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看看短信,再看看笑的好像赚到了的祁谦,一脸莫名其妙的一字一句的读道:“我殿我想给你生孩子。”

走廊上“碰巧”走过的祁避夏表示,卧槽,你说了个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完了/(ㄒoㄒ)/~~不过还是尽力赶在时针是五点,而不是六点的时候更新了呢!

第63章

第六十三篇日记:横生枝节,还能不能愉快的拍戏了?!

除夕面对一脸想和他谈人生的祁避夏,欲哭无泪,这误会可闹大了。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他刚刚只是念的祁谦微博粉丝评论,全无别的意思,这才把将信将疑的祁避夏送走。等确定了祁避夏真的走了之后,除夕对祁谦问道:“虽然我觉得这有可能是我爷爷留给你的暗号,但你们不觉得这个暗号大众了一点?”

仅仅是除夕刷的这几页,他就已经看到了不下几百条类似的评论,什么“殿下我想和你生孩子”,“我殿咱们来造人”等等等,更神奇的是“我殿我想你给我生孩子”,除夕特想回一句话妹子即便你有祁谦的功能,祁谦也没有你的功能啊。最主要的是

除夕看了看祁谦,最终也还是没把自己心底里的渴望说出来,他觉得那就像是亵渎了什么似的。他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也就心满意足了,大概。

“不会啊,还有别的要求的,好比微博名,看到了吗?前面是名字,后面的数字则表示这是第多少个只用一次就会弃用的马甲。还有不同的评论会配上不同的图片。细节很多的,只有全部满足这些细节之后才能确定那人就是来报平安的裴安之。”祁谦耐心的给除夕解释道,哪怕是面对祁避夏,他也从没有过这么好的脾气。

“这么庞大的信息量,你一一对比?”除夕再一次开始感慨起外星人的变态。

“惊讶什么,你现在也可以。”祁谦道。

除夕再次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已经不能算是彻头彻尾的地球人了。他的身体被改造成了半α星人,拥有了α星优于大部分地球人的身体素质和高智商,甚至还有自我治愈能力,唯一和真正的α星人的区别就是他有且只会有一条尾巴,曾属于祁谦的最强之四尾。

第二天,祁谦就投入到了紧张的拍摄工作中,就是他在洛浦生的脱口秀上提到过的地球人里艾斯少将的番外篇《总有一天我会毁灭地球》。

脱口秀上说的是即将开拍,但其实他们已经拍了有一段时间了。依旧是由时代游戏牵头,包括皇家电影公司、白齐娱乐、白氏国际在内的四家集团以及三木水个人为主要投资方的联合投资,常戚戚担任总监制,拍摄团队和后期制作用的都是共同缔造了地球人十年神话的原班人马,原来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咳,不对,是被所有人都了寄予很高的期望。

毁灭地球需要的资金比起其他被炒得很热的巨制电影其实要小的多,主要投资方中任何一方都能单独承受,哪怕是对三木水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联合投资,一是基于传统的风险均摊,二则是地球人前面卖的太好,任何一方都舍不得撤资。

毁灭地球并没有举办开机仪式,因为准确的说,从十年前主角祁谦还只有不到六岁的时候,这部电影就已经开始了秘密拍摄,三木水觉得现在再搞什么开机仪式就太可笑了。

和一般电影的导演中心制、又或者是制片方中心制不同,地球人这一系列的电影在拍摄的全部过程里都是以三木水这个原作者兼总编辑为核心的创作班底,简单来说就是整个片场三木水说了算,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还真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好比此时此刻。

祁谦本以为他只请了一天假,陪祁避夏回S市给父母上坟他的,在因故缺了几天拍摄的情况下,三木水和阿罗都要着急上火。毕竟这部电影他们是打算赶地球人的第一部在当年暑假档上映的时间上映的,好制造一个十年的历史重叠,一直以来的对外宣传也是如此。现在已经是二月底了,哪怕审核方面有齐家在后面大开绿灯,他们也必须加快进度,好给后期制作留下足够的时间。

结果等祁谦和除夕去了片场之后才发现,哪怕祁谦这个主演到了,电影也根本没办法拍摄,现场乱成一团。

因为导演罢工了。

毁灭地球的导演正是前面十年一直拍摄地球人的导演李维我,当年三木水和月沉因为创造理念不同而分开后,三木水就找上了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的新人导演李维我,在“对方一部拿得出手的电影都没有,只有毕业作品视频”的情况下,启用了对方,并在这十年里帮助对方跻身到了一流导演的行列。

作为小透明时,李维我自然是对三木水这个业内大神马首是瞻,顶礼膜拜的,但随着这十年来地球人的票房持续大火,李维我的自信也在过高的赞美中被无限膨胀了起来,真的觉得地球人的成功全是他的功劳,顿生一股非我莫属,舍我其谁的气势。

近几年也是频频和三木水发生摩擦,但都是些小问题,三木水也没有太过在意,直至这次毁灭地球开拍,李维我动起了想捧自己的小情的心思才让三木水无法忍受。

如果那个小情是个有演技的,三木水也能认可,但对方却是个绣花枕头,除了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脑子里装的都是草(三木水原话),还偏偏自身身高,生了一颗贪婪到让三木水都瞠目的心。

一开始看在李维我的面子上,三木水勉强同意了给对方在电影里临时加个戏份不多但足够讨喜的角色。

结果这段时间祁谦频频出事,莫名就养大了对方的野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开始窥觊祁谦的角色,希望能踢掉祁谦这个“不负责”、“耍大牌”、“无故旷工”的主演,由他顶上,并且他还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觉得自己要比祁谦这个“关系户”演的好多了。

三木水哭笑不得的心真是无法言说。

先不说前面十年三木水在祁谦身上下的功夫,哪怕没有前面十年,祁谦也已经拍了不少现在电影的镜头,眼见着暑假临近,主演的位置可不是他一个毫无建树的小角色说让导演换就能换的了的。

本来李维我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动祁谦,虽然祁谦一直低调,除了祁避夏的儿子这点以外,他也没有明确的对外说过他是谁谁谁的亲戚,但娱乐圈就这么大,这些年祁避夏叫白齐娱乐的董事“大姐”“哥哥”的事情又有几个不知道的?祁谦皇亲国戚的身份自然也就跟着坐实了,李维我疯了才会去和投资方的亲戚过不去,而且那个亲戚还是有在国内很有人气的明星。

但再坚定的信念也经不住枕边风的吹拂,一来二去的就动摇了李维我,让他觉得祁谦也许没有外界传的那么邪乎,如果他真的是个什么大世家的小公子,又何必来当演员,蹚娱乐圈的浑水,只不过是有个名气很大的老子祁避夏罢了,而祁家早已经不复往昔。

哪怕如此,李维我其实也不会没有脑子的就真的换了祁谦,让自己的小情顶上,只是多少还是想去探探三木水的口风。

三木水多精的一个人,虽然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但心思透亮。在对待工作上他一直是个霸道的人,最容不下的就是别人在他的电影里指手画脚,搞风搞雨。于是他没说李维我什么,只是二话不说的删除了李维我小情儿的全部戏份,将他毫不留情的踢出了剧组,用行动告诉李维我,他很不高兴。

小情儿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找上了李维我哭诉。

李维我被小情儿一煽动,也很不高兴。觉得三木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好歹他才是导演啊,这么不声不响的把他的人开掉是几个意思?于是他本就对三木水一直压抑的不满终于集中爆发了出来,直接找上了三木水要讨个说法,并表示不让他满意他就不干了。

三木水依旧是那么一副淡淡的表情,然后不动神色的把李维我也请出了剧组。

李维我当时还在家里稳坐,白日做梦的想着三木水会对他低头,跟他道歉,他又该如何三推四请才再次同意拍戏,结果噩耗从天而降,他被解雇了。

祁谦和除夕回来的这天,正是李维我不甘心,来剧组和三木水耍横表示要把他的人也带走的时候。李维我这个总导演在剧组待了十年,多少也培养了一批心腹。他其实不想离开剧组的,只是想以此为要挟。

但三木水根本不怕威胁,甚至是最反感别人威胁他的,于是他第一次笑着对剧组里的人说:“谁支持李导演?”

不少人纷纷响应。

“那么就请和李导演一起给我滚出我的剧组!”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声音冷的仿佛能冻到灵魂深处。

本来抱着法不责众心里的人这回彻底傻了。

“我不想说第二遍,请吧,刚刚摄像机已经拍下了各位点头的画面,既然是你们自己要辞职的,剧组不勉强,但也不会给你们多余的工资,单方面毁约的是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请联系总监制常戚戚女士,那么,闲杂人等是准备自己走,还是我找保安请你们走?”

除夕没想到他第一天看祁谦拍戏就遇到这么一处,他倒是挺佩服三木水的气魄的,只是除夕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祁谦,这样支离破碎的剧组,会不会对阿谦的事业有什么影响。

祁谦倒是挺镇定的坐在一边,用他新的谷歌眼镜看动漫看的十分happy。

“你不担心?”在李维率先负气离开,不少人也只能灰溜溜的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除夕戳了戳祁谦,忧心忡忡的问道。

祁谦摘下眼镜:“事情解决了?”

“算是吧。”除夕不太确定的点点头,他对这一块是全然陌生的,但他最起码也知道,人走了,电影又该怎能拍呢?

“徐叔叔肯定有后招,不信我带你去问他。”祁谦对三木水充满了信心。

“徐叔叔?三木水?你和他很熟?”上一世除夕不怎么关注娱乐,对三木水的名字也就有个模糊的印象,是全然不认识的。

“他从某种意义上算是你我的亲戚。”祁谦想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关系定义。

除夕对于世家那种错综复杂又庞大异常的亲戚体系深有体会,点了点头就跟着祁谦去休息室找到了三木水,彼时这位正心情很好的和月沉聊着接下来的拍摄问题,主要是三木水的团队什么时候能到尾,月沉表示三个小时之后就齐活儿,他的人可是很有效率的。

“你看吧,我就说有后招的。”祁谦对除夕如是说完,就上前和打了十年交道的月沉打招呼道,“月导,合作愉快。”

三木水在辞退李维我之前就已经联系了又在寻求突破——换句话说就是在家闲着没事干——的月沉,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月沉就不可能不救急,而且他也已经拍腻了电视剧,刚好回来重拾拍电影的激情。

除夕看着眼前和别人谈笑自若的祁谦,突然有了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分开十年,祁谦真的变了太多,比他中途醒来见到的那次还要多。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晚了QAQ因为早上九点起来之后对昨天晚上写的不满意,临时又重写的,原谅某

第64章

第六十四篇日记:当一个熟人在某一点上变得陌生时,你会发现他其实哪儿都很陌生。

三木水的毁灭地球虽然是艾斯少将的番外篇,但故事一开始却是从地球人的主角吴一的曾爷爷吴庭川的视角讲述的。

少年吴庭川因父亲工作调动,从小镇搬到了繁华的大都市S市,由于资金缺乏,吴庭川一家只能暂时借住在亲戚家已经弃置多年的破旧弄堂里,初来乍到的吴庭川没先感受到大城市的灯红酒绿,却已经体会到了贫民窟的人情冷暖。他很不喜欢这里,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也没有什么朋友,直至他发现了住在对门的清冷少年,一个与他一样格格不入的少年。

那个少年自然就是迫降地球,失去了能力,但被好心的孤寡老人收养的艾斯少将,黑发黑眸的外表让他很容易便被当做了是C国人,并在这个地方扎根下来,只是始终与旁人保持着距离。

吴庭川就像是看到了同类,第一次萌生了想要与之结交的想法。

可惜艾斯根本不买账,因为他坚信自己早晚有天身为母星贵族的父母会找到他,接他离开地球,回到母星,而在走之前,艾斯还要完成一个愿望——毁灭地球。所以他不会与任何的地球人有过分的接触,以免自己产生没必要的感情,进而像文学作品里其他的反派那样最终放弃了毁灭地球的初衷。

吴庭川性格倔强,虽然屡遭对面住的少年的拒绝,却越挫越勇,非要和对方搭上话不可,并且在机缘巧合下得知了对方关于毁灭地球的想法。

于是,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起初吴庭川在知道对方的想法之后,也跟弄堂里其他的住户和孩子一样,觉得对方不太正常,生了远离他的想法。但某一天,在吴庭川偶然遇到少年去给自己病逝的奶奶上坟,看到了对方眼神里的伤心,想着对方也许不是个疯子。

经过多方打听之后吴庭川得知,少年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在他奶奶还活着的时候他虽然不爱说话,却是个懂礼的好孩子,总说着长大之后要孝顺奶奶。

直至老人被撞死,撞人的一方权大势大,扔了一笔钱了事,艾斯状告无门,这才性情大变。

吴庭川为少年惋惜,并觉得他不应该就这样看着对方被这件事毁了,走上一条他根本无法完成的歧路。深感责任重大的吴庭川,觉得也许就是老天要他搬来这里住的原因,治好对方的“疯”病!而治好对方的办法就是让对方知道,尽管如此,世界依旧美丽。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已经放弃治疗的少年,和一个积极想要给他喂药其实自己本身也有点中二少年之间的简单故事。

为了合理避税,获得地方的反税政策,毁灭地球的剧组也不可免俗的选择了一处山清水秀,但却一直默默无名的地方当外景地,也就是后来剧情里吴庭川会带着艾斯去的他的老家青山镇。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把在影视基地里的剧情全部完成。

由于内容太过跳跃,是十分考验演员演技的。

好比前不久他们还在拍吴庭川多方打听艾斯的过去,今天要拍的已经是感情升温的吴庭川和艾斯从青山镇回来,艾斯却接到了母星的信号,不日即将返回母星,他在犹豫该如何搞死吴庭川这件事情。

剧情里,艾斯的家和吴庭川的家门对门,如果不关门,甚至能看到对方家里的一隅,摄像机已经在前几天拍好了饰演吴庭川的少年演员在家里的活动。现在要拍的只有祁谦扮演的艾斯在这边往对面看的场景,对面什么都没有,祁谦却要演的好像他真的看到了对面吴庭川的动作。从旁观者的角度,也就是在除夕看来,这样的拍摄是很有难度的,甚至略带点搞笑。

但祁谦却演的很认真,让人只看着他那双眼睛,就好像已经能想象出一无所有的对面其实真的有人在活动,而那个人对于祁谦来说十分重要。

除夕为祁谦的表现在心里暗暗赞叹着,并趁着祁谦休息的空挡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祁谦耸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想象。”

“想象?”只凭借想象真的就能演的那么活灵活现?

“恩,我一直把吴庭川想象成你的。刚刚也是在想象如果你就住在我对面,住在吴庭川的家里,你会在做什么。很简单。”

祁谦说完就接着去拍戏了,完全没有想到他丢了怎么样一个重磅炸弹给除夕。

除夕有点举足无措,又有点想红脸,更担心别人看出他的端倪,来来回回变了好几种表情,才最终定格在了荡漾的笑脸上,完全遗忘了他前不久还在担心的和祁谦十年的差距。

不过很快,除夕就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个问题了。

那是在祁谦晚上收工之后,他们一起回家的路上,祁谦对除夕说:“抱歉啊,一直拖到现在也没有跟你去拿裴安之的东西,本来我打算今天晚上收工去的,但是又被别的事情拖住了,你介意吗?”

除夕摇摇头:“你做你的就好,那东西不着急,如果不出我的意外,我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以及它发挥用途会是在爷爷葬礼之后的遗嘱分配会上,现在还没用。”

“哦。”祁谦点点头,“那裴安之的葬礼什么时候开始?”

“差不多一百天以后才会举行下葬衣冠冢的仪式。二爷爷(白秋)怎么都无法接受我爷爷的死,会尽他所能的进行寻找,直至他白家那边的哥哥姐姐看不下去,这才强行举行了葬礼,好绝了他的心。这一世不出意外的话,也会是这样,所以不着急。”除夕贴心的给祁谦解释道。

一百天也就是三个多月,祁谦很满意这个速度,他的新电影到时候肯定拍完了,足够他留下来时间陪着除夕处理他的事情。

“对了,你晚上有什么事?”除夕其实想问的是,我能跟你一起吗?

“福尔斯和蛋糕要来找我补课。”祁谦回答道,并把自己打开自己的手机,把他在围信群里的对话拿给除夕看。

微信群里今天的第一条信息来自福尔斯,特别简洁的两个字:【救命!】

【你最近有考试?】这是祁谦的回答。

【恩,春假之前的噩梦,我就知道学校不怀好意!根本就不打算让人好好放假嘛!】

C国的学生其实已经很幸福了,不只有寒暑假,还有短暂的春假,专门用于让家长带着孩子出去春游野营,亲近大自然,并且由教育部亲自规定,不允许在春假期间留作业。

但你有张良计,他有过墙体。教育部不让留作业,学校为了抓学生的学习,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好比用学习成绩恐吓家长和学生不得不在春假的时候多分一些心思给学习,成绩单会在放假之前准确无误的送到每个家长手中,本来要出门玩最终却因成绩单而改变了的人间惨剧时有发生。福尔斯是绝逼不想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没一会儿,蛋糕也跟着发来了同样简洁的两个字:【救命!】

蛋糕比福尔斯小一年,一个高一,一个初三,作为面临即将中考的那个,蛋糕的压力可比福尔斯大多了。而在这十年里,他们已经习惯了考试之前来求祁谦辅导,顺便求蹭好运的经历。

【我马上到家,你们过来吧。】这是祁谦最后的话,后面基本就是福尔斯和蛋糕的各种感谢了,除夕没怎么仔细看,他只是面对着祁谦的朋友们有点说不上来的微妙心理,曾经他是祁谦唯一的朋友,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们相依为命,只有彼此。现在,祁谦的生命里出现了太多别的人,而那些人是那么的喜好祁谦,依赖祁谦,好像祁谦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福尔斯家住在祁谦所在的小区,来去十分方便,不到十分钟,开着赛格威的福尔斯就已经到了祁谦家的客厅。

祁谦和除夕一进门,就看到了福尔斯和他的赛格威:“你还嫌别人说你胖,恩?”

赛格威是一种单人的代步平衡车,体积很小,能自由穿梭在大楼和房间里。福尔斯自从十二岁生日得到这个东西之后,就很少能再见到他徒步行走了。蛋糕甚至曾恶意揣测过福尔斯哪怕半夜起来上个厕所也会开着它去。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过去是个球体的福尔斯,很完美的在今天依旧保持了自己过去球体的体型,始终如一的特别厉害。

“我又不是你这种大明星,身材什么的不重要啦。我算是想明白了,大家为什么想要好身材呢?为了吸引漂亮妹子。而我老子娘都有名,我大哥也已经子承父业成了知名球星,我这辈子都不会缺钱,会有大把的妹子前仆后继的来找我的。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在我本来就会拥有的事情上呢?”福尔斯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变异,对家人和朋友依旧是那个快乐的胖子,但在对待两性关系上,却走上了越来越偏激的道路,自从他父母离婚之后。

“如果你敢用可怜我的眼神看我,小爷就跟你拼命。”福尔斯对正好也刚刚进门的蛋糕道,自他父母离婚之后,他最怕的就是见到别人一脸我真为你遗憾的表情,他最受不了那个了。

如今的徐森长乐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正在LV市读初三,小时候她哭着喊着要来LV和祁谦一起上学,可惜真转学来了才知道,她根本没办法和祁谦一起上学,等在私立学校里的只有福尔斯那个快乐的胖子。

但福尔斯也很好,徐森长乐对这个朋友的接受程度也挺高的,高高兴兴的就一直在LV市念了下来。

三木水也因为拍戏而常驻LV市,全家唯一苦了的就只能在LV市和B市两头疲于奔波的森淼。

“这个家到底是做主!”森淼曾这样爆发过。

三木水只凉凉的一眼:“我做主,有意见?”

森淼就再次很狗腿的萎了,一脸谄媚的表示:“那是,那是,必须是老婆您做主,谁敢夺权我跟谁急。”

“出息。”三木水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嘴角还是止不住的往上扬了一些。

感情最稳定的大概就是三木水和森淼这一对了,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依旧如此。老夫老夫的黏糊程度让蛋糕这个女儿表示总觉得自己像是他们世界里的第三者,电灯泡,还是瓦数特别高的那种。

“祁谦哥哥,你说人和人之间怎么就不能有一点最基本信任呢?”蛋糕一边从书包里套课本,一边跟祁谦抱怨道。

“怎么了?”福尔斯问道。

“学习就学习呗,考什么试啊!信不过我怎么滴?!”

“太对了!”福尔斯深有同感。

“考试内容很简单。”祁谦特别实事求是道。

“那是对于你。授人以鱼,考人以渔,人干事?!考试是为了检验学生,而不是为了考倒学生!这些人怎么就是不明白呢?!祁谦哥哥,你不是有同学在教育部工作嘛,求上达天听啊!”祁谦在天才班的同桌格格被顾师言收了干孙女,长大后的她也就继承了老爷子的事业,去了教育部工作,主抓和萨门俱乐部的关系。

“我其实也觉得挺简单的。”除夕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在祁避夏觉得除夕和祁谦中间插不进人的时候,除夕其实也有这样的烦恼,祁谦的生活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人和事情,他好像已经融不进去了。

“你是?!”福尔斯和蛋糕一起惊呼,就好像他们进门这么久从来么注意到祁谦身边还多了个人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篇日记:一更君

第六十五篇日记:逗比青年欢乐多。

“裴熠,阿谦的远亲和朋友。”除夕简短的介绍了一下他自己,裴熠和除夕都是他的名字,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像上一世那样,对陌生人——准确的说是除了小时候认识的以外的人——都用裴熠自称。

“最好的朋友。”祁谦有点不太满意除夕对他俩之间关系的定位,他们应该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如果有比“最好的朋友”更能显示亲密的称呼,他会毫不犹豫的使用它。

“我以为你最好的朋友是除夕。”福尔斯惊讶道,这也是他从来没有介意过自己不是祁谦最好的朋友的原因,他觉得他争不过一个死人。而以祁谦这个性格,能被他成为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已经很不容易了。但今天却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裴熠,打破了这个平衡,让福尔斯有点小嫉妒,友谊也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最起码是容不下比自己更重要的人。

在除夕为他融不进祁谦和他的朋友们的时候,祁谦现在的朋友其实也在苦恼着融不进他和祁谦之间。人之所以觉得苦恼,就是总在互相羡慕,觉得对方过的比自己好。

“可除夕已经死了,你这个白痴。”蛋糕毫不客气的给了福尔斯一拳。

“你又比我聪明到哪里去了,恩?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姐!”福尔斯虽然比蛋糕大一岁,还是个男的,却从来没有要让着蛋糕的想法。

“那裴熠哥哥你先在哪儿上学?”蛋糕无视了福尔斯,很是自来熟道。

“皇家大学三年级,我刚从国外转学过来。”这些内容来自裴安之为除夕准备好的资料。本来祁谦打算让2B250给除夕准备一份,但被除夕拦住了,他表示他相信裴安之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并且他说对了。

除夕和祁谦在他们刚回到祁家的时候,祁谦房间的桌子上就已经多了一份除夕从小到大的资料,包括公民ID、护照、白卡在内的一切文件卡片资料,还有除夕在国外上的什么小学、中学、大学,做过哪些志愿工作的社会活动,以及一份转学证明,一个人一生该有的资料应有尽有,十分完备。时隔多年后的今天,除夕再一次恢复了他真正的年龄。

祁谦当时看着那份资料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除夕记得他是这么问的,“有问题?”

“如果我问出来你一定会觉得那是个傻问题,但我就是想不明白。”祁谦是这样皱着眉头说的。

“嗨,你以为你问的是谁?我。那个被你问过吃橘子为什么要剥皮的人,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这更囧?我不会笑话你的,相反,我会很乐意一直、一直为你解答你不懂的问题。”除夕发自真心道,他喜欢祁谦能更多的依赖他一些。

“橘子皮很有营养,2B250跟我分析过,你们地球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实在是太浪费食物了。”哪怕是过去了十年,祁谦依旧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以及他当初为之坚持的理由,他始终觉得自己才是对的,当然,他现在吃橘子已经不会再连着皮一起吃了,那会被旁人当做异类,但那并不影响他觉得这样很浪费。

“不要说的好像那个在吃饺子和汤圆时还想着剥皮的人不是你一样。”除夕道,祁谦过去的黑历史不要太多。

“矫枉过正的经验我相信你也有过。”祁谦虽然嘴上不服输,但还是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说回我一开始的问题,裴安之假死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你,但现如今他给你的这份资料却没有隐瞒你的身份,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把你和他的关系写了出来,包括你的父母和真实年龄,他就不怕埃斯波西托家族知道之后继续追杀你吗?这样就失去了他假死的意义啊。”

“因为即便我们不说,埃斯波西托家族也还是会猜到我的身份。”

祁谦摇摇头,表示不明白为什么能猜到,在他看来只要除夕不用裴熠这个名字,不写正确的年龄,那就没人能联想到他就是他。

“一个长得很像是我父亲和二爷爷的人,与曾和我是孤儿院最好的朋友的你同进同出,你觉得呢?”除夕笑着反问,“我可以学我爷爷选择整容,又或者远离你,两者同时进行效果最佳。但那却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整容,也不想不再和你联系。鉴于爷爷自己过去的经历,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再让他的子孙后代体会他当年的生活。”

虽然裴安之的脸变得比所有人都完美漂亮,甚至还要年轻很多,但午夜梦回,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他复杂的感受又有谁知道呢。

当年裴家付诸一炬,裴安之自保,对过去自己的影像哪怕是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可那才是真正的他,他所渴望的真正的自己。他就像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只有虚假的现在,和不知道何时会被冷不丁的暗杀结束一生的未来。

“我想那感觉一定很糟糕。所以,与其冒着即便过上了这么糟糕的生活依旧会被认出来,然后被默默杀死的危险,就像是我父亲那样,不如大大方方的把我的身份公布出来,如二爷爷一般,虽然依旧有危险,却也会因为这层身份而得到爷爷和他的组织的庇护,哪怕是在爷爷生气不明的今天,也会有不少人想要巴结我的。无论我将来想从事什么行业,都会很有利,哪怕是当国际刑警呢,爷爷也有不少欠了他人情的老朋友在那里。”

祁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发现我在岛上的时候被你骗了!你占我便宜!”

“啊?”除夕一愣,祁谦跟祁避夏待的太久就是有这点不好,影响脑回路!

“在辈分上我是你叔叔!你竟然只叫我哥!白秋小爹完全没说错嘛,就应该是我照顾你的!快叫叔!要不今年不给压岁钱!”最后的这句祁谦是跟白家人学来的,每年过年他们都爱这么逗他,叫XX,要不没有压岁钱。

“叔儿!”特别的没有节操!

“”

微博上说,据国外的心理学家的调查研究表明,快乐指数是和一个人所说的废话多少成正比的。好比当一个人的废话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时候,那就证明他是极其快乐的,当废话不足百分之五十,也就证明了那人的快乐度不高。所以真正的幸福大概就是和一个懂你的人,漫无边际又歪楼歪的很厉害的聊天,那就是你最幸福的时候。

除夕想着,这大概就是指的他和祁谦相处的时候。

也许祁谦的过去他没有办法参与,他不了解他的改变,不知道他的工作,更不认识他的朋友,但那又如何呢?他只知道他和祁谦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这不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