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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语听见了他的话,直觉地皱起了眉头。而他的舌,还吻着自己的肌肤,她感觉体内一阵灼热感,几乎是快速地席卷而来,无法抵挡。

“放开我!时间不早了!我又要去煲汤了!我还要去看叔叔!我要去扔垃圾!垃圾满了!今天我很忙的,我还要洗衣服!我…”

她慌张地说了一大堆,想要推却掉他。

可是刚触摸到他的胸膛,又被他身上炙热的温度困惑。他的体温未免也太高了吧?高得简直不正常了!等等!不正常?难道他发烧了?

陆小语吃力地伸出手,抚上了他的额头。掌心的温度也高得吓人,她不禁轻呼出声,“司徒皇!你发烧了?你怎么发烧了啊!我带你去医院!”

“我没事!”他没有再含糊不清,清楚明了地说道。

她翻了个白眼,冷声吼道,“我拜托你!你是个人不是神仙,生病就要看医生!你不看医生,难道病会自己好吗?快放开我!”

说完,她猛地推开了他。

司徒皇无奈地抱着被子,躺到了单人沙发上。由于发烧,他只好微微张合着嘴呼吸着。可是眉宇依旧紧皱,像极了一个顽固不化的老头子。

他仰起头,沉声说道,“你去忙吧!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该死的!他竟然也会有生病的一天?

他一离开自己,陆小语感觉寒气逼人而来。连忙站起身来,奔进了卧室套了件外套。这里已经有一个病患了,自己可不能再生病了。

套着外套奔出了卧室,她走到了他面前。瞧见他微微有些苍白的俊容,竟然会感觉到一丝抑郁。知道他的固执,也明白他绝对不会听她的话去医院,只好作罢。

可是家里又没有药,陆小语望了他一眼,命令道,“你现在马上躺卧室去睡觉!不然的话,我就打电话给医院,你就等着被担架抬进医院!”

“…”司徒皇猛地睁开了眼,有些无奈。

他抱着被子,豁得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形,像是拔地而起的山,将她笼罩住了。居高临下地低下头,死死地盯了她好半晌时间。

陆小语也不服输,直接抬头迎上。

似乎最近,她越来越不怕他了。其实,自己以前也不怕他,但是对于他,骨子里总是多了一份畏惧。现在,看见他生病的样子,感觉他不过也是个平凡人。

人,都有喜怒哀乐,也会生老病死。

司徒皇皱紧的眉头忽然一松,竟然听话地说道,“我去睡觉了!我去了!”他把话说完,径自走进了卧室,反手将房门关上了。

“…”陆小语一阵莫名,嘴角却勾弯起一抹笑容。

这个可恶的家伙!

她急急忙忙奔进了卫生间,洗脸刷牙,将自己清理干净。之后,换了套衣服,出了门。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她终于买好了所有的东西。途中更是去了家药店,买了点退烧药。这才拎着几个口袋,匆匆地回家。

用钥匙打开门,竟然会感到有些期待。因为知道这个公寓里,还有一个人在等待自己。她并非是一个人了,可是,她不应该期待。

陆小语从口袋里取出了退烧药,又倒了杯温水,低着头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有些黑,窗帘都没有拉开。今天的天气也不是很好,有些阴沉,这样一来,使得房间内显得更加幽暗了。

司徒皇沉静地躺在大床上,胸膛一阵起伏。

“…”她走到了床沿,低下头望着他。慢慢地伸出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覆上了他的额头。他的体温,还是如此灼热。

陆小语微微叹息,坐到了床沿。

“吃药!不要说理由说你不吃!”她态度强硬地说着,伸手吃力地将他扶了起来。另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摊开掌心,掌心是两粒药片。

司徒皇眯着眼睛望着她,脑子晕沉沉的。只是感觉眼前的女人,与记忆里另一个女人的容颜所重合。

只因为那份霸道里的温柔,他沉溺不已。

听话地低下头,将她掌心的药片吞了下去。她连忙伸手将放在床头柜的水杯又递到了他面前,他停顿了下动作,就着杯口喝了几口水。

好不容易喂他吃完了药,她连忙松了手。

可是司徒皇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力道依旧不减。他望着她,嘴角是一抹虚无的笑容,沉声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陆小语被他的问话所怔忪,她想不出理由,为什么会这样对他。一下子无语,折腾了半天,勉强挤出了几个字,“我乐意,你管不着!”

“呵呵——”他沉沉地笑着,松开了她的手,安静地躺下了。

“一会儿…我想喝粥…你煮给我喝吧…”刚躺下,他又发号命令。

陆小语感觉自己像个佣人被使唤,沉声说道,“我真后悔给你吃药!”又是愤愤地瞥了他一眼,走出了卧室。

“…”司徒皇抿着唇,沉默不语。

他翻了个身,望向窗的方向。

黑色的窗帘外,依稀可以瞧见那点点微弱的阳光。他竟然会感觉眼眶一阵温热,有些泛酸。

正文 黑道之王:太过难熬

第二天,司徒皇的烧就退了。

对于他奇迹般的治愈能力,陆小语愕然无语。之后的生活,只能用“乱七八糟”四个字来形容。看着他欠抽的俊容,甚至连想死的决心都有了。

可是,她怎么能如此被打败呢?

她可是“铿锵二人组”的陆小语!她是无错不能的女警!虽然,这似乎已经离她很遥远了,而盼儿也像消失了一样,只是偶尔会发来一个信息问候!

公寓里,很安静,也很清净。

时光无所盾行的流逝,而天气也在期间慢慢演变。从初冬一路走到了寒冬,哦不,不应该说是寒冬。因为这个冬天,并不大寒冷。

这一年的暖冬,到底是因为天气的温暖,而是因为某个男人可恶的霸占巢/穴,使得自己的火气不断上涌呢?总而言之,就是一个“糟糕”!

早上九点,两间相邻卧室的房门紧闭着。突然,其中一间房门被人打开了。

陆小语惺忪地睡容,揉了揉眼睛走了出来。她走向卫生间,准备清洗下自己。走过另一间卧室的时候,微微停下了脚步,扭头望了一眼。

秀眉一蹙,心里的那份阴霾依旧。

这两个月里,他们竟然都是分房而睡。这条可恶的大色狼破天荒地循规蹈矩,甚至都没有强迫自己。他和她的关系,蒙上了一层异样的光芒。

她睡一间,他就睡另一间。

陆小语眯起了美眸,咬了咬唇。

因为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更加无措。两个月时间了,他竟然都没有打算回意大利的意思!这次的“旅游”,是不是也太久了点?

而且,他们现在又算什么呢?

她摇了摇头,自嘲了下,转身继续朝着卫生间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紧闭的另一间卧室,突然也开了门,高大挺拔的身影也随之闪现。

司徒皇穿着合身的蓝格子睡衣,单手撑着门沿,一双锐利的双眸里蓄满了兴味,细细地打量着她。而他的眼眸深处,泛滥起一丝深邃。

“语!早上好!”他沉声说道。

陆小语被他盯得浑身一麻,急忙扯起嘴角,嘟哝道,“早!早早早!”她说完,自顾自地继续迈开脚步,恨不得马上冲进卫生间里去。

他怎么就像个幽灵一样?甩也甩不掉?

司徒皇看着她走进了卫生间,目光一路尾随而去。双手环着胸,却是若有所思些什么。

忽然,房间内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了“嗡嗡——”地震动。他回过头,成稳地走进了卧室,反手也将房门关上了。

司徒皇拿起了还在震动的手机,看也不看显示的人名,就将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宽沉沉地禀告声,“殿下!两个月时间,GT公司已经被架空了!随时等候殿下的命令,就可以将其彻底收购!”

“恩!做得很好!”

“现在,派个代表去谈判,GT还是GT,但是唐世风一定要让他下台!听清楚了?”他眯起了眼眸,凶狠地说道。

宽得到了命令,恭敬地回道,“是!殿下!”

电话随即被挂断了,司徒皇握着手机,低下了头。俊容里赫然浮现起一抹森然,却是信誓旦旦。只要是想动他的人,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好过!不管那个人是谁!

他将手机随意地抛到了床上,转身朝着卧室外走去,决定去逗弄逗弄那只小鸵鸟。其实他早就起床了,就为了将她歹个正着。

两个月时间了,她躲他的几率,却越来越大了!

司徒皇走出了卧室,整个人直接打在了卫生间前。等了好半晌时间,听到了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细琐声音,猛地抬起了头。

随着门的打开,陆小语曼妙的身影也闪现在门内。

她瞧见了门外阻挡的身影,有些错愕更是有些惊吓。皱起了眉头,抬头打量了他一下,这才瞧见他整个人安静得异常,根本就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不禁狐疑地问道,“你早就起来了,还站在卫生间门口做什么?”

“恩——”司徒皇“恩”了一声,忽然伸出手,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锁住,他沉声说道,“为了逮捕你!”

“什么啊!哇——”陆小语惊叫出声,使劲地蹬着双腿。

他却只是邪邪地笑着,心情大好的样子。抱着她转过身,朝着她的卧室走去,边走边嘀咕,“我知道你早上喜欢去运动,今天我们换个别的运动吧!”

“司徒皇!”陆小语怒斥出声,脸上却是一红。

听到他这么说,她心里已经明白他想做些什么了。可是过了两个月时间,他竟然突然就想要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不懂!

“恩!你叫我的名字,我觉得特别动听!”他笑眯眯地低下了头,深深地注目着她。

陆小语别扭于他暧/昧不清的话,脑子里迅速地找着理由。她想了半天,却也想不出什么理由,灵机一动,拿出之前曾用过的谎话,“我大姨妈来了!”

“是吗?那就让我检查一下!”司徒皇沉声说道,眼底满满都是笑意。

他的话音刚落,已经抱着她走进了卧室,脚一踢,将房门关上了。同时掩去了某个女人的挣扎声,也掩去了某个男人的沉沉笑声。

卧室内,司徒皇将她放了下来。一个转身,将她抵向了门背。整个人也随之压了上去,火热的吻将她的挣扎声全部吞没。

禁/欲两个月,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的确太难熬了。更何况,这个女人天天在他的脑子里晃荡。他是该要惩罚她一下,慢慢地蚕/食她!

正文 黑道之王:几时回去

卧室里,衣服凌乱地丢了一地,而大床上是两具浑身赤/裸的身体。激/情缠/绵过后,卧室里充斥着情/欲未曾褪尽的味道。

司徒皇将自己的手臂当成是枕头,让她枕着。而她不着寸缕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胸口的地方,因为她掌心的温度,变得更加沸腾了。

他变得懒懒的,一个转身,拥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颈项,声音沉沉地响起,“恩?时间不早了,来不及给叔叔熬汤了,怎么办呢?”

“…”陆小语被他折腾得全身乏力,一动也不想动。

听到了他的话,她挣扎着起身。可是刚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酸痛到不能自己。该死!为什么她会这么痛呢?不是说只有第一次会痛吗?

她咬紧了唇,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那份异样。

司徒皇却发现了她的小心翼翼,从而也感觉到了她的身体正弱弱地颤抖着。连忙伸手,再次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大掌也急忙往下探去,却被她一把抓住了。

“我弄痛你了吗?”他的语气里,竟然多了几分自责。

陆小语羞红了一张脸,更是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防止他的乱动。摇了摇头,声音轻到不能再轻,“没…没有…我去泡个澡…没什么…”

她说着,忍着疼痛站起身来,想要去穿衣服。脚刚触地,整个人痉/挛一般,朝后倒去。

司徒皇眼明手快地将她扶住了,更甚至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他低下头,英挺的眉宇皱起,沉声说道,“明明就很痛,为什么要装作没事?”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谎话!”

陆小语听到了他的斥责声,万分不甘。抬起头,对上了他的双眸,呛声道,“我会这样,还不是你造成的?你难道就不会忍一忍吗?”

有没有搞错?他倒反过来凶她?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啊!拜托!

司徒皇微微一愣,斥责的话也全部吞了回去。他将她放到了大床上,伸手拿起丢在地上的睡衣睡裤穿在了身上。边系纽扣,边往卧室外走去。

“…”陆小语看见他走了出去,急忙也想要下地去拿衣服穿。

可是他的制止声,在这个时候如鬼魅一般传来,“不要动!我去替你放洗澡水!如果你敢动一下,我就再要你一遍!”

“你…”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副见鬼的模样。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霸道的男人?

还是那么自负,还是改不了那种让人厌恶的性格,完全不懂得自己!太可恶了!

越想越怄气,却也知道他一向“说一不二”的脾气。只好低下了头,双手不断地揪着被子,将被子当成了他的脸,狠狠地虐/待一番。

大约十几分钟后,司徒皇折回了卧室。他走到了大床前,弯下身,又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转身,继续朝着卧室外走去。

“水放好了!我抱你去!”他的俊容沉着,没由来得让人感觉抑郁。

陆小语见他摆着个臭脸,心里更是忿忿不平。她的语气有些冲,故意地说道,“抱我去就抱我去啊!某些人不愿意抱我去,那就把我放下来!”

“摆着张臭脸算什么?好象我欠了某人几千万一样!”

司徒皇猛地低下头,望着她分外明亮的双眸,感觉此刻生气的她,是如此动人。

原本还在自责他的粗鲁,此刻那份自责却因为她的话而烟消云散。

他挑了挑眉毛,顺着她的话沉声说道,“你欠某人的很可多了!何止是几千万那么点!你整个人也是某人的!用一生来偿还吧!懂了吗?”

“你…”陆小语再次受不了他的狂妄,却也没有兴趣与他争执下去。

司徒皇抱着她走到了卫生间,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温热的水。他弯下腰,将她整个人慢慢地放进了水里。突然的温热,使得她不禁轻呼出声。

原本没有勾住他的双手,此刻反而用力圈住了他的脖子,就像是树袋熊一样。

司徒皇低头轻啵了她一下,纵然是他想再继续与她缠绵一番,可是基于她的身体,他也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

“语!你抱我抱得这么紧,我快要不能呼吸了!”他好心情地调侃道。

陆小语反射性地松开了他的手,整个人落入了浴缸里。这一次,水的温热使得自己感觉浑身舒服。她不禁轻声呻/吟出声,闭上了眼睛。

静坐了一分钟,猛地睁开了眼。

一扭头,瞧见某个男人死死地盯着自己,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心里面不禁又将他骂了个几千几万次,连带诅咒他的双眼会一个不小心就瞎掉!

陆小语急忙抽下了大毛巾,遮住了胸前的春光,也尽量住了自己的下半身。这才冷声说道,“喂!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我洗澡的时候,我不喜欢有人看着!”

“语!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要叫我‘喂’!你可以叫我‘皇’,或者叫我‘亲爱的’,都没有问题!还有,习惯可以改的!”

“说不定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习惯了呢!”他说着,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笑容。

陆小语心中作呕,却没有表现出来。急匆匆地问道,“你要回意大利了吗?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我帮你去订飞机票呢?”

“…”司徒皇见她如此喜悦的表情,瞬间又黑了一张脸。

他沉默地走出了卫生间,将门关上了。

正文 黑道之王:唯一条件

次日。

台北商业地段,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从街的尽头缓缓驶来。虽然天气有些阴沉,云朵也覆盖着苍穹,可是依然无法掩盖豪华轿车所散发出来奢侈光芒。

轿车停在了一幢大厦前,车停稳后,助理急忙下车开了车门。

而大厦前,穿着亮丽却不缺职业女性魅力的唐宜静与十余名下属早早等候着。她瞧见了行驶而来的轿车,连忙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这两个多月来,GT公司渐渐陷入死局,直到如今不可挽救的地步。不知道是哪个财团在暗中捣鬼,一直到昨天才有人出面。

而他们GT高层,才有机会得以与那位“高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