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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黑道之王:报复游戏

猛然间,耳边响起了他当时所说的话。

「除了结婚,除了给你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不要奢求太多,呆在我身边一辈子!」

是因为曾经前眼所见父亲的出轨,因为曾经亲眼所见母亲杀死父亲的场面,因为曾经亲眼所见母亲自杀的场面,因为他那份无法绘散的童年阴影…

怪不得他的身边,每个女人都只有短暂的保质期限。怪不得,他从来都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怪不得,他的心思深沉如大海。怪不得,他的沉默里总伴随着一份孤寂。

她看不懂的他,原来拥有这样的过往。

他们之间曾经的对话,一下子充斥了在心头。而他那张隐忍的俊容也慢慢浮现在眼前,他孩子气的睡颜,他在路边救下孩子后露出的那抹渴望。

「就算全意大利的女人都喜欢你,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你!我很怀疑,她们看中你什么?如果你一无所有,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上你!」

「是啊!如果我一无所有,估计没有谁会跟我!」

「她们看中我的是什么呢?金钱,地位,权势?每个女人的脸上,都是同一副虚伪的表情,那么假惺惺的姿态!让人作呕呢!」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好笑!」

「如果我一无所有…是不是就可以更接近你一点…」

所有的一切,交织在心头,混乱了思绪。因为这突然其然的真相,纷乱了心神。陆小语回忆过往一切,只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陌生而又熟悉的电影。

可是每一幕每一幕都在心里回放,如此真切。

陆小语想到这些,突然流泪了。

泪水,连绵不绝地落下,止也止不住。

多么想…多么多么想…再次拥抱他…紧紧地拥抱他…司徒皇…

陆小语突然冲动地转过身,一点都没有在意身后随时会开枪的沈静妍。她的脚步已经慌乱,眼前也模糊得不能再模糊,泪水遮掩了所有。

他在哪里呢?他在做些什么呢?他是否也像她一样想念对方呢?

想飞到他身边去…哪怕只是说上一句“你好吗”…

身前,却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陆小语茫然地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你可以用你的枪,在这里杀死我。我不怕死。可是你不能阻止我往前,给我让开!”

“你…”沈静妍有些惊讶于她的这份威慑,下一秒将枪举起,对准了她的心脏,“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开枪吗?”

“我告诉你,我没有什么不敢的!你再动一下,你就试试看!”

陆小语似乎已经将她当成了空气,当成了隐形人一样。而她此刻所有的意念,不过是想要走到他面前,想要看看他,千言万语却无法诉说了。

继续朝前迈开脚步,一步、两步…

沈静妍发狠地板动了扳机,子弹从枪口射处,却是打中了她的肩膀。

消音手枪,只有一丝轻微的鸣音。

陆小语感觉自己的肩膀疼痛不已,口腔里也充斥蔓延一股血腥味道。她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蝶恋花书院头,一低头,瞧见了满手的鲜血。

眼底映满了那血迹,心里面却忍不住轻轻问道:司徒皇,你当时看见第一次看见鲜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你害怕吗?你好吗?

她垂下了手,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沈静妍见她无畏于死神,心里不禁有些颤动。等到她走过自己身边,她终于阴郁地开口说道,“陆小语!你别痴心妄想了!你想回到他身边去吗?”

“你以为他会感激你吗?你以为他会爱你吗?你不过是一个比我还要可怜的女人罢了!就连我都能查出你的背景,你以为司徒皇会不知道?”

“就算他够狂妄够自大,从前不去调查你,可是他会不知道你的母亲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吗?你以为他的心里有你吗?”

“他只是恨你,他只是在报复你,你懂不懂?”

“你不过是他这一场报复游戏里的棋子罢了,你母亲所做的一切,他要报复在你的身上。哈哈,你的下场将会和我一样,你的孩子也一样逃脱不了那个下场!”

沈静妍说到此处,心里突然有些纳闷。

为什么她能够查到陆小语和他是同父异母的事实,可是司徒皇不知道吗?他又怎么可能会查探不到?这是为什么?一瞬间的困惑闪过脑海,她来不及细想。

此刻的沈静妍,她只知道要让司徒皇后悔,要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她所承受的那些东西,统统要还给这个女人承受。

报复?报复!

陆小语的脚步一顿,整个人更加空洞茫然了。只是感觉鲜血孜孜不断地流淌,眼前也昏暗一片。她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在此时此刻倒下去。

是吗?只是报复吗?司徒皇?

陆小语苦涩地浅笑了一下,自己已经承认她所说的话。是啊,就连她都能查到自己的资料,司徒皇又怎么会查询不到呢?呵呵,为什么心这么痛呢?

犹豫不决,那份本来想要去见他的念头竟然在此刻犹豫不决。

为什么突然之间感觉世界那么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沈静妍见她困惑不已的样子,有些得逞地笑,玩味了片刻。

“…”陆小语低下了头,闭着眼睛,在他的脑海里再次描绘他的容颜。随即,迈开脚步,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她已经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只要他一句话,她就愿意相信。只要他一句话,她就可以释然这所有的一切。叔叔,你最后临死前,未说出口的话,是要她不要仇恨是吗?

正文 黑道之王:生命早逝

陆小语走下了楼,而肩膀上的鲜血也流了一地。众人听到了脚步声,纷纷扭头,瞧见了楼梯上下来的人,而她那触目惊心的猩红,让人忍不住一惊。

她的脸色苍白无比,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了。

而五形的杀手五人瞧见了她如此,心里顿时紧张。殿下刚才在电话里吩咐过,不许她受到任何损伤。可是现在,她竟然受了枪伤?这该如何是好?他们该如何向殿下交待这一切?

金朝前走了一步,望向自己的两个同伴,“水!还不快点去扶着!土!马上准备急救措施!木!把这里剩下的人统统清理干净,一个都不要留!”

他阴狠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说完,一旁被枪指着腰间的莫卫急忙求饶,“放过我家小姐,要我的命,你们尽管拿去就是了!放过小姐!”

可是这个时候,木的手枪早就抵在了后背,那是心脏的位置。

而水已经奔向了楼梯,想要去扶陆小语。

陆小语只感觉自己头昏眼花,疲惫到不行,为什么感觉身体越来越沉了。可是她却强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倒下去。

因为还想要看见,看见他,因为还想要问问他,问他…

眼前忽然闪现人影,听见了金的话,她用尽了力气,急切地说道,“金!别杀他们!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要杀!如果你们杀了他们,就不用带我回去了!”

从刚才他们五人出现,就知道那是司徒皇派来带她回去的人。只是她不知道,他是以何种目的派人来带她回去。她感觉自己好迷茫,好彷徨。

陆小语的话,果然让金等人停了动作。

木准备板动扳机的手指,终于不动。他扭头望向金,终于见他点头,随后放下了手枪。退后一步,可是一双眼仍旧盯着前方的莫卫,防止他乘机乱动。

水连忙上前,扶住了陆小语快摇摇欲坠的身体。

楼梯之上,沈静妍靠着墙,阴邪地笑着。她盯着那抹背影,没有任何感激地说道,“陆小语,你今天阻止他们杀了我,我不会感谢你!”

因为这些,都是她该承受的。

她又怎么会明白,那种孩子被活生生杀死的痛楚?

陆小语只感觉那份晕旋越来越承重,将她整个人拽住了无底深渊。因为不明白他的心,因为惶恐着这份感情,因为自身所受的伤痛,因为如此的疲惫不堪。

她只感觉自己渐渐下坠,有人将她拖入了黑暗里。

只瞧见鲜血从她光洁的腿下缓缓流出,流淌在阶梯上,印染了地面。

她痛苦地闭着眼睛,仿佛是感觉到某个生命的流逝一样,不断地呢喃出声,“快…快救我…我要…我要这个孩子…我要他…”

爱着这个孩子,因为她是如此爱着他的父亲。

承载了这份纠结上一辈仇恨的情感,她是如此无力无奈。

巨大的黑暗席卷而来,她终于消散了意志,昏厥而去。

另一头,司徒皇一行终于以最快的速度从日本飞抵意大利。可是,当他到底意大利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清晨。七月的意大利,碧蓝的天,一如他离开之时。

大庄园里的葡萄渐渐开始成熟,那片绚烂的紫色透着殷红,预示着今年会是如何得丰收季节。微风吹拂,空气夹杂着葡萄甜美的气息。

远处的小道上,车队缓缓行驶而来。

大庄园的铁门沉沉打开,车队顺利地驶入。

绕过葡萄园,在别墅前停了车。前车座上的宽急忙下了车,走到车后打开了车门。而同一时刻,司徒皇也是焦急地打开了车门。

从未有过的沸腾,缠绕着他。

他已经得知她受伤的消息,他也得知了她被沈静妍截走的消息,他也知道她中了枪伤的消息蝶恋花书院。他更是在电话里得知了一个让他感到伤心的消息。

司徒皇沉默地走进别墅,宛如垂暮之年的老人那般辛酸。

而他身后,肯以及宽纷纷站在原地。两人看着他淹没于别墅里的身影,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惊觉黑道之王也有疲惫的时候,黑道之王也有萎靡的时刻。

来不及享受生命喜悦的孩子,早早地夭折。

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想预见的事情,可是却是发生了。

集体低下了头。

忽然,头听飞过一群白鸽,却像是对早逝小生命的祷告。

经过一夜的抢救之后,陆小语已经安然地脱离了危险。可是,这一夜确实是心惊胆颤。若是没有病人强烈的求生*****,恐怕是绝对不行的。

当然了,这一切是司徒皇先前所不知道的。当他听见组织里的医师告知他这些情况之后,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隐隐颤抖,揪紧在一起。

「羽堂主在昏迷的时候,一直说救救这个孩子。她说她要这个孩子。」

司徒皇走到了楼道尽头的房间,他站在房间前,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这间房门紧闭的房间,忽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是如此爱着这个孩子,她是如此希望留下这个孩子。

对不起,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是他。

司徒皇沉静地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伸手握住了门把手。轻轻地转动门把手,将房门打开了。视野开阔的瞬间,他瞧见了房间内安静躺着的人儿。

而她正处于昏睡之中,她的侧脸是那样安宁。

远远望去,黑色的长发缠绕着她保围着她,她是如此安静,安静到连呼吸都是那样淡。肩膀处的绷带,还渗出血来。

司徒皇恍惚地朝前走了一步,这才走进了房间内。反手,关上了门。

正文 道之王:梦魇依旧

房间内,很安静,静到都可以她的呼吸声。

而窗外的阳光,这样清澈,透过那半拉着的窗帘,懒散地射入。七月天的阳光,理应是炙热难挡,可是现在却带上了几分柔软,投射在地板上一个浅浅的痕迹。

不会让人寒颤的冷气,中央空调的出风口还贴着几张小纸条。

司徒皇呆楞地站了几分钟,这才迈开沉重的脚步,走向那张床。这个房间,是她住了五年之久的房间。他听见了头顶响起的簌簌声,一抬头,瞧见了那几张小纸条。

五年之间,他从来不会踏进这间房间。

所以,这也算是他第一次走进这里。

司徒皇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几张小纸条,终于走到了中央空调下,锐利的双眸微微眯起,终于瞧见了空调那几张小纸条上写着的几行字。

「三月六日,从今天开始住在这里。STH,你这个很让人讨厌的家伙!」

他望着这张纸条,真是哭笑不得。

是不是很多的事情,总是要等到事过境迁以后才会发现?

司徒皇低下了头,再次望向床上的人儿。可是她却依旧昏昏地沉睡着,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她就像是沉睡中的公主,那么美好,那么脆弱。

他终于走到了她的身边,目光正面对上了她消瘦到不行的容颜。他颤抖着手,抚向她的脸庞,不敢用半分力气,又怕惊醒她。手突然停顿了动作,只是感觉心里沉重万分。

眼眶开始慢慢酸涩,他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

昼夜不停地奔波,这段日子以来的疲惫,以及突然发生的这一切,都让司徒皇感觉到疲惫到不行。他慢慢地低下了头,靠在了床沿。

而他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地紧握。

“语…”

“我爱你…也爱宝宝…”

轻到不能再轻的男声,几乎是喃喃自语一般,在这个沉静的房间内缓缓响起。却像是最为古老却又最为动听的音符一般,震荡在心湖,泛起丝丝涟漪。

大床上处于沉睡中的陆小语,突然动了动手指。而她似乎听到了这句话一般,眼角忽然流淌下一串眼泪。泪痕斑驳,可是纠缠着她的梦魇依旧挥散不去。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里面,她变成了透明的人。她来到了一个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那是一幢大房子。深夜,房子里很黑,竟然都没有开灯。似乎有魔力,让她一直往前走往前走。

瞧见了一盏很暗很暗的灯,灯光有些泛黄。

突然,眼前闪烁过一道白光。

她赫然瞧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将刀捅进了一个男人的身体里。似乎是一刀不够,手用力,狠狠地拔出又狠狠地捅进去,来回反复了数次,这才作罢。

男人竟然无力反抗,只是伸手握住了女人的手。

鲜血不断地流淌而下,他的手终于垂垂落下,最后整个人靠着墙壁倒在了地上。腹部的鲜血依旧不停地涌出,而他正残喘着呼吸着,尚且清醒着几分意志。

女人转过头来,长发遮盖了双眼,她无法看清了。黑暗中,依次只瞧出了一个轮廓。她越来越近,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知道怎么了,她竟然万分害怕。

那一双眼睛,离她也越来越近。

陆小语想要转身逃跑,可是发现自己动不了,就像是被人点穴了一样。她无法动弹半分,只好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森然的女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可是她竟然就这样穿过了自己的身体,而那把还沾染着男人鲜血的刀也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陆小语只感觉自己心里惊到四肢百骸,莫名得一阵寒意袭卷而来。

她突然动了动身体,竟然发现自己这个时候可以动了。她猛地转过身,瞧见了女人瘦长的背影。以及她掩藏在背后的那把刀,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地板上,一路的血腥。

陆小语朝旁走了一步,一低头,这才瞧见了紧贴着角落墙壁的小人儿。

那是一个小男孩,从他傲人的眉宇就可以知道,他是多么桀骜不羁。那一双眼眸里,闪烁着深邃的光芒。这才几岁的孩子,竟然可以看见这样的神情。

而他此刻,有些慌张有些害怕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陆小语的眼前,赫然浮现起另一张似曾相识的男性脸孔,而他的模样,渐渐地与眼前的小男孩相互重叠。她一下惊觉,难道这是孩童时代的司徒皇?

不要…不要这样…住手…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不是他的妈妈吗?为什么要让他去承受这一切?为什么要让这样痛苦?

陆小语想要大喊出声,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了。而她刚想拔腿奔向他们,又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她只看见女人弯着腰,对着男孩说着些什么。