是为了保护白言和裴越,齐云轩和祁避夏再次秘密联系,互通有无了一下情报,最终得出结论,祁谦口中长得很像白秋的除夕正是裴卓的儿子,而除夕十有八-九变成了埃斯波西托家族突然出现的少主。

齐云轩和祁避夏也是想救回除夕的,但是比起除夕,他们更在乎的是裴越和祁谦。

所以齐云轩要敢在埃斯波西托家族出来搞风搞雨前,先提醒裴越,顺便混淆他的视线,让他相信祁谦也有可能是他大哥的孩子,不会一时冲动去做什么。

而祁避夏则坚决不会让祁谦成为白言钓出埃斯波西托家族的诱饵。

“我会帮你尽量误导裴越怀疑祁谦是他大哥的儿子,你也必须帮我拖住白言不把祁谦卷进这件事里。”这就是他们谈好的条件。

目前来说,祁避夏和齐云轩的合作进行的很顺利。

“白言其实也不完全是把你们当诱饵的,他也在保证你们的安全。”齐云轩再次为自己的好友对祁避夏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因为他其实不是白秋小叔的儿子,却骗了白秋小叔这么多年都对他心怀芥蒂,但他瞒着白秋小叔只是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小叔,怕失去小叔。小叔自己都不介意这件事情了。就好像假如谦宝其实不是你儿子,而是裴卓大哥的儿子,你会因此而不要他吗?”

“开玩笑。无论谦宝是不是我儿子,我都喜欢。是,说良心话,我一开始能那么快就接受谦宝,是因为他是我儿子,但后来的相处让我明白,我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他。”

“所以这不就得了?白言”

“停,我相信白言是真的想保护我,说实话我挺意外的,也挺高兴,所以我答应了你不去裴爷面前告发他。但我也相信他是真的想利用谦宝。一负一正相抵消,我对他的感觉还会跟原来一样。”原来什么样?讨厌白言呗,“最后,他保护了我,我也希望你能帮我对他转达一句,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斗不过裴爷的,趁着现在还没事发,及早回头吧。”

挂断电话之后,齐云轩再次回到了裴越面前,气氛依旧尴尬。

“让我们说回正题,现在到我的提问时间了吧?”裴越搜肠刮肚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

“你问。”齐云轩冷脸以对,全然没有了和祁避夏电话里的自然。

“你怎么知道我大哥有个儿子的?话说,你根本就不认识我大哥吧?”冷静下来想想,裴越发现很多事情根本都解释不通,好比齐云轩又是怎么知道他大哥有个儿子的。

“你怎么就肯定我不认识裴卓了?又或者你以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是为什么要搭你的话的?”年轻时正处于中二叛逆期的裴越比他现在还要讨嫌一百倍。

“我以为是小叔,又或者白言什么的。”

“还记得你不喜欢白言,白言也看不上你的事情吗?如果我真的是因为白言而对你有印象,也只会是负面的。”齐云轩无奈的看着裴越,他认识裴越的大哥裴卓是真的,这可没骗裴越,甚至他能查到他大哥还有个儿子,也是因为他认识裴卓。

“我当初其实一直都挺好奇的,白言在背后肯定没少跟你说我的坏话,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和我,咳,下去的。”裴越是真的很好奇,哪怕有可能会戳中齐云轩的愤怒值依旧好奇。

“什么叫‘咳下去’?能不能直接说交往?我和你过去谈过一段恋爱就这么见不得人吗?”齐云轩确实生气了,只不过他惹他生气的点和裴越设想里的不太一样,齐云轩压了好几回火才继续说道,“你也没少在我面前说白言的不好,你们半斤八两,都省省吧。”

“我没觉得有什么好丢人的,我这不是怕你不想提起那段过去嘛。”

“呵,说得好像你有多为我着想似的。那你倒是告诉我,祁避夏十八岁成年派对过后的一大早,三妈(白安娜)突击检查的时候你怎么不大方承认说那晚跟我睡的是你?!把祁避夏推出去说酒后乱性算怎么回事?老实承认吧,裴越,你平时看着咋咋呼呼的,关键时刻却是最没种的那个!”

“是,我没种,我没办法承认咱俩既是同性又是乱-伦的感情。”

“说了多少次了,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叫的可是表哥!”

“照你这么说我还要叫祁避夏表叔呢,你让祁避夏顶缸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着我们这是叔侄乱-伦了?!”

“所以祁避夏被打的很惨,你又不是没见到。”

“”齐云轩觉得他这辈子都理解不了裴越神奇的脑回路了,“你是觉得我和祁避夏在一起没事,和你在一起就有事?”

“事实证明了这就是真相。当时在大家眼里你永远都是对的,是无辜的,哪怕酒后乱性这种怎么想一个人都完成不了的事情,被打的也只是祁避夏,你则是需要被小心安抚的小可怜。而无论是我还是祁避夏,我们都是刺头,活该被骂,好像我们做出什么家里人都不意外。”

“so?一样是需要面对,为什么不是你,而是祁避夏?你还说你这不是胆小怕事?我真替祁避夏觉得不值,有你这么个朋友。”

“但你和祁避夏在一起,祁避夏只会被打一顿。你和我在一起,你有可能会死,你明白吗?”前面裴越曾跟祁谦说过,他的父亲裴爷很重视子嗣,他可以不管裴越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但他肯定不会放任裴越和一个男人玩真的。

“我不明白!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我们像三木水他们那样整出个试管婴儿交给你父亲不就好了?”

“但是我不想!我想要一个你我的孩子,而不是你和别的不知道名字的女人的孩子,又或者是我和什么不知道名字的女人的孩子!”裴越要不是爱惨了齐云轩,就以当初齐云轩那个感时花溅泪到让人恨不能掉一地鸡皮疙瘩的文艺范儿,他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要么得到全部,要么什么都不要,这就是裴越的爱情观。

“哈,说出来了。”齐云轩此时的脸上哪见半点刚刚的怒容,他笑的优哉游哉,就像是一个终于逮住了狐狸的猎手,“你还敢说你不爱我,我告诉你,你当年那点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人被逼急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而那些话要么是气话,过于夸张,要么就是百分之百的来自真心。裴越还喜欢着齐云轩,即便自以为他和齐云轩不可能了,在想办法断了齐云轩的念头,却也还是耐不过自己的私心,想让自己的形象在齐云轩心里能好一点。时隔两年,被齐云轩这么三激两激的,裴越终于说了真话。

这就是齐云轩对祁避夏说过的计划,他还想和裴越在一起,虽然他气裴越当年的自作主张,但也就是生气,而不是不爱了,爱情不是儿戏,可以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

多说不在逆境中死亡,就在逆境中变态,齐云轩明显就属于变了态的品种。刚刚他也算是把两年前的郁闷都发泄了个干净,终于能如裴越一开始所说的那样,把过去的一切都当没存在过,然后两人重新开始。

“你”

“祁避夏这个朋友当的可比你够意思。不仅是对你,也是对我。这两年你不止是和女明星逢场作戏,男伴也一个都没有,这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裴越,我告诉你,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说了不算。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说我以前矫情,你自己不也想的很狗血吗?默默付出,孤胆英雄,真是难为你能有这么高尚的情操。”

裴越被这突然的巨大转变弄的有点懵,也有点小郁闷,他本想恼羞成怒,后来却大概是在齐云轩面前怂惯了,只嘟囔了一句:“那根本问题也没解决啊。”

“所以说,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要追查你大哥的儿子?相信我,你爸更愿意等你大哥的儿子长大,也不想培养你当继承人。”裴爷看不上裴越,这个事情是众所周知的,裴越自己也清楚,甚至是跪求他爹别看上他,他对他的那些事业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b洲医院,挂了齐云轩电话的祁避夏正准备回到祁谦的病房,结果偶遇了b洲主教练哈格尔正搀扶着一个波西米亚风格打扮的看不出男女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同时发问。

“谦宝/我的占卜师病了。”两人又同时回答。

那个正被b洲主教练搀扶着的占卜师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抓住了祁避夏的胳膊,浑浊的眼球好像只能看见眼白,他用空灵的声音对祁避夏说:“人的气运是守恒的,好运借给了别人太多,再福泽深厚的人也会受不住的。为了孩子好,不可再将孩子的势借给别人了。”

哈格尔和祁避夏都被吓的一愣一愣的,大师反倒像没事人一样转而对哈格尔说:“咱们回去吧。”

“大师我儿子什么能好?”祁避夏死马当活马医似的问道。

大师没回答,只是在哈格尔的搀扶下离开了。

祁避夏表示,最烦这种藏一半留一半的说法了有木有?!要不是对方什么都没跟他要,他准要骂对方一句老神棍,老骗子的。只是对方也没图他什么,他也就不好在心里想太多不尊敬的话,鬼神之说自古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敬而远之,如是而已。

结果没走几步,祁避夏又听到小护士在八卦他:“对,对,就是贵宾室里住进来的病人,你们知道是谁吗?祁避夏的儿子啊,对,就是那个c国流行小天王”

“我听说祁避夏以前有人抵制他拍电影,甚至自爆在电影院啊,好恐怖。”

“但是他的歌真的不错啊,只是不太适合演电影吧。”

“我对祁避夏没感觉,只喜欢殿下。所以我决定讨厌祁避夏,他根本不会照顾孩子,殿下住院,肯定是他作的!殿下那么可爱的孩子!”

balabala,虽然祁避夏早在闲言碎语中练就了金刚不会之身,但难免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儿子生病住院,好友随时有生命危险,遇到个神棍又遮遮掩掩不肯好好说话,如今再听到这些祁避夏真的很想对着天空大喊一声你敢让我再倒霉一点吗?!

老天的回答是,不敢。

于是等祁避夏郁闷的回到病房时,就看到了他儿子祁谦正生龙活虎的坐在床上,抱着泰迪熊,看上去心情很是愉悦的样子。

“你好了?”祁避夏不可置信的箭步上前,里里外外的紧张打量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祁谦点点头,笑着回答:“前所未有的好。”他一下子恢复了两条尾巴,还找到了另外一个长尾巴能量的捷径,怎么能不好呢?

“那就好。”祁避夏抱着儿子,很没出息的哭了,“你吓死爸爸了,你知道吗?”

“抱歉,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祁谦这次浑身发烫,主要是一下子长出来两条尾巴,身体一时间承受不了这么大的能量所知。等凭借着α星人惊人的治愈能力调整好自身,自然也就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临时又修改了一下这章,感觉自己上章没说清楚事情,修改的都快吐血了,某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那么跟自己过不去,设计这么饶的剧情啊!!!错字明天改/(ㄒoㄒ)/~~还有留言,不是某不回复,是JJ回复不上啊,超级暴躁的

第三十五篇日记:一更君

第三十五篇日记:这地狱一般的生活!伐开心!不买包!我要离家出走!

祁谦还没有高兴够一下子就长出来两条尾巴的这件喜大普奔的事情,就紧接着遭受了接二连三的噩耗洗礼。

噩耗一,祁避夏决定开始严格控制他的饮食和作息规律了。

祁谦表示,作息什么的都还能忍,顶多是压缩一下看《银他妈》的时间,但开始克扣他本就不怎么够的能量来源,这就忍不了了。他跟祁避夏据理力争:“我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我生病和吃东西没关系!不对,我根本就没病,无论是吃药还是治疗完我都配合你了,你不能这么得寸进尺!”

“你到底有没有事你自己说了可不算,儿子。”祁避夏耐心回答道。

“难不成你说了算?”祁谦立刻嘲讽回去。祁避夏在祁谦好了之后做全身检查的时候,也在祁谦的强烈要求下跟着做了一次,检查结果表示,祁避夏正处于明显的亚健康状态,祁谦可比他好多了。

祁谦当初用他的尾巴救过祁避夏,其治疗效果与游戏里的满血重生差不多意思,能把祁避夏的身体机能调整到他这个年龄最佳的巅峰状态,甚至改善了他曾经因为吸毒、戒毒之后被大大伤害过的身体。而就在这样的前提下,祁避夏还能迅速在此后三个月内把自己作成如今这幅模样,也实在是不容易。

后来祁谦才知道,祁避夏为了每晚都能顺利回家陪他,无论当天在哪个城市工作,晚上一准会坚持飞回lv,多晚都要。而如果工作没完成,第二天他还要继续再飞回那个城市。

这样来来回回的当空中飞人,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最要命的是,祁避夏为了怕祁谦担心,每次在见到祁谦前都要喝一些补充能量能在短时间内让自己看上去显得精神奕奕的功能饮料,出去赶通告也必是咖啡不离手,偶尔还会继续喝那种饮料。是药三分毒,祁避夏为了能保持精神抖擞,基本是无异于在透支生命的。哪怕是世界杯在b洲看球赛的那一个月,祁避夏也不是完全没有工作的,只是他都留在了晚上祁谦睡下以及白天还没睡醒的时候。

还有一起陪着祁谦吃那些乱七八糟的高热量食物,都是近期掏空祁避夏身子的元凶。

当一个人想对另外一个人好的时候,那人背后所付出的自然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甚至是在被阿罗出卖之后,祁避夏还在大大咧咧的笑着跟祁谦解释:“你别听阿罗诈唬你,他总爱夸大事实,爸爸是因为见到你高兴才能永远活力满满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是啊,我诈唬你的,为的就是让你能过上健康的生活,顺便也希望你以身作则督促一下你这个蠢爹,接受我的诈唬吗?”阿罗推了推自己新换的眼镜,对祁谦问道。

祁谦抱着泰迪熊,面无表情,语气却足够坚定道 :“哦。”

然后,祁氏父子就一起过上了水深火热的“健康”生活。

每天早上七点,父子俩准时起床,穿着同款的运动服,一起在祁避夏特意请来的健身教练和保镖的保驾护航下,在他们所在的小区,迎着朝阳晨慢跑一小时。不在跑步机上跑的原因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不在自己家偌大的花园里跑的原因则是祁避夏为了跟别人秀他们父子每天一换的同款亲子装,连续上了好几天的报纸。

祁谦十分不满的看着今天自己短裤后面的恐龙尾巴:“你确定运动服上本来就有这个东西?”

“当然。”祁避夏面不改色道。

“那为什么你没有?”

“因为爸爸是大人啊,配上不好看的。”

“哦。”祁谦心里想着,地球人还真是可怜啊,自己长不出来尾巴,就酷爱在衣服上设计个尾巴出来吗?自欺欺人什么的。

祁避夏悄悄给今天小恐龙主题的儿子照了张相,发到微信上——我儿子每天都是辣么可爱!

不到一分钟,教会祁避夏给孩子配耳朵、尾巴、铃铛这等邪物的三木水就默默的给祁避夏点了个赞。

“这么早就醒了?”祁避夏发短信过去表达了自己的惊悚。天了噜,世界末日了吗?三木水竟然起的这么早。作家一般不都是中午醒,凌晨睡吗?说什么晚上打字有灵感。其实用常戚戚的话来说不过是懒,拖延症病发,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写稿。

“是还没睡!!!(╯‵□′)╯︵┻━┻”短信的三个感叹号和后面掀桌的表情已经充分将三木水幽怨的心情表达了个淋漓尽致。三木水明显属于三次元和二次元反差巨大的那种人,祁避夏总是想象不能,一个高度面瘫打出类似于“>///<”“2333333”这些表情时到底该是个什么样。总之是很吓人就对了,真不知道他爱人和女儿是怎么面对他的。

“那你加油,我和儿子去晨跑啦~”祁避夏则是三次元和二次元保持高度一致的蠢货,虽然不怎么用颜文字,却总能让人从他的文字里感受到他逗比的气质。

“对了,做完第六期《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的节目,顺便就让你儿子在时代把游戏音给配了吧?你给你儿子提前做好配音训练了吧?”

“绝对做了啊,你怎么能信不过我?你以为我是你这种拖延病晚期吗?!”

“哦,那就好,晨跑愉快,录音的时候见。v”

祁避夏总觉得他能从三木水最后的一句话里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威胁,意思赤-裸,你要是敢骗我,其实你儿子根本没做什么训练,哼哼哼。

祁避夏可想说我才不会怕你的威胁呢,但他确实没给儿子做配音训练。

这个倒不是拖延症作祟,而是遗忘症。

父子俩一边慢跑,祁避夏一边跟儿子哭诉:“怎么办啊谦宝,爸爸是活不了了,不知道三木水在工作的时候有多恐怖!当年拍《孤儿》给爸爸留下了多大的心理创伤你造吗?要不你装病吧,肿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