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恩,大家都死了,这个就是裴安之这个蛇精病最喜欢的结局了V坏人罪有应得,恩。

第一百零六篇日记:这章的重点在最后四段话。

被律师先生找上白秋的时候,白秋正在急救室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做手术的白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哥哥的心血毁于一旦,他的儿子命在旦夕,他整个人都觉得糟糕极了。当律师把裴安之的东西给他时,他很是诧异:“我大哥留给我的东西?几年前你为什么不给我?”

“一言难尽。”律师先生如是说。

“”今天被这句话调戏了两次白秋有点想暴走,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先看看他哥哥给他留了什么,之后再暴走。

结果等白秋看完那东西之后,他没有暴走,只是愣住了。

旁边有助理上前,关心的问道:“先生,需要纸巾吗?”

白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他接过纸巾,机械的擦着自己的脸颊,这么大了还哭,可够丢人的,他想,但他却控制不住。然后他问助理:“我哥呢?”

“大白先生已经从S市出发,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倒是大小姐快到了。”

“我是说裴安之。”白秋说出后面那个名字时甚至有一点说不上来的气短的,不是心虚,而是好像生怕说的太大声会被美梦叫醒。

“裴先生,呃,还安静的待在他的墓碑里啊。”小助理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白秋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助理,很显然对方的话并没有让他满意。

“您是说裴先生的律师对不对?”助理灵机一动,觉得自己真相了,这年头当个助理我容易嘛!然后就赶忙回答,“律师先生已经离开了呢,说起来,那个律师的侧脸和您有点像,也说不上来哪里像,就是有一种感觉”

“他去哪儿了?!”白秋这才像是活了过来,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他抓住自己抓里的双臂,就好像对方能给出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我,我不知道。”助理有点结巴,因为他被这样的白秋吓到了。

“地址呢?律师的地址呢?”

“我,我这带您去,那白少爷”

“他死不了!”白秋对待白言态度的前后转变之快,让身边的人都很惊讶,不过一联想到刚刚律师交给白秋的东西,大家很快就理解了,白言少爷这又是作死了。

于是,给白秋联系车的联系车,给白冬汇报情况的汇报情况,大家一起默契的无视了还在急救室里的白言。结果等白秋紧赶慢赶的赶到律师家时,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什么都留下,只余一间很符合裴安之品味的小跃层。

等白冬从飞机场赶过来的时候,白秋已经坐在沙发上哭了有一会儿了,他从小就爱哭,总被白安娜笑话为一点都不像是男孩子。

白冬上前拍扶着自己的弟弟,紧张的问:“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白秋张张嘴,又不知道该如何和白冬说,最后只能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我想对所有人好,到头来却害了不少人,连我大哥都不准备原谅我了。”

“我就是你大哥,我永远都不会怪你。”白冬知道白秋说的是裴安之,但他还是决定不提起裴安之的名字,自裴安之死后,白秋就已经有点因为收到过大的打击而精神不济,他不想他继续思虑过重,于是他转移话题安慰道,“对家人好没错,你不需要改变,因为这就是你啊。”

这也是白冬喜欢白秋的原因,你永远不用担心他会背叛你,要是像这几年小说电视剧里比较流行的自私自利、冷漠淡然式的主角,反而才会让人比较不容易相信。

而有好就有坏,你喜欢他的全然不设防,就要做好为对方收拾烂摊子的心理准备,因为他不可能只对你一个人这样,他对所有人都一样。白冬觉得他已经幸运的,白秋只会真的做到对家里人烂好人到一定程度,对路人还是有着最基本的防备的。

“但”白秋还想说什么,他总是习惯性的把错怪在自己身上。

“听我说,亲爱的,你想对别人好,这肯定没错,所以错的是那个人。好比同样是被你惯着的祁避夏和白言,祁避夏到至今也就是在报纸上小打小闹一下,对不对?”要不是白秋惯着,照祁避夏那个闯祸的速度和能力,他肯定早就被白安娜给收拾了,“还有祁避夏没原则的宠着祁谦,结果祁谦不是一直很乖吗?所以说,这不是你的问题,是人的问题,不同的性格会导致不同的结果。”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没想到白言真的会大胆到这一步,那可是他大伯的东西啊,我从来没有教过他这些。”白秋教白言的永远是要让着家人,不要小气,要大方,但天知道白言在这个教育的过程里出现了什么问题,他总觉得别人不怀好意,要伤害他和他爸爸。

所以说是基因问题,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自然不同。白冬在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却还在劝着说:“白言本质还是个好孩子的,只是偶尔也需要一点激进的手段让他学一点教训。”

顺便狠狠收拾一顿!

“再多的劝诫不如一次狠狠的摔倒。”祁谦喃喃自语道,这是他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教育理念,以前他一直对此嗤之以鼻,因为说的再好听,也是对孩子的伤害,他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如今看来那句话还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

“是的,你必须狠下心一次了,这也是为了白言好。”白冬一步步的诱拐着白秋的想法。

白秋能因为亲戚被白言蒙骗,觉得他只是有点偏激,不会真的有什么坏心思,自然也会相信白冬不会真的对付白言。

“我下的了,真的,我下的了。这次他实在是闹的太过分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中途插手!”白秋对白冬发誓,那个来自裴安之的东西真的影响了他很多,白秋说着,“这也是为了他好,免得他日后真的把自己作死,再让人救不过来。”

“对,没错,就是这样,你看齐云轩跟常戚戚他们去了国外之后不就好了不少?孩子需要宠,熊孩子就需要让他吃点苦头了,但我会把握尺度的,你放心吧。”

“谢谢你,哥。”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冰山都是闷骚腹黑,这个真理是很难改变的。

等白言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虽然被捅了一刀挺疼的,但爸爸看见我受伤了,肯定会心疼的吧?恩,也不算是得不偿失呢。

侧身一看,白秋就坐在白言身边,正专注的削着苹果。

“爸。”白言张开,声音沙哑。

白秋转身,笑容依旧温柔,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醒了吗?医生说那一刀捅的很有技巧,你不会有事的,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安心养病就好。”

“恩。”白言笑着看他爸爸,生是对付爸爸最好的办法,没有之一。

白秋这边还在说着:“等你好点了,就转去国外吧,你大伯,我是说,白家的大伯都已经安排好了,他会照顾好你的,不要任性,要乖,好吗?爸爸今、今天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你以后真的就只剩下自己了,要好好的,知道吗?”

“爸,你在说什么?!什么最后一次?我不要出国!我在国内好好的!是不是白冬又跟你说什么了?!我就知道,爸爸你别信他的!”

“我不想在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还在跟你吵架。”白秋冷下了脸来,“但你要是再这么说你的大伯,我会很生气。你大伯也是为了你好,他没有说你半句坏话,哪怕你搞出来这么大的事情,特也只是在尽力挽救,反倒是你,想想你刚刚都说了什么混账话。”

“爸”白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秋,白秋不应该是这样的,白秋明白应该是对他有求必应,什么都听他的。

“够了!”白秋拔高了声音,严厉的看着白言,“从当年在飞机场接到八岁的你之后,我就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过半句重话,哪怕后来知道你其实不是我的儿子,哪怕你当年执意要回去接手你母亲那些、那些,我不知道是否该称之为事业的东西,我都在支持你,因为这是你所希望的,但你不能因此就伤害自己的家人。”

“我没有,爸爸,祁谦和祁避夏不是都好好的嘛。”

“诡辩和狡辩是没用的,阿言。就到这里吧,我要离开了,你好自为之,什么时候你大伯说可以了,你再回国。对了,这是你裴大伯留给你和我的,我的那份我已经看了,你的我没看,但我希望你看看。”说完,白秋就离开了,头也不回。

白秋身为白家的养子,待遇总是和亲生的孩子不一样的。小时候还好,长大之后,特别是等裴安之以那样的身份回归之后(白秋那个时候不知道有裴安之这个亲大哥),白秋就敏感的感觉到了白家父母对他的不同,那种审视,打量,仿佛他就是个定时炸弹,小心翼翼又戒备异常,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会把整个白家都炸掉。

那让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家人的白秋真的很受伤,他不明白为什么,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才会这样。他真的很惶恐,害怕失去他爱的家人。

他努力的对所有人好,希望他们能喜欢自己,能把他当做真正的家人。

却收效甚微。

后来白秋才知道,有个黑涩会老大当哥哥,普通人都是会害怕的,哪怕是世家,也还是会惧怕。那不是什么好的影响,最起码白秋不喜欢,他要的不是别人怕他,却怎么都改变不了。

直到有了白言,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儿子,即便白冬大哥和裴安之大哥都在跟他说,这个白言不对劲儿,他却一意孤行,因为那是他唯一拥有的不会因为裴安之的身份而害怕怕他的家人,他的儿子。他把他童年缺失的遗憾一股脑的都补偿在了白言身上,他喜欢他,不断的夸奖他,鼓励他,都不需要他张口,就已经把他想要的一切都给了他。但到最后,他却反而害了白言。

有时候心软往往是对别人的不公平,白秋告诉自己,早该下狠心的,长痛不过短痛,白冬说的对,同样是被家里惯着的祁避夏、祁谦甚至是裴越和裴熠都没有白言这么偏激,他早该认清楚现实。

白言看着裴安之留给他的白纸,想着白秋大概是真的再也不会来看他了。

裴安之的纸上写着:“你输了,我愚蠢的大侄子,我把你的事情依照约定告诉了你爸爸,从头到尾,从你小时候开始,不要太喜欢我哟~大伯也是为了你好。”

是年,白秋生日,他收到了一张没有任何字,也没有署名的明信片。明信片上风景很美,视野开阔,是裴安之曾提到过的想去却没能去过的地方。

此后每年生日,白秋都会收到这么一张没有任何字的明信片,让他发自内心的感觉到幸福。

祁谦有天对除夕说:“我终于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那个律师了!”

“律师?”

“照片!裴安之的照片里!他和没整容前的裴安之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七篇日记:祁谦的新戏。

祁谦能记住他遇到的每一个人、见过的每一样事物,并按照时间顺序,标上准确的关键词标签储存在自己的大脑里,好方便自己随时抽取。这种照相机似的记忆方式大概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不过这个记忆也带给了祁谦不小的烦恼。

就好比关于律师先生的长相问题。

你以为祁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自己的大脑里检索这位律师先生的长相的?双子座爆炸?不,事实上是从裴安之的“葬礼”之后,几年前那次遗嘱分发会之后。

遗嘱很长,裴安之废话很多,大家到中期的时候基本就没再注意听不涉及自己的部分了。祁谦的大脑却被迫记下了裴安之全部的遗嘱,然后祁谦就注意到了其中有一些不那么起眼的东西被裴安之留给了他的律师,再后来律师先生那无所不知的嘲讽眼神总让祁谦觉得似曾相识。

最终,经过好几年漫长的脑内检索对比,祁谦找到了律师先生的真面目。记忆太多就是有这点不好,当你没有主要寻找的关键词时,一一的比照能逼疯你。

当然,祁谦不得不承认,比照这么多年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没多少好奇心,以及看动漫占去了他太多时间。

幸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好的,祁谦想,以裴安之的性格,他又怎么可能不亲自到场围观自己的大作呢?

再然后,随着恒耀和埃斯波西托家族石破天惊的自取灭亡的方式,整个社会都把他们的关注点聚焦到了黑涩会这一古老而又传统的职业上,网上的玩笑段子层出不穷,永远紧跟网络流行的影视媒体也就推出了以黑涩会为蓝本的和谐新剧《The Family》(家族)。

故事一开始,时代就一下子被扯到了三个世纪以前,那个以光明神教为依托建立起来的历法(新历)逐渐为世界通用的大航海时代后期。

宗教战争一触即发。

这个世界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了,黑涩会家族式组织最早起源与受全世界大部分人信仰的教会,而他们的演变历史就是教会内部争权夺利的历史,不少家族保存着甚至连教会都没有的属于教会的东西。

而世界公认的最早的两个黑涩会家族,就分别来自光明教会的第七任大祭司和圣女,他们为争夺光明的权利而滋生了黑暗。

这也是“七”后来成为了“恶魔之数”的原因所在。

不过这个只是《The Family》的开头资料片,在之后时间就会快速流逝,直至到黑涩会大行其道的上个世纪初才会放慢镜头,讲述一个穷小子是如何加入家族,成为一代教父的故事。

虽然剧本里没有明说,故事背景也被设置在了Y国两东东里岛,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主人公的原型就是前些年空难去世,最近组织才真正土崩瓦解的裴爷裴安之。也就是裴安之真的死去,他的组织彻底玩完的今天才有人敢拍他的故事。

祁谦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这个故事的剧本正在他手上,不是请他演戏,而是剧本的导演正在寻求投资,他们的目标自然也不是祁谦,而是除夕。

“这个导演知道你和裴安之的关系吗?”祁谦皱眉。

除夕正站在室内的吧台前给祁谦倒饮料。自从祁谦十二年前入住祁避夏的家之后,家里一切不利于孩子成长的东西就都被转移了,好比酒窖和各年份的美酒,吧台也被祁避夏堆满了饮料,这让每一个见到这种搭配的人都要赞一句“别具一格”。“不要说这个导演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知道的人不是死在了双子座,就是目前正任职高位,感谢爷爷留下来的保护伞。”

祁谦把剧本扔在一边的沙发上,接过除夕递上来的饮料,笑着说:“no zuo no die。你准备怎么打击那个导演?”

“打击?why?”

“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这个剧本是以裴安之为原型,这个算是冒犯了吧?还是说你真的打算投资这个?”

除夕点点头:“为什么不?我把他拿过来的目的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友情出演。”

“你来真的?”祁谦不可思议的看向除夕,“我一直以为你很尊重裴安之的。以及,你想我演哪个角色?”

虽然祁谦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但剧本里的主角是个外国人,外貌局限,他肯定不适合。

“《The Family》最开始的那个家族第一任家主,也就是故事一开头你出现一下,再之后你就会一直出现在墙上了,还有别人的嘴里,最伟大又英年早逝的第一任教父大人。”除夕回答的很快,他是真的早就打算好了,“还有,我当然很尊重我爷爷,只是你不觉得生气吗?到最后他留下东西的也只有二爷爷,跟你我却完全断了联系。”

——题外话,当除夕之后知道白秋每年生日的时候都会受到一封明信片的时候,他决定了要把《The Family》拍成列片,还给主角安排了好几段腻歪到要死的爱情故事。裴安之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爱情。

“算我一个。”祁谦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为了他没得到的鲁鲁修挂件,“对了,主角你准备用谁?”

主角用谁?这不是明摆着的呢嘛——阿多尼斯。

阿多尼斯现在对外还是叫阿波罗的,他以前不想用他弟弟的名字苟且偷生,现在却很乐意在大仇得报之后用弟弟的名字活下去,“就好像我们还是同时活着一样”,阿多尼斯曾这样跟祁谦说。

换句话说就是阿多尼斯的外在就是金发碧眼的CA混血,十分符合故事主角的外形要求。

《The Family》(此后简称TF)主要围绕的就是当年光明教会大祭司和圣女两人的后人建立的两个制霸两东东里岛的家族展开的,互相仇恨、对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关键时刻又会一致对外,维护两个家族共同的利益,简单来说就是相爱相杀。

男主是一个父母双忘的孤儿,为追求他的爱情置身来到两东东里岛,却因为救了两个家族中的孔蒂家族的重要人物,而被卷入了两个家族之间的斗争。

祁谦友情出演的就是孔蒂家族的第一任家主、教父,也就是光明教会第七任的新晋大祭司。

年轻、俊美、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古代贵族的优雅,大祭司的名字就叫孔蒂,来自神秘的东方,后来这个名字成为了他后代的家族姓氏。

当定妆照出来发布到网上之后,祁谦的粉丝们再一次沸腾了。

【舔屏】【我殿怎么能这么美!】【天了噜,看了定妆照之后突然想去信光明教了是怎么回事?】【突然发现殿下很全能啊,什么职业他都能穿的特别帅。】

可惜祁谦本人在电影里的剧情却没多少,大部分的镜头还都给了他的画像,猩红色的白毛滚边法衣,手持宝石权杖,神情倨傲,是光明女神的派下人间的使者,传播着恐怖与黑暗。

“女神居左,我于右,这就是个世界的真实。”

历史上的孔蒂其人就是整个光明教会历史上的独一号,他是唯一一个终身居住在两东东里岛的教会高职人员,也是唯一一个拐带着圣女也居住在两东东里岛的人,更是唯一一个能这么鼓动圣女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仇恨的人。

最终年轻的孔蒂死于刺杀,也是历史上在大祭司这个位置上做过时间最短的人。

可惜孔蒂家族没能像电影剧本里演绎的这样延续到两、三百年之后,随着孔蒂的去世,他的家族也自此一蹶不振。而在TF这个虚构的电影故事里,孔蒂家族却一直存在,和同样并不应该存在的加图索家族不断的争斗,延续着先辈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恨纠葛。

TF剧组远赴两东东里岛,全片实景拍摄,还想办法租用到了历史上孔蒂真正居住过的,现如今已经成为著名旅游景点的圣德古堡,和旁边的加图索大教堂。

没多少戏份,完全可以在室内场景搞定的祁谦,最终也随剧组一起去了Y国的两东东里岛。

目的:旅行。

陪同人员:除夕。

祁谦拍了不少照片,特意留给因为学业问题而没有办法一起的蛋糕和福尔斯,气的他俩牙痒痒,谢忱赞叹为这就是友谊。

谢忱?是的,那个很不容易才在四十多岁当上影帝的毒舌影帝,他也来到了Y国,目的却不是旅行,而是演绎TF里孔蒂家族的现任教父,一个执掌孔蒂家族数十年的枭雄。主角救下的家族重要人员就是这个教父的心腹,也因此主角才一跃龙门,进入了整个孔蒂家族的核心,进而在最后老教父去世后坐上了家主的宝座。

女神居左,我于右。

意思是我与女神一样强大,却与女神的光明意志背道而驰。女神教我要爱世人,要与人为善,要永远宽容;我却厌恶世人,与人为恶,永远睚眦必报。你相信女神能救你,因为你相信女神的神力,女神却没有救你,因为女神相信你自己的能力,女神做了她该做的部分,你也要去努力做自己的部分开什么玩笑。

电影里,年轻的孔蒂祭司手持权杖,笑容像天使,眼神如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去看了《分手大师》,意外的挺好看,有些桥段还是挺搞笑的,推荐亲们去看~

第一百零八篇日记:拍戏遇到的一个难题。

Y国盛产披萨、咖啡、冰激凌

以及公认的国际性非法黑涩会组织。

“裴安之在这里也有,呃,产业?”祁谦对于Y国的盛产只能联想到裴安之。

“要不你以为TF剧组为什么会来Y国拍摄?这里有不少我爷爷生意场上的老朋友,甚至可以说,恒耀比较生意在C国,剩下的就都在Y国了。这边这些都已经成为了一个产业链条,倒是没有法律明文规定那么恐怖,不过他们都很讲道义,哪怕是我爷爷‘去世’有些年头,也会给我面子。参合他们的产业不可能,但要是想在这边拍个电影什么的还是能大开绿灯的,特别拍电影还是为了‘纪念’我爷爷。”

从剧组到达Y国第二大城市的国际机场之后,除夕就接二连三的接到了不少人的邀请,请他去叙叙,吃顿便饭什么的。

祁谦这才想起来,去年Y国世界杯的时候除夕貌似也是这样,总是会接到邀请电话。

“怎么就这么多呢?”祁谦随口感慨了一句。

除夕在一边耸肩回答:“据C国最大的统计公司计算,Y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公民都信仰光明教会,而黑涩会又起源与光明教会,特别是有历史可以考据的黑手党最初还是起源与终身居住在Y国阿萨德的孔蒂大祭司和加图索圣女,可想而知吧。所以对于Y国人来说,虽然这不被法律和国际社会承认,但却也不失为一个可以赖以谋生的手段。”

据不完全统计,每六个Y国中就有一个人或多或少的会和该国滋生的黑涩会组织有联系,就好像律师、会计这样的职业一样普通。

祁谦本来对这次旅行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值,因为在去年世界杯时,他随着B洲国家队已经辗转参观过Y国不少的著名城市了,他完全没觉得Y国还有什么是他没参观过的,直至祁谦发现,剧组直奔的目的地并不是Y国,而是有国中国之称的阿萨德。

前面除夕介绍过,阿萨德是孔蒂大祭司和加图索圣女生前居住过的地方,古时是Y国的一座城市,现如今却因为孔蒂大祭司的历史而变成了光明教会中枢直接管辖的自治区,一般人根本不允许进入。

阿萨德,这个名字有着“光明诞生之地”和“日落之地”两种截然相反的意思。占地面积巨大,全城的居民却不到五百人,他们从孔蒂时代开始就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是被精挑细选才能得以留下来的最忠诚的教徒,忠于光明女神,也忠于孔蒂和加图索。他们对待客人和自家人热情淳朴,对待外人又竖起冷漠的围墙,是现如今保存古代文化最完整的地方之一。

阿萨德人不会称呼自己的地方为国家,他们还是挺尊重他们的邻居Y国的,他们也不愿意用城市称呼自己,更愿意用“小镇”这样的字眼,整个镇上没有谁是不认识谁的,他们守望互助,也极其排外。

小镇依托于卡列山脉建立,是全球光明教徒心中的圣地之一,又有世外桃源之称。

“这里的景色真美。”祁谦来到地球这么多年,依旧会不自觉的被大自然的自然景色所吸引,也始终不明白拥有这一切的地球人为什么会如此的不懂得珍惜,“真想在这里住一段日子。”

“可能性不大,除非你信奉光明神教,且相信孔蒂和加图索。”除夕回答,他们这次的剧本能通过,还来到把孔蒂奉为神的地方拍摄的他纪录片,最初可是受到了不小的阻力,幸而最终还是通过了。

卡列山上欧圣德古堡,山下有加图索大教堂,每年全球有数以万计的游客涌向于此,在外围隶属于Y国的领土上等待那很微小的能获准进入阿萨德的旅游名额,即便那很贵,即便那很有可能都等不上,但游客依旧乐此不疲。

而加图索大教堂则会在每周日允许一定数量的光明教徒来进行礼拜,每一个进入教堂的人都会事先受到很严格的排查。

摄制组能获准在这里拍戏,只能说裴安之在光明教会中的面子远远比祁谦等人想象的还要大。

不过那也只是给了TF剧组一个机会,一个面临阿萨德全镇451人大考验的机会。他们将会在全体局面面前拍一场戏,有关于孔蒂的,然后由全镇居民投票表决,过半数剧组就可以获得长达一个半月的暂住取景拍摄时间,并受到全镇的欢迎,过不了半数那就对不起了,哪儿的请回哪儿去。

“压力大吗?”除夕在开拍之前问祁谦。

祁谦摘下谷娘眼镜,眨眨眼,疑惑开口:“你刚刚说什么?”

“当我没问。”

“哦。”

光明教会起源于E国的第一任圣子兰瑟,在E国瘟疫横行的那年,圣子兰瑟带来了光明女神治病救人的药;后第二任圣女穆图发现了光明女神遗留与世的宝藏,改变了整个世界的资源格局,尊定了现代科技的基础。他们默认东方是女神神眷最浓郁之地,日出东方,光明从此来到人间,每一个光明教会的人都以能拥有C国的名字为荣,他们一心向往着神秘的东方,第三任圣子干脆就直接是由C国皇室的荣亲王担任了。

光明教会有总教堂,却没有圣子or圣女的宫殿,这是教义,圣子or圣女带来女神的福音,却不会贪占人间的财富,他们不建议宫殿,不受人供奉,只接受信仰。

所以每一代的圣子or圣女都会选择不同的地方居住,但基本都不会离开东方,只鲜少有特殊的几个例子,其中之一就是孔帝大祭司和加图索的选择,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定在Y国的阿萨德,这个原因至今成谜。只是阿萨德因此而拥有了特殊的地位,与Y国属于平等的地位,而不是谁里属于谁,Y国也是尽可能的为阿萨德大开方便之门,各种便利照顾。

最有意思的是阿萨德甚至没有自己的消防队,有火灾的时候只需要打电话叫隔壁属于Y国城市的消防队就OK,路程用不了十五分钟。

小镇上的每一个人都很崇拜孔蒂大祭司和加图索圣女,即便大家都知道当初他们掐的厉害,但他们还是一起被人所敬仰,无所谓对错,只因为他们就是这座小镇的神,是这座小镇的信仰,是这座小镇之所以存在的原因。

祁谦饰演的孔蒂大祭司一手建立了圣德古堡,他是整个光明神教中最离经叛道的大祭司,黑涩会始自于他,崇尚节俭的光明教会首开奢靡之风,提出由教会接管政权的也是他,可以说,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说出过女神居左我于右狂言,同时却也是最虔诚的教徒,哪怕在光明教会内部都对他这个人有很大的分歧和争议。

可惜最后孔蒂的教内改革并未成功,就死在了山脚下的加图索大教堂,他倒在绘制着教会神话故事的彩色琉璃照壁之下,最后的一句遗言是:“不是加图索。”

从小就开始互相争斗的二人,在最后却也是唯一相信彼此的人。

没人知道壮志未酬身先死的孔蒂到底是被谁杀的,大家默认只有聪明的孔蒂在死前猜到了真凶,可惜他却没有来得及说,因为他最先想到的反而是证明自己老对手的清白。

祁谦要在全镇人面前演绎的正是这一场,孔蒂心知肚明是谁,却在证明了老对手清白之后没再来得及说出真相就去世了。祁谦肯定是不知道真凶是谁的,剧本里也没有给出,这种有争议的事情剧本不好说,一个不小心就容易遭骂,所以剧本里给祁谦的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句子,却希望他能表现出他确确实实知道凶手是谁,心中从不存疑的孔蒂。

这肯定是不好演的,连导演都觉得有点难为祁谦了,但还是必须硬着头皮上,这是没办法规避的,很多有关于孔蒂的传说可以改写,他的死却是没有办法绕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